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甜心睡着了,她才安顿好甜心,回了自己的屋子。
“因着要送几位阿哥们,你这几日就多费些心,让针线房上的都仔细些。”妍容叮嘱管着针线的抱琴道。
抱琴边扶着妍容在炕上坐下,边道:“主子放心,奴婢直到轻重的,只是不知拿什么料子做好?”
妍容歪在锦缎大迎枕上,烦躁的揉了揉太阳穴,问一边的魏紫道:“我记得前些日子,内务府新送了些天青色和宝蓝色的料子?”
“回福晋的话,是送过来了不少上好的天青色和宝蓝色的料子,还有不少大红色的。”
魏紫从一旁小丫头的手里接过茶水边捧上,边道。
妍容喝了口热茶,低头微微思索了一下便对抱琴道:“虽是爷没有说给太子做,但其他阿哥们都有了,独独太子没有也说不过去,这样吧,你们用天青色的给太子做,上面也不用绣太繁琐的花纹,就绣个龙纹就可以了,至于其他阿哥们的就用宝蓝色的做,至于上面的花纹,嗯,就绣成老虎吧。对了,可别忘了八阿哥的,上次给他做的那个太粗糙了,这次做个精细些的送过去。”
抱琴仔细的妍容的话记在心里,行了一礼道:“那奴婢这就吩咐下面人去做吧?”
妍容笑着挥了挥手:“行了,赶紧去吧。”
刘嬷嬷见妍容虽说这话,但一直不适的揉着腰,便上前一步道:“主子,老奴给您揉揉吧,看您这会了都还不舒服。”
刘嬷嬷的话,差点让妍容红了脸,为什么会腰疼?还不是因为昨晚太那个什么了!
她故作淡然的点了点头。
刘嬷嬷的手艺确实不错,不轻不重,不一会腰上就热了起来,酸痛感轻了不少,让妍容皱着的眉头渐渐舒展了开来。
刘嬷嬷见着妍容舒服了才道:“福晋,给阿哥们都送了手套,不给公主送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
妍容一愣随即叹了口气:“嬷嬷说的是,给阿哥们都送了,给公主们不送确实有些说不过去,要不是嬷嬷提醒,我都把这茬给忘了,扶我起来吧,我给公主们的手套上描个花样子,让她们做出来缝到上面。”
妍容给公主们选得是大红色的料子,画了个hellokity的样子,指导着她们做出来了个样子,缝在手套的背上便让她们去做了。
自己回了里屋,将前些日子堆下的账本都过了一遍,对王嬷嬷吩咐道:“让小郭子去给外面的掌柜的传个话,让他们这个月十五的时候来一趟府里,我有话叮嘱。”王嬷嬷应是。
直到快吃晚膳了,妍容才空出了时间,便以休息为名,打发了下人,自己抱着甜心进了空间。
每次一进空间她便无端的感到舒适愉悦,便是练功,在里面也比在外面更有感觉些。
甜心显然也很喜欢空间,一进来便睁着黑溜溜的眼睛,似是好奇一般,转着眼睛四处张望,时不时的吐出来几个泡泡。
空间的气温算是夏初的温度,她自己在温泉里泡澡,便给甜心找了个盆子,给她取了外面的襁褓,把她放到了里面,让她自己在水中飘着。
等着妍容泡好了澡,小甜心已经在盆子里睡着了,小家伙的脸蛋睡得红扑扑的,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好东西,咧着嘴巴直笑,看的妍容的一颗慈母心,又软成了一滩水。
晚上大阿哥回来之后,妍容便把做手套的一系列事情给大阿哥汇报了一遍,大阿哥一听还有太子的,虽是觉得应该,但还是有些别扭的道:“太子爷也没有要,福晋何苦费了那么多心思,有时间还不如给爷多做几件大氅,福晋给爷的那件大氅做的不错,里面加了的那几个口袋挺不错的。”
大阿哥边说着话,见福晋怀里的女儿,睁着黑亮的眼睛一直静静的看着自己,小摸样看着像是在听自己说话一样,可爱的不行,他不由自主的用手戳了戳女儿粉嫩嫩的小脸蛋道:“阿玛的小甜心说是不是啊?阿玛才一天没见着小甜心,小甜心又变漂亮了,真不愧是阿玛的女儿,哈哈…”
妍容满头黑线的看着自顾自乐得不行的大阿哥,原来这家伙最大的特点不是脾气不好,而是自恋?
她拍开大阿哥的手嗔道:“爷也真是的,甜心皮肤嫩着了,哪里敢用这么大的劲,您也不知道手轻些,至于爷说的大氅,爷要是喜欢妾身让人给您多做几套就是了,太子爷那可是君,咱是臣,怎么能失了礼?”
妍容黑亮的眼眸在烛光下轻轻流转,洁白细腻的肌肤像是上好的绸缎,看着都让人爱不释手,那粉嫩的红唇,一张一合,闪着诱人的光泽,大阿哥心想亲上去的味道定是不错的,一时又想起了昨夜的缠绵,只觉得浑身燥热也没有听清楚她说些什么,只嗯嗯的点了点头,顺势往妍容跟前蹭了蹭,鼻腔里一时又充满了妍容身上的香味,越发干渴的咽了口唾沫。
妍容正低头哄着甜心,也没太在意大阿哥的反应,看着女儿睡着了,刚一僵甜心放在一边,便感觉到自己的腰上搭上了一双火热的手。
妍容讶异的一转头,便看见了罪魁祸首大阿哥正眼冒绿光的看着自己,她一下便红了脸嗔道:“爷这是干什么了,甜心和奴才们都在了,快放开妾身!”
大阿哥看着妍容娇羞的神情,越发的爱的不行,将妍容往自己跟前拉了拉,轻笑着道:“福晋在说什么?这屋子里除了爷跟你还有哪个?”
妍容诧异的朝周围一看,只来得急看见门口疾步出去的奴才的背影,看着情形不对的刘嬷嬷几人,抱着小甜心一溜都出去了。
趁着妍容愣神之际,大阿哥一下便袭上了妍容的红唇。
那样的甘美芳香,似乎带着淡淡的奶香味,让大阿哥这一吻越发的深的无法自拔,只不知妍容为什么昨日怎的都不愿意让他尝一尝?
云歇雨散之后,大阿哥将妍容搂到怀里,一下一下抚摸着她光滑细腻的背,低头看了看妍容嘟着嘴的样子,笑着柔声问道:“怎的?可是爷刚才没让容容满意,即这样爷不介意在来一次的。”边说着,那双手已经不规矩的在妍容的身上游走了起来。
妍容被他挑逗的又红了脸,不满的拨开他的手,自己却一下扑过去狠狠的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谁也不知道妍容对于吻那诡异的怪癖,她前世交了好几个男朋友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但却唯独不愿意接吻,一想到,这张嘴曾今跟其他女人也接过吻,她浑身便像是爬过无数虫子一般,又痒又疼,更何况一个古代三妻四妾的男人!
大阿哥见着妍容像是个发了狠的小老虎一般,扑到自己身上咬着自己,只觉得现如今的妍容越发的生动活泼惹人喜爱起来,她□的身子紧紧的贴在他身上,那处柔软挤压在己的胸膛上,几乎像是个变相的邀请一般,大阿哥几乎是毫不犹豫的一翻身将妍容又压在了自己的身下。
大阿哥走后,妍容一整天都提不起精神,弄的醋意翻天的前来请安的吴雅氏和关氏,在看到妍容的表情之后,一下子天马行空胡思乱想了起来,难道是爷跟福晋之间出了什么事情?福晋没有侍候好爷,爷跟福晋发脾气了?一想到这样的可能两个人一下子都兴奋了起来,爷只要不喜了福晋,可不就会到自己跟前来?自己要是生个儿子,可不就把福晋盖过了?
妍容看着两人眼冒精光的样子就一阵烦躁:“行了,都下去吧,不用在本福晋这里侍候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尽管妍容的口气很不耐烦,但妍容越是这样,两人越是高兴,几乎是欢天喜地的退了出去。
妍容吃过饭,稍微逗了会甜心便歪在了炕上,刘嬷嬷是见着大阿哥一脸笑意的走的,因此只当妍容是身上不舒服,便上前道:“福晋,奴婢该您揉揉吧。”
妍容将脸埋在柔软的迎枕上,无力的摆了摆手:“嬷嬷不用管我,让人都下去吧,我一个人睡会。”
因近日妍容常常会一个人“睡会”刘嬷嬷便应了是,但依旧有些不放心的道:“那福晋就先睡会,老奴给您熬个红枣莲子粥,您一会起来了喝点。”
妍容轻恩了一声。
大阿哥虽在兵部领了差了,但因为他刚劲兵部也没有什么经验,所以其实也没有多少事情可做。
又因着早上走的时候,见着自家福晋神情不对,只当是自己夜里有些狠了又是疼惜又是愧疚,这会见着实在没有什么事情可做,又记挂着妍容,便交代了几句,直接打马回了府。
大阿哥进了正院的时候,院子里静悄悄的,只屋檐下站着几个丫头,见他来了忙都行礼。
“都起来吧,福晋了?”
大阿哥边进了屋子,边问一旁的魏紫道。
魏紫接过大阿哥的斗篷道:“回爷的话,福晋用了早膳就在屋里歇着了。”
大阿哥脚步顿了顿,掀开帘子,进了内室,果见妍容穿了件葱绿色的家常小袄,半披着头发,在炕上睡着。
他拦下要上前的魏紫,让下人都退了下去,自己上前在妍容的身边坐了下来,刚想开口说什么,却见自己福晋微微颤抖了起来。
第 10 章
妍容其实一直都没有睡着,只是觉得脑子里乱哄哄的想一个人静一静,大阿哥进来的时候她也知道,却不知道为什么,他一坐在自己身边,委屈的眼泪止也止不住。
大阿哥看妍容的样子,还只当妍容是生了什么重病,吓了一跳,赶忙将妍容抱到怀里,却见她低着头,浑身无力的软在自己的怀里,越发的紧张了起来,伸手去摸妍容的额头,摸到脸上却只摸了一手的湿润。
他诧异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是妍容在哭,刚舒了一口气,不自主的又提了起来:“容容这是怎么了?可是有谁惹你生气了?你告诉爷,爷看看是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惹爷的福晋,爷给你出气去!”顿了顿又轻拍着妍容的背道:“快不要哭了,哭多了,自个难受。”
妍容心想可不就是你这个混蛋气的本福晋,越发的哭得难过了起来。
大阿哥的衣服一会就湿了一片,他有些头大的摸了摸脑门,不知道该怎么劝妍容,只好强硬的将妍容埋在他怀里的脑袋搬起来,妍容一张哭得梨花带雨的小脸便露了出来,一双黑眸泪眼朦胧,说不出的娇弱怜惜,为了不出声用牙齿紧紧的咬着自己的下唇,因为太用力下唇已经见了血。
看的大阿哥越发的心疼了起来,他用着自己的袖子一边轻柔的给妍容擦眼泪,一边劝着妍容:“快不要咬着嘴唇了,在咬成什么样子了,快放开,你告诉爷,是谁惹了你,爷给你出气去,千万不要把身子哭坏了。”
妍容边哭着挥开了他的手,从他怀里坐起来道:“爷不用管我,我是自个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有些想额娘和阿玛了,心里有些伤感罢了。”她已经不再是杨洋了,在没有任性的权利了,更要明白什么叫做适可而止。
大阿哥看着妍容终于不哭了,松了口气笑着道:“爷还当是什么大事情,你们这些女子真是的一点点小事情就能让自个哭天抹泪的,看那些上阵打仗的将军士兵,就是断胳膊断腿的也不见哼一声,要是个个像你们这样,那还有的活?你自个也不要总是悲秋伤怀的,这样对身子也不好。”
妍容用帕子擦着脸上的泪痕轻声道:“爷说的是,是我自个钻了牛角尖了,及不上爷的心胸,让爷见笑了。”
大阿哥见着妍容虽是不哭了,但还是脸色有些不太好,便道:“爷看你气色不太好,一会叫哥太医过来给你看看吧?”
妍容扬声叫了魏紫进来,边笑着回头对着大阿哥道:“爷不用担心我,我没事,天也冷,爷喝完热粥在走吧。”
转头吩咐身后的魏紫道:“去让人给爷盛碗红枣莲子粥,在给我大盆热水去。”
大阿哥见着刚才还一脸委屈之色的妍容这会已经带上了温婉贤淑的笑意,心里微微有些不舒服,但很快又被妍容的体贴所转移,他笑着道:“也行,爷就吃了再走。”
妍容净了手脸,侍候着大阿哥用了一碗粥,送着大阿哥出了门,才又回了正房。
去看了下手套的进度,奖励了下人们一番,刚进里房,便听的魏紫道:“福晋,吴雅格格要见您。”
妍容刚刚哭过,脑仁还有些疼,她揉着太阳穴道:“可说了是什么事?”
魏紫摇了摇头道:“没说是什么事,只是说要见福晋。”
吴雅氏这会要见她也不知道是什么事,不过她那样的绝对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而且一定不会在好事的范畴里,但是她还是要见一见的:“让吴雅氏进来吧。”
自吴雅氏进来行礼坐下之后,妍容只淡淡的品着自己的茶水,一点要开口的意思也没有,都敢想着摆自己一道的吴雅氏,脸上带着这么恭敬的神色,定然是有事求自己的,既然是有事求自己,那么就不要想着太轻松。
吴雅氏看了眼喝茶的妍容,见着妍容并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无端的有些忐忑了起来,她心里虽恨妍容的拿乔,可是时间推的越久,她便越不安。
足有一盏茶的时间,妍容也没有开口的意思,已经有些焦躁的吴雅氏终于忍不住开了口:“福晋,奴婢想求个恩典。”
终于开口了?
妍容微微笑了笑,将茶杯放到小几上,用帕子沾了沾嘴角才道:“妹妹有事怎的不早开口?我还当妹妹是专程来陪我喝茶的了。什么事说吧,只要不违了府里的规矩就行。”
吴雅氏被妍容刺的微微一哽,她的要求算不上多合理,毕竟福晋自嫁给爷,也不过是大格格洗三和满月的时候,才见了自己的额娘,她自己不过是个小小的格格,但一想到自己的目的,她又不得咬牙开口。
她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眼睛立时红了起来,带着几分哽咽开口道:“因着奴婢阿玛每年一到这时节便双腿疼痛难忍,奴婢实在是担心奴婢的阿玛,这几日是食不下咽,便是夜里也睡不好,奴婢自知府里的规矩,是见不着阿玛的,也只求福晋看在奴婢服侍了您一场的份上,让奴婢的额娘进来给奴婢说道说道,见着奴婢的额娘了,也好安慰安慰自己的一片思父之心呐!”边说着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的眼泪,看上去甚是难过。
妍容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吴雅氏,想见自己的额娘?她嘴角弯了弯,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道:“这天下,皇家的规矩最大,若妹妹不是贝勒府里的格格,便是去亲自见见自家阿玛也没什么,只是妹妹恰好便是咱们爷的格格,按理妹妹这个要求是不怎么和规矩的。”即享受皇家给的荣耀,自然就要守皇家的规矩,要是不想守,那这格格也就不用做了。
妍容的意思吴雅氏自是听明白了,她被妍容说的拿着帕子的手一阵僵硬,福晋说话越来越狠了,以前的福晋总被自己堵的无话可说,现在的福晋只一句话便让她哑口无言,可她跟福晋的关系只是越来越僵,而她却越发的觉得自己不是福晋的对手了。
吴雅氏的半张脸被她自己的帕子挡着,妍容看不见吴雅氏的神情,但她还是好心情的勾了勾嘴角:“不过,皇阿玛是以孝治天下,我见着妹妹也是一片孝心,若不让妹妹的额娘进来,到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了,这样吧,明个你就让你额娘进来看你,但你的保证见了你额娘就要好好的吃饭乖乖休息,可不能把自己的身子不当回事,你这要是瘦了,不知道的人还当我不让你吃饭了!”
峰回路转,妍容虽是答应了吴雅氏的要求,吴雅氏却并没有多少想象中的欣喜,福晋说话笑里藏刀,连敲带打了一番,只让她的心更寒了几分。
她擦了擦眼泪,忙笑着向妍容谢恩。
妍容摆了摆手道:“你也不必这样,我虽答应了你这次见你额娘,但也只有这一次,以后若没有什么大事,你便不能轻易见你额娘了,皇子不能结交大臣,我这么说,你可明白?”
妍容的话不知怎的无端的让吴雅氏一阵厌恨,她就知道现如今的福晋不会是个好想与的,原来是在这里等着自己,以后不见?不见便不见吧,等着她生了阿哥看你这福晋又能嚣张到什么时候去!
“妹妹可还有什么事?”
“回福晋的话,奴婢在没什么事了。”
妍容点了点头道:“行了,即没什么事了你便下去吧。”
吴雅氏心里越不服气妍容,面上便越是恭敬,她规规矩矩的向妍容行了一礼退了下去。
吴雅氏一走,王嬷嬷就凑了上来:“福晋现在越发大气了,那吴雅氏吃了个大亏,脸上的样子可是精彩了,奴婢在一旁看的清清楚楚的。”边说着还带着还笑了笑,像是在嘲笑吴雅氏一般,便是一旁的有些个小丫头都应和了起来。
妍容皱了皱眉头,淡淡的看向了几人:“刘嬷嬷你说,吴雅氏是什么身份?”
刘嬷嬷猜不透妍容的意思便只规规矩矩的回道:“回福晋的话吗,吴雅格格是爷的格格。”
妍容又见目光转向了王嬷嬷几人:“你们也知道吴雅氏是格格?”
王嬷嬷说完话,见着妍容并没有露出笑意便有些后悔了,这会几乎是连忙应是:“奴婢们知道。”
妍容往后面的迎枕上靠了靠:“即是知道吴雅氏是格格,那就要知道吴雅氏也算是半个主子,我到不知道,在主子后面乱嚼舌头是哪家的规矩了?你们以后最好堵把自己的嘴巴管严实了,便是人人都可以乱开口乱说话,你们也不行,若是以后有些个什么不好的话从这里流出去了,本福晋可不管什么老人新人,犯了错的一律打发出府去!”
妍容这淡淡的一发脾气,立时让屋子里的奴才都跪了下来,尤其是王嬷嬷几个心里的悔的不行,只连说以后在不敢了。
妍容喝了几口茶水,才忽的笑着道:“行了都起来吧,只要你们以后在不犯了,便都是我跟前的的得意人,只要做的好了我自是不会亏待你们的。”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忙都谢恩起身。
看着众人都起来了,妍容才问一边的王嬷嬷道:“小厨房收拾的怎么样了?”
因着妍容刚才的一发脾气,王嬷嬷对着妍容越发的恭敬了起来:“回福晋的话,外院的总管说,也就是这两日就能好了。”
妍容点了点,似是想起来什么般问一旁的刘嬷嬷道:“吴雅氏的那几个人可都处理了?”
刘嬷嬷见着自己一手奶大的孩子越发的雍容端庄有气势起来,心里只觉得五味陈杂,听见妍容问自己连忙回道:“除过厨房采买上的一个,其他的几个都拔了。”
妍容点了点头,慢慢的摩挲着手里青花瓷的茶碗,她可不会认为吴雅氏费了这么大的力气,只是单单的为见一面自己的额娘,虽然现在猜不来吴雅氏是什么打算,但拔掉她的手脚,也多少能限制一下她:“嬷嬷在想想办法,最好就着一两日把最后的而一个人也拔了。让咱们的人,这几日将吴雅氏看紧些,便是明个吴雅氏额娘带的东西也看仔细些。”
刘嬷嬷一听妍容的话,神情也严肃了起来:“福晋可是觉得那吴雅氏不对?”
“终归是多上心些好,我总觉得吴雅氏不会无缘无故的要见她额娘。”
妍容直到下午的时候才空出了时间进了一趟空间。
空间里的原有的植物和妍容刚种上去的东西,在泉水的灌溉下几乎是一天一个样子,涨势十分喜人,尤其是妍容自己种的东西更是比本就有的东西快了不少。
妍容在自己的领地上四处看了看,那些刚冒出一点头的东西她大多不认识,但还是有认识的,在一个角落处妍容找见了几十株人参的幼苗,这些人参看的她一阵兴奋,她自己想着,照着这里种了人参的情况来推断,这里的东西应该不会太次,说不定还都是稀有的东西,这一片的东西都长成了,拿出去换钱,那她会不会成为数钱数到手抽筋的富婆?!
她几乎像都快看见像山一样的一堆金子在不远处向她招手了一样,呵呵的直傻笑,多么美妙而美好的人生啊!
大阿哥从外面回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到正房看望妍容。
大阿哥进屋的时候,妍容正抱着甜心在四处走动,她脸上带着温柔恬静的笑意,耐心的给甜心指着屋子里各式各样的东西不断的解说,并不在乎唯一的听者其实是在吃自己的小手,或者是在不断的吐着泡泡。
无端的,这屋子似乎因为母女两的从在温暖宁静了起来,这样的画面几乎让他不忍打破。
不过妍容看见了大阿哥,她忙将小甜心交给一旁的奶嬷嬷上前行了一礼道:“爷回来了。”
大阿哥笑了笑,伸手将妍容扶起道:“福晋不必多礼。”边说着牵着她的手一起在榻上坐下打量了一下她,看她气色还好才道:“爷今个走了之后,福晋都做了些什么?”
妍容接过魏紫捧上来的茶水,递给大阿哥道:“不过是些内宅的杂事,爷听着也没意思,不过吴雅氏今个说要见见她额娘,我便准了。”
大阿哥喝了口茶不在意的道:“后院的事情福晋看着办就成了,只是怎的偏偏就那吴雅氏的事情多?”
妍容笑嗔了他一眼:“爷说的什么话,那也是吴雅氏有孝心。”
大阿哥不可置否。
妍容回头看了看时间,觉着差不多了便道:“爷看是不是这会就摆饭?”
“那就这会吧。”
等着用了膳,妍容笑着看了看一脸期待的吴雅氏和关氏,又看了看大阿哥。只是大阿哥根本就不看她,喝了口茶漱了口,直接起身道:“爷今个就在福晋院子里歇下了,都散了吧。”
看着大阿哥当先走了出去,妍容看了看一脸失望的吴雅氏和关氏道:“即如此,你们便下去吧,明个在早些来侍候。”
等着二人行礼退下之后,妍容才慢慢的朝正房走去。
第 11 章
妍容进去的时候大阿哥正歪在榻上看书,她略扫了一眼,看着似乎是兵法一类的书,还未来得及感叹一下,见大阿哥放下手中的书抬起头道:“福晋跟她们有什么好说的,怎么这会才进来?”
妍容由着魏紫给她褪了斗篷,走到火跟前边烤着火道:“也没说什么,不过白叮嘱几句罢了,爷可是有什么事?”感觉到身上暖和了,她才从郑嬷嬷手中接过了甜心,看女儿黑亮的眼睛看着自己,小手抓住她的衣襟嘴里还依依呀呀的。
榻上的大阿哥见了女儿的可爱样子,立马眼馋的道:“福晋快把甜心抱过来,让爷也看看爷的乖女儿。”妍容见他并不答话,便知道他也不过是随口一说,并没有什么别的原因,便也丢开不管了。
她自然是希望大阿哥能多喜欢女儿的,听她这么说便抱着女儿走了过去,坐在大阿哥的身边笑着道:“爷看甜心是不是一天一个样子,越发的漂亮了起来。”大阿哥一逗甜心,甜心便看着他咿呀,大阿哥兴奋的道:“爷的女儿自然是好看的,福晋看,甜心是不是在跟爷说话?哎呀,阿妈的乖女儿呀,怎么这么聪明了!”
妍容只觉得满头黑线,话说,您是从哪听出来她是在说话的,果然是自己的就是好的。
妍容笑了笑,算是应了。
对大阿哥道:“妾身明日要去趟宫里,爷可有什么要捎给额娘的?”大阿哥闻言手底下顿了顿道:“也没有什么要稍的,你去了只陪着额娘多说会话就成了,额娘她也喜欢你。那皇宫的地方闷得紧,额娘一个人待着也怪无聊的。”
妍容听他还有往下说的趋势,连忙打断道:“爷说的这是什么话?在家说说也就罢了,要是出去让皇阿玛听到了该怎么想,怎么就是一个人,怎么就是个闷得狠得地方?爷都是做阿玛的人了,以后有些话还是少说为妙,咱这府里可未必就围得跟个铁桶一般,到时候要真出了事,可是没有卖后悔药当得地方,妾身和甜心还有这一府里的人可都是指望着爷了!”
自从上次的南苑射箭事件之后,大阿哥这个听不进去人劝的人,到是对妍容的话还能耐下性子听几分,在说妍容最后的一句话,迅速让大阿哥的一颗男人的自尊心膨胀了起来,脸上的表情都威严了几分:“行了,福晋不要说了,爷一个大男人这点道理好是懂的,你只管照看好自己和甜心还有爷的后院即可,别的事情都有爷了。”打死都不承认,其实也是刚才听了妍容的话才突然明白这些话要是真被人听到的严重后果。
妍容便笑着点头应是。
两人又逗了会女儿才让嬷嬷抱着下去了。
洗漱睡下之后妍容一直战战兢兢的,生怕大阿哥哪根线搭的不对了又立时化身为狼,到最后却是大阿哥搂着自己,两人相拥而眠。
妍容侍候着大阿哥洗漱完后,又用了些饭食,将他送了出去,自己回来也收拾了一番,等着时间差不多了了,便带上魏紫和侍书进了宫。
因着妍容这次将时间错开了,所以她去的时候其她妃嫔们都刚刚离开。太后的跟前的李嬷嬷看见妍容来了,行了一礼道:“大福晋来了,太后这几日老是念叨着大福晋了。”
妍容忙让李嬷嬷起身笑着道:“李嬷嬷客气了,皇玛嬷近日身子可好?”李嬷嬷亲自给妍容掀起帘子道:“回大福晋的话,太后近日好着了,没什么不适,大福晋不用担心。”
妍容进了内殿,见太后正在榻上歪着,见了妍容进来了不等她行礼便道:“妍容来啦,快来,坐到皇玛嬷这来!”
妍容行了一礼,笑着应是,走至太后的榻前,坐了下来。虽然太后很高兴,和妍容聊了不少八卦,都是外命妇觐见的时候说给太后听得,但是由于前面已经来了一拨的妃嫔,阿哥们,所以没多久脸上便显出了疲态。
妍容笑着道:“孙媳妇叨扰这么久了,您肯定已经烦了,孙媳看还是现在就走吧,免得皇玛嬷厌弃了孙媳。”太后笑着点了点她的头道:“你就是个小猴精,行了皇玛嬷也累了,你去看看你额娘吧,她今个早上看上去气色不好。”
妍容听得这话,便又说了几句才行礼退下,出了慈宁宫向蕙妃的延禧宫走去。
进去的时候,大阿哥还有八阿哥都在,惠妃在榻上歪着。
妍容褪了斗篷,上前向惠妃大阿哥依次行了礼,又受了八阿哥的礼。看着脸色有些暗淡的惠妃,关切的问道:“额娘可是哪里不舒服,看过太医了没?”
惠妃不在意的摆了摆手道:“也没什么大事,不过就是有些不想吃东西罢了,是他们两个非在这大惊小怪的。”
“额娘说的什么话,不吃东西怎么能算是小事,不管怎么着您还是多少用些吧。”大阿哥也是一脸的关切劝道。
八阿哥也道:“大哥说的事,您还是用些吧。”
两个儿子这么关心自己,惠妃心里自然十分熨帖,笑着道:“看不你们急的,额娘一会就好了,不用你们在这里干耗着着急,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见惠妃要起身,妍容立马从一旁扶起惠妃,又在惠妃身后垫了个靠枕才道:“爷和八弟说的是,不想吃饭可不是小事,额娘千万不要大意了,就是为了爷和八弟您也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一点都马虎不得。”
惠妃在靠坐在榻上,见两个儿子也是一脸的赞成之色,笑着对妍容道:“你们的心额娘都明白,既然妍容都这么说了,那额娘就多少用点吧。”
大阿哥见自己的额娘愿意用饭了,不觉松了一口气,对妍容投去了满意的目光,妍容也回以一笑。
却对惠妃道:“用饭也是讲究心情的,若是实在不喜,硬吃了反而会适得其反。既是额娘看见那些饭食就不愿用,那就不要吃了。儿媳到是会几道开胃的小菜,这就下厨给额娘亲自做去,保准额娘会想用些的。”
惠妃见自家的儿媳这么孝顺自己,心里只有高兴的:“既是这样,那你就做上几道,让额娘尝尝你的手艺。”
妍容笑着应是,又对一旁的大阿哥道:“爷早上用的也不多,就和八弟一起留下来吧。”大阿哥没尝过自己福晋的手艺,自然是点头应是。八阿哥虽然也是愿意,但还是征询的看向了惠妃。
惠妃笑着道:“既是你大嫂说了,你就留下来吧,咱娘几个也好久没有一起用过饭了。”惠妃的话,既勾起了自己的回忆,也一时使得八阿哥想起了自己在延禧宫的事,眼里涌出了淡淡的怀念之意。
妍容的开胃菜,还是自己前世的时候不想吃饭,自己从网上搜下来,学着做的。她进了厨房先看了看食材,稍微思考一番便决定了要做的菜,因为大阿哥和八阿哥也在这用膳,所以还有其他的厨子也做了几道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