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妖孽如有感应般,稳稳搂住老婆纤腰,舌头趁虚而入,一遍又一遍地划着尔雅的唇形。尔雅虽没回应,但微微颤抖,又羞又涩的回应让宋妖孽荡漾不已,只恨不得一口把老婆吃掉,娘子的舌头好小好灵巧,尔雅,你永远都是最可爱的——
这边宋妖孽占便宜尾巴翘上了天,这厢尔雅挣扎无果,又被宋玉占了大便宜,一时不知所措,被对上又吮又亲,使出吃奶的力气才推开宋妖孽,咕噜爬起来就往外跑,心里却不知何故,竟揣揣有些…高兴。
宋妖孽说,他喜欢我。算了,今天的事,等他醒来再收拾他!
尔雅踉踉跄跄出了房,今夜还能不能眠,不得而知了。床上刚才还醉得迷迷糊糊的宋妖孽却突然坐起来,眼眸陡亮,依旧沉浸在刚才吃豆腐的幸福中。呲,就知道娘子大人突然灌自己酒没好事,还好先生提醒得当,早有准备。
只不过…要是他家宝贝尔雅愿意,他也愿意陪她多演几次醉酒戏,还能一亲芳泽~~不对!下次要吃光光!!宋妖孽正幻想得头飘小彩云,回味着尔雅柔软甜美的唇瓣,就渐渐觉得身体有些不对劲。唔,怎么这么~~热?!
宋妖孽拿手扯着衣领,脑袋却不由自主地依旧记着与尔雅亲吻的甜蜜滋味,越想越难耐,越想越欲火焚身,越想越…宋玉脑袋白光一片,吞了吞口水低头望向自己下身,武器全开!
/(ㄒoㄒ)/~~
这个时候,宋妖孽才突然想起奶娘今天晚上给他喝的那碗汤,莫不是??!宋玉抚额,恨不得大声嚎叫,早知道这样,刚才就不该放尔雅走啊啊啊啊啊啊——————
他今晚要怎么办?
谁来救救他!!
作者有话要说:请大家喝肉汤,满意了吧?
哇咔咔,不留言没有肉吃哦~~~
第三十一章
帏帐内,断断续续传来男女的调笑声。
宋妖孽半搂着尔雅的小蛮腰,有些难耐地捏了捏,尔雅拍掉身上的手,瞪眼:“活该,谁让你骗我装醉?”
宋妖孽急得抓耳挠腮,连连求饶:“好尔雅,乖尔雅,饶我一次不行么?我只是…想借着酒劲给你告白,我是真的喜欢你。”说罢,宋玉又勾了舌头对着尔雅耳垂就是一舔,吹热气低语,“雅儿,求你了,我快要死了。真的!”
似乎感觉到温热的舌头,登徒尔雅亦是一颤,绯红的小脸微微垂下,对着倾身向前的人儿又是一锤,咬唇娇嗔:“轻些,疼…”
“诶。”宋妖孽轻轻应着,似乎怕稍大一些声便会吓跑怀中玉人儿,勾了勾唇终于双双倒床,将早做好准备的火热向双腿间探去——
“啊~~~”
里屋内,突然传来惨绝人寰的叫声,宋玉感觉自己扑向尔雅的一瞬间,失了重。再睁眼,伴随着冰凉的寒气和清晰的疼痛感,才发现竟是个梦。一厢…春梦。宋妖孽倒抽着气摸向受伤的膝盖,这才意识到他从床上滚下来了。
堂堂楚国一介美男子,居然落到如厮下场,宋妖孽泪目,悲催地复爬回床上,裹着被子依旧觉得背脊阵阵发瑟。自那日后,老婆就不正眼看他了,遇见他也是绕道走,实在有话要说,也是目不斜视…地盯着脚尖。
她到底在想什么?!难道是不喜欢自己,在想着如何拒绝他?从来都自信满满的宋妖孽,生平第一次挫败地开始质疑自己的魅力。一如既往,这晚,宋大官人连续第三夜,失眠了。
翌日,宋大妖孽就顶着两只熊猫眼坐在了大厅,尔雅见状,随便找了个借口,连早膳都不用,溜了。宋玉望着朵朵白云,顿然觉得整个世界都悲催了。自己本叼在嘴里,舍不得囫囵吞枣,想要慢慢咀嚼享受美味的肥肉,就这样飞鸟,而且一飞,就去了爪洼国。
宋妖孽痛心得想要给自己两巴掌,整个人都被这份悲情所感染,配上苍白的俊脸,渲染得无懈可击。宋钰在远处啧啧摇头:“真是个病美人啊病美人。”
奶娘疑惑,“为什么会搞成这样子?难道我的十全九鞭汤药效还不够?”
祺安泪奔:“少爷真的好可怜。”
宋家八卦团其实离宋玉不远,纵使不用心,这些话也能原原本本地传到宋玉耳朵里,可惜,今天某人没有半点反映。终究,王叔叹了口凉气,大步流星到宋妖孽身前,拍肩道:
“少爷,天涯何处无芳草?”
宋妖孽眨了眨睫毛,算是给了回应。
宋泽也小心翼翼地凑到二叔跟前,乖巧嘿笑:“二叔,不要酱紫嘛,我还是喜欢你和二婶斗嘴打架的样子。”
奶娘颔首,“是啊,少爷你和少奶奶有什么误会就说清楚,总这样也不是个办法。”这三天小两口突然冷战,一个追一个躲;一个失魂落魄,一个惶惶不安,弄得整个宋府都是阴云不散,害得他们这些下人也是一惊一乍,安生不得。
宋妖孽蹙眉,其实,他也在想,到底问题出在哪里。难道…尔雅是在害羞?可是,他见过很多女孩子害羞,不是娇羞着抿唇一笑,然后偷跑掉,就是每次见他时,都脸颊绯红,然后根据个人习惯地跺脚、或绞手绢、或咬下唇。
可是!尔雅的反映是:看到自己,就脸色煞白,如见魔障般鼓大眼睛,接着慌张逃窜。这是害羞的表现吗?是想共修百年的表现吗?为什么看见自己受伤她也不像以前那样骂上两句,然后气鼓鼓地找药?
尔雅……我的尔雅……o(>﹏<)o……早知道这样,就不该偷喝肉汤,应该按部就班,在肥肉不知觉的情况下,一口、一口把煨在温水里的尔雅吃掉!
宋家八卦团见宋妖孽这副表情,便知情况不大好,祺安撑着脑袋,大胆猜测:“莫不是,我娘的大补汤没问题,而是少爷被拒绝了?”
闻言,某人脸色铁青。
王叔吧嗒吧嗒地抽了两口烟,语重心长道:“少爷,就算被拒绝了也不用这么恐慌,你可知,对付女人这玩意儿,就一个字秘诀。”
宋玉瞳孔放光,微微看向王叔。王叔咳嗽声,以过来人的语气骄傲道:“咳咳,女人嘛,贱得紧,不过一个‘磨’字。今天开始,你死皮赖脸地缠着少奶奶,不出十天半个月——”
“我呸!”王叔摇头晃脑话还没说完,就被奶娘啜了一脸唾沫星子,“王老五,你要是真那么厉害,怎么这么多年都是光棍一条,少爷,别听他的!”
“你,你!”王叔欲反驳,但面对几十年板上钉钉的事实,无言以对。
宋妖孽好不容易有些光彩的眸子再次黯淡下去,“奶娘,那我该怎么办?”话说,以前和尔雅朝夕相处不知觉,现在尔雅只不理他三天,才明白原来日子很难熬。
奶娘像许多年前宋玉还是孩子时一样,摸头安抚沮丧的少爷,轻哄道:“不怕不怕哦,其实女人心细如针,只要你用心,她一定能感受到的。”
宋泽眨眼,“奶娘,你说的那是啥?”
奶娘正声,“对女人嘛,就要细水长流,哄着她宠着她,时日长了哪有不欢喜你的道理?”
王叔咂舌:“这和我说的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
祺安挠头,“区别是——”
奶娘叉腰,郑重其事道:“对少奶奶,就一个字:磨!”
众人齐刷刷鄙视。
与此同时,一直未言语的宋钰突然拍案而起,冷哼道:“二叔,我只问你一句话,你是不是真的想和二婶好?”
宋玉斜视,一脸“这还用说”的表情。宋钰咳嗽声,耸肩道:“二叔,你知道你这次错在哪吗?”
宋妖孽摇头。
“错就错在,对自己太有信心,以为自己对女人很了解。”
宋玉怔了怔,觉得似乎有些门道,“你继续说。”
“二叔你自小俊俏非凡,身边大有女人围绕,这就给了你极大的错觉和极度的自信心,以为只要是女人都可以上钩。可我告诉你,如果一个女人若真要诚心待你,是不会这么随随便便答应你的表白的。”
王叔翘胡子,“小小姐,好厉害!”
奶娘拍脑袋:“是呀,我们怎么从没想过,少奶奶越是真心喜欢少爷,越不会这么轻易答应,因为怕少爷是胡闹,反过来伤了自己。女人在感情方面,越是欢喜就越是想要保护自己,缩进壳子里——”
“这么复杂?什么越喜欢越保护的?”祺安喃喃,听得头大。宋玉的星眸却一丝丝亮起来,“这么说…我太鲁莽了?”
宋钰啐道:“当然太鲁莽了,哪有不会走就想要学跑的?对二婶来说,表白是女人必经历的一个里程碑,你以为醉酒随口诌一句,别人就能轻易点头答应?还妄想共赴巫山?那她和窑子里拿钱接客的人有什么区别?”
宋玉思忖良久,终于,陡然开口:“我该怎么办?”
宋钰负手扬眉,一脸“求我啊,求我啊”的奸笑相。果然,这屋里最阴险奸诈的人不是按年龄来算的。
“小翠,小翠。”尔雅被小翠拉着,从后院一直跑到前厅,已是气喘吁吁。“你,你个死丫头,到底,到底什么事,你,你拉着我跑什么?”
小翠这边亦是上气不接下气,结巴道:“小…小姐,不,不好了!姑爷,姑爷出事了!”
听了这话,登徒尔雅心底咯噔一声,慌了神,猛然抓住小翠肩膀摇:“那个笨蛋,怎么了?”
“我,姑爷,那个…”小翠指手画脚,解释得一塌糊涂,到最后干脆一跺脚,咬牙道:“小姐,来不及了,你自己去十里坡看吧!晚了就真的来不及了,外面有马车候着,快走!”
若是换了往日,这样的谎话,是决计哄不到冰雪聪明的登徒尔雅。可此刻,脑袋早少了根弦的尔雅哪想得了这么多,果真重重点头跟着小翠奔出了宋府。但一出大门,尔雅就撞进某人宽厚的胸怀里。尔雅额头吃痛,抬头一看,傻眼。
“大叔?”
“是你?”
两人异口同声,对方竟是那日被盗了玉佩的猥亵大叔。
尔雅奇道:“大叔,你怎么在这?”
对方揉揉太阳穴,隐晦忌深地只言:“老夫来找玉儿,他不在府上么?”
“玉儿?”尔雅踌躇,脑子里闪过某些片段,但因被“宋玉出事”一说骇得有些走神,竟组织不到一块。甩甩脑袋,尔雅道:“他不在府上,说是出事了,我现在正要赶去十里坡找他。”
“什么?”大叔闻言,也是惊诧不已,忙道:“那我跟你一起去!”
“好,”尔雅不假思索,拉着大叔就往马车奔去,“上车。”
小翠见状,大骇,赶紧上前阻止:“不,不行啊。小姐你一个人去就…”话未毕,火急火燎的马车已经扬尘而去,小翠僵在原地,嘴角抽搐良久,才怔怔把那个“好”字说出口。
好?
大大地不好!!
要是大家知道自己计划失败,竟然弄了个陌生男人上马车,会不会…掐死她?小翠念及此,撇下小姐,抱头逃窜了。
十里坡,宋玉和奶娘、王叔、祺安等人忙活了大半天,终于把尔雅最喜欢的蟹爪兰“种”满了两人邂逅的小山坡。
宋钰经典名录:“女人总是心思细密、情感泛滥,不管初始的回忆美好或糟糕,这里总是充斥着许多回忆,所以,表白最佳地,就在十里坡,那颗被雷劈倒的小山坡上。”
尔雅喜欢蟹爪兰,宋妖孽为博佳人一笑,不惜痛下钱财,买来上百株蟹爪兰,移植到这片寸草不生的贫瘠山坡上。为的,就是造成“这些蟹爪兰是宋大妖孽花费诸多心思、时间,精心种植给老婆”的假象。
宋钰经典名录:“女人喜欢惊心动魄的爱情,但是最令她们感动安心的,依旧是细水长流,感天动地的真情。蟹爪兰是二叔你亲手所种、亲手栽培而成,直到今日开花结果,拥有这么大片大片蟹爪兰之后,你才带着二婶来告白,其情天可悯、地可证,更说明二叔你对她的感情并非一朝一夕,是个专注、值得托付终身的有情郎。”
宋玉望望天,尔雅就快来了。这次,一定不能放她走,要抓住她的小手,狠狠捏着告诉她,“我喜欢你。”“我知道,你这么紧张我,不明就里就跳上马车来找我,也是对我有感情的。”“所以,这次我不会再放你走。”“尔雅,做我真正的新娘吧!”
宋钰经典名录:“女人只有在出现危难时,才肯表露自己的真情,这种时刻,无懈可击的告白,加上霸道的拥抱和温柔的亲吻,今晚,就是二叔你的洞房花烛夜。加油!”
宋家八卦团异口同声:“加油!”
……
天色渐暗,马车,到了。
宋玉吞吞口水,站在那片花海中,竟有些…紧张。
“宋玉!宋玉!”宋妖孽听见尔雅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还伴随着着急的呼唤,来不及开口,两人的视线已撞在一起。宋妖孽定定看对方,笑得完美至极。这边登徒尔雅见宋玉安然无恙,顿时舒了口气,跳进花海就是狠狠一拳砸在他胸口:
“你搞什么,你知不知道小翠那个死丫头吓死——”
“你——”话还没说完,宋妖孽就发现老婆身后,还跟着个不明物,高大的身影…似乎是个男人。
尔雅顿了顿,这也才想起身后的大叔,道:“啊,这个大叔说找你,我刚好出门撞见,就一起叫过来了。”
宋玉精致的眉毛打结,有个陌生人在这,要怎么告白?“阁下是——”虽然心中满是不爽,宋玉还是礼貌性地拱手相问。
对方满眼笑意地看了看花海,复盯回宋玉脸上道:“玉儿,不认识我?”话音一落,宋玉背脊登时僵硬,哪里还记得什么柔情蜜意的告白,往日灵巧的毒舌也打不转了,只微微伸着手指对方道:“你,你。”
尔雅奇怪地瞅瞅老公,再看依旧在山坡上的大叔,眨眼道:“他是谁?”
大叔嘴角的一抹笑意加深,不轻不重地“啊”了声,就开始着手扯脸上的什么东西,尔雅满脸稀奇,歪头去看,不过片刻,大叔脸上就卸下张皮囊,露出本来的面貌。
说是奇那时巧,凑巧大叔扬面一霎那,金光灿灿的夕阳下,天公作美——微风阵阵,美不胜收的蟹爪兰衬托下,一张绝世俊脸现与世间。尔雅一时看得发呆,就差下巴掉到地上,良久良久,才终找回自己激动的声音:
“大叔你是屈大夫?”
尔雅身旁,悲催的宋妖孽突然想起了一句话:为他人作嫁衣裳。
至理名言!!
作者有话要说:屈原屈大夫,老美男,嗷嗷嗷。
回答亲们,肉是肯定有的,但可能还要等一等,小两口需要明白自己想要啥,你们不能学宋妖孽啊,走都不会,就想跑!!哼。
第三十二章
事情正以宋妖孽无法控制的态势发展着。
白没表成,屈原却正大光明地说,要去自己家小住几日。宋玉很不孝地想到了四个字:登堂入室。再四个字:引狼入室。
其实说来,屈原也算看着宋妖孽长大了。那年宋玉不过七八岁的乡间娃娃,就被屈大夫相中,留在身边做了书童,亦师亦友这么多年,宋玉对屈原的敬仰和喜爱那是犹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
但这次,因为尔雅,一听说先生竟要去宋府小住,宋玉顶不愿意。事实也证明,直觉这玩意儿,有时候不只女人有。屈原入宋府,确实有那么点“引狼入室”的味道,不是“色狼”,也至少是只“大灰狼”。
一听屈原委婉地说可能要去宋府住几日,尔雅漂亮的眼眸就呲呲闪光,整张小脸也闪着异样的光芒,“屈大夫要去我们家住吗?真是太好了!我立马就回去让奶娘给您布置客房。”
说罢,怀揣着朦胧的少女心跑远了,屈原尾随其后,见徒弟僵在原地不动弹,甫一回头,才发现玉儿今日风流倜傥,打扮得人模人样,见状忙负手笑道:“玉儿出落得越发动人了。”
语毕,复带上面具也走远了。宋妖孽脚定在原地,呵呵冷笑两声,突然觉得自己这身孔雀装比当年行弱冠礼时还傻上三分。如此打扮不过想在今天的表白上加些形象分,谁能料从来都只关注国事家恨的先生都端倪出了自己的不同,偏偏他家尔雅却…打刚才开始,眼睛根本就没离开过屈原身上。
宋孔雀隐隐觉得,事态不大好。
果然,当晚登徒尔雅就把夫君呕出了内伤。事情的起因很简单,吃罢饭,这些时日一直躲躲闪闪,不肯和宋玉碰面的登徒尔雅主动到了书房,扭扭捏捏,似有什么话说。
宋妖孽暗喜,大献殷勤地给老婆又是端茶又是上点心,末了故作镇静道:“找我有事?”
尔雅脸红红,低着头揉手绢,思索良久终鼓起勇气抬了头,望进宋妖孽那双靡靡沉沉的黑眸里,又突然改主意道:“你,你是不是很忙?要不改日我再来好了——”
尔雅说着就要走,宋妖孽哪有肯的,拦在门口半只手似无意地拉住老婆小手,另半只嘛,则邪恶地摸上了小蛮腰。
荡漾俯视脸颊绯红的尔雅,宋玉恨不得立马揽佳人入怀,一解相思之渴。操着略带磁性的低沉嗓音,宋妖孽一字一句似要说进对方心底:“不忙,一点都不忙,你找我有事,嗯?”
最后的扬音低得只有彼此面对面呼吸才听得见,宋玉瞥见尔雅耳朵尖渐渐泛红,这完全就是…暧昧调情的良好开始。他几乎已经笃定,小娘子是来找他表白了。
尔雅食指对食指不好意思地对戳,结结巴巴道:“我,我的确有点事情想找你帮忙。”
“你说——”
“咳咳,”尔雅拳头搁在嘴前咳嗽声,才沉吟道:“有些话…我早就想给你说,但是…一直鼓不起勇气,今天,我,我在十里坡…反正,我觉得无论如何也应该问问你。”
宋妖孽眼眸骤亮,看来,那些蟹爪兰也不是全无作用的,尔雅上钩了,她真的是来表白心意的?真是有意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这边宋玉尾巴翘上天,又弯眼看了看怀中娇娘,尔雅竟对他偷偷嗔笑,又羞涩地扭下头去。
幸福来得太突然,宋妖孽舌头也有些打结:“你想问,问什么?尽管,尽管说!”我们可是有整整一晚的时间。
尔雅咬唇,腻歪半天终于从身后拿出一捆竹书,宋妖孽亟亟拆开来看,当场石化。竹书最右端,用娟秀小篆体工工整整写着两个字:
离骚。
“离,离骚?”为什么会是老师的《离骚》,而不是给自己的情书?就算不是情书,为什么不是自己写的《九辩》、《风赋》、《高唐赋》,而是《离骚》?就算是《登徒子好色赋》也好哇,为什么是老师的《离骚》——
宋妖孽心里咯噔一声,如晴天万里,本游走在乡间舒服吹着凉风,却突然劈里啪啦打下一个响雷,砸在天灵盖上。
登徒尔雅小脸依旧红若苹果,捏着下巴憧憬状:“其实,我很早就开始读《离骚》了,屈大夫的文采见识自堪望尘莫及,但还是欢喜得不得了。所以就悄悄背诵抄写,今天见到真人了,就很想和他探讨一番。可是…”尔雅顿了顿,有些忧虑地撅起小嘴,“你也知道我读的书不多,怕在大叔面前落笑话,你再给我讲讲这篇赋好不好?”
宋玉定在原地浑身发抖,不知如何言语。
尔雅见状,以为宋玉不肯,忙凑近如小孩般赖着宋玉,摇着其臂膀低低道:“就讲讲嘛,嗯?就讲一次,一次就好,好不好?相公,我知道你最好了^^”宋妖孽扶住额头,彻底杯具了。
一直盼着尔雅能顶着这张可爱的LOLI脸给自己撒娇求欢,一直盼着尔雅能乖乖巧巧地喊上自己一声相公,现在,这些全都实现了,却全是…因为先生!!
魔咒!!先生你才是真正的妖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