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车页雪豪爽的落座,木质衣衫落在龙椅上,竟奇迹般的与龙椅溶为一色,好像只剩个脑袋装饰般恐怖:“拿纸笔!”

周天给他摊开,见他开始动笔,别有深意的看着他这身衣服,她发现如果布料在什么地方都能与周围环境相容,这是什么衣料?快敢上侦察兵了?

子车页雪不一会就完成了,虽然只是边角,却也庞大无比,这似乎是一部分添料的部件,不是放燃料催动机器的地方、就是装放发射弹的地方,总之非常复杂,单一个拉手就有十二条动力系统减缓物体的重量,可见所需很大。

最令周天惊讶的是,子车页雪却在短时间内凭借他自己的手把每条细微的线路都描绘的十分清楚,再次让周天觉的有他在就等于有个精密仪器的绘图机:“你这衣服从哪里弄得?”

“衣服?”子车页雪还没从线条里回神,傻傻的拿着自己的衣服不知道周天在说什么了,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不知道。”

周天失笑:“嗯,我先看看,等看出点什么找你,你不是一直跟铁单镫他们在一起,他们呢。”让他们一起研究研究,或许这并不是一个木质机器!

子车页雪又傻了一下,过了好久才怒道:“你有病!说着衣服说什么铁单镫,脑子有病!”说完理都不理会周天,飞窗户而去!至于外面机关触碰的声音被他斩的七零八落。

周天见鬼的看眼窗子,这么大的人了,这点脑子都转不过来,你进水了还差不多。

周天又研究了一会桌上的图稿,她越看越不觉的总体是木质,按这样的辅助推动力,拉一缩小型货轮都可以,怎么可能是木头,如果是木头造的,推入战场所占的面积也太大了,不摆明了成为袭击对象。

周天突然一惊,这会不会根本就不是木头,而是铁器或者什么,毕竟齐国不可能拿出真东西让别的国家修,就想美国不会找中国合作研究飞船核心技术一样,也就是说这里面的东西有些可能是虚假的,他们要的只是一个部件。

周天快速拿起笔,摊开一片宣纸,开始演化所有她有记忆的机械组成部分,三拆化一如机械不段的演化史,在她手里演化着从夏朝到大唐,著名的武器助力系统,最后连最庞大原始状态的火炮也加入了演算行列。

时间越来越晚,天渐渐黑了,陆公公高兴的小跑进来,跟太子说了句什么。

周天脾气很冲的吼了句:“出去!”心情烦躁的重新撕开张纸,起笔刚才被打断的思路。

身为理性的数学家,精密的演算时可以持续二十四小时以上,那脾气冲的能撞死牛,陆公公也是倒霉,往枪口上跑。

陆公公委屈的走出来,对侯在外面的欧阳逆羽行礼后可怜兮兮的道:“将军,这次你真让伦家失望了,明知太子好不容易回来,现在才过来看,太子能不生气吗?这不把奴才骂了一顿撒气,奴才这是招谁惹谁了,将军,奴才看,今天您也别进去了,太子是怕忍不住跟您使性子呢?”说完还委屈的擦擦眼泪,似乎太子真怎么欺负了他一样。

欧阳逆羽见状,惯性的从袖子里掏出一颗珍珠放陆公公面前:“让公公受委屈了,告诉太子一声,欧阳有事求见。”

陆公公飞速夺过,自己人般的让他上前一步:“奴才告诉你,月国的事您小心点提,皇上可说了,不准不给,太子为这事正烦着呢?”

欧阳逆羽知道陆公公跟他说这些是为他好,太子性格怪扈,就算不找自己算账也会拉个垫背的打一顿,可有件事他现在想知道:“陆公公知不知道,为什么太子突然放了尹大人?”他之所以过来,也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陆公公嘿嘿一笑,像偷了腥的老猫:“还能是什么,自然是有人伺候的太子爷高兴呗。”

欧阳逆羽见状对陆公公变表情的速度佩服不已:“谁?”或许可以让其在月国的事上下功夫。

陆公公理所当然的窃笑:“吃味了吧,将军不是奴才说您,男人矫情一会无所谓,可要是太矫情就不好了。”

欧阳逆羽无奈,总之他始终一个观点:“在下是臣子,臣子当为焰国尽忠,其他的事恕微臣一概不识。”

陆公公闻言,鲜红的小嘴一撇,尖细的声音娇嗔道:“不识好歹。”说完扭着小腰溜溜的闪人,不搭理不解风情的男人,至于太子凶他那点破事,太子哪天不凶他才怪!他还不是活的好好的!

欧阳逆羽见问不出什么,看了眼紧闭的殿门,转身离开,总之,尹大人能被施放总是好事。

子车页雪躲在角落里,身下压下苏水渠向外看:“那就是欧阳逆羽!让月国闻风丧胆的将军!”

苏水渠想把他推起来,无奈这人身体结实就是推不动:“周少爷说他充其量就是猎兽场的老虎,养一只才更有狩猎的乐趣。”

“那是你们周少爷嫉妒。”

苏水渠不那么认为:“嫉妒他有什么用,周公子算术无敌,他行吗?”

子车页雪拍他一下,衣服于苏水渠身上的衣服融成一色:“身为太子懂算术值得炫耀吗?玩物丧志,她该玩木器。”

苏水渠不想再跟他说话:“让开,我还有公事要忙?”

子车页雪讽刺道:“忙着干什么?忙着去给你未来的‘哥哥’下跪,我说你傻是不是,苏义说你破坏天池让你跪你就跪着,他要让你死你死不死,咱们是太子的人,又是太子带回来的,天生比宫里的优越,懂了不。”

苏水渠趁子车页雪外探的时候,瞬间把他推下来:“我还有事,告辞。”说完拔腿就跑,唯恐子车页雪追上。

天已经黑了,晚膳热六次,太子依然没有动过,小太监们轻手轻脚的把食物撤下去重新换上新的,大殿又恢复了纸摩擦笔墨的声音。

夜漆黑一片,刺客已经覆灭了三拨,太子寝殿的灯还没有熄。

直到后半夜,周天终于停笔,看着桌子上堆满的东西不断深思,她越是演算越是心惊,齐国想做什么?这件武器绝对不能用于攻城。

但越是这样越是让周天不得不惊虑,齐国就相当于美国在研究火星;英国在研究人畜基因一样令人费解,完全超出正常国家认知的范围!

但周天不是浅显之辈,她敢说这件大型攻城器械可以让齐国的武器装备上两个台阶,完全笑傲所有国家。

虽然大型攻城器基本都没有用场,但每个发达国家都会有一两个震敌,周天敢说现在的焰国没有一架大型攻城投石机。因为它没机会用,更不会浪费那么多人启动。

按一架最便宜的大型攻城投石机来说,最低标准也是数吨,有效射伤距离撑死十几步远,前期要耗费两三个月时间制造,启动一架投石机需要两百人以上,运往攻城的地方时零件是散开的,到地方了才能组装,即便一块石头五十斤不怎么了,你能带多少?

所以小型国家、不富足的国家基本不准备大型攻城器,因为犯不着,或许一辈子都没机会打人家的大型城池。

周天想死的心都有了,据她最坏的推测,这应该是一架攻城巨器‘回回炮’,当年的襄阳城就是被它攻破的,是有史料记载的纯攻击性最大的战役,这样的武器,攻国都不成问题,就算人家不发射,吓人也很管用。

周天撞死自己的心都有了,为什么她不是齐国太子,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周天挫败的把纸扔下,游荡到餐桌旁,没有喊人伺候的颓废的吃她的晚饭,当她打开一锅精美的汤食,刚想尴尬这锅漂亮时,锅盖上‘齐,民,锐、成’几个字险些没把她气的吐血!

焰宙天你有完没完,吃饭的锅子都用齐国的,唯恐别人不知道你会欣赏是不是。

周天瞬间没了胃口,草草吃了点东西,疲惫的趴床上睡了,半夜做梦梦到她被月国抓了,正哭喊着要找爷爷验尸报仇呢!

周天一身冷汗的醒来,恼怒的把床幔一把扯下来扔地上:“来人!洗涑!”tnnd谁也别想让她当亡国奴!惹急了造航空母舰去!

所有人都看出太子今天心情不好,每个人都低眉顺目的不敢触太子的眉头,

内室散落的宣纸遍地都是,陆公公依照经验没敢收拾,小心翼翼的伺候着不知道为什么心情不好的太子。

周天泡在水里还想着梦里把她剥皮的黑鬼!不行!破月国敢欺负到老子头上,周天瞬间从水里站起来。

陆公公赶紧把太子按下去,羞羞羞,这么大的姑娘了,露这么多也敢站,太子到底有没有意识她是女人啊,真操心。

周天一掌拍在水面上,水花嗖的溅起,湿了陆公公一身。

陆公公不敢有任何抱怨,反而安抚太子:“奴才的好祖宗,大清早的这谁惹你了,昨晚您连欧阳将军也赶走了,还有谁这么不长眼,触怒了咱的好主子。”

周天惊了一下:“欧阳逆羽来过?”

陆公公惊异:“太子不知道?奴才说了好几遍呢?”千万别冤枉他。

周天点点头:“他再来让他进来。”对月国他应该最熟悉,听一下又不会死!“靠!”周天又一掌拍在了水面上,心里还记恨让她亡国的梦中人。

周天突然响起什么般,扬着水道:“老陆,不上朝吗?”这么亮了,怎么没人说话。

陆公公见鬼的看他主子一眼:“太子,您不是嫌早朝太早改在辰时了吗?”

十点?!周天咽口空气,难怪亡国,不是没有道理。

子车页雪没打招呼的推门进来,转了七八个弯没看到周天,反而见到了地上散乱的图稿。

子车页雪撞翻了一个屏风飞过去,踩在纸张上瞅周天都做了些什么?当子车页雪看到最终版的‘炮塔’时骤然松开脚,抽出纸,震天的大喊:“周天!”

周天洗着澡顿时捂上耳朵:“喊你个头,就在你隔壁,有屁快放!”

子车页雪顿时撞翻屏障冲过去,就要把周天从水里揪出来:“这是什么东西?!它不是木头!它绝对不是木头!”

周天要死的一脚把他踢开,瞬间从桶中飞出撤下毛巾系上:“你有病!没看到小女生在沐浴!喊你个头!”

子车页雪立即不干了:“你有什么可看的!胸部长屁股上了!”

周天抄起椅子,哐当砸他头上,子车页雪顿时觉的头顶有无数只小鸟飞过,然后扑腾栽倒在地上。

周天扔下椅子拍拍手,一掌把挡风竖起,继续溶入水池里洗澡,至于地上躺着那位,让他躺着吧,不见棺材不落泪!

子车页雪一会就醒了,水里不男不女的人对他一点吸引力都没有,他瞬间抱了一堆地上的图稿跑了!

“子车页雪!你给老子站住!”

陆公公赶紧把没穿衣服的太子揪回水里,幸好有沐浴退下人的习惯,要不日子还过不过:“太子,祖宗,大爷,咱派侍卫追还不行吗?”

“不用!让他跑去!半夜做恶梦自己吓到他自己才好!”周天深吸口气,心里顿时有了主意,焰国谁也别想动它分毫。

周天洗完澡出来,陆公公已经送上了最得体的衣服,华丽不减,美不胜收:“来件简单的。”

陆公公脸不红气不喘的道:“这是最简单的。”

周天无语:“你要一意孤行,本宫不上朝。”

陆公公笑眯眯的道:“今日例休,十天里面休八天是太子定的铁律,太子忘了吗。”

周天恨不得把他的脸踩碎了:“我自己来!”周天遥想着焰宙天的决定,正在琢磨弥补办法。

周天选了一件很轻淡的衣着,没有华丽的刺绣也没有显眼的造型,但这套衣服依然造价不菲,堪称一件软甲。

陆公公没说什么,见太子拿出这件,只是道:“太子要出门吗?奴才去吩咐亲卫。”

周天想了一下,他确实找子车世有些事:“嗯,随便找两个跟着就可。”

“是,殿下。”

后宫之内,林贵妃战战兢兢的过了一晚,早上起床便传了太医,似是晚上没有休息好动了胎气,老皇帝第一时间赶到,嘘寒问暖体贴备至。

林贵妃却越来越不安,她总觉的太子不会放过她,谁人不知焰国宫廷没有一个完好的皇子,皇上现在年纪大了,太子会让她皇子才有问题。

焰霄鸡皮鹤骨的手抓住林贵妃的柔荑,色迷迷的蹭着:“美人不用忧心,太医说只是没休息好,孩子没事。”

林贵妃更担心了,太子回来了她能休息好吗:“皇上!”美人腻入皇上怀里道:“臣妾昨晚梦到皇儿问臣妾为何不是皇后,皇上,你说皇儿是不是嫌弃臣妾身份低微。”但又瞬间娇媚的转口道:“皇上无需觉的臣妾在争什么,当年皇上要封臣妾为后臣妾拒绝,现在也一样视后位如粪土,不及皇上在臣妾心里的位置。”

焰霄紧紧的搂紧林贵妃,揩油的大手连孕妇也不放过,陶醉的想:“甚美,甚美。”

林贵妃见皇上又在神游,气的险些没再动了胎气,老色胚,可声音依然甜美动人:“皇上,臣妾想回娘家住几天,昨日巫医说臣妾思虑过甚,该出宫居住。”

老皇帝一听美人要走,立即反对:“宫里住好好的,有什么不好,你是皇妃我是皇上,有朕压着,什么事也进不了你的身,来让朕香一个。”

林贵妃闻言气恼的推开皇上,娇媚的小脸带着勃发的怒气:“皇上就知道欺负妾身,皇上是万圣之躯当然什么也不在意,可臣妾乃凡夫俗子,怎么能跟皇上比肩,皇上又欺负臣妾身份卑微不成。”

焰霄见状,赶紧收回魔抓,经验丰富的赶紧诱哄美人:“乖,你哭的朕心都碎了,咱不哭,朕最疼你,朕不是舍不得你走才难么说,你要是走了,朕寝食难安。”

林贵妃不以为意:“没有臣妾皇上不是一样风流快活,那个小寡妇不是把皇上伺候的好好,让臣妾独守空房好几日,臣妾算是看明白了,臣妾老了,没有新鲜感了,如今…如今…”说着哭的更加伤心:“连让皇上怜惜一下都不可以,皇上以为妾身愿意走吗,妾身离开了皇上什么也不是,可如今皇上不怜惜臣妾,臣妾此时不走,难道要招皇上嫌吗?”

焰霄赶紧讨饶,谁不知道他迷恋林贵妃的大肚子,野花可以随便吃吃,但美娇娘也要安抚,这是男人的通病:“宝贝不走,朕知道你心里委屈,巫医不是说,宫里不干净吗,那行,朕这就下令封你为后,让你成为凤体凤尊,看什么邪物敢侵犯你!”

林贵妃破涕为笑:“臣妾不稀罕。”

焰霄趁机香一个:“美人笑起来真好看。”

林贵妃扫开他的手:“皇上还不去拟旨!臣妾等等无所谓,臣妾是怕孩子有闪失,到时候龙脉不保可怪不得臣妾。”

焰霄赶紧让小祖宗别说了,他还是很重视这个小孩子,无论男女都喜欢:“你…你容朕跟太子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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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三更在招手,不知能否成全。人家想想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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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贵妃顿时扔了珠钗:“又是太子!到底您是皇上还是太子是皇上!”

焰霄一点也不怒,太子不就是他儿子,儿子又不弑君,是不是皇上有什么:“爱妃…你听朕说,太子没你想的那么小气,朕跟太子提提,肯定没有问题。

林贵妃怒瞪皇上一眼:“谁人不知太子怜她母后,怎么会同意封臣妾为后,臣妾算看出来了,皇上根本是敷衍臣妾。”

“冤枉,朕是真疼这孩子…”

林贵妃算看出来了,如果她不把这张脸撕破,皇上永远跟她打马虎眼,什么跟太子提,皇上敢跟太子提吗,当年她姐姐到死也没等来皇上进宫的懿旨,反而是太子的一杯毒酒,皇上对姐姐不可谓不爱:“好,臣妾最后说一次,如果臣妾做不成皇后,皇儿也不用生了!”

焰霄见林贵妃如此,顿时一拍桌子走人,女人他后宫多的是!不识抬举!其实心里非常舍不得可又不愿意触儿子霉头,先有的太子总比没生的儿子重要。

林贵妃顿时爬在床上大哭,梨花带泪的容颜非常美艳:“姐姐…姐姐…早知今日妹妹恨不得跟你…”

焰霄闻言又从门外走了进来,明晃晃的长袍也掩饰不住他的老态,与床上正值十八的女子天壤地别:“行了,别哭了!不就是一个后位。”当年他欠了琳儿,现在林家想要拿去便是:“朕现在就去找太子!来人,扶你们的主子整妆。”说完拂袖而去。

谁不曾年少,焰霄当年亦有抱负胸襟,少年帝王心怀天下,也有红颜相随,相爱的要娶的,哪个帝王没有遗憾,琳儿的死他无能为力,是他的怯弱害了昔日的最爱,就当他还林家一个承诺便是。

周天没有想着林贵妃,手中有很多事要处理,还有个焰国随时会到,她几乎不记得有林贵妃这个人。

焰霄赶来的时候,周天正准备出去,父子二人在殿前碰个正着。

周天见状直接上前见礼:“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福金安,不知皇上来找儿臣所为何事?”

焰霄一看宙天在,不可避免的要说林贵妃的是,可想到太子的脾气,又有点不想说,他何必为了一个女人和儿子有间隙。

周天屡屡自己耳前的头发,平整的衣服穿在身上,倒有几分皇上年轻时的英气。

焰霄心里顿时舒服一点,却问了句:“皇儿这是要出去。”

周天点头:“嗯,父皇这是要…”

“没事,过来问问你欧阳逆羽的事处理的如何?”焰霄还是决定不说,能拖一时是一时。

周天心里有些奇怪的瞄着皇上,觉的肯定不是这事这么简单:“儿臣自会处理,父皇如果没事,儿臣可走了。”

焰霄挥手让他去玩:“让侍卫跟好,别出了意外。”

周天看着皇上上轿走人,自始至终没再回头看他,心里琢磨着他想做什么?

陆公公最精,一语道破:“殿下,还用说吗,肯定是为了林贵妃的事。”

“她能有什么事,不好好的养她的胎,还想上天吗,就算上天皇上给她造梯子呗,皇上找本宫做什么?”

陆公公意味深长道:“晋位。”

周天奇了:“这时候她晋什么位,等月国滚了再说,她也不怕成亡国奴。”

陆公公闻言顿时缩了回去,太子不知为啥一提亡国就浑身是刺。

周天带着四人出来,其中一个是苏水渠,周天想让他目测盛都周围的水地,淹也要把那些打她注意的人淹死,当然了也不用太鱼死网破:“页雪呢?跑哪去了?”

“回少爷,说是去找铁匠了。”

焰国盛都街市淋漓,宽广大气,作为都城,盛都一片繁华,只要太子不出宫门猎艳,盛都的大街小巷都有弦乐美酒供君消遣,小贩、人群数不胜数,尽显一国大都的风采。

周天走在大街上,气乐的失笑:“你们说那天他们怎么就能一个不剩全没了。”今天跟昨天比简直是两个极端!

陆公公很会说话,笑着夸太子都不用想词,张口就来:“凡夫俗子不敢仰视天家圣颜,主子所到之处,当然闲杂人等避让,谁让主子乃…”

周天赶紧让他闭嘴,再吹不用吃饭了,周天走入人群指着一处装修文雅,客人很多的地方问道:“这里是哪里?”

贺惆刚想说话。

陆公公快速上前一步把他扫开道:“少爷果然妙眼识珠,这里是‘解意院’里面美人如云,才子万千,是风雅学士最爱去的地方,听人说,里面的姑娘各个知人擅误,是难得的红颜,太子能一眼相中这里,果然妙眼。”

翻译过来还不是怡红院,周天兴趣不大的向前走,边走边偶然敲敲角落的石墙。

陆公公有些纳闷,太子为什么不喜欢了,以往太子最喜欢在这种地方找男人。

周天不是不想进去,以前工作累了也跟同事们逛酒吧,有特殊服务的地方多了,什么玩法没见过,区区一个古代妓院吸引不了她,何况还有要事在身,但:“陆公公,你别总看我,就算我长成天仙,你把我卖进去也没几个钱。”

陆公公直接去捂太子的嘴,说的什么话,那种烟花之地是卖太子的地方!“卖了奴才还差不多。”

周天从最近的墙角走出来,见苏水渠还在第一个路口便在原地等他,顺手拿起一些吃食问问老板的价格。得到的答案还算可以,也是,皇城脚下,应该不会吃不上饭,难为其他那些城的强盗了。

陆公公无趣的站着,太子不搭理他,他也不敢主动说话。

周天就这么等着,他站了大半个时辰,发现不远处的‘解意院’就这么进进出出百人。大白天的这么好生意,周天骤然不知该说盛都什么好了,虽然是人不风流往少年,可都这个时候少风流一会能死吗!

但想想历朝历代所谓的风流人物都在里面厮混过就没了好感,上能追溯孔子中能追溯杜甫下能追溯乾隆,不说他们也罢,好似不个女艺人为他们神魂颠倒就不是能人。

苏水渠测量好距离,看眼不远处的周天,挥挥手对他笑笑。

周天扬扬手里的梨子,示意他过来吃。

“让开!让开!——小公子出行!都滚远点!驾!驾!”

三匹马并架的马车飞速冲来,驾车的门前还栓了两只狗开路,所过之处激起一片惨叫,速度飞快的冲来。

周天就站在中间,正拿着梨子挥着玩呢,那辆马车直接便向这里冲来,一边‘飞’一遍大喊:“让一让!我家小公子有急事!还不滚!前面的!就是说你!”

马车快速冲向周天。

周天皱着眉就这么站着。

贺惆、贺怅同时飞起,一脚踢死一匹,片刻间马狗全瘫,马车滑行出三米,车上人因为冲击力,直接撞飞出来,在地上打了三个滚才停下:“哪个不长眼的敢踢小爷的马!?活腻歪了吗?”

周天无声的摇头,继续拿着梨挥他的苏水渠!

苏水渠恨不得把他溜一边让他长长见识,苏水渠不敢再耽搁,赶紧向周天走来。

小屁孩从给地上跳起来,冲到周天面前举着小拳头大喊:“你知道你耽误了多大的事!我哥哥有要事处理才快速行马!你逞什么英雄!让开!”

周天就奇怪了,这小子没长脑子吗,就算没长,家里大人也不管吗:“小弟弟,拜托你睿智一点好不好,我踢了你的马,摔了你的人,还敢在这里站着,当然说明我有背景啊,堂堂盛都,一块板砖下来砸死三皇亲国戚,你就确定我不是最亲的那个!”

小家伙被周天说的一阵气恼,想反驳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第一见有人踢了人马车说这话的:“你——你——”

“你什么你,要吃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