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她继续看电影。
日本战机投下了一颗一颗的□□,场面血肉模糊,哭成了一团。安静不忍心,皱起了眉头。厉安安说:“静静,关于我的家人,我好像从来没有对你说过。”
安静一怔,视线离开了屏幕,落在了他的脸上、眼睛上。她静静地听他倾诉。
他说起,他的妈妈因为不甘贫穷,在他六岁时就抛下了他。从此,他的爸爸一阕不振,干什么事也提不起精神,唯一的念头只是不停地做旗袍。后来,他的眼睛瞎了。“我爸爸长得俊,同村的一个女孩铁了心要嫁他。她比他小了十多年,也不嫌弃他瞎,一直照顾着他,后来给他生了个女儿,我看见爸爸难得露出了笑脸,心想也许好日子终于要来了。可是,也不知道是她命薄,还是我爸命苦,她生完孩子没多久得了场大病,居然就走了。”
说到这里,厉安安就不说了。
后面的无非就是父子女三人如何艰难生存,厉安安一个人要扛起整个家。他的压力,要比很多人都大。
沉默了许久,他才继续说:“后来我找到了排解压力苦闷的方法,除了拼命画服装设计稿,就是做奥数题,越难的,我做得越开心。我之所以能进夏海一中,其实就是靠的奥数。校长估计要被我气疯了。我一进来就改弦易辙,去学了美术,没能给他考个北大清华。他的这笔买卖不划算。”
“静静,你知道吗?我和你们这群朋友始终是不同的,”顿了顿,厉安安又说:“我的生活如此贫瘠。我赤手空拳来到这个世界,什么都没有。穷人家的孩子,想改变未来,唯一的捷径就是读书。我不是慕骄阳那种天才,我只不过是在大家都还只懂得玩耍的年纪,就开始一个劲儿地读书。四年级开始,我就跟着数学老师学习奥数,我把所有的时间用在了学业上,所以我才有走出去的机会。五年级时,我就被市里的重点小学接了过去。当时我已经可以考初中,但为了学习服装设计,我更愿意小学的时光长点。我一放学就回去跟爸爸学做衣服。当然,他并不理会我,只是做他自己的,我就在一边一点点地学。”
然后,厉安安又说起他的妹妹。厉安安在回忆里浮沉,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他提及了妹妹的先天不足,在两岁时心脏病发,治不好,也没钱治,就这样去了。从此以后,他的家里再也没有了笑声,他的爸爸只靠喝酒麻痹过日。
他居然还能调侃,说一中校长做单不划算的买卖?!安静很心疼他,突然就吻住了他的唇,与他纠缠,他的呼吸加速,她就是故意撩拨他。见他眼睛红得要滴血,她开始揭睡裙上的扣子,“安安,我给你。”
厉安安从身体到灵魂猛地一震,她爱得要比他勇敢和不管不顾。
他的手按在了她要解开扣子的小手上,“静静,我不需要你这样做。我们现在就很好。”见她不为所动还在继续解,他很严厉地止住了她。
“安静,爱一个人不是这样的。”
“我想要的,不是和你一夜**。而是今后一起走过的日子。”
安静终于冷静了下来,仰起小脸一脸虔诚又无辜地看着他。
“静静,我想说的其实是,我没有父母缘。但你有。你有就要好好珍惜。你的父母非常爱你。”厉安安看着她眼睛一字一顿说:“静静,你该和妈妈打个电话,告诉她,你为什么那么想要那套《天方夜谭》。你有什么想法,应该第一时间和你的父母分享。静静,你知道吗,我妈妈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我。而我的爸爸,也没有认真理会过我。她和他,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安静心疼他,但还是点了点头,说:“我懂了。”
她很乖,接过了他递过来的电话,给妈妈打了过去。
“妈,”她有些哽咽,“这么晚了,会不会吵着你?”
“怎么了?”袁茹很紧张,就怕她的静静被人欺负了,“傻孩子,什么晚不晚的?你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和你聊聊。”听见妈妈松了口气后,安静想了一会,把小时的一切说了起来,包括那套《天方夜谭》,包括她的求而不得,同院的小女孩是出于教养不表露出来,其实内心里看不起她,所以才不肯借书给她。还有养父对她和陈莉妈的暴力相向,都说了出来。这些话,埋在心底太多年,她终于在这个团圆的夜,一次性说了出来。
这个电话打了一个多小时。
袁茹在电话那边听得怔住了,心疼得难受,最后只是说:“静静,你要记住,妈妈和爸爸是爱你的。非常非常爱。只是我们不太懂表达。从今往后,我们不准任何人看不起你。你遇到什么事,马上来找妈妈爸爸,家永远是你最温暖的避风港。”顿了顿,又说:“静静,替妈妈谢谢厉安安。”
原来,聪明如袁茹,看得透彻。知道安静有今夜的勇气是因为厉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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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安静恳求他抱着她一起睡。
厉安安犹豫很久,还是答应了。
猫安安就靠在俩人床头前,内心也是一片波澜。他为自己骄傲,居然做到了!用真心赢得了安静父母的喜爱。
猫安安头一次睡得如此踏实,就连雷响都没有醒来。
那道闪着迷离蓝色荧光的裂缝再次出现。
“下雨了。”安静在厉安安怀里转了转,和他脸贴脸。
她拿小鼻子拱了拱他,他和她头碰头,温柔地问:“冷吗?”
“有你在。不冷。”安静甜甜地答。
俩人相拥着睡去。
只是到了下半夜,安静小腹疼得厉害,才知道来例假了。
她尴尬得不得了,倒是厉安安平静得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他替她洗了睡裙和脏掉了的小裤衩,又给她拿来暖手袋,放在她小腹上,然后抱着她的一对莹白的脚掌,说:“静静,你的脚太冷了。我给你暖着。你快睡吧。”
她红着脸点了点头,然后闭上了眼睛。
她头一天总是会有生理疼。她没有说,但厉安安发现了,他给她揉小腹,后来真的就不疼了,在她半梦半醒间,她似乎感觉到他吻了吻她眼睫,低声叹道:“静静,我爱你。”
第62章 着迷
画个设计稿怎么就那么难呢?哭嘤嘤。不是说我江郎才尽画不出来了, 而是……好吧, 这猫的爪,我真的想将它给剁了。哎,开始想念我的美好**了……
——摘自《萌猫安安的日记》我忽然又有了新想法, 如果我将自己就是厉安安告诉自己,会怎样??
俩人的日常生活真的可以用异常忙碌来形容, 完全没有寻常大学生刚进入校园的那种轻松感。
安静已经在为将来的亚马逊动物电影做全方位的准备。除了林彬是投资人外,她还联系了几位不同的电影投资商。当厉安安问她为什么不通过安导来打点关系时, 她沉默了许久。
“静静, 你说过不介意是导二代。安导的人脉扎根极深,他那个圈子的都是国内顶级。”厉安安希望她能寻找到对的路。
但安静只是说,那是从前。在媒体前她可以不介意被标签, 但在人后, 她介意黄宝儿这件事,所以她拒绝了爸爸的一切好意。
看着安静奔波, 厉安安只是尽自己的一份力去照顾她。
厉安安经常会在夜里画设计稿, 那时夜深人静最有感觉。但无论睡得再晚,他都会在早上七点起来,给安静下个蛋面或者简单但营养丰富的早餐。
有他这样悉心照料着,安静没多久就把肉肉养回来了,小脸蛋圆了点, 红扑扑的,一笑时,像个可爱的红苹果。
俩人早上一起吃早餐, 然后厉安安用自行车送她回戏剧学院去上课。中午两人都不忙时,就一起吃个饭,日子就在悄无声息中慢慢过去了。
一天傍晚,安静还要去请教教授一些问题,而厉安安下课得早,于是干脆回工作室打算自己做饭。只是令厉安安没想到的是,那只平常很爱睡觉的痴肥懒猫,居然在拿他的素描笔、水彩笔,在草稿本上描描画画。
他放轻了动作,猫安安没有注意到他回来了。
看着猫安安居然能自动混合水彩颜料,还挺有模有样的,厉安安决定再研究那只怪猫一段时间,于是离开去了厨房煮吃的。
后来那十多天,厉安安总是会在出门去上课前留下一沓不常用的稿纸。然后趁着静静给它洗澡时,他从床底找到了那沓纸,一看还真是吓了一跳。
虽然画得很惨不忍睹,甚至线都全出了界,最开始那一沓,纸都给笔给划破了,有些很明显是猫爪,厉安安的脑海里出现了一幅很怪异的画面:猫安安在画设计稿,猫爪子上肉肉的那一块茧子突起,它拿不住笔,生气了干脆用爪子把画稿刮破泄愤……
但再翻了翻,虽然依旧糟糕,可裙子、衣裤等的轮廓已经出来,而且更妙的是它们的配色。太具体的细节,是画不出来的,但随着他暗中留下的画纸规格越来越大,它把裙子、男士西服套装画得越来越大,已经能绘出奇形怪状的花纹。其中一套,是银白色渐变的,上面有六角形的闪烁着晶莹光泽的图案。
这样的灵感太熟悉不过了……厉安安知道,这是雪花图案刺绣。与他在脑海里构思,但还没有下笔画出来的,几乎是一模一样……
安静的猫……是个天才……
厉安安把男士西服的《早春》系列,关于《雪花》的这张草稿悄悄藏了起来。他要找个机会和安静好好谈谈这只怪异的猫……
这只猫能听得懂人话,会画画已经够怪异,更可怕的是,还和他的想法完全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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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安安的抽屉里,锁着两幅设计稿,一大一小。大的,就是猫安安画出来的《雪花》,而小的则是他画的《雪花》。
两张设计稿几乎到了十分接近的地步。
趁着周末,俩人有空,厉安安正要把两张稿拿出来和安静说说这件怪事时,门铃响了。
猫安安依旧睡得很香,翻了个身继续睡,还会偶尔喵上两句,说梦话。
安静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把专业书一放,从沙发里站了起来:“嘿,我去开门。”然后哒哒哒地跑下了楼。
见她神神秘秘又一脸“看吧,好事要上门了”的表情,厉安安无奈地摇了摇头,笑得一脸宠溺。这小家伙是要搞什么小动作了?这样想着,他也下了楼来,手里还握着那张自己画的《雪花》设计稿。
客厅里站着一个高大挺拔的男孩子,剑眉星眸英气十足,眉眼之间还有一种少见的古典美。是个十分英俊的男孩子。
厉安安只是怔了怔,就明白过来,应该是戏剧院的高年级学生。
看起来,他和安静挺熟稔的样子啊,厉安安的眼睛微微眯起,上前一步打招呼,“你好。我是厉安安,静静和我提起过你。”
先发制人,将他和安静的关系直接说出来。
安静一回眸,似笑非笑看着他,直接把他给看穿了。厉安安有些不自然,举起手摸了摸下巴。“安安,这个是我师兄夏秋然。他获得了威尼斯电影节最佳男主角提名,将会去走红毯。我向他推荐了你的作品,师兄看过后很喜欢,所以过来拜访。”安静言简意赅,将夏秋然来意点明。
厉安安点了点头,说了句“坐,请稍等”然后就离开了客厅。
再回来时,他将笔记本电脑取了过来,放在桌面上打开,里面是一帧一帧精美绝伦的服装设计稿。他笑着说:“我这里还有很多款式,你都可以看一看。我先去泡茶。”
“我来吧,你好好和师兄讲解讲解。”安静对着他眨了眨眼睛,转了个身,就往厨房方向走。
她是练过好几年芭蕾的,身段轻盈又曼妙,刚才那一转身她是无意,但却将他目光牢牢牵引。他的小公主,举手投足都是那么美。
一直不说话的夏秋然见了,心下了然,轻笑了一声,毫不吝啬地赞美道:“安静很美。”
厉安安猛地抬眸,看向他时十分具有的攻击性。心里甚至下了决定,如果他对静静有企图,自己就该让猫安安过来赶客了。
仿佛是心意相通,猫安安“喵”的吼了一声,十分凌厉张狂,真有几分豹子吼的味道,就在夏秋然回转身时,就感觉到一股猛风袭面,那只巨大的猫从二楼栏杆那跳了下来,客厅地面震动起来。
“啊,地震?”吓得安静抛下茶具,跑了出来。然后和猫安安,你眼看我眼。
厉安安:“……”
夏秋然虽然也被那只像豹子一样的大家伙吓了一跳,不动声色站了起来往后退了几步,但面子上风度还是绝佳,笑着说:“安静,我想你男朋友可能有些误会。你没对他说吗,我有女朋友了。”
一句话,把安静说得闹了个大红脸,一对杏眼水汪汪的,看向厉安安时又气又妩媚还有秘而不宣的娇羞,厉安安被她盯着看看得心里痒痒的。但他还是走到了她身边,牵起她的手,轻咳了一声,说:“误会。”
安静捶了他一记。
猫安安弓起身子,亮出尖尖的牙齿,对着夏秋然进行深度“恐吓”,喉咙里发出可怕的嚯嚯声:“静静是我的,你别想打她主意。”
在众人耳里是“嚯嚯嚯嚯嚯”的低吼声。
安静走到猫安安身后狠狠踹了一脚他的大屁股:“你给姐姐赶客,小心我把你扔给慕骄阳。”
猫安安:“……你还是把我扔给洛泽吧,洛泽虽然变态,但慕骄阳是超级大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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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秋然是爽快人,没有百般挑剔,指了指其中几幅稿,说很不错,都想试试看。厉安安喜欢他是个爽快人,答了句“好”然后又仔细地看了他许久,又说:“我觉得师兄的气质偏古典,英挺眉目里有一种天然的臻秀,可以试试白色。”于是将另一份设计稿递给他。
不同于刚才的电脑图,这张是全手绘的。题目叫《雪花》,银白色的西服,从肩膀处开始银色与白色交织辉映,渐渐递进下去,从腰腹部开始有大片大片连在一起的不规则雪花,晶莹剔透,闪烁生辉,一直延伸至西裤,一片璀璨星光。看得夏秋然倒吸一口气,说:“这套服装非常漂亮完美。”
那是对厉安安的高度肯定了。
夏秋然是第一次看到服装设计原稿,很感兴趣,手抚摸过图纸,说:“我真的很喜欢这套。希望可以买下来。你能只为我一人订做吗?”他抬头,两道剑眉横入浓密鬓发衬得那对眼睛更加湛然清亮,“我的意识是,独家定制,这世上仅此一套。”
厉安安思考了一会儿,说:“可以。”
少批量生产,卖给那些所谓的vip客人,可以获得更高的利润。但厉安安也是性情中人,见他喜欢,也就答应下来。
反而是安静牵了牵他衫袖,低声说:“安安,你考虑清楚。”
厉安安微笑道:“静静,君子一诺,重于一切。”
“安静,你还真是处处为你男朋友着想。”夏秋然打趣她,转而又说:“我是影坛新贵,已经有好几家国家大品牌通过经纪人联系我愿意赞助礼服。那些高定我看了,匠气太重,没有什么新意。反观你的作品,新颖高雅,又有一种灵气在里面,我很欣赏。我未来一年内,都会穿你提供的衣服。”
听了他的话,别说厉安安就连安静都觉得惊讶无比。夏秋然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对一切都看不太上的样子,本身又是**出身,就更有一种目空一切的味道。他这样说,得益的完全是厉安安。
安静忍不住,大呼了一声。
厉安安笑着摇了摇头,手抬了起来,轻抚她的发,说:“静静,谢谢你。”
“其实,《雪花》非常挑人。确实只有夏师兄穿最为合适。”厉安安是设计师,他能看得出来哪一种人适合哪种衣服:“夏师兄是这件衣服的灵魂。”
安静和夏秋然听了,非常诧异,同时看向他。安静了解厉安安,知道他不是那种会迎合的人。
而夏秋然看到,厉安安是严肃而专注的。仿佛他就是时尚王国里的王,只不过是指了一件衣裳赏给自己而已。厉安安,已经具备了坐拥国际大品牌的那种风度。
安静看着厉安安,脸瞬间红了起来。她的安安,已经长大了,成为了一个强大的,可以给人依靠的男人。
她投进了他怀里,小脸贴着他的脸,轻声说:“安安,你真让我着迷。”
第63章 安安的小家属
最近, 越来越没有我的事了。我是不是可以回到现实时空了呢?
哎, 我的静静已经开始沉迷于与另一个“我”的大学生活了,还夫妻档?哼!没滚过床单,算神马夫妻, 差评!
好吧,我还是有很大用途的, 就是成了静静和自己的缪斯,嗯, 缪斯男神……哎, 谁让我那么帅呢!啧啧,喵~~
——摘自《萌猫安安的日记》
夏秋然来安工作室试衣三次。
厉安安与肖甜心全程陪同。肖甜心的想法大胆新颖,与厉安安能互补有无。关于《雪花》近看是一片片雪花, 远看是一片星光闪烁, 非常适合走红毯。
但肖甜心喜欢挑战,觉得可以在西服背后绣上一只动物。她扯着安静说:“静静, 不如把你在亚马逊遇见的那只五十斤大乌龟绣上去!”
安静:“……”你只差没在夏影帝背后绣上“我是王八”四个字啦……
知道肖甜心是开玩笑, 厉安安嗤嗤笑。
“要不就绣你遇见的那只小萌,多可爱啊!”肖甜心继续插科打诨。
“小萌?”见肖甜心那么可爱,比她提到某只不知名动物还要萌,夏秋然也就答了一句腔。
“安静遇见的一只贪吃狐猴,眼睛大大的, 小脸小小的,老可爱啦!”肖甜心迅速比划。
夏秋然:“……”
厉安安是玲珑剔透的人,已经知晓夏秋然心意, 他对动物刺绣有兴趣。
他的手自夏秋然肩头离开,放下皮尺,厉安安走到一边书桌,无意识地在那张《雪花》的第五版设计稿上涂涂画画。猫安安从楼梯那边跳上了桌子,踩着优雅无比的猫步,在他面前走来走去。
走了一会,猫安安伸了个懒腰,身姿矫健,手脚比例几乎完美、又长又充满力量感。他以美妙身形画出完美弧线,自头到颈,再到劲瘦的腰线比例,每一处都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他就是一头完美的豹!
然后,他伏了下来,犹如万兽之王,俯瞰众生。
安静被猫安安牵引了视线,看向他时,一对上他的绿眼睛,身体颤了颤,如被过了电。猫安安的目光明明慵懒,但看向她时,又多了点不一样的东西,说不清,道不明。那句话不经意脱口而出:“绣一只豹吧。为了搭配银白色,绣一个同色系的,雪豹!”
“雪豹!”厉安安与安静同时脱口而出,而后相视而笑。
厉安安站了起来,摸了摸猫安安的大圆脸,然后将设计稿交给夏秋然,道:“你看怎么样?”
是他新加上的一头雪豹。
万兽之王。而雪豹,更是世间罕见。就像夏秋然,走过红毯,一颗新星冉冉升起,他就是明日的王。无论是服装,到和人的契合,还是本身的寓意,都堪称完美。
夏秋然只说了两个字:“很好!”
等送走了夏秋然,厉安安说:“这套西服太赶时间。甜心,你负责绣西裤上的星星和雪花。”
肖甜心不干了,好歹自己也是合伙人,还是静静打本的,于是揭竿而起,猛地拍了一下桌面:“我不干了。裤子上的星和雪,比衣服上的还多。尤其是星星,要绣成星海的样子,我的眼会瞎的,我的手会残的。”
“哦。”厉安安似笑非笑:“你那么懂夏影帝心思,知道他想要只动物,那背后的那只雪豹,你绣吧。”
肖甜心:“……还是让我狗带算了。”
安静啧啧笑。看他们工作真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
肖甜心抱起那条裤子,跑进了一边的工作间去,一边跑一边嘀咕:“你们这是坑人夫妻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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