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书来有些急了,笑道:“娘娘,皇上这一个月常常去愉妃娘娘的永和宫!”

“是吗?”魏凝儿笑了:“你见着愉妃娘娘,替本宫道声喜吧!”

吴书来万万没有料到魏凝儿会如此说,随即苦笑道:“娘娘,永和宫可是在您的延禧宫后头,站在永和门外甚至还能听到娘娘您的琴声。”

魏凝儿闻言,浑身一震,险些掉下泪来。

吴书来又道:“娘娘,天愈发冷了,往常皇上在永和门外站上许久还不曾有大碍,如今…。”

“吴书来,告诉皇上,让他保重身子吧!”魏凝儿深吸一口气说道。

“娘娘您不要怨皇上,此番已是皇上能争取到的,对娘娘您最轻的处罚了,虽然皇上知道娘娘您是无辜的,可…皇上也有诸多无可奈何!”吴书来劝道。

“本宫知道!”魏凝儿轻轻颔首。

“奴才告退了!”吴书来打了个千退了下去。

魏凝儿坐在软榻上,久久不语,直到冰若提醒她天色不早,该用膳了。

看着满桌子的饭菜,魏凝儿只觉得厌恶不已,轻轻挥了挥手:“冰若,撤下去吧,本宫不想吃!”

“娘娘您多少用些吧,您这几日都没有胃口,如此下去,只怕对娘娘您的身子不好!”冰若柔声劝道。

魏凝儿有些无奈,只得吃了些米饭,没曾想最后却如数吐了出去。

“娘娘您会不会有喜了?”想起她这几日的诸多异样,冰若忍不住问道。

“这…。”魏凝儿也怔住了。

“娘娘您仔细想想!”冰若有些激动说道。

上个月她们被送去了慎刑司,回来后又将养了一些时日,未曾贴身伺候,如今也糊里糊涂的不敢确定。

魏凝儿沉吟了半响,才强忍住内心的激动,轻轻颔首:“冰若,本宫两月不曾来月信了,这些日子诸事烦忧,若不是你此时提起,本宫也想不起来,不过…。”魏凝儿微微一顿。

第二百七十章 思念

庶女夺宫之令妃传第二百七十章 思念事到如今,魏凝儿自个也不敢确定。

“娘娘可要请太医来,若是娘娘您有喜了,便不用被禁足了!”青颜很是兴奋的说道。

“不可…若是被人知晓了,对娘娘更是不利,只怕娘娘腹中孩子不保!”冰若却一脸凝重的说道。

“那该如何是好?”青颜急声问道。

“先不要声张,此时本宫被禁足在宫里,贸然请太医过来,只怕会惹来麻烦,先等等吧,切记,必须保密!”魏凝儿满脸凝重的说道。

“是,娘娘!”两人齐声应道。

虽然并未请太医来,但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魏凝儿也察觉到了自个身子的变化,她能感觉到,真的有个小东西在她的身体里一天天长大,这让她又是惊喜又是担忧。

“娘娘,大雪停了,用了早膳,奴婢扶着您出去走走吧!”冰若伺候魏凝儿起了身梳洗好了,才笑道。

“嗯,总是在屋里,闷得慌!”魏凝儿轻轻颔首。

“娘娘,多走动,您以后才不容易难产,这是奴婢以前听宫里的老人说的!”青颜也凑过来笑道。

此时已是十一月末,魏凝儿的腹部也微微隆起,即便不请太医,也能看出她有了身子,掐指一算,孩子已然有四个月了。

为了不走漏风声,魏凝儿连吴书来都瞒着,每日吴书来前来请安,她皆是披着厚重的大披风,将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

用了早膳,魏凝儿正欲出去走走,没曾想吴书来竟然提前来了。

“吴公公今日怎么来的这样早,这时候皇上还在上朝吧!”魏凝儿柔声笑道。

“娘娘,今日皇上下朝早,奴才便来的早了些。”吴书来笑道。

魏凝儿闻言,轻轻颔首,笑道:“天越来越冷了,你倒是不必日日来我这儿!”

“那可不成,奴才有皇命在身,不见到娘娘安好,奴才可不能复命!”吴书来说罢笑道:“娘娘可有吩咐?”

“没有,近日来一切皆好!”魏凝儿摇摇头。

“那…奴才告退了!”吴书来起身打了个千退了出去。

“幸好吴公公来的勤,咱们这日子才过的舒坦,娘娘可要让吴公公弄些安胎药来?”冰若低声问道。

“不必了,是药三分毒,本宫如今身子很好,用不着大费周章!”魏凝儿笑道。

“是!”冰若应了一声,才与青颜一起扶着她去了殿外。

吴书来从延禧宫回到养心殿时,正巧见皇帝从寝殿中走了出来。

“皇上!”吴书来跑上前打了个千。

“令妃可安好?”皇帝低声问道。

“娘娘很好,不过…。”

“不过什么?”皇帝轻轻皱眉。

“不过这大半个月来,奴才每日去给娘娘请安,娘娘都披着厚重的狐裘披风,按理说寝殿内可是很暖和的,不知娘娘是不是身子不适?”吴书来有些惶恐的禀道。

皇帝闻言,脸色一沉:“你怎不早说?”

“奴才知罪!”吴书来大惊,跪了下去。

“起来,传太医过去瞧瞧!”皇帝沉声道。

“是!”吴书来应了一声,立即去太医院请太医,急急忙忙往延禧宫赶去。

魏凝儿倒是没有料到皇帝会让吴书来请太医来,随即便让小易子抬来了屏风,自个坐到了屏风后头,伸出去给太医诊治的手却是冰若的。

“娘娘脉象平稳,身子康健,并无大碍!”太医细细的诊了脉,笑道。

“有劳太医!”吴书来笑着将太医给领了出去。

慈宁宫中,后宫众嫔妃齐聚一堂,今日天放晴了,皇贵妃便领着后宫众人前来给太后请安,正巧皇帝也来了,众人给皇帝问了安,便坐了下来。

“日子过得真快,一晃就要到年底了!”太后笑道。

皇帝轻轻颔首道:“只是今年的冬天似乎比往常更冷,即便大雪初晴,在外头也是冻得人浑身发疼!”

“可不是,幸好这冬日慢慢就要过去了,今年的除夕家宴,皇贵妃可要好好准备,到时候将王爷、福晋们也请进宫来吧,人多也热闹一些!”太后笑道。

“是,臣妾遵旨!”皇贵妃脸上溢满了笑意,按照太后的意思,年一过,便会与皇上商量她封后的日子了,这除夕家宴,她可要好好操办一番,不让人挑出错才成。

众人说笑了好一会,吴书来才小心翼翼的走到了皇帝身边。

“如何?”皇帝转过头问道。

“娘娘好着呢,太医说了,无碍!”吴书来低声道。

“怎么?令妃病了?”太后微微蹙眉道。

皇帝笑道:“朕听吴书来说,令妃这两日身子不适,便让他带太医去瞧瞧!”

“令妃也太过娇贵了,吃穿用度,皇帝你全让人送了最好的去,今年虽然天冷,不过皇帝你给她的红箩炭整整超出了她身为妃位的三倍,这么娇惯着,怎么还病了?”太后脸上虽然带着笑意,可众人都听出了她的不满。

“皇额娘说的是,是朕太过小心了!”皇帝笑道。

太后见皇帝如此维护魏凝儿,也不再多言了。

皇贵妃见此笑道:“臣妾那儿有两只上好的老山参,正好送去给令妃妹妹补补身子。”

“你倒是仁厚,哀家瞧着你近日来颇为操劳,也要好生保重才是,留着自个补身子吧,令妃那儿什么都不缺!”太后看着皇贵妃,笑道。

“是!”皇贵妃轻轻颔首。

不知为何,皇帝心中顿时生出一丝烦闷来,起身笑道:“皇额娘,朕还有奏折要批阅,先回养心殿了!”

“嗯,皇帝你也不可太操劳!”太后笑道。

“是!”皇帝应了一声,大步离去了。

“恭送皇上!”众嫔妃起身送了皇帝,随后离开了慈宁宫。

走在宫道上,怡嫔越想越觉得窝火,忍不住愤声道:“入宫这么多年,本宫从未见到这般禁足的?她这哪里是禁足?皇上什么都给她最好的,还加倍的给,当真让人窝火!”

“姐姐你何须在意这么多,反正那些东西,皇上不给令妃,也不会给咱们!”舒妃柔声道。

“是啊,本宫想了也是白想,妹妹你尚且有些恩宠,总比姐姐我这不受宠的好过,妹妹你也知道,柴碳处每年得到的红箩炭是有定数的,今年天冷,太后娘娘与皇上那儿用的笔比往年多,皇上又下旨将妃位以下的红箩炭全部挪去给了令妃,如今本宫那儿只能用次等的木炭,熏得本宫眼泪都要出来了!”怡嫔越说越觉得来气。

“姐姐暂且忍耐一些日子吧,如今宫里最容不下令妃的不是咱们,是皇贵妃,有她出手,也轮不到咱们什么事儿了,更何况,令妃不是咱们能动的!”舒妃笑了笑,拉着怡嫔加快了脚步。

“这怡嫔入宫这么多年了,还是这般的不知深浅!”她们刚刚走过去,嘉贵妃几人便从另一边走了过来。

“嘉妹妹说的是,所以皇上不待见她,她也成不了气候!”纯贵妃冷笑道。

“不过,令妃妹妹如此受宠,记恨她的也大有人在,倒是要让她小心些才好!”愉妃柔声笑道。

“被禁足了,还让皇帝牵肠挂肚的,恐怕也只有她一人了!”嘉贵妃说到不禁低笑出声来。

“是啊,即便皇贵妃使出浑身的解数,也丝毫不能动摇皇上的心,有时候看着她那般的奉承皇上,本宫倒是有些瞧不起她了!”纯贵妃冷笑道。

陆云惜若有所思道:“若能母仪天下,只怕谁人都不能免俗吧!”

“是啊,时辰不早了,两位姐姐与陆妹妹一道去我宫中用膳吧!”愉妃柔声笑道。

四人一道慢慢往永和宫走去,今日未曾下雪,众人出来也没有乘坐肩舆,走了大半个时辰才到了永和宫外的宫道上。

“皇上…。”纯贵妃一眼便瞧见了背对永和宫门站立的皇帝。

“别出声!”愉妃低声道。

众人这才听见悠扬的古筝声从延禧宫的宫墙内传了出来。

“数不尽繁华千种,望不穿情所归依。千丝万缕,百转柔肠,万里江山尘飞扬,笑语霓裳尽奢华。情难舍,心难留,花朝月夜,转眼便成指间沙…。”

“这?”一曲终了,嘉贵妃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愉妃苦笑道:“是令妃妹妹在唱歌,这些日子以来,人人都说皇上常来永和宫,本宫得了圣宠,其实皇上是来这儿听令妃妹妹唱歌罢了,兴许是为了避嫌,才会到永和宫内与本宫说上几句话。”

众人何尝没有听说愉妃语中的惆怅与无奈,陆云惜笑道:“姐姐起码还能与皇上说上几句话,嫔妾这几个月几乎未曾见到皇上的面呢。”

“是啊,本宫何尝不是!”纯贵妃也笑道。

几人见皇帝已发现了她们,随即走上前去请安。

皇帝似乎心情不大好,让众人起了身,便转身离去。

愉妃看着皇帝有些落寞的背影,忍不住说道:“既然皇上思念令妃妹妹,为何不将她从延禧宫内放出来?”

皇帝脚下微微一顿,却并未停下脚步。

一路上,皇帝一直阴沉着脸,回了养心殿,吴书来才壮着胆子试探道:“皇上,要不今日夜里奴才陪您去延禧宫瞧瞧!”

第二百七十一章 身孕日显

庶女夺宫之令妃传第二百七十一章 身孕日显见皇帝久久不语,但神色好转,吴书来便知道皇帝是想念令妃了,这些日子他跟在皇帝身边瞧得最真切,皇帝几乎每日都会去延禧宫外看上一眼,去永和宫门前听听令妃娘娘是否在弹琴唱曲。

“吴书来,朕是皇帝,一言九鼎,既然答应了太后罚令妃禁足半年,又怎能反悔呢!”皇帝叹声道。

“皇上您罚娘娘禁足半年,不许娘娘出延禧宫,可并未说您不能进去啊!”吴书来忍不住说道。

皇帝微微一怔,轻轻摇了摇头:“不妥,朕不能让她再落人话柄!”

吴书来听了后,忍不住低下头翻了翻白眼,心道,皇上您如今依旧将令妃娘娘视若珍宝,宠上了天,早已落人话柄了,起码他从未见到一个嫔妃被禁足了,还过着锦衣玉食、无人能及的好日子。

“皇上,娘娘虽然未曾生病,不过越来越瘦弱了!”吴书来忍不住添油加醋道。

皇帝心中一颤,从怀里拿出一个荷包,尽管那荷包上的刺绣极其粗糙,甚至有些难看,不过皇帝却视若珍宝,只因那是魏凝儿绣的。

为了绣这个荷包,魏凝儿没有少被针戳到手指,这荷包上的鸳鸯也被她绣的和鸭子相差不远,若不是陆云惜花样画的又好又细致,指不定她会绣成什么怪物呢。

“皇上,奴才可不敢说半句谎话,娘娘她的确越来越瘦弱了,今儿个奴才带太医去给娘娘请脉,见到娘娘在前院散步,娘娘的脸色很白,脚步虚浮,虽然两个宫女还紧紧扶着她,但…饶是如此,娘娘还险些跌倒了,前院的积雪,奴才一早就派人打扫了,地面并不滑!”吴书来这会子说的倒是实话。

皇帝闻言,忍不住一掌拍到了桌子上,震得那茶杯都险些掉到了地上。

吴书来一惊,跪了下去:“是,奴才多嘴了,奴才该死!”

“下去!”皇帝沉声喝道。

“是!”吴书来这才战战兢兢的退了出去。

皇帝紧紧握住了荷包,双手微微发颤,三个月了,三个月不曾见到魏凝儿,他的忍耐到了极限,加之方才吴书来一番话,更是让他的心一阵阵的疼。

自打皇后仙逝后,后宫能让他平心静气的人只有魏凝儿,一连几个月日日与她在一起,已成了习惯,即便后来不得不宣召别的嫔妃,但他仍旧会先去她那儿坐坐,才能安心,可如今…三个月不曾见到她,每日只是听吴书来说她的情况,远远不够。

此时此刻他真的恨不得立马冲到延禧宫去,却生生忍住了,皇帝尤为记得当初是怎样说服太后饶魏凝儿一命,只是略为惩罚,若他还不能做到,太后又怎能善罢甘休。

为了太后以后不再为难魏凝儿,他只能让自个狠下心来。

只是如今听吴书来这么一说,皇帝哪里还能静得下来,当日夜里便带着吴书来一人往延禧宫去了。

“皇上不进去吗?”见皇帝在宫门外徘徊已久,却不进去,吴书来忍不住说道。

“不必了,摆驾回养心殿吧!”皇帝深吸一口气说道。

“皇上,您今儿个翻了舒妃娘娘的牌子,这会不早了,是否前往舒妃娘娘的储秀宫?”吴书来低声问道。

“不必了,朕回养心殿!”皇帝愤怒的低吼一声,随即拂袖而去。

“是!”吴书来忍不住在心中窃喜了一番,这才随皇帝回去了。

日子一日日过去,皇帝心中对魏凝儿的思念愈发的难以抑制,以至于一个多月不曾入后宫,就连初五也不曾去皇贵妃那儿,常常在养心殿批阅奏折直至天明。

“太后娘娘,再过几日便要过年了,自打令妃被禁足至今都四个月了,皇上只是宣召了舒妃一次,嘉贵妃两次,即便常常去愉妃那儿,也未曾召她侍寝,臣妾虽然尽力了,却也未曾让皇上另眼相待,臣妾听说,皇上日日都要去延禧宫外头站上片刻。”皇贵妃满脸凝重的禀道。

“事到如今,哀家已然尽力了,你们一个个都比不上令妃半分,哀家也没有法子了,敏若,你要自个想法子,哀家若是逼着皇帝去你那儿,皇帝只会更烦你,再说哀家瞧着皇帝如今这样,也担心的紧啊!”太后说到此微微一顿:“既然令妃禁足这么久,你一点进展也没有,反而皇上愈发的不快,哀家看着他郁郁寡欢,真是心疼,哀家还是下旨让赦免了令妃吧!”

看着皇帝这些日子愈发的清瘦,太后如何能不急,如何能不担心,那可是她嫡亲的儿子。

“太后娘娘万万不可,您忘记了,令妃要禁足到二月二十日,而皇上早已下旨二月初要西巡五台山,起码要四月里才会回京,如此臣妾还有四个月的机会!”皇贵妃忍不住说道,如今她知道太后是她的姨母,也没有什么顾忌了,凡事皆以她自个的利益为主。

太后闻言,微微蹙眉:“也罢,便依你这一次,如果不成,即便你不能容,也得容下令妃了,不过,皇后之位,她是永远也夺不走,那是你的,哀家说过了,决不允许包衣出身的使女坐上皇后的宝座,那样只会给皇上,给咱们大清朝抹黑!”

“是,臣妾知道了,谢娘娘!”皇贵妃心中一喜,恭声应道。

除夕之夜,因人多,格外的热闹,皇帝看不到想见的人,心中异常的烦闷,忍不住多喝了几杯,便带着吴书来出去醒酒。

一出了乾清宫正殿,一股子冷气迎面扑来,让皇帝顿时清醒了不少。

“皇上,您这是要去哪儿?”皇帝走的很快,吴书来小跑着才跟了上去。

皇帝却不言不语,吴书来跟了一会便明白皇帝是要去延禧宫。

皇帝今日并未立足在宫门前,而是带着吴书来进去了。

延禧宫内只有魏凝儿主仆四人,此时众人齐聚在殿内,小易子正在给她们变戏法,惹得魏凝儿与冰若、青颜开怀大笑。

“小易子,你把本宫的玉镯子变哪里去了?”魏凝儿四下看了看,也未曾找到,忍不住问道。

“娘娘您把手伸出来!”小易子笑道。

魏凝儿伸出手去,小易子轻轻抖动着锦帕,那玉镯子便回到了她手上。

“小易子,你也给我变一个!”青颜伸出手来。

“我的小姑奶奶,你手上又没有玉镯子,我怎么给你变!”小易子忍不住喊道。

“哼…。”青颜瞪了他一眼,抓起桌上的核桃仁便往嘴里放。

魏凝儿取下手上的玉镯子递给了青颜,笑道:“他给你变不出来,本宫倒是变出来了。”

“主子,这可使不得!”青颜连连摆手。

“有何使不得,不过是些身外之物,本宫如今不给你们又能给谁?今儿个是除夕,本宫高兴,你们想要什么尽管拿!”魏凝儿笑道。

“娘娘平日里给奴婢们的赏赐够多了,方才娘娘才给了红包,咱们可不能再要了!”冰若笑道。

“是啊,娘娘,今儿个是除夕,奴才方才表演了戏法,冰若和青颜也该助兴!”小易子适时转移了话题。

“奴婢什么都不会!”冰若顿时苦了脸。

“奴婢会做饭菜,算不算?”青颜笑道。

“不算!”小易子大声喊道。

“好啊,把方才吃进去的给姑奶奶吐出来!”青颜忍不住踩了他一脚吼道。

小易子闻言闭上了嘴,正欲说什么,且料冰若又道:“小易子,你身上这袍子还是前些日子托我给做的呢!”

小易子顿时不敢再多言了,深怕惹了她们两个往后没好日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