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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定要平心静气,才能在这智力角逐中做到处变不惊。敛下心神,她迅速地稳住了因他的撩拨而颤抖不已的身子。“你也未免太过放肆了吧?!”恢辅澜不兴的深沉后,她偏着头,只是冷冷地抛出一句话,之前的惊悸已全不复见:“你两次三番这般出言轻薄,难道就不怕我取你命?”

“哦?!”他神情一展,剑眉挑作一个极其完的弧度,“本王需要怕吗?”他不怕死地越发将脸凑近她,薄唇几乎就快吻上她的耳际了。他在她耳畔低声呢喃:“你若要取本王命,本王必是躲不过,也不会躲。不过——本王认为,高人你一定不会这么做!”

“你凭什么认为我不会?”她开口了,以一种极不经意的姿态。如果他再敢轻薄她,她今日就非要给他点教训才好!

“不凭什么,仅凭直觉!”他似笑非笑,以凌迟心跳的步子极慢地自她身边移开。慵懒地斜斜坐回椅子上,虽然举止散漫得有些没心没肺,但浑然天成的尊贵之气尽显无疑。

那一瞬间,连空气也近乎凝结了。他们就这样默默对恃着,一如初见之时。

“你就不怕自己的直觉有出错的一日?”素衣不怒不急地轻轻反问,眉眼之中流转着清雅的韵致,并无眩目的妖,但却足以擒魂摄魄。

朱祁钰自衣内掏出“邀君令”,故意举起来晃呀晃,在注意到素衣的眼眸因那沉木的令牌而倏地一亮时,他低头轻笑:“直觉当然难免出错,不过,本王手里有高人的心爱之物,也算是恃物壮胆吧!”

果然不出所料,“邀君令”当真被这下流胚子给了去!“既然你也知道那是我的心爱之物,就该马上还给我。”素衣懒得与他多费唇舌,目光幽邃而空灵。

朱祁钰点点头,却将“邀君令”收入掌间紧紧握着,丝毫没有马上归还的意思。“还,是肯定要还的。不过,本王想趁着这令牌还没有归还给高人,向高人求证一些小疑惑。”说到底,他就是恃仗着“邀君令”在手,想逼素衣就范。

“你想求证什么?”素衣的外表仍是处变不兴惊的默然,只是眼神中多了一缕从未见过的严肃。

“求证一些本王刚得知却难辩真伪的消息。”朱祁钰耸耸肩,狭长的鹰眸微眯,起身慢慢踱至她的面前,突然将魅惑人心的俊容凑到她的脸前,调侃的兴味甚浓。“本王听说高人住在兵部尚书邝埜府上,乃是邝埜结义兄弟的爱徒。而且,你也不是个普通子,而是名震江湖的术士‘澄心先生’,不知本王所说的这一切是否有误?”

当然,这只是他所知消息的其中一部分,据他派出的探子回报,这“澄心先生”自号“澄心客”,喜好倚竹而居,情清高孤傲,异常古怪,不喜喧嚣。此人才情出众,上知天文,下通地理,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所不精,不仅精通奇门遁甲,紫微斗数,还能畏先知,料事如神。若有求于她,只需一曲丝桐,便可以将来人烦恼娓娓道来,若拥受他点化,浅则茅塞顿开,深则通达天下,即使是瞬息万变的局面,也能应付自如,即使是波谲云诡的迷雾,也能拨云见日。昔日黄山绿绕亭,她以一曲《川上月》参悟了不语禅师之箴言,道破黄河即将决堤的天机,救了无数人命;洞庭湖之上,她与常德葳昀书院的三大才子泛舟畅谈,一阕《水龙吟》贬斥当今时政弊端,言辞犀利大胆;麓川叛乱,她只身前往宣慰思,与思禄彻密谈,使叛乱最终趋于平息…有关于她的种种,在茶寮酒肆传为奇谈。这个子,注定是尘世间的一则传奇,他若不好好会上一会,又怎么对得起自己?

“邝大人出征前曾告诉我,郕王朱祁钰平日对朝中大事不闻不问,却绝不是个简单角,我本半信半疑,今日一见,果然是令我大开眼界了。恐怕,你手下的网比起锦衣卫也有过之而无不及吧?!”或者应该说,他能够查到连锦衣卫也查不出的线索,这表面的无害必然是攻于心计的伪装!既然,他敢在她面前显露出犀利的一面,她也没必要再和他继续兜圈子猜谜语。只是,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他们就在乐此不疲地玩着模棱两可的语言游戏,这种兴致到底是从何而来的?就她看来,他若不是太闲就是太难得遇到对手!思及至此,素衣爽快地点头,毫无畏惧地袒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先生’二字实在不敢当。你说祷错,我就是‘澄心客’尹素衣。”

尹素衣?!

好一个尹素衣!白衣胜雪,晶莹剃透,神宵蔽光,顾望怀愁!静逸,清澈,玲珑,实在没有辜负她这绝妙的名字!

“能让尹姑娘大开眼界,实在是本王的荣幸!”他保持着悠然自得的姿态,黑眸愈显幽黯,一旦得知她的闺名,立刻自动改了口。“本王素来懒散,虽不说不问,但并不代表什么都不知道。”仅仅借由一句话,他那掩藏的桀骜与霸气便展露无疑。

素衣垂睫不语,未置可否。

见她一副神态冷淡的模样,朱祁钰的脸上浮起一抹狡黠的笑,随即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清了清嗓子,正道:“据本王所知,这块‘邀君令’乃是弑血盟魁首风湛雨之物,见令如见魁首。然知道尹姑娘与这风湛雨是什么关系,居然拥有这等尊贵的信物?尹姑娘可该知道,这风湛雨数年来戕杀我大明朝廷命数十人,这案子可还放在那里,未曾结案的。”他话语轻柔,却处处暗藏着胁迫。

素衣抬起眼,淡淡一笑,坦然与他对视,目光澄澈如水:“七哥杀的都是些贪污吏,也算是为国为民除污去垢,可朱祁镇这昏君竟然不知领情,非但不感激,还下通缉令四处追捕。真是难为我七哥了。为好不得好,反而被狗咬!怎么,你是想从我这里得到消息,抓我七哥去领赏?!”她言辞中不无讽刺的意味,看那眼神,似乎是嘲笑他痴人说梦。

“本王在尹姑娘眼中是一个如此卑劣的人吗?”他眼眸幽深,仿佛蕴涵着无穷尽的深邃,任谁也无从窥伺,更遑论洞悉。

“不至于卑劣,但也磊落不到哪里去。”素衣瞳眸淡睨,眉梢上挑,对他的措辞微露不屑之。若真要计较,她能数出他无数的缺点来,这些缺点汇聚起来,恐怕不是一个“卑劣”便能囊括至尽的。

朱祁钰因她的话语而眉尾一扬:“看来尹姑娘对本王成见颇深!那本王就开门见山,不说废话了!尹姑娘,可否坦率告诉本王,你借“蟠龙珏”去做什么?”

他的询问令尹素衣不觉拧起眉,面纱下的容颜更显肃然。他今番是第二次询问了,摆明在没得到满意回答之前绝不会善罢甘休。“我借去不过是随便看看。”她说话不紧不慢,不打算轻易告诉他实情。

他不满地扬眉,维持着悠闲的坐姿,双眸直勾勾地锁住她:“那尹姑娘看出了些什么?”

“我看出了——”素衣慢吞吞的在脑子里酝酿着答案,见他屏息凝神,正在专注的倾听,她微微探身,自猝不及防的他手中将“邀君令”给夺了回来!“朱祁钰,我看出什么你很快就会知道了,不过,我想你到时大概就笑不出来了。”她将“邀君令”握在手里,并没有半分得意之,依旧只是淡然,那种神情,淡得几乎没有颜。

她的话语和动作让朱祁钰眯起狭长的凤目,无风无浪的表面下暗涌着危险之气。“是吗?!”他薄唇微扬,露出和善的笑,神态轻松和煦,仿佛就连泰山崩于前,都无法改变那慵懒的微笑。

能让他笑不出来的事,会有多严重?

是山崩地裂,还是风云变?

最不济就是天塌了?

他很快就会知道?

这个所谓的很快究竟能有多快?

是一个时辰?还是一天?或者一个月?又或者一年?

会不会比那日在朝堂上兑现马顺所说的“喜事”来得更快?

不明白为什么人人都这么喜欢用卖关子来表现自己的高深莫测,就是不肯坦率地好好说?“尹姑娘,你能不能干脆一点,直接告诉本王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他的眼神极为凌厉,暗藏着一抹危险,在心底暗暗嘲笑自己自作孽不可活?可不是,自己平日说话太喜欢兜圈子,没想到居然也有这么无可奈何的一天。

“既然是了不得的大事,太早告诉你就没意思了。”素衣粲然一笑,四两拨千斤。就现在的形势看来,她已经完全占了上风。朱祁钰手中没了筹码,她要说什么,不说什么,全凭自己高兴,再也没了顾忌。在这里呆得够久了,如今拿到了“邀君令”,她也是时候做自己该做的事了。

“尹姑娘要走了?”仿佛是看穿了她的意图,朱祁钰闲淡地开口,口气有些凉凉的。

素衣微微颔首:“没错,我已经拿到我的心爱之物了,也是时候告辞了。”

见她如此坦白,朱祁钰黑眸一闪,沉着镇定得不象话:“尹姑娘可别忘记了,本王还欠着你一个吻,今日要不要也一并拿了去,以免日后利上加利,让本王倾家碟,尸骨无存?!”言辞无比正经,可话语中暗含调笑,一副欠揍的痞子相。

素衣眼角弯弯,分明是被他逗笑了,却摸棱两可地应了一声:“若下次拥相见再说吧。”极快地,身姿如急掠过天际的雁,转瞬便已经再也寻不见她的踪影了。

“尹素衣呀尹素衣…”如同中了蛊一般喃喃地叨念着她的闺名,似感慨,又似叹息,他从容地坐下,眼光蒙蒙地望着窗外的满池莲朵。

她是个何其慧质兰心的子,如若世人皆能慧眼识璧,那些自恃甚高的庸脂俗粉又哪阑可一世的资本?昔日未央宫中,乐师李延年叶佳人曲》为汉武帝献上了其妙夫人,称其为“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在他看来,李夫人的倾国倾城不过是容颜姿。夫以事人者,衰而爱弛,爱弛则恩绝。而这个子,终日白巾覆面,若高高立于冰雪皑皑的峰峦绝顶,素衫一袭,发丝和衣袂在泠泠冷风中飘舞,宛如神般孤傲桁。

清冷的气质,满腹的才学,悲天悯人的心肠,这才是真正难再得的佳人!

一思及她所说的大事,朱祁钰忍不住双目一凛,拿过桌上的“蟠龙珏”细细地查看。那“蟠龙珏”与之前相比并没有任何的不同。这是先皇在他五岁那年亲手赐给他的,就因为这块珏,他经历了很多未曾意料的苦难与折磨,也让他深深明了,生在帝王之家,从来便不是什么幸运之事。这块珏的存在,就连母也不知道,可这尹素衣竟然会知悉如此隐秘的事,难道,这“澄心先生”真如传说中那么无所不知?

若真是这样,她所说的大事究竟会是什么大事?难道,会与皇兄亲征有关?

难道皇兄此番亲征会遭遇凶险?!

不,不可能,皇兄身边纵使有个不成器的王振,毕竟也还有五十万人马,与也先兵力悬殊,即便吃了败仗也没有太大威胁,至少安全应是无虞的。

算了,谁知道她是不是故意说这番话来戏弄他?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万事都有解决的办法,若这了不得的大事真的发生了,他也笃定自己还是照样笑得出来!

端过先前搁置在桌上的杯子,浅啜一口,朱祁钰这才发觉茶水已经凉透了。他不在意地昂首一饮而尽,突然觉得自己平日喝惯的这“竹根碧涧”凉透后味道似乎有所改变,原本的甘甜醇和中,暗藏着一丝不易觉察的苦涩。

他黑眸倏冷,一向洒脱的眉宇不由自主地紧缩,心底陷入了从未有过的忐忑难安。

莲眼·帝释天下篇 番外:恶搞素衣未成妆之一

作者有话要说:素衣番外之完全无人品恶搞之一,不喜勿入

欢迎下次继续收看!

谢绝掐架,恕不奉陪!

祝各位圣诞快乐!这是以前给《素衣未成妆》原稿配的恶搞,因为自觉比较有意思,姑且先放着!

个别筒子炕懂的话可以跳过,谢谢

恶搞素衣未成妆之一

高考词义辨析专题公开课

天朗气清,微风阵阵,今天是某峥上公开课的日子,话说,某峥已经很净上过公开课了,每上一次都是无法避免的痛苦记忆,每上一次就被众人和自己唾弃一次。

某峥:“上课!”嗓门很“粗犷”,声音属于洗纱加弹簧类,大有歇斯底里之势。

值日生清歌同学细声细气:“起立!”

众学生懒洋洋站起,有与周公纠缠不休难分难舍的,有与早恋情侣打情骂俏的,还有继续趴在窗台上对着楼下的漂亮眉吹口哨的,以及谈论耽攻受穿越清水H戏的。

某峥见怪不怪:“同学们好!”一眼就扫到教室后排有一大堆听课的萝卜和白菜,某峥决定通通无视之。

众人:“老师好!”一屁股坐下后继续之前的未完工作。

某峥:“同学们,高考在即,希望大家拿出偏精神,与题海誓死搏斗,不见血不罢休!人生难得几回搏,此时不搏何时搏?”

小四儿同学小声向尹素衣同学埋怨:“这老家伙!就不能赶快直奔主题?每次上课前都这么长篇大论婆婆妈妈叽叽歪歪,她丫的再这样,俺们就罢课!人生难得几回罢,此时不罢何时罢?哼!总有一天要号召大家一起PIA飞她!”

某峥:“小四儿同学上课不认真,科代表记违纪一次,明天早自习到年级办公室来默写《离》全文!”某峥素来有“双尖”之称。(PS:双尖——耳朵尖,眼睛尖!适合监考!)

小四儿哀叫:“老师,我没有说你!”

某峥不予理会,继续上课:“中国文化博大精深,字词之味堪称绝,今天,就让我们徜徉于词句之海,领略其间奥妙,请大家翻开课本XX页,看到《素衣未成妆》第一章,首先请注意第一个例句。请大家看投影。”

(投影显示)

例句一:“为什没让我看清你的模样?”朱祁钰冷声询问。“你是前朝嫔?”

看罢例句,小朱同学勃然大怒,愤然起身:“大胆贱民,竟敢随意以朕之言辞于公开场合调笑,置朕之威严于何处?来人!打进天牢!”

某峥:“对不起,本人上课一向插科打诨惯了,若是侵了你的权,请课后自行联络律师。上课时间恕不奉陪,若再罗嗦就交德育处严惩!还有,如今提倡上课使用通用语言和书写,请自觉纠正方言发音和错别字!谢谢!小朱同学不尊师重道,记警告一次,明早操场跑步十圈!我们继续上课。请大家注意句中的词语‘前朝’,有没有同学能够来辨析一下这个词语用得是否恰当?”

沈莫言同学首先发言:“大唐杜牧先生有诗为证:折戟沉沙铁未销,自将磨洗认前期。此处的‘前朝’就和例句不同,指的是以前的朝代。”

某峥抚膺长叹:“莫言同学的解释体现我们现在高考反璞归真的命题意愿,引经据典,有理有据!好!很好!”

蔺寒川同学举手返:“非也!非也!在下认为此词恰当!据《宋史·杨业及杨蜒,杨文广附杨嗣列传》中记载:及潜抵罪,召蜒赴汹,屡得对,访以边要,帝甚悦,指示诸王曰:‘蜒父业,为前朝名将,蜒治兵护塞,有父风,深可嘉也。’厚赐遣还。此处的‘前朝’和例句中的‘前朝’意思相同,都是指前一个皇帝。”

某峥拍手称好:“学术探讨需要争论的气氛,同学们做得很好,再接再励!让争论进入白热化状态!”

上圣皇太后孙氏同学发言:“刘禹锡在《杨柳枝词》中说‘请君莫奏前朝曲,听唱新翻《杨柳枝》。’由此可见,朱祁钰这贱婢之子连话都说不清楚,有什么能耐做皇帝?!建议弹劾他!”

某峥咳嗽一声:“请同学们注意,今天的争论纯属学术讨论,与政治军事经济感情皆无关,也请不要进行人身攻击,否则,通通去办公室抄写《中学生日常行为规范》!”

晁天阕同学披甲上阵:“上圣皇太后此话欠妥,若‘前朝’只可理解为前一个朝代,那么‘三顾频烦天下计,两朝开枷臣心’中的‘两朝’不就要理解为两个朝代!简直是无稽之谈!随随便便弹劾君王,太过儿戏了!”

某峥满头大汗:“大家请注意控制情绪,发扬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风格!”

尹素衣温婉开口:“老师,这个问题我有不同见解。‘前朝’一词含义甚广,同一个词语在不同的情况下完全可能有不同的含义,又怎能轻易断言恰当与否呢?只要语境符合,那便没什么可争议的呀!”

某峥摸下巴:“有道理啵!还是素衣同学的见解最令人信服。”

某峥只注意到学术争论,不想,班级却已分割为两派,互相对骂,嘤不堪。

某峥:“这个——公开课,能给点面子否?下课再进行暴力活动,可否?”

范恪海不给面子:“他奶奶个熊!就听你在那里支持引经据典,晕乎?不晕乎!老子是个粗人,不懂什么之乎者也!别人想怎样理解就怎样理解,哪里有那么多破规矩?”

同学们当某峥不存在,继续高声吆喝,准备大打出手。

某峥为缓和气氛,立刻出声阻止流血暴力事件的发生:“同学们稍安勿躁,这个问题太过复杂,我们课后再继续讨论!下面请看投影上的第二个例句。”

(投影显示)

例句二:伟岸身躯带着眩目光芒,蕴满浑然天成的力量,慢慢走进散满料的池,清水一寸一寸抚摩着那神诋一般的昂藏身躯,极致的媚惑。他(朱祁钰)闭目假寐,任宫娥为他轻柔按摩,缓解疲劳与不适。

全场安静了一分钟,小朱同学再一次拍案而起:“放肆!胆敢以朕沐的情节在公开场合调笑,分明是侮辱皇家威仪!这!这!这!拉出去,洗刷之刑伺候!”

某峥:“小朱同学请安静,你惹的事我还没和你计较呢!再吵就送你去灯杆山特殊人类心理辅导研究所!看看你个什么样的人?误国误民,你简直就是贱!简直就是址!简直就是自虐!”

小朱忿忿难平:“抗议老师在公开场合对朕进行人身攻击!朕哪里爱她来着?朕可有对她说半个‘爱’字?你怎么知道朕爱她?莫非,你是朕肚子里的蛔虫?”

某峥:“这个——不是我说的。”

小朱同学:“既然如此!为何要如此笃定?你以为你是贝吉塔还是未来少年特莱克斯?你以为你象尹素衣一样可以畏先知?你以为就你自己是牛人一个?切!”

某峥尴尬地转移话题:“我们暂时不说题外话,请大家注意看例句,大家觉得这一段修饰是否有不妥之嫌?”

倪兰同学双眼冒红心,激动地大喊:“好有质感的画面!我好想截屏摸一摸!我超级喜欢这一幕,那种烟雾缭绕的感觉引得我企图用橡皮擦或者引用最先进的PS技术消除一切障碍物,那种恐怖的执着就好比清歌同学流着口水企图消除中的马赛克一样奋不顾身!”

清歌同学号啕大哭:“胡说!人家不是那样的人!人家清清白白,规规矩矩,这样的事只有上圣皇太后才干得出来!”

上圣皇太后:“掌嘴!这样的事哀家怎么可能做得出来?分明是颀儿…”

看热闹看得正高兴的唐书颀的拂袖而去:“姨母,你泄我的底?以后再也不要找我借片子了!也不要再求我去了!”

唐翥儿同学不屑地举手瞪着倪兰同学:“没出息,单看描写就这么兴奋,难怪大家说你是第一白痴配!只会揪着这一段翻来覆去,你要象我,哪怕是现场参观也仍旧要保持清醒的头脑!建议老师将这痴给扫地出门!这种写帅哥洗澡的超强光影视觉效果非常好,那种如同超级赛亚人变身一样的剽悍效果除了我的心上人,还有谁可以达到?那个谁谁谁?不要在后面口是心非,有种就站出来脱了衣服来一段…最后补充一句,这样的描写我非常赞同,因为我本身就是个视觉动物的说。回答完毕!”

某峥不住点头:“话说,我也是!同好同好呀!”

师父同学淡淡地笑:“老师,现在不是提倡反璞归真吗,你怎么还在揪着视觉主义的尾巴不放!现在讲求平平淡淡才是真呀!”

某峥猥琐地嘿嘿笑不停:“现在连张导,陈导也都以视觉彩大制作比划,那个什么什么甲呀,什么什么馒头呀,什么什么宴呀,我们这些平民老百姓也要跟上流行趋势才行,再这么清粥小菜,嘴里就要淡出鸟来了!你以为高考的改卷老师们看见清粥小菜就都爱不释手?在这个关键的时刻,谁可以静下心来整自己的,谁——就可以走在同龄人的前面!”

尹素衣同学再次发言:“老师,我有不同意见,行文本就是个人风格的流露,平淡或者华丽都是个人习惯,有什么妥不妥之分?喜欢平淡的只管去找平淡的过瘾,犯不着因为因为你不喜欢啃泡溅爪子,看见别人养鸡你就扑上去把人家的鸡都咬死吧?”

某峥:“看来,素衣同学一直是持中立态度呀!这样,是不是显得你太不象个人了?”

尹素衣同学淡淡地笑,这笑是向她师父学习来的:“敢问老师,什么标准叫做人?本来就是人,又何来什么象人或者不象人之说?”

某峥:“这个——好象大家都觉得你太厉害了,厉害得有点BT了!”

尹素衣同学继续淡淡地笑:“那么,再敢问老师,BT的标准又是什么?你说BT就BT?你以为你是上帝?我这程度就叫BT,那我师父怎么办?他的程度岂不是‘没有最BT,只有更BT’?”

某峥即将处于八神庵暴走状态:“再次申明!这不是我说的!不要牵扯上我!”

尹素衣仍旧淡淡地笑:“这个问题当然和老师有关,要不是因为你自己本身的格缺陷,你怎么会把我们都写得那么BT?归根结底,最BT的非老师莫属!”

某峥哭笑不得:“这倒是句实话,现在BT泛滥,何人敢说自己不BT?造孽呀!造孽呀!”

“你在上什么鬼课?”在后面听课的某主任终于忍无可忍,怒气冲天,发尽上指:“你讲的这些是高考要考的么?”

某峥微微瑟缩:“仿佛不考…”

某主任气不打鼻孔出:“那你说什么高考词义辨析专题公开课?讲了个无关紧要的词义,然后就大谈什么洗澡沐,什么视觉主义!你要牢记自己的身份,你不是心理学老师,启蒙也与你无关!你这课是非常典心挂羊头卖狗肉!你纯粹是搞闹、搞玩、搞笑!失败!失败!除了失败还是失败!”

某峥继续瑟缩:“这个——以小见大嘛,我只是随便举个例子而已,关于洗澡的文字,我只是在教大家高考作文拿高分的技巧…”

某主任:“你那破例子就讲了四分之三节课,讲得学生思维方向全部都不知道去了哪个卡卡角角!还说什么高考作文拿高分的技巧!你这课哪里体现得出高考精神?哪里能体现新课改精神?你这哪里算是公开课?根本就是巧立名目,实际上是披着马甲做自荐广告!现在穿帮了,还敢在我的法眼之下强词夺理?!你就不怕掐?”

某峥一脸哭相:“我怕,能不能不掐?”

某主任:“不掐?你教学语言罗嗦,不仅不简洁,还半文半白,根本就是在刻意卖弄!你这个样子,是怎么混进光荣而伟大的教师队伍的?你纯粹是在给教师的脸上摸黑!你纯粹是个不负责任的教书匠,浑身匠气!不掐你,难平众怒!”

某峥泪流满面:“我对不起国家对不起人民对不起中国!主任明察,这些学生实在都是我惹不起的太岁呀!他们简直就跟义和团似的,不小心惹上一个就会引来一群,我又是个口拙的良民,实在无可奈何呀!”

某主任无视之:“还割辩?你以为我炕出你的企图?你是想以华丽的打斗吸引男读者,用华丽的男人吸引读者,用华丽男人之间的暧昧吸引不男不的读者!就凭你这三脚猫工夫,简直就是自找死路!我XXXX…”此处省略123个血腥暴力未成年不宜的字眼。

某峥解兮:“是不是一定要掐我?”

某主任:“对!”

某峥可怜巴巴:“能有点不情之请吗?”

某主任大发慈悲:“说!”

某峥眼泪汪汪:“掐不能掐皮肉,骂不能骂爹娘,打不能打脸。”

某主任奸笑不止:“那好,扣发你当月课时津贴,全校通报批评,年终考核不过关。”

某峥摸出干瘪的钱包,搬根小凳子坐到角落里,哭无泪:“这年头,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呀!我已经断粮了,如今又负债累累,还要被万恶的资本主义家克扣粮饷,这下叫我一家大小怎么活呀?我不如明天就去学校门口摆个摊子擦皮鞋,或者推个铁皮车卖土豆儿,或者买个二手摩托开摩的…”

风湛雨同学因公请假,姗姗来迟,推开教室门,带着大号口罩,以增加尚未正式粉墨登场的神秘感。

某峥如同看见救星一般扑上去,以万能BH主的撒娇方式将眼泪鼻涕口水全部擦在他的衣服上,号啕大哭:“雨GG呀,你怎门来呀,我差点就要沦落街边成为擦皮鞋、卖土豆儿或者开摩的的贫苦大众了!你总算来了!哇呀呀呀呀呀呀…”

风湛雨同学漠然地望着毫无环保卫生意识的某峥:“你——不是后校门旁边那个卖豆腐脑的吗?”

某峥气急败坏:“错!错!错!我去年就没卖豆腐脑了!你再仔仔细细地看看我?看看我的脸!认出来了吗?我是谁?”

风湛雨同学仔细辨认了半晌,终于恍然大悟:“哦,我认出来了!你果然不是那个卖豆腐脑的!他没有你这么猥琐!你是阉狗王振派来的粽子!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是姓刘还是姓陈?居然敢在本公子的面前演《无奸盗》?你欺负我没看2006年晋江圣诞奖颁奖典礼?恪海!把这废柴拖出去练‘千人斩’!”

范恪海同学毫无绅士风度地将某峥拖了出去,一阵恐惧的尖叫尾音在风中久久不散!

众人默——

下课铃响。

莲眼·帝释天下篇 番外:恶搞素衣未成妆之二

小朱和小雨的特殊人类心理辅导课之爱情篇

(特别邀请宇宙无敌心理专家白教授担任特殊人类心理辅导专家,某峥担任助理辅导)

宇宙无敌心理专家白教授:“小朱与小雨两位同学因为人生观,价值观,爱情观的与众不同被列定为第一批特殊人类心理辅导课的辅导对象,请两位列席…某峥…晕!某峥你怎么口水流个不停?唾液漫金山呀?”

某峥继续流口水:“我一看见两个帅哥就不由自主地流口水,姑且也把我列为特殊人类心理辅导课的辅导对象啵,我这叫‘帅哥条件反射口水泛滥症’,小朱的狂野阴狠,小雨的温柔内敛,这都可以要了某峥的命啵!…请专家允许我把椅子搬到两个GG的中间…”此人最近的口头禅是“…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