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放,”她定定望住他胸口,眼神空洞,声音像忘了抹油的机械一样干涩枯槁——
“和我上床。”
第一反应是听错了,他满脸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她机器人般重复:“我要你…上我。”
又一声惊雷在极近的窗外轰然爆发,瞬间照亮两具呆怔的躯体,却又迅速融进更深浓的黑。雨势越发猖獗,天地间霎时如同午夜——
一贯无所谓的笑意骤然从他脸上退去,他二话没说地一把捉住她,毫不怜香惜玉地把她塞进浴室,打开莲蓬头就往她身上喷。虽然夏天才过去,可初秋的水已然泛凉,刚淋完雨的她在冷水的袭击中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任凭冰冷的水敲打她失温的躯体,抖得像个筛子。
水柱戛然而止,他用大毛巾裹住她,把她拖进卧室又严严实实地用棉被裹紧,这才冷然开口:“醒了么?”
她望着他,瞳孔却没有丝毫焦距,也不说话,像死了一样。
他毫不客气地拍拍她的脸颊:“说,发生什么事了?”
她翕动嘴唇,干涩的喉咙却发不出半点声音。他眉峰一挑,表情骤然冷下来:“和江卓一吵架了?”
江卓一三个字让她浑身一震,他便知道自己猜对了,不禁摇摇头:“知道了,这儿给你睡,我去睡沙发。”
他正要起身,却冷不防被她捉住手腕,她执拗而空茫地望着他:“…我不行吗?”
他横眉竖眼:“梁曦你他妈的够了啊!以为我不敢办你还是怎么的?你跟你男人吵架关我什么事?你要不爽我可以帮你揍他一顿,但你他妈的不能把我当鸭使啊!”
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看见了她骤然滑落的泪水。虽然只是一瞬就被她狠狠擦掉,却还是狠狠撞痛了他的胸腔——相识7年整,他不是没见过她遭遇低落委屈,却是真真正正第一次看见她落泪。
“…到底怎么了?”他慌了:“他怎么欺负你了?啊?我叫兄弟帮你去揍他行不行?你,你别这样啊。”
她不说话,只是默默摇头,她已经够悲惨了,如此不堪的自己,不能再被他看见更多。
问不出答案的他有点狂躁,在床头来回踱步几个来回后,他忽然电光火石地反应过来——
“他是不是有别的女人了?”要不然她没理由一上门就提出这种奇怪的要求!
她没有正面回答,却露出惨淡的笑:“你说过我不像女人,所以我不行,是吗?”
他的猜测被应证,怒火顿时一跃冲天,他二话不说就转身到橱柜里一通乱翻,用来改装摩托的镊子锤子此刻在他看来都不够意思,只恨自己没有常年备着把电锯,把那个生在福中不知福的混蛋男人大卸八块!
“你要干什么?”她惊觉不对,赶紧下床从身后箍住他青筋暴起的双臂,螳臂挡车地企图阻止他的暴行;其实他如果愿意,完全可以把她甩飞出去,可他却硬生生地止住了动作。
“没有用的,”她苦笑:“就算打了他又怎么样?我依然是没有女人味的女人,依旧是无法成功维持一段关系的失败者,你根本救不了我。”
沉重而剧烈的呼吸让他的胸腔疯狂鼓噪,全身的肌肉和血液几乎要冲破**的禁锢迸射出来,他只能用深重的呼吸死死压住想要杀人的冲动,竭尽全力地让自己要冷静、冷静…
“…他不懂,”他的声音因为压抑而沙哑:“不懂的人,就不配。”
她的皮肤隔着湿凉的衣料熨贴在他虬劲交错的背肌上,曲线流畅,有种难以言喻的细腻和诱惑,他忽然觉得全身血液瞬间冲向脑部,有个不顾一切的念头叫嚣着蚕食他本就不多的理智——
锤子镊子顿时散落一地,他猛地转身抱住她,黝黑有力的手臂紧紧勒进她单薄纤细的躯体,嘴唇急切地落在她粉嫩颈侧,那里有最能让他心安的淡淡茉莉香气,却有着他不熟悉的触感,像一匹温暖的丝绸,却让他带着膜拜的心情,几乎忍不住哽咽。
她一开始僵硬而恐慌,却很快软化下来。这种软化与其说是接受,还不如说是放弃。她想,就这样吧,她现在好冷,也好孤单,可最可怕的是挫败感,那种恍然间发现自己没有任何价值的挫败感简直要把她逼疯了…
两人本来就穿得单薄零落,闷湿的空气更是卷裹着一触即发的情绪,他对着她的唇用力吻下去,爆炸一般的触感在大脑里轰然,这是他想象过无数次,却以为这辈子只能想象的感觉,因为带着执念和渴望而分外激动…
在她的记忆里,亲吻只有一种味道,那是暖暖的、甜蜜的、让人脸红心跳却又带着似有若无的不适应感,可这个吻不一样,像惊涛骇浪一样深入而强烈,又像野兽猎食一样果断而迅猛,辅一开始就没有任何缓冲和试探,以一种绝对会失去控制的力道和气势把她瞬间席卷,口腔和鼻腔里顿时充满了他的味道,那种既熟悉又陌生的,荷尔蒙熊熊燃烧的男人味…
这一秒她才知道自己错了,她以为只要不是和情人亲吻,就和亲吻任何陌生人别无二致,却不曾想到亲吻一个太过熟悉的人是不一样的,完全不一样…
他ji渴地啃咬着她的唇瓣,辗转吮吸出一片nian腻的湿lu,几乎让她无法呼吸;她下意识抵在他胸口的手臂被他轻而易举地拨开,滚烫而有力的大掌在下一秒紧贴住她的xiong脯,顿了顿,蓦地收紧——
第29章 「第二十七章 」(下)
她几乎要克制不住地尖,叫出来,为了方便舒适,她一向习惯穿没垫子的薄款内,衣,这一刻地触,碰却轻而易举地透过薄薄衣料,把他滚,烫的体温直接传达过来,他用,力到几乎让她疼痛,她开始害怕,害怕事态会失控,而她已经丧失了挽回的余地——
“不要,”她用,力拨,开他的手,条件反射地抬腿要蹬他,却被他灵活地避过。他顺势压住她的一双细长的腿,又用一只手把她的双手都轻轻,松松控在头顶,不出三秒就让她变得完全无法动弹。他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烧灼的眼神里有隐约的嘲弄和十足的疯狂:“怎么了?不是你要的吗?”
她是真的怕了,刚才的麻木空茫顿时被恐,慌和挣扎取代,她害怕他会伤害她,更害怕如果真的做了…他们就再也做不成朋友了。
天啊她刚才是真的疯了!她怎么会疯到提出这种要求?她慌乱开口:“不要…你别这样!刚才是我昏了头,我们…我们以后怎么办?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
他却充耳不闻地一把撕,开她衣襟,又粗,鲁地把她的胸衣推高,露,出那对小巧,浑,圆的小山丘,在她倒抽的一口凉气中把灼,热的大掌覆上去用,力揉,搓:“这有什么,上个床照样可以做朋友,我不介意。”
手,感真是比想象中还好,他满足地闭上眼,感觉那小小的蕊尖正搔,弄着他的掌心,又娇,嫩又楚楚可怜…
她都快不行了,可除了拼命扭,动以外无计可施,只好放声大叫:“你行我不行!我警告你…”
“警告我什么?”他一不做二,不休地撤了手,低头一口,含,住,然后听见一声变了调的尖喊,身下的身躯浑身僵直,还带着些微的颤栗,好像真的很害怕。
他抬起头,这具身,体让他很有食欲,可惜那张好像见鬼似的脸,实在是让人兴致败坏。
“你说不行就不行?”他指指裆,部,一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模样:“那我怎么办?你这不是耍我吗?”
她下意识看了一眼,顿时被那膨,胀的部位吓得火速别过眼去:“我后悔了不行吗?你快放开我!”
他冷笑一声,在她胸口流连的手忽然直线下滑,到她底,裤的边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探进去;她立刻条件反射地夹,紧双,腿,却被他硬撑开,被,迫打开自己被他肆意抚摸。他用粗粝的手指熟门熟路地找到最柔,软的部分,急冲冲地就要往里探,她浑身一紧,恐惧的眼泪终于无法抑制地掉下来…
第30章 「第二十八章 」女王整顿小萝莉
他顿了顿,不死心地继续捻弄着,同时在她耳边喃喃低语,“为什么不试试,说不定试了,你就会…喜欢我的。”
她以为他在炫耀自己的“能力”,顿时又气又绝望,“你要是敢强|暴我,我绝不会原谅你的,绝不会,”
他愣了愣,忽然掏出徒劳无功的手指,放开了对她的束缚。她立刻条件反射地裹紧残破的外衣,一路躲到了离他最远的墙角,充满恐惧地望着他。
“没用的东西,”他嗤之以鼻:“来的时候那么猛,结果就这点胆子,吓唬吓唬你就不行了。”
她简直想咆哮有你这么吓唬的吗?可想想确实是自己自投罗网,便不再吭声。
“男人出轨,你就糟蹋自己,还真是神逻辑。”他鄙夷地瞥了眼手指:“问题你是这块料吗?弄半天都不湿,换了别的男人早没耐性了。”
她埋头抱住自己,这话虽然毒得让人受不了,却如同当头一棒。是啊,她怎么会这么蠢?明明玩不起还想玩颓废,简直…
司徒放这才慢悠悠地起身去拿了件t恤递给她:“这件我穿太小,你凑合着穿,穿好自己回去吧。”
梁曦看都不敢看他,只好迅速接过t恤去洗手间换上,然后火速离开。
司徒放在里屋听见关门的声响,他忽然一顿,漫不经心的神情突然坠落无踪。他用力抹了把脸,仰天躺下,嘴里含了支烟,却不想去点。
为什么,为什么我说的话,你从来都当作玩笑。
***
随着下课铃声响起,被压抑了整整一周的青春少年们都蠢蠢欲动起来。陆惜妍收拾好了书包等着父亲来接,却不经意间听见身边有同学在窃窃私语地讨论,由于参与者中有全班公认在外面最吃得开的女孩陈佳珺,她不由得伸长了耳朵——
“带我们去嘛佳珺~”
“是啊是啊带我们去嘛,我还从来没去过酒吧呢~”
那个被女孩们围成一圈的女样子清纯可爱,姿态眼神却是非同一般的老练,她换了个姿势,被改短过的校裙下一双细长的腿重新交叠,笑容很有几分嘲讽:“真要去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就你们这副打扮?”
其实她并不是看不上她们的打扮,穿校服的女孩子在酒吧不知有多吃香,只是…啧啧啧,这几张脸也太不给力了,带出去只怕坏了她珺姐的名号。
她正想着怎么摆脱这帮土包子,却冷不防听见身后传来犹疑的声音——
“能不能…也带我去?”
她回头,意外地发现居然是以成绩好又正经而著称的班花陆惜妍,她讶异地笑笑,上下打量了她几个回合,这才开口:“你真的要去?”
“…嗯!”陆惜妍努力用坚定掩饰自己的紧张,虽然听说这种地方乌烟瘴气很吓人,可她已经决定了,她不要做那个乖巧努力,从不需要人费心的乖女儿,从今天开始,她要让父亲费心,最好费心到无暇顾及那个讨厌的女人,全心全意地只关心她一个!
前排的柯远终于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他顿时大惊失色——这个陈佳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年纪轻轻就在外头厮混,可以说是恶名远播。因为玩得太疯,才被父母重金塞到这所寄宿制学校收骨头的,惜妍居然要跟她出去鬼混?她疯了吗?!
他赶紧一个箭步上前想要把她拉走,岂料陆惜妍竟纹丝不动:“你干什么?”
他不想弄得她难看,只得压低声音:“陆,陆同学,你爸爸快要来接你了吧?”
不说还好,一说她更坚定了决心,她挣开他的手:“那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要是见到他,麻烦帮我带句话,就说我要去酒吧和同学放松一下。”
这样也好,她暗自思咐,他正好可以做个传话的。
“陆同学,你…”柯远急得要命,却又不敢对她进行过多的肢体接触,只好跟屁虫一样追在她们后头:“你别去那种地方,你不适合——”
“我不适合难道你适合?”陆惜妍冷面以对:“别对我管手管脚的,你是我什么人?”
柯远一时语塞,只好涨红了一张脸僵在原地,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陆惜妍咬了咬唇,背过身去面对一脸玩味的陈佳珺:“走吧。”
黎雅蔓今天正好在郊区附近的医院跑客户,忽然想到陆惜妍应该快下课,便寻思着去接她。陆济宽考虑到最近她们的关系有点紧张,害怕女儿又口无遮拦,还是想自己跑一趟,她却觉得反正以后也避不了见面,倒不如坦然一点,尽早修复关系。
陆济宽沉思片刻:“那好,不过她要是有什么不礼貌的地方…你别放在心上。”
“开什么玩笑,我这么大个人能和小孩子赌气么?”她语气很是无谓:“放心吧,最多打一顿,不会卸她手脚的。”
他不觉哑然失笑,这个黎雅蔓,讲话还是那么惊天动地。
放下电话,黎雅蔓就着后视镜欣赏了一下光鲜无敌的美貌,又默默哀悼了一下自己n年如一日的保姆生涯,转而向陆惜妍的学校驶去。到了门口却看见上次那个小正太正一脸惊惶地站在校门口,她灵机一动,打算和他搭个话,看看那个小傲娇到底是不是在早恋,哼哼。
于是她摇下车窗:“同学你好,请问陆惜妍在里头吗?”
***
一坐上那个号称“豹哥”的男人的车,陆惜妍就后悔了。这个男人长得五大三粗,脖子上的金链比狗圈还粗,赤,裸,的手臂上纹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一看就让人毛骨悚然,可更让她胆寒的是,他总在后视镜里偷看她,看了又看,还龇牙咧嘴地笑…
车停在了一个并不热闹的街区,她战战兢兢地下了车,望着那条看起来生意不太好的酒吧街。入口那家门口挂着黑重的帘子,有隐约的低音炮和嘈杂声响在内部沸腾,外面却只能听见闷重的震动。有个奇装异服的人蹲在门口不知在抽些什么,眼神看着就不像正常人,让人怕怕的。
被男人搂在怀里的陈佳珺司空见惯地点了根烟,对她使了个眼色:“走吧。”
陆惜妍暗暗咽了口唾沫,她虽然从小没了母亲,但父亲的保护和照顾可以说是无微不至,别说这种地方,就连正常ktv都没怎么去过。此刻她的心情可以用一句歌词一言概之:期待又怕受伤害。
到了这个份上不进去也说不过去,她只好壮壮胆迈出了怯生生的脚步,却忽然被人一把抓住手臂,本来就紧张的她顿时犹如惊弓之鸟般回头——
当黎雅蔓柳眉倒竖的脸撞入眼帘,陆惜妍顿时有种见鬼的错觉,她失声大吼:“你怎么在这里?!”
黎雅蔓二话没说拽着她的手就往车上拖,陆惜妍愤而挣脱:“你干嘛?你放开我!”
黎雅蔓深呼吸了足足三次,才硬是忍住了海揍这个小傲娇的冲动,双手环胸,森冷地望着她:“你爸叫我接你回去。”
“我不回去!”陆惜妍像茅坑里的石头般把脖子一拧:“我要和同学出去玩,晚点自己会回去!”
黎雅蔓瞥了眼那间小酒吧,她什么没见过?一看就知道不是正经摆情调的地方,门口那人“溜冰”溜得都茫了。
这种地方不宜久留,说不了道理就不说了,她再度用蛮力把陆惜妍往车上拖,一旁搞不清状况的陈佳珺终于忍不住出手推了她一把:“阿姨你到底在搞什么?没听她说不愿意吗?”
黎雅蔓被推得一踉跄,但最具杀伤力的无疑是那声“阿姨”,她转身怒目以对,淬火般的眼神让陈佳珺都不觉往男人怀里靠了靠——靠,这个女人想打架吗?
“阿姨?”黎雅蔓不怒反笑:“没错,凭老娘在道上混的资历,你叫声祖奶奶都不冤枉!陆惜妍是我妹妹,想动她脑筋的最好把招子放亮点!滚!”
虽然不知道她哪条道上的,但气势还真不是盖的,那一男一女面面相觑,都有点茫然。末了那豹哥大约觉得让个女的给说闷了实在没脸见人,便气势汹汹地朝她杀过去,结果猝不及防地被防狼胡椒喷雾“照顾”得惨叫连连,末了又被她的尖头高跟鞋一脚踹到命,根,子,顿时倒地滚动,生不如死。一旁的陈佳珺目瞪口呆,只好眼睁睁看着黎雅蔓拍拍袖子,把同样吓傻了的陆惜妍拖上车,扬长而去。
车子一路疾驶,却不是陆惜妍熟悉的那条路。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她有点慌了。
“没什么,你不是想玩吗?”黎雅蔓冷笑一声,眼底满是冰冷的嘲弄:“要玩就玩个彻底,你那些小儿科的,不值一提。”
第31章 「第二十九章 」搞定萝莉再勾一下爹
陆惜妍的挣扎丝毫影响不了黎雅蔓彪悍的车速,不一会儿车便停在了某个从外观来看完全不知何处的建筑前,外观于低调中透着奢华,香槟色与黑色金属镶面交替勾勒,散发出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而在昏暗街灯下,一侧的“中正会所”四个大字散发着幽幽荧光,整栋建筑居然没有一扇窗户,甚至连门都不知开在哪边,只有一个泊车小弟百无聊赖地坐在门口。
黎雅蔓把车钥匙往他手里一掼便熟门熟路地开了门,门僮看见她有些诧异,视线在她和陆惜妍间来回摇摆几次才开口,“黎小姐,今日几位,”
“两位。”
门僮神色愈加古怪,但客人上门没有往外推的道理,他还是恭恭敬敬地吩咐人去开了房。
进了富丽堂皇却昏暗无比的包房后,陆惜妍终于甩开了钳制自己的手,尽管清洁过,可屋里经年累月积下的烟酒气还是让她皱了眉,小姑娘柳眉倒竖地后退两步,对这个陌生环境说不出的惊骇:“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你带我来做什么?”
黎雅蔓鄙视地瞥了她一眼,自顾自对“经纪人”打了个响指:“还不快安排?”
当五个妖娆女郎站成一排出现在包间里时,除了双手环胸姿态怡然的黎雅蔓之外,每个人都是一脸莫名——这女人点女人…算什么意思?
陆惜妍简直要崩溃了,这些女人穿的也叫衣服?根本只是几块衣不蔽体的破布罢了,她们身上的浓烈香味让她好觉得恶心,那鬼一样的妆容更是不堪入目!
黎雅蔓却特别镇定地问其中一个:“多大了?”
“18。”那小姐低眉顺眼地答道。
“哟,”她笑着瞥陆惜妍,眼神分明带着恶意:“你也快18了吧?到时候过来兼个职?”
陆惜妍狠狠瞪她一眼:“我要回家!”
“急什么?姐姐还没带你见世面呢。”她微微一笑:“就你吧。”
于是那个“18岁”就莫名其妙地留下了,陆惜妍见她坐在自己身边,赶紧避鬼似地连挪了好几下屁股!
“有没有少爷?”黎雅蔓再次发话。
经纪人一愣,没想到刚拓展的新业务都被火眼金睛的客人发现了,赶紧陪笑脸:“有是有,不过费用么…”
“你看我像没钱的?”她把真皮沙发拍得啪啪响,蛮得很。
“当然不是当然不是…黎小姐您先坐,我这就去安排。”
经纪人走后,陆惜妍特别紧张地握住沙发柄:“你,你常来这里?”
“要不然你以为生意都是怎么谈出来的?”黎雅蔓娴熟地叼出支沉香,惬意地吸了一大口:“餐厅?咖啡厅?”
陆惜妍鼻子都皱了起来:“你,你…”
“我怎么了?脏?乱?”她嗤之以鼻:“老娘是带人来嫖,又不是被嫖,有什么。”
见小姑娘噎住,黎雅蔓对那个“18岁”叫了一声:“愣着干嘛?还不快来给老娘倒酒?”
陆惜妍目瞪口呆地看着“18岁”妥妥帖帖地给黎雅蔓倒了酒送到嘴边,这个世界真是疯了,疯了…
不一会儿,一个身着白色无袖西装,头上倒了三斤油,脸上抹了五斤粉的年轻男子被送进包厢,那“少爷”机警地迅速判断出陆惜妍绝不是目标客户,便绽开**微笑直奔黎雅蔓而去,却被她以犀利眼神推开,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你们认识吗?”黎雅蔓用嘴呶呶“18岁”。
“少爷”迟疑着摇摇头:“还…不太熟。”
“那好,赶紧去熟一熟。”
“少爷”和“18岁”面面相觑,不知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黎雅蔓瞬间拍案而起:“妈的和姑奶奶我装什么处?还不快点?”
两位交换了一个眼神,在这里混的什么怪人没见过,说不定客人就爱看人家“实况演练”。没事,比起奇形怪状的客户,自己人训练有素,来一发还爽点。
于是他们从善如流地啃在了一起,不一会儿便衣衫半褪,呻吟连连起来,陆惜妍尖叫一声蒙住双眼,整个人不住地发抖:“你们干什么?我要回家!”
“要回你自己回,我还没欣赏够呢。”黎雅蔓饶有兴致地观赏着这火辣真人秀,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陆惜妍顿时被绝望和愤怒包围,她狠狠心,拿起书包就冲了出去。
可是一出去她就傻了眼,这地方完全就是个巨型迷宫!所有包厢从外观来看几乎没有区别,七弯八转毫无规律可言…她慌乱地辗转寻找着出路,却不知不觉走到了消防梯门口,虽然那里黑黢黢的看着有些吓人,可走投无路的她还是小心翼翼地踏出了脚步。
可没走两步她就发现不对,这奇怪的声音…是喘息吗?
还没来得及反应,两个纠缠的身影便直直撞入她眼帘,一个痴肥流油的男人正背对着她不断耸动臀,部,而被他夹在身体和墙壁中的女人则微张着唇仰头呻吟,完全是一副意识不清的状态。
这一切,让连三级片都没看过的陆惜妍完全惊呆了,她不自觉地后退两步,“哇”地尖叫一声,没头没脑地又跑回了原来楼层,她跌跌撞撞地跑着,又一不小心撞到了一间包厢的门,只见里头躺了四五个赤,身,裸,体的男男女女,桌上散乱着翻倒的酒杯和奇怪的粉末,这些人却毫无所觉,兀自躺着一动不动。
她连滚带爬地跑出去,没跑几步却又一头撞上一具酒气四散的躯体,那中年男子已经醉得大舌头了,一见她却精光骤现,硬是拦住她不让走:“小,小姑娘…你新来的吧?今晚我包了…”
她吓得拼命挣扎呼救,无奈醉鬼的蛮力不可小觑,那带着酒臭的呼吸不断拍打在她脸上:“你经纪人是谁?嗯?我…我这就去找他…”
说着他嘟起猪嘴就想亲上去,却陡然被凶器击中后脑,痛呼着摔倒在地,他挣扎着在地上滑行,然后终于看清了是凶器的原貌——一只极尖细的三寸高跟鞋。
高跟鞋的主人丝条慢理地穿回高跟鞋,白玉一样纤细匀称的小腿在他面前缓缓交叠,他眼冒金星地努力抬头,终于看见了那个美得惊心动魄,却满脸鄙夷的女人。
“中正的保安是干什么吃的?”黎雅蔓单手叉腰,不怒自威:“还不快处理?吓到了我妹妹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