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
婚纱照拍到一半,新郎跑了?
孙秘书对着任司徒虚虚地笑了笑。
任司徒见状,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一矮身就坐在了沙发上,满心里就只剩下长叹一口气的*了。
那一刻的任司徒没往最坏里打算,自然没料到时钟不仅没能赶上下一个场地的拍摄,她这一整天里,所有单人照都拍摄完毕了,时钟都还没忙完回来。
无奈之下,只能明天补拍了。
时钟是将近凌晨在回到家的,寻寻早就睡了,任司徒还在客厅里,拿着电子相框看白天拍摄的照片。
任司徒是听见他回来的动静的,原本划拉着电子相框的手指顿了顿,但很快任司徒便把他彻底的视作了空气,继续自顾自地看着照片,头也不抬。
时钟走过去,停在了沙发背的后边,俯身环搂住她的肩头,多少带点求饶的语气:“老婆大人,我知罪了。”
“…”
她不吭声,时钟便沉默地附在她耳边一下一下地亲:“我去买搓衣板?”
任司徒本来想瞪他的,可回眸扫了眼他疲惫的表情,顿时就心软了,可语气还是不怎么客气:“还好你跑路之前我们已经拍了不少双人照,否则一定让你跪搓衣板。”
时钟立即附和:“没问题,我现在就让孙秘书买五块搓衣板过来,不,十块。”
说着就真的要掏手机打电话给孙秘书了。任司徒动作也不怎么客气,赶紧把他手机夺下转手就直接把电子相框往他手里一塞:“婚礼现场需要一张放大的合照,你选出一张来,明天就送去放大。”
时钟立刻义正言辞地答道:“遵命!”
二人就这样坐在沙发上挑起了照片。
任司徒陷入选择性困难症不可自拔,也就暂时把生气一事搁置一旁了,“我觉得这张不错。这张也不错。还有这张,也挺好的。”
选来选去也没能做出取舍,任司徒只好一边继续盯着电子相框的屏幕,一边开口求助于坐在她旁边、一直没吭声的时钟:“你觉得哪张最好?”
“…”
她没有得到时钟的回答,只好抬起头来看他,只见时钟正盯着桌面的一角,神色凝重地发着呆,任司徒小声唤了他一声:“时钟?”
时钟这才蓦地回过神来,抬起的双眼正对上任司徒的目光。
任司徒打量打量时钟,不禁疑惑地皱起了眉:“怎么了?这么魂不守舍的…”
时钟捏了捏眉心,头一低就避开了任司徒的目光,只是语气如常地问她:“还没选好要放大哪一张?”
…
见他虽低头翻看电子相框,实则目光却是放空的、没有在任何一张照片上定格,任司徒就觉得气馁,她想了想,捧起他的脸:“你是不是真的很累?”
时钟愣了一下,忍不住笑了,反按住她捧在他两颊上的手:“没有。”
任司徒不相信,狐疑地看着他。时钟被她这样谨慎盯人的样子闹得哭笑不得,稍稍凑过去用鼻尖蹭她:“你再这样盯着我不放,我可要把持不住了。”
这女人跟他作对似的,还是紧盯着他不放,那双本来就很大的眼睛如今这么瞪着,几乎都有些渗人了,时钟索性凑过去吻她的眼皮。
任司徒终于下意识地闭上了眼。
他的吻却渐渐有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征兆,吻了吻任司徒的眼皮之后,双唇便移到了她的眉心,紧接着,他的唇一路下滑,毫无余裕的吻住了她的唇,任司徒一门心思都被这难分难解的热吻给勾走了,半点也不想中断,倒是时钟,突然放开了她,屈膝跪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地看了她几秒,突然就下了沙发,两手一抄就把任司徒牢牢地抱了起来。
时钟径直将任司徒抱上二楼的主卧,一边吮着任司徒软软的耳垂,低沉的声音一*地渡进任司徒的耳朵:“都说了你再那样盯着我不放,我会把持不住的…”
任司徒环抱紧他的颈项,什么也不说,但眼睛里的媚意分明就意在勾出他更多的“把持不住”。
时钟将她抛到床上时,任司徒下意识地尖叫了半声就谨慎地捂住了嘴,深怕声音太大吵醒别人,时钟动作几乎是放肆地把她的手从嘴巴上扯开,一边吻她,一边数落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儿的隔音效果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