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这样就好看多了。”赵丹儿收回了手,“你何时以良玉郡主的身份再来东陵国?”

“有机会,一定还会再相聚。”颜天真张开双臂拥住了赵丹儿,“我走了,多谢你这些日子以来的关照,保重。”

“能被妹妹临别这么一抱,本宫真是开心啊。”赵丹儿拍着颜天真的后背,“本宫只能叹息自己不是个男人,若是变成男子,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可惜啊…本宫错生成了女儿身,人生好无趣。”

“对了,本宫送你的孔雀金冠你都不带走。”

“我想带走来着,可是包袱装不下了,太累赘。”

“这样啊…”

“你先帮我保管着罢,下一次我以良玉郡主的身份前来游玩,你再给我。”

“好,一言为定。”

“对了,装紫苏果的那个小盒,也挺贵重的罢?还给你可好。”

“别还给我,你还是一同带走罢,若是还给我,一个不慎被陛下发现了,我在陛下面前可就说不清了。你留着自己玩好了。”

“那…好吧。”

告别之后,颜天真便转身离开了小巷。

赵丹儿站在原地,眼见着她的身影越来越远,直至消失不见。

仙妃妹妹,不再见。

下一次再见,你是良玉郡主。

“陛下,大事不妙了,仙妃娘娘葬身一家烟花爆竹店!”

半宸正卧在寝宫的软榻上吃葡萄,骤然听到这个消息,有些惊愕。

前来禀报的人以为他没听清,便又重复了一遍。

“仙妃娘娘葬身一家烟花爆竹店!”

“这是怎么回事?”半宸的眉头微微蹙起,“你说仔细点。”

面前跪着的暗卫闻言,便将跟踪颜天真之后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半宸听过之后,眯起了眼。

仙妃自杀?这个可能性几乎没有。

那个女子怎么会做寻短见的事。

被人设计杀害?

这个倒是有一点儿可能性。

但他认为最有可能的应该是——金蝉脱壳。

她或许是想到了自己被人盯上,这才想出了这么一个主意,利用诈死来逃脱。

“发生了爆炸之后,皇后娘娘也来了,皇后娘娘看见了仙妃娘娘的尸骸,情绪似乎十分低落。”

“去把仙妃的尸骸带回来。”

“顺便把这个消息告诉西宁皇。”

暗卫退下之后,半宸边吃着葡萄边思索。

仙妃,大概是真的逃了罢。

这一出诈死倒是挺有意思,他可以对外宣布仙妃外出游玩意外葬身,从此这世上再也没有仙妃。

之后,她想要以什么样的身份去什么样的地方,都与他无关。

她要与谁私通,要与谁鬼混,也不伤他的面子。

真是一出狡猾的计策啊。

这事要是告诉了段枫眠,不知他的表情会是怎样?

段枫眠将仙妃和凤云渺的奸情说开,不就是想让自己收拾他们两,好让他得意?

可他这如意算盘终究还是落空了。

凤云渺既然有心拐人,又怎么会没有后招?

这一次的智力较量,段枫眠算是败了。

片刻的时间过去之后,半宸的余光瞥见前方有人影走近,抬眸一看,来人正是段枫眠。

段枫眠的脸色是铁青的。

“西宁皇为何一来就摆着一张苦瓜脸给朕看?”半宸不咸不淡道,“是为佳人粉身碎骨而感到惋惜吗?”

“东陵皇莫不是以为,仙妃真的死了?”段枫眠冷声道,“她绝不是死了,这只是他们的一出计策。那凤云渺拐了她私奔,又不想让这事传出去失了他的颜面,便让仙妃诈死,让她能够从你的掌控中逃脱出来。”

“西宁皇分析得很有道理,可是你又能怎么样?”半宸气定神闲道,“朕派出去的人亲眼看着她丧生,皇后又在废墟现场黯然神伤,朕命人将仙妃的尸骸抬回来,这事想必已经在市井传开了,众人皆以为仙妃红颜薄命,既然众人都这么以为,朕又何必要将事实说开?告诉众人朕派出去的人有多傻,告诉百姓们朕被人戴了绿帽子?!”

说到这儿,他冷笑一声,“朕才不做这种有损脸面的事,朕的面子难道还比不上那女人重要?若是与那凤云渺撕破了脸面,影响了两国之间的邦交,划算吗?仙妃不过是一个朕不屑一顾的女人罢了,他凤云渺想要,送他得了。”

“东陵皇想要保住脸面,就更不应该姑息。”段枫眠冷眼看他,“东陵皇可以不必对外宣称,但暗地里总该有点行动,难不成你就任由凤云渺如此荒唐?这一趟来你的地盘上,拐走了一个妃子,焉知下一趟来你的地盘上,不会拐走你的皇后?”

“屁话!”身后蓦然响起一道女子的低喝,“在西宁皇的眼中,本宫是那么随便的女子吗?”

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段枫眠察觉到有一物朝着后脑袭来,立即想要去伸手拦截,转身的那一瞬,才看清了是一块香蕉皮。

他立即伸手截住,却只拉下了小半截,另外大半截糊在了额头上。

“啊,真是不好意思,本宫刚才跨过门槛之时,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手中的香蕉皮没拿稳就飞了出去。”赵丹儿口中说着道歉的话,面上却没有半分歉意。

段枫眠脸上阴云密布,望着赵丹儿的眼神冷冽。

他堂堂一国之君,被人丢香蕉皮。

赵丹儿似乎被他的眼神震慑到,连忙退到了半宸身旁,“西宁皇,本宫当真不是故意的,你若是觉得心中不舒服,就拿起香蕉皮回丢本宫一下,本宫绝无怨言。”

他怎么能气量小到捡起香蕉皮,去丢一个女子。

他明知赵丹儿是故意,此刻却也不能去反击。

男子该有的风度,还需秉持。

他只能试图平息着心中的怒火,冷冷道:“既然皇后娘娘已经道过歉,便罢了。”

“丹儿不必紧张,西宁皇的气量大得很,绝不会与你一般见识。”半宸笑道,“毕竟他自己也言语不恰当,朕的皇后,朕对她自然是有信心,哪能让男人随意给拐跑了?”

丹儿不喜欢男人,这世间再俊美再出色的男子,也不会让她动心了。因为她压根就没把自己当成一个女人。

“所以——东陵皇的意思是真不打算追究了?”段枫眠面无表情,“朕不曾想到东陵皇会如此好脾气。”

半宸吐着葡萄皮,不咸不淡道,“西宁皇,东西南北四国乃是友国,这是祖宗留下来的规矩,西宁皇处处针对南旭太子,不就是为了一个女人?为了女人如此较真,你才是不理智,你应该效仿朕,以江山社稷为重,女人为次要,等你将女人看作可有可无之时,你才是一个真正的君王。”

听着半宸的数落,段枫眠嗤笑一声,“还轮不到东陵皇你教朕怎么做一个君王。”

~二更晚**点

第204章 义母太沉重了?(二更)

“话不投机半句多,朕不过就是开导开导西宁皇罢了,西宁皇若是听不进去,也无妨。 ..”

半宸说着,晃了晃手中的那串葡萄,“吃葡萄吗?”

“东陵皇自己慢慢享用,朕该回去收拾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贵宝地了。”

“一路顺风。”

眼见着段枫眠的身影踏出了寝殿,半宸吐出了几颗葡萄籽。

“这姓段的就喜欢装正经,之前不也想给朕带绿帽子来着?”半宸冷哼了一声,转头望向赵丹儿,“话说回来,你真的为了仙妃伤心失落?废墟里的那一具尸骨,你仔细看过没有?朕一听到消息,就猜测着是一个阴谋。”

“看过了,不是仙妃本人。”赵丹儿心知瞒不过半宸,自然也就坦白交代了,“她诈死了,这么一来也没有伤及陛下你的颜面,你又何必太过计较?”

“那么皇后你可曾见到她本人?”半宸转头望着赵丹儿,目光之中带着审视,“你就轻易地将她给放走了?!”

“陛下在气恼什么呢?你对她不屑一顾,她走了又能如何?终归没有给你丢脸,你直接对外宣布仙妃死亡的消息即可。”

“在段枫眠的面前朕装作不在意,是因为不想再听他废话!可仙妃如此会算计,戏弄了朕,给朕戴绿帽子也是事实。朕怎么能姑息了她?还真当朕好脾气?”

“陛下的意思是要找我算账了?”赵丹儿面不改色,“是我将她放走的,我也不知她此刻去了何处,陛下若是想要将她找回来,只能派人去拦截凤云渺的队伍,陛下之前不是还说,不想为了一个女子伤了和气吗?怎么,想要反悔?”

“你——”半宸磨了磨牙,“你之前还说朕比她重要,你会站在朕的这一边,结果呢?你还不是站在她那一边?赵丹儿,你是朕的皇后,也是朕的知己,你明知道朕不喜欢被人算计,你就应该把她拿下。”

“臣妾无话可说。”赵丹儿挺直了腰板,“人我已经放了,陛下若是一定要怪罪,那就请陛下责罚。”

赵丹儿说着,冲着半宸一拜,“我心中明白陛下对我一向宽容,此事的确是我做的不对,出于私心放走了她,为了弥补陛下心中的不畅快,我已经为陛下寻来十个八个西域美男,陛下应该会喜欢。”

“咳——”半宸轻咳了一声,紧绷的神色有所缓和,“皇后是朕的贤内助,一向善解人意办事得体,偶尔犯错,朕自然不会怪罪。”

他说得一本正经,赵丹儿憋着笑意,“多谢陛下不罪之恩。”

果然,贡献美男才是让他消气最快的法子。

“什么?仙妃葬身在烟花爆竹店内?”

装潢华丽的寝宫之内,周婉听着手下人的汇报,觉得颇为讶异。

之前安排了望江楼的那一场暗杀,仙妃命大,没能被火烧死,今日居然被炸死?

她望着前来禀报的人,“你确定这消息属实吗?”

“娘娘,此事当真,宫里都传开了。”

“好端端的,怎么就被炸死了。”

“听说是仙妃娘娘像往日一样出宫玩,独自进了烟花爆竹店,之后里头就发生了爆炸,有人猜测是仙妃娘娘在里头自尽,也有人猜测,是遭遇奸人所害,如今的地方变成了一片废墟,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仙妃娘娘的尸首已经被运回宫。”

听着这话,周婉陷入思索。

好端端的,去烟花爆竹店干什么?

今日,是凤云渺离开的日子。

之前派去望江楼暗杀仙妃的那伙人,死了大半,活着的人回来说,仙妃从火场里跑出来的那一刻,与他在一起的女子为她挡了十几箭,之后又来了两名帮手,是一名身穿海蓝色锦衣的成年男子,与一名黑衣少年。

两人都是厉害的高手,不过片刻时间就将屋顶上埋伏着的七人全部杀光,并且手法残酷。

那俩人不做他想,就是凤云渺与凤伶俐。

至于帮仙妃挡箭的那个女子是谁,就不知道了。

白路告诉她这个消息的时候,她自然惊讶。

凤云渺会出手相助这个仙妃,莫非是因为她与良玉长得像?

白路又说,亲眼见凤云渺背起了仙妃离开。

白路武功不好,因此一直躲在暗中观察,并不敢露脸,他将凤云渺的一切举止看在眼中,他说,凤云渺脸上挂着担忧与愤怒。

凤云渺会为了一个长相与良玉相似的女子而勃然大怒吗?他会关心良玉以外的女子吗?

良玉分明是死了才对,凤云渺才因此悲了白发,莫非他只是把对良玉的思念转移到了仙妃身上?

那么,凤云渺与她难免就会生出情意来。

今日凤云渺离开,仙妃就出了意外。

独自进了烟花爆竹店,被炸死在里头,这死法未免也太古怪了。

死得这么突然,令人有些难以置信。

偏偏还是挑着凤云渺离开的这天死。

不对劲。

会不会——

借着诈死摆脱仙妃的身份,跟着凤云渺跑了?

她实在不相信这人会死得这么简单,这么草率。

她应该让白路派人去盯着凤云渺的队伍,好确定一下她的推测到底是不是正确。

傍晚时分,一支几十人的队伍策马在山路间行驶。

最前头,一辆宽敞华丽的马车疾驰。

一只白皙如玉的手掀开了马车的窗帘,观望着窗外迅速倒退的风景。

“云渺,这太阳就快落山了。咱们应该找个落脚点,暂时休息了。”

颜天真说着,收回了手,让窗帘垂落回去。

在这东陵国呆了半年,清醒的时间只有一个月,如今就要离开了,只觉得在这片国土上逗留了没多久。

由于沉睡的时间太长,她甚至觉得与凤云渺分别的时间没有多久。

一觉睡了五个月,清醒后二十天之内再次相遇,在她看来,这时间并不难熬,可对于凤云渺来说,是一百多个日夜。

“我们现在是从高山的山脚下行驶过,这附近并没有可以作为落脚点的地方,只要行驶出了这片山林,便可以休息了。”

凤云渺说着,伸手拿指节梳理着她的发丝,“是不是被马车颠簸地难受,想要休息?”

“还好,不难受,我可没那么娇气。”颜天真靠在他的肩膀上,笑道,“云渺,你说你这一招让我诈死的方法,能瞒过几人的眼睛?”

“也就只能欺瞒东陵国的百姓。”凤云渺慢条斯理道,“无论是半宸还是段枫眠,都不会蠢到看不出来,他们二人自然知道这是一出计谋,可是他们又能奈我何?我要的不是他们看不出来,而是他们看出来了,却也无计可施。”

“对,在百姓的眼中,仙妃死亡,半宸明知是假,也不会宣布真相。”颜天真说着,伸手从果盘里拿了串葡萄。

最近一段时间老看见半宸在吃这个,看得她也馋,正好这马车宽敞,能放个小茶桌,摆个果盘,想吃的时候就顺手拿。

“半宸或许会气恼,但他应该不会很在乎。”凤云渺慢条斯理道,“真正气到跳脚的应该是段枫眠,他想对付我,对付不成,想勾搭你,又勾搭不成,想借着半宸来报复我,如意算盘又落空,他真是干什么都干不成。”

凤云渺正奚落着情敌,一颗晶莹的葡萄递到了唇边,他唇角轻扬,而后想张口吃下去,哪知那捏着葡萄的手倏然回收了。

他抬眸,便见那手的主人将那颗葡萄送入自己的口中,道:“我口渴,我先吃。”

凤云渺见此,桃花美目眯起,“都没打算给我吃,还要递到我嘴边来?”

“我先尝尝味道,看看是酸是甜。”

“那么你现在尝过了,究竟是酸还是…唔。”

未说完的话,淹没在唇齿之间。

凤云渺望着颜天真那近在咫尺的精致脸庞,唇上有微凉而柔软的触感,那是她压过来的唇,如此突然的动作,让他有些讶异地挑了挑眉,而下一刻,有一个清甜可口的东西滑入了他的口中。

那是颜天真之前才含下去的葡萄。

很甜。

颜天真撤开了他的唇,道了一句,“这东陵国的葡萄可真是不错啊。”

这几串就是在帝都的街道上买的,难怪半宸爱吃。

“确实很不错。”

凤云渺拿过颜天真手中的葡萄串,拿到面前叼下了一颗,在口中剔去了皮,含着葡萄贴上了颜天真的唇,拿舌尖轻轻一顶,就将那颗滑嫩香甜的葡萄顶到了她的口中。

可他并没有撤开,而是勾动着她的舌尖在嬉戏。

一颗完整圆润的葡萄,经过唇齿交缠之后,捣成一滩果泥,细碎的果肉,夹杂着清甜席卷过舌尖,滚入腹中。

凤云渺撤开了唇瓣,舔了舔唇,道:“十分香甜。”

“我本来还想吐籽。”颜天真撇了撇嘴,“结果都给吞进去了。”

“葡萄皮葡萄籽吃了也不会怎样。”凤云渺笑着揉了揉她的发丝,“再来一次?”

说完之后,也不等颜天真回答,又拿齿衔了一颗葡萄,按照刚才那样的方式与颜天真唇齿嬉戏一番。

两人渐渐有些不满足于如此简单的亲热,便又相互拥抱着滚在了铺着狐裘的马车板上。

凤云渺的亲吻愈发深入,有果汁溢出了唇齿间,顺着颜天真的下颌流淌到了脖颈处。

颜天真感受着凤云渺的攻势,只觉得——

这次大概要玩车震了。

果不其然,凤云渺在她的耳畔低喃着,“在马车上试一试,可好?”

“这…”颜天真有些犹豫,“这么颠簸,怕是会不舒坦。”

“不会的。”凤云渺道,“车板上垫着狐裘呢,一点点颠簸绝不会难受,反而会更刺激更有趣。”

颜天真依然迟疑着,“我怕发出声响,被外头的人听见,可就尴尬死了。”

“这个简单。”凤云渺说着,从一旁的小桌上拿起了一块香软的糕点,“你把这个咬在口中,保证你发不出多大的声音,你总不会喊得跟杀猪似的,你听听马车外的马蹄声,还有这车轱辘滚动的声音,足以将你的声响淹没。”

虽然挺喜欢听她甜软的叫声,但他不喜欢让旁人听了去。

“天真,好不好?”凤云渺继续征求她的同意。

颜天真想了想,道:“万一有什么突发状况,穿衣服都来不及…”

“那就留着外衣罢。”凤云渺说着,将手探向了她的裙摆,“穿着外衣,也不影响我们办事。”

穿着衣服滚床单,还真没试过。

望着凤云渺那期盼的眼神,颜天真没忍心拒绝,终究还是同意了。

“我就知道你善解人意。”凤云渺轻笑一声,低头封住了她的唇。

她善解人意,他善解人衣。

善解她的衣。

接下来的时间里,颜天真可算是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新鲜刺激。

在平坦的路面之上,马车不怎么颠簸,两人的身躯自然也就能趋于平稳,可一旦经过坑坑洼洼的小路,那种感觉可想而知。

要是被人听见了,知道他们俩人在这马车内巫山**,实在有些…尴尬。

“云渺,你好了没有。”

“哪能这么快就完事?你难道从来不曾估算过时长?”

“唉…新鲜是新鲜,刺激也刺激,可是特别累。”

“回去后,我该给你调理调理身子骨了。”凤云渺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再坚持片刻可好?”

“你口中的片刻是多久?”

“半个时辰之内,铁定结束。”

颜天真磨了磨牙,“不胜腰力。”

半个时辰之内,这他大爷的叫‘片刻’?

他是不是对片刻这一词存在什么误解。

“你分明也觉得很有意思,为何就不多坚持一会儿?”凤云渺笑出声,“你所期待的‘车震’,我满足你的心愿。”

“我什么时候说我期待过了?我压根就没说过,分明是你擅自揣测!”

“你不曾从口中表述出来,但我能听见你心里的声音。”凤云渺挑眉,“从很久之前,你跟我解释这个词的意思开始,我就知道你期待着这一日的到来,我自然不会反对。”

“明明是你自己想,你还非要一本正经地说是我想?”

“我敢承认我想,你却不敢承认。”

“行行行,随你怎么说罢。”颜天真闭上了眼,像只死鱼般地躺在狐裘上。

她不想动弹,随他怎么高兴怎么来。

“天真。”耳畔响起凤云渺柔和的声线。

颜天真闭着眼睛不予回应。

凤云渺又继续唤着,“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