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她的爱情
作者:长安夜雨
文案
曾有个想以辛辣问题博出位的记者问阮夏:你不是科班出身,为什么能成为乐团首席?
阮夏:因为我有天赋呀。
记者:你的演奏水准一直被质疑,为什么却能不断出专辑、办独奏音乐会?
阮夏:因为我漂亮呀。
娱记:你一直否认自己有个只手遮天的干爹,可如果没有后台,为何能如此顺风顺水?
阮夏:因为我努力呀。
男配看不下去,问傅岳:你是不是该告诉她真相、让她正视一下自己?
傅岳:关你什么事。
只要你要,只要我有,倾我所能,尽我所有。
但不愿说给你听,只因我想要的,不是你的感激,而是你的爱情。
这本里有我写过最深情的男主,打滚求收藏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励志人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阮夏、傅岳 ┃ 配角:等等等 ┃ 其它:失忆
第1章
九点一刻,阮夏和秦婧对过表,审视了一下玻璃上映出的自己,走出了洗手间。
半露天的会场里香风阵阵,自诩艺术家的男男女女们大多喝到半醉,借着微醺的酒意用肆无忌惮的目光搜寻艳遇对象。
阮夏用冰冷的眼神拒绝掉第四个妄图搭讪的男人,走向自己的猎物。
五分钟后,她花了高价买通的酒店员工会灭掉会场所有的灯,在那之前,她必须找到最佳位置,赶在恢复供电前把猎物推下泳池、再救他上来。
离约定时间仅剩三分钟的时候,秦婧成功地把猎物诱到了泳池深水区的边缘。
阮夏整了整抹胸连体裤的透明肩带,确保下水救人时不会走光。
一切都很顺利,只是猎物的外型和她想象中的有点出入。
杂志上说,这位签下了诸多知名演奏家、一手捧红了眼下炙手可热的大提琴家司菲的经济公司老板禇君看上去很有艺术气质,可惜片刻前见到本尊,阮夏完全无法从这个超过一百公斤的胖子身上找出一粒艺术细菌。
、+、100kg+,救还是不救,这是个难题。
作为一个具有百折不挠优良品质的女青年,阮夏只纠结了半分钟,便决定继续。毕竟这是预选赛就被淘汰的她能想出的唯一得以直接进入即将举行的决赛的办法。
谁救了王子的命,王子便许谁婚姻——阮夏不需要婚姻那么高端的馈赠,只想换来一个签约经济公司、成为大提琴手的机会,比起期待爱情的小人鱼,她实在不算贪心。
没有舍身救人的机会,她便自己制造机会。
把王子趁黑推下水再捞上来,整套动作难度系数4.0,阮夏深吸了一口气、祈祷可以顺利完成。
还有一分钟的时候,阮夏再次估计了一下胖王子的体重,应该超过120kg,几乎是她的三倍。
如果能想出别的办法,她实在不愿意挑战自己的极限。
最后四十五秒,阮夏忽而注意到了胖王子左手边三米处立着的那个穿黑色立领衬衣的男人。
只一眼便让她舍不得移开目光。
身高目测到,身材完美、气质一流、五官谈不上精致但组合在一起非常耐看,眼神虽然高冷,可每一个毛孔仿佛都散发着诱惑的气息。
荷尔蒙的味道盖过香水味四散开来,阮夏清楚地听到心脏的某处破土发芽的声音。
完完全全是她的菜。
遇上这么个极品,也算不枉此行。
发现阮夏临阵走神儿,使出浑身解数缠住胖王子的秦婧简直想冲过来揍她一顿。
黑衬衣也同样察觉到了阮夏灼灼的目光,移过眼看她。
因为拿不准极品喜欢什么类型的女性,阮夏权衡了一下,换上了不谙世事的笑容。
无论什么样的男人,总是难以抗拒纯情少女。
然而极品的嘴角却弯出了一个嘲讽的弧度。
不喜欢纯情少女?有品位。
阮夏又送去了一个妩媚的眼神。
极品露出了玩味的笑。
有戏?就在阮夏和自己赌极品会不会先走过来的时候,会场的灯一瞬间全部熄灭了。
她终于记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可成为经济公司老板救命恩人的机会虽然难寻,合胃口的极品却更不容易见,下水救人之后妆会花、衣服会湿……就在阮夏决定为了美色放弃计划的时候,乱成一团的会场传来了胖王子的呼救。
推的可真准时……这种情况她如果放弃救人岂不是要变谋杀……
阮夏含恨舍弃极品,跳下了水。
胖王子比她想象中更沉,阮夏拼尽全力把他硕大的头托出水面,他却毫不配合地继续扑腾。
安排好的、保证安全的救生员不知为何迟迟未到,就在阮夏即将撑不下去的时候,终于有人跳入了泳池。
那人游到她的身边,却因四处漆黑一片没能第一时间进行有效援助。
阮夏踩到了他,求生的本能令她下意识用力一蹬,想借力游出深水区,却终因体力透支,在确认胖王子安全地被人接走后,沉了下去。
泳池里冰冷的水灌入了阮夏的嘴巴,失去意识前,她想的却是,她因车祸丧失的记忆能不能如狗血剧里演的那样通过再次遇险找回来?
如果能,溺个水也算值。
……
阮夏被救上岸后昏了半个钟头。
从医院的病床上坐起来,她胸口剧痛,缓了片刻才能顺畅的呼吸。她试着回忆了一下,脑海里仍旧是一团浓雾。
秦婧递了瓶矿泉水过来:“还好吧?”
阮夏“嗯”了一声,拧开盖,喝了一小口,水在唇齿间打了个转,她才敢缓缓咽下,肺部仍是疼。
“两个坏消息,一个好消息。”
“先听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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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先生很感激你救了他,想送份礼物表达谢意。”
哦?成功了。
“第一个坏消息是,褚先生说这礼物不包括让你空降决赛,因为这有违大赛公平原则。”
阮夏也知道这样不好,但她这不是没有办法么,连莫言都说过,只有不顾一切才能实现目标。更何况这场震动古典音乐圈的声势浩大的选秀比赛本来也没有给她公平。
海选的时候,评委只问了句“你的梦想是什么”、连打开琴盒的机会都没给阮夏,就判她出局。
梦想这东西,以前的她有没有不知道,失去记忆后,于她来说,唯一的梦想就是找回记忆,虽然医生说希望十分渺茫。
因为找回记忆这事儿和参加比赛听上去关系不大,阮夏便直截了当地答“想出名”,几个评委闻言皆是一脸不屑,仿佛她侮辱了艺术般,一齐打了负分让她滚粗。
她至今没弄明白自己哪里侮辱了艺术。参加海选的一千多位乐手如果不是想出名,在家自我陶醉不就得了,为什么要报名争取签约机会?
说实话的不给机会,用冠冕堂皇的语言掩饰自己的*的被推崇,这样的标准阮夏真的无法理解。
她必须要出名,只有出了名才有机会接近司菲——那位受胖王子力捧的美女大提琴家。
只有接近了司菲,她才有可能想起点什么,因为她就是在去见司菲的路上出的车祸。
司菲是她所知道的,和过去有关的唯一线索。
“其实我觉得那胖子不帮你也未必是为了公不公平,选秀比赛哪个没猫腻,还不是因为怕得罪投资人。哦,第二个坏消息是你踢伤了下水救你们的投资人傅先生。”
“傅先生?”
“你见过的,就是穿黑衬衣的那个,你刚刚还对着人家流口水呢。”
阮夏怔了片刻,惊喜不已地从床上跳了起来:“这哪是坏消息,这简直是天大的好消息!”
秦婧诧异地看着她。
“我脑子没进水。我男神救了我,我岂不是可以顺理成章地以身相许了?”
“……”
“他叫傅什么?我把他踢伤了……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那么说他也在这间医院里?”
“他叫傅岳,住隔壁病房。”
第2章
听到这话,阮夏立时冲出病房,打了辆车回公寓。
隔了足足两个钟头,她才回来。
秦婧见她仍旧穿着病号服,脸上也无妆,疑惑道:“还以为你回家是为了换裙子化妆。”
阮夏嗤之以鼻:“就你这段数,活该没男朋友。”
秦婧走上前仔细看了看,才察觉出她的不同。
粗糙无形的病号服内加了件墨绿色的美背背心,阮夏人瘦,外头的衬衣又松垮,个子高过她的人,轻易就能顺着交叉的丝带一眼望尽她整片白皙无暇的后背。
上衣没换,病号裤却换成了短裤,她个子小衬衣大,短裤仅长出两指,露出一双笔直纤瘦的腿。
脚链上缀着的钻石将日光灯的光折射成无数细碎的斑点,晃得人移不开眼,却远不及她洁白圆润的脚趾好看。脚生的完美,竟能把一双墨绿的平底人字凉鞋穿出优雅来。
她的皮肤本就细腻,擦没擦粉倒是看不出。
阮夏对着镜子抓了抓束起来的短发,造出刚刚苏醒的假象。
秦婧笑骂道:“还不是因为优质男都被你这种妖艳心机girl骗走了,我们好女孩才会被剩下。”
阮夏懒得斗嘴,隔空吻了下秦婧,打开门走了出去,只余下满室水果蛋糕般甜腻的香。
隔壁病房的门虚掩着,阮夏在门外停留了片刻,依稀听到医生说,傅先生,您的肺部几个月前才受过伤,还没完全恢复又被重创,着凉和剧烈运动都是大忌。
傅岳声音低沉,说了句什么听不太清。
医生又嘱咐了几句诸如多喝梨水养肺、注意保暖切忌感冒之类的才离开。
与医生擦肩而过的阮夏曲起食指扣了下门,见傅岳的目光移了过来,才面带歉意地走了进去。
“听说您救了我,我却踢伤了您?”
傅岳放下手中的书,表情冷淡地打量了她几秒,似是对她印象全无,片刻后才说:“‘救’字不敢当,我也是被人推下去的,拉你上岸是因为你拖住我不放。”
一个“也”字听得阮夏心中一跳,却不动声色地莞尔一笑:“因为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您确实救了我我又踢伤了您,连声谢谢和抱歉也不过来说,总是讲不过去的。”
傅岳“嗯”了一声,表示听到了,而后拿起书继续翻,翻了几页又抬头,见阮夏立在原处仍未走,面露不解:“还有事?”
收到逐客令,阮夏咬了下嘴唇,笑笑:“傅先生您先休息,我明天再过来看您。”
阮夏一进病房,秦婧马上问:“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那位傅先生有没有被你拿下?”
踢铁板踢到脚趾骨折的阮夏嫌丢脸,撒谎道:“约了明天见面。收拾东西,办出院。”
她只是呛了几口水,观不观察无关紧要。
第二日一早,阮夏便让煮饭的阿姨用雪梨、燕窝和川贝煮了锅梨汤,男人大多不爱甜食,梨子又足够清甜,她特意嘱咐不要放冰糖。
然而诚意满满地拎着“亲自”炖的梨汤赶到病房,阮夏却被告知傅先生一早就办了出院手续。
漂亮的女孩总是容易太把自己当回事儿,哪怕她说了明天再来探病后并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真的踩了空,阮夏也气得胃疼。
“你们不是约好了吗?”不明所以的秦婧问道。
“……”
没等到阮夏的回答,秦婧再次补刀:“给他打个电话问问呀……不是吧,你没要他的电话?你不是老司机么……”
阮夏白了她一眼,把保温桶放到她手上:“你不是说想喝么?全喝光好了。”
拿人薪水替人分忧,阮大小姐心情不好,身为助理兼好友,秦婧立刻提议:“我们去逛街?你喜欢的那几个牌子冬款已经上市了呢。”
阮夏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任由秦婧把自己拉到了附近的百货公司。
酷爱存钱的秦婧试穿了几款都喜欢,却舍不得下手,说全价不合算,等季末打折再来,阮夏却对满眼的华服美包兴趣缺缺。
秦婧穿回自己的衣服,看到阮夏把几个购物袋塞到自己手中,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
“送你的。”阮夏用手勾了勾秦婧的下巴,戏谑道,“还想要什么?朕都买给你。来,爱妃,让我看看你心满意足的笑。”
秦婧看了眼购物袋中的东西,心算了一下价格,愕然道:“你不是要解雇我吧,这是遣散费?”
阮夏“切”了一声,转而说:“你知道这世界上最虐的事情是什么吗?”
不等秦婧回答,她再次开口:“不是你有很多想要的东西却买不起,而是你什么都买得起,可什么都不想要。”
前者还有奋斗的动力,后者则失去了生活的乐趣。
秦婧理解不了有钱人的世界,却因拿人手短违心赞叹道:“说的……有理。”
四个月前,阮夏遭遇车祸,记忆空白一片,没有人告诉她发生了什么。
她没有家人、没有过去,仿佛生活在一团浓雾里。只有不知从何而来的大宅和大笔存款,以及同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看护秦婧。
她伤的不重,仅有两处骨折,医生说失忆是因为剧痛和过度惊吓,能不能恢复不好说。
出院之后的这两个月,刚开始疯狂购物还能填满她的空虚,毕竟拥有漂亮的外表能让女人心情愉悦,待衣帽间再也盛不下任何东西,她只得去找新的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