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点头,“不错,宣王当时喜上眉梢,大娘也一副宽慰的神色。萧逸一生预言极少,但是金口玉言,从未断错过。”
十岁的孩童,听到这番话,又怎会不惊喜。可惜,噩梦却从这一刻开始…
琥珀色的美眸一黯,视线瞥向双
“在下日夜苦读,学习琴棋书画,就是想有朝一日,能够成为宣王最骄傲的孩儿,实现师傅地预言。”
若盈想起欧阳宇十六岁那年的一战,因而名动天下,却无人清楚他十三岁到十六岁之间这三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思及此,她不禁握紧了欧阳宇的掌
欧阳宇粉白的唇扯了个弧度,继续说道。
“十三岁那时,有一日,宣王丢失了印鉴…最后,却在欧阳的房间内发现了此物。不由分说,他将在下扔进了王府的地牢。在下不愿认罪,暗地逃跑,被地牢的侍卫捉回,挑断了双腿的脚筋…”
若盈瞪大明眸,震惊地看向他。
“是哑奴寻师傅救走了欧阳,带到了玉泉山上。可是在诊脉之时,却发现在下身中金蝉之毒。师傅说,这毒欧阳已经服食了三年之久。三年中,有什么吃食是在下没有断过的?”欧阳宇轻轻叹息一声,“细细一想,只有大娘送来地羹汤…”
“金蝉无解,师傅耗费了许多心力,才将毒素压制在脚踝之下,甚至于接上了欧阳的脚筋。可惜,脚筋虽接好,金蝉纠结在脚踝,欧阳从此再也站不起来了。”
“欧阳公子…”若盈低声唤道,心底一阵难过。
他淡然一笑,“都已经过去了,不是么…今晚月色正好,欧阳也多话起来了。来,今晚我们不醉无归!”
“好!”若盈举杯应道,“临王已经答应明日将紫金丹交与欧阳公子,若得空,我一定到玉泉山找欧阳公子。”
欧阳宇唇边的笑意不减,手从若盈地掌心中抽出,掩在宽袖之下。若不细看,未能发现袖中拽紧的拳头,已然发白。
“欧阳走后,孙利会留在袁公子身边。”
若盈一愣,“孙利长年跟着欧阳公子,为何要将他留下?”
凤目一眯,道。“欧阳想将逸门交托于你。”
“逸门?”若盈不解。
“袁公子可知在下为何能够及时接获消息,起用各路人才?”
“难道…”若盈愣住了。
欧阳宇淡淡一笑,“正是如此,在下并非深谙卜卦之术,而是从这逸门得到各种讯息。”
若盈在大殿内喝了不少,又来与欧阳宇豪饮了一番,不禁醉得醺醺然,趴在石桌上,一手还抓着杯子不放。白皙地小脸上染了一层绯红,粉唇带着浅浅地淡笑,眯起了眼。
苍白的手臂轻柔地拨开她挡了半脸地墨发,欧阳宇深深地看着若盈,仿佛世间只剩下眼前这人…
直到一袭玄衣掠至他跟前,欧阳宇这才惊醒过来,缓缓收回手臂。
视线低垂,瞅着玄衣下摆的彩云腾龙绣纹,默然不语。半晌才抬起头,凤眸直直看向那金冠墨衣的男子。
“…一个月内,我会将事情办妥。”
寒眸一闪,皇甫酃微微点头。倾身一把抱起若盈,他大步走向殿门。
“不要让她来寻我…”
墨影一顿,复又抬脚离开。“朕答应你…”
箩儿一直在翔凰殿门前的石阶不断张望,宴席已散,袁将军却至今没有回来。难道他在酒席上醉倒了?想到这,箩儿不禁有些着急,先前若盈只让殿内伺候的太监顷儿随行,让其他宫人都留在殿里。如果真醉了过去,就顷儿一人,怎么带将军回来?
眼瞅着在前方提灯的顷儿,箩儿这才吁了一口气。然而,在看见他身后的人,不由脸色一白,猛地跪在地上“奴婢参见皇上。”
皇甫酃扫了她一眼,低头瞥向仍然昏睡的若盈,冷声道。“带朕到内室。”
“是,”箩儿颤声应道,急忙起身带路。
引至内室门前,箩儿乖巧地退在一边。“将军有令,奴婢不得擅入内室。”
皇甫酃轻轻将若盈置于床榻之上,若盈低低呢喃了一句,又睡过去了。他低笑一声,一甩衣摆,坐在床沿,伸手轻抚着她的脸颊,滑向粉嫩的唇瓣,墨眸浅沉。
原本已走出大殿的箩儿,忽然想到为袁将军准备的醒酒药汤还未呈上,不由急急转了回去。
及至内室前,夜风徐徐,薄纱轻扬。玄衣的俊美男子,慢慢俯身,薄唇浅浅地覆上床榻那人的粉唇,如吻珍宝…
箩儿手一抖,溅出几滴温热的汤药,震惊地无法言语。
玄衣男子似有所感,抬起头,冷冷地瞥向箩儿,眼神中带着一丝凛冽与警告。
她吓得屏住了呼吸,冷凝的目光让她如置冰窖。垂着头,颤抖着把汤药放在一旁,踉跄着躬身退了出去…今日有事,只有一章,见谅!
继续呼吁五月的推荐票啊…^^
随时随地享受阅读的乐趣!
. 卷四 第一百三十一章 觐见
天已大亮,若盈悠悠转醒,只觉头痛欲烈,捂着脑袋闷哼了一声。
“醒了?”近处忽闻一道低沉的男声,若盈一惊,猛地睁开眼,坐起身来。
怎奈这猛然的动作让太阳穴越发疼痛起来,若盈揉了揉额角,瞅着床边神清气爽的玄衣男子,叹息道。
“皇上怎会在这里?”
迷糊地张望了四周,熟悉的布置,这里的确是翔凰殿不错,视线疑惑地转向他。
皇甫酃翻手取出一物,伸向若盈。“吃了它。”
若盈见他掌心有一颗黑色的丹药,迟疑地问。“皇上,微臣没有病痛,为何要吃药?”
他盯着若盈因宿醉而微微发白的面色,淡淡道。“解酒之用,还是说若儿想换汤药?”
若盈想起那碗黑不溜秋的汤药,迅速摇头,拿起皇甫酃手心的药丸一口吞了下去。
薄唇一勾,打趣道。“若儿就不怕这是毒药?”
明眸瞥了他一眼,“皇上要臣死,臣岂有不从之理。可皇上要下手,也不会拖至今时今日。”
皇甫酃淡淡一笑,优雅地甩袖站起。“…起来罢,那欧阳宇也快要出发了。”
“今早离开!”若盈急急跳下床,“怎会这么快。”
匆匆整理着衣衫,无奈昨晚就着这身倒床就睡,皱褶怎也抚不平,只好一把扯下这外衫,套上了新的一件。
一声轻叹传来,“若儿。虽然你我相知相许,也不必在我面前宽衣解带,毫不避嫌罢。”
若盈一边穿戴好。一边无视他的话。“皇上,您答应给微臣的药呢?”
“就知你会这样问。那药朕会在若儿眼前,亲手交给欧阳宇的。”皇甫酃墨眸渐转深沉,淡声说道。
闻言她看了他一眼,忽然跪下。“若盈感谢皇上。”
皇甫酃一把揪起若盈,脸上闪过一丝微怒。“谁让你跪下地!我不需要这样的感激。”
揽着她的细腰。皇甫酃倾身印上若盈地粉唇,辗转反侧。若盈身子一僵,垂下眼帘,任他与取与求。眨眼间,他抬起头,望着那抹略微红肿的嫣红,眼神复杂。
“若儿这般,都是为了欧阳宇吗?为了他,即使我对你做什么.都不反抗吗?”
轻抚着若盈地柔发,他唇边溢出一丝低叹“…时辰不早了,走罢。”袭墨蓝的身影挺拔,琥珀色的双眸望着唯一的来路。眼底掠过一丝焦急。待看见那道瘦削的人儿时。他释然一笑。
“袁公子,你来了。”
“欧阳公子。为何这般着急离开?”若盈快步走近,问道。
“皇宫污浊,玉泉山集天地灵气之地,更适应欧阳养身。终归要走,早一日和迟一日又有何不同?”长密地睫毛一颤,慢慢垂下,掩去凤眸中转瞬即逝的黯然。
“待欧阳公子身子好转,我去寻你。”若盈明眸一亮,欣喜一笑。
“…欧阳会传信给袁公子,你不必担心在下。”欧阳宇低下头,银发从肩上散落,犹若清泉。
“欧阳公子多保重,”若盈不舍地看着他,欧阳宇神色一动,突然上前,微颤的唇瓣擦过若盈的粉唇。
若盈一怔,尚未回神,只觉唇上一凉,那抹浅淡的温热转瞬间消散开去了。
身后的皇甫酃墨眸一眯,零碎的金光闪耀,一身杀气越发浓重起来,旁的侍从霎时面无血色,瑟瑟发抖。
回过神,若盈伸手取过侍从那里的锦盒,递给欧阳宇。后又觉得不放心,打开锦盒。
一颗药丸赫然在正中,表面泛着淡淡地紫光,若盈凑前一闻,没有嗅出异味,这才安心地阖上,转交在欧阳宇手中。
“…若儿还真是谨慎啊,”皇甫酃淡淡道,看向欧阳宇,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欧阳宇温和一笑,仔细将锦盒收好。几步踏上马车,转头望着若盈,似是欲言又止。最终,琥珀色的美眸只是深深地看着她的面容,直至马车缓慢远去,直至仅看见那抹深紫和玄影,欧阳宇久久没有收回目光,痴痴地回头望着。
阵风拂过,凤眸点点水光显现,不知是被细沙迷了眼,还是为了这刻地离别…
欧阳宇的离开,让若盈着实惆怅了一段时日。毕竟他陪伴了若盈相当长地日子,这般分离,即使是短暂,亦令她感到不舍。
宫女箩儿和太监顷儿,自从中秋那晚之后,便愈发恭谨和有礼起来。若盈低叹,那日皇甫酃送她回来,定是让两人误会至深,连带将对临王地畏惧转嫁到她身上了。
“袁将军,凝绝殿的宫女有事求见。”箩儿立在数丈之外,恭敬地禀报道。
“凝绝殿?”若盈蹙起眉,一时想不出这是何人地寝殿。
“回将军,凝绝殿是莲妃娘娘的寝宫。”见若盈疑惑,箩儿低声提醒道。
怔忪片刻,若盈暗叹一声,应道。“让她进来。”
“袁将军,请!”跟随着宫女走入凝绝殿,若盈反而有些踌躇,不知要摆出怎样的表情,来面对久违的重逢。
“袁将军?”那宫女见若盈停住了脚步,低低唤了一声。
若盈自嘲一笑,大步往前走去。
“臣袁斐然参见莲妃娘娘。”若盈微微躬身,垂首扬声道。
“袁将军请起。”上首一道淡漠的声音响起,若盈道谢起身。
“许久不见了,袁将军。”
“是,托娘娘挂念。”若盈敛下眼眸,淡淡寒暄。殿内数名宫女和太监,依临国礼法,大臣不得和妃嫔单独见面,且觐见时,需有八名以上的太监与宫女在侧旁陪同。而大臣亦只得处在十丈之外,不能抬头与妃嫔直视。
先前梦见过无数次和莲姐姐重逢的情景,从未想到会是如此。
余光瞥了一眼座上的袁莲,一袭华贵的宫装,举手投足,优雅妩媚。沉静的双眸幽邃无华,深不见底,白皙的皮肤细嫩光滑,墨发梳得齐整。这身行头,这幅神态,若盈丝毫寻不出以往那个莲姐姐的影子。
大殿一时沉寂下来,袁莲轻抬玉手,默然地品茶。若盈低着头,仿佛陷入了沉思。
“听说袁将军为欧阳公子向临王讨药,这才留在临国,可有此事?”蓦地,袁莲淡淡问道。
“是,欧阳公子中毒已深,只得幽国至宝紫金丹能续命。”若盈幽幽应道。“为了他,甚至不惜沦为降将,袁将军可是对欧阳公子一往情深?”袁莲的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惊。
若盈没有想到袁莲会如此问,一时愣住了。
“若果不是,袁将军又怎会甘愿放下临王杀害父帅的仇恨,做他的臣子?”
咄咄逼人的话让若盈秀眉紧皱,“莲妃娘娘,明叔他…”
“我知道,袁将军是想说,因为霍明的救兵来迟,导致袁家军大败,这不能归咎于临王,而是输赢乃兵家常事?”袁莲站起身,冷声道。
“你想要原谅他,我袁莲第一个不会允许!是谁害得我们家破人亡,是谁夺去了我们最爱的人。这些你都忘记了,我化成灰也不能忘!”
“莲妃娘娘,”一名宫女上前,扶着她缓缓落座。袁莲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激荡的心绪。
“…我没有宽恕他,活着的人比死去的更重要,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欧阳公子慢慢走向黄泉…”咬着唇,若盈明眸一黯。
“莲妃娘娘在这宫内可好?”沉吟半晌,若盈叹息道。
“好,怎会不好?”袁莲唇角一勾,讥笑道。“当他得知你的身份后,对我可谓荣宠有加。我又是此处唯一的女主人,想要的,没有得不到的。袁将军,你说这会不好么?”
“莲姐姐…”若盈抬眸看向她。
“我不再是你的莲姐姐,你我回不去从前了…”袁莲扬起一抹苦笑,“此刻才明白,我,还是太天真了…”
总以为自己苟延残喘地活着,终有为斐然报仇的一日。可如今,她却被这金碧辉煌的囚笼,困得愈发不像自己了…
“本宫累了,袁将军,退下罢。”揉揉刺痛的额角,袁莲淡淡道。
“是,”犹疑地扫了一眼殿内的宫人,若盈忧心忡忡地退了出去。
袁莲看着她离去的身影,垂眸轻笑。
这些宫人都是临王监视她的眼线,这番会面,一言一行,他们必然会详细禀报。冷笑一声,她绝不允许若盈有一丝一毫的动摇,她要临王得不到他最想要的!
沉静的双眸渐渐溢满黯然与哀伤,曾几何时,她也会利用亲如姐妹的若盈,来达到目的…
玉手掩住双眼,斐然,若有一天你我在奈何桥相逢,还能认出变得这般丑陋的袁莲了么…继续呼吁五月的推荐票呢!
最后一卷,感觉有点棘手呢。嗯啊!
随时随地享受阅读的乐趣!
. 卷四 第一百三十二章 献计
呼吁五月的推荐票啊!发现在下面嚷嚷半天米成效,只好冒上头了!…
“皇上驾到-
凝绝殿的宫人连忙跪下迎接帝王的驾临,“奴等参见皇上。”
一袭金丝绣线的玄衣,皇甫酃冷着脸,缓步踏入。袁莲一身齐整的宫装,立在殿前躬身行礼。
“看来莲妃早知朕今晚一定会过来,”寒眸瞥向内室早已准备好的酒菜,似笑非笑地道。
“圣意莲又怎敢妄测,”袁莲恭谨地应道。
一前一后,他们缓缓落座,殿内的宫人霎时退得干干净净。皇甫酃径自斟满酒,细细品尝,袁莲亦没有开口,两人之间流淌着一片静默“皇上今晚来,没有话要对莲说么?”按耐不住,袁莲率揣测不出临王的思绪,率先打破沉默。
“莲妃想让朕说什么?”薄唇微扬,淡淡问。
“…皇上不恼?”她皱起眉,下午的事,临王应该已经知晓了。
“那朕的确想问,莲妃欲激怒朕,为了什么?”
袁莲一惊,撇开脸。“…莲不明白皇上的话。”
修长的手猛地将她的脸扳了过来,墨眸直视着她。“不明白?下午那一番话,你不是想让朕大怒,然后杀了你?这样若儿到死都会恨朕了,对么?”
剑眉一挑,冷冷地盯着袁莲有些闪烁的双眸。
“你未免将朕看得太浅了,朕此刻就可以杀了你。”皇甫酃轻柔的语调。仿佛说的是情人间的甜言蜜语,而并非这般歹毒地话。“朕一点都不介意,若儿再多恨朕一些。如此。朕在她的心里深深烙下的痕迹,让她永远都不会忘记朕。朕甚至希望。她会留在这里,暗地策划如何伺机刺杀朕。这样,若儿便会一直在朕触手可及地地方了,不是吗?”
“…疯子!”袁莲愣住了,转而怒骂道。
掐住她脸侧的手一移。勒住了袁莲地脖颈。皇甫酃稍一用力,袁莲脸上一红,急促地喘息起来。
“所以,莲妃,不要试图触及朕的底线。朕,向来不会怜香惜玉…朕确是放不下若儿,可朕却绝不会为了她而容忍你!”
言罢,他松开手,袁莲立刻退开几步。不停咳嗽起来。皇甫酃淡笑着俯视着袁莲,道.
“既然莲妃这般喜欢受罚,那传朕的旨意。莲妃在凝绝殿面壁思过一个月,不得踏出大殿一步。任何人亦不能探视!”
说罢。一甩玄袖,大步离去。
“娘娘。”宫女采儿急步上前,轻轻扶起她。“莲妃娘娘这样又是何苦呢?”
临王向来没有过多苛责,甚至于对袁莲放任自流,可惜袁莲却一次又一次去触动龙须,激怒临王。袁莲如今的地位不知令多少人眼红,只要安静温顺,临王绝不会为难她,可惜…
采儿叹了口气,扶着袁莲在软榻上躺下。
“采儿,退下罢。”袁莲抬起手臂捂着双眼,低声吩咐道。
宫女采儿犹豫了一下,应声离去,让袁莲一人独处。
袁莲紧逼双眼,脑海中不由细细回想起来。
当年她在红帐,虽被临国那些士兵污了身子,但心依然保持着高洁。然而,当来到临王的身边后,她才发现,临王污地不止她的身,还有她的心。
强势、冷漠、孤傲,她向来觉得,这个男人根本没有心,不可能会爱人,亦不会被爱。没想到他会遇上若盈,更没想到单纯善良的若盈会将这样的男人放在心上。
皇甫酃说得对,若盈恨他,如果袁莲被杀,只会更恨他,但是在恨的同时,若盈的心亦会逐渐被他占满。兴许,爱越深,恨才会愈发强烈。
抬手抚上胸口,袁莲喃喃自问,那她自己又是如何呢?若盈后来又去凝绝殿求见了几次,皆被侍卫挡了下来。她这才知道,袁莲被皇甫酃责罚,一个月不得离开凝绝殿。她不清楚是那日袁莲的言语让临王不悦,还是后来袁莲顶撞了他。在她烦恼之时,临王却派人请她到乾坤殿。
乾坤殿是临王的议事之处,只因若盈从未去过早朝,也就没有踏足过这个殿堂。临王这时突然传召她,若盈甚感奇怪。
忐忑不安地走入乾坤殿,好几位朝廷重臣亦在内里。恭敬地行了礼,临王不过让她站在一旁,若盈便仔细听了起来。
原来慕国近几个月有些封地遭了大旱,贵族不但没有降了上缴地收成数量,还因为想囤积粮食,倒赚一把,而对奴隶的生活条件更为苛刻。奴隶吃不饱穿不暖,死亡人数急剧增加,有不少奴隶便发起暴动,如今慕国是一片混乱。
“慕国此次暴动,人数不断增加,范围极广。如若出兵压制,即使倾巢而出,也不一定能镇压下去。”兵部尚书瞳希远眉头紧锁,扬声道。
“的确,安国如今又虎视眈眈,镇压之事短时间内不可能完成,出兵地话,需慎重又慎重。”礼部尚书周琼摇着头,沉思道。转头瞥向若盈,见她抿了抿唇,不由笑问。
“袁将军有何高见?”
“高见不敢当,只是这奴隶暴动之事,需寻得根源才好对症下药。”若盈淡淡说道。
这般空泛的话,让瞳希远不屑地睨了她一眼。虽未曾与袁斐然交手,但这人除了脸蛋之外,毫无出彩之处。身形瘦削,看起来就像发育不良地小男孩。让他不得不怀疑袁斐然地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