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褚桐方才抱着那几个红包时,就很羡慕,“我现在休假,没有经济来源。”
“行,待会单独给你发。”
褚吉鹏和李静香都笑着,简迟淮过去给褚吉鹏倒酒,那个红包摆在手边不方便,褚吉鹏拿起来,还真是挺沉的,他朝旁边的李静香道,“去,放你包里。”
褚桐和简迟淮坐在主位,褚桐看褚玥晴很少动筷,便时不时给她夹菜,也不多说话,只是默默照顾着。酒过三巡,简迟淮和褚吉鹏说着话,他笑意温润,看到对面的褚玥晴有些出神,他不由问了句,“你呢,将来有什么打算?”
当褚玥晴意识到是在问自己时,怔了下,然后回神,“总在家也不是办法,年后,我想去上班。”
“你对哪方面的工作有兴趣?”
“文员或者助理吧,先做着。”
简迟淮语气不冷不淡,但绝不是敷衍她,这是他的惯性,他和别人说话向来这样,“你觉得可以的话,我能替你安排。”
褚玥晴笑着轻摇头,“到底做什么还没想好呢,有需要的话,我会找你的。”
“好。”简迟淮应声,看了眼旁边的褚桐,见她叉子正往跟前的一盘龙虾上戳,简迟淮不动声色伸出手,握了握她纤细的手腕,“不能吃,对伤口不好。”
她也乖乖听话,吃过晚饭,褚玥晴兴致不高了,显得有些困倦,再加上父母在,褚桐还是病体,玩不出什么花样,也就早早散了。
褚桐看眼时间,才不过9点多,“看春晚?”
简迟淮意兴阑珊的样,“上楼,拿红包。”
褚桐兴致高高的,跟着简迟淮上楼,他真没给她准备红包,直接从保险箱拿了现金出来,还点了下,然后递给褚桐,“跟他们的钱数一模一样,没少你的。”
褚桐接过手,两打是整数,不用点,散钱点了下,八十八张,“真吉利啊。”
简迟淮看她开心的小样,“伤口不疼了?”
“还好,也不是多大的伤,我是个见钱眼开的家伙。”
喜欢这样总结自己的人,简迟淮还是第一次见,褚桐将钱放到抽屉里,她小心翼翼坐到床上,视线不由看向窗外,“姐姐状态还行,走神的时候,肯定想起了顾清回。”
“这样的日子,难免。”
时间尚早,但褚桐带着伤,实在不适合外出活动,望着外面的雪已经落下满满一枝头,她裹紧睡袍,尽管屋内暖气十足,却仍觉赤骨阴寒。简迟淮躺在床上,盯向她的背景,“可以睡了。”
“不想睡。”
“床都替你暖好了。”
褚桐脸色微松,转身进了屋,简迟淮拉住她的手将她带到床上。褚桐紧挨他肩头,“你说过年这样的日子,要是顾清回没有犯法,没有被抓,我们一大家子人开开心心围坐在一起,那该多好?”
简迟淮凑过去亲吻她的脸,“这世上没有如果这个说法,今天,不许你胡思乱想。”
“现在离睡觉时间还早,那我做什么?”
“做些许久没做的事,”简迟淮说完,小心翼翼将褚桐捞到腿上,她看了眼,惊觉之后却挺淡定的,“简迟淮,这不可能,我身上有伤。”
“不需要你动,震动幅度绝对不会超过你坐私家车,况且今天是除夕,今晚不要,那就是一年时间过去了。”
褚桐听着这歪理,觉得好笑,“又不是这一年中,你没吃过肉。”
男人双手扶着她的腰,到底是想要,只是身上的人有伤,他动作不敢大,起初还能忍着,可为了尽兴,难免要大幅度,但又不得不克制。
许久后,动作稍歇,褚桐伸手替他擦汗,简迟淮拉下她的手,“不尽兴。”
“忍着!”
趁着简迟淮洗澡的间隙,褚桐给江意唯打了个电话,那边过了许久才接通,“喂。”
“江江,新年快乐。”
“褚桐,我在喝酒呢,你在哪?一起啊?”
褚桐拉过被子盖上,“都几点了,我待会就睡了,你也是,别太晚回家。”
“这么早睡觉?噢——”江意唯刻意拉长语调,“我知道,是着急和四哥造人去吧?”
“少来你。”
“跟我还隐瞒什么啊,还有,我好不容易放假,过几天陪我总行吧?”
褚桐开口答应着,“行行行,到时候再说吧。”褚桐挂了电话,将手机放到床头柜上,江意唯还在酒吧畅玩,旁边只有个年轻的助理,她也没玩到太晚,走出酒吧时,脚步有些不稳,助理伸手搀扶住她。
江意唯看眼时间,“不早了,答应了我爸妈只能出来两个小时,你也赶紧回去吧,今天是除夕,不该把你拉出来。”
“没事,吃完年夜饭我也不想看春晚,玩会挺好的。”
助理打了车回去,江意唯站在路边,她伸出手掌,看到雪花落在掌心内,然后迅速融化掉。对面的司机轻按喇叭,江意唯挥下手,做了个等会的手势。她将两手放到唇边呵气,手指很快恢复灵活,她从包里摸出手机。
除夕夜,殷少呈肯定是陪着家里人陪着未婚妻度过的,哪怕他跟那俞小姐再没感情,这种日子,也会陪在她身边。
江意唯抬着脑袋,路灯朦胧出一片,她深吸口气,借着酒劲给殷少呈打个电话过去。短暂的铃声后,那边是阵女声传来,“喂?”
应该就是那位俞小姐了。江意唯没想到是她接的电话,女人在那头喂了两声,迟迟得不到回应,就在江意唯以为对方即将要挂断时,却听到俞小姐开了口,“我不管你是谁,想来是个女人了,也不管少呈平时和你是什么关系,但今天是除夕,也给自己留点脸面,今晚无论你怎么叫唤,他也不会出去的。”
江意唯顿时觉得难堪,可又知是自找的。她平日里忍得艰辛,一次都没主动找过殷少呈,而今天是除夕夜,那种想要说句新年快乐的愿望那样强烈,却不想竟是来无辜找骂。
俞小姐冷哼声,“我和殷少呈过了五一就会结婚,到时候,我让他给你发张请柬。”
“不用了,”江意唯也不再畏畏缩缩,对方既然没有直言她是江意唯,想必在殷少呈的备注名中,把她给改了,江意唯沉声打断俞小姐的话,“我没兴趣喊他出来,你跟他说,他在我那的衣服我都收拾好了,他要么自己来拿,要么,我让人送到他公司办公室去。”
俞小姐一听,气得头发都快竖起来,“你处理掉吧,扔了也好。”送去办公室?成何体统?
“扔掉?”江意唯声音里布满惋惜,“内裤还都是新的,我已经令人打包了,毕竟那也是我们一起去买的,还有,忘记跟殷太太说声新年快乐了。”
江意唯挂断电话,暗骂声晦气,然后快步朝着停在路边的车而去。
那头,殷少呈洗完澡出来,看到未婚妻气鼓鼓坐在床边,“和谁打电话?”
俞小姐将手机递向他,他看了眼通话记录,“她打来的?”
“不然呢?”
男人轻勾勒下嘴角,也不解释两句,拿着手机走到了不远处的沙发内,俞小姐实在有气,“她让你去把衣服拿回来,包括内裤。”
“我没衣服在她那。”
“殷少呈,你到底什么意思?”
殷少呈刚和父母长辈吃过饭,陪着喝了不少酒,这会就想清静清静,“别吵。”
“殷少呈,你太过分了。”
“要么乖乖闭上嘴巴,要么我现在就走。”殷少呈起身,俞小姐喂了声,然后将后面的话全部吞咽回去,今天到底是除夕,他要这样离开,她也没法和家里交代。
殷少呈尝试着给江意唯的号码打过去,但没一次是接的。
褚桐是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腰际的伤口缝合后,在简迟淮的监督下,恢复的很好。
过了正月初五,简迟淮允许褚桐时刻下床走动,只是还不能让她出家门。江意唯过来拜年,褚桐答应她要跟她出去坐坐,磨了简迟淮老半天,最后还是在司机的陪同下,才准许。
车上,江意唯不住朝她腰际看,“你受伤了怎么不告诉我呢?”
“小事啦,这不好了吗?”
“扎一刀,得多痛啊?”江意唯轻摇头,“真搞不懂你,跑新闻跑得命都不要了。”
“嘘,这话再被简迟淮听见,我近半年就别想出门了。”
江意唯闻言,不由失笑,“我带你去一家特别雅致的咖啡厅,里面的点心真是绝了,美味无比。”
“好啊。”
司机将两人送到目的地,褚桐跟在江意唯身后进去,江意唯点了餐,褚桐环顾四周,是很不错。
“江江,过完年又要拍戏吗?”
“当然,”江意唯单手支起下巴,“我除夕那晚脑袋抽筋,给殷少呈打了个电话。”
“然后呢?”
她自嘲地轻耸肩,“她老婆接的。”
褚桐看到她神色黯然,也不好安慰,只能扯开话题。门口,随着一串风铃声乍响,进来三五个男人。为首的年轻男人率先往二楼而去,甚至没朝人群中看一眼。江意唯和褚桐说着话,方才的几个男人都上楼了,却有其中一人在看见她们后,顿住脚步。
江意唯要的咖啡和点心还没来得及上,她和褚桐开着玩笑,冷不丁看到有个男人直直走来,然后停在桌旁。江意唯觉得奇怪,“你是?”
“江小姐,请你离开这儿。”
江意唯满脸的不解,真是莫名其妙,只是毕竟在公共场合,她不好发作,“请问,我们认识吗?”
“三哥过来了,您也知道,他不会想见到您,与其待会令他心生不快,还是您自行离开吧。”男人说话简直没有留一点余地。褚桐听到这,不由皱眉,“这家咖啡馆,是你家三哥开的吗?”
“不是。”
“既然不是,你在这盛气凌人做什么?没让你请客。”
男人倒也没生气,只是看了眼江意唯,“我原是好意,提醒下而已,三哥方才上楼没注意你们,不过待会下来的时候,可就不一定了。”
江意唯面色微变,拿起桌上的包,“褚桐,我们走吧,我带你去另一家。”
“点的餐还没上呢,江江,你干嘛要走?”
江意唯轻捋下长发,“有钱有势的人惹不起,走吧。”
褚桐跟着起身,她觉得奇怪,以前就知道这三哥不是个善茬,“江江,你哪里得罪他了?”
“倒也没有多深的渊源和得罪,”江意唯招过不远处的车,“具体的,我也说不上来,不过你别胡乱猜测,可不是男女关系的那种得罪。”
一个殷少呈都足够她受的了。
“那这人真是够了,难道他出没之地,还要寸草不生不成?”
“不过关于他的一个八卦,你肯定不知道吧?”江意唯拉过褚桐,“据说他最近撒网在找一个女人,公然的…知道什么特征吗?”
“什么?”
“屁股上有颗痣。”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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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标题名,配上没有脸出没,哈哈哈哈,笑死我啦
02终于怀孕,教授欢喜当爹
褚桐差点没喷鼻血,“这人,疯了吧?”
江意唯轻耸肩,“疯狂的人才做疯狂的事。”
“什么女人啊?”褚桐脱口而出道。
江意唯奇怪地瞄她眼,“你还真是好奇宝宝,连这个都要问。”
“哎呦,职业习惯嘛,这嘴巴总是管不住,就想看看有没有猛料能挖掘下。屁股上有颗痣,那就是上过床的了。”褚桐毫不犹豫下了定论。
江意唯伸手忙捂住褚桐的嘴,“你别乱说话!”
“本来就是,”褚桐将她的手拉开,“如果是帮亲戚找人,谁家肯让别人知道,那么隐秘的地方有颗痣?那唯一的可能就是睡过的,摸到过。”
江意唯脸色煞白,所幸车子已经停到门口,她一把扯过褚桐手臂,打开车门后将她塞进去。
二楼,一扇雕花格窗户忽然被人推开,坐在窗边的男人朝楼下看了眼,却只看到江意唯慌慌张张朝四周看的样子,她快速进入车内,吩咐司机赶紧开车。
男人目光清冽,阳光和煦温暖,只是碰触到他的俊脸,立马失色不少。旁边的男人跟着朝外面看眼,“三哥,她已经走了。”
“刚才说话的是谁?”
男人回道,“应该是江意唯的朋友。”
对面有人笑着揶揄,“怎么?人家评价的不对吗?”
男人嘴角忽而一划,“我看她也是被人睡过的。”
车内,褚桐按着腰际,“推这么狠,我的老腰。”
“那男人就在楼上,刚才那些话万一被听到,可就麻烦了。”
“江江,你怕他?”
“谁不怕?”
褚桐想说她不怕,可话不能先说这么满,所以只是问了句,“为什么?”
“反正大家都知道,能躲尽量躲吧,有时候这些人,你不知不觉就得罪了,他要心情好,还能不和你计较,他要是心情不好,正想找人出气,那我们这种可就倒霉了。”
褚桐双眼朝后视镜瞟了眼,“刚才的人,应该是助理或者保镖一类吧?他说那个三哥不会想见到你,我就是很奇怪。”
“好奇害死猫啊,”江意唯视线落向褚桐,“你倒是猜猜,他为什么会不待见我?用你大记者的智慧。”
“简单,”褚桐竖起食指放到江意唯跟前,“就凭你貌美如花、身姿妖娆,哪个男人不想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而你呢,心非所属,肯定会拒绝,这就得罪他了,从此以后,他视你为眼中钉?”
江意唯定定看着褚桐,半晌后,扑哧笑出声来,“够狗血!”
“难道不是?”
江意唯推开她的手,“你别以为谁都会喜欢我似的,三哥这边的得罪,还真不是。”
“那为什么?”褚桐越发好奇。
“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但我猜,应该是那件事。”
“什么事,倒是说啊。”褚桐赶忙催促。
“那日,傅家府上给傅老太太过大寿,我受邀唱了一首《祝寿歌》,唱完歌呢,说是傅老太太很喜欢,所以我有资格敬她一杯茶,可我穿着礼服,平时又没干过这样的事。当时…那杯茶被我摔了,我也吓死了,赶紧补了杯,傅三哥就站在旁边,后来经纪人说我闯了大祸,寿宴上摔碎东西,那是很不吉利的。”
“所以,就为了这件事?”褚桐听到过简迟淮父子的谈话,这傅时添,居然为了一杯茶,动了要教训人的心思?
“我能想出来的理由,就是这个了,我跟他没有过正面的交集,也就这一次。可能有钱人特别忌讳吧,又是长辈寿宴,心里添了堵。”
褚桐抖了抖肩膀,“你说得对,这种人是要躲着,眼不见为净。”
江意唯又选了个别的去处,她吃着小点心,看向对面的褚桐,“这伤怎样啊?还能好好地玩耍吗?”
“好多了,没事。”
江意唯也没多问,两人聊会天,放在包里的手机忽然响了,江意唯有些排斥地皱眉。她拿过一看,然后接通。褚桐见她脸色越来越不好,“我正跟朋友逛街呢,不去。”
似乎是有很难推脱的事,可江意唯那样,分明是不肯去。半晌后,褚桐听到江意唯妥协,“好吧,晚上过去。”
“什么事?还要晚上去?”
江意唯沉着脸,“陪客喽。”
“别逗,你这样身份还需要做这种事?”
“身不由己呗,人家难得来西城,点名要见我一面,没事,只是喝两杯酒而已。”
褚桐看到江意唯将颊侧的头发别至耳后,即便她如今高高站在娱乐圈的最顶端,却还是不能生活恣意,“是晚上吗?”
“嗯,上次我和你去的那个酒吧。”
“我跟你一起去。”
江意唯笑着忙摇手,“可别,你带伤上阵,四哥好不容易放行,说好了你晚上必须回家吃饭的。”
“我真怕你被人给吃了。”放江意唯一个人去,褚桐当然不放心。两人分开后,江意唯要去做造型,褚桐回了褚家,她跟简迟淮说在那睡会,吃了晚饭就回去,简迟淮也就答应了。
吃过晚饭,由于下午睡了觉,褚桐精神不错,她看眼时间,都快8点了,她起身准备回家,李静香她们知道司机在楼下等,便也放心送她下楼。
上了车,褚桐跟司机吩咐道,“我先去把江意唯接回家。”
“好。”
来到酒吧门口,褚桐给江意唯打电话,应该是里头太过嘈杂,江意唯没听见,褚桐欲要推开车门下去,司机忙出声制止,“少奶奶。”
“我只是进去叫她声,没事的。”褚桐下车后径自往里走,这个时间点,酒吧里只坐着三三两两的人,一眼望去,一目了然。
伸出手便能触及的地方,悬挂着五盏水晶灯,高高望去,犹如梦幻仙境,巨大的红布背景衬托着舞台。水晶灯的链子像一串串泪珠,巨大的灯罩却遮不去朦胧暗黄的光。
美丽妖娆的菲律宾领唱拿着话筒,旁边的搭档们同样是菲律宾人,只有另一名主唱和架子鼓的演奏者肤色正常,只不过隔得远,五官不能看得十分明朗。
一首《预谋》的前奏出来,年轻的主唱扭动腰肢,黑色超短裤悬在腰际,这首歌也是褚桐喜欢的,她不由定住脚步。
“何必要那么多的借口,让我内疚自己还爱的不够…”
当真是律感十足,嗓音带着天生的沙哑,令这首歌瞬间被诠释到极致,褚桐就近坐下来,前方正好有桌客人,五六个人聚在一起,将她隐在了后面。
“反正她都不难受,她只要自由,她都不会理会我的感受…”
高氵朝之后,主唱的歌声适时收住,架子鼓的声音瞬时袭爆全场,褚桐抬眼看去,看到一名年轻的男人高高坐在幕前,撇开歌声,他绝对是最抢眼的。黑色的衬衫被聚拢而来的灯光,打出一层更加趋近于阴暗的光芒,男人袖子高高挽着,一截藕色手臂有力挥动,鼓棒被控制得收放自如,发丝稍显凌乱,有力的腿也随着音乐踩动,一种狂野和疯狂在挥手之间张扬而出。前方似乎有巨大的漩涡,随着阵阵节奏,如龙卷风般眨眼将至跟前,褚桐伸手握了下桌沿,身体内的每个细胞叫嚣着,让她起身,让她堕落,让她沉沦。她摇了摇头,也真是奇怪,这架子鼓莫非还有魔性不成?
男人掌控全场,挥动鼓棒的动作带着种莫名诱惑,他一仰首,褚桐看清楚了一张脸。坚挺的鼻梁,那般好看削薄的唇,男人沉浸在其中,没有任何的对视,但褚桐都能知道,这个男人的双眼,定如黑曜石一样幽邃及吸引人。
男色当前,即便家有简迟淮,可褚桐不得不惊叹,这张脸,在她眼里近乎是完美无缺的。在褚桐眼里走过场的美男可不少,娱乐圈里最不缺的就是好看漂亮的人,而这般条件,在这屈居做一个架子鼓手,是不是太可惜了?
可她不是星探,她想着还有事,便站起身来。
江意唯就在前方,吧台上倒扣的酒杯衬出女人一张明媚娇俏的脸,她已经和几人说了再见,刚走两步,就看到褚桐站在不远处。
江意唯心中一暖,她走上前道,“你怎么在这?”
“不放心你,来接你回家。”
“你可真是带伤上阵啊。”
褚桐挽住她的手臂,“行了,再不回去,我老公会杀过来。”
江意唯踩着地板往前,一段精彩绝伦的架子鼓演出之后,主唱的嗓音再度充斥满全场,江意唯看到人群中的那个男人,不由吃惊,忙拉着褚桐快步往前,“走!”
“我今天碰到什么好运了,你知道坐在架子鼓跟前的男人是谁吗?”
“谁?”褚桐下意识问道。
“傅时添。”
褚桐不由扭头看眼,只是正好经过了拐角处,男人也是一抬头,却什么都没看到。走出酒吧,褚桐忍不住揶揄,“幸好我刚才没有冲上去,我小费都准备好了。”
“嘶——”江意唯轻瞪眼,“你要把小费送到他手里,他会撕了你的。”
褚桐一阵轻笑,酒吧内和室外的空气相差甚大,再加上一口冷风灌来,褚桐觉得胃部一阵难受,她捂着嘴,忽然觉得有东西往外蹿,她弯腰干呕起来。江意唯吓得赶紧朝她后背拍,“怎么了怎么了?别吓我?”
褚桐呕了好几次,这才按住腹部,难受地直起身,“估计突然被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