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状况,顾蔚然心里自然是畅快至极,但是想想自己的寿命,忙小心翼翼地去看,结果发现那个面板竟然又变了!
之前她跌入陷阱坑中,寿命已经几乎快跌没了,但是现在,她破坏了五皇子和江逸云的感情发展,寿命不但没有跌,反而又涨了!
涨到了二十五天!
这也就罢了,寿命面板下方,竟然隐约仿佛显出字来,那字看不真切,并不能辨认是什么字,但确确实实是有字。
作者有话要说:系统:我要变身扩容了,啦啦啦啦啦!看我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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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日会晚一些更新。大家等等
第 24 章
第24章这只是一篇同人文
顾蔚然看着系统面板的这变化, 自然是惊疑不定,不知道是喜是忧, 但想着这个变化是伴随着寿命的暴涨出现的,应该是……好事吧?
这么想着, 望向江逸云, 只见江逸云盯着自己, 明明柔弱无辜的样子, 明明眸中含着泪, 但是泪光之下,却隐隐透着一丝阴毒,这让顾蔚然心里一个激灵。
她恍惚中一下子记起, 自己四岁那年,落水之前, 仿佛也曾经看到过这样一双眼睛。
只是后来落水了,饱受惊吓, 之后又经历了太多事情,她自己记忆都模糊了。
但是如今看到,却是再真切不过的, 她就是曾经用这么一双眼睛望着自己。
顾蔚然盯着江逸云,她想着江逸云对自己说的话, 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历,是和自己一般脑子里装着一本书和一个寿命系统,还是有其它机缘?
待要定睛看时,江逸云眸中那丝阴毒却一闪而逝, 只剩下悲愤无奈和楚楚可怜,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顾蔚然的错觉。
但是顾蔚然心里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明白,这个楚楚可怜的外表下,是要将她闷死在陷阱坑中依然可以带着笑的险恶。
恰在这时,只听旁边的萧承睿道:“细奴儿,走吧。”
说着间,抬起手来,握住了她的,顾蔚然最后看了一眼江逸云后,便不再理会:“嗯,我们赶紧回去吧。”
萧承翼扫过被萧承睿握住的顾蔚然的手,挑眉,望向萧承睿。
牵着顾蔚然手的萧承睿,神情依然是清贵冷淡的,不过可以看得出,他的神情舒展了,眸中甚至泛起一丝似有若无的愉悦。
四目相对,兄弟两个人,彼此都看出了对方的意思。
适才小而微妙的交锋有了结果,萧承睿占了上风。
男人和男人的目光对撞,彼此的谷欠望都如此清晰地映在对方眼中,彼此都明白彼此的意思。
是血脉相连的兄弟,但从他们生下来的那一刻,便注定是敌人了。
都是男儿,都有血性,既生为皇子,谁会不觊觎那个位置。
但在他们年幼时,一切都已经被别人决定了,萧承翼无缘那个位置,萧承睿才是储君。
萧承翼藏在箭袖下的握住又放开。
他当然希望,有一个推牌重来的机会,由他自己来决定自己的命运。
后来,待到顾蔚然跟着萧承睿离开时,萧承翼依然站在那里,一直待到两人身影越过一道山石看不到了,还在盯着那里看。
江逸云心中又惊又疑,又恨得咬牙切齿。
她对这萧承翼,自然已经是使尽了手段,她也看出来萧承翼对自己不是没感觉的,一切都是向着正确的方向发展,可是顾蔚然竟然突然说出来那些话,让自己之前的努力几乎彻底崩盘,而萧承翼现在竟然眼巴巴地望着顾蔚然离去的背影?
堂堂一个男主,眼里竟然有一个十八线女配的存在,还和一个十八线男配差点修罗场了?
江逸云咬咬牙,看着那个挺拔矫健的男人身影,她攥紧了手,想着如今不应该顾忌什么自尊,是必须挽回现在的局面。
她现在所能够依仗得并不多,必须因时制宜放出自己的筹码了。
她的筹码很多,她掌握着这本书所有的剧情,而现在,她只需要放出一个小小的筹码,就足以让萧承翼对自己刮目相看。
“五皇子,”江逸云仰起脸,柔声道:“刚才的爆破之声,怕是大有玄机。”
萧承翼鄙夷地回首,疏远地道:“什么意思?”
江逸云看着萧承翼的眼神,笑了。
身为一个玛丽苏女主,显然她拥有的不光是女主光环,她还可以做到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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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顾蔚然被萧承睿领着离开时,脑中不断地想着江逸云含泪的眸中闪过的那丝阴毒,那丝她分明曾经看到过的阴毒,一时无数想法在她脑中浮现,关于系统的,关于小时候那场落水,关于在书里自己死去的命运,就这么胡思乱想着,一时又想起这个面板的事,忙仔细地看了又看,发现那几个隐约出现的字还是看不清。
不知道为什么面板会有这种变化,是因为今天的事吗?
正胡思乱想着,萧承睿突然停下脚步,低首凝着她。
顾蔚然有些茫然地看着他,她现在脑子里都是系统,有些不明白他怎么了:“嗯?”
萧承睿定定地看着她:“你一直不喜欢江姑娘?”
顾蔚然望着萧承睿,他生来一双清冷的墨眸,犹如寒水一般,其实是很漂亮的,不过她小时候,总觉得那双眼睛太漂亮,也太冷,以至于她不太喜欢,总是会和他闹别扭。
但是现在,当他和自己说话时,顾蔚然竟觉得,那双曾经犹如寒水一般的眸中,透着一丝暖意。
这让顾蔚然想起自己的爹娘,自己爹对娘是那么包容,好像无论娘做了什么,娘都觉得是对的。
萧承睿说喜欢自己,他……也会这么对自己吗?
他又是怎么看待自己的,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刁蛮?
有那么一瞬,顾蔚然几乎想告诉他自己所经历的一切。
她心里藏着许多事,不能告诉别人,只能自己担心,从她四岁开始,她就为这些事所困扰,
不过到底是没说,略沉吟了下,反而反问道:“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刁蛮,很坏啊?”
萧承睿扬眉,默了片刻,却是笑了:“是。”
他往日总是清冷寡言的样子,此时一笑间,犹如冰雪初融.
顾蔚然有些窘,脸上竟然微微泛红:“那你就不要搭理我好了!”
萧承睿却抬手,握住了她的:“笨死了。”
顾蔚然别过脸去,哼了声:“你才笨!”
萧承睿:“细奴儿。”
顾蔚然:“喊我做什么?”
萧承睿:“不管你做什么,我相信你做事总是有理由的。”
顾蔚然望着远处的山,支着耳朵听他继续讲。
耳边男子清冷却带着暖意的声音传来:“你不喜欢的人,我也不喜欢。”
顾蔚然心里一动,转首看过去,只见萧承睿墨眸犹如深海,一眼望过去,可以沉溺其中。
她脸上微红,忍不住问道:“那如果我就是爱干坏事呢?”
萧承睿的大手轻轻捏着她的指尖,淡声道:“你要干坏事,那我就帮你干,你想对付谁,我帮你对付。”
优雅有力的手触感微凉,那么轻捻间,带起指尖些许的酥麻,这点酥麻轻微却清晰地自指尖传到心里,牵动着心都跳快了。
心动意乱之余,却是想起这本书里后来的发展,又觉有些无奈,忍不住低声道:“太子哥哥,你现在这么说,蔫知以后如何。”
萧承睿挑眉,却是反问:“细奴儿觉得,以后会如何?”
顾蔚然忙摇头:“我当然不知。”
萧承睿:“既不知,那有何所惧?”
顾蔚然:“只是有时候会觉得命运或许会弄人吧。”
萧承睿听了,收敛了笑意,低头间,一双大手将顾蔚然的手包起来,仔仔细细地包在自己手里,然后道:“细奴儿,天下无书则已,有则必当读;无酒则已,有则必当饮;人生百年,吾等当竭力而为,至于命运一说,玄之又玄,何足信?”
顾蔚然却是想起萧承睿以后的下场:“哥哥不信命是吗?也许人生不过是一场影子戏,你我都是傀儡。”
萧承睿却是沉声道:“那我会牵着你的手,一起挣脱提绳束缚,做自己真正想做的。”
顾蔚然心间微震,抬头看过去时,却见芝兰玉树般的男子,矜贵犹如天上皎月,眉宇间尽是从容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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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承睿带着顾蔚然前去拜见皇上的时候,皇上周围已经聚集了大批侍卫,兵马林立,旌旗飞扬,更有一位将军名陈兆山的,脸色凝重,站在指挥人马进行排查。
顾蔚然认识那位陈兆山,他和自己父亲是至交好友,看他这样,顾蔚然多少感觉到,这次的刺杀看来还颇为严重,并不是书中随口带过那么简单。
待到见了皇上,皇上素着脸,威严冷沉,问了萧承睿几句话后,便命他跟随陈兆山一起排查回去的山路,萧承睿抬眸看了一眼顾蔚然,便领命出去了。
皇上自然看出来了,他望向顾蔚然,脸色比起之前缓和了,眼神也温柔起来:“细奴儿,可是吓到了?”
顾蔚然忙道:“皇舅舅,我没事的,多亏了太子哥哥护着我呢。”
她怕萧承睿回来得晚,皇上心中不豫,赶紧替萧承睿开脱一下。
皇上听了,却是呵呵笑了,面色慈爱起来:“本来这次进山,是想让你们都长些见识,也历练一番,不曾想遇到这事。细奴儿从小娇生惯养,可没受过这种惊吓,若是出什么万一,回去后,你娘怕是要怪朕了。”
顾蔚然笑:“怎么会!皇上舅舅一直疼我,出了这种事,我娘担心还来不及呢!”
小姑娘十四岁,笑语盈然,皇上被她这么一说笑,倒是没了之前的沉郁之色,便命她坐下,和她说起家常来,问起她近日读什么书,身子如何,吃什么药。
顾蔚然一一作答了,调皮又带着几分孩子气,皇上听得哈哈笑出声。
虽说皇上笑了,但是顾蔚然却知道,气氛还是颇为凝重的,只看这周围那些严阵以待的侍卫就知道了,戒备森严,神情紧绷,生怕从哪里窜出来像之前一样的大爆破。
皇上笑毕,却是意味深长地看着顾蔚然:“细奴儿,我记得你小时候和你五哥哥关系最要好,如今倒是和你太子哥哥更亲近了。”
这话问的,顾蔚然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笑着道:“太子哥哥救了我啊,我当然最喜欢他啦!”
皇上望着这笑语嫣然的小姑娘,她歪头笑着的时候,娇憨天真,甚至可以直接说喜欢哪个男子,心思澄澈,丝毫不知世事。
当下忍不住抬起手,疼爱地摸了摸她的头发,却是叹道:“你啊,怎么这么大了,像个小傻子一样,你看你娘这么大的时候——”
顾蔚然听他提起娘,倒是好奇,见他不说了,忍不住问:“我娘像我这么大的时候怎么了?”
皇上回忆起昔日,却只是感慨:“你娘可是比你有主见!”
顾蔚然有些失望,还以为他会多说说呢。
其实她对于她娘怎么被赐婚给她爹的非常好奇,这关系到以后爹娘的关系问题啊。
顾蔚然小心试探着道:“是不是我娘执意要嫁给我爹,皇舅舅只好赐婚了?”
陷入了回忆中的皇上,眼角漾开了鱼尾纹:“不是。这件事说来话长了。”
顾蔚然咬着唇,不动声色,等着皇上继续说。
可就在这个时候,就有御龙直指挥使过来回禀,皇上的话也就被打断,只能就此作罢。
顾蔚然退至一旁,看着这一片混乱,不免想起那本书。
关于岭山发生的一切,关于自己爹娘的,为什么那本书中,竟然丝毫不提,总觉得这剧情不对劲,好像缺了一些东西,省略了太多情节。
顾蔚然蹙着细致的眉冥思苦想,仔细地回忆着那本书的内容。
那本书,自从四岁后,就仿佛存在她脑子里,一调便出。
这一次,当她将那本书再次从头回顾的还是,她突然发现一件以前从未注意到的事。
书的扉页上,写着这本书的名字,叫做《云鬓凤髻娇无力》,这是她早就知道的。
但是现在发现,“云鬓凤髻娇无力”这七个字下面,还有一行小字。
上面写着“逸云同人”。
逸云同人?
这是什么意思?
同人?
说文解字中言,同者,合会也,周礼中说,同者,衣服也。
同人,能是什么个意思呢?
作者有话要说:江逸云:我我我我我是女主我是气运之子!
系统:滚开,你是无良作者硬塞进来的同人文女主!还我原著男女主!
第 25 章
第25章行宫一夜
本来按照皇家狩猎的规矩, 这些年轻的贵胄子女,都是要颇吃一些苦头的, 可因出了天子被行刺一事,山中不再安全, 皇上在御前军的拥簇中, 匆忙走小路离开, 先行下榻在岭山行宫之中。
顾蔚然是跟随在皇上身后一起回去的, 她的马就在皇上的御马下首, 就连太子并几个皇子,全都在她之后。如此一来,便是众人不说, 心中也不由暗暗惊叹。
人人都说皇上宠爱端宁公主,爱屋及乌, 就连端宁公主的女儿她都视若己出,如今一看, 果然不假。
顾蔚然却在琢磨着那“同人”二字的意思,恨只恨她读书少,关键时候实在琢磨不出个所以然来, 想破脑袋也不明白其中道理,以至于对自己的风光浑然不知。
待到回去了岭山的行宫, 却见行宫前早就有御前军在此守候,又有御前军统领前来禀报,说是已经将岭山行宫排查过了,并没有爆破之物, 皇上这才命人进驻行宫。
顾蔚然见此,也就趁机退下了。
皇上到底是皇上,心思藏得深,便是再疼爱她,也断然不会在她面前说出不该说的话,关于爹娘往日的事,她还是得另想法子了。
离开别院的时候先碰上了靖阳公主,靖阳公主见到她,自然是担心得很,顾蔚然自然不好和她提自己经历的那些事,只随意说了几句,靖阳公主倒是没多想,反而拉着顾蔚然说起江逸云来。
她对江逸云是咬牙切齿的。
“江逸云明明是想勾搭我五哥,对不对?她想勾搭我五哥也就罢了,结果呢,又对着你二哥笑,她对着你二哥哥,笑起来像是宫里头的王美人对着我父皇!!你二哥也真是傻,这种都看不出来,对她说话竟然还和声和气的!!”
王美人原来是一个宫女,长得模样不错,但放在宫里头也不过如此,未必就惹眼,但她素来会谄媚之术,惹得皇上喜欢,临幸了她,后来奉为王美人。
顾蔚然听着,却是认真地打量着靖阳公主:“靖阳,你是不是恨不得过去抓花江逸云的脸?”
靖阳公主义愤填膺:“对对对!”
顾蔚然:“江逸云简直是比王美人还可恨,对不对?”
靖阳公主猛点头:“难道不是吗?”
人家王美人对父皇谄媚,因为人家是宫女人家是美人,对着皇帝谄媚那是应该的,但是她江逸云算什么?寄养在别人家里,还要勾搭别人家儿子吗?
顾蔚然:“江逸云如果去勾搭你五哥哥,这也还好,但是勾搭我二哥哥,就无法饶恕了,对不对?”
靖阳公主鼻子里发出不屑的哼声:“就是这样——”
可是话说到一半,那个“哼”还在鼻子里打转,她就觉得不对劲了,她脸红了。
反应过来的她,不高兴地瞪了顾蔚然一眼:“你给我挖坑!”
顾蔚然摊手:“反正江逸云太坏了,她可以勾搭天底下所有的人,就是不能勾搭我二哥,不然就是罪该万死对不对?”
靖阳公主恨极,扑过来要打顾蔚然:“讨厌讨厌你给我挖坑!”
顾蔚然笑得不行了:“我二哥可真是一个宝,谁勾搭他谁就是坏!”
靖阳公主拽着顾蔚然的胳膊,面红耳赤;“顾蔚然,我和你没完,你欺负我!”
顾蔚然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最后终于不笑了:“哎呀,其实我也这么觉得,我也不喜欢她。”
提起这个,靖阳公主表示有话说:“其实细说起来,她算是什么东西,原本不过是乡下的农女罢了,若不是她家遭了灾,你家好心收留了,她还在乡下种田种地呢!如今她在你家,平日里倒是装得乖巧,但其实心气好,还真把自己当正经侯府小姐了,如今更是想着勾搭你哥哥,怎么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说着间,靖阳公主又历数了江逸云的不是,就连小时候的事争抢什么荔枝的事都拿出来说了。
“你或许不记得了,我却是记得,当时我父皇赐下的荔枝,我们正在玩,端过来一盘子,她自己伸手直接拿最好最红的,而且她拿过去几个,放在自己面前,却不吃,又去盘子里拿大的好的!那个吃相,真是见都没见过!”
其实这件事,也不是靖阳公主记得的,她哪有那脑子,这还是她在宫里抱怨起来江逸云,身边伺候的嬷嬷提起的一桩小事,当时嬷嬷一边帮她梳头一边说,威远侯府的那个江姑娘,心思重得很,比起一般小孩子深很多,让靖阳公主要仔细这孩子。
顾蔚然听了,心里却是一动,就想起江逸云泪光之下折射出的那一抹恶毒。
这显然不是自己的错觉,江逸云一定有着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自己那时候才四岁,她也不大,只比自己大一岁而已,五岁的小孩子,竟然有这种心机?
顾蔚然胡乱想着间,已经回到了自家的别苑,却恰好看到江逸云正和自家二哥在抄手游廊处说话。
这时候江逸云已经看到了顾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