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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个都挤过来敬酒,话匣子一开就关不上,滔滔不绝地拉着范周各种讨论他们的新戏还有灵感什么的巴拉巴拉的没完没了,看得旁边被活生生无视掉的梁楠脸黑到不行。

自打忽略了自家木头好一阵子心里有愧之后,范周就格外注意起他家木头来,此时见木头心情这个差啊,连忙几句话带开了话题,把话头引到最近他们有计划又要出海远行上去了。

这群出身富贵深受家里宠爱的孩子什么都不缺,就是因为家里太宠爱了,根本不舍得也不放心把他们放出去,更不要说出海了。

因此一听这夫夫俩又要去冒险,眼睛都开始放光,满肚子的好奇。

范周笑着把他家木头推了出来,论起出行的经验,还是这位最懂行。

那群在家里从前都被亲爹亲爷爷教训惯了的根本就不怕梁楠这张黑脸,纷纷扑上来就各种提问。

梁楠本不耐烦,忽然手上一热,范周在桌下轻轻地覆上了他的手背,握住,安抚地摩挲。

梁楠的脸色顿时就和缓了,看着这些叽叽喳喳的家伙也觉得没那么碍眼了,甚至还耐着性子真的回答了不少问题,听得那些除了随父赴任或者回乡祭祖之外几乎没出过远门儿的城里土包子一愣一愣的,眼睛里的崇拜和羡慕几乎都要冒出来了。

即便如此,这些往日里说风就是雨的家伙们再羡慕向往也没有冲动地想要跟风的了。

范周默默地在心中慨叹,这么多年了,连这些家伙都变得稳重懂事了,日子过的还真是快得很啊。

那日宴席后不久,果然楚平独自上门来了。

新任胡管家按照范周之前的吩咐把这位小爷带到了后面小花园里待客。

再过不久他就要动身前往都城赶赴第二场武试,那会是更激烈的竞争,以后的挑战也只有一次比一次难,楚平不是没有自信的人,无论是什么困难他都有信心能克服掉,唯有感情例外。

殷士儋对他好,常人家的骨肉兄弟都没有殷士儋对他那么好。小时候觉得有这么个大哥哥简直太好了,可长大了,心情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变了,渐渐的,这种兄弟情深反而变成了一种桎梏,殷士儋对他越好,他心里其实就越难受,因为他发现,那种好并不是他真正想要的。

他想要的,是梁老板对范老板的那种好。

可无论再怎么渴望,这也只是他单方面的渴求,楚平甚至不敢在殷士儋面前露出一丝半点儿来,那时正是殷士儋有机会补缺的关键时候,楚平知道殷士儋很在乎自己,就更不敢露出来,只怕让殷士儋受惊之下行差踏错失了机会。

送别那会儿,想着从此之后相隔千里,若不争取便再难相见,实在忍不住了才豁出去的表白了心意,本是硬撑着羞意,结果搞得像是强抢良男的土匪,楚平根本没脸也没胆去等一个回复。

如今过了这么久,也没收到殷士儋的只言片语,楚平的心中日日煎熬,心里渐渐的烧起了一把火。

“小小年纪的,眼神不要这么可怕。”范周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园中,“喝口茶,浇浇你心里那把火,小心把前路给烧断了。”

心头焦躁煎熬的楚平全无防备地被范周凉凉的声音吓得一激灵,方才那股子邪火也瞬间被当头浇熄。

楚平赶紧站起来行礼。

范周摆摆手,“你如今也是有功名的人啦,有了地位,不管年纪大小都得把自己当个大人看才行。稳重一点,冷静一点,别钻牛角尖,心宽了,路才会宽,心稳了,走起来才会踏实。”

楚平低头受教,他也知道自己这阵子是急的失了分寸。

“坐,放松点儿,跟以前一样,今儿我家那醋缸不在,咱可以好好聊聊天。”范周捏了个果子吃了,乐呵呵地说。

楚平点头坐下,听着范周口气中带着的幸福味道,眼中泛出了浓浓的羡慕。

第94章 八十五步

已是秋末冬初,便是在临通这暖和的地方,景色也开始寥落了,这个庭院却无论四时如何变换永远都鲜花盛开草木葳蕤。

坐在这里,不由得就生出了些远离尘世身处桃源的感觉。

从最初到现在,这夫夫俩的大宅对楚平来说都是神秘的,却不算陌生。

殷士儋可说是与夫夫俩,尤其是范周交情最好的人了,经常出入大宅,隔三差五还要小住一下,自己也跟着沾光,来了许多回。

如今坐在这里,楚平脑中都是从前跟着殷士儋来这里听故事凑热闹的那些画面场景,偏那人已经远隔千里杳无音信,越发的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像是破了个洞。

范周捧着盏果子露喝着,瞅着楚平一脸怅惘寂寥的走神,也不催他开口。

楚平这娃从小就长得比别的娃高壮,好条件好锻炼的一副宽肩窄腰腱子肉大长腿的极品身材,若不是还长着一张青涩的娃娃脸,年纪不大,加上还在拼搏着考功名不宜早婚,只怕楚家的门槛早就不知道被媒人踩坏多少根了。

范周摸着下巴,一串儿念头在脑子里绕了一圈。

要说,他也算看着这娃长大的,殷士儋那小子也真是老母鸡带小鸡一样的一直照顾着这娃,用心的程度一点儿都不比天上那个老妈子少微星君照顾坑神雷曹那劲头来的差。

感情上,他是挺愿意看到有情人终成眷属的。

不过嘛,理智地稍微一想,就知道这有多难实现了。

范周都想替这孩子点根蜡烛了。

大概是憋得太久了,范周又是个本身十分神秘超脱的角色,楚平回过神来,便慢慢地把他这些年来的心情倒水一样的全都倒了出来。

范周就静静地听,然后微微一笑。

“我大概知道你的来意,我是会点子观气卜算的把戏,不过看在熟人的份儿上,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命运不是注定好就绝对不会变的东西,事实上它可能随时产生变化,取决于你在每个岔路做出的每个选择。”

楚平被说中了心思,脸上一热,低了头,听到范周后面的话,又猛地抬起了头,眼中重新生出些光彩,嗫嚅道:“那…眼下看来我与…有没有缘分?”

范周单手撑着下巴,把玩着手中的琉璃盏,散漫地扫了楚平一眼,平日里只是精致美丽的双眼中,一抹动人心魄的妖异转瞬即逝。放下琉璃盏,范周顶着楚平紧张期待的眼神,十分冷酷地说了俩字:“没有。”

楚平的脸色一下子就灰败了下来,肩背都跟着垮了。

殷士儋始终守口如瓶,楚平虽不知道范周的真实身份,却是极信他的能耐的。于是区区两个字便将楚平艰难树立起来的那些信心一下子拍成了碎渣。

范周半点儿自己残忍地打碎了一个纯情少年玻璃心的罪恶感都没有,甚至还在兴致盎然地欣赏楚平脸上不断变换的颜色。

这小子果真不是个一般人,不多时就从死胡同找了个缝钻了出来,重新鼓起勇气问道:“你方才说,命运是会改变的,那是不是说,如今没有,不意味着以后也不会有,关键是我能不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范周干脆地点头,这是样没错。

楚平的脸上顿时有了血色,拳头也握紧了,看样子是又有了希望了所以那股子心火也死灰复燃了。

范周摇摇头,开口就又是一盆冷水浇了楚平这可怜的娃个透心儿凉。

“一直做出正确的选择就能达成所愿,前提是说双方都做出正确的选择,之后还要看老天赏不赏脸,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楚平的玻璃心立刻又碎了,自打分别时表白心意至如今,殷士儋根本连只字片语都没传给他,连那些平日里只是一起吃喝玩乐的人都收到信了,他却没有,可见那人根本就是刻意在远离他,连联系都不联系了,还哪里有什么双方,一直都是他单方面在奢望罢了。

眼瞅着这娃又开始脑洞大开地神游了,范周敲敲桌子把人的魂儿给叫回来。

“所以我说你们如今根本没缘分,你连个重点在哪里都不知道,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患得患失,我看你干脆早早放弃的好,大家都省心。”

楚平一听有门儿,赶紧打起精神,万分恭谨地请教,“求您指点迷津。”

范周一偏头,瞅着桌上的空盏。

楚平连忙殷勤地给重新倒满果子露。

范周端起来喝了一口,顶着楚平急迫的目光,慢条斯理地问道:“你是不是觉得只要殷士儋肯接受你,这事儿就算成了?或者他一时半会儿的不肯接受你,只要你能顺利考取功名做了官,能与他比肩,追上他,磨着他赖着他让他接受你,这事儿也算成了?”

楚平一愣,他之前却是是这么想着,不然也不会这么早就下场考试了,难道这有什么不对吗?感情当然要两情相许才能成,错,错在哪里呢?

瞅着楚平副蠢萌相,范周叹气扶额,“两情相许,互相包容支持加上互相信任才能让一段感情走得长远,这没错,问题是,这是最后才需要考虑的事情好吧。”

楚平还是愣愣地没懂,范周真想糊这娃一脸血,啥也没考虑就往上冲,这是有多愣头青,亏他还觉得这娃是个有勇有谋的人才咧,简直看走眼!

“这就好比你要盖个房子,地基还没打好呢,你就开始想着往里放家具了,本末倒置。”

楚平忙问,“这是为何?”

范周道:“庆国结契兄弟不少,像我和我家木头这样的倒不多,一般也和男女嫁娶差不多,都是一方强势一方弱势的,弱势些的大多也要像媳妇一样住到强势那方的家里。问题一来了,”范周伸出一根手指,“到时候若你们真能结契,谁娶谁嫁?”

楚平微微愣住,他本想着到时候他也应该做了官,都在任上,自然不存在谁住谁家的问题,至于结契的细节,连人都还没到手呢,他更没有想到那么远了。

范周继续伸出第二根手指:“问题二,婚姻结两姓之好,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是结契也要走这个过程,你确定你家的父母,和殷士儋的双亲都能同意?”别忘了自己可还是根独苗儿呢,就算能过继,对长辈来说,能有亲生的当然还是亲生的更好。

没给楚平喘气的时间,范周又伸出了第三根手指:“就算你们双方父母都同意了,你们也顺利结契了。别忘了,你是身有功名要做武官的人,殷士儋那小子又是个文官。你们要都是没出息的微末小官儿也就算了,偏你们还都有才华,将来必有大前程,到时候,就算我这个对政事一窍不通的人都知道,文武官员过从甚密不是啥好事儿,会被上位者忌讳。若到时候你们俩分别成了文武高官,那就势必要有一个牺牲退让,你觉得让谁退让牺牲比较好呢?”

范周砰砰砰连着三个轰天雷,直接把楚平这可怜的娃给炸的懵掉了。

“男人嘛,要有担当,现在是你单方面爱慕人家,自己选了一条荆棘重重的路,那把这些荆棘扫平就是你的责任了。什么都没想明白就撒泼耍赖的拖人下水一起受煎熬,这可就不是爱人而是坑人了。”

楚平原本就知道他选这路不好走,也隐约想过他爹娘会反对,只是他觉得打动了那人,然后两个人一起面对,那就没什么困难是克服不了的,故此,他只顾着怕殷士儋不能接受他,竟然全没考虑其他。

如今被范周这么赤/裸/裸血淋淋地把现世摊开在面前,他才发现,自己果然是狭隘又自私,难怪大哥都不想理会他,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卑鄙的可耻。

楚平完全被范周打击的不成人形了,耷拉着脑袋,佝偻着脊背,没脸见人的感觉。

范周伸手拍猪婆龙一样地拍拍楚平的头,“没关系,你年纪还小,思虑不周也不奇怪…以为我会这么说你就错了!”

楚平:“…”

“瞅瞅你,跟你说了七句话,你脸色就能变个八回。也不稳重,也不周全,冲动莽撞,收点儿挫折就灰心丧气,又扛不住压力。依我看你也别去当什么官,更别奢望殷小子能看上你,还是老实回炉重造去吧。不然就等着看天上会不会掉个饼给你,要是没这好事,你就干脆去白日做梦找个安慰得了。”

楚平:“…”

这尖酸刻薄的话要是说到真*玻璃心的人脸上,估计那人上吊的心都有了,字字戳人心窝子,往日竟没发现范老板居然可以这么毒舌。

不过楚平被这么劈头盖脸的嘲讽讥诮了一顿,非但没有想要找根儿面条上吊,或者找块豆腐撞墙,反而豁然开朗了。

站起身来,深深一揖到地,“多谢先生指点,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被骂一顿反而精神焕发了?

抖m吗?

范周乐了,摆摆手,“没什么好谢的,我也不是为了你。殷士儋那小子心眼不少,不过太重感情,我只是担心你小子乱来把他坑了而已。”

楚平站直身子,咧嘴一笑,“我知道您对大哥好,我以后也会对大哥好的,就像梁老板待您似的,不会让大哥受委屈。”

范周赶苍蝇似的挥手,“这话不用跟我说,说了也没用。人是会变的,说的再好听,坚持不到最后也没用。”

楚平果然不说了,十五岁和十五岁是不一样的,楚平缺的是阅历,不是脑。

拨开云雾之后,以这小子的脑子和手腕,事情还是大有可为的。

范周借着喝果子露的动作挡住了微微翘起了唇角,他才不会告诉这娃这会儿他已经能影影绰绰地看到了某条姻缘线的事儿呢。

反正这小子说他自己搞得定,他会善良地在精神上支持他的,嗯。

第95章 八十六步

把如获新生的楚平送走之后不久,梁楠就回来了。

范周正在再次欣赏自己完成的那大半副的地图,越看越觉得有成就感。

再把殷士儋画的那副天界的图拿出来欣赏一下。

闭上眼睛感受了下这些年来与那些有缘之人结下的因果线。此时的因果线数目已经不少,丝丝成缕,那些因果线有的粗些,有的细些,聚在一起,细细品味,总觉得这种牵绊感其实不是与那些有缘之人的,倒更像是与这个世界的。

顺着那些因果线,范周总觉得自己甚至能隐约地感受到这个世界的脉动声。

过了这么久,范周也大概弄清楚了,他那个被动技能八成就是个通关进度条和一个不完全的通关线索提示功能。

看这状态,他们回去的日子真的是不远了。

努努力,估计等这副地图全部完成,他们就可以回家交差了。

范周还真是想家了。

梁楠早就进屋了,看范周一副入定的样子便没打扰。

等范周回神,梁楠已经喝了半壶茶水了。

“辛苦了,要不要先吃点儿东西?想吃什么我叫他们去做。”

梁楠摇头,“等会儿一起吃吧。”

“那几个如何,算是看的过眼了吧?”

梁楠内心是鄙视的,不过还是点点头,“差不多了。”

梁楠今儿是领着那三只狐狸精考毕业考试去的。

宅子里虽有阵法,可是地方太小,不好施展,其实不是没法子解决,梁楠懒得弄而已,干脆就把三只狐狸精都拎到荒山野岭无人处,随便圈个地方布个阵开考。

教了这么长时间,也教了不少东西,梁楠的耐性早就告罄了,这世界本来就没几个实力强大的大妖,要是这样还不能自保,那死了也就死了吧。

梁楠考试的方法和教学的方法一样粗暴——打架。

直接布个幻阵,把那几个狐狸精丢进去,让他们先单挑后群架地和幻阵中的不同对手打架,赢了就算通过。

三只狐狸精都没啥对打的实战经验,梁楠根本不跟他们玩,嫌弃档次太低。

第一轮单打独斗,梁楠幻出的都是些只比这几只狐狸精道行稍微高点儿的妖精与他们对打,结果还没打几下呢,这几个就个个鼻青脸肿浑身是伤了,能保命就不错了,想赢简直是做梦。

好在第二轮群架的时候,这三只终于靠着这段时间同甘共苦磨出来的那点子默契勉强赢了一局,算是及格了。

“行了,自己练熟了,愿意找好苗子往下传授就去找吧。丑话说在前面,用来自保没问题,若是用这些东西来害人或者满足贪念,那就后果自负。”

甩下这句话,梁楠就奔回他家胖狐狸身边了。

范周清楚梁楠耐着性子教那几只狐狸精都是为了他的缘故,他心软重感情是一回事,里外远近还是分得很清的,自家木头才是最重要的。

至于那些投奔于他的狐狸和其他异类们,他也算尽力安置了,无愧于心也就够了。

“戴子属进度不错,估计在我们回去之前差不多就能成功化妖了。”范周看着梁楠果然立刻黑掉的脸色,笑道:“我的意思是,免得耽误他,这次出海就还是我们两个一起,你觉得这主意怎么样?”

梁楠脸色顿时阴转晴,一把搂住胖狐狸,就知道他家胖狐狸还是最爱他了!

七七八八的事情都解决了,夫夫俩雷厉风行地就又来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用的还是上次那条大船,有了经验,这次船上被布置的更舒服了,性能和硬件儿也升了个级,从海上别墅变成了海上豪华别墅。

范周有时候不免偷偷地想,他家这木头嘴上说着最讨厌皇帝啊皇室什么的,其实宗庙里开灵智那段经历所致,骨子里还是被熏染出了一副高大上的审美。

不过这也是件好事,至少他很享受。

此行是为了完成地图的剩余部分,之前去过的地方当然不会再去。

范周自打听了那个什么罗刹海市的故事就觉得有意思,想去看看,梁楠自然顺着他。

可那地方具体在哪儿就不知道了,和夜叉娘打听,也没打听得很明白,只知道了个大概的方向。

不过问题也不大,好歹他们也是俩道行不错的妖精,先顺着方向走,顺便画个地图,实在找不到就推算一下嘛,好解决。

一路都是风平浪静。

都有些想家的夫夫俩在悠闲地漂了几天之后,就开始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

时常收起那条船,整日在高空飞行,记录下所见的海域,还有那些大大小小的岛屿,积累到一定程度之后就再回到船上,梁楠负责整理,范周负责把这些也一一拼加到那副已经完成了一多半的大地图上。

进度相当的快。

遇到有人烟的岛屿,夫夫俩也会靠近去看看。

然后发现,离庆国,或者说离大/陆不远的那些岛屿上的人,基本长得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只是风俗习惯有些差异。

等到离大/陆远了之后,再遇到有人生活的岛屿,那些族群就与常人相貌大不同了,习俗也五花八门让范周大开了一番眼界。

夫夫俩为了这幅地图的制作已经忙了不少年了。如今他们已经能肯定,这个世界绝对比他们的那个世界小的多。

那三个大国家所在的以源山为中心的大/就是这个世界唯一的一块大/陆了。剩下的都是海水和海上的岛屿什么的。

范周地理知识再菜也还是记得他们那个世界的地图的,即使是海洋面积,这里也小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