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氏气的大声呼叫:“败坏小贱人的,又不光是我自己,三嫂比我说的还凶,为什么不把她分出去?这老二一家,有毛病啊?好好的分出去,对他们有啥好处?”
“你知道?我知道?”叶老四也是想不通,废材二哥为啥要分家。
正和邹氏在那挠头,邹氏从家带来的心腹婆子辛氏,就走进来小声说道:“夫人,老奴听见的,可不是这样。今天二房确实因为八小姐,被散布谣言一事,找过老太太评理来着;可是,小丫头们,都在议论,真正分家的原因,是老太太听说了七小姐在威北侯府的事情,怕三小姐(叶云熙)、五小姐(叶云萱),还有老太太的亲孙女,名誉受损,议亲受影响,这才借着二房八小姐一事,闹着要分家的。四爷、四夫人,您们不想想,二房能主动闹着要分家吗?三少爷(叶宇琪)和四小姐(叶可莹)、八小姐,正是议亲的关口,他们分出去,有啥好处?二老爷又是个不着调的,二夫人又不傻,怎么会在这样的时候,闹着要分家?依老奴看,这是他们的阴谋诡计,撺掇着咱们和二房,庶子之间自相闹起来,他们好多分家产,把二房和四房,草草打发喽。”
其实这话是可馨让武妈妈,经小丫鬟的口,传出去的;但是辛氏为了讨功,愣是安在了自己的身上。
邹氏和叶老四一听,仔细一琢磨,就相信了十成十。一点没错,叶老二是个什么东西,他们能不知道?还赶不上叶老四有章程。
分出晋国公府,对二房没有好处,二房怎么可能闹分家?
这肯定是老太太和老大、老三捣的鬼,想把老二、老四这两位庶子,用极少的银子,打发了,他们好多分家产。
叶老四这么一想,马上就要去找叶承安,邹氏一把就拉住了他,“老爷,您现在去,老二一定会跟您吵吵。今天在威北侯府,妾身和老三家的,确实、确实说了馨丫头和世子爷的事。。。”
“啪!”邹氏话音未落,就又被丈夫,扇了个耳光。
邹氏捂着脸惊呼:“你又打我,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说,三嫂。。。”
邹氏刚说到这,叶老四又竖起了巴掌,邹氏吓得连忙告饶,不敢再辩解了,“老爷、老爷,妾身错了,您别再打了。”
第一百零五十章 叶老四急眼(二)☆
叶老四气的骂道:“你个蠢妇!你能和老三家的比吗?人家是老太太的亲儿媳妇,是晋国公的嫡亲弟媳,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和她搅合在一起?现在好了吧?出事了,人家把责任全部推到你的身上了。你个蠢妇!爷真是八百辈子没做好事,怎么娶了你这么个蠢妇?”
骂完,怎么想,怎么不托底,叶老四倒是没忍住,悄悄跑到二房,找了叶承安。
可馨早就把叶老四能来不能来的对策想好了,如今,一听下人来报,四爷来找二爷,可馨马上就对着叶承安竖起了v,意思是按第二套方案进行。
叶承安点点头,把叶老四让进了书房。
叶老四一看浪子二哥,如今正儿八经,还弄了个书房,禁不住一愣,随即就想挖苦讽刺两句:“你也学人家大才子们,附庸风雅?你那是大马猴捧刀草纸——假装读书郎。”
可话刚说了一半,“你也学人家大才子。。。”冷丁考虑到此时,再也不能得罪了叶老二,必须和他抱成团,对付大房、三房和老太太,又把话圆了回去,“啊,我是说,你是想成为大才子吗?凭二哥的聪明劲,说不定真有这么一天哦。”
叶承安斜了他一眼,爱理不搭地说道:“有话说、有屁放,我正在收拾东西,老太太明天就要把我们分出去了,你知道吗?”
叶老四一听,赶紧回道:“哎哟喂!弟弟我正是为此事来的。老太太说是你们二房先提的分家,可我不信啊!二哥,这到底是咋回事?”
叶承安不满地瞪了叶老四一眼,厉声骂道:“还不是因为你的好婆娘!我说老四啊,你挺好得一个人,怎么找了邹氏那个蠢货?按说,咱们是庶子,是不是应该抱成团,好不被大房和三房欺负了去?可你那个死婆娘倒好,和三房那个泼辣货搅在一起,见天界坏我们馨儿名誉。哎!吾们馨儿碍着你们四房什么了?你们要如此对她?今天你那个蠢婆娘,更是过分,竟然和老三家的泼辣货,跑到威北侯府去败坏馨儿名声。我刚去找老三家的理论两句,老太太就偏心护着老三一家,逼着馨儿发誓,和世子爷没有关系,不许后悔什么的。馨儿一小丫头,那经得住老太太那么吓唬?就发誓了,老太太然后就突然提出,让大哥大嫂,把帐簿和产物,清点清楚,明天分家;还说,你们四房出了那样不光彩的事,打量着,谁还愿意和你们搅在一起似的。你说气人不气人?哎!你们四房出什么不光彩的事了?”
叶老四哪好意思说实话?打哈哈给糊弄了过去。随即赶紧就分家一事,问叶承安怎么办。
叶承安故作垂头丧气地说道:“还能怎么办?老太太和老大,已经不愿意再让咱们这些庶出的,沾他们的光了,铁了心要将咱们赶出去,馨儿被他们逼得又发了誓,你二哥我是无法再舔着脸留下了。其实,老四啊,留在这晋国公府,也没多大意思;你想啊,这么些年,咱们跟他们沾了啥光了?老大和老三,又什么时候,为了咱兄弟俩出过力?
第一百零五十一章 气的香消玉殒(一)☆
韩氏的老娘说到这,不顾女儿原本空洞的双眼,震惊地瞪着自己,咬咬牙接着说道:“所以,你爹和我的意思,是想让你妹妹嫁过来,亲姊妹总好过其她外四路的女人,有蓝儿替你照顾霖儿,你就放心吧。”
韩氏看着娘亲,顿时咳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口血就吐在了帕子上。
看看,这就是自己的亲人,这就是把自己生到这个世上来的亲娘。自己还没死,就惦记着,要给自己的丈夫,新娶个夫人了。
说什么是为了霖儿,分明就是为了温国公府。温国公府已经衰败,如果江翌潇娶了别的女人,他们再也沾不上丞相大人的光了。
大周朝廷规定,国公爷的爵位,只传承四代,如今温国公府和威北侯府一样,爵位已经传承四代,以后,不管是威北侯,还是温国公的爵位,都不会再有,霖儿的将来,有江翌潇这个丞相老爹,又有什么可担忧的?要他们跟着忙活什么?
对,可能是听说皇上,要奖励相爷为大周朝立下的汗马功劳,准许威北侯的爵位,多传承一代。
可以相爷的精明,又怎么可能会让这样功高盖主的事情发生?这是祸,不是福啊!
再说了,夫君的事情,特别是自己死后再娶一事,相爷又怎么可能会听自己摆布?
韩氏气的当即吐血,全身哆嗦,气喘吁吁地对自己母亲说道:“母亲的要。。。要求,女儿。。。怕是满。。。满足不了。相爷他。。。他岂是。。。女儿能。。。能摆布。。。的人?母亲这事。。。千万。。。千万不要。。。要再提!”
温国公夫人,立马不愿意地教训了女儿一顿:“你这是什么话?母亲一心为了你好,你可倒好,一口就回绝了。我就不信,你临终前留下的遗言,相爷他能不听?”
韩氏闻言,顿觉有万把钢刀,扎进自己的心室一样,贯穿全身的疼痛,让她眼前一黑,胸口一甜。
她知道,那里已经千疮百孔、鲜血淋漓。什么样的剜割,也没有比来自母亲,面对自己尚在生死线上挣扎的女儿,说出这么冷酷无情的话,还要残忍。
韩氏知道自己夫君,太过出色,有很多人惦记,可不管谁惦记,也不能是自己的母亲和亲妹妹呀?这让她尤其无法接受。
韩氏忍无可忍,第一次对自己的母亲,下了逐客令:“出去,出去!”
说完,没等温国公夫人和庶妹出去,就一阵强烈地咳嗽,喷出一大口血来。
温国公夫人一吓,这才赶紧出来。
可是,等她在花园里,看见琬凝和可馨在一起,又听到别人议论可馨,再到后来,听说了叶凡蕾的事情,马上就知道,不单单自己温国公府,惦记着江翌潇,别的府里,别的人也在惦记,并且,已经付诸于行动了。
叶凡蕾那个丑样,她还可以不放在心上,可是和琬凝在一起的那个叶可馨,却是让她担心害怕极了。
长成那么一副妖孽模样,连女人看了,都舍不得挪开眼睛,更别说男人了。
听到没有,连大周三君子之一的徐睿博,都为她神魂颠倒,甚至连公主的女儿,都不想要了。
第一百零五十二章 气的香消玉殒(二)☆
所以,在人们都跑到《水竹舫》看热闹的时候,温国公夫人再次跑去向病危中的女儿施压,把叶凡蕾和叶可馨的事情一学,又说了今天有多少人家的女儿,对着老太太献殷勤。
然后,就哭着说道:“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那些外四路的女人,做你儿子的后娘吗?”
韩氏本就已经是油尽灯枯、强弩之末,被自己老娘再这么一刺激,马上就不行了,连喷出好几口鲜血,当即就昏死了过去。
随着韩氏的大丫鬟跑出去叫人,温国公夫人,这才慌了神,趴在女儿身边是嚎啕大哭。
此时,正是江翌潇刚刚处理完叶凡蕾和江翌豪一事,正要到书房去,就听见威北侯府的总管曹忠瑜急急慌慌地找到他,告诉了韩氏被老娘逼得吐血昏迷的消息。
江翌潇本就对温国公一家人,没个好印象,如今再听说丈夫娘如此冷血,竟然将亲生女儿活活逼死,可想而知,他的气愤有多大了。
到了韩氏的屋里,江翌潇见韩氏脸色灰暗,体温不但不高,反而变得厥冷,就知道她这一次怕是挺不过来了。
于是,一边让人拿着自己的名帖,快速去请太医,一边推开嚎哭的温国公夫人,走到床边坐下,将韩氏抱在了怀里。
虽不爱,但是就是养条狗,也有感情的。何况怀中之人,毕竟是他的妻子,还和他共同生育了儿子,一夜夫妻还百日恩呢。
江翌潇边替韩氏擦拭着嘴角的血迹,边柔声唤道:“美蕙、美蕙,你醒醒,不要睡好吗?睁开眼睛看看霖儿。”
因为韩氏的病传染,霖儿几乎都是江老太太在抚养,这也是江翌潇不忍忤逆祖母的原因之一。
而此时韩氏已经处于病危昏迷中,要是再不把霖儿带来,怕母子二人,就见不了最后一面了。
就在江翌潇呼唤着韩氏之时,霖儿被带了进来。小家伙一看母亲,虽不知母亲是怎么回事,可韩氏的病容,实在太过吓人,小家伙被吓得马上就哭了起来。
也许是儿子的哭声太凄惨,也许是江翌潇,从没如此如此深情地呼唤过她的名讳,韩氏悠悠然地醒了过来。
看着自己躺在江翌潇的怀里,看着儿子,伸出小手要到自己怀里来,韩氏忍不住泪如雨下。
夫君虽然冷了一点,可是对自己从没有不尊重,对儿子更是个慈父,即使朝中之事再忙,也不忘每天晚上睡前去看望儿子。
这样优秀的男人,是自己没福气,不能陪伴他白头到老,这以后,怕是要落下克妻的名声了。
儿子就更是可怜了,从一年多前,自己得了肺痨,儿子就被老太太带走了;刚刚三岁的儿子,没了亲娘,落到继母手里,就和夫君的身世一样,不是请等着被继母暗害刻薄吗?
韩氏心如刀割、肝肠寸断,费力地拉着儿子的手,气喘吁吁地跟江翌潇央求道:“相。。。爷,妾身。。。怕。。。怕是。。。不行了。。。妾身。。。”
“蕙儿!”温国公夫人,一看女儿要交代遗言了,急的大声喊道:“你放心,你妹妹美蓝,会好好对待霖儿的。”
第一百零五十三章 气的香消玉殒(三)☆
所以,在人们都跑到《水竹舫》看热闹的时候,温国公夫人再次跑去向病危中的女儿施压,把叶凡蕾和叶可馨的事情一学,又说了今天有多少人家的女儿,对着老太太献殷勤。
然后,就哭着说道:“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那些外四路的女人,做你儿子的后娘吗?”
韩氏本就已经是油尽灯枯、强弩之末,被自己老娘再这么一刺激,马上就不行了,连喷出好几口鲜血,当即就昏死了过去。
随着韩氏的大丫鬟跑出去叫人,温国公夫人,这才慌了神,趴在女儿身边是嚎啕大哭。
此时,正是江翌潇刚刚处理完叶凡蕾和江翌豪一事,正要到书房去,就听见威北侯府的总管曹忠瑜急急慌慌地找到他,告诉了韩氏被老娘逼得吐血昏迷的消息。
江翌潇本就对温国公一家人,没个好印象,如今再听说丈夫娘如此冷血,竟然将亲生女儿活活逼死,可想而知,他的气愤有多大了。
到了韩氏的屋里,江翌潇见韩氏脸色灰暗,体温不但不高,反而变得厥冷,就知道她这一次怕是挺不过来了。
于是,一边让人拿着自己的名帖,快速去请太医,一边推开嚎哭的温国公夫人,走到床边坐下,将韩氏抱在了怀里。
虽不爱,但是就是养条狗,也有感情的。何况怀中之人,毕竟是他的妻子,还和他共同生育了儿子,一夜夫妻还百日恩呢。
江翌潇边替韩氏擦拭着嘴角的血迹,边柔声唤道:“美蕙、美蕙,你醒醒,不要睡好吗?睁开眼睛看看霖儿。”
因为韩氏的病传染,霖儿几乎都是江老太太在抚养,这也是江翌潇不忍忤逆祖母的原因之一。
而此时韩氏已经处于病危昏迷中,要是再不把霖儿带来,怕母子二人,就见不了最后一面了。
就在江翌潇呼唤着韩氏之时,霖儿被带了进来。小家伙一看母亲,虽不知母亲是怎么回事,可韩氏的病容,实在太过吓人,小家伙被吓得马上就哭了起来。
也许是儿子的哭声太凄惨,也许是江翌潇,从没如此如此深情地呼唤过她的名讳,韩氏悠悠然地醒了过来。
看着自己躺在江翌潇的怀里,看着儿子,伸出小手要到自己怀里来,韩氏忍不住泪如雨下。
夫君虽然冷了一点,可是对自己从没有不尊重,对儿子更是个慈父,即使朝中之事再忙,也不忘每天晚上睡前去看望儿子。
这样优秀的男人,是自己没福气,不能陪伴他白头到老,这以后,怕是要落下克妻的名声了。
儿子就更是可怜了,从一年多前,自己得了肺痨,儿子就被老太太带走了;刚刚三岁的儿子,没了亲娘,落到继母手里,就和夫君的身世一样,不是请等着被继母暗害刻薄吗?
韩氏心如刀割、肝肠寸断,费力地拉着儿子的手,气喘吁吁地跟江翌潇央求道:“相。。。爷,妾身。。。怕。。。怕是。。。不行了。。。妾身。。。”
“蕙儿!”温国公夫人,一看女儿要交代遗言了,急的大声喊道:“你放心,你妹妹美蓝,会好好对待霖儿的。”
第一百零五十四章 气的香消玉殒(四)☆
说完,竟然不顾女儿有可能是回光返照,只有这一瞬间的清醒,竟然对着江翌潇哭喊道:“姑爷,蕙儿想让蓝儿嫁过来照顾霖儿,你就答应了吧,不能让蕙儿死不瞑目啊!”
温国公夫人之所以如此焦急,是因为她早在半年前,就打算把美蓝嫁进威北侯府,代替韩氏了。
此事不但威北侯夫妻知道,江老太太知道,江翌潇也知道;奈何谁都不同意,江翌潇再娶韩家的女儿。
威北侯夫人,想让自己弟弟的女儿,嫁给江翌潇,威北侯自然是赞同的。
老太太则想让自己家族的侄孙女,嫁给江翌潇。
而江翌潇则明确表示,以后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不用任何人“操心”。
祖母和父母的话都不听,不受待见的丈母娘,竟然想来逼迫他,强势的江翌潇,如何能愿意?
所以,当即就冷着脸对奴仆命令道:“来人,把温国公夫人请出去,把玩忽职守,让温国公夫人进来干扰夫人修养,引起夫人病危的所有奴才,全部发卖了。”
江翌潇虽不是威北侯,可他在威北侯的话,几乎没有奴才敢不听。
原因很简单,有权利是一回事,他自身的威望和气势,也是让奴才对他敬畏的原因之一。
一声令下,引得温国公夫人和一干没有阻止她在韩氏面前大放厥词的奴才,开始鬼哭狼嚎,也让韩氏再次吐血,陷入了昏迷之中,自此,即使太医来了,费劲了力气,也没能让她再醒过来,于下半夜大约四点多,终于撒手人寰,死不瞑目地走了。
韩氏的离去,不得不说,是一个人间悲剧。只是她的离去,却让江翌潇和琬凝,陷入了流言蜚语之中,一时间,京都的茶馆酒肆、茶钱饭后,议论的都是江翌潇父女克妻克母的事情。
而可馨再次见到琬凝,已是在韩氏三七以后。此时,他们二房,已经从晋国公府分家搬出来,住进了琬凝父亲,丞相大人江翌潇租给他们的三进院子里。
晋国公府在韩氏出殡后的第二天,就分家了。不过这次倒不是叶承安先提出的,而是大沈氏死活闹着要分家,并且指定,一定要把三房也分出去。
老太太一开始不愿意,哭着闹着,骂大沈氏不孝,可大沈氏却把自己妹妹诚郡王妃小沈氏,也就是徐睿博的老娘搬出来了,“老太太,您知道诚郡王妃是怎么说的吗?因为三弟妹、四弟妹在威北侯府,到处败坏馨姐儿的名声,世子爷说了,他不能让可馨白担着破坏他亲事的名声,要和卉丫头退亲,改娶可馨丫头。”
说到这,大沈氏也顾不得老太太被气得脸色发青,嘴唇哆嗦,是声泪俱下,“世子爷还说了,这事要不给他一个说法,他就真的和公主府退婚,让公主府来找咱们讨说法。老太太,这件事惹得麻烦大了去了,不但诚郡王要找晋国公,连驸马爷都发话了,咱们府上一天到晚捕风捉影,来编排世子爷和那个叶可馨,到底是啥意思?您要是再护着老三家的,这个晋国公府就完了。诚郡王府、公主府,是咱们惹得起的吗?”
第一百零五十五章 瑶言引发的风波(一)☆
说到这,大沈氏不满地看着老太太摇头,“再说了,可馨丫头要真是和世子爷有点什么,咱们还能把事情推到二房头上,可二房也因为此事闹着要分家,说明人家压根就没那回事,所有的一切,都是老三家的和老四家的那两位长舌妇,胡乱瞎咧咧出来的。您还想袒护,你就知道三叔是您的亲儿子,晋国公爷就不是您的亲儿子吗?唔。。。”
老太太一听,就厥了过去。可是厥过去也没用,因为小沈氏马上找上门来,要拉罗氏和邹氏,去到公主府说清楚。
小沈氏来的时候,老太太刚刚被针扎醒。小沈氏可没心情管你是不是刚被针扎醒,到这就冲着老太太喊道:“老太太,我可一向很敬重您,没做什么对不起您的事情。你们晋国公府不和睦,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你们扯上我儿子干嘛?我儿子就那么没出息,被个小丫头做几道菜,就gou引住了?可馨那小丫头才多大?你们忍心作践那的孩子,也不能拿我儿子作伐子呀?现在可好,全京城大户人家,就没有不知道,我们诚郡王世子爷没出息的,被个不大点的小丫头,用几道菜,就勾住了魂,这以后要是有哪些狐媚子使手段,世子爷得纳几房小妾啊?公主是高低要退婚啊!说我们世子爷经不住诱惑。你们缺德不缺德呀?这么爵舌根子?老太太,我不管,今天你要不把罗氏和邹氏交出来,我跟你们晋国公府没完!退亲,我要和你们退亲,你们的卉丫头,我们高低不要了!”
小沈氏急眼,在那跳脚哭喊;大沈氏急的一个劲劝阻。
这边没没劝住,那边来人喊:“二小姐听说诚郡王府要退亲,上吊自杀了!”
大沈氏一听,一阵天旋地转,也厥了过去。
再加上叶凡蕾、邹氏在威北侯府做的事,本来府里也只有那天去威北侯府的人知道,可是威北侯夫人,却派了身边的婆子,来晋国公府禀告老太太一声,“我们侯爷夫人说了,长嫂如母,长嫂刚去,做小叔子的,焉能马上纳妾?等三年之后再说吧。”
邹氏一听要等到三年后,女儿才能进威北侯府,给人做妾,当即就急怒攻心,吐出二两血来,晕了过去。
叫威北侯府婆子,这么一宣告,晋国公府所有人,就都知道了邹氏和叶凡蕾,在威北侯府设计丞相大人,没设记到,却设计到丞相大人的异母弟弟身上去,已经被人家破了身子,不值一文钱的事情了。
一时间,威北侯府的奴才,看着四房的人,都一脸鄙视,恨不能吐上两口吐沫。
于是,就有人说了,“哎哟!还败坏人家八小姐的名声,人家八小姐那天在老太太那里,可是都敢发誓,从没有对世子爷动心事,哪像她们母女?一边骂别人,一边送上床被人睡?”
“丢死人啦!还官宦人家千金小姐,真是和窑姐有的一拼。”
事情闹到这个份上,老太太捂弄不了,气的卧床了,大沈氏也哼哼唧唧的病的支撑不住了,最后晋国公被小姨子,闹得一个脑袋,两个大,没办法拉上三弟、四弟,乖乖去公主府解释并赔礼道歉。
可驸马爷一番话,问的三人是瞠目结舌、面红耳赤,脸面都丢尽了。
第一百零五十六章 瑶言引发的风波(二)☆
“我记得这件事,好像不是第一次说起了。我不明白,你们的媳妇,干嘛要和自己小辈,说起来好歹还是你们的侄女过不去。据我的了解,这个小丫头也没做什么危害到你们的事情,你们干嘛要这么对待人家啊?”
三人憋半天,最后叶老四说,自己拙荆是因为女儿叶凡蕾和可馨两人老拌嘴,生叶可馨的气,才会说她的坏话的。
驸马爷一听,马上问:“你女儿叫什么?”
叶老四刚回答叫叶凡蕾,驸马爷就扑哧一笑,极为嘲讽地看了叶家兄弟三人一眼,摇摇头。
晋国公一看不好,马上圆话,说可馨平常牙尖嘴利、争强斗狠,有点讨人嫌,所以,罗氏和邹氏,才会不喜欢她。
驸马爷马上又说了:“据我了解,那个叶可馨之前确实如此,可是被你们把人家脑袋砸开,晕死过去,从阎王殿里走一遭回来后,要多乖巧,就有多乖巧,平常在家学被欺负,一直在隐忍;这样的孩子,你们做长辈的,还一直记着仇,对待一个没有亲生姨娘的后生晚辈,是不是太不厚道了?别说人家改好了,就是没改好,坏人小姑娘名声,这样缺德事,吔!做的也太过阴损了!不像话,真不像话!”
三个大男人一听,盯着公主府的地砖,恨不能那里有个洞,让他们钻进去。
晋国公长这么大,何曾被人这么贬损挖苦过?气的回到府里,就对床上躺着的母亲发了通脾气,“都是您把老三家那个泼妇惯的,现在可好,连累我这么大岁数,还要被人训斥。我不管,老三家一定要分出去,留这么个扫把星搁府上,谁知道那天还会给我们带来灾祸?您要是舍不得,您就和老三一起走。”
老太太一看大儿子铁了心,要把小儿子分出去,忍不住悲从中来,哭的是泪如大雨滂沱。
只是这次无论她如何动用眼泪攻势,也不管用了。她儿子丝毫没有心软。
晋国公脑袋又没进水,怎么可能会为了弟弟,得罪驸马爷和诚郡王?在自己的利益和弟弟的利益,发生冲突时,当然要保护自身的利益。
此事,他已做得仁至义尽,要怪就怪老三自己,没管好自己的婆娘。
通过这件事,晋国公实在有些胆寒。怎么自己府里的事情,驸马爷会知道的这么清楚?再说了,驸马爷怎么会对可馨那个丫头印象这么好?
晋国公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最后决定第二天,想办法去查一查。
查出了什么,一会再讲。这里先说叶老三,这个平时的爱妻奴,今天可不惯老婆毛病了,从公主府回来,进门一句话没说,先抓过罗氏胖揍了一顿,气的压低声音怒骂道:“你个败家精!现在好了吧?不但城郡王恨死了咱们,连公主和驸马,都对咱们有了意见。你吃饱了撑得?啊?馨丫头又没招你、惹你,你干嘛没事老跟她过不去?跟她过不去,你也不能带上世子爷啊?你个蠢妇!诚郡王和公主是咱们能招惹得起的吗?”
罗氏被打懵了,反应过来,要和叶老三拼命。
叶老三狠劲一推,眼睛都红了,“大哥要把我们分出去了,你还闹?再闹,爷休了你!”
第一百零五十七章 瑶言引发的风波(三)☆
这句话说完,罗氏老实了。分家、休妻,这两件事,都让她无法承受,她看着丈夫,顾不得哭了,震惊地问道:“分家?你是嫡子,凭啥要把咱们分出去?”
罗氏不问这话还好,一问,叶老三再次火大,连声冷笑,“呵呵。。。拜你这个搅家精所赐啊!你的功劳,大哥怕你满嘴喷粪,坏了他的晋国公府名声,能要你留在府里,那才是怪事。要说,也不怪大哥,要是爷,爷也不愿意和你这样的扫把星,同住在一起。”
罗氏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嘴闯了祸。平常娇纵惯了,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就是上次被老太太说了一顿,老太太事后又觉得不忍,还背着大沈氏,给了她一套血玉头面。
那可是老太太嫁妆里,最好的首饰了,所以,她才有恃无恐,在威北侯府,再次旧事重提,和邹氏一唱一和,说起了馨丫头的坏话。
反正没有人敢拿自己怎么样的,自己可是卫国公的爱女,晋国公的亲弟媳妇,老太太可是都给自己面子的。
可怎么突然间,没人拿自己当回事了?罗氏傻了,坐在地上,半天也想不明白,直到叶云萱将她扶到椅子上,她才二呼呼地问道:“怎么会这样?那个死丫头不过是个庶出的庶出,凭啥要压你一头,赢得世子爷的青眼?我只不过看不惯她的狐媚样,说了她两句而已,怎么就不行了?”
听听,只因为可馨比叶云萱出色,她就要败坏人家的名声,还说了两句而已,知不知道,这两句,就有可能让可馨被人言压死。
可怜的可馨,真是躺着,都碍人的眼,都能中弹。
邹氏这回老实多了,叶老四回去,连个屁都没敢问,赶紧谄媚地递过热茶,灰溜溜地退了下去。
就这,叶老四也没放过她,招招手,把她叫到面前,上前又是一个大耳光,“ND!爷的脸面,都被你这个蠢女人丢尽了,爷这回,是不要想升迁了,都是你这个女人搅和的,爷要休了你,休了你!”
因此,这么一来,晋国公府分家,势在必行。只是分家那天,大房、三房、四房打得厉害,都打乱套了,只有叶承安的二房,没有掺乎,在一旁坐等着获利,和可馨预料的一样。
老大晋国公是这么说的:“我是晋国公,这府里的一切,理应由我继承。”
一句话刚说完,下面的话,还没捞着说,眼睛肿成一条缝,脸上还带着手指印的罗氏,就一嗓子嚎道:“凭什么?爵位你继承了,财产还有你继承,你强盗啊!”
她现在最恨的人,不是可馨了,而是大房一家和老太太了。
她认为,当初她散布可馨和徐世子谣言的时候,老太太就该当头棒喝,那么,她就不会在威北侯府,继续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