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希夷怎好指责她讽刺清哑,毕竟她那话字面上听没有不妥。
方初目光犀利,再次当着一干众人,坚定宣告:“你没说错!我一定会用八人抬花轿迎她进门!”
这次,他不是唱独角戏,清哑和他并肩而立,也坚定道:“我当然会被八人抬花轿娶进门,而且是夫家倾族相迎。你等着看好了!”
夫家倾族相迎?
这是说方家会对她倾族相迎吗?
谢吟月惊诧不已,不知她哪来的底气。
不但她惊异,围观众人也都惊异,尤其是方瀚海夫妇。
诸葛鸿见两人是为旧事争执,也不好决断,也不好斥责——都是娇滴滴的女儿家——因道:“既然没事了,都散了吧。郭织女和谢大姑娘各退一步,就海阔天空了。”
于是众人忙都散了,不好再围观。
方初低声问清哑:“还疼吗?”
清哑看着他轻轻摇头,怕他担心。
另一边,韩希夷面色肃然,神情沉默。
谢吟月心冷如寒冰。
细腰命细妹:“伺候姑娘更衣。”
细妹急忙去廊亭取备用的衣物来,服侍清哑去更衣梳洗。
谢吟月也去官房更衣梳洗。
锦绣堂的官房十分精致,分割成一间间单独净房,且设置齐备。
谢吟月坐在妆台前,锦绣为她梳洗;李红枣取来伤药为她涂抹。对着镜子,她怔怔地看着里面那个女子,还不敢相信她被郭清哑打了,而且方初是帮凶,韩希夷偏向郭清哑。
梳妆完毕,她依然不动。
锦绣不敢催她起身出去。
出去会面对什么?
她都不敢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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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0章 盯上
李红枣低声道:“是我连累了姑娘。”
她后悔了,没想到清哑竟敢当众打人。
锦绣冷冷道:“你知道就好!”
谢吟月冲着镜中摆手道:“不用埋怨她。便是她今日不开口,这笔账郭清哑迟早也会找我算的。”
锦绣和李红枣都沉默了。
总不能躲在官房里一辈子,最终谢吟月还是出来了。
虽然昂首挺胸,也隐隐感觉别人看她的目光都不一样了,心知是清哑说破亲事的结果,之前种种算计尽皆落空,自己反落得一无是处,越发不堪容忍,恨之欲狂。
她告诫自己:郭清哑丢尽名节都不怕,她怎能害怕!
于是更加从容淡然,要不输给郭清哑镇定。
正行间,曾少爷迎上来挡在她面前,看着她不语。
谢吟月冷淡问:“曾兄有何事?”
是来笑话她的吧?
笑话她选了韩希夷,自食苦果。
果然曾少爷道:“你还没看清他?”
谢吟月道:“谢曾兄提醒。人都有身不由己的时候,曾兄以前不也有过。那时我并未怨怪曾兄。”
曾少爷道:“你真忍受得了这侮辱?”
谢吟月道:“有什么不能忍受!既是对手,交手难免有输赢。谁规定每次都赢的?当初她所受的羞辱比我更加百倍。”
用郭清哑的遭遇跟眼前相比,她觉得心里好受了些。
曾少爷看着她,觉得不可思议。
那目光让谢吟月很不舒服,道:“曾兄还是想想自己吧。”
说完便走了。
这一次,曾家岌岌可危了。
谢吟月回到自家廊亭。就见谢天护指李红枣对管事道:“把这贱婢给我拉去卖了!卖得远远的!”
谢吟月急拦住,道:“慢!她不是谢家奴仆,你无权卖她。”
谢天护咬牙道:“那就赶出去!所有铺子作坊都不许收留。”
谢吟月终于忍无可忍,冷冷道:“你一定要这样?别人欺辱姐姐,你也要跟着欺辱?你长大了,现在就嫌弃姐姐碍眼了!”
谢天护看着大姐,难受不已。“你还护着她?”
“你确定要留下她?”
廊亭外传来淡淡一声问。
谢家姐弟转脸一看。是韩希夷。
韩希夷看着李红枣,目无表情。
这在他是很少见的,他对女子一向尊重。
谢吟月便说不出话来。
李红枣辱骂郭清哑。她无法和韩希夷争持,若非是清哑先动手打她,韩希夷定然要依照两家签订的字据退亲。
退亲的后果,眼下她更承受不起了。
李红枣明白自己再不能留了。
她后退一步。跪下,对谢吟月叩头道:“大姑娘不要为了我和少爷争。不值当。我这辈子最佩服的人就是大姑娘,走到哪也不会忘记大姑娘的。大姑娘也请放心,我一定活得好好的!一定!”
仿佛承诺什么似的,她坚定地说了两遍。
谢吟月含泪。转过身去,一句话也没说。
李红枣明白谢吟月的心意,并非冷酷无情。而是无法保她,她的离开是谢吟月的耻辱和失败。
她没有再说。站起来转身就走了。
韩希夷这才对谢天护点点头。
谢天护招呼他坐。
韩希夷道:“该去官厅了。”
又对谢吟月道:“你脸上有伤,最好别去了。”
谢吟月轻笑道:“也好。”
目光有些嘲弄,仿佛说“你还有眼睛看见我脸上的伤?”
韩希夷当没看见,和谢天护招呼一声,出去了。
郭织女和谢少东厮打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在六道回廊之间传了个遍,众人纷纷询问、打探,又为没能亲眼目睹那精彩场面而惋惜,恨不能像演戏一样,让事情重新再上演一遍,好让他们一饱眼福。
天字一号廊亭内,严未央不敢相信地问清哑:“你真打了谢吟月?她也和你打了,还揪你的头发?”
她去的晚,没看见清哑和谢吟月过招,是听别人说的。
清哑静静道:“嗯。”
严未央不可思议道:“你怎么能打人呢?”
清哑不悦道:“她那样害我,我怎么不能打她了?”
严未央扶额,道:“我说错了。我是说,你怎么会打人呢?”
清哑道:“我怎么就不会打人?”
严未央还傻傻地看着她,还不能接受。
她自小顽皮,脾气也急,拿鞭子抽人常干的,所以打架在她看来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可是清哑是个极安静的人,谢吟月又是极矜持端庄的人,这两人打架,还在织锦大会上打架,她实在无法相信。
清哑没空理会她了,要去官厅了。
严未央只得起身回严家那边去。
在严家廊亭前,顶头碰见韩希夷。
她招呼道:“韩少爷!”
韩希夷停步,忙微笑招呼:“蔡三奶奶!”
严未央打量他,依然和从前一样的风流飘逸,可是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想起刚才一场冲突,他何曾这样丢脸过?
她心中一酸,眼睛红了。
“韩兄,你还好吧?”
很关切的口气,绝没有幸灾乐祸。
“还好。劳三奶奶问候。”
韩希夷彬彬有礼道谢。
“我相信韩兄。韩兄最潇洒的人,既做了决定,定不会悲秋伤春,总能解决好,方不负韩大少的名声。”严未央真诚道。
“谢蔡三奶奶鼓励。”韩希夷微微垂眸道。
一面让开,示意她先过。
严未央点点头,便走进严家廊亭。
坐下后,犹在想:“真是造化弄人!他曾经那样痴迷谢吟月,如今得到了。不但没有半分喜悦,反而满心凄凉,叫人看了不落忍。”
一号廊亭内,严未央和清哑说话时,巧儿和沈怀谨在旁听着。
巧儿便心中立下誓言:从今晚开始,她要好好练功!
从前她缠着细腰学武功,不过是小孩子图新鲜。先还认真。后来就成了苦差事了。夏天容易流汗,她更加不愿意苦练。今日清哑和谢吟月打架,给了她强烈警示:若再不肯下苦功。倘或有一天再和梅子陵碰上了呢?又或者跟梅如霜对上了呢?
那两人成了她假想敌,成了激励她上进的动力。
休息一会,清哑和父兄一起往官厅里去。
郭大全问清哑:“头还疼不?”
清哑道:“不疼了。”
郭守业气道:“揪了那么一撮头发,还能不疼?大全你怎么也不帮你小妹。当你面让你小妹给那黑心女人揪头发,你死人啦!”
郭大全小声道:“我要下手的。好些人看着。我就不好下手了,只能劝架。不然人会说我。盼弟倒帮了她姐姐一把。”
郭守业对清哑道:“回头让细腰教你打两拳。省得下回吃亏。”
郭大全:“…”
清哑才要说话,发现已经到官厅偏厅了,便丢开。
因走到上首两椅一几前。让郭守业和郭大全坐。
郭守业坐了,郭大全退到他身边站定,示意清哑坐另外一把椅子。清哑也没客气。待会她要签署合约的,便坐下了。
其他人也陆续到了。一个个都把目光投向清哑。
清哑目光清澈,安静如常。
众人不禁羡慕起她来。
有时候,想太多纯是庸人自扰。
像郭织女这样,想打人就动手,打完就不想了,真好!
可惜,他们做不到,他们每走一步都要算计。
待诸葛鸿来后,选拔开始了。
太监宫嬷们选衣料很快,凡出色优良的,都列为贡品,由那家锦商敬献给皇宫;还有些被列为皇宫专用,不许民间使用。
郭家不织锦,清哑设计的锦缎没有像往年一样让给众世家经营,今年只让给沈家经营;另,郭家专营皇宫各类毛巾织品。
众人对此在意料之中,无人敢怨怼。
只是,心里多少有些失落的,尤其是曾家和刘家。
谢家和方初都不是皇商,无权经营上贡锦缎。
谢天护便让给韩家经营。
韩希夷并不想要,韩家自己有上贡的织锦,他不愿欠谢吟月这个人情,可是也不好驳回,那身不由己的感觉令他很难受。
方初的“五福捧寿”赢得所有人一致赞叹。
最后,这款锦被指定太后七十寿辰专用。
他自然是要交给方家经营生产了。
方瀚海被众人艳羡的目光看着,十分自得。
得子如此,夫复何求!
只是,众人在称赞方初时,免不了把目光投向郭织女,猜测这一对如何结局,方家又将如何面对。
郭守业将众人神色看在眼里,很郁闷。
他不由瞅了清哑一眼,不知她到底有何打算。
原来,清哑也没有告诉他具体内情,所以他和方初一样急。
曾家和刘家只签了很少的订单。
这是一个信号,曾少爷感觉到没落的危机和惶恐,面对这种乌云压顶的趋势,他却没有挽回的良策,心思沉坠。
他看看沉稳坐在那里的方初,再看看清哑,脑子一片糊,控制不住地就问:“听说郭织女要在织锦大会后选婿成亲。可是真的?若这样,我等可要早些备下厚礼了。”
清哑道:“不错。我要成亲了。”
她正要说这事呢。
曾少爷笑问:“哦,是谁家少年有这福气?”
厅内安静下来,连散场准备起身的诸葛鸿也停止动作。
众人先看向清哑,然后又把目光投向方初,再转向沈寒冰。
那目光含义明显:到底郭织女会嫁他们谁呢?还是说,要另外选一个,听说最近上郭家求亲的人很多,虽比不得方沈两家实力雄厚,比寒门小户总要强许多。
方初比谁都紧张,不知清哑会如何出人意表。
虽然他并不惧怕,但就这样说出来好吗?
他还没说服他爹呢,回头方瀚海和郭守业再吵起来或者打起来,那可就麻烦了!
他紧张,方瀚海也紧张。
他不敢抬眼,垂眸竖耳听清哑怎样回,面上却竭力作无事样。
忽然,他以超常的敏锐力感知到有人看他。
猛一抬眼,正和清哑黝黑纯净的目光相撞。
他心一跳,艰难地朝少女挤出一个自认为和蔼的笑容。
清哑也笑了,很甜美。
方瀚海不知为什么,心生不妙,有种野兽被猎手给盯上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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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1章 公媳
就听清哑问道:“方伯伯,那年也是在这锦绣堂,你曾说,不论郭家遇到什么困难,哪怕不去求方家,方家也不会袖手旁观。可还算数?”
方瀚海坚定道:“当然算数!”
清哑道:“那现在我要嫁人了,我要请方家全族上下都来恭贺祝福我,可有面子能请得动?”
方瀚海心中“咯噔”一下,嘴上却飞快回道:“这是我方氏一族的荣幸。方氏族人定会前来恭贺织女成婚大喜!”
清哑又道:“我还要请你和方伯母为我主持婚事。可肯赏脸?”
方瀚海道:“能为织女效力,是方某的荣幸。方某定不辱使命!”
清哑又问:“你准备送我什么做贺礼?”
方瀚海赔笑道:“自当奉上厚礼…”
清哑道:“你们欠我的人情,心里一直不安,我都知道。这次我成亲,给你们还人情的机会。方伯伯,我要你帮我准备所有成亲所需要的用具和用品——”说到这她蹙眉想了想,接着道——“首先要打一张上好精美的拔步床。还有…”
听到这,众人再听不出奥妙来,算白活了。
他们都同情地看着方瀚海——
未来儿媳妇向他出招了,看他如何接招。
你不是不肯出头吗?
我非叫你出头操办不可!
方初没想到清哑会想出这样的招数。
他又喜又忧,紧张地看着方瀚海。
方瀚海等清哑数完,肃然道:“没问题,这些都包在方家身上。”
方初不由佩服父亲,这个时候还能保持镇定。可见其定力。
清哑道:“我还想请严伯伯和沈伯伯为我保媒。”
严纪鹏立即站起来,道:“当仁不让!”
沈亿三也站了起来,笑嘻嘻道:“侄女就不托我,我也是要争这差事的。我们两家可是亲戚。”
他很享受地看着方瀚海,十分惬意。
清哑忙感激地谢他们。
等他们坐下,她又道:“还有个问题…”
方瀚海心一哆嗦,不知她还会提出什么要求。
清哑道:“当日。韩老爷曾上郭家。亲自向我爹说明,韩家不能娶我这样的人为媳——”韩希夷羞愧地低头,不敢看众人——“虽然我爹很生气。还骂了韩老爷。但是,我却以为韩老爷是个耿直的君子,行事磊落。他有无奈,没有办法。宁愿把话说在明处,也不愿欺骗我们。我心里很感激他!”
韩希夷猛抬头。看向清哑,目光似哭又似笑。
清哑却注视着方瀚海,认真问:“方伯伯,刚才我提的要求你答应了。有没有让你为难?我这样的人,是不是无耻下贱,不值得方家全族上门恭贺?是不是不配你为我主婚?是不是不配方家为我准备成亲用品。如果是。你现在就说出来。我不想事后听见别人说我逼你,方家是为了还人情才不得不委曲求全…”
方瀚海哪敢有半点犹豫。不等她说完,就站起来坚定回道:“不!织女品性高洁,刚烈不屈,冰清玉洁!方瀚海心甘情愿为织女亲事尽力!方家能获郭家邀请参加成婚礼,这是方家的脸面!”
他生恐回答慢了,被人指虚伪奸诈、忘恩负义,不如韩老爷。
他也怕伤害清哑,因为她真的冰清玉洁、单纯直接。
清哑又问众人:“成亲是大事,一辈子只有一次,我希望热热闹闹、欢欢喜喜的。所以,我都邀请你们去。你们可有不愿去、觉得去了就是丢脸、就是玷辱了你们家姐妹名节的?趁早说,我不会怪你们。韩老爷对我爹说了那样的话,我很钦佩他,一样请韩少爷吃喜酒。”
韩希夷嗓子眼发热,道:“韩某一定前往!”
众人也都七嘴八舌道一定去,还要备重礼。
清哑点头道:“这就好。”
又对方瀚海道:“听说方家老祖母来了,待会我想同方伯伯一起去方家看望她老人家。方伯伯可欢迎?”
方瀚海道:“方家将扫榻以待,倒屐相迎!”
说完回头对身后管事吩咐道:“你马上派人回去传话,叫她们准备迎接织女。去醉仙楼定上等席面,中午宴请郭织女。”
管事答应“是”,急忙就出去了。
清哑见说妥了,放下心来,一面又细细搜想,还有什么没想到的,要及时想到,当面提出来才好,于是陷入沉思。
厅内,上至诸葛鸿,下至一干商贾,都满眼敬佩地看着她。
方初对清哑刮目相看——
当着这些人与方瀚海过招,毫无怯意,已经令他吃惊了;她还提出去方家,与祖母面对,这得多大的勇气和魄力!
他越看她越爱,想想又要笑,又不敢笑,怕人骂他不孝。
方瀚海还绷紧神经等清哑,以防她再出人意表。
她可是正蹙眉思索呢。
等待的时候,他仔细打量少女。
忽然清哑抬眼,对他看过来。
他忙对她笑,很和蔼。
清哑也微笑,安静的很。
见她没打算再说什么了,他终于忍不住问道:“请问郭织女,青目选定了谁家少年为夫婿?”
这是明知故问。
但他一定要问。
他并非不如韩老爷君子坦荡,若清哑直言要嫁入方家,他也会坦诚自己身为方家家主的无奈。
可是,清哑并未这样说。
她不说,他就来问。
若清哑答说嫁给方初,他便能翻转局面:
首先,他会告诉他以前不肯出头的苦衷,以明心志;
其次,眼前情势立即翻转,在他面前,清哑就不能是郭织女了,而是他未来儿媳妇,就矮了一截,必须对他这个未来的公公尊敬,就不能用刚才的语气和他说话。
清哑微微低首,有点羞涩道:“到时候就知道了。”
竟然不说!
方瀚海郁闷死了。
严纪鹏笑着问:“那织女打算什么时候成亲呢?”
清哑肯定道:“八月十八。”
八八意味着发,她也是想讨吉利的。
众人便齐声恭贺起来。
清哑笑吟吟地受了,很幸福,很甜蜜。
方瀚海和严纪鹏对视一眼,觉得这日子有点紧。
可眼下不是商量这事的时候,他便对郭守业道:“还请郭老哥赏脸,和郭织女一起去寒舍坐一坐,咱们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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