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就不一样了,她学别人的字儿,自然都说的过去。
詹宁觉得自己真是…尴尬!
天才!
这样自吹自擂真的好吗?
能篡位的人,他从来都不觉得表妹是个好惹的,正是因此,不管她做啥,他都是内心暗戳戳的揣测一场大戏。
感觉真是…药丸!
“呵呵,呵呵呵。”詹宁不知道怎么接话儿。
姚澜低头写字,又瞄他一眼,道:“你干什么啊?”詹宁:“嗯?”
姚澜随意道:“你有事儿的吧?”
一脸的“我有话想要说。”
詹宁搓手,震惊:“这你都看出来了?”果然是扮猪吃老虎。
姚澜默默:“…”
这么明显,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好吗?
“其实。”詹宁顿了顿,道:“我打算离开京城几个月,过来也算是和你道个别。”
姚澜一下子就炸了!
“我爹逼你走?”
詹宁再次黑人问号脸,这对父女俩说话,他怎么就时常听不明白呢?
“舅舅干嘛逼我走?”
姚澜小炮仗一样:“我刚才过去的时候看见我爹在训你,让你离我远一点,我偷听了一会儿。你说,你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啊?真是的,也太不讲究了,我去找他,脑子秀逗了吗?”
姚澜将笔放下就要出门,詹宁赶忙拦住姚澜,道:“别别别,真不是。”
偷听!
这个家里还有隐私吗!
偷听为什么要这样理直气壮的说出来,嘤嘤!
姚澜狐疑的看着詹宁,詹宁认真:“真不是,真不是这个事儿,其实是我打算去外地运一批货。现在天气这么热,我打算今晚就走,连夜赶路,正好赶在酷暑的季节能运一批冰回京城。这事儿我往年都会去,只是今年有事儿耽误了些时间,我快些赶路,想来也能给这时间撵回来。”
姚澜突然发现,她这个表哥很会赚钱啊!
报纸!死贵!
现在又运冰,果然是机智!
她道:“那还需要好几个月么?
詹宁道:“自然啊,我这么想的,第一趟先运冰,然后把一些药材什么的订上,等冰送回来,我再回去运几车药材,你知道,天冷了正好就是进补的时候了。你不记得啦,小时候我还给过你一根小萝卜。”
姚澜理直气壮的摇头,就算她真的是姚澜,也都未必记得小时候的事儿。
詹宁嗬了一声,委屈道:“那是我从家里偷出来的小人参啊,真是的,给你都白瞎了。”
詹宁叨叨完,猛然间想到一个问题。
他前世没被弄死,是不是还有小人参的福气?
姚澜翻白眼:“谁知道什么小萝卜小人参的。”眼神飘呀飘,卧槽,这样贵重的东西说自己不记得,有点不太好啊!
姚澜这般作想,只是旁人又是未必了。
例如,詹宁。
她眼神一飘,詹宁立刻脑补,卧槽,她是记得的,她果然是记得的,说不记得都是虚的。
自己前世能活下来一定是因为小萝卜!
不,小人参!
一定是!
詹宁觉得,自己当年真是一时发善心就挽救了全家的性命,果然有时候也是要看一个机缘的。
他握拳,决定继续讨好自家表妹,道:“你等着,我去运冰回来也给你送些,这么热的天气,很难受的。”
姚澜笑了起来:“谢谢表哥。”
看来詹宁这个表哥对她真是挺好的,她道:“表哥,你路上也小心点,这样昼夜赶路,总归不是那么安全。再说了,你一个商人,手无缚鸡之力的,难保有人起坏心,自己多带点人。”
詹宁点头,有些感动,道:“行,我知道的,你放心好了。”
詹宁真的觉得挺感动的,看来只要对表妹好,抱定表妹大腿一百年不放松,那么就一定性命无忧。
想到此,詹宁挺胸,觉得自己还是机智的。
或者说,识时务的。
詹宁其实这次出去,除却想要赚钱,也是不想蹚浑水,眼看着五表妹的事儿有点不好,保不齐舅舅总是找他来问东问西,说与不说,都是不好,而且他还不太想掀开自己重生的事儿。
做人啊,就是要低调。
正是如此,他才十分坚定的决定离开。
等詹宁走了,姚澜感慨道:“表哥走了,以后就没人带我们出去玩儿了,好心酸哦。”
四屏黑线,道:“原来小姐不是担心表少爷,而是担心没人和自己一起出去玩儿。”
姚澜咯咯笑了起来:“我都担心啊!”
詹宁这样的小人物离开京城,自然不会有人放在心上,只是原孝景却在案纸上写下了一行字,随即起身启动机关,进入一个密道之内,密道四通八达,若是一般人进入,怕是下一刻就要迷路,只是原孝景如入无人之境,他来一处特殊的天井,攥紧了绳索,滑入无尽的深渊。
深不见底之处并非什么密室,依旧是四通八达的密道,他左转右转,走了许久,启动另一则机关,石室大门轰然打开。
他进入石室,大门随即关好。
石室内,无数的架子置于其中,他看着每个架子上的编号,将刚才写好的内容填入一只竹筒。
做完一切,原孝景转身就要离开,却顿住了脚步,沉默一下,随即来到一列架子身边,他抽出其中一桶卷轴,上书“姚”。
原孝景立刻翻开…
第42章 孝景的杯具
深夜时分。
姚澜感觉有点闷热,睡不着,本来想刷会儿的,但是这么热的天气,她要是不开窗,那么还不得憋死。
开窗的话就不能随便开启了…姚澜觉得,自己还是不要随便折腾了,不安全啊!
她是一个谨慎的小姑娘!
有时候用这个词儿形容自己,感觉也是怪怪的呢!
姚澜翻来覆去的在床上滚,感觉自己就要热成一条咸鱼了,果然望京的天气是十分炎热的。
不过她也听四屏说了,相较于前些年,今年又是更加热一些,也不知道是不是地动影响的,姚澜才不知道这些呢,她就知道,这么热睡着不舒服。
她好想去北极!
她好想去南极!
一切冰冷的地方,现在都是她的最爱。
姚澜睡不着,可是四屏倒是睡得着,外屋的呼噜声此起彼伏。
姚澜感慨,四屏这还笑话她呢,他们明明是半斤八两好吗,谁也别说谁好吗?
正神游太虚呢,突然一道黑影闪来,姚澜以为自己眼花,正要揉眼睛,一把匕首就这样架在了她的脖子上,而那人的另一手却又捂住了她的嘴。
姚澜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卧槽,有贼!
姚澜哪里经过这样的事儿啊,整个人都颤抖起来,心跳也不可抑制的加速起来,仿佛下一刻就能昏倒,她不知道自己要面临什么,但是却知道,如果自己不老实一点,脖子上的刀一定不会客气。
她瑟瑟发抖,想要说点好话求饶一下,只是眼前这个人捂住了她的嘴,多说一句都是不可能的。
她感觉现在真是一下就透心凉,再也不要提什么热了!
她现在内心发冷啊!
“呜呜,呜嗷。”她想要说话,只是那个人却仍旧是捂着她的嘴,“你不是姚澜,你是谁?”
清冷又带着几分低沉的男声响起,姚澜一下子就懵了。
她想要抑制住自己的颤抖,但是却又更加厉害了,仿佛怎么都不能控制自己,她又是“唔”了一声,想要回答一样。
那个人道:“我会放手,你也可以喊,不过我倒是要看看,是你姚家的家丁来的快,还是我手里的刀来的快。”
言罢,将手放了下来。
手一放下,姚澜仿佛溺水的人,又仿佛是一条没有了水的鱼,不断的喘息,她抬头:“原大都督深夜来女子的房间,是爱慕我呢?还是爱慕我呢?”
这个时候,她还能发花痴呢!
黑衣人一愣,随即将面上的黑巾拉了下来,他面无表情:“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姚澜得意:“我能认出你的声音,你的声音特别有磁性的低沉。”
原孝景抽搐一下嘴角,道:“我是原孝景,可是你又是谁?”
姚澜翻白眼:“我不是姚澜又是谁?难道我是女鬼吗?”
原孝景不说话。
姚澜又道:“难道你觉得我爹我娘都认不出他们自己的闺女?”她撸袖子,原孝景嘴角有些抽搐,姚澜道:“你看!”
将手臂伸给他看。
原孝景以为她说有什么胎记什么的足以证明身份的东西。
只是却看她直接道:“我的胳膊这么光滑,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你说我不是姚澜,我是谁?”
姚澜也不怕了,掐腰:“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从小叫了这么多年的姚澜,你说我不是,你有证据吗?”
原孝景发现她不害怕!
姚澜不是装模作样,是真的不怕。
“你不怕我?”他不自禁的问了出来。
姚澜挑眉:“我为什么要怕?”
她随即又道:“你长得这么帅,一定不可能是一个坏人。”
原孝景:“…”
姚澜觉得自己一点也没错啊,原孝景这张凯凯王的脸就说明他一定不是一个滥杀无辜的坏人!
长得帅,心肠一定不会差到哪里。
姚澜的理论简直震惊了原孝景,他竟是一下子无言以对。
半响,他平静道:“姚澜,生性胆小,为人怯懦,聪明,温柔。但是不被家中喜欢,是个软弱内向的姑娘。你觉得,这样的形容,哪里像你?”
顿了顿,他又道:“而且,姚丞相为什么看你的眼神带着畏惧?为什么皇子们都死死的盯住你?姚澜,你身上的谜团真是太多了。”
姚澜吁了一口气,道:“你问我,我来问谁?”
姚澜如果解释,原孝景或许会更怀疑她。
但是她没有,她翻了个白眼,她说,你问我,我问谁?
这就有点让人有点分辨不清了。
姚澜歪头:“其实,我本来就聪明温柔又内向啊!也没说错什么?我怎么就不是这样的啦,你说你说!”
姚澜觉得,她本来就是一个这样的人啊!
原孝景觉得,姚澜这人对自己真是没有一点准确的认识。
“你当我傻?”
姚澜索性道:“那你去调查好了,如果你能证明我是假的,我就直播自抽耳光。”
原孝景挑眉:“直播?”
姚澜:“我上西街菜市口,当着所有望京百姓的面儿自抽!真是得,我说我是,我就是,我犯得着装吗?再说了,谁知道他们为什么盯着我?难道就因为我揍了太子?我也是委屈。”
说起这事儿,姚澜觉得自己是无妄之灾,谁能想到好端端的太子是个神经病啊!
她也委屈的好嘛!
真是好讨厌呢!
姚澜这样的表情,惹得原孝景又是迷惑起来。
“你~为~什~么…”原孝景发现自己说话变得很慢很慢,整个人都有些不对。
而姚澜也敏锐的发现,原孝景竟然开始慢动作了,她一愣,随即伸手推了一下原孝景,果然,原孝景以十分慢的动作开始往后倒。
姚澜震惊的看他。
而此时更加震惊的是原孝景,他自己感觉到自己不太对,但是说不出哪里不对,就感觉姚澜的力气似乎是一下子就大了起来。
姚澜看着倒在自己床上的美男,有点不知道干什么好了。
老天爷真是太厚待她了,竟然给了她这样一个好机会。
姚澜与原孝景大眼对小眼,他刚想起来,姚澜一个动作,他又倒了…看他这样没有反驳的能力,姚澜咯咯的笑了起来。
她搓手,笑容十分猥琐。
那个…要不要摸一把他呢?
理智与情感的小人在激烈的交战。
理智说:大摇篮,要矜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