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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两个小娃而已,三个多月,都不会讲话,怎么就能抢风头呢?”褚桐马上来一招软的,扑过去搂住他的脖子,“况且我姐姐领养个孩子,很多亲戚都不知道,邻里之间也有话说。趁着这个百日宴干脆公开好了,到时候还有我们女儿呢,注意力也能分散掉许多,是不是?”

简迟淮拧起眉头,“你把女儿当成挡箭牌了?”

“哪里啊,那是因为你简迟淮的千金,漂亮美丽,大家都会喜欢,肯定争着抢着要抱她。”

简迟淮不语,逗着女儿开始玩,褚桐双手抱紧他的手臂,“简家这边,是单独的,就我们小宝宝一个,只是分开办两次而已。”

男人抱起女儿,亲吻她的额头,声音落低,似乎不想被女儿听了去,“你心疼归心疼,那个孩子是你姐姐抱养来的,你即便疼爱,但不能疼她多过于自己的孩子。”

“我知道啦,”褚桐抑制不住轻笑,“你的意思,是同意了。”

“你也不是来跟我商量的,用我的性福做要挟,我能不妥协吗?”

褚桐凑过去在他脸上亲吻,“好了好了,我老公最好。”

简迟淮是最吃她这套的,话已至此,也就答应下来了。

翌日,褚桐回到易搜上班后,简迟淮也跟她规定过,每天只能出去四个小时,要不是看她实在闲不住,他才不会答应她。

褚桐开着车出去,四个小时,去掉路上来回的时间,也只够她做一次采访。

来到约好的地点,褚桐按响门铃,这是个高档小区,她在门外站了许久,才有人小心翼翼将门打开道缝,一看到她的脸,佣人这才将里面的保险链彻底解开。

“您好,谢先生在吗?”

“在,你是易搜的记者吧?”

“是。”

褚桐说完,跟着佣人进去,她戴上鞋套往里走,谢律师和他的夫人都在客厅内坐着,见到褚桐,还算客气,并邀请她入座。

褚桐抬头,看到墙上挂满了孩子的写真,她目光落向对面的夫妻,谢先生谢太太都还年轻,只是这个官司也有一年多了,两人显然是精力交瘁。

谢律师看上去文质彬彬的样子,目光同褚桐对上。“本来,我是不愿意接受媒体采访的。”

“是,您能答应,我很开心。”

谢律师双手放在一起搓揉,“真的,这件事对我们的打击太大了,不止是名誉受损,还有…哎,亲戚们三三两两上门,本来都以为是我亲生的孩子,可现在他们也知道了…”

“谢先生,既然事情已经出来了,您就别想这么多了,这案子一直拖着,照理说,您的胜算非常大。”

“那当然,”谢律师是数一数二的皇牌律师,“他即便是捐赠了精子,但事先也有合约的,我也不知道他是通过什么途径知道的,所以我把当初的医院告了。只是这件事,影响太大,我太太身子本来就不好,再加上还要来抢孩子,更加受不了了。”

褚桐拿着本子,却不知道该作何记录,对于父母来说,谁要跟他们抢夺孩子,那无异于是在他们身上割肉啊,“那现在的局面怎样?那边还不肯放弃吗?”

“法院不可能把孩子判给他,可他现在出具了一份鉴定书,说是他再不能生育,又是家里的独苗。反正,就这么拖着吧,我们也不怕了。”

正在说话间,有阵细微的脚步声从另一边传来,褚桐扭头望去,看到一名三四岁的男童,睡眼惺忪的样子,鞋子也没穿,模模糊糊开口,“爸爸,妈妈。”

谢律师率先起身,一把将他抱起来,声音中带着宠溺,“又不穿鞋下床了。”

“宝宝没找到鞋子在哪里。”

谢律师找了圈,才在沙发跟前看到了拖鞋,他走过去替儿子拿起后穿到脚上,谢太太轻挽嘴角,“我先生非常非常喜欢孩子,对我家儿子的好,多过于我对他的,而且他做事又有耐心,真的,我一直觉得我们应该是最幸福的一家。”

“这也算一次磨难吧,闯过去就好,”褚桐起身,指了指墙上的照片,“我想拍些照,我不会曝光孩子的脸,到时候会用马赛克遮去,可以吗?”

“好。”谢律师轻点下头。他转身要把孩子抱进房间,那男童却猛地抱住了他的脖子。“爸爸,我不要离开你,不要离开妈妈,我想住在这。”

谢律师一惊,拍了拍儿子的后背,“宝贝乖,你不会跟我们分开的。”

“呜呜呜呜,”男童开始哭出声来,“奶奶问我,要是有叔叔问我,喜欢和爸爸妈妈在一起,还是要被陌生人带走,问我怎么说。爸爸,为什么陌生人要带走我?”

谢律师眸色微沉,旁边的谢太太禁不住红了眼眶,褚桐看了,心中也很不是滋味。

“宝贝乖,不会有人将你带走的,你是爸妈的心肝宝贝,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爸爸,我以后会听你们的话,别把我送走。”

任是再铁血的男儿,听到这样的话,都会为之动容和颤动。

这孩子虽然不是谢律师的骨血,却是他一手养大的,其中的感情,又有多少人能明白?

褚桐做完访问离开时,谢律师手里还抱着儿子,孩子先前显然没睡好,应该是被噩梦惊醒的,这会躺在爸爸的怀里,他睡得很熟、很是安详。

褚桐出去后将门轻轻关上,世上最幸福的事,莫过于陪着自己的孩子成长,一直在身边,才是最好的。

25三哥挑衅四哥!

宝宝们百日宴的这天,褚桐先到褚家去接人。

褚吉鹏跟至亲的亲戚们坐在客厅里,李静香在房间内,抱着自己这个孙女,俨然有了当奶奶的架势。褚桐推门进去,看到李静香正在逗着宝贝,“呦呦呦,笑一个,来,笑笑。”

“妈。”褚桐上前,笑着看了眼玥玥,“这下心里不会不舒服了吧?你看家里有个宝宝,多热闹?”

“是啊,我对这孩子还挺有眼缘的,打第一眼看见就喜欢的紧。”

褚桐从她怀里将孩子接过去,褚玥晴拿出昨天洗好的裙子,“来来来,穿上小姨给买的新裙子。”

“跟我家女儿买了一模一样的,连颜色都一样。”褚桐接过裙子,小心翼翼替她换上。

“一样的啊?待会别认错啊。”李静香担忧道。

褚桐笑着接口,“妈,你真够逗的,长得又不一样,再说了,自己的孩子还能认错吗?”褚桐替宝宝换上裙子,然后将她抱起来,“哎呦,小姨看看,啧啧,真是美呆了,小公主啊。”

褚玥晴在旁边收拾,尿不湿和奶瓶奶米分都准备好了,只要拿个披风就好。李静香出去招呼几个亲戚,简迟淮安排过来的车已经在楼下等着,随时可以出发。

褚玥晴接过女儿,几人相继往外走,褚桐自己也开了车,直接将姐姐和李静香接到酒店。

简迟淮和月嫂都在大厅,褚家的不少亲戚都围在小车旁,“呦呦,瞧这宝宝漂亮的,双眼皮,高鼻梁,真好看啊。”

“是啊,一点都不像三个多月的样子,老厉害了。”

“长得还挺像褚桐的吧?”

“我看是像爸爸多点…”

褚桐带着姐姐和李静香往前走,远远就听到亲戚们的议论声,简迟淮勾着笑,最满意听到别人这样夸他的女儿。褚玥晴抱着女儿跟在后面,到了诸人跟前,大家一看,两人穿了一模一样的衣服,“褚桐这是生了双胞胎吗?”

褚桐接过女儿抱在怀里,随口回道,“不是,那是我姐姐领养的孩子。”

“啊?领养的啊?”

众人面面相觑,褚桐掂了掂怀里的女儿,指着其中一人道,“宝贝,这是舅奶奶,以后要记得喊哦。”

那舅奶奶立马伸出手要抱,李静香跟旁边的几个亲戚说着话,褚桐依稀听到,“是啊,年轻人,搞不懂…不过这小女孩也怪可怜的…跟我们有缘…以后啊,再说吧…”

褚玥晴一直跟在褚桐身侧,她不善于面对那些人,酒席很快开始了,褚桐带着姐姐和爸妈都去入座,今天简家的亲戚都没来,就连蒋龄淑和简天承也没来。说是怕褚家这边觉得拘谨,反正那边办过了,来不来也都无所谓。

简迟淮坐定,目光不经意扫过褚玥晴怀里的孩子,他视线定定落在她脸上,褚桐看到后,凑向他说道,“很可爱吧?”

男人漫不经心应声,她盯着那宝宝看了片刻,这才将目光别开。

褚桐说得没错,那女婴是很可爱,而且五官特别好看,这样看来,一点都不比他的宝贝差。

大屏幕上播放着两个孩子的写真照,照片是一起去拍的,穿的衣服也都一样。还有两人的合影,两个女宝都趴着,吃力地抬着小脑袋,就连很多小表情都是一模一样的。简迟淮不由看的心神微软,忽然贪心地想到,如今这两个都是他的女儿,那该多好?他可以一手抱一个,一条腿上坐一个,午睡的时候,身侧一边躺着一个,多好啊?

他沉浸于这样的画面中,忽然难以自拔,目光不知不觉就被她们吸引过去。

褚桐看在眼中,心头也是暖暖的,简迟淮目光从投影仪上收回,不由又落向了褚玥晴怀里。那女婴忽然咧嘴一笑,嘴角出来个大大的泡泡,那目光分明是看着简迟淮的。他不由失笑,褚桐见状,忙抽出纸巾替她擦拭,“咱玥玥又开始吐泡泡了,是不是饿了呀?要不要小姨抱你去喝饭饭?”

“她就喜欢这样,”褚玥晴抱过女儿,狠狠亲了口,“像条小鱼似的。”

正式开席,按照规矩,主家要有人上去说两句。褚桐轻推简迟淮,“你去。”

“你去吧。”简迟淮抱着怀里的女儿,“都是你认识的亲戚,你总不至于怯场。”

“那你的家庭地位可就不保了啊。”

简迟淮一笑,“话多,去吧。”

简迟淮推开椅子,褚吉鹏一看,还真有些着急,“桐桐,你是女人…”

“女人怎么了?”褚桐做了个鬼脸,一仰头,“我也是当家人啊。”

她转身就往台上走,褚吉鹏就差起身追过去了,简迟淮朝他看眼,“爸,不就是说几句话吗?没那么大的规矩。”

褚桐刚站到台上,拿过的话筒还未放到嘴边,下面有掌声如鸣,有几个年轻的小辈笑着嚷嚷,“姐,你威武霸气啊,女人上台,是不是在家做老大啊?”

“姑奶奶,好腻害,好腻害——”这嗓音,连四五岁的娃娃都进来凑热闹。

褚桐手做了个往下压的手势,示意大家安静,还真有几番女主人的风范,“各位长辈、晚辈,很高兴大家过来参加我女儿的百日宴,同时呢,今天也是我外甥女玥玥的百日宴。我呢,是借着这个机会上来露露脸,总之,大家吃好喝好,酒不怕喝多,代驾已经全部到位,今儿个,咱们一醉方休!”

“好!”有人起哄笑道,“姐姐,咱家姐夫在家是不是很怕你啊?”

“是耙耳朵吗?妻管严吗?”

褚桐双手握着话筒,看到简迟淮坐在台下,他脸上有从容淡定的笑,听到这种话,也不会有丝毫的情绪波动。反而是李静香和褚吉鹏,脸色都变了。

褚桐嘿嘿笑了声,轻易将这个话题化解,“世上是存在一种男人,他愿意将自己的女人推出去,共享尊荣,不是因为他怕她,而是因为他爱她。要问我在家的家庭地位么,那必然是高高在上的。两手不沾阳春水,风吹雨打…都没我的份,这都要谢谢我家老公——简迟淮!”

一溜的目光刷刷落向简迟淮,褚桐交还了话筒下台,男人面上的表情还是那样,褚桐挨着他入座,“我是不是以后都能代表我家上去演讲了?”

“没规矩。”李静香在旁说了句。

简迟淮见女儿睡着了,将她放回小推车内,两辆小车并排靠着,玥玥也躺在了车内。同桌的人开始敬酒,简迟淮喝了红酒,说是白酒味道太浓,待会还得抱女儿。

酒宴过去一半的时间,有两个亲戚端着酒杯过来。他们站到简迟淮身后,说要敬一杯,其中一人走到小推车前,“桐桐,你家闺女长得真漂亮啊,这嘴巴跟你老公一模一样!”

褚桐刚要说,那是,也不看看谁家女儿。却见那亲戚蹲在了玥玥的小车前,她不由挥下手,“小阿爹,那是姐姐的女儿,她叫玥玥,我家是这个。”

简迟淮的目光也随之望去,那男人直起身,啊了声,“这个啊?那我真是老眼昏花了。”

简迟淮面无表情,视线扫了眼玥玥,哪里像?又不是他的女儿,怎么会像?

李静香忙打圆场,“是啊,灯光原因吧,又穿着一样的衣服。”

褚桐倒是没放在心上,她端着酒杯起身,“来,小阿爹,我们敬您。”

敬过酒,简迟淮看了眼婴儿车内,女儿还没醒,浓密的眼睫毛像是一把小扇子,似乎是有些热,鼻尖还淌着汗,他替她将外衣的扣子解开。

酒店被包了整整一层,大厅的门关着,室内温暖舒适,这个二十七层是宴会厅,再往上就是客人居住的地方。今晚的不少亲戚也被直接安排在这,毕竟散席后,时间也不早了。

门口,一辆黑色的豪华跑车稳稳停下,男人推开车门,戴着黑色皮手套的右手往后一甩,随着砰地一声,冷风猎猎而起,掀开了男人原本紧贴在小腿处的大衣一角。他快步往里走,门口的服务员朝他一个鞠躬,男人将车钥匙丢向对方,示意他去停车,“待会把钥匙放在前台,我是2808房的客人,明早下来取。”

“是。”

傅时添进去时,挟裹着一股冷风,整张面容透着肃冷和嚣张,他走进电梯,黑色的手套按向二十六楼。

褚桐坐在桌前,饮料一杯杯下肚,有人来敬酒,她都照喝不误,只是她还要喂奶,不能喝酒,大家自然不会多说什么。

厅内的气氛越来越热,褚桐脱掉大衣,小车内的女儿忽然哇得一声,褚桐忙将她抱起来,见她小脸通红,汗水淌过脸颊,应该是这儿温度太高。

“我抱她出去走走,热得难受。”

简迟淮轻点头,“快去快回。”

“好。”褚桐抱着女儿出去,服务员替她将门打开,外面是一条长长的走廊,一眼望不到头的样子,除了上菜的服务员,根本见不到其他人。

褚桐抱着女儿往前走,到了外头,小家伙立马就止住哭声,褚桐替她擦着额角的汗,“看把我们宝宝热的。”

此时,傅时添走出了二十六楼的电梯,他顺着楼梯往上走,他平时就喜欢走路,来到二十七层的转角处,远远看到有个身影在走动。男人嘴角扯开抹笑,迈起步子过去。

褚桐站在电梯门前,正跟女儿说着话,“宝贝你看,这叫电梯,看,它正在往上走呢。”

“褚桐?”一阵声音传到耳中,她侧过头,并未看到男人的脸,然后抬了抬下巴,总算看清对方的五官,“傅,傅先生?你怎么在这?”

“我住在这。”

“噢,”褚桐张望下,“但这不是宴会楼吗?”

傅时添视线落到她怀里,“你的女儿?多大了?”

“一百天。”

“那就是在这办酒了。”

褚桐点下头,不想和他有太多的相处时间,生怕待会被简迟淮看到,“里面还有客人,我先进去了。”

“我怎么觉得,你女儿跟你一点不像?”在她即将擦肩离开之际,傅时添轻声说道。

若是寻常人说,那还好点,可这话从傅时添嘴里说出来,褚桐心里就是漾起股莫名的不快,“她跟我老公长得比较像!”

“简迟淮吗?”傅时添嘴角勾起的弧度越发浓烈,他目光落到女婴脸上,肆无忌惮地扫了圈,“真没觉得哪里像。”

褚桐气不打一处来,“不像我们,难道像你?真搞笑。”

“你气什么?这么小的孩子,五官本来就未长开,现在说长得像谁,更是为时过早。你这情绪,未免太激动了。”

“傅时添,时间不早了,你还是早些歇息吧,告辞。”

傅时添站在电梯前,褚桐抱着女儿刚要迈步,就看到简迟淮出来了,她脚步微顿,男人很明显拧了下眉头,他大步走来,“出来这么久,也不怕冻着。”

褚桐迎上前去,“还好,这儿也不冷。”

傅时添转身,率先同简迟淮打招呼,“原来今天是你女儿的百日酒,恭喜啊。”

“谢谢,”简迟淮从褚桐手里将女儿接过去,他目光对上傅时添,两人有着旗鼓相当的气势,简迟淮淡定如初,手掌一下下在女儿背部轻拍,“只是里面全都坐满了,又是些寻常的亲戚,不然的话,肯定请你进去喝一杯。”

傅时添莞尔,目光不偏不倚落向褚桐,“这事,要说怪,该怪褚桐才是,凭我们的交情,你要是早点邀请我,我会不来吗?”

褚桐脸刷地冷下去,这人胡说八道些什么?

“交情?”简迟淮轻轻笑道,“我还真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些什么交情?”

褚桐站在简迟淮身侧,“傅先生,外面这么冷,我们就不耽误您的时间了,电梯在您身后,慢走不送。”

傅时添摘下手套,一手捏着那手套,在掌心内敲打两下,“难道她没告诉你吗?我在追求她,我一早就跟她说过,她跟我逝去的未婚妻长得很像,我对她有一份特殊的感情。要不然的话,我怎么会特别关照她姐姐,让褚玥晴在文海上班呢?”

26叫出一声爸爸

褚桐开始着急起来,这傅时添真是,长了张嘴就开始胡说八道,而且这种谎话还真是信手拈来,什么叫做他正在追求她?这事,怎么连她这个当事人都不知道?

“傅时添,”褚桐急忙喝止,生怕他再捅出什么篓子,“我跟你不熟,更加没有知道你在追求我,你别胡说八道。”

“简太太,你这一句话,撇得干干净净,倒像是我在自作多情。”

褚桐挑了挑嘴角,毫不客气道,“这样看来,还真是你在自作多情。”

简迟淮抱紧怀中的女儿,目光不冷不淡落向对面的男人,“追求一个有夫之妇,傅时添,你身心够健康吗?”

方才,褚桐就是想不出形容词来,这会经简迟淮这么一提醒,她总算了然了,是,傅时添肯定心理上有某种疾病,而且病得太重。

傅时添端望着两人,“那是你认为,自己的妻子不够好?既然这样想,何不让位?”

褚桐就差倒吸口冷气了,这人怎么什么都敢说。她小心翼翼朝简迟淮看眼,男人俊脸映衬在走廊的灯光下,形成一种迷蒙,他总是这样,即便在面临危险和不喜欢的人事跟前,都是不动声色,潭底却有暗藏杀机的凛冽,“看来你不止身心不健康,脑子也有问题。”

“简迟淮,我们也算老交情了,我想要做什么,你阻止不了我,我今天告诉你一声,我在追求她,我也不怕你从中拦着挡着。”

趴在肩头的女儿觉得无聊,蹬了蹬小腿,简迟淮忙拍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那你就追着吧,开着你的私人飞机追,就怕速度早就慢了,坐上导弹都没用。”

傅时添失笑,性感醇厚的嗓音从他喉间溢出来,他视线再度落向褚桐,“上次在草莓园,我跟你讲过我的故事,也跟你表明过我的意思,你现在这样的态度,让我很失望。”

“傅时添,你——”褚桐气得都快失控了。

男人的目光又落到简迟淮怀里的孩子身上,“我知道你觉得难以置信,就像你说的,我条件优渥,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你觉得,最大的障碍应该是在孩子身上吧?不过,总有一天你会知道,那根本算不上什么障碍。”

褚桐听着这句话,觉得有种难以言说的奇怪感觉,傅时添并未转身,只是往后退了两步,满含深意的目光紧锁在褚桐面上,他修长手臂伸出去,看也没看,直接按了上行键。

电梯很快来到二十七楼,叮的一下打开的瞬间,傅时添人往后退,进入电梯中,按了28的数字。

门合上的瞬间,他勾了勾唇角,简迟淮摸着女儿脑袋的手掌似乎忽然抽筋了下,宝宝点着头,两条小腿也不安地踢动起来。男人二话没再多说,抱着女儿转身就朝着大厅走去。

褚桐大步跟在他身后,坐回到原位后,李静香朝两人看眼,“怎么出去这么久?外面有点冷,当心把宝宝冻生病了。”

简迟淮一句话不说,褚桐只好开口,“妈,外面也不是很冷,正好透透气。”

女儿啃着自己的小拳头,一看就是饿了,褚桐朝面无表情的男人看眼,她伸出手去,“我抱她去休息间喂奶吧。”

简迟淮望眼女儿的样子,带来的妈妈包放在了休息室,男人抱着女儿起身,褚桐见状,只好再度跟他过去。

偌大的休息间内,就只有一家三口,简迟淮将女儿放到床上,褚桐忙抱过来,她调整下坐姿,正好有胀痛感,也省了去泡奶米分的时间。趁着女儿大快朵颐的时候,褚桐开口说道,“你不会是真信了傅时添的话吧?”

“那你觉得,他完全是在瞎说。”

“那是当然,”褚桐到了这会,其实是有口难辩的,完全看简迟淮相不相信她了,“他今天忽然那样说,我也吓了一跳,我和他平日里没有什么交集,怎么就变成他在追求我了?”

简迟淮双手抱在胸前,“你跟他单独见过面。”

“也就是我挺着个大肚子去采访草莓园,没想到那片地是他的,但当时他很正常,你想,我肚子都那么大了,他怎么可能会对我有非分之想?再说,他跟我接触的过程中,从没有透露过类似喜欢我、想追求我的意思。简迟淮,我本来就是个藏不住事的人,我要真察觉了,肯定第一时间就告诉你了。”

“你倒是在不知不觉的时候,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褚桐觉得自己冤枉,不过要换成是她站在简迟淮的立场来看,她也不会相信。一个男人对你有企图心,说要追求你,怎么可能事先不露出一点痕迹呢?他至少是表白过的,即便没有明着来,但肯定有所暗示。可关键是,傅时添真没有啊,他就是今天突然来这么一出,事先不给人任何招架的余力。

这个男人,可比殷少呈要阴的多啊。

“反正我对他没感觉,不就成了?说到底,他也只能嘴上说说。”

简迟淮搭着长腿,目光出神,傅时添这样出现在他女儿的百日宴上,奇奇怪怪,表白不像是表白,挑衅又过于单薄,他也是闲时间多不出多少的人,忽然来这么一出,肯定是有意思在里面的。只是这还需要简迟淮去参透。

褚桐抱着女儿,时间维持的久,手臂有些酸,简迟淮起身走向她,“还没喝好?”

“没呢。”

男人居高临下看着她,“你姐姐还在文海上班?”

“是。”

“那你觉得现在开始,她还应该在文海上班吗?”简迟淮反问道。

褚桐知道他什么意思,“我会好好劝她的。”

简迟淮弯下腰来,盯着女儿的小脸看了眼,抬起的视线尔后落向褚桐,“傅时添完全可以藏着掖着,不当我的面说破,他接近你的计划不是更能成功吗?”

“简迟淮,你是真不相信我吗?”

“他说他上次在草莓园,跟你说过他的故事,还向你表露过…那时候,为什么不说?”

褚桐真是哑口无言,可越不解释,就越黑,“他没有向我表白,真的,就说我跟他死去的未婚妻长得很像,然后我摔了跤,他就带我去坐了会。”

“摔了跤?”简迟淮眯起眼帘,“那时候,你还大着肚子。”

“也不算摔跤,就是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