璎珞只以为它被秦严训斥,所以要找自己算账,吓得缩着腿往后靠,差点没尖叫出来,谁知啸月扑到床前,却是用头蹭了下她垂在床沿上的腿,复又瞧了瞧秦严,模样甭提和璎珞多亲近了。显然是在告诉秦严,它有照顾璎珞,主人绝对是误会了它。
璎珞一阵目瞪口呆,从来见过两面三刀的人,却不知这世界上竟然还有两面三刀的狼!
太可怕了!
感受到啸月贴在腿边儿磨蹭,璎珞只觉一阵毛骨悚然。
秦严却并没将啸月的反应放在心上,利落的架起了火堆摸出火石很快点燃了火。干枝燃烧的噼啪声响起,美妙的令人心醉,璎珞自动挪下床到了火边儿,啸月不等秦严打发便出去觅食了。
秦严生火的技术明显比璎珞强的多,眨眼间火堆便烧的旺旺的,暖烘烘的烤在身上,璎珞立马觉得好了很多。
见她伸手烤着火,脸色也好看了不少,秦严便取了个瓦罐出去,盛了些雪回来架在火堆上烧水。
待弄好这些,他才在璎珞旁边坐下,抬手便抓住了璎珞的双腿。
璎珞惊了一下,本能挣了下,秦严抬眸望过来,请冷冷的目光含着两分不悦,璎珞立马便乖乖不动了。任由着秦严脱去了她的绣鞋丢在一边,又扯掉了足衣。
她一双如同白玉雕成的脚顿时便落入了秦严的掌中,穿着鞋袜不觉得,这会子没了鞋袜包裹才觉出了冷来,被秦严笼在掌心放在火边儿烤着,双脚复苏麻痒难耐,璎珞自动地动着双脚在秦严火热的掌中乱蹭。
秦严却怔怔瞧着她的脚,由着她踢腾。
璎珞的个子不算矮,可一双玉足却生的小巧精致。那脚从未见过阳光风雨,雪白雪白,落在掌心如同两捧雪团,冰凉凉又似最上等的白玉雕刻而成。
整个脚也便只比他的手略大一点点,她拱起脚背,他便能将它笼在掌心中,她脚背上的肌肤毫无瑕疵,莹白的剔透,上面隐隐可见淡青色的血管,十个脚趾盖若粉嫩的珍珠一样可爱的排列着,脚底更是没有一点老茧,整个脚娇娇软软的,手感极好。
秦严虽不好渔色,却也知道男人玩弄女人的那些花样手段,像如今的安国公就是个恋足的,旁人纳妾看色,他却看足,最爱把玩女人那双脚,听闻每晚不抱着女人脚根本无法入眠。
秦严对此嗤之以鼻,听着都觉恶心倒胃,如今捧着这么一双玉足却蓦然想起安国公来,心里倒有些明白起来,这么一双漂亮的脚虽然不至于迷恋成怪癖,可却着实会让人生出亲吻把玩,爱不释手之感。
秦严一时便又想起了自己的脚来,他的脚长的大不说,早年跟着狼群是不会去穿鞋袜的,虽然后来一直谈的上养尊处优,可一双脚却早便长坏了。脚底板满是厚厚的老茧,脚的形状也有些扭曲,骨节异常粗大,脚面上汗毛比寻常人浓密,且布满了伤痕,脚趾弓起上头的指甲也比正常人生的厚实而弯曲,便他一向不注意这些东西,也知道自己的脚长的难看的很。
对比自己的脚,再瞧眼前璎珞的,难免便觉得有些局促,竟是有种无处落手,生怕伤着,不敢亵渎之感,目光也愈发的痴痴然不对劲起来。
双手突然被璎珞重重踹了一下,秦严才骤然回过神来,不敢再看,他怕自己也染上什么不耻的怪癖来,又觉得大丈夫迷恋女人的脚实在不成样子,忙忙错开了目光,神情尽量冷淡的瞧向璎珞,只脸上却禁不住有些发红起来,道:“女人的脚受不得冷,莫乱动,我给你捂捂。”
秦严说着却是拉开些衣襟将璎珞一双玉足直接揣进了怀中,脚掌贴上他火热的胸膛,璎珞顿时身子一僵,脸上也烧起了一片红云。
无端的,她觉得这个动作比亲吻来的更加亲密,更加让人难为情。虽然这会子身上也温暖了起来,脚也暖了起来,可她却浑身都不自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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嘤嘤,改了书名,貌似没人觉得好呢,难道我白折腾了?
161 疑惑
秦严自碰到马六,心中担忧不已,遁寻着痕迹一路寻过来,他心中着急,几乎一路奔跑不曾停歇,到了这木屋已是出了一身的薄汗。
他身上极热,像火炉一样,胸膛上还有些湿滑黏腻,璎珞的脚被秦严强行按压在怀中,只觉贴着脚底的温度能灼烧了肌肤一般,使得她的脸刹那间便红透了,连脖颈耳根都绯红一片。
她浑身不对劲,忍不住动了下想将脚探出来,道:“我脚这么冰,你身上又热,这样冷热相激,便铁打的身子也要出问题。何况人的五腹六脏都在这里,哪里经得住这样冰。我好多了,自己烤会儿火搓一搓自然便暖和起来。爱”
秦严却置若罔闻,双手虚握着她的脚踝,也不见他怎么用力,却任是璎珞怎么抽都没法将脚取出来。倒是一阵踢腾,免不了一双玉足在秦严肚腹处蹭了几下,仿若微凉的羽毛撩拨着,惹的秦严顿时眼眸便深邃了起来,强硬握住了璎珞的脚,抬眸盯着她,道:“别乱动,不然出了什么事儿,爷可概不负责。”
秦严的声音有些粗哑起来,看过来的目光也带着令人气短心跳的热度,璎珞这才发现,自己的双脚已经踩在了秦严的小腹上,男人哪里碰不得她还是知道的,顿时便僵住了,再不敢动上一下。
秦严见她老实了,倒有些失望,可他对璎珞一向自控力缺乏,故此也不敢玩火上身,怕一个控制不住真在这里闹出什么对不住她的事儿来。
一时间便也身子僵着,面上保持一本正经,两人都不言语不动作,气氛却愈发的令人觉得躁动暧昧,璎珞只觉脚上的触感愈发分明了。
她能感触到秦严腰腹间的腹肌线条,紧致利落,硬硬的偏又触感柔韧滑腻,让人觉得蕴藏着无穷尽的力量。
璎珞红着脸眸光轻闪,见秦严不做声,便轻咳了下打破沉默,道:“你怎知道女子的脚受不得冻?说的好似很懂女人事儿一般。”
秦严被璎珞排揎,倒觉松了一口气,盯着她红润的面庞,道:“我前两日刚刚问过太医,自然是知道的。”
璎珞诧了下,禁不住问出心中疑惑,“你没事怎么会问起太医这个来?”
两人一问一答倒是驱散了方才木屋中无形弥漫的暧昧紧绷气息,秦严僵硬的身躯松乏了起来,见她不再挣扎,却松开了扣着她脚踝的手,拨了拨火堆,道:“问起绝子汤的事儿,顺带说起的。”
璎珞倒不想她和秦严刚坦白了此事,秦严竟就寻了太医问过,一时心中发暖,却又觉得他还是蛮在乎这件事儿的,兴许他表现的平静,可还是很在乎子嗣一事。
她垂眸咬了咬唇,到底没忍住,问道:“太医怎么说的?”
似瞧出了璎珞的忐忑,秦严探手捏了捏璎珞的脸颊这才道:“太医说绝子汤多是用了些虎狼之药,致使女子宫寒,难以受孕,可也只是难以受孕罢了。宫寒之症是可以调理的,常年累月的调理下去,总会有起色。等身子调理的好些,便比一般女子难受孕些,却也不是绝对无法有孕。女子宫寒,平日里便要尤其注意保暖,双脚,小腹腰部是一定不能凉着的,再来平日里吃东西也需要注意,一些性寒凉的东西,冷茶凉水之类的是绝对不能碰的。还有小日子时要格外注意保暖…”
璎珞对古代的绝子汤并没什么研究,可作为现代人,她很清楚女人怀孕是怎么回事,心里也曾想一碗绝子汤便是再厉害,可又不是将子宫摘除了,怎么就能真绝人子嗣?
可云嬷嬷在得知她被灌下了绝子汤时,却表现的很绝望悲痛,且后来她也了解到,那些高门中正室给妾室灌下绝子汤的真不算稀罕事儿,灌了绝子汤是真的就绝了妾室生育的。
她觉得古代的医术很神奇,说不得绝子汤是直接破坏了卵巢产卵功能,故此便又不确定了起来。此刻听秦严这般说,璎珞也分不清他是宽慰她,还是当真如此,只心中却还是松了一口气,泛起些希望来。
她这一宽泛,又听秦严一个大男人提及女人的小日子,便难免有些难为情,耳根又红了红,目光有些躲闪不大敢看秦严。
不过很快,她便发现秦严的声音也带着些不自在的紧绷,显然和她提及这样私密的问题,他也极度的不自在,不过秦严显然觉得这个事情关乎她的健康,便是不自在也坚持传达着太医的意思,继续说着。
“咳,太医说宫寒之症难免会在小日子辛苦一些,都会有小腹绞疼,腰酸腰凉等症,你小日子时,是不是也这样?”
人有时候很奇怪,明明前一刻还蛮难为情的,可瞧见对方比自己更不自在,便会变得淡定起来。
璎珞发现秦严不自在,顿时倒自在起来了,甚至有些恶趣味的想逗弄他。闻言没答话,反倒靠近秦严,眨着明媚的水眸来回扫视秦严微红的耳朵侧脸,笑吟吟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异的事儿,道:“秦严,你耳朵红了,脸也红了,可是离火堆太近了?”
秦严原本力持淡定,一副云淡风轻,正儿八经地和璎珞说着健康问题,如今被璎珞戳破面皮,顿时整张脸都红了起来,只他神情却还端着平静样,道:“爷问你话,你便好好回答,别扯东扯西的。”
璎珞发现秦严有时候是真面皮薄,在她习惯了他厚脸皮耍无赖,软磨硬泡的手段后,再瞧他这幅窘迫纯情的模样,便觉得格外有趣难得,哪里肯就这么放过秦严。
她禁不住浅笑着道:“和我说这个你都脸红,那你是怎么好意思问起太医这些事儿的?”
见璎珞故意揪着这个问题不放,唇角满是戏谑,秦严脸上装出的淡然破裂,将璎珞的脚从怀中抽出来,抬手便往她的脚底心上啪啪地惩罚性打了两下。
脚心从未受过重力娇嫩的厉害,被他毫不留情地抽了两下,立马便红的滴血,疼的璎珞直抽冷气惨叫出声,她觉得自己简直就是自找罪受,典型的得意忘形后自作自受。
眼睛里疼的蕴了两汪泪,璎珞眼见秦严又抬手作势往另一只脚扇去,忙期期艾艾的讨饶,道:“我错了,疼,疼,别打了。”
秦严瞥了璎珞一眼,这才冷哼一声,道:“爷都是为了谁才舍了脸面问这些的?嗯?”
璎珞忙讨好的笑,连声告饶,秦严却并未放开她的脚,反而拿了酒壶往她脚上淋了一大片酒水,璎珞吓了一跳,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惊地求道:“你做什么?我都知道错了,你可别乱来啊,快放开我!”
秦严却抬眸瞧了眼璎珞,目光有些古怪,道:“乱来?你觉得爷会如何乱来?”
璎珞顿时说不出话来了,她哪里知道秦严要干什么,就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才心中忐忑啊。
秦严见她面色微红,盯着自己说不出话来,扣着她脚腕的手微抬,却是扭动痴迷地瞧着她沾染了酒液的玉足,然后在璎珞几乎惊悚的目光下俯身在她脚面上印下几个吻,接着又咬了一口…
璎珞顿时脸色都变了,她又想到了方才秦严瞧她一双脚的那种专注而痴然的眼神来,好像她的脚比她的脸还好看一样。那眼神让璎珞觉得有些不正常,再有秦严此刻的动作,她不可抑制地想起了恋足癖患者,浑身僵住脸色发白,声音有些颤抖地道:“秦严,你别吓唬我,你别这样,我…我害怕…”
秦严虽然觉得璎珞的脚生的极为漂亮,可先前也没想着要亲吻它,总觉得一个大男人亲吻女人的脚太过丢脸卑贱,虽然他确实有亲吻的冲动。
他不过是见璎珞慌乱,所以心下一动,便故意如此逗弄璎珞罢了,可这会子见她竟是真被吓唬到了,他一时心中便更加奇怪了起来,他觉得璎珞这个反应有点不对劲。
她好似知道安国公恋足的那种龌蹉事儿,听闻安国公就喜欢在女人脚上涂抹东西又咬又亲又啃的,有时兴致来时还喜欢让女人用脚踢踩践踏。这种腌臜事儿,他从密信中瞧见都觉惊世骇俗,可璎珞作为闺阁女子,她又是如何知道的?
秦严总觉得璎珞还有事情隐瞒着自己,且她瞒地很深,他本能地觉得那会是她最大的秘密,那日她肯告诉他了,兴许才能说明她是真的对他全身心的信任了。
秦严想着,不由抬眸盯向璎珞,突然开口,道:“你懂?”
璎珞怔了一下,一时有些不明白秦严这话的意思,眨了两下眼眸才恍然过来。
她方才表现的害怕反应太激烈,秦严怀疑了,一个闺阁女子怎么可能知道什么恋足癖。他那么警觉,一定是看出什么了。
璎珞只觉一阵心慌,不自觉便错开了眼眸,挣扎了下,道:“懂什么?你快放开我!”言罢又掩饰地道,“我们连定亲都没呢,你别…别到处乱亲,你说过不对我动手动脚的,又说话不算话。秦严,你这样出尔反尔,以后还怎么统军!”
她说着瞪向秦严,已经镇定了下来。秦严眯着眼又瞧了眼璎珞,也不曾再逼问她什么,握着璎珞的脚从倒了酒液的地方开始揉搓了起来,只道:“你别撩拨爷,爷自然说话算数!别动,爷给你将脚搓热了,不然明儿一准要起冻疮的!”
酒液被揉进毛孔,脚背火辣辣的,璎珞这才知道方才秦严是故意吓唬她的,偏她还表示出一副什么都懂的样子来,他不心存怀疑那才叫怪呢。
璎珞有些心虚起来,她觉得秦严是个霸道的厉害,遇事非要刨根问底,弄个一清二楚的人。她实在害怕秦严逼问她,因为她穿越一事儿,她根本就没想过要告诉任何人。
她甚至已经在焦急地动着心思,想着若然秦严逼问,她该如何应对,是抵赖到底呢,还是随便找个什么缘由糊弄他。
她这边浑身紧张,秦严却再没多言,只一面往璎珞脚上又淋了些酒水,一面揉搓着道:“太医给开了张方子,是专门女子小日子时煎服的,爷问过了,并不苦,来日爷将方子拿给你,记得吩咐丫鬟煎了给你喝。”
说罢才抬眸瞧了眼璎珞,璎珞忙点头如蒜,恨不能赶紧转移他的注意力,道:“其实我也知道些治宫寒的食疗方子,等回去后我会注意调理的。”
秦严将璎珞双脚揉搓的红彤彤火热起来,这才松开她,那边放在火上烧着的热水早便开了,咕噜噜地冒着泡。
他起身取了碗冲洗干净,帮璎珞倒了水,瞧着她接过这才道:“呆在屋里别出去,等我回来。”
他说罢却是转身往外走去,璎珞诧了下,见他手触上了门准备出去,突然就面色微变,惊问道:“可是先前那些人寻过来了?”
秦严倒不想璎珞这般警觉,回头望了她一眼,见她一着急赤脚踩着地上,不由蹙眉沉声道:“把鞋袜穿上。”
璎珞只会子哪里顾得上穿鞋,只急声道:“他们有好几个人,手里头还有弓弩武器,武艺都不错,神出鬼没的。咱们要不离开这里避上一避吧,好汉不吃眼前亏,你便是带着我避了,我也不会觉得不英雄的。”
秦严见璎珞这般无奈的叹了一声,折返回来将鞋袜拾起塞在璎珞手中,这才捏了捏她的嘴,道:“啰嗦。”
话虽如此,声音却带着几分笑意,显然对她这样紧张担忧自己的举动还是满意的。
他说罢,见璎珞瞪着眼睛神情紧张,到底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发,道:“无碍的,乖乖等着。”
说罢转身去了,门被推开又关上,木屋中顿时就剩下璎珞自己。
秦严并非莽撞的人,他既说了无碍,璎珞觉得自己就就相信他,不该过分担忧。可是想着那些灰衣人瞧着便来历不俗,武艺很是高强的样子,人数又多,手中还有武器,而秦严虽厉害却只一人且身上连把趁手的武器都没有,璎珞便火烧火燎的暴躁起来。
一时又想也不知啸月听到动静回来了没有,若是有啸月在还能多个助力。
她站了片刻,这才飞快地套上了鞋袜,奔到了门边,耳朵贴着木门听动静。只可惜外头除了风雪声,她竟是听不到任何其它声音,也不知秦严是怎么听到那些人追寻过来了的。
越是听不到声音,璎珞就越是担心,急得眼角冒了汗,感觉渍的双眸微疼,她才有些恍惚的想,越来不知不觉自己已经这么在乎秦严了,想到他可能会受伤就再没有平日里的半分冷静理智。
她正因这个发现微怔苦笑,外头倒响起了些打斗声,依稀还有惨叫声,听声音似乎离木屋并不远,璎珞却不敢开门看,只能竖起了耳朵,生怕错漏了任何一点声音。
外头风雪很大,声音听的并不真切,也不知过了多久,四下安静了下来有脚步声向着木屋而来,沉稳有力,不疾不徐。
璎珞等不及豁然推开了门,风雪呼卷扑面而来,很是迷眼,璎珞却睁大了眼眸,入目便瞧见了踏雪而来的秦严,他一手还拖着个半死不活的灰衣人,瞧他样子倒不像是受了伤。
璎珞心落在了实处,秦严却拧了眉,加快脚步到了木屋前将拖着的人随手丢在门边,扯着璎珞便进了屋,砰地一声关上了木门,声音不悦地道:“爷都说了乖乖呆在屋里,你这女人怎么不听话,若然来的不是爷呢?”
璎珞却只目光在秦严身上来回上下的扫,手也在他身上一阵摸索,见他身上虽然有血迹,散发着淡淡血腥味,可却不曾受伤,这才彻底松了气儿,理直气壮地道:“有你在,自然不会让他们靠近木屋。若然我开门不是你,那便说明你出事了,我便是再关紧门呆屋里也不顶用啊。”
秦严被她的话堵地结舌,极度无奈,却又觉得她的话带着无端的信任,叹了一声才拉着璎珞往火堆旁走。
璎珞却指了下外头,道:“那个人呢?”
秦严未曾回头,声音有些发冷,道:“一时半刻冻不死,冻傻了一会子爷好审问。”
璎珞自然不会为这等要害她的人求情,闻言只道:“我觉得他们不像一般人能驱使的,你能瞧出他们的来历吗?我平日里除了定安侯府里的女人们,就没旁的仇人了,再有就是平邑侯府,可我感觉这些人也不像平邑侯府能用得起的。”
秦严倒回头赞许地看了璎珞一眼,道:“爷瞧过了,他们身上没有标记,容貌也都极是普通,身上更没任何线索可遁,该是谁养的死士。莫急,一会子爷审过便知,总能将口撬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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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关于书名我已经木有吐糟的力气了。
今天闺女拉稀跑医院折腾了半天,每天都想着多更,每天都有琐事,好生愁人
162 苏瑛莺作死
滋啦啦,野味炙烤的声音不断响起,璎珞已经闻到了一阵阵的肉香,她裹着大氅抱膝靠坐在秦严的身边,瞧着男人被火光映衬的有些发红的俊颜,脸上不觉露出了挫败嫉妒之色来。
她以前一直以为自己是个能力不让男儿的,如今瞧着秦严,却觉得这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
秦严没来前,她被人逼地近乎生死间,又冷又饿缩在墙角发抖,若然等那些灰衣人来了,她怕是又要啸月驮着狼狈逃命,外头那么大的风雪说不得就要冻死。
而如今秦严一来,什么都变了,身子也暖了,浑身都舒坦了,还能等着吃香喷喷的野味,那些灰衣人反倒成了被宰割的蝼蚁。
地狱和天堂只在眼前这个男人,他的能力这么强,当真是让人又羡又嫉啊。
秦严翻动了下手中的烤肉,察觉到身旁璎珞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不觉回头瞧了她一眼,迎上的却是璎珞一双深含怨念的眼眸,脸上的神情更是古怪,秦严失笑,扬眉道:“想什么呢?你那是什么表情!”
璎珞这才换成一副崇拜神情来,叹息着感叹道:“我在想你怎么能这么厉害呢。”
秦严怎么也没料到璎珞会突然吐出这么一句来,是个男人都想在自己女人眼中看到崇拜崇慕,璎珞毫不吝啬的赞叹模样,虽然有些夸张,可却还是取悦了秦严,令他轻笑出声,道:“油嘴滑舌你倒是无师自通。”
他说着将烤好的一块兔肉递给璎珞,璎珞忙笑着表示说的绝对都是真心话。
如今冬夜落雪,外头根本没什么动物出没,啸月跑出去半响也就叼回来两只小兔子,一只半都进了璎珞的肚子。
璎珞吃饱喝足立马便觉眼睛睁不开困顿的厉害,也不克制,靠着秦严便迷糊了过去。
这会子外头天色漆黑,已是三更天,她又累又受惊吓早便支持不住。秦严见璎珞靠着自己的肩头闭上了眼眸,动了动身子,将她靠放在腿上,璎珞动了动,自行调整了个舒服的位置很快便彻底陷入了黑甜。
瞧着她沉睡过去,秦严才将她平放在了草垫上,将火挑地更旺了些,出了门。
之前他丢在门前的那灰衣人身上已经盖满了雪,瞧着已经冻僵,秦严将人从雪地里扒出来,探了探鼻息还有些出气,恐声音惊动了木屋中睡着的璎珞,拖着人往远处去了。
璎珞这些时日到底养尊处优,每日锦被高卧,丫鬟伺候的,如今躺在硬邦邦的地上,虽然身体极累,睡的很沉,却也是断断续续,期间迷迷糊糊地醒了好几回。
每次她一动便能感觉到身后有具温暖的怀抱贴着,一只大手会轻轻拍抚她的肩头,动作轻柔,满是安抚。然后她便能极快地再次沉入梦中。
待她真正清醒过来时,外头天光已经亮了,雪已经停了,地上的雪色反射出亮光来,从木屋唯一的一扇小窗透进来,竟让人有种敞亮的感觉。身边的火堆已经烧的快灭了,可璎珞却并没感觉到冷,只因背后还贴着具热忽忽的身子。
璎珞眨了眨眼睛,动了下身子想要翻个身,只腰肢刚一动她便陡然僵住了身子,只因身后分明有东西顶着她,她这一动,那物便也跟着动了下。
璎珞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一时间脸上一阵发热,屏息没敢再动,心里砰砰直跳。半响不见身后有动静,璎珞才知道秦严当还睡着没醒,顿时大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挪了个身子,身后还是没动静,她便又挪了下,身子僵硬着直挪了半响才从秦严怀中退了出来。
她长长出了松了一口气,转身一看却是愣住了,只因她的目光直接便撞上了秦严幽深的眸子,且他眼睛中虽然还带着些慵懒的惺忪,可却也有种戏谑的笑意,分明已经醒来了一会儿,想来也将她小心翼翼的挪动瞧在眼中了。
璎珞莫名窘迫起来,脸色倏然红透,狠狠瞪了秦严一眼,又种做囧事被人瞧见的羞臊。
她刚刚睡醒,脸庞被火堆烤了一夜,带着自然的红润,如今又因羞意染地更红,使得那侬丽的姿容愈发娇艳的宛若海棠,盈盈眼眸嗔怒的瞪过来,叫秦严心神一荡,当即便胸膛震荡笑了起来。
清晨男人的声音还带着点初醒的暗哑,笑声便显得有些低沉诱人,璎珞一颗心跳的更快,可见秦严故意装睡,瞧着自己尴尬,故意臊她不说,这会子还取笑她,璎珞顿时便不干了。
心道,明明不要脸的是秦严,她又什么不好意思的!
她顿时便淡定了下来,索性转过身来,目光肆无忌惮地瞥了下秦严的身下,道:“连自己身上的物件都管不住,倒还有脸来笑旁人,当真无耻!”
秦严顿时笑意微敛,伸手一扯。一阵天旋地转,璎珞已被压在了身下,盯着她红霞遍染的芙蓉粉面,秦严微眯眼眸,有些咬牙切齿的道:“你这女人可真是!怎么就什么话都敢说呢!”
璎珞头一回发现自己就是个不长记性的,明明知道秦严是个经不住撩拨的,可每次却都忍不住反唇相讥地逗弄他,最后被吓着的又总是自己。
就像此刻,她被秦严紧紧压着身下,感受着他身体的紧绷和蓄势待发,顿时便懊悔了起来,心头乱跳,有些胆怯起来。
偏有前世,但到了这个世界,她觉得便该遵从这个世界的规律,婚前搂搂抱抱她并不排斥,可若再进一步,婚前便失身她却是觉得不妥的,便不被人发现,然她也不想秦严觉得自己轻浮不自重。
故此,璎珞这会子身子一下子便僵住了,再不敢动上一下,秦严自然感受地到她的胆怯,拥着璎珞仔细瞧了两眼,抚了抚她的脸颊,接着便一个翻身躺在了一旁。
璎珞觉得身上一轻,呼吸立马便顺畅了,只旁边却传来秦严略显粗重的呼吸声,璎珞听在耳中,脸颊愈发绯红。
两人都未曾说话,过了许久,感受到秦严平息了过来,璎珞才扭头看他,问道:“昨晚那人你可审问了?问出什么来了吗?”
秦严翻身坐起来,神情已经冷了下来,道:“这次许是爷连累了你。”
璎珞闻言怔了一下,接着也翻身而起,诧道:“你是说有人知道了我们的关系,所以想要抓了我做筹码,胁迫于你?”
秦严一直知道璎珞极聪慧敏锐,此刻见她一点就透,也不由面露赞许之色,道:“只怕是。”
璎珞闻言倒是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她其实昨夜暖和过来后也想到了这个可能。因为她觉得昨日那些灰衣人实在不像是一般人能够驱使的,若然不是她自己得罪了什么人,那么也就只能是因着秦严了。
她甚至还猜想,是不是宫里的太后,或是靖王知道了她的存在,对她的出身什么的不满意,所以便派了那些人来,毁她清白从而让秦严放弃她。
只是这个想法,璎珞自然不好向秦严表露出来。
这也不怪她多想,实在是璎珞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如今的身份实在配不上秦严,名声又不好,像是靖王太后那样的人瞧不上她也是正常。
璎珞如今已经接受了秦严,她不想和他的亲人处不好关系,更不想因此让秦严夹在中间难做。所以她很害怕昨日的灰衣人会是太后等人派来的,那样的话,便说明太后等人无法接受她,根本将她当做蝼蚁一样的存在,连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
她很清楚自己的性子,她不是逆来顺受的人,更不是能忍气吞声的,即便是喜欢秦严,她也无法做到为他而处处退让。退让一次两次可以,可只怕多了她就会反弹。
她会忍不住以眼还眼,万一她伤害了他在乎的亲人,两人之间怕是要相互折磨的。
此刻听闻是有人想要用自己来对付秦严,璎珞反倒轻松了起来,道:“是谁?诚王?”
秦严惊异地瞧着璎珞,道:“你倒像是能掐会算一样,昨夜那个死士是这样招认的。不过死士的话也不能尽信,到底不过他张口一说,是不是假话也无从佐证。”
璎珞只是听闻秦严和诚王不和,这才随口一猜,倒是不想竟一语中的。
她面色冷厉起来,沉声道:“还是亲王呢,手段这样下作,净会在女人身上动手段,做些隐私之事儿,如此上不得台面,还好意思争什么皇位,一瞧便是踏脚石的货色!”
秦严听璎珞咬牙切齿的唾骂诚王倒是笑了起来,只觉她的评价虽然刻薄,可却也算中肯。
他扬眉,道:“爷连累你受了这样大的罪,你说说,让爷怎么补偿你?”
璎珞白了秦严一眼,道:“这有什么好补偿的,你虽连累了我,可也救了我呢,还是在你眼中我就是那种只能同富贵,不能共患难的?”
秦严听的心神一荡,一把将璎珞扯进了怀中,搂着她笑道:“原来珞珞如今和爷都是同甘苦共患难的情分了啊。”
璎珞倒没否认,眉梢扬起,神采飞扬,颇为傲娇地回道:“可不是嘛,我苏璎珞就是你今生同甘苦共患难的那个女人,以后可千万别做错事弄丢了我!”
秦严便搂着璎珞朗声大笑起来。
而定安侯府的庄子上,一大早庄子中还安安静静,便有三五辆马车冒着风雪缓缓到了庄子前。
马车停下,那后头的马车中跳下一个穿葱绿色棉褙子的婆子,走到庄子门前便重重的拍起门来。
这样的雪天,外头冷的紧,门房料定不会有人来,故此便落了门栓守着火盆打瞌睡,听到拍门声倒是愣了下,心道难道是昨夜留宿在祁阳王府庄子上的五姑娘回来了?
门房忙开了门,探头见外头好几辆马车倒是一愣,而那拍门的婆子却已不耐烦的拍了门房小厮一下,道:“看什么看,没眼力介的蠢东西,四姑娘来庄子上散心,顺道也探望下五姑娘,还不赶紧地将门板卸了,伺候四姑娘进府!”
小厮愣了下,怎么都没想到竟然是侯府的四姑娘来了。
他觉得很奇怪,昨夜落了一两个时辰的雪,这一路马车走来可是不容易的很,怎么四姑娘就挑了这么个天,这样一大早便到了庄子?
虽觉古怪,可小厮却也不敢怠慢,他知道这四姑娘可不一般,乃是侯府中最尊贵的嫡长房的嫡长女,绝非庄子上那个三房庶女能够比的。
忙忙便唤了人,一番忙碌将人迎进了庄子,马车直接开进了垂花门,庄子上的管事婆子蒋妈妈也已得到消息迎了过来。
马车上垂着水红棉帘子被挑起,里头先跳下来两个穿戴华贵,披着同样狐狸毛斗篷的丫鬟,接着才扶出来一位姑娘来。
蒋妈妈瞧出,却见那姑娘整个人都裹在素白滚紫貂毛的斗篷中,只露出巴掌大的莹白脸蛋来,那脸蛋有些苍白,瞧着气色不好,可却美的惊艳,似雪中走出的仙姑,可不正是苏瑛莺。
这庄子是定安侯府的私产,离京城近,主要为侯府提供平日吃用的各类菜蔬,作为庄子的管事娘子,蒋妈妈自然是去过定安侯府的。
白氏掌家,而苏瑛莺又是白氏的亲生女儿,蒋妈妈被白氏唤见时也见过一回苏瑛莺,此刻见果然是苏瑛莺来了,顿时笑的见眉不见眼,弓着身上前说着奉承话。
苏瑛莺却懒得搭理她,看了眼身边的冬梅,冬梅插嘴止住了蒋妈妈的奉承话,道:“五姑娘住在哪个院?我们姑娘到庄子上散心,五姑娘既是先来的,自然要先去探望下妹妹。”
蒋妈妈便忙笑着道:“都说四姑娘对弟妹们最是疼爱,今儿一瞧果然如此,这样冷的天四姑娘到了也不说喝上一口热茶便只想着去探望五姑娘呢,只是不巧的很,五姑娘这会子却并不在庄子上。”
苏瑛莺闻言眸中闪过些奇异的光彩,诧道:“不在庄子上?这么早五妹妹便出门了?还是五妹妹昨夜就没在庄子上住?五妹妹虽然是庶女,可却也是我定安侯府正经娇养的姑娘,你们可是没精心伺候着?”
蒋妈妈一惊,忙跪下回道:“奴婢们怎么敢,万不敢奴大欺主啊!”
“那还不快说!五姑娘去了哪里!”
冬梅清喝一声,蒋妈妈忙道:“四姑娘有所不知,五姑娘到了庄子有次偶遇了旁边庄子的祁阳郡王妃,不想五姑娘是个有福的,竟是得了郡王妃的眼缘,这些时日每天都到郡王妃那里去,昨夜里许是瞧着天色变了,郡王妃体恤五姑娘,便留了五姑娘住在那边祁阳王府的庄子上,故此五姑娘昨儿夜里确实没在庄子。”
苏瑛莺闻言低垂的眸中划过冷笑,转瞬即逝,道:“胡说!庄子上没有长辈,五妹妹最是知道规矩,没有请示长辈,又怎么会随便就留宿在旁的宅邸,谁又能证明五妹妹就是在郡王府的宅子上呢?这事儿一个弄不好便要传出闲话,毁了五妹妹的闺誉,五妹妹岂会如此行事!”
蒋妈妈一惊,心道,这话是怎么说的,五姑娘不在郡王妃的庄子那还能在哪里。
她忙磕头,道:“昨日乃是五姑娘的贴身大丫鬟妙哥回来报的信,五姑娘确实是留宿在了祁阳王府的田庄上,奴婢不敢胡言乱语。”
苏瑛莺眯了眯眼,竟是转身便又上了马车,吩咐道:“去祁阳王府的庄子,我不放心,要亲自去寻五妹妹。”
路上落了一指厚的雪层,故此马车缓缓到祁阳王府的田庄时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门房通报了苏瑛莺的来意,唐氏却是冷笑了一声。
人已到了人老成精的年岁,岂能察觉不出这其中的蹊跷来。
昨夜璎珞方才出了事儿,今日一早苏瑛莺便来了这里,还口口声声来寻五妹妹,若是昨夜不曾下雪,还能说这都是巧合,可昨夜下了半宿的雪,这样的天气苏瑛莺却一大早不辞寒冷辛苦跑到了这里来,唐氏却是无论如何都不信皆是巧合的。
想到可能璎珞的遇险失踪就和苏瑛莺有关系,唐氏沉声吩咐道:“将这苏四姑娘请进来,老身倒要看看她能翻出什么浪来!”
163 白算计
苏瑛莺进了花厅便见榻上坐着一个穿戴简朴却浑身都透着矜贵之气的老太太,料想这位便是郡王妃唐氏,忙上前见了礼,动作行云流水,举止落落大方。
唐氏静静打量着苏瑛莺,却见其姿容清丽脱俗,行走间弱柳扶风,神情柔婉娴雅,身段颇是纤细柔弱,竟是个难得一见的绝色美人。只是气色却极是不好,脸色苍白,显得颇为楚楚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