琬凝一听可馨给她父亲送的礼物,正要被三爷、四爷还有小叔抢夺,马上就火了。

真是太过分了!每次有人送给父亲礼物,他们都要抢夺,还要不要脸了?

再说了,馨姐姐的礼物,一定是非常特别,父亲肯定舍不得送人,他们这样硬夺,父亲该有多生气啊?

别人的东西被抢走,爹爹不稀罕,抢也就抢了,可是馨姐姐的东西,绝不能被这些人抢走。

琬凝这么想,带着弟弟、妹妹就进了《墨韵堂》,拦在了礼物面前,怒气冲冲地说道:“不准抢我爹爹的东西!三爷爷、四爷爷、小叔叔你们干嘛老是抢我爹爹的东西?你们自己没有,也不能抢别人的东西啊?先生说了,这是不道德的行为。”

霖儿经过可馨二十来天的治疗,精神头好了不少,听姐姐这么说,小家伙胸无城府,双手掐腰,像个小鹰,支楞着翅膀,也跟着叫喊:“不准抢爹爹的礼物,这是馨姐姐送给爹爹的,不是给你们的。”

这一声馨姐姐,听进一干人耳朵里,马上敏感地看着江翌潇,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

连刚刚还笑眯眯的杨氏,脸都沉了下来。

老太太更是一蹦老高地喊道:“我说你怎么如此在乎呢,原来是这样。”

喊完,威严地用一双鹰眼,扫了一圈儿子、儿媳,声色厉荏地说道:“侯爷留下,其他人都回去,我有事情要和相爷说。来人啊,把孙小姐和孙少爷都带下去。”

老太太因为江翌潇和威北侯对她的尊重,在府里还是有点威信的。一声令下,《墨韵堂》马上空旷安静了下来。

老太太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一脸不满气恼地看着江翌潇问道:“相爷想要娶这位叶小姐吗?婚姻大事,自古以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相爷这是要撇开父母,自己说亲事吗?”

江翌潇本来是想等他走进可馨心里,再对老太太说这事的。而且,他到现在根本就不敢保证,可馨会答应嫁给他。

从可馨和青竹的对话中,他知道可馨并不在乎他克妻一事,可是却说不能把心随随便便地交出去,怕被伤害。

他不知道小丫头在害怕什么?他想问,可是好几次话到嘴边,却又不知如何张口。

他很害怕,怕可馨说出:“你已经是三个孩子的爹爹了,还结过两次婚,岁数大出我一旬还多,府上还那么复杂,我不愿意。”

真要是小丫头说出这番话,他该怎么办?要知道别的他都可以为她而改变,可是这些切切实实存在的事实,你让他如何改变?

而现在,让他感到烦躁的是,他的家人知道了这件事,以他祖母的为人和处事方法,她很有可能跑到叶府,做出什么伤害可馨的事情来,这是他绝对不容许的。

想到这,江翌潇本来因为收到可馨礼物,而特别好的心情,被破坏的一干二净,看向老太太的眼神,冷的一点温度都不带,讥诮出声:“父母之命?祖母是想看着我这一辈子都不幸福吗?真是可笑!我堂堂一国丞相,当的如此可怜、窝囊,连取两任妻子,都由不得自己,这第三任妻子,还要由你们来摆布?”

威北侯听到这,终于忍不住了,暴跳起来吼道:“畜生!有你这么跟祖母说话的吗?你。。。”

“畜生?”江翌潇没等老爹说完,就接着冷笑连连,“可不就是畜生?也只有畜生才能做出只要后妻,不要亲生骨肉的事情来。”

江翌潇最后一句话说完,威北侯当即就气得脸色发紫,差不点一下子厥过去。

他知道儿子恨他,可是恨到如此程度,他却是完全没想到。想想自孙氏娶进门,他对前妻所生的两个儿子,确实关心甚少,以至于大儿子被人害的早早死亡,至今凶手是谁,也没查出来。

第一百零八十章 新年礼物引发的纷乱(二)☆

大儿子死的时候,只有十七岁,结婚才三个多月,死后才发现大儿媳妇有了身孕。

那时江翌豪只有五岁,正是好玩的时候,所以,自己全部心思和精力,都放在了小儿子身上,以至于大儿子中毒都病倒了,才被发现。

那时,江翌潇正好搬到可馨家现在居住的院子,用心苦读,准备参加会试。

而且,那个时候,也正是他跟着自己的师傅,世外高人无漄子道长习武,到了打通任督二脉的最关键地步。

等江翌潇任督二脉打通,回到府里,他哥哥江翌哲,已经处于弥留之际,最后连一句话都没给他留下,就去了湮。

江翌潇悔恨交加,在他大哥死后,整整瘦了二十多斤,一个月没说一句话。

幸好最后他大哥留下个遗腹子,要他照顾、看护,不然,他都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这也是他对寡嫂杨氏母子,多番照顾、关照的原因聚。

也是他永远无法原谅威北侯老爹的地方。如果府里的人,但凡能对大哥多关心一些,就不可能会在他大哥已经中毒很深了,还发现不了。

想起江翌哲,所有人都沉默了,包括老太太,都觉得有点对不起这个长子嫡孙。

而江翌潇更是不想再和两人啰嗦下去,站起身,坚定而又冷冽地说道:“我的事情,以后不用你们操心。也请你们不要去打扰叶小姐,她很单纯,什么事情都不懂,也从没想过要嫁给我,送这礼物,纯粹是为了感激我帮助过她府上。你们现在该放心了吧?那么就请回去吧?我还有好多事要处理。”

这是下逐客令了,要赶咱们走了?江翌潇老爹和祖母气的,五脏六腑没一处不疼,气哼哼地离开了《墨韵堂》。

江翌潇见他们走了,刚想仔细阅读可馨写的促销计划,就被袅袅婷婷走进来的寡嫂杨氏打断了。

对这位只比自己大一岁的嫂子,江翌潇还是很尊敬,也很信任的。

见她来了,深施一礼说道:“嫂子来了,请坐。”

杨氏侧身还礼,然后坐在椅子一角,微微笑道:“二叔可是看上了叶小姐?按说这话不该嫂子我讲的,可是二叔一直像父亲一样的关心智儿(江翌潇的侄子江烨智),我真的做不到袖手旁观。这位叶小姐我见过,一副小家子气,我觉得配不上二叔;而且,我觉得她心机好深,通过接触凝儿来打动你,你觉得。。。”

“嫂子多虑了。我和叶小姐之间什么都没有,她只是遵循父命,做了礼物,对我表示感谢而已,不是您想的那样。”江翌潇没等寡嫂说完,就打断了她的话,语气客气而疏离。

不管是谁,只要说可馨坏话,他都不愿意听。可馨是什么样的人,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这是江翌潇第一次没等她说完话,就打断她,杨氏一时间愣怔了那里;等反应过来,不免有点尴尬。

但她性格向来温婉,很少会发脾气,再不喜欢的人,最多对你冷淡,少和你接触,也就完了,绝不会让你当面难堪就是。

所以,略有尴尬以后,马上站起来柔和地笑道:“这样啊,那看来是我错了,也许是我对叶小姐了解的不够,毕竟只见过一面。其实也是我多事,二叔是相爷,那用的着我提醒?二叔,那嫂子就走了。”

说完,优雅地行礼,貌似不慌不忙,其实脚步有些发虚地走出去,上了软轿。

在走到通往老太太《寿安堂》的那条路时,杨氏对两个健壮的女轿夫说道:“去老太太院里吧。”

杨氏到了老太太那里,果然,老太太正在询问琬凝、云苒和霖儿。

老太太显然很生气,看见她来了,气哼哼地说道:“我看这个姓叶的贱丫头,八成是个狐狸精,这才多长的时间,大人孩子都被迷得失了魂。”

琬凝听老太太这么骂可馨,气的小声嘀咕道:“馨姐姐才不是狐狸精。”

老太太耳朵虽有点背,可是琬凝的嘀咕声,倒是听见了,因没听清说啥,反而更生气。

老太太实在想不明白,那个庶出的庶出丫头,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魅力,竟然能撺掇着琬凝这个自己从小带到大的重孙女,既不跟她说实话,还要跟她顶嘴。

竟然能撺掇着自己那个从没对她说过重话的孙子,一而再再而三地忤逆她,真是要把她活活气死。

老太太对杨氏不满地反反道:“听见没?听见没?你说凝儿和苒儿什么时候撒过谎?顶过嘴?这一定是那个狐狸精教的,一定是。”

琬凝气急,忍不住带着哭腔大声喊道:“馨姐姐不是狐狸精,她不是。太太您干吗要骂她?她招您惹您了?您要骂她?您再骂她,凝儿就不喜欢您了。”

老太太听琬凝这么说,气的小眼瞪得溜圆,差不点蹦高跳起来,却被杨氏拦住了。

杨氏走到琬凝面前,温柔地说道:“凝儿,伯母不是教过你,不能跟长辈顶嘴吗?这件事你做的不对哦。快跟太太道歉。”

琬凝显然对杨氏很尊敬,也很听她的话。先是不甘不愿地冲老太太福了福,说了声:“对不起!”

杨氏见状,对老太太使了个眼色,就把琬凝带了下去。

来到琬凝屋里,看着她门上悬挂的风铃,床上摆放的、酷视琬凝的芭比娃娃,还有盘子里的各种各样精致的点心,杨氏多多少少有点明白,为什么时间不长,可馨就能赢得江翌潇和孩子的喜欢。

看来那个看似小家子气的小姑娘,不但心灵手巧,还很能揣摩人的心理,知道如何讨人喜欢。

杨氏摸着琬凝戴的帽子,笑得很和熙温暖,“都是馨姐姐送你的?”

琬凝点点头,小声分辨道:“大伯母,馨姐姐真的很好,才不是太太说的狐狸精呢。”

杨氏微微一笑,并不争辩,而是不紧不慢地问道:“凝儿你说说馨姐姐为啥要对你这么好?”

琬凝一愣,回答不上来了。

杨氏见状,笑咪咪地接着说道:“除了你们姐弟妹,你还见过她对别的孩子好过吗?凝儿,有些女子为了嫁给你父亲,不一定都像你小姨那样,通过大人们来议亲,她们会用别的办法,例如,接近你们,来博得你爹爹的好感,或是认识你爹爹。”

说到这,杨氏的声音更加温柔,拍了拍琬凝的小手,低低地感叹了一声,“凝儿,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见琬凝脸色不好看,杨氏怜惜地将她揽入怀里,柔声细语地说道:“大伯母不希望看到你们被欺骗,也不希望你们将来生活的不幸福。凝儿,你是大姐姐,一定要学会防患,知道吗?”

见怀里的小人儿点点头,杨氏松开她,放心地笑了,“嗯,凝儿真乖!那现在要不要去跟太太道个歉?”

琬凝郁闷地皱着小眉头,摇头喘了口粗气,“大伯母,我等会再去,我现在心里乱,我想思考一下。”

说完,垂头丧气地趴在床边,开始回忆她和可馨认识以来,点点滴滴的往事。

杨氏见她这样,担忧地摇摇头,走了出去。不是她非要给孩子泼冷水,而是现在小门小户的女子,为了嫁进豪门,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

看看叶可馨的堂姐叶凡蕾,就能这道她的人品如何了;把小叔和他的孩子交给这样的女人,谁能放心啊?

真是看不出小丫头年纪不大,心机竟然这么深,可恶!

可馨对威北侯围绕她送的礼物所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知。

忙到大年三十上午的她,匆匆忙忙洗个澡,换上新衣服,就随父母去了晋国公府。

得去晋国公府拜祭祖先,吃年夜晚。老太太再不济,也是他们的祖母,这一点是改变不了的。

你不去,一定不孝的帽子扣下来,马上压得你喘不上气来。

不但去,还得送礼,和其它各府礼物不同的是,除了点心、新鲜蔬菜、葡萄酒,可馨和朱氏联手,还给老太太织了个带珍珠的大披肩。

毛线是用买来的兔毛和棉线纺出来,送到染坊染色的。

朱氏一开始不明白可馨买那么多的兔毛要干嘛,等可馨用纺好的白色毛线,拿削细的竹针,织出手套和帽子,朱氏被震惊的目瞪口呆。

后来朱氏见可馨太忙,就把给老太太织个披肩的任务,给接了下来。只不过她和叶可莹的手,都属于不太灵光的那部分,织出的东西,针脚不太匀乎就是。

因为琬凝和霖儿、云苒都在孝期,所以给他们织的都是白色。

老太太这披肩是枣红色,镂空花织就,镶嵌了红玛瑙和珍珠,还系着长长的流苏,不但式样华丽、新颖,保暖作用还很好。

朱氏亲手给老太太披上,大沈氏和大儿媳妇吴氏艳羡的看着,不住口地称叹:“真是漂亮!馨姐儿的手,可是真巧。”

第一百零八十一章 教训邹氏母女☆

可馨微微一笑,对脸色极为难看的老太太说道:“祖母病要是好些了,每晚坚持喝一小杯葡萄酒,有防衰老、助消化、减肥、增食欲、美容养颜等功效。”

老太太闻言,费劲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她心里不是滋味,自己嫡亲儿子到现在没来,四房的一大家子倒是来了,可连根草都没拿,邹氏还对着她鬼哭狼嚎地哭穷,“您可别怪我们没给您送礼物,吾们穷的都快揭不开锅了,上哪弄银子给您买礼物?唔。。。”

大过年的,你说她对着一个病人嚎丧,不是咒她快死吗?可真够晦气的!

这么看来,还是自己之前最不待见的二房一家子人要厚道湮。

这说出去都觉得丢人,弄来弄去,竟然是自己死对头留下的后代,比自己亲儿子、亲儿媳要孝顺。

说起来,也不怪老太太寒心,一直到祭祖了,叶老三才带着孩子赶到,罗氏竟然称病没来,可看叶老三尴尬的笑容,谁都能猜到罗氏的病,究竟是怎么回事。

年夜晚吃了不一会,叶云萱就口气冷淡生硬地对老太太说道:“祖母,把压岁银子分了吧?母亲孤零零自己躺在床上,这年夜饭,孙女实在咽不下去。砾”

老太太一听,眼泪汪在眼里,把压岁银子分了,就说吃不下去,要回自己屋里躺下了。

众人没办法,只好起身相送。

邹氏见了,连忙往嘴里塞进了好几个狮子头,这才跟在了大家后面。

一进屋,没等老太太躺好,就喋喋不休地说道:“老太太,这大过年的,咱们一家就在这住下啦?您不会狠心让吾们因为没银子,连口热饭都吃不上吧?”

大沈氏一听,实在是忍不住了,出口讽刺道:“这话说出来谁信?二弟一家和你分了一般多的财产,人家怎么就没像你这么叫唤?”

邹氏正愁话题没法往二房身上引,听大沈氏这么一说,马上阴阳怪气地看着可馨说道:“是啊,咱们那里能和人家比啊?连自己亲弟弟都能狠下心来欺骗的人,能缺银子吗?”

朱氏一听就火了,马上还嘴道:“四弟妹把话说清楚,谁欺骗你们了?”

可馨本来要拦朱氏,不让她搭腔的。想都不用想,这一定是看见他们《杏林春大药房》和《民悦养生食坊》建成了,眼红、后悔,想从他们这里要点什么好处

他们不答腔,邹氏干着急,也没办法,因为当初换铺子和田地时,谁也没逼着他们,他们可是乐的屁颠颠的,在自愿交换的合约上,签上了自己大名,自己早就防着他们这一手呢。

本来吧,都是亲戚,他们要好说好商量,自己也能伸手拉他们一把,可是瞧瞧他们这幅嘴脸,可馨情愿把银子,捐给国家,捐给穷人,也不给他们。

果然,朱氏这一搭腔,邹氏马上就不依不地骂道:“就是你们。我就说嘛,怎么会如此好心,和我们换庄子、换铺子,原来早有预谋。你们缺不缺德啊?这么欺骗自己的弟弟?”

朱氏气的,马上回嘴反击,“谁欺骗你们了?”刚说了这一句,就被可馨拉到了身后。

可馨面带冷笑,一瞬不瞬的盯着邹氏,决定今天要给她一个狠狠的教训。

这可恶的死女人!和她女儿一直欺负自己,自己因为和她同处一个屋檐下,一直隐忍;可是,现在自己已经完全没有必要忍了,再忍下去,也太对不起自己。

可馨一旦生气,身上的气场也是很强的。毕竟在学校一直是学生会干部,后来又是孩子王,如果没有一点威严,如何领导学生?

邹氏被她看得有点发毛,往后退了两步,不服输地说道:“看什么看?说的就是。。。”

“你活该!”可馨这时突然就打断了她的话,“有些话,看在你是长辈的份上,本来我是不想说的,可是你一定要自取其辱,那我就如你所愿,你这个自私刻薄,爱占便宜,自己没本事,还瞧不起别人,又爱妒忌人的、没教养、一肚子坏水的蠢女人!”

骂完这番话,可馨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一屋子人,不慌不忙地说道:“当初换田地和铺子时,怎么没见你叫唤?现在你看我们在那建了药房和药膳阁,你就忍不住了蹦跶出来了。怎么?你想把铺子换回去吗?可以啊,按合约,倒赔我十万两银子,我马上和你换回来。我还不怕告诉你,换回我原来的铺子,我一样还能挣银子;而你换回去的铺子,到了你手上,不出十天,你就能陪个底朝天,你信不信?就你那窝里横本事?啧啧。。。真是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无耻到了极点的。你还好意思说,你没银子吃不上口热饭,知道为啥会如此吗?因为你太坏了!一肚子坏水,哪还用的着再吃饭?奉劝你一句,以后少使坏,报应就会少些,不然,等着上大街讨饭吧,蠢货!”

一顿臭骂,听得大沈氏和老太太、吴氏,还有朱氏、叶可莹都觉得解气,看着邹氏,一起露出了鄙视的目光。

叶凡蕾打骂可馨,打骂惯了,见她老娘吃瘪,马上朝着可馨扑了过来,“你个贱人!你竟然敢骂我娘,我撕了你的大kua!”

可惜此可馨不是原来的那个笨可馨了。可馨在现代练习跆拳道,已到蓝红带,哪能再容得她近身?

只一脚,就把叶凡蕾踹飞了,接着上去揪住她的衣领,左右开弓,足足扇了叶凡蕾二十几个耳光,才冷森森地警告道:“以后再敢骂我一句,我就拔光你所有的牙齿,我说到做到,不信,就试试。”

这样厉害的可馨,真的是惊呆了屋里所有的人。大家跟见鬼一样的看着可馨,好像刚才看见她教训邹氏母女那一幕是幻觉,直到邹氏扑到被打懵的叶凡蕾身边,发出了杀猪一样的鬼嚎声:“打死人啦。。。

可馨看都不看两人,笑咪咪地对大沈氏说道:“大伯母,叫人把吵到祖母休息的讨厌鬼扔出去!大过年的,烦不烦人啊?别弄坏了祖母的心情。”

一句话提醒了大沈氏,大沈氏二话没说,就让晋国公府健壮的几个婆子,把邹氏和叶凡蕾提了出去。

大沈氏看着笑眯眯的可馨,不由感到了一丝后怕。幸好,幸好去给这个小丫头赔了礼、道了歉,否则,真要是进宫当了皇上的宠妃,还不知怎么收拾自己这一门呢?

看着笑嘻嘻的,出手可够狠的,叶凡蕾的牙齿,真的掉了两颗在地上,那句拔光所有的牙,绝不是开玩笑。

江翌潇本来心情不好,可是听夜小双姐妹两,叙说了这件事的经过,忍不住喷笑出声。

小丫头再次让他惊艳!也更加坚定了他想要娶小丫头做妻子的决心。但愿小东西,收拾起自己府里这些牛鬼蛇神来,也能如此大快人心!

初一到晋国公府拜了年,可馨一家子就去了朱氏的娘家靖远侯府。

这还是可馨第一次踏足这个外祖家。老靖远侯已死,袭爵的是朱氏最小的弟弟,但是人家是老靖远侯夫人唯一的嫡子,当然优先于其他庶出的哥哥。

朱氏母亲以死,这个嫡母和弟弟,对她实在算不上很亲近,看见他们一家子来了,老太太不痛不痒地问了两句,给孩子们塞了个瘪瘪的荷包,就大刺刺地说道:“你们府上的点心在哪买的?真好吃。以后再有黄瓜什么的收下来,多送些回来,清清凉凉的,真下饭。”

可馨听了,忍不住摇摇头,暗忖:怎么到哪都有些不知好歹的人啊?

朱氏也没客气,冷淡地说道:“上哪有?我还想要呢,谁送给我呀?”

东西没要到,对不起您啦,连一顿像样的午饭都没吃着,除了白菜,就是萝卜,就一道荤菜,豆腐烧肉,那可真是豆腐烧肉,一大盘豆腐里面,就看见三四个肉末。

靖远侯府嫁出的姑娘,一般都在初三回来,所以,今天回门拜年的,只有朱氏,和她同是庶出的二姐。

朱氏排行老四,她的二姐嫁给一位从四品的土知府做继室,拽的跟个一品大员似的,看见叶承安鼻孔朝上,爱答不理地哼了一声,没把叶承安气死!

差不点就出口骂道:一个狗屁从四品小官,有啥了不起的?看把你得瑟的,连丞相大人,都卖给老子面子,你算个神马东西?

一顿饭吃的不舒服,初三他们再也没回去,再说,他们也没时间回去。

户部尚书府宴请,两家要相看未来的女婿、儿媳,可馨还要借机为齐慕彦看腿。

忠勇侯府的马车,早早就到叶府面前等着了。随车来的是齐氏身边最得力的婆子雷妈妈,雷妈妈看见可馨,笑得满脸菊花瓣,对可馨那叫一个尊敬。

“二小姐,我们夫人可是说了,就等着您去为她拿主意,看穿什么好了。我们夫人说了,今天去的人可是不少,尚书府的小姐、姑爷可是都回去,她这个皇后娘娘的大嫂,代表的可是皇后娘娘的娘家,可不能输给她的姐姐妹妹。”

可馨一听,忍不住扑哧一笑。还真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今天早上,她的便宜大姐叶可莹,也是极为紧张的抓住她的手,担忧地说道:“馨儿,我好紧张!万一他们尚书府看不上我,可怎么办啊?”

自己当时回答她的话是,“我叶可馨的姐姐,他们不要,可是他们的损失。姐姐,你别紧张,要有自信,要淡定自若,拿出大家闺秀的做派来,跟我说,我是最好的!”

现在看来自己到忠勇侯府,也要做一番暗示疗法了。

可馨找到朱氏和叶承安,说了忠勇侯夫人,派车来接她的事情,“爹、娘,那女儿就先到侯府,和齐姐姐一起过去。你们收拾一会再走吧。记着,到了尚书府,要不卑不亢,不要做出一副卑躬屈膝的样子来。”

叶承安头一昂,雄赳赳地说道:“放心,闺女,丞相大人我都不怕了,我还怕他们?”

老人家也没想想,丞相大人把你当着老丈人,你当然不用害怕;要是人家摆出丞相大人的威严,不把你吓得不敢抬头,那才是怪事。

可馨不放心叶可莹,又叮嘱了她早就为其化好妆的叶可莹几句,这才换上一身素净的衣服,略施粉黛,坐上了忠勇侯府的马车。

饶是这样,雷妈妈和齐氏一看见她,还是大大地惊艳了一下。

可馨穿了一身素雅的白纹绣淡粉色昙花的掐银丝锦裙,套上一件淡粉色用浅灰丝线盘扣的精致收腰绒袄,搭上一件领口和底边镶着白狐毛的披风,戴着针织白兔毛昭君套,钗环未带,只在芊芊玉手上的食指上,戴了一个自己用粉色水晶珠子编制的戒指。

真是淡淡妆、天然样,柔美的淡粉,将她原本绝美的容颜,衬托得更加俏丽娇美,甜美的优雅气质彰显的越发出众。

齐氏一把拉着她,上上下下将她打量完,忍不住出声赞叹:“天啊!怎么每次见你,也没见你怎么浓妆艳抹,怎么就能让人看的挪不开眼睛?将来也不知道哪个府上有福气,能把你娶进门。我要是个男人,我就是和人打架,也要把你挣到手。”

可馨一听,有点担忧起来了,“叫你说的我都不敢穿女装了,今天我大姐才是主角,我不能抢了她的风头,要不我化浓妆?”

齐氏摇摇头,“哎,人长得好看,再怎么捯饬,她也好看。不用弄了,已经素净的不能再素净了,你穿上一身白衣服,估计更美。没听说吗?要想俏,一身孝?啊呸!大过年的,瞧我这张嘴,真是该打。”

可馨还就喜欢齐氏快人快语的豪爽性格,当即就把她按坐在梳妆台前的凳子上,笑咪咪地说道:“今天我给你化妆,保证叫你艳压群芳。”

第一百零八十二章 可 莹 相 亲(一)☆

齐氏倒也爽快,坐在凳子上,看着铜镜里的可馨,倒也没有推迟,就任由她为自己装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