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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完。

把悬念一直进行到结局,我也虐够你们了;你们不依不饶的执着,同样打败了原野,咱们真是相爱相杀!

我说不论清哑做出何种选择,都有惊喜,你们偏不信。因为新版的作者后台我找不到“作者调查”这一项,闹得头疼,只好放弃向你们调查。我便把番外一先发上来。这个番外,是填补你们遗憾的。

关于那佛珠,作者还要额外解释一下:

慈恩是最清楚清哑来历的,因为普渡的执念,给清哑造成了威胁,当年慈恩把佛珠交给清哑,就是以防万一

这次水云面临生死选择,若是回去了自然没事;而留下来,一旦被人发现其身份,就真成了异端,慈恩是绝不允许这种情形出现的。这才是他留佛珠给清哑的真正用意——就算普渡把清哑魂魄换走了,只要方初能找回那个替身,慈恩就能用魇镇的名义救醒清哑!

慈恩得知清哑被换魂后,没有及时出现告诉方初此事,因为:老和尚也是希望清哑回去的,他在等清哑的选择。可是既然清哑留下了,老和尚也没法子,只能出头为他那孽徒善后。

这是本文埋得最深的暗线。

执着的你们对这个结果满意吗?

满意就表示出来,让原野看到!!

我真被你们执着打败了!

番外二…还要等。

写给读者朋友

有朋友让原野改了结尾,强烈要求把番外一作为结局,原野正准备新文,正忙,看后懒病发作,心想:咦,正好不用写番外二了!

(*^__^*)嘻嘻…

可是,这是不行滴!

为啥介么执着呢?

因为正文最后那一章。

如果说前面近三百万字是我要对大家说的故事,结局则是留给大家思考、让你们自己来决定的,这是你们的权利!

喜欢番外一的,可以不看番外二,把这个当做结尾好了。

想看清哑回现代的,就看番外二,完全不冲突嘛!

原野坚持写番外二,基于以下几点原因:

一,若是清哑和方初生离死别,哪怕用金手指我也要扭转结局,让他们团聚。可是,他们已经在一起了!你们不愿看到清雅丢下孩子,可曾为清雅的父母想过?现实社会中,清雅是独生子女,还是天哑,她的爸妈倾注了比别的父母更多的心血才把她抚养成人,一旦不明不白地死了,等于夺去了他们全部的希望,何其残忍!

二,求全则毁,追求完美终究会破坏完美。清哑在大靖的事业、爱情、社会地位和名望都正处于巅峰,此时离开,生命结束在最美好的状态,她的故事会成为经典的传说。“月满则亏,水满则溢”,又有“身后有余忘缩手,眼前无路想回头”,若她和方初浮上来,再还魂,以后的人生就真的一帆风顺了吗?未必。

他们留下,清哑是妖孽附身的事,将来还会被新的对手寻机会翻出来,兴风作浪。“众口铄金”,说的次数多了,假的也能变成真的,何况此事本来就是真的。中国的帝王是终身制的,除非禅让,否则到死才会更换人选。高度的君主集权制下,谁能保持英明睿智到老?皇帝年纪越大,越多疑暴虐;而封建社会最忌讳鬼怪、巫术、魇镇等事件,清哑和方初的麻烦不会结束。

他们走了,往事也被埋葬,人们只会记住郭织女的好和她的功劳,还有她和方初传奇般的爱情;方无适今后肯定会成为顺昌帝的心腹,他也一定会带弟妹奋发图强,兴盛方氏一族。

什么,没爹妈的孩子可怜?

孩子长大了,总要独立的嘛。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郭靖和杨康,一个笨,一个聪明;一个从小穷苦,一个从小富贵,但郭靖的成就比杨康大多了。而他们的子女:郭芙和杨过,一个自小被父母宠爱,一个从小饱受人欺凌,成就却正好调转过来。

所以,作者是倾向于让清哑回现代的。

原野,其实就是文中慈恩那个老和尚!

若清哑坚持浮上来,我才无可奈何地帮她还魂(表拍死我!)。

番外二:现代篇1

这不是正文,不想看可以不看的。

——

路灯照射下的荷花池,优美宁静。

方初光着膀子,抱着从水下捞起来的女孩子匆匆上岸,叫陈雷:“快,把我的T恤铺在这!”陈雷急忙将他的T恤铺在水泥地上,方初将女孩子小心放上去,然后为她控水,并拍着她腮颊叫唤她。

韩祈果断道:“不行,要做人工呼吸!”

方初立即低下头,捏着女孩的鼻子,开始做人工呼吸。

三人忙乎半天,那女孩子也没有醒来的迹象。方初看着那睫毛低垂的眼睑,不知为何,心里揪成一团。他不肯放弃,继续为女孩子做人工呼吸,期间,他的手机一再来电,《存在》的音乐唱了几遍,他也没空理会,陈雷和韩祈同样没空理会。

在他们周围,不知不觉已经围了一圈人,有个中年人惊叫道:“这是小雅!”然后他飞快地转身就跑,说是去叫女孩家人。

这个女孩子,就是清雅!

她一直在抗拒,不肯醒来。

她丢不下古代的“方初”,也丢不下孩子,可是,她终究没能抵得住现代方初的坚持,还有那反复播放的《存在》干扰,被拉了回来。

她呛咳了两声,感到就像气管进了水一样,刮得鼻子深处又涩又疼,嗓子也难受,跟着,她头一歪,往外吐水。

就听旁边一道清亮的男声惊喜道:“方初,她醒了!”

清雅还没搞清状况,还以为在大靖呢,一声“方初”,让她忍不住想欢呼——终于浮上来了吗?方初带她上来了。

刚才在水下,她感到有人在下面扯她,她甚至怀疑,是不是谢吟月死了变作水鬼拉她呢,就不让她跟方初走。

现在,他们终于上来了!

又听身边七嘴八舌道:

“总算救过来了。”

“还以为救不过来呢。那以后可不敢到这儿来散步了。”

“你说你这孩子,好好的怎么想不开呢?”

“就是。年轻轻的,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清雅听得稀里糊涂,这都说的什么?她怎么就听不明白呢!就感到有人拍她的后背,扶着她让她继续吐。

吐了几口,身体被扶正,她便努力睁开眼睛。

亮光闪烁,她又合眼,然后再张开,不禁一愣——

入目是一张极为年轻的脸。

初见方初时,他就是这样。

不,还是不同!

清雅吃惊地发现,眼前的方初居然留了个平头,这要是被方瀚海看见了,非斥责他不可。这是怎么回事?

她一把抓住他的手,想问:“你怎么把头发剪了?”尚未张口,就被更大的变故惊住——那是一只白皙、骨节分明的大手,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只手居然完好无损!

断掌呢?

她举起他的手细看。

看罢,满眼疑问地看向他。

这是怎么回事?

方初大手被她抓住,柔软的感触迅速扩散全身,不由心一跳,有些尴尬,脸也微微发热,想抽却抽不出来,主要是他不忍粗暴地夺手甩开,不知为什么,这女孩子让他做不出那样的动作。

旁边,韩祈和陈雷都偷笑。

方初顾不得了,他看出清雅疑惑,并不知她是对他的手和头发疑惑,以为她是想问事情经过,忙主动解释,道:“你刚刚——”说到这他顿了下,不愿说自杀刺激她,换了个方式道——“不知怎么掉进水里了。我们恰好碰见,把你救了上来。现在可好些了?”

质感醇厚的男中音,和那个方初也不一样。

清雅心不在焉答道:“还好。”其实她想说,不是李红枣把她推下水的吗?他不是特意下水救他的吗,为何说恰好碰见呢?

结果,她什么声音也没发出。

她又一呆——怎么没声音?

方初也一怔,这女孩嘎巴两下嘴,却什么声音也没发出,别是肺部呛出毛病了吧?他觉得有必要送她去医院。

再一想,还是先等她家人来再说。

他便转头招呼道:“韩祈,你来扶她。我穿衣服。”

他连裤子也脱了,这会儿觉得有些不自在。

清哑想,韩祈是谁?

这念头一晃而过,她就顾不上想了,急于要弄清这是怎么回事。头一低,发现身上穿着湿透的连衣裙——前世的连衣裙;身下垫着不知是谁的T恤——前世的T恤,清雅脑子彻底晕了。

她猛抬头看向方初。

方初光着上身,正穿牛仔裤。

清哑的视线正对着他屁股。

嗯,穿的是平底裤。

就是她帮他做的样式!

韩祈扶着她肩膀,见她这样大胆“欣赏”,又是惊诧又是好笑又是幸灾乐祸——兄弟今天这身材被看光光了!也对,谁让他吻人家的。虽然是救急,但也是侵犯了人家,说不定这还是人家的初吻呢。

一阵音乐声从旁传来。

陈雷对方初道:“电话又来了!这都第几遍了?快接吧。”

就听唱道:

多少人走着却困在原地

多少人活着却如同死去

清雅听得惊慌起来。

她目光一扫周围。

很熟悉的环境。

也是很陌生的环境!

熟悉,因为这是她前世生活了二十四年的地方;陌生,因为这里的道路是水泥地,周围都是修剪得很整齐的花树丛,节能路灯在花树荫中闪烁着朦胧的光芒,远处有高楼灯火闪烁…

旁边站的人都穿着现代衣服。

她居然又穿回来了!

清雅急了:她回来了,方初呢?

方初没有过来吗?

那这个方初是谁?

若是她的夫君,见她醒来不知会怎样安慰她呢,再不然就会偷偷在她耳边告诉她最新状况,免得她慌乱,绝不应该对她这样生疏,也绝不会不说一句解释的话。

若是方初没回来…

她吓坏了,不敢想那结果。

方初没回来,她怎么能回来呢!

不对,就是两个人也不该回来,怎么能丢下四个孩子不管呢?还是不对,她应该回来,这儿还有她的爸爸妈妈呢!

清哑彻底懵了,被巨大的恐慌笼罩。

这时,一对青年男女匆匆赶来,男子惊慌地叫:“清雅,清雅!”

清雅看着似曾相识的面容,却想不起来是谁。

男子在她身边跪下,拉着她的手含泪道:“对不起,清雅!”

清雅皱眉,推开他——谁呀,随便就拉人家手?

 

番外二:现代篇2

男子更加难受,一个劲道:“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

旁边一儒雅的老人道:“你是怎么回事?现在说对不起有什么用?你不知道刚才有多凶险,若不是这小伙子,这女孩子就去了!”

同来的女子拉了拉男子衣袖。

男子愧疚道:“菲儿,你走吧。”

菲儿吃惊道:“你说什么?”

男子道:“你走。我不能再对不起清雅。”

菲儿气极道:“你,你怎么能反复无常?还有一点男人样吗?你之前怎么对我说的?你真的爱她吗?”

男子愧疚道:“菲儿你别说了!”

清雅终于想起来了:这是她前世的男友刘真。

想起来又如何,她与他一点关系没有。

她便推他,示意他走。

刘真却以为她在跟他赌气,还一个劲道歉,叫她原谅他,说他将来一定对她好。

清雅不耐烦了,想大声叫他走,却说不出,不由憋屈。

原先她不会说话并不觉得表达有困难;等尝过开口的滋味,现在又回到哑巴的世界,想表达却表达不出,那感觉可难受了。

她本能地看向方初。

穿好裤子的方初身材修长笔直,约一米八,肩宽臀窄腿长,帅气、稳重、干练,一如大靖的方家少东。可惜这帅气青年光着膀子,他的T恤正被清哑垫着呢。

方初接过陈雷递给他的手机,看也没看,就挂了来电,先不管衣服,目光一扫刘真和菲儿,和韩祈交换了个了然的眼神。

他不屑地轻哼一声,不客气地将男子推到一旁,然后弯腰,温和地问清哑:“小姐,你住哪?我们送你回去。”

那男子忙接道:“我送她。我知道她住哪。”

方初讥讽地瞟了他身边丰满的女伴一眼。

那女子咬着唇,愤愤地看着清雅,眼泪在眼眶直打转。

清雅终于火了,对刘真一阵比划,再指向远处,意思叫他走。

刘真还不肯走。

清雅把手伸向方初,示意他拉自己起来。

方初下意识地就伸手拉起她,韩祈在后扶着,清雅终于站了起来,感到裙子贴在身上很难受。可是她顾不得了,对着方初就是一顿繁复的手势比划,又用手指指向太阳穴,意思是你想不起来我了吗?还是怕人发现秘密,故意和我装陌生?

方初吃惊不已,没想到她是哑巴!

他不由心中隐隐一痛。

刚才他是有些怪她太脆弱,就因为男朋友劈腿,就放弃大好年华轻生,实在太不该。现在,他有些代清雅屈辱了。

他狠狠瞪了刘真一眼。

可是,他完全看不懂清雅的手语。

但是,他能读懂她的眼神。

这女孩子生了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眸子黑得像浓墨染成,虽然安静,却很传神。她好像很着急,还伤心,要跟他确认什么事。

他试探地问:“你认得我?”

清雅猛点头,然后又是一阵比划,见他懵懂,她索性拉起他的手,在他手掌心飞快写了两个字“方初”。

方初点头道:“我是叫方初。”

可是,刚才韩祈叫过他!

他没好意思点破,又问:“你在哪儿见过我?”

清雅张大小嘴,没词了。

她想说,在大靖;她还想说,她是他妻子;他们做了十几年的夫妻,养了四个聪明可爱的孩子,可是她目光踌躇地扫向韩祈陈雷等围观者,明智地闭上嘴——不能说。这只是她下意识的动作,其实就算她张嘴也说不出来。

她忍不住瘪着嘴,伤心地看着方初——

你不是我的方初,或者,你把我忘了?

方初被她看得一颗心老大不忍,深刻反省后,脑中有个小身影一晃而过,难道是当年那个小女孩?

当年,他在这大学读书时,有个礼拜天,他躺在这池塘边的长凳上看书,看困了就睡着了,一睁眼就发现一个小女孩正坐在旁边椅子上盯着他看,漆黑的眼眸直透进他心里。女孩子才十一二岁的样子,气质很安静,一点不像这个年纪的小姑娘。

他起了玩心,叫她“小妹妹”,百般用言语逗她,可是她一直不开口,别说笑,连嘴唇都没动一下,令他没趣的很。

不过,她又好像很认真在听他说话。

他感觉自己就像在说单口相声,而女孩子在看曲艺,而且看得很认真,虽然没有弯腰捧腹等大笑动作,眼神却流露出波动。

女孩子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不知为何,他一直记得她。

刚才和同学约见面地点,他就约了这里。陈雷和韩祈来找他时,他正躺在池塘边的椅子上望着天空发呆。他们笑他真有雅兴。他戏谑说,他在等他的女神,当年他就在这荷花池旁碰见她的,可惜后来一直没再碰见过,今晚他预见她会来。

陈雷和韩祈听得一愣一愣的。

他们对方初可是了解的很,哪有什么女神!

韩祈嘲笑道:“别是荷花仙子吧。”

说着,三人都朝荷花池内看去。

结果,就看见了一个女孩子。

方初挥挥手,笑道:“女神来了!”

女神是来了,不过是走进水里了。

他们吃惊极了,眼睁睁看着那女孩子把池塘当做地面,趟着水向他们走过来。池塘中间很深,水淹没了女孩子的头。

方初确定她不是闹着玩,三两下扒了衣服便跳下水救人。

想起刚才的情形,方初又是懊恼又是奇怪,百思不得其解。

正要说话,就听一阵急促杂乱的脚步声传来,伴随着“小雅”的叫喊,有男有女,声音急切、惊慌。

清雅猛然转身看向身后。

“爸爸妈妈?!”

清雅的呼唤从眼睛放出来。

“郭教授!吕教授!”

方初和韩祈的声音从嘴里发出。

清雅的爸爸郭教授已经五十来岁了,穿着藏青蓝的衬衣、深灰色的裤子,身材颀长挺拔,面貌儒雅,风度翩翩,看上去不到四十,是个中年美男子;妈妈吕教授头发盘在头顶,白真丝V领衬衫、到膝盖的灰西装裙,相貌美丽,气质优雅。

这是一对郎才女貌的夫妻!

而且是很恩爱幸福的夫妻!

因为他们在这紧要关头手拉手跑来,郭教授边跑边让妻子小心脚下,因为妻子穿着高跟鞋;又安慰妻子:“不怕,不怕!小雅没事的,老刘不是说已经救上来了吗。别担心了,噢!”

终于来到荷花池塘边,看见清雅。

番外二:现代篇3

“小雅!”吕教授一把抱住湿漉漉的女儿,眼泪不断往外涌。

郭教授则向众人问情况,等问明事情缘由,这位文质彬彬的教授挥拳就向刘真脸上砸去,正中刘真的鼻梁,霎时间鼻血就下来了。

菲儿惊叫一声,捂住嘴。

接着,她尖叫道:“你凭什么打他?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我们一直想找机会对你女儿说。要不是他心软,怕伤害你女儿…”

郭教授气得发抖,怒不可遏道:“当我女儿嫁不出去吗?枉我教你几年,算看错你了!别说你们还没结婚,就算结了婚、生了孩子,照样能离婚!你不爱她大可直说,为什么要欺骗她?你欺负她不会说话是不是?”吼到最后一句,他眼睛都红了,再次挥拳。

刘真被打得踉跄后退,抬手擦了一把脸,擦得脸上满是鲜血,看去很恐怖。他难受地对郭教授道:“老师,对不起,是我错了!我狠不下心来告诉小雅,怕她承受不住…”

他越解释,郭教授夫妇越生气。

吕教授一手搂着女儿,一手指着刘真脸骂道:“岂有此理!你太拿自己当回事了!当小雅离了你不能活吗?你这样对她,简直是人渣!”

清雅急忙上前拦住父亲。

唉,这都是哪一年的事了!

几十年前的事,生气干嘛?

若是打坏了刘真,不值得。

清雅可没忘记在大靖,那个李红枣就因为张家逼她打了胎,迁怒于郭家,对郭家耿耿于怀,若非她从中挑拨,郭家未必能和谢家结下大仇。“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这种人还是离远点好。

清雅拦住父亲,又竭力向刘真比划,推他走。

她指指自己,再指了下刘真,两手交握再分开,意思分手了;又指了下刘真和菲儿,再做了个祝福的手势。

刘真看愣住了。

郭教授激动地喝道:“还不滚!”

女儿能想开,他求之不得。

菲儿拼命扯着刘真离去。

刘真回头,清雅早转脸对爸妈了,半点没留恋他,也没多伤心的样子。他迷惑了:清雅不是因为他才投水自杀的吗?

一场惨剧被挽救了,人们纷纷散去。

郭教授这才有空闲对方初三人感谢。

方初忙笑道:“郭老师别客气。小雅不是自杀,我刚才看得很清楚,她是想下水掐荷花,谁知中间深的很,就滑下去了。”

说着看向清雅,要她认可。

他想清雅刚才那样对刘真,应该不会再有心结,所以为她隐瞒,将自杀说成是不小心失足。

可是清雅确实没自杀,于是欣喜点头。

这件事她告诉过大靖的方初,难道他想起来了?

清雅激动地上前就握住方初的手,指向他头,“你想起来了?”

方初触电般,从手到身子都僵住了,强自微笑保持冷静,他又困惑了,实在不知清雅想要跟他确认什么。

他听过郭教授的课,他也知道郭教授有个女儿是哑巴,因性格内向,不大出门的,他没见过,并没有交集。他离开学校很多年了。当年他在校时,小雅还小呢,他也不记得自己和一个哑女有来往啊。为何清雅像对他很熟悉的样子?

清雅终于确定:这个方初不是她的方初。

她有些不知所措,茫然看着爸爸客气地对方初说请吃饭什么的,方初婉拒了,他们又互相留了电话号码,还说了许多话;然后,她被爸爸妈妈一左一右夹在中间,各自挽着她一条胳膊带走。

她脚下顺着爸妈走,却固执地扭头看着方初。

那浓墨般的眼中,满是不解、失望和痛心。

方初也回过头来,正撞见她目光,莫名心一颤。

清雅忽然挣脱爸妈的手,又追过来。

方初停下脚步,站那等她。

韩希夷和陈雷也都停步,看着这一幕。

清雅跑过来对方初做手势:“你住哪?”

郭教授和吕教授也转回来,郭教授有些尴尬地为女儿翻译道:“她问你住哪。——小雅是想感谢你。”又转向清雅道:“小雅,爸爸有他的电话,改日咱们请他吃饭。好不好?”

方初忙道:“没关系的,郭教授,小雅有事要问我。对吗?小雅。”那口气,十分的迁就温和,好像对妹妹。

清雅激动地点头——他懂她的心思!

方初便掏出手机,飞快在屏幕上点了起来,将家的地址和公司地址都发到了郭教授手机上。这是为了向郭教授表示坦荡。

然后他微笑对清雅道:“我白天不在家,都在公司。你可以给我打电话——”说到这想起清雅不会说话,忙又道——“就发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