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昊哥!”魏凝儿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别去,鄂宁已经凶多吉少了,你去了也是送死!”
“凝儿,虽然我一直不肯承认,但这些年来,我的确把他当成兄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一个人去送死,更何况那些人真的杀了鄂宁,此刻只怕已经往山上来了,我不会让他们找到你。”胡世杰说到此眼中闪过一抹狠色。
“别…别去…。”魏凝儿忍不住掉下泪来,她如何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为了保护她一个个去送死。
胡世杰看着魏凝儿,轻轻握着她的手,眼中一片柔色:“凝儿,以后文昊哥不能保护你了,你要照顾好自己,不管是在宫里还是宫外,好好的活着!”
“文昊哥…。”魏凝儿大叫一声,挣扎着想要抓住他。
冰若却紧紧的抱着她,不让她起身:“娘娘,娘娘…。”
“文昊哥,别去…别去…。”
“娘娘!”冰若深怕魏凝儿会引来次刺客,捂着她的嘴在她耳边泣声道:“娘娘,为了您的小阿哥,求您冷静下来!”
魏凝儿闻言,慢慢停止了挣扎,泪水却越来越多。
“娘娘,您累了,歇一会吧!”冰若抱着她,泪如雨下,却不得不安慰她。
四周渐渐的安静下来,魏凝儿哭累了,浑身毫无力气,呆呆的看着前方,脑子里一片混乱。
不知过了多久,天渐渐暗了下来,冰若将魏凝儿从草丛里扶了起来,低声道:“娘娘,过了这么久还没有动静,可见那些刺客已经被杀了亦或者离开了,咱们快些下山吧,否则到了夜里,山上野兽出没,也会很危险的。”
魏凝儿婉如行尸走肉一般,在冰若的搀扶下踉踉跄跄的往山下走。
“娘娘,您要撑住了,到了山下,找到了人家,咱们就有救了!”冰若浑身冒着大汗,费力的说道。
从昨夜到现在,她们米粒未进,连一口水也未曾喝,又疲于奔命,此刻已经到了她们能承受的极限了,但…为了活下去,两人都一步步往山下走。
渐渐的,一条不算宽阔的道路出现在了她们眼前,上面还散布着凌乱的剪枝,魏凝儿浑身都在发抖。
就是在这条紧贴着峭壁的小道上,鄂宁为了保护她选择一个人留了下来,文昊哥也为了保护她义无反顾的回到了这里。
“鄂宁…文昊哥…。”魏凝儿忍不住大叫起来,只是无人回应。
“娘娘,咱们快走吧!”冰若的眼泪也忍不住掉了下来,扶着魏凝儿往前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两人都支持不住了,冰若正欲扶着魏凝儿坐下来,魏凝儿却猛地拉住了她的手:“好像有人来了!”
魏凝儿还未说完,便被冰若拉着往一旁的小道上走去,两人躲在了一颗大树后,密集的杂草隐住了她们二人的身形。
一会功夫,几个黑衣人手里拿着大刀走了过来,四处乱砍着。
“躲到哪里去了?统领吩咐了,一定要找到她们,也不知道别的兄弟们可曾找到了!”为首的那人一边四处乱砍,一边说道。
“怕什么,我们堵住了下山的三条路,她们如果不想躲在山上被被野兽给吃了,一定会下来的,只是苦了我们,还要连夜搜山!”
听着他们几人的话,魏凝儿与冰若都陷入了绝望之中,两人紧握的手一直都在颤抖。
眼看着黑衣人离她们不远了,想着还会有更多的人会搜寻她们,想着山下的道路被封住了,处处都是危机,冰若看着身边的魏凝儿,把心一横,伸手将魏凝儿一直披在身上的狐裘披风解了下来。
“你要做什么?冰若!”魏凝儿愣住了。
“娘娘,这辈子能伺候娘娘,是奴婢的福气,往后奴婢不能再伺候娘娘,您要好好活着,为了您肚子里的小阿哥,为了保护您的鄂大人与胡公公,一定要好好活着!”
冰若说罢,将披风披在身上,往前爬了一会,才站起身来往远处跑去。
“在那儿…。”为首的黑衣人大叫一声追了上去。
魏凝儿怔了怔,终于意识到冰若要做什么,她想去追她,但还未曾站起身来便觉得一阵钻心的疼从腹部传来,险些晕了过去,迷迷糊糊之中,她听到了那些人的喊声。
“别跑,你逃不掉了…。”
“站住…。”
“跳崖了,这么高的山崖,一定死了,去回禀统领,往山涧下找吧!”
“山涧下找,不是去送命吗?从这儿掉下去,早就粉身碎骨了!”
魏凝儿闻言几欲昏厥,泪水顺着她紧闭的双眼慢慢往下流,身上的痛远远比不过心中的痛。
她眼睁睁的看着鄂宁、文昊哥、冰若…为了救她去送死,腹中传来的疼痛告诉她,孩子只怕也保不住了。
此刻的魏凝儿已经支撑不下去了,寒冷、饥饿、痛苦…慢慢将她淹没。
再一次醒来,天已大亮,魏凝儿下意识的摸了摸自个的肚子,那儿仍旧高高隆起,也再无疼痛感,原本已经死心的她心中猛地一颤,孩子…孩子还在。
一股求生的渴望慢慢化为了力量,为了孩子,她不能死在这大山中,为了孩子她要撑下去。
魏凝儿从草地上爬了起来,一步步往前走去,饥饿难耐的她不得不用野草充饥,她只能勉强确定那些野草无毒。
从早上走到了黄昏时分,她终于看到了山下的官道,此刻的官道上并无一人,看来那些刺客们早已撤退了。
冰若冒充她跳入悬崖,用她的命换来魏凝儿的一线生机,她若是不好好的活下去,怎么对得起拼死保护她的人。
第二百七十七章 死里逃生
庶女夺宫之令妃传第二百七十七章 死里逃生日落黄昏,天边的晚霞映照在官道旁的大树上,泛起一片金色的光芒,余晖之中,几辆马车渐渐往前驶去。
“小姐,今日天气真好,好暖和,外头真美。”小丫头伸手撩起了马车一侧的小帘子,看着外头,脸上溢满了笑意。
马车内坐着一位少女,一身淡粉色锦缎旗装,外头罩着一件素锦披风,领口上镶嵌着白色的狐狸毛,将她的脸映衬的更加白皙无暇,少女梳着很是简单的发髻,只是发髻上所戴的皆是不俗之物。
听了小丫头的话,少女轻轻拢了拢额前的细发,笑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黄昏又如何?奴婢也喜欢!”小丫头娇声笑道。
少女闻言,哑然失笑,坐在少女身边的老妇人却有些嗔怪的看着小丫头:“芜儿你这丫头,不懂就不要胡说,煞风景!”
“嬷嬷又偏心小姐!”唤作芜儿的丫头不依了,拽着老嬷嬷的胳膊摇晃着。
少女看着她们,脸上不禁露出了笑容,有她们在身边,似乎被家人强行逼去江南养病也不是那么让她难受了。
“小姐真美!”芜儿呆呆的笑了。
少女闻言,脸上不禁泛起了一抹红晕,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说的便是她这样的女子。
“小姐,前面有人晕倒在了路边!”一个管家打扮的中年人跑到马车旁禀道。
“什么?”少女闻言脸色微变,对身边的老嬷嬷道:“苏嬷嬷快去瞧一眼可还有救?”
“是,小姐!”苏嬷嬷应了一声,立即下了马车。
“芜儿,你与我一起去瞧瞧!”少女又对身边的小丫鬟吩咐道。
“是,小姐!”
“小姐,人没事,只是晕了过去,而且有了身孕,也不知是否动了胎气!”苏嬷嬷有些担忧的说道。
少女仔细看了看昏迷在地上的人,略微沉吟了片刻,才道:“把她抬上马车,到了前面的小镇找个大夫瞧瞧!”
“是,小姐!”苏嬷嬷应了一声,立即吩咐下去了。
魏凝儿再次醒来时,已是深夜了,守在她身边的小丫鬟见她醒了,立即跑去隔壁找苏嬷嬷。
“这位夫人,你醒了?可还有哪里不适?”苏嬷嬷走进来,柔声问道。
“你们?”魏凝儿微微一惊。
“我们在路边发现你晕倒了,小姐吩咐我们将你救起,这里是小镇上的客栈。”苏嬷嬷很是耐心的说道。
“我的孩子!”魏凝儿猛的摸着肚子,直到确定孩子还在,才松了一口气。
“你放心,大夫说了,你只是劳累过度,你腹中的孩子并无大碍!”苏嬷嬷笑道。
“不知可有吃的?”魏凝儿放下心后只觉得肚子饿的有些发疼。
“有,大夫说你伤了胃腑,这两日只能喝米粥!”苏嬷嬷说到此吩咐小丫鬟将米粥端来给了魏凝儿。
魏凝儿强忍着饥饿,慢慢喝完了米粥,才觉得浑身上下舒服了不少。
“不知夫人怎么称呼?”苏嬷嬷略带试探问道。
魏凝儿身上这身衣服,是大阿哥命小夏子给她准备的,从宫里逃出来后,她与冰若上了马车便换下了宫女服,穿上了这身苏绣旗装,尽管由于逃命划破了一些,上面也满是污垢,却也能看出这衣裳的贵重,因此苏嬷嬷才断定她是有些不凡的。
“我…。”魏凝儿沉吟了片刻才道:“我乃富察氏,我的夫家姓黄!”
“如此说来,黄夫人也是满洲贵族出生,怪不得身上这身旗装格外的贵重!”苏嬷嬷闻言笑了。
“是,家里出了一些事儿,不得已带着下人们离开京城,没想到在山里遭遇了劫匪,才落得这样的下场!”魏凝儿说到此想起胡世杰三人来,不禁热泪盈眶。
“黄夫人有所不知,大山里是不能随便走的,还是走官道安全,不知黄夫人可否要人送你回京城?”苏嬷嬷笑道。
魏凝儿闻言一怔,傅恒与若研皆随驾西巡了,和敬公主亦然,她如今即便回京城了,又能找谁?回魏府吗?只怕此时的魏府早就被秘密控制起来了,入宫?那更是自投罗网。
想到此魏凝儿轻轻摇头:“我夫君如今不在京城。”
“我们小姐要去江南,不知黄夫人你要去哪儿,我们小姐说了,若是方便,可以送您一程!”苏嬷嬷笑了,她家小姐一向心善。
“如此便有劳小姐了!”魏凝儿如今也不知该何去何从,此时的京城她回不得,如今身子越来越重,身上又身无分文,根本养活不了她和孩子。
头上那两只碧玉钗皆是极品,可上面有宫廷御用匠师的标记,没有当铺敢要,也没有人敢卖,若是拿去卖,指不定还会出大事,除此之外便是那个凤凰玉佩了,可她却舍不得。
如今还不如先跟着救她的人,等身子养好了再作打算,想到此,魏凝儿笑道:“不知您如何称呼?”
“黄夫人不必多礼,叫我苏嬷嬷便是!”苏嬷嬷笑道。
魏凝儿轻轻颔首,笑道:“苏嬷嬷,不知小姐是哪家的小姐?”
“是戴佳氏的小姐,不过…我们家大人去年过世了!”苏嬷嬷说到此不禁有些神伤。
魏凝儿脑中灵光一闪:“可是前任直隶总督那苏图大人?”
苏嬷嬷闻言,猛的抬起头看着她,眼中满是诧异,却还是点了点头:“夫人倒是见识颇高!”
原来是他,魏凝儿心中更为震惊,那苏图是先帝时的重臣,皇帝继位后仍旧予以重任,所担任的皆是威震一方的封疆大吏,魏凝儿记得,乾隆十年,她与皇帝一道微服私访时,便在保定的直隶总督府见过那苏图,没曾想,今日救她的竟然是那苏图的女儿。
“倒不是我见识高,只不过我的母家乃是富察氏,与孝贤皇后娘娘母家乃是远亲,平日里也去富察府拜访,因而知道一些事儿!”魏凝儿笑道。
苏嬷嬷闻言,眼前一亮,却也未曾多说,笑道:“时辰不早了,黄夫人早些歇着吧,有事便唤外头的小丫鬟!”
“有劳苏嬷嬷!”魏凝儿看着她离去后,心中稍稍平静了一些,兴许是太累了,渐渐睡了过去。
三月初六,皇帝西巡回銮,到了紫禁城已是午后了,皇帝下了龙撵后便不顾一切的往延禧宫而来。
此时的延禧宫中一片死寂,皇帝踉跄着走进了配殿,看着停放在正中的棺木,几日来心中那一丝希望也猛然间破碎了。
“凝儿…。”皇帝眼中一片赤红,上前扑在了棺木上,伸手便欲推开棺木,却被他身后的吴书来死死的抱住了。
“皇上,您不能看啊,皇上,奴才听收敛尸骨的人说,娘娘被烧的浑身焦黑,完全看不出样子来了!”吴书来泣声道。
皇帝却一脚将吴书来踹开,推开了棺木,当他看清里面的尸身后,对身后的一众奴才喝道:“还有一具尸身呢?那冰若在哪儿?”
众人被吓得不轻,立即带皇帝去瞧了。
“吴书来,朕就知道她没有死,朕就知道!”皇帝从宫女房中走出来后,一把拽着吴书来喊道。
看着皇帝赤红的眼中闪动着泪光,吴书来怔住了,半响才使劲的点头:“是,娘娘吉人天相,是不会出事的!”
“是啊,凝儿有孩子了,可这两具尸身都很正常,吴书来,再派人来验验。”皇帝有些激动的吼道。
“是,皇上!”吴书来立即派了小太监去。
约莫一个时辰过后,皇帝终于确定两具尸身皆不是魏凝儿,此时他也想起来自打回宫之后便不见鄂宁与胡世杰的影子,派人去寻后,才知道,自从延禧宫大火后,养心殿众人再也未曾见过胡世杰与吴书来。
此时离延禧宫寝殿被烧毁了已过了半月有余,几乎寻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皇帝竟然确定两具尸身皆不是令妃,因此派人大肆搜宫。
“皇帝,你如何确定死的人不是令妃?”太后却觉得皇帝是自个安慰自个罢了。
“皇额娘,朕临走前看了凝儿,她那时候已有六个月的身孕,如今都七个月有余了,两具尸身却没有一个是有身孕的,由此朕断定是有人想害凝儿,故意纵火,这两具尸身都是冒名的,朕如今就想知道,凝儿到底在哪儿?可否平安?”皇帝说到此,只觉得一阵撕心裂肺的痛从心中蔓延到四肢五骸。
他身为九五之尊,竟然保护不了心爱的人与他们的孩子,害的他们遭受了这样的罪。
“这…她有孩子了!”太后也是一怔,随即又道:“果真如皇帝所说,那尸骨不是令妃,那她会不会出宫了?”
“出宫?”皇帝闻言浑身一震:“即便她出宫也是为了保命,是谁…是谁逼得她如此,朕派了鄂宁与胡世杰等人保护她,如今他们都没有人影,一定是出了大事!”皇帝说到此眼中一片血红。
“皇帝,你先冷静下来!”太后心中升起了不祥的预感,这样暴躁的皇帝她从未见到过,直觉告诉她,宫中将会掀起血雨腥风。
“朕冷静不下来,皇额娘,这事您不要过问了!”皇帝说罢已快步往延禧宫外走去。
第二百七十八章 风波未平
庶女夺宫之令妃传第二百七十八章 风波未平“皇帝!”太后不可置信的看着皇帝远去的背影,只觉得眼前一黑,险些晕了过去。
“娘娘!”绿沫一把扶住了她。
“皇帝从未如此和哀家说话,从未如此啊!”太后心中不禁升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悲伤。
“娘娘,皇上也是太过担忧了,再则,令妃娘娘是被皇上下旨禁足的,她却出了意外,皇上自然不能释怀,而且她有了身孕,孩子再过两个月就要临盆了,若令妃娘娘有个好歹,皇上不仅失去了她,也是去了素未蒙面的孩子,心中的痛可想而知!”绿沫柔声道。
太后闻言心中一痛:“早知如此,哀家当初也不该执意要皇帝处罚令妃了!”
“娘娘您也不要自责,为今之计便是要找出意图谋害令妃娘娘与皇嗣之人,寻找令妃娘娘的下落,那些人竟然趁着主子们都不在宫中下毒手,还火烧延禧宫,简直是十恶不赦啊!”绿沫适时说道。
太后闻言,脸色愈发的阴沉,对绿沫道:“摆驾翊坤宫!”
“是,娘娘!”绿沫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翊坤宫中,皇贵妃正焦急的在寝殿内来回走动,紫烟从外头走进来,恭声道:“娘娘,太后娘娘驾到!”
皇贵妃闻言,脸上露出了笑容,随即与紫烟一道迎了出去。
“太后娘娘万福金安!”皇贵妃行了个万福,笑道。
太后却阴沉着脸,对身边的众人道:“你们退下!”
“是!”一众奴才们立即退了下去。
“太后娘娘,令妃的事儿如何了?”皇贵妃低声问道。
太后坐在椅子上冷冷的看着皇贵妃,也不作答,半响才沉声道:“哀家问你,你老实回答哀家,是不是你派人杀令妃?”
皇贵妃闻言猛的跪了下去,颤声道:“太后娘娘,臣妾冤枉,臣妾可从未想过要杀任何人,更何况这些日子以来,臣妾一直伺候在您和皇上身边,今日才回到了京城,即便臣妾要害她,也不可能啊!”
太后闻言,脸色微微好转:“不是便好,若是你下的毒手,即便你是哀家的亲侄女,哀家也绝不会轻饶你,敏若,你给哀家记住了,宫中可以争宠,可以不择手段,但…哀家决不允许任何人谋害皇嗣,若是被哀家知道了,即使是你,也是死罪!”
皇贵妃知道,她可以害宫中嫔妃,但不能害皇帝的子嗣,这是太后的底线,她的确是太后的嫡亲侄女,可…皇子、公主亦是太后的嫡亲血脉,比她不知重要多少倍。
只是,她不明白太后为何突然说起皇嗣的事儿来,忍不住试探道:“娘娘,令妃她有身孕了?”
“是!”太后此时心乱如麻,不愿多说,带着绿沫等人离去了。
皇贵妃心中却一片骇然,怪不得皇帝说令妃未死,还下旨搜宫,派人四处寻找,原来…她有身孕了,那两具尸身自然不能骗过皇帝,想到此,皇贵妃低声在紫烟耳边吩咐了几句。
“娘娘放心,奴婢这就去办!”紫烟应了一声这才离去了。
一连几日,宫中就没有一日平静过,各宫皆有奴才被送入慎刑司严加审问,进去的几乎没有活着出来的,弄得宫里众奴才人人自危。
三月九日,皇帝下了密旨将宫中几位侍卫统领带走,与他们一道被抓走的还有几位镇守宫门的参领,从此以后,众人再也未曾见过他们。
三月十日,宫中侍卫被撤换了半数不止,皇帝在朝堂之上斥责了和亲王,责备其在皇帝西巡期间留守京中时玩忽职守,罪大恶极,和亲王吓得跪地求饶,诸多大臣皆为其求情被皇帝训斥。
面对皇帝的盛怒,和亲王的额娘贵太妃带与他跪在了养心殿外,母子俩整整跪了一日一夜,皇帝在太后的劝说下才赦免了和亲王,命其闭门思过。
三月十一日,皇帝下旨重修延禧宫寝殿,并下旨令妃在大火中受了重伤需静养,免去令妃晨昏定省,暂居承乾宫静养。
宫中众嫔妃听闻后,皆惊讶的合不拢嘴,随即急急忙忙往承乾宫。
“众位娘娘,皇上有旨,在延禧宫修缮好之前,令妃娘娘居承乾宫静养,众位娘娘就不必看视了。”承乾宫门口,小易子带着一众奴才将闻讯赶来的后宫众人拦在了门口。
“既然是皇上的旨意,众位姐妹们便散了吧!”皇贵妃柔声笑道。
“小易子,烦劳你通禀一声,就说本宫想见令妃妹妹!”嘉贵妃却有些不死心,她想知道,到底出了何事?
“启禀贵妃娘娘,这是皇上的旨意,任何人都不许去看望我家娘娘,请贵妃娘娘恕罪!”小易子恭声道。
“这…。”嘉贵妃正欲说些什么,却见陆云惜从承乾宫内走了出来,她身后还跟着一群奴才,手里皆拿着包袱。
“这是?”嘉贵妃微微一愣。
“启禀娘娘,令妃娘娘需要静养,皇上下旨让嫔妾暂离承乾宫去娘娘的永寿宫居住,待令妃娘娘回了延禧宫,嫔妾再回承乾宫!”陆云惜深吸一口气说道。
嘉贵妃闻言,只得点了点头,带着陆云惜一道离去了。
到了永寿宫,嘉贵妃迫不及待的问道:“陆妹妹,你可曾瞧清楚了,那是不是令妃妹妹?”
“是啊,是不是假的?”纯贵妃也忙不迭的问道。
愉妃却看着陆云惜默不作声。
陆云惜脸上渐渐升起了一抹凝重之色:“几位姐姐,她进来时我远远的看了,因蒙着面纱看不真切,但…一举一动和令妃相差甚远!”
“这么说真是冒充的,皇上到底要做什么?”纯贵妃深吸一口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