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就立刻恭恭敬敬的行礼:“多谢福晋!”
时时刻刻都非常清楚自己身份的样子,这就非常难能可贵,不管张秀和轻扇之间有什么龌龊,毕竟跟外人无关,她所看到的都是张秀的优点。
岁末就招了丫头过来拿了纸笔,她和张秀一面商量规划,一面用笔分条记下。
“拉藏汗说他要在加上一万头牛羊和一千两黄金才愿意杀了第巴。”胡力恭恭敬敬的道。
王旭笑着道:“这个拉藏汗还真是看不清自己的处境,愿意做这事的大有人在,他要是不愿意做,那就站到一边去。”
九阿哥也嚷嚷道:“他只等着事成之后受罚就行了!”
保泰看向了胤禩:“八爷怎么打算?”
胤禩摩挲着手中的四君子官窑青花瓷茶碗:“有多少人在注意我们的动静,想知道我们要怎么做,怎么把这事做成,多的是人想从中阻挠,若是太快做成,显得太容易,对我们的大事未必有利。”
“那八爷的意思是?”
“去天天跟吏部的人缠,就说西藏那边要东西,等着四阿哥那边失败上几次,咱们在做成这件事。”
九阿哥立刻应和:“也叫那个冷面四爷知道知道咱们的厉害!”,没了轻扇对他的影响,他整个人都透出了鲜活的气息,本来打算就把张秀接回去,但岁末却一时半会不放人,说她正在跟张秀开铺子,这让他很高兴,给张秀塞了不少银子:“八嫂这个人不错,你跟着学着点,别怕花银子。”
张秀来这里的时候不过是个刚刚二十岁的大学生,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很是让她措手不及,当时她以为自己就要在那贫穷的家中待上一辈子的,没想到忽然又遇上了九阿哥,就如她穿越一般,让她觉得非常梦幻,她只求活着,然而九阿哥却忽然给了她更多,于是她就努力要活的更好一些。
太子妃忽然要见岁末,胤禩看上去非常慎重,岁末就笑着道:“不过是去趟宫里。”
胤禩并不赞同:“太子肯定是想从你这里探查出些什么,所以才叫太子妃召见你,现在的太子可什么事都干的出。”
岁末就想起了太子宫中的密道,若真是出事了,大不了她就躲在那里,从别的地方出去。
胤禩见岁末依旧淡然自若,到觉得胸口的郁气少了一些:“我跟保泰说了,到时候叫他福晋那天也去见太子妃,要是真有什么事她也能帮着你周旋一二。”
锦绣是太子妃的庶妹,锦绣成亲的时候太子妃还亲自去过,不管怎么样太子妃就是看在锦绣面子上也会顾忌一二。
岁末欣然领了胤禩的好意。
锦绣因为自己没有生下儿子的原因,已经主动把身边的两个丫头给保泰做了通房,但保泰自始至终都淡淡的,这让锦绣又紧张又甜蜜。
“......到时候你也去见太子妃,若是太子妃对八福晋不利,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挡下来。”
保泰的声音粗重一些,听起来沉稳而厚重,但保泰的语气让锦绣非常不舒服,她心里有些不大自在,却也不好显出来,勉强笑着道:“瞧爷说的,不管怎么说也是我的长姐,虽说道不同,但毕竟还有姐妹情谊,我自然要照看八福晋,但是也不能毫无顾忌。”
保泰的目光立刻幽冷起来:“难道你还想靠着瓜尔佳氏?”
锦绣觉得委屈愤怒又着急解释:“您说的这些把我当成了什么人?我只是说我也感情也讲亲情,太子妃对我不错,我不能......”
保泰严厉的打断:“不用同我讲这些,你只要知道,八福晋无事,你便无事!”
这难道都是因为八爷的关系,所以连八福晋都这么贵重?即使是跟着八爷在办事但也没说就必须把自己的媳妇也搭进去!
锦绣深吸了几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慢慢的找回自己的声音,才道:“好,我明白。”
保泰的面色才柔和了下来,似乎想解释两句,但最终却都成了无声的沉默。
依靠习惯了云溪,忽然就觉得身边的幕僚蠢笨起来,连个有效的法子都想不出,胤禛觉得胸口有股戾气在不断翻涌,好半响才能克制住:“派暗卫去西藏,杀了那个假□□!”
幕僚忙应了一声,慌张的跑了出去。
布顺达苍白着一张脸,人看起来非常虚弱,对上她额娘关怀的眼神硬是挺着:“那拉家的地位谁也替代不了,阿玛即使在势弱,但在军中的根基无人能比,这正是四爷所缺的,可恨的是我不够争气,生不下儿子,以后.......”以后更不能生了。
只要一想起这些她就觉得好像有人那刀在扎她的心,疼的她呼吸都困难,然而她还是忍着:“替我选一个好生养的送进来,必须要生下一个儿子才行。”
布顺达的额娘,满脸都是泪,听着布顺达说话就把布顺达搂进了怀里:“我可怜的孩子呀!”
布顺达不知怎的就想起她第一次沾血的时候,弄死了果兴阿跟她的孩子,嬷嬷跟她说的话:“这是一条不归路,谁也不知道报应什么时候来。”
作者有话要说:我其实一直在用对比的方法体现岁末生活的幸福,哈哈,卖弄了~~~~~
知晓
岁末尽量选了简单又利索的衣服,就是头上的发饰也都是些珠花并没有流苏之类繁琐的东西,一副随时准备逃跑的样子,早上走的时候从太医院叫了两个太医来问诊,却不叫胤禩知道,连太医也守口如瓶一声不吭,胤禩不解的道:“你这是做什么?”
岁末神秘的一笑:“反正等我回来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胤禩一直陪着岁末到了宫门口,扶着岁末下去,再三叮嘱:“我会很快就来接你,你万事小心,不管什么拖着就行。”
岁末不在意的道:“放心吧,我不会委屈我自己的。”
毓秀宫的侧门依旧繁花似锦,晃的人眼花缭乱,这一次领路的小太监一声不吭,多一句话也不说,只带着岁末往太子妃的寝宫走去。
锦绣已经先一步到了太子妃的宫中,自小姐妹中就太子妃最聪慧,锦绣在她面前总觉得有些无所遁形的尴尬,竟然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太子妃叫人给锦绣上了新进贡的龙井,笑看了看锦绣:“是你家王爷叫你来的?”
锦绣不自然的点了点头。
太子妃轻笑了笑:“你知道他为什么叫你来吗?”
锦绣忙道:“这都是受八爷的逼迫!”
太子妃却轻摇了摇头,眼神带着点怜敏:“我一直觉得我们姊妹两个最像,因为所托非人。”
锦绣有些不解:“您这是什么意思?我们王爷平日里待我还可以的......”
太子妃握住了锦绣的手:“在你之前孟佳氏看好的继室其实是现在的八福晋,为此她曾一力促成你们王爷和八福晋的事。”
锦绣觉得心头轰隆隆的有什么东西碾过,让她心神不稳,半响才干干道:“就是有过也不能说明什么的。”
太子妃的手细滑又温暖,锦绣却觉得自己被什么诅咒缠住了一般。
“国柱去凤翔府是你们家王爷亲手操办的,他亲力亲为,国柱有事都是他第一个出面,国柱的女婿可是八爷不是你们王爷,至于别的你自己比我心里清楚。”
锦绣看着太子妃的红唇一张一合,脑子里不停的翻涌着保泰命令她进宫保护岁末时的神情,那时候的保泰好像她稍有一点不赞同就会生吞了她一般,难怪她觉得保泰的举动不正常,难怪保泰不近女色,她以为保泰是在爱惜她,却原来不过是他心里有人。
她想笑,然而喉咙却异常干涩根本发不出声音。
太子妃只是淡淡的笑一笑,听见外面通报八福晋到了,笑着拉着锦绣站了起来:“快请八福晋进来。”
岁末刚进门就和往外走的太子妃和锦绣迎面碰上,大家相互见礼,太子妃亲切的拉住了岁末的手:“好些日子没见你,我又在宫里无聊所以叫了你们过来同我说说话,天寒地冻,哪里又去不了。”
一面说着一面拉着岁末进了屋子,在暖阁的榻上坐下,锦绣就坐在了下首的位子上,岁末笑着道:“我又何尝不是待在家里闲的发慌,所以您一开口,我就立马来了!”说着话,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锦绣,但锦绣只是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神情,岁末又收回了目光。
很快就说起了小石头,太子妃眯眼笑着,看起来很慈祥的样子:“你们家的小石头真是应了他这名字,沉甸甸的跟个小石头,又分外结实,太子都说了叫我们要跟你学学,也养个这样健壮的孩子才是本事!”
岁末就自谦了两句:“都是外人胡乱传的而已,他哪里真的不生病了,只是我自己怕苦,只要不是大病,我都不叫太医来开方子的,不过自家吃点药膳养几日就好了。”
岁末见锦绣还是垂着头不说话的样子,以为她哪里不舒服,就开了口:“锦绣今天是怎么呢?怎么一句话都不说?”
太子妃高深莫测的笑了笑看向了抬起了头,却依旧垂着眼,叫人看不清情绪的锦绣:“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锦绣的声音淡淡的:“没事,挺好的。”
岁末却越加肯定发生了什么,她还怕锦绣受了委屈:“你要是哪里不舒服要不休息休息,或者就是现在要回去,想来太子妃也一定会体恤你的。”
锦绣抿了抿嘴:“不必了。”
岁末敏锐的觉察到了锦绣对她不同于太子妃的态度,甚至是有一些压制的敌意的,岁末就笑了笑,打算暂时不再跟锦绣多说,静观其变。
岁末发现太子妃带了一套新的头面,就下了功夫的猛夸,太子妃被岁末夸的话也多了起来就多说了两句。岁末说话柔声细语的,非常有感染力,让人觉得很亲切真实,非常容易信服。
太子妃笑的面庞殷红,眼角都出了细纹,好半响才收住,深看了岁末两眼:“你可真是真人不露相,这一张嘴叫人又爱又恨。”
说到底岁末就是拖时间,太子妃叫她她来了,时间差不多了胤禩来接她就该回去,总不能一直待在这里,这样怎么也说不过去。
岁末就当太子妃在夸她,掩着嘴笑:“哪里有您说的这样好?往常在家里我额娘还总嫌我笨嘴笨舌的,说我不会说话,以后就是嫁了出去也吃亏,她必定没想到我以后的妯娌亲戚都是最和善不过的,哪里会嫌我不会说话!”
太子妃耐心的听着岁末胡扯完,终于不打算在拐弯抹角,直奔主题:“你也知道现在西藏出了事,皇上叫你家八爷处理,不知道有没有什么眉目?”
岁末也立刻严肃起来,正襟危坐:“这个到是听说了。”
太子妃不自主的往岁末跟前靠了靠,听着岁末怎么说,而锦绣则非常沉默,一言不发。
岁末却偏偏先抿了一口茶水才压低了声音,神秘的道:“我们爷说事情非常棘手,只怕一时半会也办不妥,西藏那面的人又不断的要东西,这两天他正在跟吏部打交道,要是能给西藏些东西,保不齐还能好处理一点。”顿了顿又道:“我看他愁眉苦脸的,私底下就想只怕比他说的还难办,但他又不肯同我多说,说女人家的不要操这么多心。”
信不信是太子和太子妃的事,怎么说却全看她的心情。
太子妃就淡淡的笑了笑:“你知道太子往常最体恤兄弟们了,若是你们八爷有什么难处,大可以跟太子说,太子必定会全力相助。”
这可真是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完全看个人意愿,太子要是个体恤兄弟的,那简直太阳就从西面出来了。
岁末却是一副深信不疑的样子:“这话我一定传给我们爷知道。”
太子妃却坐直了身子,笑着弹了弹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想来太子现在正在跟八爷说话。”
这已经算是明显的告诉岁末,岁末是被扣押在这里来要挟胤禩做一些事情的。
然而岁末像没有明白太子妃在说什么一样,只是淡淡的笑,那一双眼无波无澜却格外幽深沉寂,看的人心里发慌:“我想有件事情还是要跟太子妃说一说的。”
太子妃忽然心头一跳,觉得不大好。
胤禩的目光平直又清淡,好像什么都不能叫他有感情的起伏,太子忽然就想要打破这种让人厌恶的淡然自若,他恶劣的一笑:“弟妹到是越来越水灵可人了,让人忍不住想要怜惜。”
胤禩幽深的目光扫过太子,那眼里的东西浩瀚博大压的太子心头一窒,然而很快胤禩就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笑了起来:“太子何必说这种蠢话,像太子这样的聪明人必定是知道该怎么做应当做的事情,否则要是惹来了无尽的祸患,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太子冷笑起来:“你在威胁孤?!”
胤禩笑着站了起来,一身的儒雅看起来如玉一般温润,然而内里却暗藏着另外一番锐利的天地:“这样吧,在等上一盏茶的时间。”
太子皱起了眉头:“等什么?有什么好等的,你要明白你福晋现在在我手里,要是你答应同我合作,西藏的事情到时候功劳由我揽着,那就什么事都好说,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胤禩却根本就不看太子,他只是在想过去的事情,太子被废其实很大一部分都是被皇帝逼迫,他自己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和威胁,所以才会不断的铤而走险,最终深陷泥潭,无法自拔。
太子发觉胤禩竟然无视了他说的话,就非常气愤,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然而还不等他开口,外头的太监就进来道:“皇上派了人过来。”
太子猛的转头看向了胤禩,对上他那一双泛着幽蓝的眼,忽然觉得脊背发凉。
太子妃皱眉盯着岁末,岁末一字一句的道:“我今天早上来的时候叫了两个太医给我把脉,都说我有孕了,胎像非常好。”
岁末淡淡的笑着太子妃却不自觉的攥紧了拳头:“那又怎样,你应该知道意外流掉的孩子挺多的。”
岁末抿了抿鬓发:“那不若在等等。”
正说着话,外面的宫女通报胤禩过来接岁末了。
太子妃站起来道:“那太子呢?”怎么会轻易就叫胤禩接走了岁末?!
宫女垂着头道:“一同来的还有乾清宫的莲心姑姑。”
胜利
岁末是第一次见大名鼎鼎的莲心姑姑,她穿着一身青色的衣裳,乌黑的头发盘起来,只簪着一根玉簪,静静的站着就似一朵柔和清浅的玉兰花,让人觉得清爽怡人,莲心姑姑笑着向岁末行礼,岁末忙扶了一把,又偷偷去看胤禩,但胤禩却并不看她,岁末就有些忐忑起来。
莲心笑了笑:“奴婢先回去复命了,八爷和福晋慢慢走。”
胤禩点了点头:“劳烦姑姑了。”
直到莲心姑姑走远,胤禩才转头看了一眼岁末,岁末忙巴结上去:“八爷真是英明神武,我就知道八爷一定能救我与水深火热之中!”
她的一双大眼亮晃晃的看着胤禩,像只在讨好主人的小狗一样,胤禩又气又笑,然而还是扳着脸,冷声道:“我哪有福晋厉害,有了身孕也不同我说,自己安排的多妥当!”
岁末就缠了上去,挽住了胤禩的胳膊:“我不是怕你不让我来么?我一走就叫太医告诉你我怀孕的事情,我就知道你肯定能处理好的!”
胤禩冷冷的看着她:“那万一我要是安排的不及时呢?万一皇阿玛今天要是不去见额娘,我怎么恰巧叫额娘请皇阿玛出面带你回来?!”
胤禩还从来没有这样同她说过话,岁末忽然就委屈起来,她强忍着酸涩道:“我何尝不害怕,不过是想趁早给那些虎视眈眈的人一点教训,叫他们别以为我有了身孕就能任由揉搓,我和我的孩子可都不是好惹的!”
说到底还是想给他少制造一些麻烦,少给他拖后腿,胤禩看她眼眶都红了,一下子心疼后悔起来,觉得自己说的过了些,一把将岁末搂在了怀里:“对不起,是我不好。”
岁末心里委屈的不行,搂住胤禩的脖子:“那你以后不准凶我了。”
胤禩亲了亲她的面颊:“好,以后在不会这样了。”
良妃终于瞧见了岁末,心里才松了一口气,握着岁末的手带着她往里走:“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叫额娘担心了,我挺好的,没有哪里不舒服。”
良妃叹息的摸了摸岁末的脑袋:“叫你受委屈了。”
岁末忙道:“哪里有什么委屈,到是多亏了额娘。”
良妃摆了摆手:“我刚好也要诊脉,那太医就说起了你的事,我说心急要见你,当着皇上的面打问你在哪,听说你在太子那,皇上立刻就叫莲心姑姑接你回来。”
岁末就拍马屁道:“那也是沾了额娘的光,若不是看在额娘的面子上皇上怎么会叫莲心姑姑带我回来。”
“知子莫若父,皇上哪不知道太子是个什么样的,说到底他也是为了太子好。”
这个到也是实话。
又坐在一起闲聊了几句,胤禩就带着岁末回家了。
李德全的声音又尖又细,然而又说的非常缓慢,于是这份折磨就更加漫长清晰起来。
“......皇上叫太子修身养性,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也当有个太子的样子,另外还叫奴才给您换一换这毓秀宫的下人们,免得那些不懂事的下人教坏了您。”
李德全说完了话,太子才缓缓的站了起来,看着李德全挥手把以前的那些老人都带走,又送来了一大群他不认识的太监宫女,毓秀宫瞬间陌生起来。
太子妃强忍着心头的恐慌,笑着招待李德全:“李公公坐下喝杯热茶,以前还见公公常来毓秀宫,现在也难得见上几回。”
李德全只是眯眼笑,胖胖的脸上全是肉褶子:“太子妃客气了,奴才还要回去复命的,不好耽搁。”
太子妃亲自塞给了李德全一个红包,李德全连眼也不眨一下,却多说了两句话:“皇上当时在良妃娘娘宫里,良妃娘娘担心的不行,皇上就觉得太子行事不妥。”
竟然就是因为一个良妃。
站在一旁的太子忽然就暴躁起来,不过一个辛者库的贱人,也敢给他上眼药!
岁末一怀孕,一下子就又成了国宝级的,连小石头都成了隔离对象,他摊开两只手,眨巴着一双大眼睛无辜的看着岁末,岁末好笑的不行,拉着小石头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小妹妹在额娘的肚子里睡觉,在明年的时候就睡醒了,来跟小石头见面!”
小石头好像听不懂,但却对摸肚子很感兴趣,规规矩矩的坐在岁末身边,一会摸一下,一会摸一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自己竟然笑了起来,逗得一屋子的人哈哈笑起来。
胤禩还是忙,但是却会尽量抽出时间来陪岁末和小石头,日子很快就将近年关。
听说胤禛那边一直不太顺利,事情一直办不妥,而且西藏的事情也拖了这么久了,也到了该解决的时候了。
御花园里开了几支腊梅,鲜红的好看,若溪陪着良妃去御花园里摘花,然而才折了两支,就听到有人往这边走来,一转身就看见了冷笑着的太子。
良妃垂了眼:“没想到在这碰上太子。”
良妃确实漂亮,人到中年却丝毫不见老态,带着几丝异域风情,极致的清纯又极致的妖娆,难怪皇上会对她死心塌地。
太子笑了笑:“良妃娘娘好雅兴。”
良妃就淡淡的点了点头转身要走,太子却挡住了良妃的去路:“娘娘急什么?孤还想在跟娘娘多说两句。”
良妃看到了雪地里明黄的靴子,忽的厉声呵斥:“请太子自重!”
太子立刻冷了脸:“孤叫你一声娘娘不过是抬举你,你还真把自己当人物了,不过是个辛者库的贱人,侥幸爬上了龙床,生下一个贱种而已,孤捏死你如同捏死......”
“放肆!”这声音带着压制的怒气和暴虐,太子觉得有些发蒙,僵硬的转过身,就看见站在雪地里的康熙,如同一只鹰一般盯着他,好像他敢在动一分,下一刻就会把他撕成碎片。
太子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声音都颤抖起来:“皇阿玛息怒!”
康熙一脚就把太子踹翻在地,太子哆嗦的不像样子,爬起来抱住康熙的腿,又被康熙一脚踹翻:“谁给你的胆子跟朕的女人说这样的话?!”
良妃没想到康熙会气成这样,还怕把康熙气出病来,拉住了康熙:“皇上息怒!”
良妃的手冰冰凉凉的,扎的康熙的心生疼,他转头看着良妃:“这么多年,是不是常有人这样跟你说话”
良妃怔了怔,忽的一笑:“其实也没什么的,臣妾都习惯了。”
康熙觉得自己的心都缩成了一团,声音有些发颤:“朕说过会对你好的。”
太子却忽然嚎起来,说自己心口疼,康熙转头冷冷的看了一眼太子吩咐:“把这个畜生抬回毓秀宫!”
大家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只知道太子忽然犯了心疾,正在养病,谁都不见。
前朝传来了好消息,胤禩说通拉藏汗杀死了巴第,并献上了假达赖,西藏的事情不费一兵一卒就彻底解决,康熙只是稍微迟疑就吩咐李德全:“叫张廷玉马齐觐见!”
张廷玉和马齐到了之后先把胤禩夸赞了一番,都表示的这是新的一年的好兆头,然而康熙看上去却还是淡淡的,张廷玉试探着道:“还是要好好奖赏一番八阿哥的。”
康熙这才开了口:“鉴于胤禩这次的功劳,朕准备为良妃抬旗!”
马齐吞了一口唾沫:“不知道皇上要为良妃娘娘抬哪个旗?”
“镶黄旗!”
马齐心里很激动,但还是忍着,出了宫就叫人把这消息传给了胤禩。
胤禩握着手中的笔,写下了一个大大的胜字,才停了下来,筹谋了这么久,就等的是这一天,这一次他要叫他的额娘风风光光度过余生!
夜里的时候,胤禩同岁末提了这件事,岁末非常惊讶,她所知道的历史良妃可是默默无闻的死掉的,没想到这一次竟然将被抬进上三旗,那以后胤禩要坐那个位子可就名正言顺的多了,岁末非常高兴,搂着胤禩亲了一口:“太好了!”
胤禩也笑起来,一只手揉着她又丰盈起来的胸部,一面还在同她说话:“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的将来?”
岁末立刻就觉察到胤禩想说什么,但他又一面在恶劣的骚扰她,让她的思路也不是很清楚:“只要我们一直在一起,你做什么我都是支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