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刘典在叶家混着,日子过得有一天没一天的,本不想害晚娘,到这一步也无所谓害不害了,寻了一个好的日子,便和晚娘圆了房,晚娘本是一心倾慕他,哪还有不依的,这让刘典的心气也平和了起来。
叶晚娘和母亲每天都有挺多事做,叶晚娘为了别人不为难刘典,更是任劳任怨的,刘典有幸又见着那次入府接晚娘的那个江婶,经常拿着绣品来要晚娘绣,不是上房太太的就是姨娘太太的,要不就来指手划脚地骂骂人,顺带连刘典一起骂了,是刘典所见的恶仆之一了。
一次,江婶再来送绣品时,晚娘忙放下手里的活起身福了一礼道:“江婶,您有什么事吗?”
“对了,这还有四件坎肩,二姨娘讲了,绣祥云瑞草的图案,就不拿花样了,你可绣快些,过两日就要用。”
晚娘刚要接,刘典却一伸手接过来扔到地上,伸脚就踩了两脚,晚娘吓得脸都白了,那江婶刚要开口,刘典却一挥手将她推开道:“我娘子从今日起不给你家什么姨娘做绣活了。”
那江婶一见破口大骂起来:“你个小白脸是什么东西,到我叶家来吃软饭的罢了,逞什么英雄,有本事,你另起炉灶把你家娘子养起来呀,告诉你,弄坏的东西你得赔,少一个子也不行。”
“真是不好意思,偏生一个子也没有!”
江婶听了立刻嚎了起来:“来了人,快来人了,有人活得不耐烦了!”
正好叶正康回来了,和一堆下人一起挤进了院子,那江婶一挥鸡爪大叫:“给我打往死里打!”
刘典刚要说话,晚娘一下拉住他护在面前道:“江婶,我家老爷…相公不知道这料子很贵,有什么你打我吧!”
叶正康忙上前拦住要上来捉人的人道:“又怎么了,又惹什么事了?你们又惹什么事了!”
那江婶便上前恶狠狠地道:“三少爷,你养的好妹子和好妹丈,把太太的坎肩弄成这样了,你说怎么办?”
叶正康一看头就炸开了冲刘典狠狠瞪了数眼才低声下气地道:“江婶,我这妹丈什么都不懂,您老担待,那东西,我赔,我赔!”于是又作揖又说好话,废许多的口水才低声下气地把江婶请走,江婶一走,他那张刚才还陪着笑的脸转到刘典面前就阴沉得快要滴水了:“我说妹丈大人你心疼我妹子,是不是?”
晚娘忙叫了一声:“三哥,不关老…相公的事,我来赶工就好!”
“你赶工就好,你知道四副坎肩,每副都要十两银子,你拿什么赶工!”
晚娘语滞可怜巴巴地望着叶正康,叶正康见不耐烦地挥挥手道:“我算认识你们了,活活养了一群白眼狼,先想办法赔这坎肩吧!”
晚娘怕叶正康再发威忙把刘典拉入屋中,左看右看,她知道自己最多有十几个铜子,四十两银子对她来说算是个非常大的数字了,刘典见了低下口气道:“是我不好了!”
晚娘忍着泪摇摇头道:“不是老爷不好。”
刘典想了想从大拇指上撸下一个翠绿的扳指递给晚娘道:“这个说不准可以当几个钱,拿去吧!”
晚娘摇摇头道:“三哥会想办法的。”
“我不想他想什么办法?”
“这个东西不象寻常物件,晚娘不敢。”
刘典听了苦笑着看着那扳指喃喃说了一句:“曾经是,现在不是了”说完塞到晚娘手里。
在叶家白吃白喝一个多月,刘典有空闲时也帮晚娘打打水,扫扫院子,不过,他干活确实不是好手,一般不干还好,一干反是越帮越忙,常常他做完了,晚娘还要花更多的时间再来做,弄得刘典非常不好意思。
这天叶正康一进门便道:“妹子,这些日子不要出去了,听说安平王反了!”
刘典听了忙道:“正康,此话不要乱说,那是要杀头的。”
叶正康斜扫了一眼刘典道:“你那胆小的东西,乱说?你可知道现如今整个圣安戒严了。”
刘典很纳闷,自己按何慕枫的意思把那几桩事办完,基本就半隐退地不上朝,何允柯也没来催他上朝,难道何允柯也有份,刘典忙起身出去了,叶晚娘有些担心想拉住刘典。
刘典急急忙忙来到九华宫,九华宫已经换防了,被官兵重重把守,刘典赶紧转身来到旅杰忠家,旅杰忠一见刘典便道:“老师听淮明王说您病了,去了您那院子,数次都不得见,您这是去哪儿了?”
“没关系,现在怎么回事?”
“安平王、忠王、义王反了,说皇上乱后宫在先、挟私情在后、又施暴政、信任小人,打的旗号是‘肃清小人,还燕明君’。”
“他如何敢反?”
“说是接了密报,皇上于虎落滩大败,再次被陷于长河,脱不了身,还说皇上身负重伤,怕是凶多吉少。”旅杰忠叹着气,刘典却道:“安平王没兵权!”
“但他有萧氏父子。”
“萧治与杭虎是庄周王手下的两员大将,萧治居然如此糊涂!杭虎呢?”
“杭虎称病,不过他那两个儿子杭克岭与杭克峰好象也不安分。”
“容家呢?”
“容恩山也称病,容桓书几天没上朝,老师,安平王反了,肯定很快就得让朝中的大臣表态,身为人臣理应当对安平王这种卑劣伎俩进行揭发,老师您说呢!”
刘典听了点点道:“杰忠,自古以来,身为人臣,文谏死,武战死,你所讲不差,但我还想你留着命做件更大的事,只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胆量!”
“老师,请讲!”
刘典便将该托付的事都秘密一一交待给了旅杰忠。
不到一个月,淮明王与安平王又反目了,刘典又趁着混乱的当,把没办完的几桩事安排旅杰忠办完,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当,再三叮嘱了旅杰忠,才放心地回了叶府。
叶晚娘一看见刘典便哭了,刘典拍着她道:“不怕,不怕!”然后拿了一百两银子给晚娘道,“如果有一天我有什么事,此资予你渡日!”
“老爷会有什么事!”晚娘有些着急,刘典看着晚娘一副着急的模样,不由得笑了道:“只是防备而已!”
刘典躲在叶家后院倒也不去管那朝中风云,只是叶正康时而带些小道消息回来,权当解闷,后来听叶正康说淮明王打败了安平王,在九华宫门前杀了安平王、忠王、义王,抄了三王的府邸,共杀三府近三千人,说是护城河被血染红了十天,后来燕史称此次事变为“三王之乱”
刘典叹了口气,安平王做过许多恶事,何慕枫都放过了他,没想到最终还是死在自己兄弟手中,虽知何允柯不是个手段软弱的人,但怎么也没想到他连三个哥哥的妻妾子女也不放过。
又一个闷热的傍晚,刘典刚吃完饭,把叶晚娘叫到身边看了一会才道:“晚娘,跟着我,你也没过过一天的好日子,典不想给你和家人带来性命之忧,怕终究还是要负你的!”
叶晚娘不明白地看着刘典,刘典摸摸晚娘的头发道:“晚娘还年轻,以后遇到合适的人家,好好跟人去过日子去吧,就把典忘了吧!”
“老爷,晚娘只想跟着老爷过日子!”
“傻瓜,我什么也没给过你。”
“晚娘喜欢老爷。”晚娘好一会才有勇气说出这句话,刘典听了愣了一下,摸着晚娘的脸笑了一下道:“好,典记得,晚娘喜欢典,来世我们做一对好夫妻,如何?”
“为什么这世不能?”晚娘有些纳闷地问,刘典依旧摸着晚娘的头道:“这世不能了,典欠你的,等来世再还吧!”
叶晚娘不知道刘典所讲话的含义,和刘典相处这么久,他是头一次讲这么多话,晚娘只觉得可以这么偎在刘典的怀里很幸福,那天两人偎在一起很久,仅管天很热,但两人都没觉得。
刘典趁晚娘去上房送绣品的时候,走出了叶府,他是从后门出来的,离开时,他看了一会,才往新安里那间院子走去。
刘典一进门,就有两个青衣仆人走了出来道:“刘大人,我们王爷有请,请吧!”
刘典看见轿子停在门前,怎么进来的时候就没发现,发现了也省得再多走这几步路,刘典也没有再推脱上了轿。
何允柯等了好一会才终于听下人禀报:“王爷,刘大人请到!”
“快请!”
没一会刘典便跟着一个内侍进来了,刘典按规矩给何允柯行了大礼,何允柯便道:“刘典,你起来回话吧!”
“谢王爷!”刘典起身后,何允柯又赐座,这可让刘典有些受宠若惊,半个**坐下才道:“王爷,今日传下官所谓何事?”
“刘典,本王问你,你可要说实话。”
“王爷,典不敢稍有隐瞒。”
“本王私下认为象刘相与刘典你都应算是国家栋梁之材呀。”
刘典眼睛一跳,抬起头看着何允柯,何允柯笑了一下道:“刘典,有没有想过家人团聚?”
“王爷所讲,典有些不明白,所谓家人团聚是人没有不想的,不知王爷所讲的家人是哪些家人?”
何允柯淡淡一笑却岔了话道:“刘典你的墨宝,大江南北都极负盛名,我有一幅画想请你提诗。”
刘典笑了一下忙回:“刘典字迹拙陋,实在无颜登大雅之堂!”
“刘典你就装吧!”
一会,有内侍送上画来,何允柯接过来打开,刘典见一幅非常一般的画,实在与平日何允柯使的东西不相衬,只听何允柯问:“刘典,知道这幅画上画的是什么吗?”
“典瞧着那象一块苔藓。”
“知道苔藓都长在哪些地方吗?”
刘典没有接话,何允柯便道:“苔藓都长在阴暗潮湿见不得光的地方。”
刘典还是没说话,何允柯又道:“如果它不呆在阴暗潮湿的地方,到了有阳光的地方,说不准也会长成一棵参天大树,你说本王这话讲得对吗?”
刘典眼一跳,看了何允柯一眼,何允柯着人备了笔墨,请刘典提诗,刘典看了何允柯一眼提起笔便写了两句诗:“天阴雨湿苔藓滑,劝君莫向苔藓去。”
何允柯见了脸色一变道:“刘典,你还真是装糊涂呀,你难道真想这样碌碌无为一辈子!”
“王爷,有些事是不得已而为之,有些事是不得已也不能为,王爷请一定要三思呀!”
“刘典,本王还有一些字画,这些日子都要麻烦你帮提下诗词。”说完不待刘典说话便叫道,“来人,给刘典大人安排住处。”
刘典知道实际上何允柯是软禁了他,好在事先已给晚娘一个交待。
在一处悬崖边,累极的加洛坐下来,贺兰如云也如泥一样地瘫了下来有几分气馁地道:“这样走,何时是个尽头?”
“你不是来过吗?”
“是来过,不是没进来过吗。”贺兰如云机警地四下打量着,加洛听了不屑地撇了一下嘴,不经意却看到悬崖下边,成群的狼正从下面经过,似乎都是往阴厥山主峰方向跑,加洛吃了一惊,心里打起了寒颤,不由自主往四处看,希望能看到何慕枫,只是四周非常安静。
贺兰如云忽叫痛忙脱下靴子,挽起裤腿,加洛见他腿上爬了几条蚂蝗,便道:“用火烧就可以烧下来。”
贺兰如云便用火摺子来烧,加洛故做好奇地往前一凑把贺兰如云的靴子踢到悬崖边了,贺兰如云叫了一声:“你干什么,总是毛手毛脚的。”说完便爬起来去捡靴子,加洛却趁贺兰如云弯腰捡靴子时一脚把贺兰如云踢下悬崖,贺兰如云大惊,忙用办抓住一块伸出的石头,做梦也没想到才三天就着了加洛两次道。
加洛走上前道:“贺兰如云,你看看下面是什么?”
贺兰如云看到狼群,还有狼群让滚下去的石头惊了,正抬着头往上看呢,贺兰如云见了吓了一大跳急道:“你要干什么?”
“老老实实告诉我,是谁派你来的?”说完拿着短剑在贺兰如云抓岩石的手上划来划去道:“我只需要这么轻轻地一下,你就算做狼的美食了。”
“施加洛,别玩了,现在是什么时候,我们要同仇敌忾,快拉我上去!”
“我和你有什么仇需要同的,你不说我就走了。”
“这深山老林,你往哪走。”
“你不说我枫哥哥跟着我的吗,我当然找我枫哥哥去了。”
贺兰如云心里狂叫:“怎么遇着这么个小魔头,是谁说她单纯好骗的!”连连叫:“好,好,我都告诉你,我是与铁真子、那当结了盟,想把何慕枫诱进来或抓或杀都行,结果没想到你成了最好的诱耳,这下,你该满意了吧!”
“既然这样,我更是凭什么要救你,你死了,我枫哥哥不就少个对手?”
“好吧,再说吧,如果我上不了山,你的枫哥哥也上不了山,诱不上你枫哥哥,你的儿子就一点用处也没有,他们就会杀了他!”
“你胡说。”
“那你说他们留着他干什么?见不着我,也知道计策被识破了,他们也不会留着你儿子。”
“按理我们应该没有那么容易进来的,是不是被人放进来的?”
“这个我也不清楚,我只负责把你带到沼泽一带!”
“那我瞧你就没你讲的那么重要,乌木干会因为见不着你杀我的牢儿?”
贺兰如云心里骂了一声,没再开口,加洛从贺兰如云的表现,应该可以肯定贺兰如云是不知道进山路的,弄不好这里真的还有不少她不知道的矛盾。
加洛虽然从心里憎恨贺兰如云给自己下药,又讲过那么多辱及自己的话,如果自己用剑砍到贺兰如云手上,那就可以报仇了,但想到贺兰如云对素素的一枉情深,和与那当、铁真子比起来的弱势,都应该是属于为何慕枫争取的一方,才找了东西把贺兰如云拉上来。
贺兰如云脚落地上终于可以松下一口气,心里想着剩下的路还真得小心为妙,说不准什么时候又着了加洛的道,却听加洛奚落道:“贺兰如云就你这身手,你也敢出来混,你不嫌丢人呀?”
“丢人不怕,只别丢命就好。”
“丢命我看也是迟早的事。”加洛掏出一枝参慢慢嚼了起来,贺兰如云见了道:“还是你枫哥哥出手大方,这种东西给你当零食吃啊!”
“这谁喜欢谁吃,我还不稀罕呢。”加洛靠着一块岩石继续嚼着,贺兰如云看着加洛,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却偏偏不象自己想的那种不经风雨。
两人又行了一日,终于爬到了阴厥山主峰,累得丢了半条命的加洛看着眼前那如蜂巢般密密麻麻挨着的怪峰,灰蒙蒙的一片,好几个山口都冒着黑烟,感觉自己如到了地狱一般,光看着就觉得诡异。
贺兰如云也有几分不安地道:“这就是阴厥山主峰。”
“我们是被人放进来的吧!”
“也许吧,还有个可能就是所有的人都认为,你不过是燕皇的一个宠姬,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事做得比较多,谁都没想到你有此本事吧!”
加洛听了只恨一路上没把贺兰如云给整死,但事已至此无法再下狠手了,只得撇了一下嘴,贺兰如云笑了一下走上前道:“乌老前辈,贺兰已带到永隽郡主。”
加洛听到一阵阴磔磔的怪笑声道:“贺兰如云,真没想到你小子还能把人带到这里来,倒也省了老夫些力气。”
贺兰如云听了这话讪讪地笑着,加洛听那话把贺兰如云骂得一无是处,也跟着傻乎乎地笑,贺兰如云看着偏生就认为加洛在嘲笑他。
加洛正傻笑着,眼前一道黑光一闪,却见那乌木干老头飞身出来站在一个如刀削的尖峰上,加洛便上前道:“乌前辈,你要弄清楚,不是贺兰如云把我带来的,是我自己要来的。”
“臭丫头,没想到你还真有些胆量!”
“我儿子呢!”
“一个还未出阁的丫头,总满口‘我儿子’的话,也不知道脸红。”
加洛没想到乌木干如此大地声音又那么直爽地就把自己的糗事讲了出来,想乌木干也没讲错,只得脸红了一下,好一会才道:“乌前辈,废话少说,我要见我儿子。”
“凭你!”乌木干哈哈大笑一阵才道:“你凭什么管老夫要你儿子。”
“那你能不能把我跟我儿子关一起。”加洛算是语不惊人不罢休的人了,乌木干倒被她吓着了。
加洛忽一下跪了下来道:“乌老前辈,不知道你有没有孩子,不过,加洛愿为自己的孩子去死,就请老前辈承全吧!”
“你把何慕枫的人头拿来,老夫让你母子团圆。”
“就象老前辈所说,我凭什么管老前辈要孩子,那我凭什么要何慕枫项上人头呢。”
“臭丫头,你还是那副牙尖嘴利的,即知道没资格跟老夫谈,那就不谈!”
“老前辈,且慢,我没资格拿何慕枫项上人头,但有资格来管你要孩子。”
乌木干听了道:“你且说说!”
“就因为我是孩子的母亲,而且,乌老前辈多收押一个象我这样的人,也不影响乌老前辈任何事的,而且我会做饭、会洗衣、会扫地。”
贺兰如云还真看不出施加洛善长此类事情,笑得嘴角都搐痛了。
乌木干大概从没遇到过这样的事,先一愣然后哈哈大笑道:“何慕枫,你听到没,你女人都讲这样的话了,如果再不出来,老夫可就不客气,你女人和儿子老夫全收了啊。”
“乌木干,有人说别时容易聚时难,真没想到,我们聚还是很容易的,这时日不多,我们又见面了!”
加洛看到远处树林中翩翩飞出一个戴着银蝴蝶面具,白色锦衣的男子,身形姿势优美,动作轻盈,一气呵成地落在她身边,那风采也不在关笑天之下。
加洛有几分疑惑,眼下这人自己至少见过两次,和那晚遇到狼群时的那个人装束一模一样,还和当年与关笑天那夜相博击的人装束也是一样,难道何慕枫真的一直都跟着自己的,再想想自己一路上的行径和何慕枫的风采一比真是太猥琐了,何慕枫不是全都看去了听去了,那还不丢人丢到家了。
乌木干冷笑一声道:“缩头乌龟,你终于露面了。”
何慕枫一拱手道:“乌木干,你是准备单打还是准备群殴呢?”
“何慕枫就以你现在的身手,居然敢跟老夫说单打。”
“我们不仅可以单打还可以文比呀。”
“何慕枫你就喜欢玩这些文绉绉的东西,老夫却不喜欢。”
“那好,乌木干,你说怎么玩?”
“武斗,我们比过很多次了,都没什么新意了,我们就比掌力,你那小相好曾经骗过老夫三掌,现在老夫还是跟你三掌定输赢,你只要能接住老夫三掌,你就可以带走你儿子跟你这个小相好。”
何慕枫没接话,慢慢打开手中的纸扇,加洛觉得这不太象形象光辉的何慕枫,却听乌木干道:“何慕枫怎么怯了?”
“乌木干,你不觉得这条件对我来讲太不公平了?”
“你儿子在我手上,你那小相好跪着在求我,你认为你有资格谈条件吗?”
加洛听何慕枫不紧不慢地道:“这…倒也是啊,好象我是没什么资格来谈条件?”
“何慕枫你这人诡计多端,你不比,老夫也就不陪了,你那小相好,老夫也看不上,你就好好陪陪你这个小相好吧!”
加洛一下从地上跳起来道:“乌木干,你真对你那掌法那么有把握?”
“怎么,臭丫头,你还想来挑战我三掌吗?”
“那不敢,不过,我就合计,当年你也发过三掌,那三掌也不怎么样,如果你输了,是不是真的让我家枫哥哥带我和牢儿走。”
“施加洛,真没见过你这么脸皮厚的,人家有没有要你呀,左一个枫哥哥,右一个枫哥哥,你还真一个劲拿着热脸贴人家冷**,知不知道什么叫羞耻?”
加洛就算脸皮比城墙还厚,也经不住乌木干如此侮辱,满脸通红得说不出话来,真希望何慕枫跳出来道:“老不死的,你少挑拨离间,今生我非洛儿不娶!”之类的豪言壮语,偏何慕枫没发一言。
乌木干盯着加洛似笑非笑地看着,这让加洛的红脸更搁不住,到底也算知道何慕枫的心意了,一下由红变白了只得讪讪地道:“看着好象也是那么回事,不过,你那三掌确实不怎么样在那儿摆着的。”
加洛有些怪怨地看着何慕枫,眼里充满了委屈的眼泪,却听何慕枫小声道:“我都没说要你,你还在这掺和什么个劲呢?”
加洛听了恨不得乌木干赶紧发三掌把何慕枫打得稀巴碎才能解心头那口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