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Eleven的表叔的儿子,也就是Eleven的表哥,现在劳伦斯家族的大公子没了,他就是最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墨时琛的表叔的儿子…
那不就是连堂兄弟都算不上,扯得还真是不远。
哪里冒出来的…
是这女人头脑简单蠢过了头还是…劳伦斯放了什么烟雾弹出来。
“哦,”池欢还是不咸不淡,“格子,我们走。”
那女人见状就要拦他们,被池欢直接扣住了手腕。
她微微一笑,漾出些妩媚的味道,但更多的冷艳的锋芒,“我跟你说,我们家保镖可是会打人的,女人也照打无误,你再碰我一根头发试试。”
说罢就用力,将她甩到了一边,踉跄几步还差点摔倒。
在池欢走到门口时,听到她在身后喊,“你准备去下一个摄影棚么?我奉劝你不要去了,因为他们都答应了我,让我顶替你。”
池欢脚步顿了一步,但没有回头,直接出了门。
格子跟在后面,“欢姐,她说的是真的吗?我马上给姚姐打电话确认。”
池欢没说话,也没反对。
她其实猜出来,多半有劳伦斯在背后主导。
只是她不明白,整这出的意义是什么。
用这个逼她离开墨时谦的话,他好像早就明白行不通,已经放弃了?
第309章:干什么?你看不出来吗,我要搬走
格子在给姚姐打电话,池欢站在大厦外的阶梯之上,站在这里可以看到停车坪的位置,知道不知道安珂跟车具体在哪个位置。
她踏出去的脚停住,然后收了回来。
从包里拿出手机,翻出号码。
盯着那串数字好半响,她还是拨了出去。
劳伦斯的声音仍然跟往常一样,苍劲里透着不易觉察的虚弱,但又不急不躁,语速缓慢,“主动找我,你们已经分手了?”
池欢淡淡凉凉的笑,“有没有分手,你应该时时都在盯着,何必明知故问。”
“那你找我,是为了什么?”
他缓缓而笑,“还是说,没有亲眼看到来找时谦要杀他报仇的人,觉得不甘心,所以忍不住来试探我?”
池欢没说话。
虽然她打电话的目的不是这个,但她的确怀疑。
“放心,快来了。”
池欢瞳眸一缩,红唇抿起。
“你现在还没看到人出现,是因为兰城毕竟是时谦的地方,而他们又是国际上被盯得很紧的大毒枭,多半只能偷偷的潜进来,要么要经过海关,要么偷渡进来,无论是那种,都要花点时间…不过…”
?劳伦斯淡淡的一笑,“你不要痴心妄想,他们不会出现。”
池欢半阖着眼睛,语气不明,“我只是好奇,都几天了,你没有催过我。”
“我只是了解他,没那么容易分…我不着急,等他们来了,你会着急的。”
“哦?我以为刚才那个自称是墨时琛表叔的儿子的女朋友的女人,是你特意派来警告我的。”
“她是。”
“什么意思?”
“如果没有时谦,我死了以后,我的一切就是那女人口中的人继承,他父亲在Clod—Summer占股很多,我百年之后,他们会把集团搅得一团乱。”
池欢冷笑,“你凭什么认为墨时谦不会把你的集团搅得一团乱?”
“因为有你。”
这四个字的意味深长,池欢只能从语调中微微的感知到,但究竟是什么意思,目前她还不够明白。
“我?”
“你不是想知道,那个自称是时琛表叔的儿子的女朋友的女人,是用来干什么的?”
池欢挑眉,凉薄轻鄙的笑,“抢我的工作?”
“我是在替你提供一个,正大光明逼时谦分手的理由。”
…………
接到李妈电话的时候,墨时谦在跟萧御在1999见面。
拿出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是家里来的电话,俯身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起身准备去接电话。
萧御姿势随意慵懒的坐在沙发里,手指取下唇间叼着的烟,吐出如薄云般的烟雾,掀起眼皮,懒洋洋的道,“我说你,懂不懂尊重伙伴,老子在跟你聊正事,你接什么电话?”
墨时谦眼角的余光都没有给他一个,径直走到窗前。
“什么事?”
李妈在那边,很为难的道,“哎,墨先生,池小姐刚刚回来了。”
“她回来了?”
“是啊,不知道是不是被人欺负了,一回来就发脾气,砸了好多东西呢,我从来没有见池小姐发过这么多的脾气。”
墨时谦剑眉拧成一团,“她摔东西了?”
“是的啊,从客厅一路摔到书房,能摔的都砸了,我问她她也不说…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男人深眸眯起,淡淡的道,“我知道了,我待会儿回来,你让她一个人待着。”
“我知道了墨先生。
挂了电话,墨时谦折回到沙发前。
萧御一边抽烟一边看着他,见他没有要坐下来的意思,“你这是…要走?”
墨时谦把沙发上的大衣拿了起来,“嗯。”
“你觉得老子很闲,还是觉得我这个人心胸宽广?”
他波澜不惊的道,“该说的我基本跟你说了,至于我还没说的,我相信我不说你也知道…我先回去了,怎么选跟谁合作,你考虑清楚。”
萧御眼睛眯得狭长,哪怕唇上带着笑,也仍然阴冷晦暗。
他没再说话。
墨时谦带上门出去了。
包厢里,萧御长腿随意翘起,弥漫的烟雾里男人的脸已经面无表情了。
“御哥,你为什么要跟墨时谦说盖尔联系过你的事情?”
萧御撇过脸,叼着烟一脸嫌弃,“你这脑袋长着是不是当摆设的?就你这长相当摆设也只能被淘汰,”一个巴掌拍到他脑门上,“能不能长点心动不动脑子,啊?盖尔不找我他还能找谁,我不说墨时谦就猜不到么,你以为他跟你一样是个猪脑子?”
手下委屈一秒,“我就是看他态度不好嘛。”
“行了,”萧御吐出烟雾,把烟头掐灭了,冷漠道,“他哪天要不是那副死样子,才是真的惊悚。”
“御哥,你不跟盖尔合作吗?”
“哼,”他冷嗤一声,淡淡道,“老子又不准备贩毒,有什么好合作的。”
“可是借这个机会除掉墨时谦不是很好吗?”
萧御瞥他一眼,吐出四个字,“你懂个屁。”
……
墨时谦驱车回家。
别墅里的狼藉已经被李妈收拾的差不多了。
“她人呢?”
“池小姐上楼后就没下来过,我也没敢上去打扰,不过有好一会儿没声音了,她应该没再继续摔东西了。”
他嗯了一声,没多说什么,直接上了楼。
他以为池欢在书房,但里面没有,只有一片狼藉。
台灯,花瓶,书,杯子…
两朵玫瑰花因为鲜红而显得格外的打眼。
墨时谦眸色转深,下颌的线条也跟着紧绷了起来。
转身去卧室,卧室没怎么被动过,但是没有人。
李妈说她上楼以后就再没下去了…
最后,墨时谦在衣帽间找到了她。
他推开门就一眼看到正在往行李箱里扔东西的女人。
他瞳孔蓦然一缩,然后想也不想的抬腿冲了过去,一把拉着她的手让她站了起来,声音是终于没能压抑和克制住的怒意,阴沉沉的一字一句仿佛从喉骨中溢出,“池欢,你干什么?”
她的脸是冷的,眼神是冷的,声音更是冷的,“干什么?你看不出来吗,我要搬走。”
第310章:你说什么都没用,我不会分
“搬走?”男人的手捏着她的手腕,没控制住的力道的几乎要将她的手掐青,“发生什么事了,告诉我。”
“发生什么事了,难道安珂没跟你说?”
墨时谦皱起眉。
他接到李妈的电话后就直接回来了,路上甚至忘记了给安珂打电话询问了,当然,也有潜意识里如果有事的话安珂会直接汇报他的因素。
“没有,你告诉我。”
“你看看我的手。”
墨时谦低头,视线从她的脸上转移到她的手上。
这才发现她手上有几个小红点,严重点的还有个小水泡。
她又冷声道,“你再不松手,我的手腕也给被你个弄出骨折了。”
男人还是把手松开了。
却在下一秒就牵起了她的左手,牵着她往外走。
“你干什么?”
“擦药。”
“不用了。”
“要。”
她用力挣扎着,“我说我不要。”
男人走在前面,没有回头,用温和的语气掩盖强硬,“你乖点,免得待会儿又说要被我弄骨折。”
墨时谦把她带回了他自己的书房。
然后转身下楼去拿医药箱,整个过程基本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
池欢坐在他的椅子里,侧首看着仍然摆在书桌上的合照。
不到三分钟,男人就拿着医药箱回来了。
打开,迅速的翻出了烫伤膏…她之前烫伤过,家里自然有药。
他的动作利落,低着头,黑色的短发下双眸很专注。
拧着眉,专注力拧着心疼。
其实只是被咖啡溅到了几滴,起了一个水泡,不算多严重。
将乳白色的药膏均匀在她的手背上,男人阴沉的声音响起,“谁弄的?”
池欢闭了下眼睛,冷声道,“一个自称是瑞恩·劳伦斯女朋友的女人。”
墨时谦的动作微微一顿,然后继续,全部摸完后他才把药膏的盖拧回去,扔回了医药箱,在她跟前站了起来。
“她还做什么了?”
池欢盯着他的眼睛冷冷的道,“抢了我今天我的工作,故意泼我咖啡,还放话说要抢走我所有的通告…”语气微微一顿,红唇勾起冷嘲的弧度,“是劳伦斯指使她这么欺负我的么。”
她盯着他。
墨时谦眼神更深的注视她,像是要将他整个人看透。
过了几秒,他淡淡静静的问道,“你是因为你的工作被抢掉了,所以发这么大的脾气?”
池欢轻嘲,“按照你的意思,我的工作被搅黄了,发个脾气也不行?”
男人的大掌握着她的手,垂眸淡淡的道,“当然可以。”
她把自己的手用力的抽了出来。
这次男人没有用力,她如愿以偿。
池欢偏头看向窗外,很冷的道,“墨时谦,你放过我行么,你不觉得我们现在分手对彼此都是最好的选择么?”
“我不觉得,”他的声音很沉稳,有条不紊,“那个女人的事情,你给我时间,我会处理好,也不会让她抢走你的工作,解决好之前,你在家休息就好,嗯?”
她咬了下唇,然后溢出冷笑,“处理好?你要怎么处理,你怎么处理的好,劳伦斯他针对的就是我,当初唐影都要卖他的面子,何况是其他的经纪公司,有谁敢得罪他,没有吧?”
她知道,这样说很伤害他。
哪怕他面上没有表露任何的波澜。
“我知道你对我很好,可是墨时谦,很遗憾,我从来就不是一个觉得有情饮水饱的女人,更没法抱着爱情过日子,你看我们非要凑在一起有什么意思呢,现在分手,我还能继续当风光的大明星,你也还有机会回去,做你的继承人。”?
墨时谦没有说话,他站在她的身前,低眸注视着她,始终一言不发,安静的听着她说话。
一直等她说完,他才开口。
“你跟着我,日子过得很苦吗?”
住的别墅,起居有专门的佣人照顾,出门有司机和保镖。
凡是他能做的事情,从不让她沾一下。
墨时谦跟着不急不缓的道,“要怎么你才觉得不苦,跟我说。”
池欢一怔,手指抓着椅子的扶手,抬头看着跟前的男人。
他不生气么,为什么她好像无论说什么,他都不生气。
她咬唇道,“墨时谦,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我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说了无数次的我已经不喜欢你了,我要跟你分手,你就不能有点血性爽快点么,为什么非要死皮赖脸的缠着我,你找不到女人了?”
男人波澜不惊的吐出一句话,“你说什么都没用,我不会分。”
静了片刻,“我去把你的书房收拾了,你在这儿休息会儿,不要想着离开,你走不掉。”
说罢,他就朝着门口走去。
“哐当”一声。
相框在他的脚边被摔得支离破碎。
玻璃的碎渣溅得到处都是。
墨时谦低头,没有表情的看着脚边裂开的照片。
其实不是照片裂了,是玻璃碎了,但看上去,就像是那张甜蜜的合照有了裂缝。
“墨时谦,你到底从哪里来的这么笃定,觉得我就是爱你?我当初喜欢莫西故,追了他三年的时间,还不是说不要就不要,说不爱,就变成陌路了?你觉得我喜欢你,比当初爱他更深?”
玻璃蓦然刺进了手指,鲜红的血沁了出来,形成血滴。
低头去捡照片的男人,被碎片划破了手。
从池欢的角度看过去,他的脸上仍然没有任何的表情。
被割破了手,也没有任何的反应,还是把埋在碎渣里的照片拿了出来。
起身把照片放进了口袋,没有转身也没有回头,只淡淡的道,“地上的碎玻璃太多,容易伤了脚。”
说罢就抬脚从容不迫的走了出去。
池欢看着他的背影,眼睛一闭上,眼泪就掉了下来,落在手背上。
墨时谦回到卧室,抽了张纸随意的把血擦了,就去拿清洁的工具。
整个过程,他俊美的脸除了阴沉之外再无其他的表情,双眸淡静,轮廓线条紧绷。
耳边还是响起了刚才女人说的话。
【你到底从哪里来的这么笃定,觉得我就是爱你?】
【你觉得我喜欢你,比当初爱他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