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皇帝有命,吴书来不敢不从,只得去办。
而魏凝儿,一进宫便急匆匆的往长春宫去,只是快到慈宁宫时,便见有人正从那宫道走了出来,便立即垂首立在一旁。
“哟,这不是皇后娘娘宫里的凝儿吗?怎的又出宫了?本宫看你这丫头是跑野了吧!”纯妃不怀好意的说道。
魏凝儿见躲不过了,只好下跪请安:“纯妃娘娘万福金安!”
“免了,不然皇后娘娘瞧见了,又要训斥本宫教训她的宫女了!”纯妃不咸不淡的说道。
魏凝儿却不敢起身,垂首规规矩矩跪在那儿。
纯妃见她如此识趣,也懒得理会了,抱着她才四个月大的小阿哥坐着肩舆扬长而去。
这两年她也未曾和魏凝儿、若研有冲突,只因去年她有了身孕便不大出宫,年底安安稳稳的生下六阿哥之后,她已然有两位皇子傍生了,虽然那股子傲气见长了,却因儿子年幼不敢太放肆而成为众矢之的。
前几日观赏昙花,她也怕破天荒的未曾找魏凝儿两人的麻烦,可见她如今是不同往日的。
直到纯妃走远了,魏凝儿才站起身来,往前走去,两刻钟后回到了长春宫。
“娘娘,凝儿回来了,在外头候着!”初夏见皇后正与公主说话,沉吟片刻才低声禀道。
“快让她进来!”皇后还未曾发话,和敬公主倒是很兴奋的吩咐道。
“是!”初夏立即去宣魏凝儿进来。
“凝儿,瞧见我小舅舅了吗?”魏凝儿刚进屋,公主便急声问道。
“他已离京了!”魏凝儿说到此心中还有些黯然,好不容易见到傅恒一面却又要匆匆分开。
第七十一章 拦截
“天色已晚,凝儿你去用膳歇着吧!皇后见魏凝儿面露疲惫之色,随即说道。
“是娘娘,奴婢告退!”今日被吓得够呛,魏凝儿此时实在是没力气应付公主,皇后让她歇着,她便退下了。
“凝儿,你总算回来了,快来,饭菜我放在温水里,还是热的!”若研一直未曾关门,因此老远便瞧见她回来了,迎了出去。
她这么一说,魏凝儿顿觉饿了。
直到她用完膳,若研才道:“凝儿,傅恒大人走了?”
“是,他离京了,也不知何时才能回京!”魏凝儿心中有些不是滋味的说道。
“你别担心,有皇后娘娘在,傅恒大人迟早会留在京中的!”若研劝道。
“我不担心,娘娘说了,傅恒想要位极人臣,就须得离开京城被放到地方上去,更何况他如今已是正二品的大吏了,离他回京不远了。”
“嗯!”若研笑着颔首。
“两位姐姐…”就在此时,外头响起了轻微的敲门声。
“我去瞧瞧!”这般晚了,竟有人敲门,若研心中还是有些担忧的,深怕是出事了。
门开了,外面站着的是长春宫里扫洒的粗使宫女。
“姐姐,这是一位小公公送来的,小公公说是魏姐姐落下的!”小宫女恭恭敬敬的呈上了包袱。
若研正要伸手去接,却被魏凝儿一把抓了过去。
“还好没丢,否则全白买了!”魏凝儿捧着包袱笑道。
见她欣喜若狂,若研笑道:“是何宝贝,瞧你这高兴劲!”
“是出宫给皇后娘娘采买的物品,还有给初夏姑姑、崔嬷嬷她们的,我也有给你带了胭脂水粉还有银簪花!”魏凝儿说罢其拿了出来。
“作死啊,咱们可不能用这个!”若研有些无奈的笑道。
“万寿月不是要打扮打扮吗?往常我与你可是从未打扮过的,此时不试试,往后出宫了都不会呢!”魏凝儿笑道。
“那这簪花?”若研微微皱眉,她们这些宫女都是戴着一种花样,一个色的绒花,可不敢随便带别的,除了主子面前的大宫女,有主子的赏赐自然可用。
“簪花咱们在自个房里美美不行吗?”魏凝儿说罢就插到了她头上,见她拉到铜镜面前笑道:“瞧瞧,不愧是咱们满洲的第一美人呢!”
“休得再提,否则我又要被众位娘娘惦记了!”若研娇嗔道。
“好,不提不提!”魏凝儿笑道,两人又闹了片刻才歇下了。
自打昙花一事之后,魏凝儿和若研便不去院子里当差,公主去上书房也甚少带着她们,因此两人只是午后陪着公主,早朝倒是闲着。
宫里的人各司其职,她们自然也不会去帮忙,不说别的,万一帮忙反而帮坏了,这责任可不是谁都能当的。
初夏见两人闲来无事,便吩咐魏凝儿与若研去内务府广储司的绣房瞧瞧皇后娘娘吩咐她们为公主做的新衣可好了,可有不妥之处?
下月公主便十三岁,虚岁十四,是个大姑娘了,加之公主这两年长得快,因此常常添置新衣。
魏凝儿和若研便往广储司去,半路上却被吴书来给拦住了。
第七十二章 莫名的信任
“吴公公万安!”两人齐齐见礼。
“魏…姑娘,我正找您呢,您快跟我走!”吴书来拉着魏凝儿就往回走。
“等等…公公…公公您这是要作甚?”魏凝儿挣脱开来,心道,这吴书来不是记恨自个昨日戏弄了他,现在报仇来了,可光天化日之下,这宫道来来往往的宫女太监们瞧着,他也太大胆了吧。
“请姑娘您帮帮忙,急事…”吴书来说罢凑到魏凝儿耳边道:“黄…那黄四似乎病了!”
“什么?”魏凝儿大惊,心下顿时记起他的伤来想,心道,难不成是伤口化脓发高烧了?
“快带我去瞧瞧!”魏凝儿说罢准过头看着若研,急声道:“若研,你先去广储司,我一会便来!”
“好,你且去吧!”若研嘴里虽如此说,却有些不放心,毕竟这吴书来凶名在外,见两人走远后,她又悄悄的跟了上去。
“怎会病了,昨日不还好好的吗?他虽受了伤,却是包扎好的,加之那箭头并未有毒,怎会病了?”见四下无人,魏凝儿便问道。
“奴才也不知,他今日一早还是好好的,可方才却有些头晕眼花!”吴书来也是急的直冒汗,心道,这下完了,若皇上真的病了,这一请太医,昨日之事便众人皆知了,他的小命也玩完了。
“人呢?”魏凝儿问道。
“在御花园里!”吴书来颤声道。
“怎又是御花园,御花园的花草多,清晨去确实令人神清气爽,可他是有伤在身,有些花草是有小毒的,闻多了那些味道也会出事!”魏凝儿有些生气了。
两人急匆匆的赶到御花园,吴书来便见皇帝身着便装一个人坐在亭子上,原本那些宫女太监全没影了,想来是被皇帝打发走了。
此时的皇帝浑身轻微发烫,四只微微麻木,见吴书来和魏凝儿来了,轻轻招了招手。
刚刚他吩咐身边的人退下了,可就一会便觉得难受之极,也没力气叫他们回来了。
“这花哪里来的?”魏凝儿一进亭子便瞧见了他脚下散落的花朵,深吸一口气问道。
“方才采的!”皇帝露出了一丝虚弱的笑容。
“你这人真是鲁莽,上次去拔玫瑰花,这次竟然还敢采长春花,不要命了,这长春花虽能入药,镇静安神,可折断其茎叶而流出的白色汁液是有剧毒的,宫里怎会种植这种花草!”魏凝儿顿觉奇怪,这可算得上是毒花毒草了。
皇帝闻言不禁有些愕然,随即苦笑起来,长春花…只因皇后住在长春宫,他偶然之下听有花名为长春花,想讨皇后欢心,才让人种植的,实则不知此花是有毒的。
此时他不禁有些庆幸,幸好未曾派人送给皇后,若是皇后或公主不小心碰到,那他可就痛不欲生了。
魏凝儿细细瞧了才道:“幸好,轻微中毒,用一些清热解毒的药草煮水喝便成了,只是你那箭伤要小心些,出来吹冷风是容易得风寒的!”魏凝儿叮嘱道。
皇帝闻言微微颔首,他身子不舒服,却不想请太医让自己受了伤之事传出去,那一刻脑子里竟然就浮现起这个小丫头的身影来,边让吴书来去找她前来,连他自个都说不清怎会相信这个小丫头。
第七十三章 震惊
“绿豆汤也成,正好这两日有些微热,皇后娘娘每日都会吩咐膳房熬制,你且等着,我去给你端上一碗来!”魏凝儿说罢便要走。
“慢着!”皇帝喊住了她。
“还有事?”魏凝儿回头问道。
“不…绿豆汤我们有,你不必去了!”皇帝笑道。
“哦,那就成,对了,谢谢大哥你昨日帮我找回了包袱,你好生将养着,我还要去广储司,先走了!”魏凝儿说罢就急匆匆的往亭子外跑去。
一向甚为精明的她此刻完全未曾多想,一个御前侍卫怎会随意出现在御花园,像是无所事事般,而吴书来这个常常跟在皇帝身边的人竟然跟在他身边。
只因头一次巧遇皇帝,魏凝儿便当他是侍卫,因此便从未多想过。
魏凝儿刚走,皇帝便看着吴书来沉下脸来。
吴书来扑通一声跪了下去,颤声道:“皇上,奴才真不知那花有毒!”
吴书来在皇帝还小的时候便跟在他身边,皇帝虽知他有些仗势欺人,但年在主仆多年,加之他也并未犯下那十恶不赦之罪,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决不允许他放肆到自个身上。
“皇上明鉴,奴才跟在皇上身边多年,莫说是花草的药性了,就连这御花园的很多花草奴才都叫不上名儿,又岂会知那花有毒,奴才不敢期满皇上!”
“起来吧!”皇帝沉声道。
“是,谢皇上!”吴书来这才从地上爬了起来。
其实这也不怪吴书来,皇帝身边有众多宫女太监,吴书来不知此花有毒,并不是指旁人就不知,可偏偏皇帝是喜欢清静的,每次来这园子里都不让人跟着。
“吴书来,传旨内务府,然他们派人将这宫里大大小小的花园,以及各宫娘娘门的住处仔细查查,凡是有毒,有危害的花草全部搬出去毁了!”在皇帝看来,这实在太危险了,若只是个孩子中毒了呢,只怕凶多吉少了,现如今他的皇子公主本就不多,不想瞧见这意外发生。
“是,奴才稍后便让人去传旨,皇上,您该回宫了,奴才瞧着还是要请太医才妥当!”吴书来心有余悸的说道,只要皇帝无碍了,他才能安生,皇帝出了大事,他便只能一死谢罪了。
“不必了,到时候弄得宫里乱成一团,满朝文武人心惶惶的,朕心不安,再者,朕的身子,朕自个心中有数,将养几日便无事了,你不必多言!”皇帝说罢站起身来。
吴书来立即扶着他上了龙舆。
直到此时,躲在不远处的若研,见他们走了,才小心翼翼的从花丛里站起身来,心中却是惊骇到了极点。
皇上…凝儿怎会认识皇上,他们说话还是那般的随意!
这在若研看来简直不可思议,却又觉得很可怕。
魏凝儿你究竟想做什么?一门心思想要出宫嫁给傅恒,现在却来勾引皇上?
你到底作何打算?难不成你想要毁了傅恒,不…绝不可以,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即便那个人是你。
若研眼前一阵恍惚,仿佛回到了四年前。
第七十四章 心痛
那是乾隆五年九月里,那时的她尚不足十五岁,那一日,天朗气清,因再过几月便要入宫里,爹爹特许她与妹妹出府游玩。
姐妹二人养在闺中,甚少出门,即便出去也是附近,周围住的都是达官贵人,没有任何危险。
可那一日她们偏偏让府里的人抬着她们去了外城,虽说天子脚下,外城却也龙蛇混杂。
满族女子也不怕抛头露面,便和妹妹下轿去看新鲜,她本是极其难得的美人,所到之处便引来众人围观,却没曾想会被人给缠上了。
她们二人皆是待选的秀女,本不怕这些人闹事,可这世上却有难缠之极的无赖,发疯撒泼,不仅将她们带去的下人给打趴在地上了,还对她动手动脚,确硬说是她的不是,是她撞了他。
那一刻,她真是气得浑身发抖,便要搬出父亲和自己待选秀女的身份来压这人。
就在此时,一名年轻男子从天而降,将那恶霸给教训了一番,这在若研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原本在她心中,只有阿玛才是最伟大的英雄,可那时她的眼里全是他的影子,而那影子在她心中从未被磨灭。
事后,她派人多方打听也不知那人是谁,本以为此生都无法对他道一声谢,直到她进了宫,直到她被人陷害成为宫女,后到了皇后娘娘宫中,她竟然又看见了他,那时她才知,当初那人便是傅恒。
那时候的她甚至有些庆幸,庆幸自个是宫女,而不是皇上的嫔妃。
可又十分的沮丧,傅恒啊,对她来说是高不可攀的存在,他是皇亲国戚,皇后娘娘最疼的弟弟,皇上最看重的人,而她,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个贵胄之女,她是犯了错的奴才,这宫中最卑微的存在。
可是她不曾放弃,只要她往上爬,只要她受到了皇后娘娘的器重,那么她会被放出宫,到时候只要阿玛从中周旋,她便能嫁给傅恒,哪怕是做妾也好,起码她的人生还有希望。
她叶赫那拉若研不仅有超越众人的美貌,还有远胜众人的才情和智慧,只要她不放弃,那么她终有一日会成为他的嫡妻。
可是这一切却因为魏凝儿的出现而破灭了。
她轻而易举获得了大家的喜爱,崔嬷嬷,初夏姑姑,皇后娘娘,公主,大阿哥,甚至连巴尔珠尔都高看她,不把她当成普通的宫女,而她若研,却只是一个被人呼来喝去的小宫女罢了。
这一切,她也曾恨过,怨过,可…她不得不承认,魏凝儿对她真的很好,比她那些亲姐妹都真心。
正因为如此,在得知她要嫁给傅恒时,妹妹来找她,让她给皇后使绊子,她却首先想到了陷害魏凝儿,毁了她,只因她不许任何人抢走傅恒。
可最终,在傅恒和魏凝儿之间,若研选择了她,深宫大院太可怕了,宫女的日子每日都是战战兢兢熬过去的,在这宫中,能有这份真诚的姐妹之情,来的比任何东西都珍贵,她们二人一起熬过了无数的风风雨雨,这一切对若妍来说是最为珍贵的。
第七十五章 邀请
正因如此,当日她才选择和她一起去承担,而不是陷她与不仁不义之地,傅恒虽好,可那也是她一厢情愿罢了,傅恒喜欢的人不是她,是凝儿。
她又有何脸面和自己最好的姐妹去争一个男人。
但如今,若研发现自己错了,错的离谱,魏凝儿不配做她的姐妹,她从未看懂魏凝儿,她竟然不知,魏凝儿是如此的工于心计,如此的心高气傲。
她不仅仅牢牢的抓住了傅恒的心,让傅恒心中只有她,这几年甚至连侍妾都未曾有,而此时还迷惑住了皇上。
多可怕的人啊,若真的如此,不仅傅恒凶多吉少,就连皇后娘娘也要受到牵连。
若研此时毫不怀疑,魏凝儿一直也在欺骗她,利用她。
一股无名的火气从若研心中不断地升腾着,直到她猛的醒悟过来,立即朝另一条宫道往广储司的方向跑去。
正因她是飞奔过去的,硬是比魏凝儿早到了片刻。
“若研,可看了那新衣了?”魏凝儿也是满头大汗,可见她也是急匆匆赶来的。
“还未曾瞧见,我方才在来的路上遇到了贵妃娘娘,被她训斥了一番,因此也刚到,正欲歇息片刻,喘口气再进去!”若研随口胡诌道,但此刻的她在魏凝儿面前未曾露出半分的异样。
“这些娘娘们真难伺候,总是寻咱们这些微不足道的小宫女的麻烦,看来真的如公主所说,闲的发慌了!”魏凝儿笑道。
“是啊,谁让她们是娘娘呢!”若研说到此心中冷笑一声,凝儿啊,凝儿,是否因为这样,所以不才不愿再做这宫女受人欺凌呢,可要飞上枝头也是要付出代价的,你若是不伤害傅恒便罢了,你若是敢伤害符合,我若研即便与你同归已尽也在所不惜。
“我们进去瞧瞧吧!”魏凝儿拉着若研的手便往里走。
就在此时,却有人从院子里走了出来。
看清来人,魏凝儿放开若研,两人立即屈膝道:“给陆贵人请安!”
“是你们,快起来!”陆云惜立即扶起两人,笑道:“好些日子不见,你们倒是越发的水灵了!”
“不及小主万分!”两人很有默契的答道。
若研心中又是一痛,她们两人有时候已宛如一人,却…出了今日这样的事儿。
“无需谦虚了,我今日也是来这拿前些日子做的衣裳,对了,凝儿,前几日你不是问我那荷包是如何绣的吗?正巧今日我闲着,稍后得空了你和初夏姑姑说一声来延禧宫,我便细细教你!”陆云惜笑道。
“谢小主!”魏凝儿可不知自个要向她学什么绣荷包,看来绣荷包是假,只怕是陆贵人找她有事吧,魏凝儿如此想到。
毕竟这陆贵人和鄂宁之间的事儿,宫中只有只有她一人知晓,两人出了事,便会来找她。
加之魏凝儿瞧见了她眼中闪过的焦急之色,心中更是肯定了,和若研将衣服送回长春宫后,便向初夏姑姑支会了一声,去了陆贵人所在的延禧宫。
如今延禧宫的主位是怡嫔,魏凝儿深知怡嫔不待见自己,因此到了延禧宫便给看门的小太监塞了银子,这才顺畅的去了陆贵人所住的偏殿。
“小主,凝儿来了!”陆云惜身边的宫女夜萤见凝儿来了,立即跑进去禀道。
第七十六章 死了
“快请她进来!”陆云惜急声道。
“奴婢给小主请安!”魏凝儿屈膝道。
“快起来!”陆云惜一把扶起了她。
魏凝儿这才见陆云惜的脸色极其苍白,一片惊恐之色。
“小主,出了何事?”魏凝儿心中顿觉不妙。
陆云惜深吸一口气,将她拉到了寝殿的屏风之后。
“啊…”魏凝儿忍不住尖叫一声,却被陆云惜捂住了嘴。
“她…她…杜鹃死了!”魏凝儿深吸一口气说道,她怎么也想不到,竟然会出这样的事情,陆云惜身边的宫女竟然死了一个。
“是…是她瞧见了鄂宁给我的书信,便想拿出去给怡嫔治我的罪,我死了不打紧,可我的家人,还有鄂宁,以及他一家也都会受到牵连,虽然我和鄂宁之间清清白白的,可…此信落入旁人手中还如何说得清!”陆云惜泣声道,嫔妃私通可是死罪。
“你便杀了她?”魏凝儿毕竟是头一次看见死人,脸色惨白一片。
“不,是夜萤发现了她偷了我的书信,便上去和她争抢,不小心推了她一把,她跌了一跤后脑勺磕到了桌子角上死了!”陆云惜说罢看向一旁的夜萤,夜萤也是一脸的惊恐。
“你怎能留着那书信给人把柄呢!”魏凝儿忍不住说道,此刻的她并未将陆云惜当成主子,而是朋友一般,正因为鄂宁和傅恒那层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