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一些小事上, 他是很宠着自己的, 便是自己不告诉他, 他也不会问, 几乎是在纵容自己。

这就足够了。

国家大事, 朝政大事,甚至他怎么和爹谈的,这些都是他要操心的, 她不用管,只要相信她就是了。

这么想着, 心里是满足的,忍不住埋到他怀里, 闻着里面干净的男性气息,心想他是一定不能死的,一定要陪着她一辈子。

一路上, 她又查看了自己的寿命,又涨了, 已经十一个月了,气运值也竟然增加到了一千六百。

她想了想,换了一个月寿命,凑成了一年寿命, 至于剩下的一千五百气运值,就先留着了。目前她也没什么需要降智的人。

回到太子府,下了辇车,刚一进门,就看到一团白球飞跑过来,顾蔚然一看到它就笑了,连忙弯腰抱起来:“墨意,是你啊!”

之前还没想过,现在才发现嫁给萧承睿的另一好处,竟是墨意从此后就算是自己的了。

“好了,以后墨意也是我的了!”她得意地冲他这么说。

“嗯,现在是你的了。”

“你当时答应过我要给我的,结果也没给!”

“现在不是给你了?”

萧承睿这么挑眉反问。

他这么一说,顾蔚然猛地想起来,想起来他曾经说过,总有一日会给她的,突然间就明白了,一时耳根绯红,她仰着脸,咬唇说道:“你当时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

萧承睿挽起她的手,迈上台阶,却是淡声道:“你嫁给我,我的都是你的。”

*********

新婚燕尔的日子总是甜蜜幸福的,不过萧承睿很忙,他是太子,每每总是在抽出时间陪她后,就要过去宫中,同皇上商讨朝政大事,帮着批阅奏折。

顾蔚然可以感觉到,皇上对萧承睿的殷殷之心,他身体好像大不如前了,是盼着能让萧承睿早日继承大宝的。一时不免想着,如果萧承睿真有个万一,对于皇上来说,那又是怎么样的悲哀?

这么想着,她便开始留意萧承睿的身体,当太医过来请平安脉的时候,总是要多问问,又请教了一些如何滋补身体的法子,要开始为萧承睿“进补”。

萧承睿看她为自己忙前忙后的,又是喜欢她如此体贴自己,又怕她累着了,当然也有些无奈,想着她并不是这个性子,如今刚刚结婚,怎么就开始醉心于膳食?

不过看她醉心于此,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她高兴就好。

如此过了几日,顾开疆要领兵挂帅征战边疆的消息的消息就传来了,顾蔚然听到这个,自然是担心不已。许多事已经和之前的发展不同了,她觉得眼前没有了参考,不知道将来的人生会是什么模样,但心里也隐隐生出一些期盼来。

这不是书中写下的人生,是自己要拼命走出来的人生,总是会有些不一样吧。

因为顾开疆这次出征,顾蔚然特意过去娘家尽孝,陪着爹说说话,陪着娘说说话,又叮嘱了一番二哥顾千筠,这次顾千筠也是要随着过去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顾蔚然总觉得自己娘有些心神不宁,倒不像是往日的她,但是娘的事,她也不好多问,只能是尽量多陪着。

端宁公主却不用她陪的,让她多和楚浅月说说话。

楚浅月这几天忙得厉害,又是做衣袍又是缝荷包,又是请平安符,最后从公爹到小叔子,人手一份,当然自己的夫君更是不能缺。

顾蔚然看着这情景,不由打趣她:“其实你就是想给我大哥准备的,只是不好意思!”

楚浅月抿唇笑:“那是我夫君,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不过当儿媳妇的得孝顺,当长嫂的得疼爱小叔子,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啊!”

顾蔚然听着噗嗤笑了。

她突然就想起很久前,那个时候楚浅月还和江逸云关系不错,她那个时候不喜欢楚浅月啊,现在却越来越喜欢,甚至觉得,自己大哥能娶到楚浅月,可真是好福气。

最后送走了爹,送走了二哥,回到家里,顾蔚然发现家里有一下子空落落的,都有些不习惯了。

本来是当天要回去太子府的,干脆改了主意,就多留在娘家几日,好陪着娘和嫂子。

谁知道到了这日,她在楚浅月那里歇下,刚醒来,就听到织锦过来回禀,说是太子过来了。

楚浅月也是午睡醒来,听说这个,忙让人给她梳洗,嘴上还念叨着:“早劝你回去,你不回去,现在倒好,他眼巴巴地来叫你了!”

顾蔚然这段日子一直留在娘家,其实心里也是挺想萧承睿的,如今听说萧承睿特意过来,心里自是喜欢期待,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便笑道:“谁让他在家那么忙,根本没功夫搭理我!”

楚浅月看着她那样子,不由摇头,轻叹:“你啊你,可真是生在蜜罐里,在家被宠着,嫁出去后,太子那是把你放在心尖尖上!”

楚浅月这话倒不是乱说的,顾蔚然在娘家的这段日子,那边虽然不好过来看她,但是东西却是隔三差五地往这边送,吃的玩的用的,但凡奇巧引人的小玩意儿,都会送过来,连带着楚浅月觉得自己也沾了大光。

一时楚浅月陪着顾蔚然过去,因侯府里并没有男主人,萧承睿虽贵为皇太子,但到底是家里的女婿,便在后院的正堂中待客,端宁公主亲自作陪。

萧承睿对这个表姑往日就是颇为敬重的,如今对方是自己的丈母娘,那更是恭而有礼。

端宁公主望着眼前自己这个女婿,其实心里是满意的,也算是从小看着长大的,虽然曾经不喜他的身份,但是自家女儿的缘分落在这里,她也就认了。

毕竟有时候做父母的替女儿打算太多了也未必就能如愿,反而不如顺其自然。

当下端宁公主随口又问起萧承睿最近忙不忙,以及皇上身子如何,萧承睿都一一答了。

端宁公主看着这皇太子,心里暗暗感慨,想着到底是皇兄一手培养出来的皇太子,其举止气度,远不是寻常皇子所能比的。

就在这时候,顾蔚然进来了。

顾蔚然一进来,便笑着道:“娘!”

于是端宁公主就看到,就在自己女儿进来的那一刹那,原本气态沉稳神情内敛的男子,眸间仿佛骤然迸射出一道喜悦的光,虽然转瞬即逝,不过她清楚地看到了。

再定睛看时,萧承睿又是那个在长辈面前举止妥帖神情丝毫不漏的皇太子了。

端宁公主突然间就笑了,难得笑了。

抬眸望向笑得犹如春花绽放一般的女儿,她开始觉得,或许女儿的眼光比自己好。

这边顾蔚然和萧承睿陪着端宁公主说了一会话,顾蔚然便带着萧承睿过去自己的院落。一路上,她已经忍不住叽叽喳喳,又是喜欢又是抱怨,喜欢是喜欢他来了,抱怨是抱怨他现在才来。

“在家里挺好的,不过有时候会觉得无聊。”顾蔚然几乎是毫不避讳的挽着他的胳膊,笑着这么说。

萧承睿却在打量她的房间,房间里的摆设是他想象中闺阁女子的模样,不过却多了一些寻常女子没有的,比如书案上笔墨纸砚少,反而是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多,还有旁边多宝架上,那更是琳琅满目。

他负手过去,站在多宝架上仔细看。

顾蔚然见他这样,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忙拉着他道:“过来给你看我家雪韵的鸟罐,这可是我三哥以前从外面来的船上给我带的。”

然而萧承睿却不上她的当,他的眸光落在多宝架上的一个小玩意上。

那是一对摩侯罗童子,男童紫衣罗袜,女的乾红背心,系青纱裙儿,还梳着小抓髻,分别手执莲花莲叶,看着憨态可爱。这摩侯罗童子造型细腻,手足面目甚至毛发都栩栩如生,身上衣服的褶皱都仿佛真得一般。

这倒是没什么,市井中多有摩侯罗,外面也会进贡给宫里,不过是为皇子公主把玩的小玩具罢了。

不过这一对摩侯罗童子,萧承睿却颇看了一会,看得旁边的顾蔚然都开始不自在起来,故意大声招呼织锦上茶。

萧承睿却是不为所动的,他挑眉,眸光终于从那摩侯罗童子移向她:“为什么我觉得这个有点眼熟?倒好像在哪里见过?”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当场被捉获赃物

我改了,我错了,我少了两个字,谢谢你们!

第 58 章

第58章摩侯罗童子

摩侯罗童子是当前的一种小玩意儿, 一般是哄小孩儿玩的,民间的也有, 做得会粗糙些,宫里头的就会精致许多, 甚至能惟妙惟肖。顾蔚然小时候, 宫里头几个皇子公主年纪都不大, 总是有这些进贡, 大家都喜欢挑好看的。

而眼前这对当时送过去, 素来不喜这些的萧承睿却一眼看中了,就命人留在了东宫。

不过后来,顾蔚然过去, 恰遇上了,一见倾心, 怎么看怎么觉得喜欢,甚至还说“那个小童子和我长得最像, 合该是我的”。

然而萧承睿并不想给她的样子,就是不开口。

顾蔚然为此有些伤心,但是萧承睿是太子, 她又不能夺人所爱,只能作罢。

再之后, 有一次顾蔚然和这些皇子皇女们一起过去外面行宫玩,萧承睿是带着他那对摩侯罗童子的,却无意中丢在了花园的一处假山上,被顾蔚然看到, 欣然捡起来,宝贝一样带回家了。

之后,萧承睿还特意找过,并且问起顾蔚然,问她是否看到过,顾蔚然被萧承睿那么看着,心虚得厉害,当然摇头摆手说没有。

顾蔚然瞒过了萧承睿,把那对摩侯罗童子抱回家,很是喜欢了一阵子,不过后来有了新的玩意儿,对这对摩侯罗童子也就不上心了,不过因为觉得像自己,并没有丢,就这么放着。

没想到恰好被萧承睿看到了,偏偏他还记得这档子事!

顾蔚然颇为尴尬,眼睛滴溜溜地转,想着该怎么糊弄过去,不过人证物证都在,好像很难……怪只怪他记性竟然这么好,明明皇太子想要什么有什么,何至于在意一个小孩子玩的东西,结果这么多年过去,他竟然还记得!

萧承睿显然是不打算放过顾蔚然的,竟然伸手拿起来那摩侯罗童子,仔细端详了一番:“确实眼熟,以前我不是也有一对这样的吗,我还记得这个女童子的眼睛,还有笑着的样子,竟然和这个一模一样。”

顾蔚然含糊地道:“是吗,你竟然也玩这个,我记得你以前不爱这些东西的,你只喜欢读书练武。”

萧承睿:“你不记得了吗,当时我有一对和这个一模一样的,后来却不小心丢在了假山处,我还曾经问过你,可曾见过我的摩侯罗童子,你当时怎么说的,还记得吗?”

顾蔚然羞愧难当:“我不太记得了……有这回事吗?”

萧承睿放下了摩侯罗童子,却是握住了顾蔚然的说:“细奴儿,为什么你的手这么潮,是紧张吗?”

说着,拿起她的手,摊开来。

纤细莹白的手,手心处泛着粉泽,如今略潮,微凉。

萧承睿体贴地包住那双手:“细奴儿,你这是怎么了?”

当他说话的时候,丝丝温热的气息喷薄在手心,她的手心痒得发抖。

顾蔚然受不了了,赶紧就要抽回手,但是他却不让,牢牢地握着。

顾蔚然想哭:“好了,我承认吧,这对摩侯罗童子就是当初你的那对!”

她算是想明白了,他一眼就认出来了,就是故意的,故意在逗她。

其实想想,突然生了疑惑,当年他问她的时候,那模样,那神情,说不定那个时候就猜到是她藏起来了,只是不说破,故意看她出丑!

现在——

顾蔚然抬眼小心地观察着他的样子,眉眼清隽,五官犹如工笔细细雕刻一般,微微抿起的薄唇,风姿绝艳的郎君,却因了生在帝王家,而自有一股隐而不露的矜贵威势。

距离太近,那双黑眸沉静却深邃,让人觉得,所有的一切都逃不过他的掌控。

顾蔚然咬唇,哼了声:“我想明白了。”

萧承睿挑眉,略显冷清的墨眸仿佛隐隐带着几分笑:“哦,你想明白什么了?”

顾蔚然哼哼道:“你就是故意欺负我!”

萧承睿:“嗯?”

顾蔚然:“你当时就是故意的,其实你根本不在乎什么摩侯罗童子,就是看我想要,故意不给我,故意逗我,看我天天馋得要命,三五不时跑进宫里求你,你心里就高兴了!”

萧承睿:“我有那么坏吗?”

顾蔚然:“你就是这么坏!后来你可能终于玩累了,于心不忍了,就故意把摩侯罗童子丢在那里,让我拾到。不然你怎么可能丢东西!”

依萧承睿的性子,他的东西能随便丢?不可能的,他就是故意在耍计谋。

太坏了太坏了!

萧承睿抿着唇,神情平淡:“细奴儿,你不可能不讲理,我当时特意问过你,问你是不是看到了,我还说,这个我打算送给别人的,不能丢。”

顾蔚然一把环住他的腰,仰脸看着他;“你就是在逗我,耍我!我只当以前你人好,从来都让着我,原来暗地里这样欺负我。”

萧承睿突然就笑了,低首间,靠近了她。

这是鼻子对着鼻子的距离,顾蔚然能闻到一股清香,很淡,略带着冷冽的气息,这让她想起冬日里枝头的寒梅,带着浅浅一层薄雪的那种。

顾蔚然盯着那近在咫尺的脸庞,因为近,可以放开了看,越发觉得上天对他的优待,眉眼无一处不好看,冰雪般的男子,就连那挺直的鼻梁线条都看着如此完美。

她低哼:“你干嘛笑,是不是承认了,承认你当时就是故意欺负我的?”

萧承睿眸中依然是带笑的,却是正经地道:“没有,我是笑你偷我东西。”

顾蔚然;“你还装,还想哄我,就是故意欺负我。”

萧承睿扬眉:“好,我承认,我就是故意欺负你的。”

顾蔚然:“你——”

萧承睿:“你要怎样?”

顾蔚然想了想,张开嘴:“咬你。”

说着,对上了他的鼻子。

莹润粉嫩的樱桃小嘴,含住后,说是咬,其实并不会用什么力气。

萧承睿的呼吸便慢慢变紧,眸色也转暗,声音更是低哑起来:“你在做什么,知道吗?”

今天本来是要接她回去的,这是她的闺房里,并不好太放肆。

但是颇有些日子没见了,本来就是新婚的夫妻,夜晚里的甜头还没尝够就这么断了,如今她这样,让他怎么忍?

顾蔚然:“我也要欺负你。”

声音含糊湿润,软软糯糯。

萧承睿环住了她,声音低如耳语:“好,我让你欺负。”

************

顾蔚然不知道算是自己欺负了萧承睿,还是萧承睿欺负了自己,反正事后,他神清气爽,她腰酸背痛。

关键是后来让人准备热水的时候,看着底下人的那神情,她更加羞愧。

这是在她娘家啊,是在她闺房里,还是大白天,竟然就这样了,传出去还不笑死人。

萧承睿看她这样,安慰说:“细奴儿,等晚间回到家,你可以继续欺负我。”

其实刚才是畅快的,接了数日的渴,况且因为在她的闺房中,床褥锦帐都带着细奴儿身上特有的软香味,又是白日在她家里,颇有一种说不出的禁忌感,倒仿佛是私会的男女一般,兴致比往日更甚,最后那股感觉也就更为淋漓尽致。

顾蔚然却是恨不得拧他一把的。

当下两个人都重新整理衣冠,顾蔚然又上了妆,过去告别了端宁公主和楚浅月,这才回去太子府。

回去后,顾蔚然这里刚进屋,就被萧承睿打横抱起来了,竟是不能挣脱,只好随她去吧。

一时难免想着,看着矜贵清冷的人,私底下竟然这样,实在是想不到。

顾蔚然回来太子府后,萧承睿还是忙,虽然他已经尽量抽-出时间来陪自己,但终究如今内忧外患,政事繁忙。顾蔚然便每每多抽时间过去陪陪皇太后,或者去娘家走一遭。

从皇太后和娘那里,她多少感觉到了,皇上的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这让顾蔚然很难过,皇舅舅一直对他颇为疼爱,不曾想竟然就这么没了,要知道在那本书里,皇舅舅明明还有两年活头。

她多少有些忐忑,有时候也会对着自己的寿命仔细地盯着看,看着自己一年的寿命,以及积攒着的一千五百幸运值,她心里就踏实了。

自己踏实了,就忍不住看看萧承睿,想起他本来成亲后很快就没的,现在却活得好好的,不知道这是怎么个道理。虽然自己稍微放心了,但也怕,怕他死去。

心里本来就忐忑着,谁知道这一日,萧承睿批改奏折的时候,竟然时不时咳几下。

顾蔚然见了,担忧不已,连忙要请御医,萧承睿却并不当回事,只说是昨夜着凉。

着凉?那也是大事。

顾蔚然当即命御医过来给萧承睿请脉,又仔细盘问了御医好一番,听着好像确实没什么大事,这才勉强不说什么,不过还是命御医开了药,要让萧承睿喝,务必要把这得病的根子扼杀掉,万万不能成了大病。

过了两日,萧承睿的咳嗽并不见好,顾蔚然就有些担心了,又请了御医过来。

这一日,顾蔚然在家里左思右想,心里终究不踏实,一时想起来,那本书里,提到过给萧承睿看病的是太医院的院首陈大人,当下心念一动,就想过去亲自拜访下这位院首。

虽然这次给萧承睿看病的并不是这位院首大人,但是……万一有什么线索呢?

这位院首大人就住在燕京城南大街,倒是不远,顾蔚然当下命人将那位院首大人请过来。

谁知道派了底下人去,回来的时候却说,院首大人如今根本不在家中。

本来这事也就罢了,院首不在家中也是常有的,不过派去的人机灵,却是打听到,那位院首大人是被五皇子府上的人请去了。

顾蔚然一听这个就觉得不对劲了。

五皇子萧承翼和江逸云,她并没有听说哪个得病了,若是别个,也万万不到惊动院首大人亲自上门的地步。

那么五皇子府中为什么要请院首?过去做什么?

顾蔚然这么想着,突然意识到了,自己能想到问这个院首,江逸云也能想到。

没有谁比江逸云更盼着萧承睿死了,她怕是眼巴巴地在打听。

第 59 章

第59章太医

顾蔚然想到这个, 当下也没有声张,只是命人关注着院首和五皇子府上的动静, 一旦有异便要来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