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洛噘着嘴等何慕枫哼完了,以为要说什么,可半天何慕枫也没开口,加洛只得又硬着头皮问:“枫大哥,能不能行?”
何慕枫叹了口气才道:“你跟着我一起这么久了,觉得帝王家有什么兄弟情谊吗?”
“帝王家连夫妻情谊也没有,枫哥哥不是对洛儿一样好?”
“这句话还中听,不过,你跟我算哪门子的夫妻,我都没要你。”
加洛听了有点不好意思,怎么用到夫妻这个词,一噘嘴道:“枫哥哥,你要我呗,让我做采女也行!”
“你当初不是不肯嫁给我吗?怎么现在给我做个采女都愿意了,那采女的位份可比郡主低了许多!”
“枫哥哥,为了你,我也就不在乎了,当个采女也行!”
“那当了采女就不许天天这么往外跑了,规矩可就多了!”何慕枫听了一本正经地看着加洛,加洛一听就犹豫了:“那能不能当个美人?”
“你又不美,糟蹋封号!”
“那就才人!”
“真是脸皮厚,你有几分才,再说呢就算做到妃,也不可以随便出宫的,你想好了,我就许你!”
加洛有点脸红地咬着蟹爪,出宫对她来说诱惑太大了,和那嫔妃的位置,就象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正在犹豫不定拿不主意的时候,何慕枫一伸手解开加洛的腰带道:“一天啦就象个男孩子一样,怎么现在喜欢这俗气的打扮,眼前一片金晃晃的。”
加洛刚要得意地炫耀一番,解开她腰带的何慕枫顺手拉开加洛那件自以为豪的紫色锦衣,将加洛束胸的白绫也扯了下来道:“你还以为自己小呀,每天这么束着就不难受。”
加洛大窘,何慕枫却不管她窘不窘,伸手将加洛已经发育好的椒乳握在手里轻轻地揉捏起来,加洛害羞地想抓回衣服,何慕枫道了声:“都退下!”便将加洛搂入怀中道:“洛儿长大了,别老束着,成天象个男孩子一样!怎么那药就象没作用了?”
加洛脸红得就象手中的螃蟹,好象上次收拾过何慕枫后,“春风一度”再没发作了,可刚才何慕枫这么一挑逗,加洛又感觉到股子火苗又从小腹升了上来。
何慕枫立刻就感觉到了,满意地笑了,伸出一只手托住加洛的腰,另一只手却在左边的小蓓蕾上稍微用了几分劲,让加洛酥麻中又有些痛,刚想张嘴叫,何慕枫却用嘴一下堵住她的小口,趁加洛喘气的时候,舌头一下进了到加洛的口里,与加洛带着螃蟹味的丁香小舌头纠缠在一起,加洛想喘气被迫裹着何慕枫的舌头,忽又感到何慕枫那只手放开她,却又放肆地摸过腰伸到白绫裤里去了,加洛紧张得扔了螃蟹一把抓住何慕枫,越发被何慕枫亲吻得喘不过气。
何慕枫这样的举动,比加洛主动出击收拾何慕枫还让加洛窘,但加洛却觉得很受用,火苗似乎窜得更猛烈了。
何慕枫的手慢慢抚摸到加洛最敏感的地方,手上的力气在慢慢加大,加洛越发象软脚蟹一样败倒在何慕枫怀里,然后感到何慕枫的手指进入到身体里,加洛紧张得想叫,却没叫得出来,没由地又喜欢那手指,趁何慕枫放她喘气的那会叫了一声:“枫哥哥!”
“怎么了,不喜欢吗?我看好象是喜欢得狠吧,洛儿长大了!”
“枫哥哥,别人也这样吗?”
“什么别人,总喜欢说些扫兴的话,就这也是只和你才有的,把我的衣服脱了。”
加洛又紧张又兴奋,笨手笨脚地花了蛮长时间才解开何慕枫的腰带,扯开何慕枫的衣服,加洛每次与何慕枫这种事情,要么是紧张害羞,要么是迷湖不清醒,直到今天才看清何慕枫的体型居然十分优美,麦色的皮肤、均匀的胸部、结实肩背、有力的大腿,腰和腹部没有一丝的赘肉,典型的肩宽腰窄,非常养眼,两人终于可以肌肤相接的时候,听到何慕枫长长地松了口气夸了她一句:“没见比你还笨的!”
加洛气得满脸通红,她是生气、害羞都红脸,脑里收寻了一圈没找到词语反驳,何慕枫笑了一伸手从背后托起加洛的头又狠狠地吻了下去,舌头轻轻翘开加洛的唇,再次长驱而入,身下的手指也更加用劲地进出,弄得加洛兴奋得不知该顾哪里了,唔唔地反更令室内更加春色无边,何慕枫什么时候进入到身体里的,加洛压根也不知道,只知道自己被何慕枫带着一直在云里飘,飘得不肯从云里回来。
一大早加洛才想起牺牲色相的目的是为什么,昨晚好象没得到结果就被何慕枫给摆平了,最主要自己都爬云端去了,最后好象爬累了就晕了过去。
加洛红着脸敲着头,这次色相不是白白牺牲了,因为怕见到长仪,加洛连宫门都不敢出了,难得听话地待在宫里。
杜汐看了,心里纳闷,太阳啥时候又打西边出来了,现在何慕枫对加洛管得这么松,加洛肯不出门,要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要不外面又惹了事,总之不会是什么好事。
加洛在宫里待了两天,决计为着长仪,怎么也得去“勤政殿”向何慕枫讨要个结果。
徐小海见着加洛忙道:“郡主,皇上不是有口谕吗,怎么亲自跑来?”
“皇上忙吗?”
“忙啊,恨不得连觉都不睡了!”
加洛一听就不好意思了,转身要走,却见唐加浩从“勤政殿”里走了出来,忙跑过去叫了一声:“哥!”
“加洛,你怎么在这里?”唐加浩见到加洛有此吃惊地问,加洛把加浩拉一边小声问:“哥,皇上有说如何处置淮明王吗,那青王都自杀了,长仪急死了。”
“加洛,对于如何处置淮明王,皇上从没提过,再说这是皇上的家事,你掺一脚干什么?”唐加浩本就对加洛与何慕枫现在这种关系不满,他也并不想因此而得到什么好处,所以也不希望加洛参于进去。
“哥,那表哥总是自己家的人了吧!”加洛听了忍不住小声地说,加浩听了叹口气道:“按理,表哥当初是阻止淮明王登基,虽然他的目的不纯,但确确实实让是让淮明王关进大牢的,反让人抓不了把柄,明面上来看是没有一点过失的,但是皇上是怎样精明的人,表哥那把算盘想怎么打,皇上还能不明白,只怕他心里不舒服,所以你看这次被淮明王关进牢的谢林、周永都被皇上放出来恢复官职,独表哥没有。”加浩说到这里忽顿了一下道:“再说这些事你不要操心了,哥哥知道怎么办的,好不好?”
加洛见唐加浩回避这些事,又想到身边的罗照英总得托付个人,忙问:“哥,你现在住哪儿?”
“还住以前那儿。”加浩随口回道。
“还住以前哪儿呀?”加洛一听就有些急了,加浩不解地看着加洛道:“反正也住习惯了,怎么了?”
“你怎么还住那儿,要不,我找个人先照顾你的起居?”
唐加浩摇摇头道:“我一个人独处惯了!”
“北义呢,你去‘棠花馆’找过他没?”
唐加浩的脸色略有些不自然,然后道:“还好吧,也住在我那儿的,还可以照顾一下起居。”
加洛才放下心来,本还想把罗照英托付的事讲了,徐小海走了过来道:“郡主,皇上有请!”
加洛只得放了唐加浩跑进了“勤政殿”,唐加浩有些担心地看着加洛。
何慕枫听到声音放下笔,加洛就已经窜了进来,看到何慕枫,加洛没由得脸一红,何慕枫伸手端起茶问:“怎么又跑这儿来了?”
“我...”加洛见何慕枫喝完了茶忙伸手把茶杯接了过来,放在案上,扭捏着不知如何开口,何慕枫见了道:“无事献殷勤,难得有这么孝心哟,说吧,怎么了?”
“我…我后来忘了问了。”加洛脸红红地说,何慕枫挑了一下眉问:“那为什么忘了?”
“忘了就是忘了,所以现在来问个结果。”加洛本就不好意思,说完就没脸没皮地扑到何慕枫怀里,何慕枫抬起加洛的脸,伸手摸着她的眉毛、鼻子、嘴唇,加洛立刻嘴一噘道:“我过生的时候,你许过可以答应我三件事的!”
何慕枫听了脸一变道:“只要你敢用,我立马杀了他!”
加洛一听就急了:“枫哥哥,我不用!”
“知道就好,送给你过生的礼物,你若敢用在替人请情上,枫哥哥会生你的气!”
加洛忙抱着何慕枫的脖子撒娇道:“洛儿才不舍不得用,洛儿留着可是大有用处的!”
何慕枫的脸色才缓过来道:“这还差不多,讲了不许跟枫哥哥离了心的!”说完便道,“我可以放过他!死罪可免活罪难饶,让他守一世的祖陵好了。”
加洛愣了一下,心想这跟赐死有什么区别,不过知道这是不能说出来的,还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却听何慕枫道:“他居然还敢说是因为…,算了不说了,我恨不得立刻把他挫骨扬灰,你还在替他求情,要不是你,立刻把他凌迟了也不解我心头之恨!”
加洛到底松了口气,不好意思地伸手把玩着何慕枫的手指,却听何慕枫戏谑地道:“喜欢上了。”
加洛的脸一下由紧变得通红,打了何慕枫几拳道:“你…你坏死了,不要理你了。”
“达到目的了就翻脸不认人了啊!”何慕枫把脸贴到加洛脸上道:“洛,今儿别出去玩了,在宫里等我,我累得慌,想早些歇了!”
“嗯!”加洛乖乖地应了一声,却发现何慕枫促狭地笑,气得脸一红咬着牙狠狠地道:“没有,是你…是你…”
“什么是你…是你…,舒服,我们今夜就再来!”
“不许说了,不许说了!”加洛急得咬着何慕枫的肩头,何慕枫笑了一下拍着加洛的背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算来算去也跟了我快六年了,还真没让你舒服过几次,你要喜欢,让我用嘴都行!”
加洛听了脸红得都快滴血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何慕枫也不再逗她了,两人偎在一起说了会话,何慕枫事多,只得放了加洛。
加洛得了正经的话,总算可以给长仪一个交待了,兴高采烈地离开何慕枫的怀抱,一出“勤政殿”没走多久,就遇着了容敏月,加洛忙行了礼,容敏月见了便道:“急匆匆的,这又是要去哪儿?刚从皇上那出来?”
“贵妃娘娘,永隽要去找长仪。”
容敏月看着加洛急急忙忙地跑了,何慕枫对施加洛与别人完全不同,逾制逾规到没有规矩,还是让她心酸酸的,就这“勤政殿”如今连她都是禁足的,只有施加洛来去如履平地。
容敏月想着心事,却全落入一旁施婧妤的眼里,施婧妤从来不知道会有这么难把握的人,对于回宫后的何慕枫,虽给她和容敏月都升了位,却一样扔在一边不闻不问的,容敏月偶尔还能陪他聊聊天喝喝茶,自己便连喝茶下棋之类的事都没有。
天塑二年六月,淮明王何允柯被何慕枫废为庶民,褫夺所有封号,责其一世为祖守陵改过。
曾经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加洛不知怎么就想到了这一句,对于飞入寻常百姓家,她是无所谓,巴心不得有一天能和何慕枫飞入寻常百姓家,想着当初罚她跪的那个高傲的淮明王妃,加洛认为淮明王妃这样的人应该是受不了的。
加洛在施杏雨那帮了半天的忙,中午吃饭时,施杏雨看着加洛皱着眉头问:“怎么你这身衣服这么扎眼?”
加洛一听就得意了,一伸手扯扯自己的衣袍道:“这是蜀国进贡的紫光缎,三年才织成一匹,每丈可是按千金来计算的啊。”
施杏雨听了点点头道:“怪说不得扎眼,原来是贵气得晃眼啊!”
加洛才知道施杏雨在讽刺她,嘟着嘴道:“小姑姑,你这么忙,有个人到你这里来帮忙要不要?”
施杏雨听了哼了一声道:“如果是你呢,就免了,别人倒可以试一试!”
加洛气得差点跳了起来,她那小姑姑总那不不待见她,施杏雨的饭菜与宫里的是完全没得比的,别说肉,连油星也没见着,真正的粗茶淡饭,吃了几口,已被何慕枫惯得嘴刁口挑的加洛根本吃不下去,再受施杏雨这么一打击就跑了。
到了“怡然居”让程安给施杏雨送份午餐,然后就去了唐加浩的那家小破宅子。
刘典很想托叶正康去打听一下长仪的事,但知道说不好,这叶正康就有可能去告发了自己,那么半年来的隐忍就全完了,说不准还会拖累晚娘,哪知道叶正康正想着法找人让他与叶晚娘分手,还想方设法凑齐了他把当初纳晚娘的那些彩礼的银子。
叶正康虽没读过书,但讲起道理来,也是条理分明的:“我说妹丈,你呢也是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主,这五十两银子的礼钱,你拿着也还可以做个小买卖;我妹子晚娘也可以另寻一户好人家,所以这和离对你和晚娘都是一件好事,你说对不?”
刘典听了虽觉得有些屈辱,但还是小声道:“我不会做小买卖。”
叶正康一听便提高声气道:“那妹丈,你跟我说说你会做什么,会读书写字,那能当饭吃。”
晚娘哭着跪下来对叶正康道:“二哥,你就再容我们待一段时日,求您了。”
叶正康一见更气指着刘典骂了起来:“你就只会让你婆娘来磕头求人,是不是?”
刘典觉得不是叶正康、刘中说自己,即便自己都觉得窝囊,对于长仪,虽他有一万种想法,终还是觉得不妥,也只敢想想,现在想守着晚娘过日子,叶正康又不依不饶地嫌弃他没本事。
叶正康见刘典又开始发呆,气急了直叫:“你看,你看,又那副呆样子,我就不知道晚娘看上你什么了!”
因为晚娘的缘故,叶正康的计谋又一次没成功,他想让两人和离,自希望分离后晚娘可以重新找户上得了台面的人家,自己也好有个依恃,但晚娘死心塌地地跟着刘典,他有一万种想法也是没用的。
叶晚娘见叶正康气冲冲地走了,才起身到刘典身边道:“我哥就这样的脾气,你也别往心里去。”
“你哥说得没错,我真的很拖累你。”
“别瞎说了好不好?”叶晚娘忙伸手扶着刘典回屋。
叶正康一门心思要给叶晚娘找好人家,想尽了方法要拆散刘典与叶晚娘,刘典也知道这里有可能躲不下去了,这么躲即对不起长仪更对不住晚娘,晚娘为了他已经承受了太多的委屈和痛苦,看着晚娘在灯下专心缝补衣物,刘典忽问:“晚娘,我想找些替人记帐的事,你问问正康,帐房需不需要人?”
晚娘愣了一下才道:“干嘛要去帐房做事?”
“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我没个营生,于你我都不好!”
“那我去问问二哥!不好做就不去做吧…”
“晚娘真够纵容刘典的了,不去做用什么养活你!”刘典摸摸晚娘的头发,摇了摇头,又笑了起来,晚娘不知他笑什么,见他笑也跟着笑。
吃晚饭时,晚娘犹豫半天才跟叶正康说了刘典想去做帐房的事,叶正康一听,拿眼斜了刘典一眼才拿腔拿调道:“帐房是你这种人去的吗,那都是父亲花了大价钱从外面请来的!”
刘典非常谦虚道:“那你瞧瞧有什么事是我可以做的?”
“你,我还真看不出有什么可以给你做的。”不过刘典肯出来做事,叶正康心里稍微舒服点,想想又道:“我那倒缺个抄抄写写的,你就去给我先做做看,丑话在前面,做得不好,你就从这个家里滚蛋!”
叶晚娘很紧张,怕刘典做不下来,刘典却点点头应了,叶正康才道:“前十日,没工钱,如果做得下来,每天二十文。”
刘典还是点点头,他倒没觉得叶正康这人瞧不上自己可恶,毕竟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妻小都养不活,在哪家都是容不下的,而且不离开叶府对他来说是最安全的,所以叶正康的条件虽有点苛刻他还是挺高兴地应承下来了。
于是刘典正儿八经给叶正康做起事来,叶正康没有正儿八经的帐房,那些帐也做得乱七八糟的,刘典见了顺便一道给做了。
叶正康正为这帐的事头痛,出高了价怕出不起,出低了又请不到好的,被叶伯青骂过不知多次,说他事没做多大,帐是乱得一团糟,也不知是赚了还是赔了。
刘典没费多少时日倒帮叶正康把弄得一团子糟的帐理得四平八稳的,叶正康才觉得以前有些小瞧了妹丈,自刘典帮他理帐后,他每月付给刘典的工钱就涨到了一钱银子,当然他没告诉刘典他到外面正儿八经地请个帐房得三两到五两银子。
家里终于没有吵闹,叶正康因为给刘典的工钱少,时不时从外面带点熟食回来,但让叶正康不明白的是,刘典极少去他的铺面,一个月最多去一次看一下,然后叫人把所有的帐都搬回来记,这个举动虽有些莫名其妙,但这样刘典就不会到叶伯青面前和他争功,叶正康又放心,从不在叶伯青面前提刘典这号人,还就怕刘典露脸。
刘典从旁打听到何允柯只是软禁了长仪,没有为难长仪,总算放下心来,知道现在自己出去只能让长仪为难,便两耳不闻窗外事地在叶家呆在,偶尔听叶正康说点外面的事,但叶正康只是个没什么层次的商人,对朝里的风云哪里清楚,有时候东一句西一句的也扯不清楚,后面因几次生意做得不好,连东一句西一句的话也不爱扯出来给大家听了,再后来,他也没弄清楚,朝里来人查他那个不可一世的大妈,更不敢瞎说了。
这日,刘典刚把帐理好,却听到一阵吵闹声和大声的斥责声,正不知怎么回事,却见大量的官差涌了进来,责令所有的人都跪下,刘典没见着晚娘,有些着急,官差把他和男仆佣赶到一起,然后让人拿了铁链一一锁了,一个头儿模样的人道:“全都拿回去,慢慢审!”
那些官差一边回那头儿一边用鞭子把大家赶起来。
刘典怕自己的事发了,只想看到晚娘,好交待两句,让晚娘与自己撇清关系,却因为男女分开关押,他一直没看到,心里万分焦急,所以慢了一步,几条鞭子就抽了过来,却被人拉到前面,抬头一看是叶正康,忙问:“正康怎么回事,你不在铺上?”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官差把铺子全封了,人也全赶到这里来了。”
官差大声责令不说话,两人只好赶紧闭嘴,一路被关进了圣安府监狱,刘典与叶正康是与仆佣关在一起,那些仆佣还不如两人,个个抖如塞糠,刘典只好不在问了,准备以不变应万变了。
加洛一气跑到唐加浩的破宅子,反正熟门熟路了,想也没想推门而进却听到北义的声音:“表哥,表哥,求你,求你,别这样对我好吗?”
“北义你别这样好吗?”唐加浩的声音有些无可奈何,却听北义可怜巴巴地道:“我知道自己脏,配不上你,可是那些都不是我愿意的,我在‘棠花馆’只是卖艺不**,那是我不想让淮明王养活我,你相信我好吗?”
“北义,跟这些都没关系,真的没有关系!”唐加浩不知道怎么解释,听到响动,见加洛站在门口,加洛想收回推门的手退出去也来不急了,唐加浩急忙把北义抱在自己腰上的手拿开,忙走到加洛面前问:“你怎么又出来了?”
“哥,我…我…出来有些事,顺便来看看你。”加洛避开北义那种绝望的眼光不自然地道,唐加浩正好想摆脱北义忙拉着加洛到一边问:“有什么事吗?”
“皇上没赐死淮明王。”加洛有些高兴地说,唐加浩皱了一下眉说:“早上已宣了圣旨,这些都与你没关系,不是跟你说过吗?”
加洛噘了一下嘴问:“皇上为什么又不用刘典?”
唐加浩听了拉加洛在石桌边坐下道:“说来,这还真是奇事了,刘典平白就消失了,起先皇上怀疑是让淮明王秘密处死了,但从很多人的口里审出来的都是刘典让长仪放了后就失踪了,淮明王应该没有骗皇上,所以都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加洛愣了一下,拍拍头道:“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我知道他在哪里?”
唐加浩听了有些吃惊:“你知道刘典在哪里?”
加洛点点头,唐加浩忙道:“那你赶紧带我去找他,皇上为这事都急坏了!”
“我只是猜测,还不确定,你事多,我先去找找,等找到了,自然告诉你!”加洛说完又道,“不过,哥,你这么过日子可不妥当,我看还是找个合适的人在身边照顾比较好!”
唐加浩便道:“我的事不用你操心,你还是赶紧找刘典是正经的事!”
加洛本想把罗照英的事讲了,但刚要讲,宫里来人说皇上有传,唐加浩急急去宫里了!
第二十一章
加洛一转出唐加浩住的地方就碰上长仪了,长仪见了加洛便道:“小嫂子,去哪儿?”
加洛勒住马笑了一下得意地道:“帮你去找刘典!”
“你知道他在哪里?”长仪先脸一红,然后有些诧异地问,加洛更得意了:“不出我所料的话,应该差不多知道吧!”
“你上车,我们一起去!”
加洛听了便下了马,余欢忙跑过来又当脚垫子又牵马的,加洛上了长仪的马车,还没坐稳,就听长仪道:“十一哥的事,长仪在这里谢过了!”
“谢什么,也没帮什么,皇上没答应没放他!”
长仪听了眼泪就落了下来:“小嫂子,虽然...,但能先保住性命就已经是四哥开了天大的恩了!”
加洛便不再说话,指挥带着长仪的马车东走西转,但叶家自己只去过一次,本她就不怎么记路,所以根本就记不太清楚,长仪噘着嘴生气地问:“你到底知不知道?”
加洛又让人换个方向,才道:“长仪,你不许拿晚娘撒气了,再怎么说这些事都是你自己弄出来的!”
“知道了,知道了,这一会你就说了第五十八次了,她是你干妹子呀,比我还亲!”
“我怕你欺侮她!”
“不会的啦,她照顾刘典挺好,我只是想看看刘典,我会祝福他们的!”
“这话算什么意思?”
“我要跟十一哥一起去守祖陵!”
“这是什么混话?你想气皇上是不是?”
“没有,世上没有比十一哥对我更好的人了,十一嫂自从十一哥出事就一病不起,连看都不敢去看一眼,我看应该是装病吧,也难怪十一哥一直不喜欢她,想想也是,小嫂子,有谁能象你那样,四哥有点什么事便连命都不要了。”
加洛听了有点不好意思,好一会才道:“长仪,你也别这样讲,现在有几个敢去看你十一哥的,不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听到枫哥哥有什么比自己有什么还痛苦难受?”
“好了,他没在这,还枫哥哥的,恶不恶心,不过,真的羡慕你们!但愿四哥以后别再伤害你了!”
“长仪,就算你舍不得你十一哥,也用不着跟着你十一哥一起去守祖陵呀,可以时常去看他!”
“从小,就是十一哥顾着我,惯着我,我不许十一哥一个人那么孤单,而且想也想得到,十一哥去那里的头几年心情一定非常不好的,不一定每个人都会象四哥一样有个好的红颜知己,但我要告诉十一哥,他有个一心一意关心他的妹妹。”
“长仪,你长大了,懂事了,不过,这事可不能任性!”
长仪一听哼了一声不悦道:“我什么时候不懂事了?”
加洛忙闭嘴,却看到了“叶府”几个字,发现牌匾斜挂,大门也封了,一打听才知道朝里彻查,查出叶曾氏是曾令怀的堂姐,官府已派人把叶府的人全抓了,叶府也给抄了封了,容桓书对彻查一事是非常重视的,凡有关系,无论堂亲还是表亲一个也不放过,加洛甚至觉得他完全是打着彻查在小肠鸡肚的打击报复,就他那个弟弟容雨虎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死有余辜!
加洛甚至认为宋边此次反叛中唯做对的一桩好事就是:杀容雨虎替民除害。
刘典没想到自己的这辈子似乎跟坐牢是结了缘,此时叶家没有尊卑,除了叶伯青与叶曾氏单关一间,剩下的男女分开,关了两间大牢房,叶府人不少,两间牢房十分拥挤,这个时候天气又热,下人还好,可怜 了那些没受过罪的老爷、夫人、少爷、小姐们。
刘典对牢房倒不陌生了,只是有些担心叶晚娘害怕,看了好一会才见晚娘和她娘坐在最后一个角落,虽有点紧张,她虽没坐过牢,来牢房探视刘典的次数多,对这里她也不陌生了,所以并没有特别害怕。
关了一天后,典狱官拿着册子一一来登记姓名,查到刘典时,刘典正想编个名字回,那叶正康平日与刘典接触多了,知道刘典胆小便一起说了:“这是小人妹丈刘典。”
典狱官听了愣了一下忙问:“你叫刘典?”
刘典听这语气没有分辩出祸福,却听那典狱官又有些不太相信地道:“莫不你就是刘典刘大人!”
听了这话,刘典估摸着圣安又变天了,那典狱官立刻道:“刘大人,这边请说话!”
刘典犹豫了一下才起身走出牢房问:“这位小兄弟,淮明王他...?”
典狱官是个机灵的人忙道:“刘大人呀,旅大人,每天都要问十几次,下官把这牢房都查了几十次了,哎呀,您活着可就好了!”那人显然被逼得紧,说着就拍上刘典了,刘典听了才松了一口气,知道圣安还真的又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