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儿子笑笑,是不便宜,四千多一件呢,说是羊绒的,是不是他不清楚,不过穿在身上穿着穿着就习惯了。

二的那个死命扒着饭,饿死鬼投胎一样,脸比大的黑了不少,吃没两口手机响,接起来听了几句,就不能吃了。

“饭也不能好好吃完,什么事情就非得你出现不可了,你都下班了。”当大哥的开口训斥弟弟。

一家三兄弟,下面的那两个和他好像不是一个妈生出来的,又蠢又笨,老二倔驴一个。

“爸,我得赶回去,我不吃了啊。”

“什么事儿连个饭都吃不消停?”

“还是我们系统的人吗?不能说。”

王永辉冷笑着,好好好,他说不过他,保密你就好好的保吧。

王永春套上警服就离开了,身上的御寒大衣都是局里发的,里面的衣服也有些不够服帖,看样子也是几天没顾过来换了。

领导的夫人探口气,全家吃个饭就这样的难,不是这个有事儿就是那个有事儿。

“爸,你应该管管永春和永强了,他们俩在下面就总这样…”

领导放下筷子,领导的太太一听丈夫放下筷子眼睛就是一跳,对着儿子挤眼睛,示意儿子不要说下去了,别再说了。

“我怎么管?”

领导直视着大儿子,他今天也是想洗耳恭听,看看这位大红人有什么办法能让他两个不上进的弟弟一路水涨船高。

“你和下面交代一声,谁能不明白?我在旁边敲敲边鼓…”固守陈规有什么用?谁会感激你?别人知道了也只会说,这是装出来的,不过就是秀给别人看的,儿子都不能因为父亲的位置受益,这说出去岂不是笑掉别人的大牙?

他不是已经上来了,老二老三只怪他们自己蠢,老实的当警察,谁会感激你们?

老太太摆着手,别再说了。

这就是自己生出来的,不然她也很纳闷,王永辉到底是像了谁,你说她和老头子都是那个年代过来的,绝对是没有这么多的心眼子的,下面老二老三闷呼呼的就只会办案查案。

领导觉得欣慰的看着王永辉:“现在的人是都聪明了。”

从老大利用他的关系那天他就知道,不过他能怎么做?现在聪明的人太多了,聪明的会想方设法的去钻漏洞。

“你回去吧。”

王永辉一愣,他这饭还没吃完呢。

“回去吧,你爸让你回去。”

王永辉站起,他妻子拿着衣服抱着孩子,他还想对老头子说两句,就这脾气,他真搞不懂自己父亲,再有几年你也该退下来了,退下来以后除了固定的工资你还能享受什么?为何不在能享受特权的时候去动动自己的特权呢?

生硬的拽过妻子手中的衣服,对着老太太抱怨:“妈,你也得说说我爸,他这脾气…”

王永辉一家三口都离开了,他自己干的好,妻子工作也好,是某幼儿园的教师,这是全市最好的一间幼儿园,全上中的人都知晓,那个幼儿园不是谁想去就能去的,也不是有钱就能去的,没钱你当然想也不要想了,妻子年轻漂亮,妻子的娘家人都跟着受益,至于是怎么受益,那就想吧。

“永辉说的那个女孩子…”

领导拍桌子:“怎么着,你还觉得我这个年纪还能干出点什么不要脸面的事情?”

老太太这个委屈,她说什么了?

不是就不是,她也没问这个啊,她就是好奇,吹胡子瞪眼睛的和谁拍桌子呢?

抗议,冷漠进行到底抗议。

“我说这水怎么是热的啊?”领导喊着,叫他怎么吃药?

老太太也不吭声,领导脾气过去气也就散了,他就这脾气,在老婆面前可能更加敞开心扉一些。

“我这不是都道歉了吗?”

老太太嘀咕,你这心扉敞的太开了。

“徐太宇之前来过我的办公室…”

*

有人猜着明珠可能要被踢走了,结果她现在还安安稳稳的坐在这里办案。

嫌疑犯的母亲一个否认,十个否认,只承认这是一场误会。

两个警察在里面询问嫌疑犯,他就死咬,自己喝了酒,然后的事情记得不是特别的清楚,他和姚雨晴已经要结婚了,他是打算娶姚雨晴的,只是一场误会。

“怎么样?”

女警问着里面的人。

“不交代。”

女警冷哼着,看外面的人就知道里面的人底气是从哪里来的了。

上梁不正下梁则歪啊。

明珠和女警进入,换人问询,问来问去的话都是那些,警察文案有警察的方式方法,也不光是外界所猜测的那些,粗暴的,生硬的。

“姚雨晴的生日你知道吗?”

嫌疑人有些累,他坐在这里很久了,情绪上有些疲惫,状态也不是很好。

“不知道。”

“马上都要结婚了,不清楚未婚妻的生日?”女警问。

嫌疑犯答:“你问问现在的有些孩子,可能连父母的生日都记不住,我这也不算是什么。”

“你和姚雨晴谈恋爱了?”

嫌疑犯回答是的,并且日期和姚雨晴父母,嫌疑犯父母所说的相同。

“姚雨晴当时为什么和你动手?”

嫌疑犯回答:“我喝了酒当时脑子也不是特别的清楚,记不得了,可能因为彩礼的问题吵了几句。”

“姚雨晴的父母和你父母关系很好?”

“我们是邻居,认识很久了,我从小也是和她玩到大的。”

来来回回一个多小时又走了过去,女警看了明珠一眼,明珠点头,女警拿着一份单子:“你有癫痫病?”

嫌疑犯的情绪似乎有些变了,看人的表情当时就有变动,很明显的变化。

“没有…”

“那这家医院出示的证明就是假的了?”

“你们到底要问什么,都已经问了这么久…”

“姚雨晴的生日你知道是几月几号吗?”

“我都讲过很多次了,有些孩子都不清楚自己父母的生日,她只是我的未婚妻,我记不住犯错了吗?”

“你喝了酒她喝了吗?”

“我不知道…”

“那你的癫痫病你不知道吗?”

“我要见我的父母…”

“当天喝的是什么酒?”

“半杯气泡酒够没够…”嫌疑犯吼了一声,然后里面彻底就安静下来了。

警察带着他不停的兜圈子,各种兜圈子,而且问话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后面他的情绪抵抗的厉害,说话也是越来越快,脑子没有时间去考虑,这些都是问过五次以上的。

“喝了半杯气泡酒你就喝醉了?什么牌子的这么厉害…”

嫌疑犯知道完了,说错话了。

嫌疑犯的母亲找了很多的人,但是这头就是不肯放她儿子,说是已经立案审查了,很快会移交到法院那边去。

“你们到底要什么,才能让你们家的死丫头别乱咬?”

她就这么一个儿子,如果判刑了,虽然不用坐牢,但脸面上太过于难看。

姚雨晴的母亲捅捅她爸爸,很快她爸爸伸出来一根手指头。

“一…一百万…”

“就她那个贱样值一百万?”

嫌疑犯的母亲暴怒,就没加过这么贪婪的一家人,说白了不就是为了敲诈吗,至始至终她就觉得这是个陷阱,为了让她儿子跳的陷阱。

撞死一个人用不用赔100万?

双方你来我往,最后议价60万。

“陈律师…你的意思是让我告我妈?”坐在陈滔滔面前的女孩子有些傻眼。

她是有点恨妈妈,想帮奶奶,但是告?

她还没成年呢,不能告吧?

钱奶奶不给出去不就好了?

“你父亲去世之前还没有退休是吧?”

女孩儿点点头。

“那之前交的那些社保钱是要退回来的,而退回来的这部分钱必须是继承人关系,说的通俗易懂点,就是你,和你那个妈还有你爷爷奶奶明白否?”

“明白。”

“所以咯,这钱你奶自己拿着,如果你妈追究起来,你奶占不到便宜的。”

女孩儿咬咬牙。

“那我告,我要怎么告?”

陈滔滔笑笑:“我建议,你把你奶奶带来…”

很传奇的故事,属于扒灰的故事,女孩儿的父亲去世以后,她妈穿过还尚在人间的奶奶,和自己的老公公去相依为命,互相取暖去了,老奶奶一怒,直接取走了自己儿子的社保钱,于是乎就有了上面这一出。

现在奶奶和孙女还有姑姑都是站在一起的,但道德这种东西,起不到什么约束和谴责的作用,讲白点,人不要脸,你也拿人家没招。

000接到报警,一位女士说自己婆婆要杀死她,警察去了现场,到没达到杀人那种地步,女的有点惨,看样子四十五六岁上下的样子,打她的那个战斗力就强了,今年都七十多了。

警察没来之前,中年妇女哭,等到警察来了以后老太太哭,等到老太太讲完,警察也傻眼了。

真是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

老公公也抢?

女的犹犹豫豫的,就说想要回丈夫的社保钱,其他的都好说,她不是一定要报警和婆婆撕破脸,毕竟她还是婆婆的儿媳妇,将来要孝顺婆婆的,婆婆一听照着女人的脸就抓了几道,只听见儿媳妇凄惨的叫声。

两人都被带回到局里了,这已经上升到故意伤人了。

特戏剧的一幕,好不容易把两方的人都找齐了,老太太的丈夫不肯和解,要告自己老婆,女的哭的可怜兮兮的,老太太的孙女和女儿到了以后,看着自己爸爸、自己爷爷抱着自己嫂子、妈妈,两个人的眼中都要喷火了。估计这是最扯的一件案子,法庭试着去和解了,和解起来也是有些头疼,实在没见过关系这么好的老公公和儿媳妇,时不时老公公都要给儿媳妇一些温暖的怀抱。怎么判?

陈滔滔玩着自己手里的笔,转着圈圈,轮到他讲话,他才开始。

判的也很戏剧,中年妇女哭倒在了公公的怀里,是她丈夫的钱,为什么她不能得?还有房子怎么就给小姑子和她女儿了,她不是说她女儿得不对,那属于她的那部分呢?这不对的,法律不应该这么判,事实上房产也好,她丈夫的社保钱也好,她才是第一位继承人不是吗?

女孩儿的奶奶和亲姑姑亲笔写下来赠与合同,并且当场请陈滔滔做了鉴证,家里的房产以后都是要留给孙女的,女儿自动弃权,属于中年妇女的那份,法院判了是有的,当奶奶的已经说了,钱会交到孙女的手中。

中年妇女哭的心肝肉疼,这不等于没判吗?

她总不能和孩子去抢吧?

她就这么一个孩子,她未来都指靠她呢,怎么要啊?

陈滔滔拍拍手,解决。

完美!

女孩儿谢陈滔滔,律师费还没有给呢,她也不知道要给多少,她姑姑和她奶奶与陈滔滔讲这话。

“律师费就算了。”

“陈律师你真是个大好人。”

“是啊,老天一定会保佑你的…”

陈滔滔不痛不痒的笑笑,这样的话听的多了,诅咒他的话更是听的多,没什么感觉,反正他不会因为这些话郁闷,更不会因为这些话欣喜。

“我跟你有什么仇什么怨,你这样对我?当律师的上嘴唇一碰下嘴唇你就决定了我的命运,你就不怕报应吗?”

中年妇女颤颤巍巍的来到陈滔滔的面前指责他。

滔滔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你知道自己五行缺点什么吗?”

老太太硬硬实实的和女儿孙女就离开了法庭,一个糟老头子不要就不要,没他自己活的更好,更加没累赘,叫他们去见鬼吧。

反倒是年纪不大的这位和病西施一样,陈滔滔嘴巴就痒。

“缺什么?”

算命的也没说她缺什么啊。

“五行缺德。”

陈滔滔头也不回的离去,剩下女的站在法庭大门前哭哭啼啼,她哭也没用,法庭已经判了,老太太松口给了,不给的现在是她女儿,她既想和老公公一起生活,又想孝顺婆婆,完了还不想得罪女儿,又想要钱而已,而已…

回到事务所还没进门,就有人冲了过来。

“陈律师吗?”

“我不是,你找陈律师呀?”陈滔滔微笑,一脸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