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欲赶紧提着灯笼带路,初跟苏水渠时他听的最多的是苏大人和太子之间的事,但跟了大人半年后他发现苏大人几乎和太子没什么接触,做事也冷静老辣,虽于自己年龄相仿却更有远见,现在的位置给他做,当之无愧。

钟欲理所当然的认定,是有人嫉妒苏水渠的位置而在散布谣言。

早朝的气氛出奇的和谐,月国投降、战国即将来访、漠国使者入焰、召回游离子民的旨意敲定,此冬季开始无暴乱,都是让文臣欣慰的好消息,更是五十年来破天荒头一次。

尤其是他国来访更是证明焰国有世界地位的第一步,要知道焰国已经五十年没接待过外宾,而第一次就有希望见到漠国的丞相和战国的王爷,是焰国群臣上下又兴奋又有些紧张的事。

兴奋是因为荣耀,紧张是怕做不好。

但由此情绪的只是沉迷于书海的老儒臣,他们需要荣耀增加信心坚信君主。

而张亭道等人则干脆的多,只要殿下高兴,他们什么也无所谓,至于使臣来了,他们只要不出错就不会给太子丢脸,反正太子也不指望他们做什么,要轻松的多。

此时群臣兴奋的商议着在哪里接见这两国要使,既想彰显焰国的‘气节’又想突出焰国的‘繁荣’,总之就是不能被小瞧了。

孙清沐则有些心不在焉,今天是他入朝以来心情最复杂的一次,高兴?兴奋?紧张?似乎都不足以表述他的复杂,他甚至第一次没听高位上的人早朝说了什么,别人跪他也跪,千岁的话喊了好几遍,脑海里却还是一个影子。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状态不佳,可他想通过高位上人的表情给自己一点安心的提示,但太子从上朝到现在跟以往均没有区别,她依然拿着需要的奏折,或高或低或快或慢的惊悚着群臣的情绪,似乎昨晚的事对她没构成任何意义。

她不在意?

对她来说只是一次正常不过的宠幸?

她生气了吗?

她是不是更喜欢苏义?

她有没有让陆公公往自己院子里赏赐东西?

她会不会觉的他太随便了?

孙清沐的脑子里没有过一点早朝的内容,周围的人激烈的讨论什么他都没注意。

直到有人问:“孙大人你说是不是?”

一个人准备听答案,继而两个人准备听答案,随后三个人准备听答案,直到有五个人想听答案时,周围突然静然了下来,发现往往发言最多的孙清沐今天似乎出奇的安静。

那位花钱买官的大臣又谄媚的问了一遍:“孙大人,你说是不是?”他提议用孙清沐的书法重题琼林苑三字,能让入苑的使臣第一时间震慑焰国的文化底蕴,正在问孙清沐是不是也觉的应该如此,说白了就是在拍孙清沐马屁!

孙清沐有点懵,茫然的找不找踩脚点,他刚才走神来着,可孙清沐也算在朝廷上稳居的人物,以前又不是没硬着头皮做过更尴尬的事,所以他立即镇定的开口:“把前面的话题再说一遍。”

黄友善顿时有点懵,他们一直在说的话题不就是使臣接待,哪句需要重说,可问题是哪句都一样的内容呀?孙大人不会一句都没有听吧?那他想什么呢?

群臣顿时无声悄悄的瞄着太子,唯恐太子发现孙清沐走神后把孙清沐拖出去砍了,换做太子暴躁期是绝对有可能,现在也不敢说百分百无可能。

☆、311衡量

 

黄友善没想到会这样,只是一个讨好的问话竟然暴露了孙清沐走神的状态,早知道他就不问了,现在这么多人看着,太子真发难怎么办,自己岂不是得罪了那群人!

就在贤臣们的目光有点瑟缩的想为孙清沐求下情时。

周天突然不痛不痒的抬抬眼皮。

吓的群臣顿时倒抽口凉气,孙老爷子更是险些吓过去,急忙想帮儿子解围。

周天却先一步开口,口吻依然不温不火:“苏副官,地上有金子是吗。”

苏义闻言顿时抬起头,已经睡了一觉的大脑此刻精神无比,丝毫看不出刚才刚醒的嫌疑:“殿下千岁!回殿下地上没有金子,但在微臣心里太子的威严、焰国的光辉、民族的利益比金子还要——”

“好了。”闭嘴吧:“知道你忠心。”周天重新看向群臣:“刚才说到哪了?”也不等群臣回答继续道:“写份奏章直接呈上来,只要别给本宫搞砸,本宫就不会搞砸你们,明白吗!”

“太子英明。”

至于孙清沐那点事,直到散朝也没人敢提,随时准备找孙清沐小辫子的苏义,白白错失了打击对手的最好机会。

散朝后,孙康德的目光直接追在儿子身上,担心他是不是旧疾复发还是受了什么委屈。

欧阳逆羽直接追了上去。

孙清沐不待他开口先道:“没事,衙门里还有事,我先走了。”

欧阳逆羽看着他似乎真没事的样子,想了想最后没有追,可能鹰风流等人在,他觉的有压力吧。

若说目前焰国最拿的出手的当属它的武器和军人素质,禁卫军、新军、欧阳私人军队,都是焰国最顶尖的作战主力,而武器装备又属禁卫军最先进。

即便在皇宫内,全体禁卫亦可装备大规模杀伤武器,入选禁卫军也无疑需要非常苛刻的条件。

漠千叶遇到的就是禁卫的风采,十大尖端武器,多变的作战阵法,一流的指挥将领,即便是久经沙场的漠千叶,也不得不承认焰国有余各大国一拼的实力。

“公主,您已经来这里好几次了,为什么不进去看呢?”云鬟不懂公主在顾忌什么,太子已经下令,定不会有人阻拦公主才是,怎么公主反而越来越小心翼翼。

漠千叶站在外面,目光忧伤的看着在恶劣天气下训练的将士,她还是少女的打扮,身上是漠国宫装,狐裘披在肩上拖到了地上的积雪,白皙的皮肤泛着盈盈亮光,眉目间闪烁着几许落寞,冷风吹过她不禁勒紧了颈项间的裘衣。

她不会进去,心里的自尊让她无言面对现在自己,曾几时何她冬季不再是军装,什么时候起她再不踏入军营,现在的她甚至看不清她引以为傲的长处在这些人面前怎么发挥。

她这些天听过焰宙天无数的过去,那些如传说一样的过往该是让她永无翻身之地,可如今她高位在座、地位依旧,纵然有人还在追杀,她还是活着,那些哭喊着殉国的臣子,亦没人再记得谁逼死了他们,就连后宫的男人,也不是稀疏离开。

漠千叶不想承认自己输,可也看到了自己的落魄,她的事是事,但却不如焰宙天心绝,焰宙天不在乎过去,她想就算全焰国全部嘲笑她有男侍,她眼睛也不会眨一下,漠千叶甚至觉的就算她身份此刻曝光,她也会踩着无数尸体成为帝王!

漠千叶看来,这是完全是焰宙天的国度,文臣归顺、武将沉默,她要的,就不会在乎别人认不认同!

而自己呢,这么多年做过什么?她爱她的子民,却险些让他们因为自己的私怨饱受战争之苦,她想当女皇吗,无疑不想,那她何苦要挑拨两个哥哥的战争;为争一时之气?还是想让更多你的人看看自己的能力?

自私吗?漠千叶突然羡慕焰宙天把野心摆的这么明显,她要她的国家!要万民臣服!焰宙天装的再无害,也改变不了她带着骆曦冥乱走的事实,哪个没有企图心的人会把这尊神佛戴在身边。

“公主?”已经站很久了,云鬟怕公主吃不消。

漠千叶突然叫住一个准备出去的将士,这人很年轻看起来长的憨厚的有些过分:“站在高台上的人是谁?”她从头看到尾,此人对阵型的控制神乎其技,焰国有这样的人吗?若真有,焰宙天未免在众国间太能隐忍。

江土闻言急忙行礼,他傻不代表没有眼力,千叶公主在苑外站了多次,他不知道就是真傻:“见过公主。”江土隐隐有些激动,千叶公主能跟他说话,是一种荣耀,眼前的人在战场上成名时他还没接触过太子:“那人是莫凭莫先生。”莫凭没有官职,他们只能称呼‘先生’。

漠千叶没听说过,除了欧阳逆羽焰国似乎没有跨出国界的将领。

“公主还有什么吩咐?”江土恭敬的候着,对于没一位曾经出生入死的人他都敬重,尤其千叶公主论辈分比他大了一圈,何况她还是太子的人。

漠千叶何尝看不出此人眼里的仰慕,只当是一些没见识的盲目,知道她过去的有几个不会暗地乱说:“行了,你下去吧。”

云鬟却觉的这后生不错,挺懂事的,至少不像太子后院的臣子摆明惹公主生气。

江土刚要走,突然背后有人喊:“江统领,莫先生让您过去一下。”

“这就来。”江土对漠千叶恭手后,急忙向高台走去,一路上经过的将领纷纷向他行礼。

云鬟诧异的看眼公主:“他…他有官职?”

漠千叶也惊讶了,但随即苦笑了一下,立即打起精神:“我们回去。”刚才那一刻她突然懂了真正在乎她的谁会在意她的过去,云鬟不会、丞相大人不会,其实刚开始父皇也不曾,只是她不懂事,先辜负了父皇的宽容才落的被父皇赶出漠国的下场。

漠千叶郑重的看着走过的每一步路,看着忙忙碌碌向帝宫走的太监宫女,心里突然有些伤感,焰帝病了,焰宙天尚且积极的请医问药,自己父皇呢?他年纪那么大了,还能撑过多少个冬天…

两国来使,举国欢腾,焰国千万领土整齐衔接、万千子民纷纷议论、各地官员严正以待,力求使节经过处万无一失,即便是民间反动势力,也出奇的没给来使‘添彩’。

此两大国出行官员之地位也引起了与焰国接壤的六国注意,也再次加深着对漠国的印象,但不管怎么想,都想不起焰国近五十年有什么建树,值得这两国出访。

唯几没感觉的当属鹰风流,区区纳贡国尚且入不得他眼,他关心的只有周天,而此时让他打听到两个最让他气恼的问题。

“你说周天以前喜欢他!甚至为他连自己也不要了!”鹰风流气的脑子顿疼,不是因为周天喜欢那个人,而是做出的牺牲让鹰风流心疼:“他最后却还要娶那个狐狸精!”

骆曦冥手下第一侍卫阿九严肃的纠正道:“是林三小姐。”错误的认知他们不报。

“爷管她是谁!那他干嘛不娶又回来招惹周天!”什么人!竟然把他的周天当白痴耍!

阿九不知亦不答。

鹰风流自顾自的道:“肯定没安好心!”故意吊着周天的胃口,鹰风流这时候又着急了,她怎么这时候这么笨就任由这样的人欺负她,现在竟然又黏糊到一块了!“就算爷来了,他们还天天黏在一起!”

“是!”一起在南作坊制造武器,他亲眼见。

鹰风流险些气炸了,本来他昨天打听到周天那天骗了他没去醒世殿,而是跟那两个他看了就讨厌的人在一起就憋了一肚子火,这下听到这个消息,觉的对付小白脸的事可以延后,先打了那烂人再说。

鹰风流越想越生气,没必要隐藏脾气的他,就想去找欧阳逆羽算账。

一直没开口的骆曦冥突然放下茶杯道:“你不是要把所有她喜欢的男人都带走,后悔了?”

“没有!”带回去弄死。

“既然如此,刚才阿九说的人你该欢天喜地的迎进来才是。”骆曦冥看着他,犀利的目光带着几分探究。摆明是提醒鹰风流,他要不在意,就该拿出他母妃的‘贤惠’。

鹰风流闻言怒道:“根本不是一回事!他摆明欺负周天!”

“她像是可以欺负的人吗!”骆曦冥看着鹰风流,希望他对待周天的事上恢复他精明的判断力。

“感情的事不能用平常的观感判断,谁知道那人是不是仗着周天喜欢她就利用她!”

“就是说你承认周天喜欢的是对方!”骆曦冥依然看着二胖,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却给二胖无形的压力:“你知道她不喜欢你,何苦非让她跟你回去,你该知道放手才是她想让你给他的幸福。”或许还有金银。

鹰风流突然不想搭理大哥:“你能不能别总说她坏话!”烦死了!

骆曦冥表情顿时僵硬,咔在嘴边的话怎么也说不下去,以前…风流从不对他这样说话。

明日有加更。

呵呵,昨天的评论鸟没看,怕影响后面的发挥,难免有喜欢他们在一起也有不喜欢周天和孙清沐苏义在一起的,这是个人爱好我理解。

另,明天是星期三,星期三回复【秀才】以上全部的评论,到时候你可以发发牢骚滴。(*^__^*)

☆、312找你

“我知道你不喜欢她,但她真没你想象中那么坏!你总针对她她怎么可能不针对你!周天人其实挺好的…你对她好点,她也会对你好…”鹰风流最后几句说的不怎么自信。

骆曦冥苦笑,他还要怎么对她好?拱手让出齐七的江山还是把玉带送给她?骆曦冥只是实话道:“她在焰国都做过什么你比我清楚。”

鹰风流正色道:“那是她的过去,但…”鹰风流不死心的纠正:“至少这两年很好。”

“这才是问题所在,她想做什么?她接近别人有什么目的?她有能力转变为什么一直不变?”如此心机深沉的人,如何不堤防。

“都给你说了别抓着她的过去不放!她再怎么讨厌我也喜欢!我和她之间又不关你什么事,操什么心!”鹰风流的话有些重,但没觉的有什么不对妥,他对骆曦冥他向来随意,不爽了随便说,比齐七跟骆曦冥的关系还亲,否则也养不成鹰风流无法无天的性格!

骆曦冥在乎的是让鹰风流变成这样的人,他就这样看着风流最终没有说话。

“我走了。”鹰风流抬脚就走,才不在意有没有给听的造成伤害。

骆曦冥看着他走远后,突然道:“我看起来很烦吗!”

阿九顿了一会才道:“请恕属下直言。”

“说。”

“主子其实不必操心,您的介入反而让二爷把过错都赖在您身上,以属下看焰国太子根本不喜欢二爷,二爷要想把焰国太子带走更不可能,二爷现在还看不清但最终会看清,他自己就会放弃,而主子若总参与反而让二爷有种是您把焰国太子排除在了二爷之外,平添误会罢了,不如您反其道而行之,支持二爷,这样反而会让二爷和焰国太子之间更快崩塌。”

骆曦冥看着阿九,莫非真是他关心则乱:“那个人不适合风流。”骆曦冥坚持自己的观点,却没有再坚持自己的思路。

“或许焰国太子也那么想。”阿九没有直接说焰宙天的名字,全在自家二爷喜欢她,否则一个区区焰国,他断不会如此客气。

南作坊乃焰国盛都第一大军事生产重地,不允许外人进入,即便是内部人员没有当日的特批也要经过再三审核。

林微言等了弟弟半个时辰也不见出来,可这么冷的天气她并没有回轿子里坐着,勒紧了脖子上的披风,帽子也戴在头上,哈着气耐心的等待着。

侍苦陪在一旁表情如她的名字般,不讨喜也不出众。

林微言非常漂亮,此时一身火红的披风长发从颈项处分出落在膝处,水盈盈的大眼睛在冷风中更加莹润,平时娇嫩的小脸此刻被冻的通红,增添了些许动人的柔弱。加上不知怎么传出的她被欧阳逆羽拒婚的消息,此刻更显得分外可怜。

经过的人无一不感叹一声,悄悄的走过。如此绝色怎么就被抛弃了呢?

鹰风流直接从她身边略过,带动的冷风吹起了她披风的一角,眨眼的功夫林微言就看到有人被南作坊外的侍卫拦了下来。

鹰风流才不管那一套,但也不至于蠢到让周天出来后收拾他,毕竟他打不过周天,衡量利弊下,他叫嚣道:“让欧阳逆羽出来!爷有话问他!”

侍卫不动,两个侍卫如雕塑般架着刀不让人进,至于传话不在两人范围之内。

“听到没有!爷让你们进去叫人!”鹰风流对别人从来不客气。

两人依然不动,每个进出这里的人自动到旁边的院落询问,他们只负责不让外人进入。

“你们聋了吗!还不快点!”鹰风流喊了很久这两人就是不动,若不是两人偶然眨下眼,鹰风流都以为他们死了。

鹰风流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待遇,更没有像傻子一样在街上叫喊过这么多次!可自从来了焰国,这样的事就像家常便饭什么都不让他顺心:“找死!”鹰风流毕竟是鹰风流,耐心非常有限,而他又有可以没有耐心的实力。

就在鹰风流打算动手时,林微言悄悄的上前几步,小心的指指隔壁:“公子,你是不是需要到隔壁问问?”

“隔壁?”鹰风流茫然,隔壁有东西吗?他根本没注意过。

“恩,你若想进去必须有他们传话,不过,这里是军兵重地,一般不允许外人进入,你可以在这里等他出来。”林微言不解此人是谁,以林家以前的地位,她虽不敢说能认全贵族家的几位少爷,但也确实没有见过此人,来人穿的非常讲究,以对衣料有认知的她竟然看不出质地,但此人腰间的玉佩和头带上的翡翠足以说明此人出身高贵,可以直呼欧阳名字的,她也该认识呀,为什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鹰风流转身向旁边不起眼的院落走去!

林微言见状有些回不过神来,就这样走了,连句谢谢也没有?微言不敢说自己非常漂亮,但从小到大还没有一位男子如此不礼貌。可,此人是谁?

侍苦,也有些不理解,对小姐视而不见的人真不多,难道他没看清小姐的长相?

不一会儿,周天无奈的走了出来,正看到鹰风流在外边徘徊,周天顿时不知该为他的风度表示嘉奖还是吼他不知轻重。

鹰风流见是周天出来,小心灵颤了一下,打算缩回去当不知道,但又一想,他就是看欧阳逆羽不顺眼,今天就是找他麻烦来了能怎么样,鹰风流想归那样想,但立即陪着笑脸上前:“你在啊?”

“恩,你找欧阳逆羽干嘛。”他们这么多天不至于连一把混合用刀也研制不出来,最近在商谈护城建造具体计划。

“没事,交流交流。”鹰风流傻了才乱说。

子车页雪趴在门边上,听着不可一世的鹰风流乖乖作答,提醒身后的人:“你运气真不错,今天要不是天天在,出去的人就是你,他见了你可不会像这么温柔,肯定把你打的连孙清沐都不认识你。”

欧阳逆羽当然知道,可:“我惹他了吗?”他跟鹰风流根本没什么交集,此人找他做什么,可也正如页雪所讲,周天替他拦了,不让他出去,他也没有非要较劲的意思,鹰风流的能耐他非常清楚。

子车页雪闻言好笑的上下打量下欧阳逆羽:“你真不知道?”

欧阳逆羽当然不知道。

子车页雪示意他看周天:“情敌呗,他喜欢天天,天天喜欢你,你说他为什么找你。”

欧阳逆羽傻眼,太子喜欢他?如果是以前他非常肯定,可现在他丝毫看不出来,反而觉的别人这么说有种瞧不起自己的贬低之感,这才是颇令人抑郁的原因:“我觉的太子更喜欢你。”不知怎么接话的欧阳逆羽只能模棱两可的回答。

“我这里她没机会。”子车页雪回的很干脆。

欧阳逆羽张张嘴,根本不知道该接什么。似乎是他主动跑太子后宫的吧。

“快看,快看,周天要揍他了?”

欧阳逆羽赶紧打起精神看过去,自家太子虐外人的实力他还是很喜欢观摩的。

周天走过鹰风流,反而向一旁站着的林微言走去。

林微言早已看到太子出来,厚重的冬装穿在太子身上丝毫不显累赘,反而衬托的他更加英挺,太子出来的一瞬间也瞬间盖过了所有人的风采,谁也无法否认,太子的外在非常俊朗。

林微言心底微微颤抖,见太子走来更是不知所措,小手攥着衣角紧张非常。

周天在她身边停下,周天能对她有印象全在焰宙天受的刺激,被对方的美貌冲击的要屠杀全部女子也只有焰宙天做的出来,但周天对她的认知留在她拒绝欧阳逆羽上。

周天不觉的逆羽有什么不好,反而是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不嫁让她心存疑惑,她不是要八卦什么,只是想看看能不能帮到有些落寞的欧阳逆羽:“林小姐?”

林微言惊的急忙下跪,前一刻她还不能确定太子是不是向她走来,此刻肯定了,急忙下跪道:“臣女参见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鹰风流锲而不舍的追着周天:“你既然在这里陪爷出去走走!”

“等一下忙着呢?”周天抽回鹰风流想拉她的胳膊,道:“你拒绝了与逆羽的婚事?”

子车页雪听到了,欧阳逆羽也听到了。

页雪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看吧,我就说她喜欢你,这不是去替你讨公道了?”周天到底不够狠,就该趁机把欧阳逆羽拿下!子车页雪一副比当事人还急的样子!

欧阳逆羽闻言惊的想冲出去跟太子说,他不追究这件事,求太子别为难微言。

子车页雪急忙拽住他,把他轻松甩回去:“你跑什么,天天有那么没品味吗?她只是帮你问问还有没有可能省得你跟死了长辈一样。”但随即为周天鸣不平道:“你怎么就知道关心她,怎么不感动太子专门为你开口的恩情?”

欧阳逆羽诧异的看眼子车页雪,因为他根本想不到啊!?

有二更。

突然看到太子月票十二了,让我颇有一种想连续万更冲第十的冲动;还有大家留言的热情让我也想多更。

…容我想想呀,想想。有票的砸一下,让我兴奋兴奋呗

☆、313好看

此时林微言已经哭了,颗颗泪珠落在雪里,融化了地上的积雪:“是臣女配不上他,臣女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