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馨一听,就知道太后娘娘见自己下面流出又脏又丑的脏东西,还以为得了性病,所以又害怕、又担心、又绝望,结果导致了她讳病忌医,拖成了现在这个这样。

不过这太后娘娘快言快语,倒是性情中人。长得也很好,端庄大气中,带点妩媚,这是被病魔折磨的,如果没有生病,恐怕更加年轻漂亮。

徐昊泽和醇亲王都有点像她,魏夫人的眼睛和她也很像,可馨马上就有点喜欢上了这位年轻的太后。

可馨动作倒也快,很快取样化验完,就对太后说道:“民女诊断的没错,就是炎症。太后娘娘,您放心,一周左右就能治好。只是民女的治法和太医的不同,我们不喝汤药,吃药丸,扎针,往子宫里注进药物。您会有点不适,但是绝对比喝苦药来的快。”

太后娘娘闻言,高兴地点点头,“嗯,丫头,哀家相信你,你就放手去治吧。”

“好勒。”可馨笑咪咪地用针管抽出退烧药,走到太皇后娘娘身边,“我们先打个退热针,您的体温已经38.7了,咱们先退烧,然后,再扎吊瓶,这样一会您退热了,身体就要好受一些,肚子的疼痛也会减轻。”

“嗯。”太后娘娘惊奇地看着可馨手里的针管,惊奇地看着她为自己打针,为自己打吊瓶,为自己往子宫里注射药物。。。

不由连连称叹:“哎呦喂!这要不是亲眼所见,哀家可是无法相信,治病还有这样神奇的办法,丫头,哀家没有感觉什么不适,也不是很疼,你说,不会不管用吧?”

“不会的,太后娘娘。”可馨笑道:“您很坚强,有的人就怕打针呢,怕疼。”

太后娘娘自豪了,加上开始退热出汗,腹痛减轻,精神头好了,话也多了起来。

她本来就是健谈之人,又遇上可馨,见到她丝毫不见紧张害怕,反而巧笑倩兮,侃侃而谈,很对她的脾气,于是,从疾病方面开始,和可馨唠了起来。

当然,都是她和皇后娘娘问的多,可馨回答的多,从治病谈到养身、从美容谈到服装,从保健谈到运动。。。。。。

可馨声音甜糯,笑容有亲和力,谈吐幽默风趣,逗得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不是地发出笑声,也让坐在外面的徐昊泽心痒难耐。

好几次赵公公在外面问:“可以进来了吗?”

可馨都回答道:“等一会,正在做治疗。”

她就是不想让徐昊泽进来,皇后心知肚明,和她用眼睛互动。

太后娘娘虽不明白可馨的心思,可是对她儿子徐昊泽的心思,算是清楚了。

一直等在这里,怕是不单单为了她这个母后,而是为了替母后治病的这个小丫头。

话说,这小丫头确实很惹人喜爱,可是儿子已经晚了一步,丫头已经和丞相订婚了,难道皇帝能从丞相手里把人未婚妻子夺过来?

且不说丞相文武盖世,是不可多得的良臣,这么做,会让大臣寒心,甚至会波及到整个大周朝的朝政。

哪怕不为了大周朝着江山社稷着想,就为了曜翬母亲临终前的委托,自己也不能那么做。

最主要的是,太后娘娘数次观看可馨的眼睛。丫头眼睛生的很媚、很艳,却眸色清明,极为正派,丝毫不带淫邪、贪欲之象。

气质更是高华纯净,丝毫不像刁家那两个狐媚子,矫揉造作,装腔作势;一切言谈举止,都大方天成,自然生动。

这样的女子,如果不是从心里接受了你,你纵使得到了人,怕是只会弄得两败俱伤,没有善果。

无往不胜的儿子,这回怕要伤心了。襄王有情、神女无心,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基于此原因,太后娘娘任由可馨说什么:“输液的时候,最好不要有很多人在场,容易造成感染。”就是不点破她。

合着皇后娘娘能呆在这,皇帝就不行?

直到徐昊泽被人叫走,太后娘娘吊瓶输完,可馨飞奔出宫,在宫门口被跃琨截住时,醇亲王一下子急急慌慌地跑了过来。

醇亲王的心里,此刻很是微妙。说心里话,他不愿可馨嫁给江翌潇,可也更不愿可馨嫁给她好色的皇兄。

可馨是男孩时,他就喜欢;可馨成为女孩,他更欣赏、爱慕。得知可馨和江翌潇订婚,他心里虽然酸涩,可也为可馨开心和祝福。

他这个人看似大大咧咧,胸无城府,其实所有的事情,他都明白,属于大智若愚型的。

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他还是知道的。要他做丫头不高兴、不开心的事情,他不忍,也舍不得。

而可馨对他的情谊,也让他感动。毕竟白白送银子给别人,而且不是小数,不是所有人,都能办到的。

所以,在江翌潇委托他和严铮、忠勇侯,“我走后,求王爷和驸马爷、侯爷,替我照顾馨儿,我不怕别的,就怕皇上。。。皇上在这之前已经见过馨儿两次,所以我担心,曜翬在此拜谢三位,务必保护好馨儿,等我回来。”

三人以前和江翌潇就交好,现在有了可馨对他们无私的赞助,那还好意思推脱?于是二话没说,一口答应了下来。

所以,这才有了忠勇侯来把徐昊泽叫走,醇亲王堵在宫门口一事。

“哎哟喂!妹子哎。。。”醇亲王急三火四地叫道:“快跟大哥走一趟,你嫂子肚子疼得厉害,哥哥不放心,怀着四个月的身孕呢。”

说着,拉着可馨就要上马车。

跃琨一看就急了,赶紧大声阻止:“王爷请留步!皇上还有事情要询问叶小姐,您去请别的太医,为王妃诊病好吗?”

醇亲王平时大大咧咧,嘻嘻哈哈,可是一旦发怒,也是毫不留情的。

跃琨是厉害,可毕竟还是皇帝身边的奴才,你一个奴才,人家一个亲王,要干什么,还要听你指挥?你这不是狐假虎威,欺负人嘛?

醇亲王当即就火了,一脚朝着跃琨踹去,当然没太用劲就是,“你个奴才,本王做什么要用你来教吗?真是瞎了你的狗眼!”

说完,拉着可馨就走了。

而这边忠勇侯,就京城的治安,啰啰嗦嗦开始跟徐昊泽墨迹,只把徐昊泽气的跳脚。

NTND!这又不是什么急得不行的事情,你非得现在跟朕唧唧歪歪个没完吗?你再这么叽歪下去,朕的馨儿就好走了。

徐昊泽忍无可忍正要发话阻止时,忠勇侯也知趣地打住了话题,躬身施礼道:“微臣今天就说到这,微臣要去兵马司一趟。微臣告退。”

忠勇侯走了,徐昊泽撩开龙腿,就想去《景阳宫》,可是刚刚走出殿门,还没等坐上龙辇,跃琨就飞奔回来,拜倒在他面前,“请皇上恕罪!叶小姐她已经出宫去了。”

徐昊泽一听,心里这个气啊!叫你拼死也要拦住她,你可倒好,连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还能干吗?

瞅瞅朕身边这两个笨蛋!一个把事情办砸了,换一个还是完不成任务,朕怎么尽养些饭桶?

“滚!”徐昊泽怒骂:“和赵公公一起,领十大板子去吧。”

“嗻。”跃琨觉得委屈要死。真是伴君如伴虎啊!这皇差真是不好当,该奴才什么事啊?那是你亲弟弟,奴才一个奴才,敢和人家硬碰硬吗?

可委屈归委屈,他是不敢说出来,也不敢表露出来的。别是皇上是打他,就是杀他,他也只能乖乖受死。

跃琨和赵公公都去领板子了,剩下徐昊泽在皇宫里,更加思念可馨。

今天惊鸿一现间,还没来得及仔细观看,人就从他眼前消失了。

后来听她在母后寝宫和母后、皇后聊天,才知道小丫头知识渊博,谈吐风趣,声音甜美,比之她的男声,少了醇厚,却更加悦耳动听。

小东西倒是与众不同的,第一次觐见母后、皇后,没有慌张,没有害怕,自自然然、大大方方、从从容容,谈笑风生,竟然能将母后逗得开心大笑。

第二百三十三章 生病真相 贤妃被贬☆

这要是弄进宫来,做朕的解语花,时常讲讲笑话、故事,跳个舞、唱个小曲,那朕岂不天天快活似神仙?

说什么也不能放弃,也要把她弄到手。六煺挍鴀郠徐昊泽像个困兽,走一会,又奔到龙案前,打开抽屉,拿出赵文博画的、可馨花样轮滑的图画,只看得如痴如醉。

直到赵公公的徒弟,另一位太监小林子喊道:“贤妃娘娘求见。”

他才恋恋不舍地将画小心翼翼地收藏好,一脸怒容地喝道:“让她进来。”

他正想找这死女人算账,她就来了。徐昊泽一肚子邪火没法发作,这贤妃送上门来,也算是倒霉滟,

“皇上,母后可是病得厉害?怎么臣妾想去看看母后,皇后姐姐她硬是不让臣妾进去呢?臣妾真的好担心哦。”贤妃人未进来,甜的腻人,嗲的发麻的声音,就传了进来,听得徐昊泽鸡皮疙瘩一阵暴起。

ND!以前听她说话,竟然会觉得好听,如今听了馨儿的声音,两人一比,简直就是夜莺歌唱和野猫叫春。

徐昊泽再一看贤妃的装扮,不由更加厌恶。以前怎么会觉得她打扮的盛装华服,光艳逼人好看呢岁?

今天看看馨儿的装扮,两个人简直就是云泥之别,一个雅的脱俗,一个俗不可耐。

贤妃还不知道徐昊泽厌弃自己,盈盈拜倒,“臣妾见过皇上,皇上万福!”

说完,不等徐昊泽叫起,就站起来,朝着徐昊泽怀里扑来,撒娇撒嗲,直飞媚眼,“皇上。。。臣妾没有告状的意思,您可千万不要怪罪皇后娘娘,她不让臣妾见母后,肯定是有原因哎呀!”

话没说完,就被徐昊泽推倒了。徐昊泽指着她怒冲冲地骂道:“贱人!真是越来越放肆,谁让你谋害母后的?谁让你不经朕叫起,就自己站起来的?给朕跪下!”

贤妃从来没有被徐昊泽这么打骂过,当即就愣在那里了,待反应过来,赶紧跪倒,吓得哆哆嗦嗦,眼泪都流了出来,“皇上,您怎么了,是臣妾鸾儿啊。”

“朕知道是你这个毒妇!”徐昊泽指着她大骂:“都是你,母后才遭了这么大的罪。你说,你都怎么弄得?竟然会害了母后生病?”

贤妃一听就哭了,小声说道:“皇上,皇上,臣妾也没想到啊。。。臣妾听绣衣局的人说,那是皇后娘娘定做的内裤,所以,就在上面抹。。。抹了宫女火疖子的脓汁。谁知道皇后娘娘没有事,竟然会害到了母后?您怪臣妾,臣妾也是冤枉的。”

徐昊泽一听,这个气啊!恨不能冲上前掐死她,一脚踹死她。

原来太后娘娘生病这件事,还是两人弄出来的。

要说贤妃这人当初能宠冠后宫,到现在屹立不倒呢?那不光有美貌,心眼也是绝对够用。

就说得知可馨和江翌潇订婚吧,马上就联想到自己的侄子和侄女之所以会被害的那么惨,一定是江翌潇出的手。

随后,再收到自己暗插在皇上身边的眼线禀告,皇上看上了江翌潇的未婚妻叶可馨,却苦于没办法把她弄到手,贤妃马上就琢磨起来了。

她别的本事没有,耍阴谋害人的本事,还真是层出不穷。联想到宫里有些娘娘为了害别的皇子,把天花的脓液,抹在孩子的衣服上,能造成生病。

于是,马上就想到将宫女屁股上,那个大火疖子里的脓液,抹在皇后娘娘内裤上的主意。

皇后娘娘如今的内裤极好识别,全部是绣花镶嵌丝边,短到大腿根部,包住屁股的那种,是照可馨给她的内衣样子,制作的。

于是,她就收买了绣衣局和浣衣局的人,在内裤上做了手脚。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皇后娘娘新做的内裤,不是给自己的,而是送给了太后娘娘。

而好巧不巧,太后娘娘月经刚刚来完,还正处于宫口全开,没有完全干净的时候,于是太后娘娘感染了,而皇后娘娘却逃过了一劫。

本来吧这事徐昊泽也觉得缺德,不想干的,可是想想很快就能抱得美人归,想想贤妃说的话,他也就鬼迷心窍、鬼使神差地没有吭声,算是默许了。

贤妃当时是这么说的,“臣妾怀疑皇后娘娘早就认识了叶可馨,而太子根本没被送去行宫,而是被忠勇侯和叶可馨带出了宫。因为再送太子去行宫之前,忠勇侯的马车刚刚出宫。皇上,您的好皇后和好大臣,还有您的太子,加上您最信任的丞相大人的未婚妻,正勾结在一起,欺瞒您呢。听妹妹说,忠勇侯夫人和叶可馨好的亲如姐妹,不信您就等着,皇后娘娘只要一病,忠勇侯肯定带着叶可馨偷偷进宫,皇上到时候抓个正着,问她个欺君之罪,那叶可馨还不乖乖就范?”

徐昊泽被她一撺掇,一扇乎,马上就失去了冷静的判断力,加上也确实怀疑和害怕皇后、太子和大臣,勾结在一起。

所以,不但没有反对贤妃的馊主意,还觉得她贤惠,知道自己想着叶可馨,竟然不吃醋,还想方设法,帮自己把美人弄到手。

让皇后生病,他也就是有点愧疚,可现在把他老娘折腾个半死,他可就是心疼了。

用那句话说就是,媳妇可以有无数个,可是老娘却只有一个。你说这皇帝可恶不可恶?这也就是皇后不知道,知道了不得伤心死?

徐昊泽想到这,更是气的暴跳。要是他老娘不生病,馨儿是不是也就不会这么快暴露她是个女的?

那下次他就按跃琨和赵公公出的主意那样,把她当做义弟带进宫,请她吃饭,把她灌醉了,生米煮成熟饭,然后跟江翌潇说:“不知道她是你的未婚夫,她也没说,你看事情已经成这样了,要不,朕再赐一个女子给你,馨儿你就放手吧。”

虽然缺德了一点,可好歹也能把美人弄到手了,总好过现在这样看着图像,独自抓心饶肝的难受好吧?

徐昊泽满腹的怒气和后悔,没处发泄,化为一句怒吼:“来人,贤妃心思不正,剥夺她的妃位,打入冷宫。”

说完,又低声警告贤妃:“你最好给朕老实一点,闭紧你的嘴巴,那样朕还能考虑放你出来,否则,你就等着你和你全家被砍脑袋吧。”

徐昊泽一怒之下,将贤妃送进了冷宫。偏偏刚刚生了个皇子的刁美艳,仗着劳苦功高,跑来求情。

说是求情,其实是想借机找回徐昊泽对她往日那般的宠爱;小皇子已经四个月了,她还没有侍寝,这怎么可以吗?

所以,今天过来替姑姑求情,既能体现她的仁义,又能引起徐昊泽对她的注意。

怎奈徐昊泽此刻正处于暴怒状态,哪还有心情去关注她?

特别是刁美艳生完孩子以后,身形发福,而她本来是属于体态妖娆一类的,现在腰肢粗的像水桶,她还摆出一副风流妖娆的媚态,实在是有点不伦不类。

徐昊泽想想可馨那不盈一握的纤腰,看着眼前肥嘟嘟的刁修仪,瞬间就倒足了胃口;再想想贤妃也姓刁,于是,龙爪指着殿门,大声喝道:“滚!给朕滚出去!”

得,刁家两女人一起失宠,一个被皇上贬进了冷宫,一个虽没进冷宫,也好不了多少,。

因为皇上连着四五天都没来看望每天必要来抱一抱,逗一逗的六皇子,那六皇子的母亲刁修仪,嗷,现在应该叫昭仪了,之前怀孕,封为昭华,现在品级已经直逼她姑姑了。

其上升速度,赶上坐火箭了,弄得徐昊泽其她妃嫔,恨她入骨。

所以,可馨告诉齐氏:“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有时自己出击,还不如鼓动着别人去战斗,自己隔岸观火。宫斗吗?和打仗一样,你让皇后娘娘好好研究研究《孙子兵法》。”

第二天,可馨刚进宫,就被赵公公截住了,“叶小姐,皇上宣召,请你随咱家去一趟《宸乾宫》。”

可馨没有推迟,知道推迟也没用,于是不慌不忙,淡定从容,正气凛然地说道:“前面带路。”

赵公公不敢怠慢,一挥胖胖的熊掌,宫轿抬向了《宸乾宫》的方向,而没有去《景阳宫》。

可馨刚在宫门口被赵公公截走,皇后娘娘马上就知晓了,于是立马对自己的心腹太监姚公公耳语了几句,“你速叫太子去《景阳宫》,再去通知醇亲王,快到《宸乾宫》去。”

姚公公一听,撩开两条小短腿,跑的如同兔子。

再说可馨被抬到《宸乾宫》,徐昊泽已经满脸乌云密布的等在了那里。

看见可馨身穿天水蓝色绸缎曳地长裙,全身用银线绣着散落的雪花,雪花中间,点缀晶莹剔透的小水晶,淡雅中,透着低调的奢华,衬得她明眸皓齿,神清骨秀。

一头乌发梳成垂云髻,斜插一支水晶步摇簪,垂下三撂珠串随风舞动,霎是好看。腕上笼着层叠的水晶手串,映得她的纤手,更加皓如白雪。

第二百三十四章 皇帝的纠缠(一)☆

“馨儿。六煺挍鴀郠。。”日思夜想的佳人出现在眼前,徐昊泽纵使想装出愠怒的样子,怎奈他的那颗龙心已不受他控制,对着可馨,终是忍不住,满含深情地呢喃出声。

声音饱含着太多的情愫,可馨如何听不出来?没办法只好给他来了个装聋作哑,像是没听见一样,盈盈拜倒磕头,“民女叶可馨拜见皇帝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馨儿快起来。”徐昊泽马上要伸手过来扶。

可馨立马站起来,闪到了一边,故作惶恐地说道:“民女不敢劳皇上大驾。”

可馨的惊慌、疏离、冷淡,成功地将绣徐昊泽的怒气,勾了出来。他摇摇头不解地问道:“馨儿,朕,我还是你的许大哥,你不要怕我好吗?滟”

可馨故作害怕地连连摇头,“皇上,您饶了民女吧!之前是在宫外,我不知道您的身份,所以敢放肆;可是现在是在宫里,您的身份变了,民女要是再胡闹,岂不请等着掉脑袋?这可是诛九族的事情,所以,请原谅民女的无知,民女要是知道您是皇帝,打死民女,民女也不敢和您称兄道弟啊!”

“馨儿!”徐昊泽急了。这叫什么事?怎么知道了他是皇帝,小丫头竟然怕成了这样?昨天还没有这样,难道受了母后和皇后的威胁?

徐昊泽开始胡思乱想,本来想吓唬吓唬可馨,可是还没等他吓唬,小丫头已经吓的畏畏缩缩,一点都不好玩了,他要再发威,小丫头不得全身哆嗦?那还有啥意思唆?

得,徐昊泽原本设想的桥段,可馨被他吓得流泪,他趁机搂过来哄劝,事情也就水到渠成了;现在却因为可馨的不配合,再次以失败告吹。

可馨不哭不闹,只是站在离他五六米开外的地方,低着头,看着地,给他来了个一言不发。

徐昊泽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深深的无力感,他上前两步,可馨退后两步。

徐昊泽气的没办法,只好摇摇头问道:“母后的病情怎么样?会不会引起其它方面有什么不妥?多长时间才能。。。”

“皇兄,馨儿在你这里吗?您问完话了没有?母后叫臣弟来催促了。”

他还没说完,醇亲王的大嗓门响起,随着声音,醇亲王闯进来拜倒行礼,“臣弟见过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徐昊泽气的差不点倒仰!头一遭看着自己嫡亲弟弟,怎么那么讨人厌呢?昨天坏他的事,今天又来坏事,这家伙到底想干嘛?

徐昊泽没好气地瞪了醇亲王一眼,冷冷地说道:“你着啥急呀?朕这不正问着,你就来了吗?”

醇亲王愣头愣脑地回答道:“不是臣弟急,是母后着急,母后着急听馨儿讲故事,说昨天的故事讲到一半,没有听到结局,心里难受。”

徐昊泽一听,无可奈何地挥挥龙爪,可馨赶紧行礼告退,头也不回,像一朵云一样地飘走了,带走了皇帝一颗碎成一片片的龙心。

到了《景阳宫》,可馨意外地见到了太子徐振尧。

可馨刚要行礼,徐振尧已经扑过来,扑进了她的怀里,红了眼圈,“馨姐姐,尧儿好想你!”

其不顾一切地架势,让太后娘娘看了以后,凤眸变深,不由沉思起来了。

皇家的孩子早熟,尧儿虽然不大,可是因为受教育早,早已学会了掩藏自己的心思和感情,很少有这样失态的时候。

即使来看望她,知道她生病,双眸中充满关心和爱怜,也不会在行动上表现过激,即使对着他的母后,他也不会这样,当着这么多的宫女太监,朝着皇后的怀里扑。

可是对着这个叶可馨,这小小的孩子,感情到底浓到何种程度,才会如此失控?太后深深地动容了。

只是她想不到的是,患难与共,生死相依所产生的情感,又启示一般的相交,所能比拟的?

太子在生死线上挣扎的时候,在被病魔折磨的死去活来之际,是可馨一直陪在他身边,不停地鼓励他、安慰他、帮助他,用她的双手,死死地拉住他,将他愣是从鬼门关拽了回来。

太子到现在也忘不了可馨对他说的话:“尧儿,我不准你放弃!你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是徐家的好儿郎,我要你和我一起战胜病魔。不许睡,只要你坚持,馨姐姐就不会放弃,会一直陪着你。”

就是这样一遍遍的呼唤,愣是将他渐渐消失的意识,又给唤醒了。

从他清醒的那一刻,从知道他病愈的那一刻,他就暗暗发誓,要好好报答馨姐姐,让她做天下最高贵的女人!

可馨根本不知道太子的心思,九岁的小屁孩,在她眼里,还是个未成年的儿童,她怎么会往别的方面想?

要不是因为在宫里,她肯定会捧起太子英俊的小正太脸吧唧两口,吃两口豆腐;可是在宫里,她是不敢乱亲一通,但也不妨碍她和小太子,亲亲热热地拥抱一下,说上两句亲热的话语,“太子爷,民女也想你,你怎么样?没有什么不适吧?一定是的,我就知道我们尧儿是好样的,是个小英雄。”

随后而来的徐昊泽看见两人如此亲热,如同掉进了酸菜缸,从里酸到了外面。这个死丫头!怎么对着太子就能喜笑颜开,亲热成这样?

对着朕,你怎么就不能如此亲亲密密的?朕难道还不如太子那个小屁孩有魅力?

再说了,也不知避讳点,那太子只比你小四五岁,还敢让他往里怀里钻?

徐振尧更是过分!你不小了,还是一国储君,你怎么一点矜持都没有?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所成何体统?

徐昊泽从没有像今天这样,看着儿子觉得不顺眼。竟然阴着脸走过来,厉声喝道:“徐振尧,你贵为太子,要随时注意自己的言行。上课时间,不在上书房学习,跑皇祖母这里干嘛?还不赶快回去?”

可怜的太子,刚刚对可馨说了两句话,就被老爹严令回上书房,继续接受治国教育去了。

委委屈屈只好跟可馨挥手告别,“馨姐姐再见,下次来一定要告诉我!”然后就被侍卫无情押解走了;其可怜样,看的可馨一阵心酸不忍。好可怜的徐振尧童鞋!

皇后娘娘当然知道皇帝这股邪火从哪来,于是也不点破,装作没事人一样,给皇帝行过礼,就对可馨说道:“馨儿,还要给母后做昨天那样的治疗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