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凌诗沐哼了一声。

“你!”竟然变本加厉起来,在本王面前也敢冷哼,“凌诗诗,你可别蹭鼻子上脸,看回了王府本王怎么处罚你!”

“我不叫凌诗诗!”凌诗沐话出口便后悔,跟他提这个干嘛!

“哦?”慕容成眼里饶有深意,“那你叫什么?”

“臣妾叫慕容诗诗!”凌诗沐急中生智。

慕容成心里一软,不禁想笑,但却扳着脸道:“你也配姓慕容吗?”

凌诗沐嘟起嘴,虽然月光下能看清那道丑陋的疤印,但这一嘟嘴的模样还是十分地可爱。慕容成微微叹口气,“你姓慕容行吧!”

“我才不姓慕容呢!”凌诗沐娇笑一声。

慕容成脸一沉,双目一寒,她立刻乖乖地闭上嘴,收起一切表情,心中却甚是委屈。

“王爷王妃吵架了?”一声软语传来。

“吉贵妃?”凌诗沐张大了嘴。

吉妃从容地从树丛那边绕过来,“没想到你们也出来了。”双眼盯住慕容成,眼神逐渐迷离。凌诗沐只觉得自己完完全全多余,暗暗证实了刚才的猜想。

慕容成眼中起了一丝厌恶之色,忽然看到身边的凌诗沐扭头之样,心中一动,上前一步道:“吉儿,你还犹豫什么呢?”

吉贵妃眼中闪过一丝狂喜,忽而有点忧虑地看了看凌诗沐。

慕容成微微一笑,“她配做本王的妃吗?”那一笑,俊美之极,吉贵妃再也忍受不住,扑上前蛇一般缠住他的脖颈,发出娇羞的低哼。

“啊!”凌诗沐在心里惊叫一声,转过身闭眼,心里却着实不是滋味,毕竟这是她名义上的夫君,竟当着她的面与别的女人亲热!而这个女人还是他老爹的宠姬!

可耳旁淫声荡起,她又耐不住好奇,偷偷地偏过脸去看一眼,更是呆了。

吉贵妃已全无刚才的高贵典雅之相,被慕容成压倒在地上,不停地扭动着娇躯,使劲磨蹭,脸上红得发艳,双眼迷离,口里喃喃发出羞耻的声音。凌诗沐连忙转回头想走。

“站住!”慕容成随时注意着她。

“我—”她咽了口口水,十分艰难地开口,“你要我在这干什么?”

你与她偷情要我看么?羞辱我吗?

“回过身来!”慕容成冷冷道。

她支支唔唔地回过身,却用手蒙住双眼。

“放下手!”慕容成语中带着笑意,“我要你看着!”

“不看不看,羞死人了!”凌诗沐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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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竟劈腿(2)

“啪”一个黑乎乎硬邦邦的东西飞了过来,正中她的穴道,她竟然丝毫动弹不了,睁大了双眼。暗器打穴?他竟然会武功?

慕容成嘴角邪恶地一笑,吉妃早已被体内的浴火熏得难耐,狠狠地用眼挖着凌诗沐。

“吉儿,想要吗?”慕容成明知故问。

她死劲地点头,脸上痛若掺含着极剧的渴求。

“难道还要本王为你褪衣吗?”凌诗沐看到慕容成的眼中满是不屑与冷漠,心里倒为吉妃感到不值。

吉妃闻言大喜,连忙三下五除二地脱光衣服,雪白的皮肤泛着月的清光,煞是好看,急不可耐地贴上去。

天呐!皇宫之中他们怎么如此大胆,往四周一瞧,一个黑影闪过。关云?原来,他一直在暗中巡逻。倒不知他见到这个场景又怎么看待他的王爷!孰不知,关云已当家常便饭了。

“嗯…”吉妃突然传来一声长长的满足的哼声,凌诗沐眯个眼缝一看,脸登时烧得滚烫滚烫,那个,她好像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

她听到了禸体的撞击声,粗重的喘气声。

“成…”吉妃欢快的申吟声不绝于耳。

凌诗沐没有了好奇,只觉胃中翻腾如海,一个王爷与他的姨娘?想吐的感觉又升起来了。

呕吐的感觉一浪接一浪,渐渐地却静下心来,那些声音渐行渐远,似乎已与她无关了。

“逃!”心中死死地抱住这个词,逃出这毫无人性的皇家,逃出这变态非常的成王!

许久,周围变得很安静,凌诗沐才睁开眼来,慕容成已经穿好衣站在月光下端详她,再低眼一瞧,吉妃慢慢整理着衣襟,一幅很受委屈的模样,恶狠狠地挖了眼凌诗沐,眼光里射出不一般的毒辣与怨恨,她心中一凛。

“主上。”吉妃站起身,满脸弃妇的悲哀,“你难道对这个丑女动了心思?”

她叫慕容成主上?难道她是慕容成的人?

慕容成没看她,“本王心中只有婕妃一人。”

“不,我看得出。”吉妃耸了耸鼻子,“不过,总比喜欢那个骚狐狸夏书婕的好。”很是不把凌诗沐放在心上。

她当着他的面骂夏书婕,而慕容成竟然没有动容。

吉妃的嘴角冷冷一笑,“只怕夏书婕使不了性子了,要乖乖回到主上身边了。”满脸都是幸灾乐祸。

“那与你无关。”慕容成晾下她,径直过来解了凌诗沐的穴。

“爱妃,这滋味好受吧?”他调笑道。

凌诗沐翻了个白眼,什么滋味?是被点穴的滋味,还是看你们风流快活的滋味?

“记住,以后就这样伺候本王。”慕容成从她耳边过时低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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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偶十分地抱歉,漏章了,现在补上,都比较精彩的漏掉了居然不知道。好就收藏咯

府牢夜惊魂

凌诗沐不知道府牢是什么地方,轻轻抹开夏书婕白皙的手臂,“王爷罚我,臣妾甘心受罚,只是不知王府里有没这条,下级嫔妃见了上级要先行行礼后才能说话?”

夏书婕面色一红。

慕容成眼睛望着别处,“本王从没把你当过正妃看待!”

“本王妃是当今圣上亲旨御封的慕容王府正王妃,我的头衔是御口亲封正一品夫人,难道,一个小小的侧妃,便能见着本王妃不行礼了吗?“她说得义正言辞,将皇上搬过来做掩护石。

“你—”慕容成指着她,眸子里火焰一闪,“你别忘了,我大澜朝律令中可有一条,女子出嫁从夫,你虽有正妃之名,但本王若赐其他侧嫔正妃待遇,是可以平起平坐的。”

凌诗沐瞪大了眼,天杀的,是哪个没长大脑的人渣定出这样的律令?

他嘴角漫起一丝嘲笑,“若是没有本王,你又哪来的王妃的头衔?来人,带下去,面壁七天!”

凌诗沐听到身后夏书婕娇俏的声音,“处罚是不是重了点啊王爷?”

“不重,只要你高兴就好。”

“臣妾只是依法办事,不存一点私心!”急如雨点的声音成了凌诗沐脑中最后的回忆。

“诗诗,诗诗!”

她想睁开疲惫的眼睛,但实在没有力气。

“柳荫丛下若相逢。”极是凄凉的声音。

“柳荫丛下…柳荫丛下若相逢,但使妾身永随君。”

“诗诗,你记着就好。”

很熟悉的声音,她努力睁开眼,“陈老师?”

陈世林正拿着一个仪器在她身上照来照去。

凌诗沐好奇得紧,她想把穿越的事情统统告诉老师,但四肢一阵阵冰凉向她袭来,作为医学院顶级优秀的学生,她却不知这是何种疾病的症状,只是怔怔地望着陈世林。

“诗诗。”他叹口气,“你好好照顾自己。”

“陈老师—”

“小姐,小姐!”耳旁小初的哭声格外地响亮。

她始觉手脚可以动弹了,不过,那冰凉之意仍残留在体内。

“干嘛啊?哭丧啊!”她说完便看到了燕儿站在一串铁门旁手舞足蹈。“我家王妃不行了,她真的不行了!”

难道,自己刚才死了一回?或者是魂灵见到了陈老师?

“柳荫丛下若相逢,但使妾身永随君。”这是陈老师每日里与她读的一首诗中的两句,刚才怎么又会与他吟起?难道真地是思乡过切?

她这才注意到靠着的地方是一间牢房差不多的,阴暗潮湿,霉气很重,墙上斑斑驳驳漫洒蜘蛛网。

“小姐醒了!您真是吓死奴婢了!“小初眼肿成核桃,吓得不轻。

“我怎么了?这是哪里?”

燕儿扶住她的背,“这是府牢,您刚晕过去,牢头管也不管。”义愤填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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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牢夜惊魂(2)

“谁叫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呢?”她爬着要站起来。

“小姐您坐着吧,虽然坐在地上,但总比站着好。”小初劝道。

“不碍事。”心中极为惊讶刚才突然袭来的昏晕与寒冷,而她,凌诗沐,一个医学佼佼者居然叫不出名堂来。

慢慢地在牢中踱步冥思,身旁两个小姑娘不离左右,喋喋不休地讨论刚才她晕过去的情形,隔壁牢房猛地一声沉重的铁链响,紧接着一声高吼,“吵着老子睡觉了!”

三人一哆嗦。

隔壁牢房里蹦起一个人来,披头散发,双手双脚都捆着极粗的铁链,走起路来便哗哗作响。

三人缄了口,默不作声地看着他。

那人蹒跚几步到中间的铁门旁,伸手撩了撩乱发,一张划着两道长长刀痕的脸出现在她们面前,“啊!”凌诗沐忍不住低低叫了出来。

那人直勾勾盯着三人,冷冷笑了一声,“慕容成真是个痴呆脑子,竟然派三个女流过来,难道不知我一剪梅平生不近女色吗?”

“喂,你这人怎么说话的?”凌诗沐没好气道,“你不近女色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咦?没有关系?”他哈哈怪叫一声,“没有关系慕容成会派你们到这里来?”

“喂,你是谁啊,为什么被关在这里?”凌诗沐一头雾水,却感到袖子被谁拉住了,不停地打颤。

她回头一瞧,小初与燕儿竟然扶住她直发抖,最终燕儿支持不住两腿一软跌在了地上。

“你们怎么了?”她没再搭理对面的人,忙搀二人到最角处。

小初肩膀止不住地来回摇摆,半晌说不出话来,望向铁门处的大眼布满了恐怖。

凌诗沐想问个究竟,“瞪瞪”跑到铁门处,身后爆出一声凄惨的叫声,“小姐不要!”

她心里一个咯噔,已经晚了,男人粗大的手已经透过门缝抓住她的娇腕,粗暴地拉过她,打量她的脸蛋,“果然是个美人儿啊,那小贼倒舍得。”

“你为什么会关在这里?”凌诗沐不顾腕痛问道。

“为什么?你明知故问!”他手上加紧力,凌诗沐的小脸瞬间涨成了紫色。

“小姐!”小初不顾一切冲过来。

“小初让开!”凌诗沐虚弱地喃道。

“哈哈,又来一个送死的!”男子脸上阴沉一笑,“给你们一个机会,可以在死前问一个问题,我会回答的。”

说着略微松开手。

凌诗沐喘了几口气,心下暗暗惊疑,自己明明早就捏碎了新做出来的迷魂散,离得如此之近,这个男子怎么毫无反应?

“你是说,我问了问题后就会死?”

“还有点自知之明。”男子不屑。

“如果我不问,那么你就不会让我死?”凌诗沐的眼神闪过一丝狡黠。

男子一怔,,“你倒挺聪明的,只不过你不问,慕容成会让你死!”竟就放了手。

“为什么那个王八蛋会让我死?”刚说出口,凌诗沐脸色大白,退后数步,该死的嘴给她捅漏子了。

府牢夜惊魂(3)

“因为你是他的工具。”男子忍不住大笑,“我可爱的小工具,原来这么喜欢自寻死路!”

凌诗沐一直退到了拐角,心中尚存一点希望,他过不来,他肯定过不来,冰凉的小手已经湿透。

“是呀,我过不去,我知道你心中在想什么。”他一语道破了凌诗沐的心思。

她冷汗直淋。

“现在我过不去,可是晚上我就能过去了。”

“为什么?”这个男人说的话真是千奇百怪。

“你怎么会有那么多为什么?”男子很不耐烦,坐回牢中闭目养神。

安静的牢房里只听到小初与燕儿低低的啜泣声,危险的阴影渐渐笼住了整个牢房。

“燕儿,是我对不住你,小初,你跟了你这个小姐,也是八辈子倒霉了。”许久的沉寂后凌诗沐的目光突然归为了平静。

两人只是拥住她因为害怕本能地在颤抖。

她推开她们的手,站了起来。

“小姐!”小初的声音全然变了形,她有不祥的预感。

“喂,那个要杀我的!”她慢慢移近,“你若能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让你杀了。”

男子闻声抬起头,大为诧异,“你倒跟老子讨价还价起来?你说是什么条件。”

凌诗沐笑得很是悲怆,“对你来说轻而易举,请你留住她俩的性命,我不想欠这个世界任何情。”

“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子吗?”男人仰天长笑,“你会为两个丫头折了你的命?说,你有什么诡计?”

“你瞧,我已经过来了。”凌诗沐将玉臂伸到他的区域内,“你杀我,只是反手之间。”

男子虽是有千斤镣铐拖着,但行动丝毫不减敏捷,串过来勒住她的肩,“你以为我不敢么?”口气中满是恼怒。

“我没说你不敢。”生死关头,太多太多的事涌向了她的脑前。

是爸爸妈妈含辛茹苦地将她供入大学,是陈老师温和慈厚的关爱教会她医学上的知识,是他,那个早已模糊了的他,曾经在最低迷的日子,给了她无尽的呵护,而呵护之后,是痛心的背叛。

是小初真诚的笑容曾给了她重生的勇气,是慕容成恶狠狠的巴掌教会了她寄人篱下的辛酸,是夏书婕娇媚的表情让她懂得了,什么是多余,什么是累赘,什么是不自量力。

这些事情只是从她的眼膜里一瞬而过,没有一样来得及停留。

扑簌簌的泪水沿着白净的面庞,如断了线的珍珠,倾倾而下,她的心,早已死,活着,又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