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个吻是冷的,没有一点温度。

时钟和蒋令晨的较量开始了。

任司徒站在外场,满耳的碰撞声。

她并不懂剑道的竞技规则,只能拿自己知道的击剑规则来套用,也算看得一知半解。但很显然,一直是时钟在占上风。

他是真的打算给蒋令晨、盛嘉言和她一个教训吧,一招一式都这么狠绝而没有任何漏洞可钻,蒋令晨或许也挺诧异时钟的水平这么高,有些疲于应付,很是惊险地躲过了时钟的致命一击,刚要松口气,时钟手中的竹刀竟刁钻的可以,下一秒,直接变为下段持刀,杀了蒋令晨个措手不及。

任司徒本能地闭上了眼睛不敢看了。其实不用看也知道,一切已成定局…时钟赢定了。

只听“砰”的一声,有人被击倒在地。尘埃落定一般,之后整个练习室里都陷入了一派安静之中。

任司徒认命地睁开眼睛。时钟为了出口恶气而赢,这一切都天经地义。可任司徒随后看见的一幕,令任司徒彻底呆了。

被击倒在地的竟然是时钟。

蒋令晨赢了,却有些不可思议,气喘吁吁地摘了面罩,看白痴一样看着手下败将:“你竟然故意让我?”

时钟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面罩和头巾一同摘下,额头沁着细密的汗珠,他却一点也不喘,气息十分平和:“愿赌服输,我让沈沁撤诉。”

他说完就走回更衣室,径自关上门,隔绝一切。

留在原地的蒋令晨还有些不可置信,看一眼面部表情僵得不能再僵的任司徒:“不得不说,你魅力可真大。”

任司徒却完全没心思听他的嘲讽,此时此刻她终于明白,时钟方才的那个吻并非LuckyKiss,而是…

GoodbyeKiss。

他终究是放弃她了,用这么一种让她羞愧得不能自已的方式。

晚上8点多,孙瑶带寻寻去完游乐场,又吃了一顿美味大餐,带着寻寻回来,进门前这一大一小还有说有笑的,直到看见任司徒坐在客厅给自己上药。

孙瑶摘了全副武装的墨镜、帽子、口罩,快步走向任司徒,瞅瞅任司徒这副惨状,不由得皱眉问:“你怎么连胳膊都肿了?”

“剑道馆摔的。”

寻寻看了也连连摇头,主动请缨道:“很疼么?我帮你呼呼!”

“呼呼”那招纯粹是骗孩子的,可寻寻真的半蹲在任司徒跟前,对着摔青了的膝盖、鼓着腮帮子连连吹气,看样子严肃又认真,任司徒好像真的有疼痛减轻的感觉。

只是任司徒突然想到:时钟被那么重地摔了一下,是不是也需要擦药;谁又会为他“呼呼”…疼痛的感觉便又回来了。

最近孙瑶跑她公寓的频率特别高,动不动就带寻寻去这去那,估计也只有任司徒知道个中原因。

而任司徒今天经历的这些,她也只能为孙瑶所道了…

寻寻玩了一天,累得早早地睡了,孙瑶满手的药油,边给任司徒揉肩散瘀,边感叹:“姓蒋的真厉害,玩这么一手,既让时钟答应撤诉,又把你和时钟给拆散了。”

任司徒无奈地笑笑:“还用得着拆散么?我们已经散了。”

孙瑶听不得她这样的语气:“要不要喝一杯?”

孙瑶算是问到点子上了。

任司徒点了点头。

孙瑶和莫一鸣关系还没彻底僵化的时候,就半开玩笑地称她和任司徒臭味相投,都是实打实的女酒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