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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套奢侈理念,简迟淮要慢慢给褚桐植入进去。

参加婚礼的这天,简迟淮先带褚桐来到简家,再换了辆舒适的商务车过去。简俪缇追问着宝宝的名字可有想好,褚桐笑着摇头,“没呢,也不知道男孩女孩,再说想名字很头疼。”

“哥,嫂子,要不我来起吧?”

简迟淮替褚桐理了理头发,他不想搭理简俪缇,她能想出什么好名字来,“不用,我自己会起好。”

“我起的名字很好听,”简俪缇凑到褚桐跟前,“嫂子,让我试试?”

“可以啊,来,震撼我一下。”

简俪缇冥思苦想,“简单?”

简迟淮朝她睇了眼,目光不屑地别开,褚桐怔了怔,“你说这是名字?”

“是啊,怎么?不好啊?OK,再来。”简俪缇皱紧眉头,半晌后,大声说道,“简初!太好听了。哥,你看,简初简初,简迟淮和褚桐的名字都涵盖了,还有深居简出之妙意,我太聪明了吧?”

简迟淮一副头疼的样子,“行了,少说两句,一会又该说晕车了。”

“不是,都表个态啊?不好听吗?”

蒋龄淑和简天承就当没听见,一一含笑望向窗外,简迟淮的意思再明确不过了,简俪缇只得将目光落向褚桐。褚桐干笑两声,“不错不错,很有创意,留着备用,留着哈。”

来到婚礼现场,简迟淮牵住褚桐的手进去,生怕她被人潮挤丢了。跟主人家打过招呼,他们晚辈便能自顾潇洒去了,褚桐穿着平底鞋,身上一条及膝薄毛呢裙,她紧紧跟在简迟淮身边。婚礼场地宽敞无比,周边布置的也是赏心悦目,褚桐跟简俪缇在附近玩了圈,听到远处烟花齐鸣的声响,简迟淮在不远处朝她们招手。

婚礼仪式过后,进入庄园内用餐。褚桐有些累了,对于那些仿欧式建筑也没了兴致,吃过晚饭,司仪说待会还有舞会,希望大家玩得尽兴。

简迟淮看得出褚桐累了,“要不要先回去?”

“不用,我坐一会就好,现在还早呢。”简家一大家子出动,她自然也得顺着些,蒋龄淑和简天承还有应酬,哪能随随便便离开。

简迟淮喊来简俪缇,又给她们安排了个休息的地方,“我去和几位长辈打声招呼,一会过来。”

“好,去吧。”

服务员拿着个托盘,里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的面具,他走到两人跟前,“需要挑选个吗?”

简俪缇看了眼,拿了个羽毛面具,她看向旁边的褚桐,“嫂子,你也选个吧,待会应该挺热闹的。”

褚桐凑过去,选了张面纱,珍珠的帘子可以挂在耳后,她轻笑下,“真会玩。”

“正常啦,现在流行这样的,一会还能看到上流社会的名媛们,那舞姿,真叫一个优美呢。”

褚桐翻看手里的面纱,“我的只能遮住半张脸吧?”

“那更好啊,若隐若现,诱惑力十足啊。”

“你当心你哥过来揍你。”

简俪缇轻笑,把玩着手中的面具,她这几年,性格内向了不少,这样的舞会她也不参加,就是拿了面具在这玩玩而已。褚桐见她垂着小脸,不由出声鼓励,“去吧,这么多年轻人呢,再说你也学过跳舞,多跟人接触接触嘛。”

“但我跟她们不是很熟。”

“跳一场舞下来就熟了。”褚桐望向不断涌入舞池内的年轻人,“我待会也去,戴上面具谁也不认识谁,怕什么。”

简俪缇跃跃欲试,正好两名年轻的女子过来,应该是挺远的亲戚,唤简俪缇为妹妹,一左一右拉她起身,“俪缇,跟我们去跳舞啊,走啊。”

褚桐轻笑下,“去吧。”

简俪缇很快混入人潮中,褚桐休息了半个多小时,精神多了,她抬头看到简迟淮就在远处,也没和谁跳舞,就是在陪着长辈说话。褚桐看了眼手中的面具,觉得很有意思,便将它戴到脸上。果然,只能遮住鼻梁以下的部位,面纱底端缀了层细小的珍珠,分量倒是挺沉的。

她站起身,周围都是人,还挺好玩的,褚桐小心翼翼往前走,本想穿过舞池去到简迟淮身边,没想到走了几步,就出不去了。

周边的人,个个都是会跳舞的,只有褚桐站在里头,那叫一个不伦不类。

身边的男人翩翩起舞,身形有型极了,褚桐双手扶着面具,生怕掉了,她同对方擦肩而过,男人一垂目,视线从她侧脸上擦过去。

褚桐往前挤,嘴里轻声道,“不好意思,请让让。”

男人停住脚步,方才的瞬间,他似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他追过去两步,褚桐的脚刚要往前,肩膀猛地被人扣住。男人拉着她来到一旁,这儿有巨型的柱子挡着,褚桐回过头,还以为是简迟淮呢,可抬头看去,尽管对方戴着面具,但她也知道,他不是。

“你是?”褚桐疑惑出声。

男人目光难以置信地盯着她的脸,视线从她额头处一寸寸往下落,褚桐睁大双眼,被男人钳着的双肩不能动,她轻声说道,“你认错人了吧?”

傅时添好似全然没将她的话听进去,他双眼望入褚桐潭底,她轻轻挣扎,“先生?”

她真想吼他一句,说话啊你!

傅时添一把扯下自己的面具,褚桐看到时,不由吃惊,这个男人她好像见过,是之前在酒吧玩架子鼓的那人吧?巴掌大的小脸猛地被他捧住,褚桐排斥于跟简迟淮以外的男人有这样的亲昵,她伸手拉住傅时添的手腕,“喂,你做什么?”

男人以一种强势且推脱不掉的姿势迅猛压上前,凉薄的唇精准吻住她的唇瓣,褚桐惊得目瞪口呆,彼此的气息交缠萦绕,虽然隔着一层面纱,但柔软的触觉那样真实。傅时添双手狠狠捧住她的脸,褚桐没想到在这样的场合,还会有疯子混进来。

他还真是干脆利落,前一刻深情款款盯着她,后一刻看都不看清楚她长什么样,直接就强吻了。

07这位先生,你真随便

褚桐也没给他回味的机会,张开嘴,隔着面纱狠狠咬过去。她还没这么用力咬过人,傅时添捧住她脸的手忽然松开,唇上淌出抹鲜红的血,而且是咬得挺重,血直流。透过男人抿紧的唇瓣,混入唇齿间,一股血腥味道蔓延开。这毕竟是公众场合,而且简家的不少亲戚都在,褚桐吃了哑巴亏,方才是想一巴掌抽过去,但她这一挥手,八成会将人全部吸引过来。

她双眼圆睁,视线狠狠扎在傅时添身上,恨不得在他身上扎出一个个洞,“你有病是不是?”

傅时添抬手轻抚下唇瓣,食指上溢满血,他猛地将褚桐的面纱抽下来,他见她两次,看到的都只是眉眼之间而已,像,确实很像。只是整张脸的五官结合起来看,只能说,神似百分之五十吧。

其实傅时添当然知道,褚桐不是那个人,当时她就死在他面前,吊着一口气的样子,至今仍旧戳着他的心。傅时添怔怔盯着她看,褚桐四周张望,所幸这儿是个盲区,别人看不到。

她恼怒地擦了擦嘴角,转身要走。

傅时添二话不说拽紧她的手腕,将他拖到跟前,褚桐举起手掌真想挥出去,傅时添眼里有难以置信闪露出来,他盯着褚桐高高抬起的那只手看了眼,什么?居然还有人敢对他动手?他轻而易举将褚桐的手擒住,压下去,“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褚桐就知道他是认错了,她朝傅时添瞪了眼,“真怀疑这是不是你故意的说辞,跑上来就亲,这位先生,你真够随便的啊。”

“不,这三年来,我就认错过这么一次。”傅时添适时松开握着褚桐的那双手,他将手举高,“你把我咬成这样,算是扯平了吧。”

“吃亏的是我好吗?”

傅时添轻笑,“隔了层东西,不算真的亲到吧?”

“那我要隔了东西捅你一刀,是不是也不算?”

傅时添瞅着她嘴巴一开一合地说话,他唇瓣上火辣辣地痛,“你叫什么名字?”

“你这搭讪的方式很老土,而且太流氓!”先亲一口,然后说认错人,再问对方的名字,不是老土是什么?

傅时添捡起地上的面纱递给褚桐,她没有伸手接,傅时添看了眼时间,“总之很抱歉,再见。”

他就这么转身离开了,褚桐也有些懵,她轻摇下头,并未放在心上,估计他是真的认错人了吧。好不容易挤出舞池,褚桐看到简迟淮正四处张望,应该是在找她,她快步过去,伸手挽住简迟淮的手臂,“我在这呢。”

简迟淮垂下视线,看到一颗小脑袋凑到自己跟前,他神色微松,“去哪了?”

“就在那里跳舞啊,一直待在能看见你的地方,放心好了。”褚桐万万不敢告诉简迟淮方才的事,他要是知道了,提着大刀冲过去都有可能。

“累不累?”

“不累。”

“走,带你出去呼吸下新鲜空气。”

两人来到门口,简迟淮顿住脚步,替她将两颊旁边的头发打理下,“怎么全乱了?”

褚桐的心莫名一慌,“噢,方才戴着面纱呢,没想到它坏了,掉下去的时候估计勾到了我的头发。”

“乱蓬蓬的。”简迟淮站在那替她打理,足足弄了有五分钟。他举手投足间温润而漫不经心,也亏得他有这样的耐心。褚桐的目光穿过男人的臂弯间向前望去,看到一个人站在不远处。周边的影影绰绰仿佛不能惊扰他丝毫,背影的漠然和疏离隐藏在高大与结实的表象下,褚桐收回视线,“好了,我就算头发乱,那也是倾国倾城的美女一枚啊。”

“你想多了。”简迟淮收回手,勾唇一笑,“走。”

相较于里面的热闹,外面则要静谧舒服的多,简迟淮牵住褚桐的手往前,正好遇上个年轻的男人,两人也是朋友,便寒暄几句。

那男人朝不远处喊了声,“三哥!”

褚桐看到原先的那个背影转过身来,她惊了下,傅时添从那边缓缓走来,男人笑着招手,“今儿真巧,你们都在,待会要不要去喝一杯?”

傅时添来到几人跟前,嘴唇上的伤口很明显,男人惊喊了声,“哎呦,这是被哪个小妞咬成这样啊?”

褚桐腿软了下,裙摆下的小腿在打颤,他唤他三哥,那么这个男人,就是傅时添了?她跟他素未谋面之时,对他的印象就是这样的:阴险、狠毒,特别黑暗。

傅时添摸了摸唇瓣,目光放到褚桐身上,然后直勾勾问道,“简迟淮,这人是谁?”

简迟淮自不隐瞒,“我妻子。”

“前段日子传得沸沸扬扬,我倒是从不看那些报道,只是有所耳闻,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幸会。”他朝褚桐大大方方伸出手来。

褚桐倒不知该怎么办了,可毕竟还有别人在,不好失了礼貌。褚桐同他握了握,傅时添倒没再有什么出格的举动,只是两手分开时,她掌心内好像被男人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轻轻刮了下。

褚桐垂在身侧的手掌心紧紧握起,简迟淮和傅时添的关系称不上热络,也就淡淡聊了几句。另外一个男人却要八卦多了,他朝傅时添看眼,笑着说道,“据说你在找个某地方有颗痣的女人啊?找到了吗?”

傅时添丝毫不觉得尴尬,“不清楚,我是替别人找的。”

“我还以为你又近女色了呢…”男人话说到一半,忽然戛然而止,褚桐听到这,不由抬头。傅时添站在那,眉目间淡淡的一层郁色,男人顺势朝他肩膀轻拍,“待会,去喝两杯?”

“不去,你们玩着,我走了。”他也没跟简迟淮再说什么,转身自顾离开。

男人轻摇头,“脾气还是这么怪。”

简迟淮回了男人方才的提议,“我也不过去,走了。”他牵起褚桐的手往前,她小心踱步,心想幸好没有露出纰漏,刚这么想着,就听到头顶一阵声音传来,“我怎么觉得傅时添看你的目光,很怪?”

褚桐心忽地紧抽,“怎么个怪法?胡说什么呢你?”

“倒不是那种恨不得把你吃掉的侵略感,目标性不强,不过,肯定不是毫无目的。”

褚桐不好说,傅时添只是认错了人而已,她踮起脚尖,双手捧着简迟淮的脸,“谁敢看上我啊,我是人妻啦,还是个孕妇,简迟淮,你这样往我脸上贴金,是在讨好我吗?”

简迟淮但笑不语,这就是他觉得奇怪的地方,要说傅时添看上褚桐,若是之前也就罢了。他们也算身处于同一个圈子,即便所处行业不同,但男人的玩性大抵一样。身旁貌美如花的小姑娘一大堆,谁会去看上别人家老婆?要么,就是口味太重了。

傅时添坐在庄园外的长椅内,阿畅赶来时,看到男人手腕轻晃,杯中的红酒在透明的杯口处流溢,男人重复着这个动作,一副出神的样子。

“三哥?”阿畅轻唤,“车就停在外面。”

傅时添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又是沉默许久。他这样阴晴不定,阿畅早就习以为常,他杵在旁边也不说话,傅时添忽然朝边上的空座一拍,示意他坐下来。

阿畅坐定后,朝男人看看,傅时添单手落在膝盖处,“让你找的人,不用找了,她就在这。”

“居然有这么巧的事?”

“她是简迟淮的老婆。”

阿畅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晚风轻抚而来,阿畅一个大男人,说话却有些吞吞吐吐,“三哥,这样的话,很棘手。”

“是,很棘手。”

阿畅心想,不过是长得有些相像罢了,如果是寻常人家那还好,可遇上简迟淮,必须大费周章,抢的还是个二婚女,不值得。但傅时添紧接着又来了句,“棘手,所以才要暂时不动声色,一步步来,如今他们两人感情甚好,越是明抢,局面反而越对我不利。”

“三哥,她可是简家少奶奶啊,这身份…”

“身份怎么了?”傅时添将酒杯放到椅子上,“江意唯是易搜旗下的艺人,简迟淮又是易搜的老板。她和这简太太,关系定然不浅,这女人也真是不聪明,一次次撞到枪口上来。”

傅时添坐了会,站起身,“走吧,回去。”

回半岛豪门的路上,褚桐倚着简迟淮的肩膀,昏昏欲睡,简俪缇精神很好,一路叽叽喳喳说着话。蒋龄淑拉过女儿的手,翻看几下,“这皮肤病,总算好了,当时就说很难治很难治,还好,病根总算断了。”

“那多亏嫂子啊,叶医生的中药比先前那些管用多了。”

褚桐听到这,不由睁开眼,她当初去诊所找叶医生,原本是去道歉的,毕竟叶如是因为她才被警方抓起来。可叶医生没有多加责备,只说是自己教女无方,得知褚玥晴身患皮肤病后,还热情配药,试着换了好几个药方,才算将这皮肤病治断了根。

司机先将简迟淮和褚桐送回去,两人下了车,褚桐走两步,“我腿麻。”

“是不是想我抱你?”

褚桐垫着脚尖,“要,以后我在家,要脚不沾地,下床去哪都要你抱着行不行?”

“行,”男人二话不说答应,并拦腰将她抱了起来,“我不把你抱到车上,你就安安稳稳在床上躺着,不许去上班。”

褚桐手臂抱紧简迟淮的脖子,“你老实说,我最近是不是很乖?没出去跑什么新闻,准点下班,够符合你的要求了吧?”

“对,所以今晚,我可以奖励你。”

“奖励我什么?”

简迟淮带着褚桐上楼,来到走廊上,他朝她一笑,“送给你享用一晚。”

“我可消受不起,”褚桐说的是实话,“你太彪猛,我这么柔弱,还不够你三两下折腾的呢。”

男人轻踢开房门,抱着褚桐大步往里走,她手指朝他鼻尖一点,“你是不是想说,我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言情小说看多了是不是?”

“小说里,男主就会对女主这样讲,好有感觉的一句话,你说说看嘛。”

简迟淮被肉麻的浑身不自在,他将褚桐轻放到床上,“你觉得你是妖精?”

“这是一种恭维,哪个女人不想做妖精?”

男人双手撑在褚桐身侧,他手指朝她颈间拨了两下,“那好,让我看看你属于妖精的另一面。”

褚桐闻言,抬起手落到自己的肚子上,“简迟淮,这样胎教可不好。”

男人沉下身,将她的裙子顺着双腿往上推,一直到褚桐的腹部露出来,简迟淮在她肚子上亲吻,“那这样呢?好不好?”

“我看,你才是那个磨人的妖精。”褚桐咬牙说了声。

简迟淮手掌在她肚子上轻抚下,“真想你的肚子赶紧大起来。”

“为什么?那样穿衣服多丑。”

“那样的话,谁都知道我做爸爸了,那是最明目张胆的炫耀,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十分低调,但别人问到我头上,我就可以说了。”

褚桐不由失笑,“差不多再过个两月吧,肚子就会大起来了。”

简迟淮再度亲了下,他可是期盼已久了。

江意唯收工后回去,这场戏拍了一个通宵,外加一个上午,她觉得精疲力尽,在车上就已经睡着了。

回到酒店,助理喊了她许久,“意唯,意唯,到了。”

江意唯起身,深吸口气,“我好像有点发烧了,浑身难受。”

“你这么拼,身体吃得消才怪呢,赶紧去睡会,待会我帮你买药。”

江意唯下了车,跟助理走进酒店大堂,阿畅在里面等了好一会了,看到两人进来,阿畅迎上前道,“江小姐。”

江意唯一看来人,立马倦意全消,“怎么了?”

“三哥想见你。”

“我们刚从剧组回来,还没休息呢…”助理站出来拦阻。

“只说几句话而已,江小姐不必担心,三哥体恤您辛苦,说不耽误您多少时间,让我一定好好将您请去,不得怠慢。”

江意唯面色微变下,“那好吧。”

她转身往外走,阿畅朝那名助理看眼,“没事,不用紧张,况且三哥还认识简太太,他不会为难江小姐的。”

08他会对她怎样?

助理怔在原地,眼看两人要出去,她追过去步,“请问,多长时间回来?”

阿畅顿住脚步,冲她看眼,“就在对面的料理店,二十分钟就好。”

江意唯在门口,强颜欢笑,安慰了助理两句,“不用担心,很快回来。”

助理一直跟出去,眼看着两人穿过马路,进了酒店对面的料理店,她眼睛都不敢眨,更别说是离开了。她就坐在马路边的长椅内,一等半个小时,还是不见有人出来。她不由着急,直到一个小时后,助理迫不及待去拨通江意唯的电话,但始终没人接听。

她急得在原地团团转,江意唯之前得罪过傅时添,她也知道,难道现在是来算账的吗?

店内。

江意唯跪在男人跟前,倒不是真的让她下跪,而是坐姿必须这样。她揉了揉酸麻的膝盖,主要是不敢乱动,“三哥,褚桐的事,我不是有意隐瞒,主要是她和四哥的关系,我不敢乱说。”

傅时添坐在窗边,瞅着外面走廊上形形色色经过的人,“那你以为,我会对她怎样?”

“您忽然差人来这样问,我当时是真害怕,我只是个小演员,一直在四哥手底下混口饭吃,四哥对这个老婆的宝贝,相信您也听闻过。本来我把四嫂的消息透露了,那也没什么,但当时那种情境之下,我以为三哥您对褚桐…”

“对她怎样?”傅时添不冷不淡地反问。

江意唯心想,你对她什么心思,你最清楚,但她嘴上不能这样直白,“您和褚桐之前没有任何交集,可忽然又要找她,我实在想不出别的理由。”

傅时添别过视线,目光落到江意唯的脸上,“那你倒是猜猜,会有什么理由?”

江意唯拿起桌上的清酒,“三哥,这件事是我的错,我自罚三杯行不行?”

傅时添扭头不说话,江意唯遇上个这样的,还真猜不出对方的心思,只能先喝了三杯酒再说。

助理在外面左等右等等不到江意唯出来,说好的,二十分钟,可这会都一个多小时了,也不知道她在里面怎样。她忽然想起阿畅临走前说的那句话,说三哥认识简太太,再加上助理平日里和褚桐玩得也好,她想也不想便打了电话过去。

褚桐在公司坐班,接到电话时正在吃小点心,她将手机放到耳边,“喂。”

“喂,意唯出事了。”

“什么?”她猛地一惊,“不会是拍戏又出意外了吧?”

“不是,但她被傅时添的人带走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呢,会不会出事啊?”

褚桐一阵头疼,离开易搜时,简迟淮的电话就追来了,褚桐坐上出租车,“喂,老公。”

“去哪?”

褚桐顿了顿,然后才说道,“去找江意唯。”

“找她做什么?”

“算了,我也不瞒着你,不过你别生气。”

简迟淮听到这口气,原本垂下的目光往上抬,“你说。”

“江意唯好像是被傅时添的人带走了,不过应该没大事,我去找她看看。”

“那是江意唯的事,你去做什么?离傅时添远点。”

褚桐落下车窗,看了眼外面,“你跟傅时添哪怕不是朋友,也算有点交情吧?他不放过江意唯,不就为了那点小事吗?我是简太太,相信他这点面子总要给。江江是我朋友,我不想她总是被人无端欺负,有些话还是说开比较好。”

“你还想和傅时添讲道理?”

“难道他这个人,真的一点道理讲不得?”

简迟淮忍了口气,“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