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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洛便听何慕枫调侃的声音:“想看就出来啊!”

加洛忙以最快的速度跑了出来,从苏宁手中把关笑天的书信抢了过去,看了信,知道关笑天带着牢儿已经到了天关,牢儿身上的烫伤,现已无大碍,便放心了,但一会又不放心:“还是把牢儿接过来的好,万一天关…”

“万一怎样?”

苏宁忙退了出去,何慕枫看着桌上的两格古币,加洛走到何慕枫身边不放心地问:“枫大哥,天关会不会有事?”

“只剩下一个了。”何慕枫伸手拿起那枚有“杨”字的古币道:“最是无情帝王家呀,兄弟六人最终还是只剩我一人了。”

加洛只得不问天关如何了,何慕枫忽凑过来问:“我说过舍弃江山换你原谅我,你原谅没?”

加洛忸怩了一下才道:“那不原谅,不是都…”

“都怎样?”

“你坏死了…”

“那怎么能算了,你那叫中毒了,为夫就算你不原谅也要给你解毒呀。”

加洛一听何慕枫又在逗他,立刻挥拳相向,直把何慕枫打到地上,一下扑了上去,把何慕枫打得一个劲求饶:“饶了我好不好,真是悍妇,悍妇,这么凶猛,天下谁还敢娶呀。”

“稀罕!”加洛不满地噘着嘴,何慕枫伸手拍着加洛道:“你说你总那么嘴硬,还不如顺从我些,我一高兴说不准就给你个名份,也免得人家笑话了去,是不是?”

“我才不稀罕呢,如果不是中那什么劳子毒,我理都不想理你?”加洛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了,何慕枫一见道:“好了,别哭了,不想理就不理我好了,中毒是另一码事,就你不想理,我一样给你解毒,那是一码归一码的事。”

“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有那么小气,你还生我的气,继续生好了,但果需要为夫效力,为夫绝不以此事来为难洛儿。”

加洛听了心里一宽,却见何慕枫眼睛里的笑都快溢出来了,忽觉得上当,那种事好象何慕枫比中毒的自己还喜欢,自己生不生气对他来说并不重要,如果只在乎自己生不生气,为什么对那些个莺莺燕燕自己怎么会屡禁不止呢,气得又继续挥拳相向,何慕枫一手捏一枚古币仰身躺到榻上道:“放心,洛儿,天关没事!”

加洛自知道这些消息都算不上什么好消息,何慕枫那么个骄傲的人,嘴里不说,心里不知道有多失落,轻轻伸手摸着何慕枫的脸,何慕枫却一把把她抓到身上道:“洛儿,枫哥哥想要...!”

加洛听了吓了一大跳,张眼左右望望,何慕枫不由得笑了起来,伸手把加洛狠狠按在自己身上道:“枫哥哥想要抱抱你!”

加洛闹得满脸通红,用拳头狠狠打了何慕枫两下才道:“我知道你恼我呢?”

“为什么?”

“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不会离开圣安,安平王、淮明王怎么有这样的机会!”

“知道就好!”

“那枫大哥处罚洛儿吧!”加洛鼻子一酸,何慕枫听了立刻精神起来,眼一亮道:“真的?”

加洛认真地点了点头,忽又觉得何慕枫神泰有异,明白过,立刻挥起粉拳往何慕枫身上招呼,何慕枫乐得哈哈大笑道:“洛儿,那枫哥哥可真要罚你了!”

加洛还要挥拳,何慕枫伸手捏住她的手坐了起来道:“枫哥哥罚你就这么无名无份地跟在身边!”然后在加洛耳边低下声又道:“不准吃醋不准生气,由得枫哥哥任意取夺!”何慕枫话刚落音,又被加洛的粉拳残酷镇压了下去,何慕枫只得大叹:“悍妇,悍妇!”

何地何灵在外听到两人打闹,都摇了摇头,他们跟了这十多年的主子,只要施加洛一出现,就主威无存了,也难怪圣安城的人都骂施加洛是狐狸精,这个主子还就服她迷惑。

加洛知道何慕枫事多,现在是非常时期,也不敢总缠着何慕枫,乖乖在行辕里养伤,待了两天,实在无聊,想起好些日子没见着狼娃和“青花玉”,忙便收拾利落,刚一出帐蓬却听人道:“唐将军和岳将军回来了!”

唐加浩和岳中海回来了,这让加洛的精神为之一振,开心得都快哭了,刚跑到何慕枫行营不远,就见唐加浩骑着一匹大白马远远地进了营门。

加洛忙跑了过去,走近了才发现唐加浩一身疲备,但没有受伤,手里还拎着一个包袱一样的东西,包袱似乎被血浸着,唐加浩见着加洛,冲加洛一挥手道:“一会来跟你说话!”说完便和岳中海骑着马驰向何慕枫的帐蓬。

加洛哪里还等得到一会,紧跟着撵了进去。

一进去就听到唐加浩正禀道:“皇上,也知道那铁真子带的马都吃了什么东西,跟喝了酒一样,别说追臣,连站都站不起,能骑的马并不多,也就只有数千匹,臣就带着人与他们周旋了两天,把箭都用完了,杀他们两千人,可惜没有杀得了铁真子,只杀了他两个副将,后赶往长河,结果遇上虎落滩的伏击战,就带着剩下的人参加了虎落滩的战役,只是可惜让他们跑了几万人,听闻皇上大胜的消息,又急急赶到狼山,在路上遇到了岳将军,便一同前往。”

苏宁便道:“怪说不得,铁真子和他剩那两万多人没被诱进去,原来马跑不动,这是怎么回事?”

“回苏大人,下官查了一下,那些马吃了一种叫做醉马草的汁,所以跑不动!”

何慕枫与苏宁都惊奇地“哦”了一声,加洛才知道自己给那些马吃了醉马草,救了唐加浩,却破坏了何慕枫杀那当、铁真子两人的大计,有些脸红,但如果重新再让她来一次,她还是会给那些马吃醉马草,听加浩讲完原因,何慕枫笑了一下道:“加浩你这次可是立了大功,要不要朕为你记功呀!”

唐加浩听了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苏宁也在一旁笑,却听何慕枫道:“你和中海快去休息吧,也累了几天了。”

唐加浩便道:“臣还有事给皇上禀报!”

“讲吧!”

“臣想单独禀报!”

何慕枫点点头示意苏宁、岳中海都退下,加洛纳闷了,她哥还有单独禀报这种心眼,太难得了,等两人退下后,才听唐加浩道:“皇上,臣在虎落滩参战时遇到了父亲,北回兵是格尔领的兵。”

“他有话要跟朕说。”

“是,皇上,父亲告诉了臣很多事,还杀了格尔策反了北回军。”唐加浩说完双手递上那个包袱,何慕枫听了道:“你父亲,他还好吗?”

“好,只说想念皇上,还说当年不该意气用事!”

何慕枫过了好一会才道:“杭龙呀杭龙,这些年…”何慕枫忽一顿道:“加浩,朕都知道了,你去歇了吧!”

“皇上,臣当初…!”

“起来,加浩,起来,找个机会把你父亲接回来!”

“谢谢皇上!”

“去休息吧!”

“是!”

加洛立刻屁颠屁颠地跟在唐加浩后面走了出来,刚一出来就见有将领返回,正与岳中海打着招呼,岳中海便问:“看你们那么高兴,拎了什么?”

为首的便道:“是那当的人头!”

岳中海一听立刻兴奋地道:“是那当的人头,好呀,你们这可是头功!”

那为首的笑道:“可惜让那乌木干老贼跑了!”

另有一个也拍着马**道:“本来乌木干那老贼让皇上**一箭,受了伤的,被封在那栈道里十来天,也跟条落水狗似的,结果突然又来了一个狼人,把他和另外两只狼人救走了!”

岳中海一听有些奇怪:“按理,所有的狼人都被乌木干带上了,怎么又出来一只?”

为首的就摇摇头道:“鬼知道乌木干养了多少这种东西!”

旁边那将领便道:“好象那天在洛小主子身边见过这个狼人!”

岳中海听讲到加洛忙道:“快去报给皇上吧,不知道要如何地奖赏你等!”

那几个将领就带着那当的人头进了何慕枫的大帐,加洛才想到怪说不得几天都没看到狼娃,原来做这事去了,加洛觉得何慕枫这一战本来布置得极完美,所有不完美的地方好象都与自己有关,铁真子漏网,是因为自己的醉马草,乌木干得以逃脱,是因为自己救的狼娃。

加洛便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哥,我好象总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唐加浩听了有些惊奇,伸手拉着加洛道:“好些日子没见你了,我们说会话!”

加洛点点头,乖乖地跟着她这个引以为豪的哥去说话了。

刘典虽被软禁,何允柯他还算不错,好吃好喝地供着,所以吃好喝好就是睡好,也记不清过了多久,反觉得自己的身体好过以前了,只希望何允柯再拿两本书给他看看,日子过得就惬意了。

刘典正躺在榻上想着书的事,忽听外面传来长仪的声音:“把门给本宫开了!”

“公主,这…”

“怎么,尔等敢抗命!”

“可是王爷吩咐过…”那人话还没讲完,刘典就听到“啪”的一声,然后门被人打开了,长仪走了进来。

见到长仪,刘典有些吃惊,长仪明显有些憔悴,被骄纵惯了的长仪此时让人感觉到非常无助没有依靠的,刘典忘记了要行礼,开口便问:“公主怎么了?”

“刘典,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刘典一听就知道他担心的事发生了,忍着腿痛站起来安慰道:“公主,有些事情不是你可预料的。”

“可是他是我的亲哥哥,我不想他去送死,但现在他就象中了蛊一样,什么话也听不了,他不知道从哪里得到消息说皇上又被困在了长河,安平王、义王、忠王怕皇位旁落,干脆打着‘肃清小人,还燕明君’的旗号反了。”

刘典进来的时候知道安平王反了,叹了一口道,长仪便道:“杭虎不肯反,安平王杀了杭虎的两个儿子,还软禁了李苑、容恩山,他们把容府,杭府都给抄了,容桓书、杭龙的小儿子杭克岷不知怎么得了信早跑掉了。”

“那淮明王呢,他到底没有出来主持大局?”

“我哥他…”长仪的眼泪一下流了下来,刘典听了叹了口气道:“淮明王真是糊涂啊,皇上不相信安平王,但从没不相信过他,他已是百王之首,他还想要什么?”

“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了,以前他不这样的,从来就只想做个贤王,这次不知道怎么了,偏想当这劳子什么皇帝!”长仪说着又哭了,刘典听了皱着眉道:“公主,淮明王正如你所讲,虽好强,其实性子还算淡泊的,怎么突生了这念头!”

长仪摇摇头道:“刘典,我也不知道,不知道是不是小嫂子是他的心魔!”

刘典便想到那次何允柯的眼神,正要开口,却听长仪不悦地道:“你说小嫂子这人要心机没心机,要手段没手段,四哥为着她连江山也不要了,十一哥为了她,好象是连命也不想要了,她到底有哪点好,长得漂亮,四哥、十一哥没见过漂亮的?就他们身边的那些嫂嫂,哪一个不比她长得漂亮!”

刘典听了不由得莞尔:“也许他们就喜欢这种没有心计的丫头,对于淮明王此举,只要未成事实,你都要力争劝阻他!”

“他哪里还肯听我的!刘典,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刘典便道:“那他身边的人,谁的话能让他听进去两分!”

“好象现在就只有施南德了,好象还要把尹安许给施南德!”

刘典听了“哦”了一声:“南德,这人有几分才气,头脑也够用,那公主,我教你一招,你肯不肯听?”

长仪眼睛一亮道:“当然要听,你有什么好招术赶紧告诉我!”

刘典冲长仪招招手,长仪赶紧走近他,听刘典如此这般地说完,才眼睛一亮,一抬头道:“刘典,真有你的!”长仪讲完这句话,才发现她与刘典离得那么近,近得可以闻到彼此的呼息,不由得小脸一热,忙站了起来叫进自己的贴身丫头,那丫头拎了个小布袋,放在刘典面前的案上道:“驸马爷,这是公主给你带的书!”

刘典听了先愣了一下,然后眼睛就湿润了,抬头哪还见长仪的身影,伸手摩挲着书,打开一看是自己本日喜欢的比较冷僻的书,也就是说一般在世上不容易找着的书,心里就更平静不下来了。

有了书的刘典更觉得淮明王这里关着好了,每天吃好喝好就看看书,日子过得不是一般的惬意,一日正看着书,长仪忽又急匆匆地来了,刘典刚要开口,长仪又急着道:“刘典,这又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刘典有些奇怪地问:“难不成,我教你那招,没有管用!”

长仪摇摇头道:“管用了,施南德果然是个明白人,我十一哥听了他的话!”

“既然听了,你还有什么紧张的,而且你是淮明王的亲妹妹,他是不会为难你的。”

长仪摇摇头道:“跟这没关,他们选中了五岁的予远做皇帝!”

刘典便道:“不管他们选中谁,只要不是淮明王登基,将来就有回旋的余地,你还急什么?”

长仪不满地甩了几下手道:“可是…可是他们要你来写予远的登基檄文。”

刘典愣了一下才知道长仪在担心自己,更象遇到了春风般舒服,忙道:“长仪,我没事的。”

“你怎么就没事了,就你的性子,怎么可能来写这个登基檄文!”说完长仪便急急忙忙地走了。

刘典坐了下来,身处险境倒没什么感觉,一颗心里都在想长仪担心他,不知不觉到了晚上,长仪却带着人来了,命人打开牢房,刘典一看忙道:“长仪,这个使不得,使不得,你十一哥知道了,还不知如何难为你。”

“我十一哥不是以前的十一哥了,他疯了,把我大哥、六哥、九哥都杀了,他早收卖了萧治父子,刘典你快逃吧,能逃多远就有多远。”

“这怎么可以!”

“你赶快走吧,我派人送你出去。”

“长仪,我想见见王爷!”

“我十一哥已经知道你安排人送走了几十万石粮食,几十万件兵器,正派人去追,回来非把你凌迟了不可,你还见他!”

本就抱着必死之心来淮明王这里的刘典听了,没有说话,长仪让刘典换上她带进来的一个侍女的衣服,亲自护着刘典出了城门,好在何允柯追粮追兵器去了,人家都知道长仪是淮明王最喜欢的妹妹,当然不敢来查车,长仪便一路送刘典过了茂河才道:“从这里过去,你自己寻我四哥去吧!”

刘典忙道:“公主,淮明王回来,他若对你发怒,你就把你送典到的地方告诉他。”

“你想死呀。”

“蝼蚁尚且偷生,公主冒着性命危险救典,死了如何对得住公主。”

“那为何要告诉他?”

“当然不要他一问你就告诉他,等他问急了,要动真时,你再告诉他。”

长仪看着刘典,刘典看着长仪点点头道:“公主回吧!”

“刘典!”

“嗯!”

长仪忽跳下马车看了刘典一会,刘典愣在那里,却听长仪道:“我要你活着,我不要做寡妇。”

刘典脸一红,心一热,然后眼睛也红了一个劲地点头道:“公主,放心,刘典无论如何也不让公主守寡。”

长仪重新爬回马车,让人驾车回去了。

刘典却没有继续向北,而是等天黑又返回圣安城了。

加洛终于可以和加浩坐下来了说说话了,加洛总觉得这一场仗打完,她哥发生了变化,但一时又说不出变在哪里了,加浩看着加洛好奇的目光于是笑问:“你要问什么?”

“哥,你是怎么到了北胡王庭后方的?”

唐加浩便笑道:“皇上在圣安那些都是苦肉计,刚把我关进天牢,没过几天就让我到了狼山!”

加洛虽已经猜到了,但听到从加浩口里讲出来,更安心,继续问:“那北胡后方怎么会有大燕的军队?”

“皇上早就密谋好了,是从贺兰国后方的荒漠进到北胡后方的。”

“贺兰如云会让你们从他的国境经过?他不是每年要向燕国缴两千万两白银,听他的口气还发着火呢!”

“贺兰国地处北回和北胡之间,贺兰国力弱小,常被两国侵犯,向燕国进贡些白银,也比不知什么时候受两国侵犯好呀,而且是他私下与皇上达成的交易。”

“这个混帐东西说得那么声泪俱下的!”加洛有点不相信贺兰如云和何慕枫是一伙的,如果真的是,他讲那些话的时候又分明是发自内心的。

“一是为了做戏给那当、铁真子、乌木干看,二是他的目的也许并不单纯。贺兰如云这个人是贺兰王最喜欢的儿子,但出身并不高贵,如果没有过人之处,如何又可以脱颖而出?表面上与皇上在合作,实际上还有自己的想法,帝王之间只有利益没有情谊的,这中间大家互相利用罢了,要是他真与皇上联手,怎么还会派几万人参与围剿,如果这次那当胜了,他也会从中分一杯羹吧,皇上胜了,对他也没坏处。所以我带人进北胡后方,贺兰如云知道,长河和鬼谷的埋伏他却不知道,不过他很聪明,很快发现风向不对,立即给苏大将军发了信号,否则他那点人马也叫他有来无回。”唐加浩的语气带着意气风发。

加洛喜欢看到唐加浩这样的表情,点点头满意地道:“我就知道他不会那么好心的。”

唐加浩笑了一下道:“听皇上说,和你失去联系是在罗正商队遇狼的那个晚上,应该是狼娃把你带走了,后来再得到你的消息,却是被北胡兵抓走后,皇上正在北胡后方布置打阴厥山,得到这消息是夜晚,当晚就往回赶,第二天晚上到的王庭。那贺兰又送了消息来,说那个那当王爷要对你用下三滥的招术,皇上没有歇一下,立刻只身入狱去寻你,你却已被换了地方,皇上却在那当那里遭到伏击,原来那当早就布置好了等着皇上的,伏击皇上的就是那种凶猛异常的狼人,经过严格挑选,自幼就与狼一起喂大,他们有着狼一样的凶猛、残忍,而且培训前都下过蛊,在进攻之前,用谁的血喂蛊,这狼人就听谁的,好在这次长河鬼谷把那当的狼人大多埋进去了。”

“那狼娃是不是也是狼人?”

“狼娃有思维,而且武功、轻功非常不错,狼人没有思维,身形灵巧,但不会武功、轻功,可狼娃的某些行为又象极狼人。”

“皇上是怎么摆脱这些东西的。”加洛听了有点不好意思,唐加浩接着又道:“这些东西凶残无比,而且受指挥只要不死就会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有蛮力,却不象狼娃那样反应快,会功夫,皇上受了些小伤还是出来了,对贺兰原来就三分信七分不信,这时怕是十分不信了。皇上回来后立刻又着人去查你的下落,重新再去找你的时候,你又被狼娃劫走了,当听到这个消息时,皇上的脸都变了,因为皇上认为找狼娃比到那当里寻你还不容易,但你却又奇怪地被狼娃放在皇上的帐篷前。”唐加浩一口气讲完,加洛也跟着松了口气又问:“那个罗照英和罗正是商人吗?”

“罗照英是那当二弟泰邪王的女儿,罗正是他们的家奴,长期潜伏在燕国做生意,那罗照英这次纯属意外到燕国游玩而己。”

“怪说不得,她知道那么多,而且还有块那么好使的令牌,哥,你是什么时候到的?”

“皇上打我一顿是为了做给朝里朝外看的,我被打的第五天,皇上就派我和苏将军来了天关。打狼山时,我们是偷袭,只用了两万轻骑,狼山得手后,我们故意放北胡俘虏回去传了消息,让北胡王庭知道我们只有两万人马上了狼山,其实皇上后来很快增派了五十多万人马,本可以调动更多兵力,但皇上一直认为朝里有奸细,其中三十万还留在了天关,迷惑朝里,让北胡人从朝里得到的情报,调动兵力只是加强防守,而不是打北胡,到狼山的军队只有二十万步兵和三万骑兵到了狼山,皇上认为这些兵力用好了完全可以打败北胡。”

唐加浩继续道:“狼山得手后,皇上随即让苏将军带三万人用步行的方式避开北胡兵去的鬼谷布置好了埋伏,据说苏将军对那一带极为熟悉;皇上再派我带两万人马从贺兰境内进入北胡后方,只是那路上环境太过于恶劣,到了北胡,我们剩下不过一万五千人;剩下十七万人由苏将军从鬼谷返回后,在虎落滩布下一个大的埋伏圈,几处圈套都布置好了,说句实在话真的就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就是如何把那当、铁真子、乌木干又或者摇摆不定的贺兰如云诱进包围圈里。”

唐加浩看着加洛又道:“这次最没想到的是你,因为皇上此次出兵急,所有布置好的计策都是临时的,如果进不了阴厥山,就救不出牢儿,如果那当、铁真子不上当,鬼谷与虎落滩的局都白设了,你误打误撞成了这次计策最主要的一个环节!”

第十一章

“看到你落到贺兰手里,我有多着急,偏皇上坚信你能对付得了贺兰如云,没想到我妹妹真的...这么聪明,看你整治贺兰如云,皇上虽听不清你们所有的对话,可总见他在笑,巧在那阵法你熟悉,否则这个计策最好的结果也是救下牢儿,由皇上一人出阴厥山,与前接应的三千人马来将那当的人马引向鬼谷,如此而来容易让那当生疑,而救了牢儿,有几千人马逃出阴厥山,被逼围逃向鬼谷,就变得顺理成章了,加洛你可是这次大战的大功臣!”

“我哪是,那当本用牢儿来引枫大哥上阴厥山的,我不出现,他们也得想办法引皇上上山的。”加洛听到加浩又夸她,有些害臊,自己接近利用贺兰如云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他把自己带上山找牢儿,把何慕枫和他的人马带上马救牢儿,哪里知道自己稍有不慎,有可能导致何慕枫全盘皆输。

唐加浩笑了便道:“还害臊起来,如果没有你,你哥从阴厥山活着出来的可能性基本为零,我更不可能有带兵反杀回去的机会,杀他们个措手不急,不仅把皇上和人将军他们救出了山还损失极小。”

“我可没那么大本事,而且我…我做错了很大一件事。”

“什么错事?”

“我说出来,你不许生气!”加洛鼓足勇气准备坦白。

“我怎么会生气,现在是大胜呀,就算你做点糊涂事,怕也是忽略不计的了!”唐加浩笑了起来,加洛便道:“那铁真子没上当,是我在他那些马周围洒了醉马草汁,那些马吃了醉马草汁,中毒跑不动了,害得他没进皇上布好的埋伏圈里。”

唐加浩听了笑道:“还当啥事呢,我也纳闷,报给皇上,皇上早就知道了,那吃了醉马草的马,死了快一半,不能动的又有三成,铁真子下山的两万来骑兵连坐骑都凑不齐,才让皇上的几千人马得以平安到达虎落滩,否则才一起步就被铁真子撵上,成败得失还真不好说,你和刘中是大功臣。铁真子一共带了五万人马进的阴厥山,我带人返回时杀了他近三万多人马,又在草原上和我们周旋几日,也只剩下不过万多人了。那当被歼的队伍却有四十万之众,你说谁多谁少。”

加洛知道自己也许有那么一点作用,却都被何慕枫与唐加浩夸大了,不过见没人怪怨自己才放下心来小心问:“那我们会不会打圣安?”

“皇上还没定下来,安平王反已经被淮明王平乱了,淮明王立了予远为帝,如果传回消息皇上安然无恙,他们自己就收了手,也就不存在打不打的事了。”唐加浩说完在草地上躺了下来,加洛有些担忧地道:“不回去,没有粮食、冬装?”

“这个皇上已经安排了,而且北胡的精锐已经被我们吃掉了,虽然我们也损失了一些人马,但不大,皇上说这是与北胡交战打得最漂亮,伤亡却是最小的一次了,就算粮草、冬装都来不了,我们可以管北胡要,不吃大米白面吃牛羊不好吗?”

“北胡能给吗?”

“这可不由他们说了算了,圣安应该还在皇上掌握中,你不要太担心了,关大侠的功夫带个牢儿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有,而且他一定会善待牢儿的,打完了仗我第一个要抱抱他。”

加洛最担心的就是牢儿,想到天关有何慕枫三十万大军,确实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听唐加浩这么讲,更放心了,裂开嘴笑了一下,心里想:我还想第一个抱抱呢。

加浩点了加洛的头一下道:“看你那样,都知道你在想什么,小气样!”

“对,哥,你在圣安被捕下狱为什么会定里通外国、勾结外辱的罪名?”

“皇上就是要瞒过朝里的眼睛,因为皇上怀疑朝里有北胡的奸细。”

“真会有奸细吗,会是谁呢?”

“上次圣安被围时,容将军粮草被劫很明显地是被人走漏了消息,那粮草运送可都是极高的军事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