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别胜新婚,更何况先前还经历了那样一场风波。两人在车里就把火烧了起来。
大切才在车库停稳,冯晋骁放下手刹,俯身向萧语珩。解开安全带的同时,男人火热的唇就霸气地压了下来,直接噙住她柔软的唇,强势而辗转地深深吻住。
他的欲、望从来都是强烈而直接,灼烧得萧语珩的理智碎了一地。在男人的唇舌长驱直入之时,她沉溺而不可自拔,双手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样把冯晋骁的衬衫扯出腰际。
这样无声的邀请,谁能拒绝?
冯晋骁一只手抚上她的胸口揉捏,另一只手探向她制服里,在她腰部来回用力地抚摩,那光滑柔的触感令他的动作愈发激狂。
火辣的吻一路持续,萧语珩的制服纽扣被一颗颗解开,迷乱中感觉到冯晋骁的唇吻过她的耳廓,舔过她的下颌,然后在她敏感的颈窝,烙下一个个深吻,随即座椅就被放平了,然后她上身的制服被削离,他隔着蕾丝文胸含住她的胸前的突起。
萧语珩一阵轻颤,终于难捺地嘤咛出声,扭动着身体蹭他。
已经撩起她的裙子要进入,冯晋骁忽然想起萧语珩不喜欢床以外的地方,深怕她不舒服,他勉强抓住一丝仅存的神志,低哑着嗓音确认:“在这?”
他的衬衫已经被扯得乱七八遭,萧语珩的手正好落在他结实的胸肌上。闻言她抬眼与冯晋骁对视,就触到他眼眸里情热时才有的氤氲雾气。那样狂野痴迷的目光,沉沦了她所有的思想。微微抬身贴近他,她凑近他耳边坚定地答:“就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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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的三个字,蕴含火热的气息。
欲、望彻底被点燃,冯晋骁深深地看她的眼睛。对视中,右手从萧语珩背后探过去,将她托向自己的同时,轻巧地解开了她文胸的暗扣,扯落扔到后座。
“不舒服就说。”他的声音近似耳语,话语间,头已经轻轻地俯过来,脸贴上萧语珩的,紧随其后覆上来的,还有他赤、裸的胸膛。
一个硬朗,一个柔软,肌肤相触,轻轻摩挲,如同电流一样流窜在血液,令两人的呼吸都有些不稳。尤其是冯晋骁,他重重地喘息出声,仿佛要把萧语珩吞噬入腹一样吻下来。
呼吸被夺去,萧语珩只能从他口中获得氧气。她浑身被压住,在大切有限的空间里,热不可抑。身体更在他干燥的掌心抚摸下,被一波强过一波的热浪袭击,神思迷乱。迎着他的撞击,她难耐地将头抬起,柔声呻、吟。
以往每次做的时候,冯晋骁都是狂野激烈的。可是今晚,面对这样乖顺热情的她,他难得怜惜地慢下了动作,贴在她耳边低哑地问:“还好吗?”下身却不舍得离开,眼神更是灼热逼人。
萧语珩把手抚在他腰间温柔无比地揉,喉间溢出一声声地呜咽,惹得冯晋骁频频低下头,在她沁出汗珠的眉间点点的地亲。没过多久,萧语珩被他撩得浑身都痒,改而搂住他的脖子,趴在他颈边求:“晋骁哥哥——”
只有他们第一次做时,意乱情迷的萧语珩这样喊过他。此时此刻,冯晋骁被这一声久违的称呼叫得整条颈椎骨都麻掉,俯身抱紧她,他低而痛快地吼了出来,深深地顶进去。在他近乎发狂的动作中,大切笨重的车身也跟着轻轻颤动起来。
风浪过后,冯晋骁低头看向缩在他胸口的小女人,只觉此刻的她无力的样子可爱得紧。手指温柔地抚过她发间,他像对待珍宝一样亲亲她额头,放柔了声音问:“冷不冷?”
怀里的萧语珩一点声响都没有,惟有半裸的身体更紧地贴向他。冯晋骁为她整理好了衣服,半搂半抱地带她回家。本想给她洗了澡再睡,结果不等男人压下冲动,萧语珩已软软地缠上来,长腿蹭着他求、欢。
意外之余自然是求之不得。冯晋骁一个翻身把人压在身下。
从和萧语珩确立恋人关系,冯晋骁一直都在适度范围内节制自己。毕竟在他眼里,萧语珩还太小。即便是现在,两人相识整六年,也早有了最亲密的肌肤之亲,她也不过是个二十三岁的女孩。七岁的年龄差,让冯晋骁想要等她再长大点。
然而这种渴望被压抑得久了,反而更容易爆发。尤其是意识到萧语珩在心里日益重要的位置,冯晋骁发现对她的欲望,包括占有欲,已从心底各个缝隙喷薄而出。如此强烈,几乎让他措手不及。
措手不及什么呢?
如果不爱她,怎么会只为给她一个惊喜,欣然接受上级调动同意回G市组建特警队,还要联合众人瞒着她?任谁都知道,那是件苦差。就算后来未及开口告诉她这个好消息两人就分手了,他依然愿意回来。至少,还能在同一座城市生活。这个想法,支撑冯晋骁熬过警队建设最艰难的阶段。
如果不爱她,骄傲惯了的他怎么就能放低姿态求她复和?分开的两年里,有多少个夜晚,冯晋骁不知不觉就把车开到顾家别墅外,仰头望着二楼她房间的窗户,那里面始终不曾亮起的灯光,如同他在失去了那个纯真爱笑的女孩子后,暗沉无晴的天空,漆黑一片。
不止一次幻想,她会忽然从窗户探出小脑袋,淘气地喊:“冯晋骁你又迟到了,罚你等我五分钟。”然后在一分钟之内像只快乐的小鸟朝他飞奔而来,扯着裙角在他面前转一圈,笑眯眯地撒娇:“端正态度,认真地跟着我说:好看!”
他当时是如何回应的?故意皱了皱眉,逗她,“偷穿了萧姨的裙子?”
她顿时不干了,挥起粉拳朝他招呼过来,责备道:“女为悦己者容都不懂,冯晋骁你太木讷了。也就我,勉强接受你吧,换个人,早被气跑了。”
他享受般弯唇笑起来,劈手捞过她腰身,像抱孩子一样把她丢上副驾:“这么看来,委屈你了,女友大人!”
十九岁的萧语珩还不算太笨,一下听出他刻意咬重了“大”字,不满地拉过他胳膊在小臂上咬一口,留下一排可爱的牙印:“不许嫌弃我小!”
冯晋骁朗声笑,打量她尚未发育完全的小身板,俊眉一挑:“明明就是哪儿都小。”
等萧语珩反应过来他是意有所指,边跳起来“袭击”他,边提示:“那你也只能自认倒霉,没机会反悔啦!”
如果可以重新来过,他肯定会诚实地回答:好看,非常。即便是小。
却没有机会。
一次次的失望,背离曾经的甜蜜太远。
就是在那段时间开始抽烟的。一根接着一根,直到抽完整盒,才驱车离去,然后就是整夜整夜的失眠。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是由于太累才睡不着,直到那天在外地执行完任务,在回G市的飞机上与她“偶遇”,那道低沉好听的女声询问他:“先生,请问您喝什么?”
冯晋骁再无法否认对她的想念和渴望。而善于察言观色的他发现眉宇间褪去稚气的萧语珩在见到他的瞬间的慌乱,他决定挽回。
冯晋骁是个行动派。随后的一个月时间里,他不止一次去找萧语珩。只可惜萧语珩不再是那个喜欢粘着他的萧语珩,她把自己缩进壳里,抗拒他。
直到那个暴雨如注的晚上他在机场截住刚刚落地的她,她终于肯和他说话。却是:“冯队这样再三纠缠有意思吗?被南亭看见,怕是会误会。”
在此之前,她从来都是称呼顾南亭为南亭哥哥。
职业的敏感让冯晋骁在为数不多的几次碰面中发现顾南亭待萧语珩的不同寻常。然而继兄妹的关系,以及萧语珩对自己感情的笃定,让冯晋骁有十足的把握他们之间不可能发展成一段禁忌之恋。
可是,一声“南亭”比冷冷淡淡地叫他“冯队”更令他冷静不了。
“他误会?”冯晋骁甩手扔掉为她撑起的伞,扣住她手腕冷声质问:“他一个哥哥,有什么资格误会你我?”
他的气息太熟悉太近,萧语珩下意识挣扎。冯晋骁却不容她躲闪,仅用一只手就把她紧锢在怀里,另一只手捏住她小下巴逼她看着自己,一字一句:“萧语珩你不要告诉我你现在是他女朋友。”
萧语珩挣脱不了,倔强地迎视他的目光,“是又如何?难道还需要征求冯队的意见?”
相比顾南亭,他这个前男友才是没有资格的那个。这样的认知让冯晋骁一次又一次地深呼吸,半晌才吐出两个字:“不行!”
萧语珩的头发和衣服已经被淋湿了,她在漫天风雨里冷冷一笑,寒冰似地回敬他:“凭什么?”
“凭我喜欢你!”
即便是现在,冯晋骁都不知道当风雨把这五个字送到萧语珩耳里,她内心的震动有多大,而那被竭力按住的泪腺也在瞬间崩塌,潮湿的液体涌出眼角,随着淋在脸上的雨水滚落而下。
在爱情里,冯晋骁终究是反应迟钝。明明是来解释自己的,哪怕分手前已经说得一清二楚,也准备再重申一遍与叶语诺之间仅仅是叔嫂关系,没有半点逾越。可萧语珩只用一个称呼就让他自乱阵脚,险些忘了过来找她的初衷。
见萧语珩迟迟不回应,他有些口不择言:“是谁招惹谁在先?萧语珩,不是你想开始就开始,想结束就结束。我说不行,你就休想和任何人在一起!”
前一秒才给了她希望,眨眼之间又无情地摧毁。萧语珩心底隐隐升起的期待瞬间破碎,她猛地抽手,照着那张朝思暮想的面孔就是一巴掌:“没错,是我寡廉少耻地对你投怀送抱,可那又怎样,我们早已经一拍两散!”
突来的雷声掩盖了萧语珩语气中的哽咽,她趁冯晋骁被打得愣了几秒,拼尽全力挣脱他的钳制,在大雨中后退:“所有要对你说的话,两年前我已说尽。所以有关你的记忆,我也都已经从脑海中抹去。现在你在我眼里,只是个陌生人。冯晋骁,请不要再来打扰我平静的生活。”
冯晋骁脸上火辣辣的,他站在原地,听着她说狠话,看着她如两年前一样,一步一步走远。猛地想到,如果这样放她走,或许错过的就不再是两年,而是一辈子。
终于,他疾步冲过去,不顾萧语珩的拼死挣扎,把人牢牢抱住:“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搂紧了怀中那即便两年没碰触一下依然熟悉得像是自己身体一部份的女孩子,冯晋骁嗓音一哑:“我道歉行吗?无论我之前做错过什么,都原谅我一次,看在我喜欢你的份上。”
萧语珩许久都没有说话,久到冯晋骁以为她是要拒绝了,她却伸出了手,抓住了他的衣角。
算是和好了吧。哪怕除了雨中那个拥抱,他们在之后近三个月的交往中始终没有过于亲密的接触,也终究是熬过了漫长的七百多天走了过来。
其实冯晋骁是着急的。他虽然愿意给萧语珩适应他们的重新开始,确切地说,他也在适应。却还是因为萧语珩变了太多的性情,不知道该如何与她相处。
时隔一年,他们之间的冰封在冯晋骁或强或横或哄之下当然是解冻了。然而今晚这样热情的萧语珩,就太难得和少见。尽兴之后,两人面对面地侧身躺着,轻轻地说话。有些和当下的温馨宁谧的气氛不符,萧语珩还是问起了案子。
冯晋骁不舍得她为此伤神,轻拍她的背哄了半天,萧语珩才不再追问。转而挪进他怀里,小脸贴在他结实的胸,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安心地依靠着她的男人。
冯晋骁心满意足地搂紧她,说出心中的计划:“等你休疗养假时,一起去古城吧。”
艳域25
继冒充罗永的罗强被劫后,沈俊的案子始终没有进展,冯晋骁承受着来得自方的压力,包括省厅的关注。而经历了暗巷遇袭,冯晋骁与沈俊的较量似乎在无形中上升了一个层级。冯晋骁不得不重新评估沈俊的能力。至于沈俊的目的和想法,除了他自己,旁人自然是无从得知。
短短几天,冯晋骁参加了省厅的三次会议,针对的都是沈俊案。坊间传言,由于“罗永”采取自残的方式迫使警方不得不送他去医院,而就就医的机会越狱成功令省厅对特警队的能力提出了质疑,尤其是身为警队之首的冯晋骁,更是遭到了上级领导的责难,让他立军令状限期破案,否则就要撤他的职。
原本这样算是机密的负面消息根本不可能流传到外面,可不知出于何种原因,通过什么渠道,似乎搞得G市人尽皆知,甚至给人一种街头巷尾都在议论和批评冯晋骁的错觉。
惟有特别突击队,对此却完全没有反应,依然一如平常的训练。
然而,参加集训的新队员,缺乏老队员的淡定。消息传开后,他们开始私下里议论。尤其是柴宇,在见识了赫饶的本事暗下决心一定要扛到最后成为突击队一员后,听闻外界对他视为偶像的冯晋骁的种种言论,有些义愤填膺:“真以为破个案那么容易?现在的犯罪份子都是高智商,谁会坐等你来抓?次奥,都是群站着措辞不腰疼的。”
话音刚落,就有同批受训的队友接话:“那有什么办法,谁让咱们是警察呢,老百姓眼里,就得无所不能。”
“神人啊,能无所不能?”柴宇为警队不平:“限期破案限期破案,说得轻巧!谁傻啊,明知道警方布了天罗地网要抓你,还顶风上。人家就猫起来躲着,让我们上哪抓人去?”
这时,低沉的男声忽然响起:“因为你是特别突击队,就要能常人所不能!”
受训警员闻声回头,就见穿着训练服的冯晋骁站在不远处。年轻小伙子们立即自动自发地整队站好,精神抖擞地敬礼。
冯晋骁稳步走过来,下令让大家稍息,以目光逐一扫过众人:“这里的每个人,都不可能成为神,更不可能无所不能。但是,”顿了顿,他看向训练场右侧生龙活虎般训练的老队员们,收回目光后继续:“身为特别突击队一员,就要有特别的样子。所谓特别,不是外人眼中的,特别风光,特别牛。”
“由于我们执行的任务都是高风险作战,才要通过严酷艰苦的训练筛选出自身素质过硬的警员,这就是训练时的——特别苦。”
“能到我们手里的案子,都是艰难而关键的任务。为了完成任务,有时是需要我们实施近似自杀性的攻击,以命相搏。这是执行任务时的——特别猛。也有队员把这种不要命的行为视为——特别傻。”
“每一个,”他抬手指着身旁陆成远右臂上那枚特殊的臂章,“能够配戴上它的人,都该具备独当一面的能力,成为犯罪份子眼中可怕的‘陆上猛虎’。这就是外人眼中的——特别可怕。”
“你们中,最后留下的,所受到的军事和心理压力都将是常人难以想像的。所以,别说是现下这一点点舆论压力,就是枪指着你的脑袋,谁要是敢给我打个颤,就马上撕了臂章,退出警察队伍。”
“如果抱怨能破案,我们就不必像傻子一样在烈日下训练。要想不被质疑,就得拿出本事来,除此之外,所有一切就是零。不要让我觉得派来操练你们的人,以及花费的时间、精力、财力、物力,都是浪费。更不必为我,或是队里任何一个人遭到的质疑或是批评感到不平,因为我们,不需要!”
话至此,冯晋骁停了下来,一秒两秒五秒的沉默后,在柴宇的带领下,全体警员扯着嗓子一字一句喊道:“特别苦,特别猛,特别可怕!杀杀杀!”
“好。”唇角微微上扬,冯晋骁铿锵有力回应:“我等着你们!”
然而,在新警员开始卯足了劲地训练,承受第一阶段“特别苦”的洗礼时,冯晋骁却几乎处于被停职的状态。
这天,萧语珩从机场回来时,冯晋骁居然在家。
诧异地看了下时间,萧语珩问他:“提前下班了?”
在落地窗前躺椅上休息的冯晋骁和她是一样的动作,抬腕看了下表,他不答反问:“不是晚上十点落地么,怎么这个点回来了?为什么不打我电话?”几个小时前才把人送去机场,还准备晚九点出门去接,结果萧语珩却自己回来了,他难免不解。况且有了沈俊暗巷挑逊在先,他对萧语珩的出行愈发注意,尽管他判断短期内沈俊不会再有所行动。
“机上一名孕妇早产,航班中途返航。重新起飞,换机组了。正好意琳下班,就和她一起回来了。”萧语珩边说边进了卧室,换上居家的裙子出来,坐到冯晋骁身边,调侃:“不会真如外界传闻所说,冯队被停职了吧?”
尽管冯晋骁什么都不说,可对于他此时面临的形式的严峻性,萧语珩又怎会一无所觉?但既然他不愿意她过问,萧语珩也就乖乖听话,尽量照顾好自己,不给他添麻烦。楼意琳在经历了那晚之后,也不再像以往那样不着家,消停了许多。
冯晋骁捻熄了指间抽到一半的烟,微微一笑:“我说是的话,你有什么想法?”
萧语珩双手搭在他胸前,整个人半趴在他身上:“那我就马上休疗养假,然后提前去古城。”
自从那晚他提议重回古城,萧语珩毫不掩饰她的开心。冯晋骁则被她发自内心的愉悦感染,脸上总是挂着笑。两人因此进入复合后相处最融洽的状态。
拢了拢她的长发别在耳后,冯晋骁似笑非笑:“这么迫不急待啊?”
“什么?”等读懂了他话里的暧昧,萧语珩使劲在他硬邦邦的胸膛掐了两下,脸微红地轻责:“冯队你能不能想些健康的事情?被你的手下知道了,小心形象破灭。”
冯晋骁失笑:“我说什么了,就不健康了?再说,我都有你了,形象什么的,不要也罢。”
他也不是不会说情话的。萧语珩俯身朝他的薄唇凑过来:“尝尝是不是抹了蜜。”随即又反悔似的,像小狗一样在他唇边嗅了嗅:“你答应了戒的,怎么又抽了。”
到嘴的福利哪里会允许溜掉,冯晋骁把她按在怀里,深深吻住,直到两个人都有些喘,他才放过她,唇却还贴着她的脸亲了一下又一下,“就抽了半根,下不为例。”
萧语珩咬他一下算是惩罚:“这次就放你一马。”
冯晋骁侧过身腾出一块地方,搂着她躺下,一本正经地说:“等以后我们结婚了准备要宝宝时,我肯定烟酒都不碰,封山育林。”
宝宝的话题似乎很遥远很陌生,冯晋骁更是第一次说。萧语珩怔忡,半晌没说话。后知后觉地觉察到她身体的僵直,冯晋骁询问:“怎么了,你不是一直很喜欢小孩子么?要是你还想再玩两年的话,我等等也没问题。”
热恋那会,她就害羞又大胆地说:“你说我们以后生两个宝宝好不好?一个男孩,一个女孩。最好男孩是哥哥,女孩是妹妹。像我和南亭哥哥一样,妹妹闯祸,有哥哥扛。妹妹有麻烦,也有哥哥出头,多幸福呀。”见冯晋骁抿嘴笑,她十分特别极为不好意思地打他一下:“听说生男生女是男人决定的,你责任重大,知不知道?”脸红得不行,她低着头嘟哝:“最好一胎解决掉,我有点怕疼……”
冯晋骁发誓,他当时没控制住笑出声真的没有半点嘲笑她的意思,只是觉得一个稚气未脱的小丫头和他一个成年男人讨厌生男生女的问题,还是在没有肌肤之亲的情况下,不止有趣,还是诱惑。
萧语珩被他笑得脸上挂不住,躲在他怀里拱啊拱地撒娇:“为了缓和一下尴尬的气氛,我要求换一个话题。”
然而,令气氛更加尴尬的,是冯晋骁爽朗的笑声。
曾经,她憧憬的样子天真又幸福,惹得冯晋骁都禁不住动心。只不过那时她还在上大学,谈结婚和生宝宝都为时过早。转眼几年过去,她也长大了,而冯晋骁自认为没有再分开的理由,即便有,他也不允许,那么,一切就该提上日程了。冯晋骁是这样想,也在这样准备着。
萧语珩保持背靠着他姿势,开口时声音和语气并没有异样:“你喜欢吗?”
冯晋骁把她背搂在怀里,“从前没特别的感觉。现在年纪大了,再看着图图,似乎开始喜欢了。”他说着,自顾自地笑起来:“偶尔也在想,就你这脾气,给我生的儿子也肯定倔得不行。”
萧语珩心想:你的脾气也好不到哪里去。翻身缩进他怀里,手脚并用地缠上他身体,口是心非地说:“谁说我要给你生了。”
唇角上扬的弧度渐大,冯晋骁拍拍她的小屁股:“不给我生给谁生!”
明明是高兴的,似乎从发现喜欢上他的那天起就在盼着这一天。哪怕冯晋骁连正式的求婚都没有,可因为他想到了未来,又自然而然地把她规划到了他的生活当中。萧语珩从心底里感到幸福,可偏偏控制不住上涌的泪意,那眼角潮湿的感觉,侵染得心尖又酸又涩。
如果曾经的疼痛,是为了考验彼此对爱的坚定,萧语珩决定忘记那些她所认为的命运的不公,不再多想,不再委屈,好好地,和他在一起。
没有什么比一起到老,更值得珍惜和感恩。
因为爱情,整个世界都变得温暖,明亮。
次日,萧语珩踩着高跟鞋准备来到公司,在调度席拿航班表时,碰到蔡婷婷。
小姑娘跑过来问:“语珩语珩,你看了那个关于空姐和飞行员的电视剧了么?据说收视老火了。就因为这个,电视台要制作一期关于空姐的节目,要向全国观众展现民航乘务员的职业风采、普及民航知识,让更多的人了解乘务员和飞行员背后的故事呢。”
“是吗?”萧语珩现下对冯晋骁以外的一切人和事都提不起兴致,就逗她说:“那正好,你和顾总申请一下和小飞一起参加呗。情侣档,多甜蜜。这个我可以帮忙走后门哟亲。”
蔡婷婷切一声:“谁要和他一起啊。”
萧语珩把她的航班表递过去:“你说的啊,别到时候小飞携别人上镜,你又各种不高兴。”
蔡婷婷孩子气地撇嘴:“他才没机会呢。当然了,我也没有。电视台都来人送邀请函了,刚刚去了顾总办公室,说是要请五家航空公司的当家空姐。这就意味着得选最漂亮的,当然非你莫属了。如果也邀请飞行员的话,应该是程潇吧。女飞啊,多神气。你们俩往那一站,谁与争锋!”
蔡婷婷说了一车话,萧语珩只注意到几个关键字:电视台来人。忽然敏感起来,她脱口问道:“省台吗?”
蔡婷婷点头:“对呀,省台的台长,还有那个美女主播叶语诺,他们一起来的。”
她居然来了,顾南亭也见了?萧语珩多少有些意外。
作者有话要说:吃坏了东西,上吐下泄了两天。现在基本没事了,谢谢姑娘们的关心。提醒大家在外面吃东西一定要注意,选择卫生条件好的,免得吃坏身体~~o(>_<)o ~
艳域26
蔡婷婷的小道消息来源可靠,稍有偏差的是:电视台确实来人了,除了叶语诺,还有综艺频道总监刘利,不是台长。但如果不是金台长和顾南亭有些私交,亲自提前致电作为铺垫,别说频道总监,换谁来顾南亭都未必给面子。
顾南亭当然知道电视要制作一期关于空姐的综艺节目。作为航空业数一数二的公司,中南航空受到邀请是意料之中。而参与节目的录制,实属一种免费宣传,对中南航空有百利而无一害。
金台长其实是把这次录制节目的机会当做人情送给顾南亭。顾南亭也已听闻,有几家航空公司主动向电视台抛出橄榄枝,表示愿意提供赞助,只为借此机会推出优惠政策,增加客流量,实现季度盈利。
由此可见,这期节目会让参与录制的航空公司收益之多。
作为商人,出于对公司利益的考虑,中南航空没有拒绝的理由。况且,如果别家航空公司的客流量增加了,就会直接影响中南航空的季度盈利。然而,顾南亭之前却固执地不愿凑这个热闹。用典型的顾南亭语言讲:他是商人没错,但宣传的那点小钱,他还花得起。
可如果电视台请不到中南航空参与录制,就在无形中降低了这个节目的档次。所以,电视台综艺频道的总监刘利才会携叶语诺亲自拜访,足可见,他对这位有些张扬,确切地说是嚣张的顾总很有兴趣。
如果不是金台长,顾南亭怎么都不会买这个账。可当得知随同来访的人居然是叶语诺,他就临时改变主意在办公室里处理了将近两个小时的公务,而把客人晾在会客室里,问都没问一句。
助理跟随他久了,深知老板的脾气,尽管内心深处在为那位十分客气的频道总监着急,也没有多嘴提醒。直到办公桌上所有需要顾南亭过目的文件都处理完了,他才例行公事地提示了今天的日程安排:“上午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是留给电视台刘总监的。”
顾南亭始终是一副不动声色的样子,他翻看与萧氏合作开辟新航线的方案,头都没抬,半晌:“请进来吧。”
片刻,在助理的引领下,叶语诺随刘利来到他的办公室。顾南亭在他们进门的时候在接听电话,他以眼神示意助理让客人坐,一面看都没看来人一眼,继续通话:“没什么问题,试航证、国际证资料明天送到我这里,你有时间的话过来一趟?开会?那行,我过去。几点钟开始?好,好,什么?”不知那边说了什么,他倏地笑了:“这种事你也有脸提?我都听说了,你被个女特警撅了。有什么大不了的,自己女人嘛,惯着点应该的,实在不行,直接给她跪了……”
这种话,实在不像是他这位堂堂的大BOSS能说的。刘利听着,都想笑了。
三分钟后,顾南亭满面笑容地挂了电话,起身迎向刘利:“久等了刘总监。”
确实是久等。两个小时就这样被消耗了,说没点脾气那是不可能的。可在来之前,刘利对中南航空这位年轻有为,目空一切的顾总,也是略有耳闻。如今出师不利,先领教了他的“怠慢”,说起来,事先也是做了心理建设的。面对顾南亭没有丝毫抱歉的“以礼相待”,他只能回应:“顾总日理万机,是刘某冒昧了。”
刘利话里的别有深意顾南亭怎么会听不出来?可他偏偏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更无心解释或道歉,客套地寒喧了两句,就示意刘利沙发上坐,对与他仅一步之遥的省台第一美女叶语诺视而不见。
刘利诧异于无往不利的叶主播受到如此冷落,有些云里雾里,试图化解尴尬欲为二人介绍,“这位是……”
却生生被顾南亭打断:“关于录制节目的事,中南航空有幸得到邀请,本应全力配合,不过,目前适逢暑期,正是客流量大的时段,CC有些调配不过来,为难。”
他直入主题,但既不答应,也不明确拒绝,为双方都留有余地。刘利的理解是,金台的电话起了作用。见状不再坚持引见叶语诺,而是改口道:“空姐是目前除了明星和模特之外最引人注目的女性群体,让空姐逐渐成为现下当红综艺节目的宠儿。相信顾总权衡过利弊,很清楚一期节目能给中南航空带来多大的盈利。而这些盈利足不足以弥补人员调配的困难。”
顾南亭没多少的耐心和时间和他兜圈子,目光一转,看向叶语诺:“我所指的人员调配的困难,相信叶大主播能够了解。”
叶语诺抬眸,眼神亮亮地笑起来:“顾总真是开玩笑,中南航空的人员调配困难我如何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