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修单纯的睁着大眼睛,有些迷茫的望着他。

“大哥!”宫远夏一个大步跨上前,又一次缩短了两人的距离,可惜于盛优比他快一步,硬是插在两个人中间站着,三个人像是贴饼一样站着的连一丝空虚都没有。

于盛优淡淡的抬头,望着宫远夏说:“喂,你别教坏我相公。”

宫远夏反问:“你有把他当相公吗?”

于盛优哼笑:“我啊,有一个理论倒是和你一样。”

“什么?”

“我得把男人当狗使唤,不能让男人把我当狗使唤。”说完她打了个响指对着身后的宫远修道:“相公,家规。”

宫远修乖乖的拿出家规,一副待命的样子。

“家规第三条:当宫远夏的话和娘子的话产生矛盾的时候,以娘子的话为准,违反的话罚跪地板3天!

宫远修写写写!

宫远夏气气气!

于盛优粉得意,看着气的脸都变形的宫远夏,呵呵,小样,和我逗!你的大哥现在是我的啦!

“哟,怎么都在这呢?”宫夫人款款走来。

“娘亲!”宫远夏看见宫夫人,立刻扯了宫远修手里的家规告状:“娘亲,你看这女人,居然让大哥写这样的家规!”

宫夫人瞅了一眼家规,掩唇一笑:“这是人家的闺房之乐,你这小娃娃参合什么,等你以后找了娘子,说不定也得写。”

“我才不找娘子!哼!”宫远夏气的将家规丢在地上,转身跑了。

“这孩子,哎……什么时候才能正常点。”宫夫人摇摇头。

“我看是正常不了了,恋兄癖啊!”于盛优也摇摇头。

宫夫人呵呵一笑,看了看她,然后对她招招手,于盛优走过去,她拉着她走到一边,然后悄悄问:“上次你给我下的春 药……还有么?”

于盛优纳闷的抬头,看着一脸羞红的宫夫人道:“我没给你下过春 药啊。”

“你那天不是说要给我下的吗?难道那晚你没下?”

“我只是说说,我怎么可能给婆婆你下药呢。”

“你真没下?”

“我发誓。”

宫夫人的脸刷刷的红了,自言自语道:“那为何那晚……”

“那晚怎么了?”于盛优凑耳过去问。

“咳,没事!”宫夫人甩了甩云袖,丢下一句你们早点休息后就跑了。

于盛优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摇摇头:“都说女人四十如虎,果然不假啊。”

“娘子,你说什么如虎?”

“你娘。”

“我娘怎么了?”

“如虎。”

“为什么如虎?”

“饥渴。”

“那远修给她送些吃的?”

“不用,你爹爹应该能喂饱她的……”于盛优说着说着忽然拿出一粒药丸出来,丢给宫远修:“吃了。”

“哦。”宫远修看了看手上黑忽忽的拇指般大小的药丸,抓抓头道:“娘子,远修还不饥渴,不用喂。”

“= =”于盛优眯着眼默默看他。

宫远修撇撇嘴,张嘴,把药丢进嘴里,吞下:“吃完了!”

于盛优问:“什么感觉?”

“感觉……好晕。”宫远修说完,就直直的倒下!

----------------------------------小剧场-------------------------------------

某月:你给他吃了啥?

于盛优:药。

某月:不是毒药?

于盛优:不是。

某月(放心的):还好还好。

于盛优淡定道:是我做的药。

某月:……啊啊啊啊啊啊啊!那岂不是比毒药还毒!我家小修修才出来这么一下就挂了!啊啊啊!你赔我男主!你赔我男主!我和你拼你!

她想当神医(上.下)

于盛优看着躺在地上挺尸一般的某人,蹲下身来,从怀里掏出一卷羊皮,将羊皮摊开,里面数百根银针针针发亮,在月光的反射下,发出清寒幽紫的光芒。

眏儿拿了起一根银针,放在眼前认真的看了会,她学了三个月的银针啊!终于有用武之地了。转眼看了看沉睡着的宫远修,她抬抬嘴角,微微一笑,笑容在幽深的夜里显得有些诡异:“相公,别怕,我现在就来治你。”

宫远修紧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如扇子一般的盖住他清明透亮的双眸,于盛优放下银针,拉开他的衣服,他胸前的肌肤裸漏了出来,她找到一个穴位,按住,准备下针。忽然肩膀被拍了一下,她转头去看,只见去而复返的宫远夏正一脸不爽的站在她的身后,于盛优皱着眉头问:“干嘛?”

宫远夏同皱眉:“应该是我问你干嘛吧。”

“我?我在做事啊。”于盛优肩膀一耸,甩开他的手。

宫远夏看着被迷晕的宫远修,不爽的皱眉:“什么事情非得把我大哥迷晕不可?”

“我不是怕他反抗么!”他要是看见银针哇哇大叫怎么办,她的手艺本来就不好,他叫的话,她会出错的,她出错就会下错穴位,下错穴位他也许就会挂掉!

“反抗?”宫远夏看着躺在地上衣衫不整的宫远修,思想有些歪,不过他还是努力的相信于盛优的清白:“天色也不早了,什么事都天亮再做吧。”

“白天没有感觉。就得晚上做。”她一到晚上就思维敏捷,特有灵感。

“晚上?”宫远夏咳了一声,有些不自然的说:“那就多叫些人来帮忙吧。”

“不行不行,这事谁也帮不了,再说有人看着,我会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又一次想歪了“那……那你可以回房间里做啊。”

“你不觉得野外更刺激么?”

“刺激……”

“而且我刚好来了兴致!”

“兴致……”

“所以你快走开,我要做了!”

“要做了……”

于盛优低下身去,将宫远修的衣服猛的拉开,他古铜色的肤色刺激着宫远夏的视觉,一双白皙小巧的手正在上面摸来摸去,宫远夏猛的出手一把推开正在认真找穴位的于盛优,大吼:“不行!”

于盛优被他推了一个狗吃屎,啃的一嘴泥。

宫远夏震惊的看着于盛优,又心疼的看着宫远修,他没想到啊,没想到,她这个嫂子,除了性格残暴之外,还是一个好色之徒,爱在那里开荤就在那里开荤,也不想想时间地点人物,自己的大哥到底遭受了怎么非人的虐待啊!不行!不行!绝对不行!他的大哥,他最爱的哥哥,他最爱最爱最爱最爱最爱最最最爱的哥哥……(真不是我要凑字数,夏小受就是这么想的。)居然沦落到被一个女人使唤来使唤去,还得随时随地承受她的兽欲!哦不!哦不不!!

宫远夏猛的弯腰,用他强而有力的胳膊抱起他最爱最爱无数爱的哥哥,怒视着跌在地上还没爬起来的于盛优吼道:“我绝对不会再让你欺负我哥了!绝对不会!从现在开始我会好好保护他的!觉得不会让你这个无耻的女人再碰他一下!”说完潇洒的转身走了。手中还抱着他最爱最爱无数爱的哥哥。

一阵冷风吹过,于盛优打了一个寒碜,默默的回神,瞪大眼睛,爆发一样用手擦了一把脸,她仰天长啸:“夏小受!我和你没完!我一定要毒死你毒死你毒死你毒毒死你!”

宫远夏有多爱他哥,于盛优就有多想毒死他。

于盛优气的蹦起来满地打转,他不知道,她做成那颗药丸花了多长时间,她在配药上精心研究,她调出宫远修吃过的三百余种春 药一个个的研究,最后配成了这粒超级春 药无敌霹雳大解丸,只要吃下,再配以银针治疗,也许宫远修的病就会痊愈了!可是这下倒好,药吃了银针没下,不但不能发挥药效,还可能照成腹泻!可恶,都是宫远夏不好,他没事抽什么风啊,干嘛忽然抢走她家相公!

于盛优从地上爬起来,一路施展轻功飞到宫远夏住的北苑,一脚踹开房门,踢馆一样的跳进去喊:“宫远夏,你给我滚出来!”

房间的格局和自己院子里差不多,没有什么特别,即使有于盛优也不会特别去注意的,只见她吼的这一声,除了正主宫远夏,其它房里的仆人婢女一个不落的全跑了出来,瑟瑟发抖的在于盛优面前站了一排,大家都说这位新娶的大少奶奶脾气不好,发起火来敢在大街上放毒,毒死一片,就连当今皇上最喜欢的十七皇子都惨遭毒手,她们这些小人物哪敢得罪她呀,万一她一个不爽把他们都毒死怎么办啊。

一想到这些,仆人更是大气也不敢出的低着头。

“三少爷呢?”于盛优歪头问。

“回大少奶奶,三少爷没回来。”一个书童模样的仆人答道。

“没回来?”微微眯眼,有些发怒。

“小的不敢骗大少奶奶,确实没回来。”书童慌忙说。

“他去哪了?”

“小的不知道。”

“恩?”眯眼瞪!

“小的真不知道啊。”小书童被于盛优一瞪,吓的都快哭了,于盛优撇撇嘴巴,不屑的道:“不知道就不知道,哭什么。”

转身走出房间,众奴仆们看她走了出去,齐齐的松了一口气,这口气还没吐出来,她大少奶奶又折回来,对着小书童凶巴巴的道:“等宫远夏回来了,你让他马上把我家相公还我,不然我就毒死他,毒死他全家!哼!”放完恨话,于盛优很爽的转身走了,小书童抽抽噎噎的彻底被吓哭了,他就不明白了,毒死三少爷全家,不也包括她家相公么?这女人为何如此凶悍?

东院,宫远涵不紧不慢的轻抿一口香茗,淡淡的笑容在唇边荡开,温雅中带着一丝神秘,亲和中却又带着一丝疏离,若是寻常人看了他这幅模样定要痴迷一阵才能回神,可不巧的是他面前坐的是他家三弟,于盛优慢院子翻找的宫远夏。

“二哥,你还有心思喝茶,你也不来看看大哥。”宫远夏担心的坐在床边,看着还在昏迷中的宫远修。

宫远涵笑笑,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笑容道:“不急,不急,嫂子应该不会害大哥的。”

“不会?二哥,你都没看到,那个女人是怎么欺负大哥的,她啊,把大哥当狗一样,让他接瓜子,还有。”宫远夏翻出宫远修随身携带的家规扔给宫远涵:“你看看,他都叫大哥写了些什么?大哥要是真听她的,大哥以后便再也不会理我们了。”

宫远涵翻看家规,一面看一面笑,看到关于自己的那条时竟然笑出声来。

“你还笑,你还笑,你都不知道,她啊,居然在湖边就想迷 奸大哥,真是不知羞耻!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怎么会有!”宫远夏恨恨的捶床:“二哥,我们不能让大哥落在她手里,我们得保护大哥,你不会忘了小时候,大哥是怎么保护我们不被别人欺负的吧?”

“恩?有么?”宫远涵一副思考的样子。

“二哥!你居然忘了大哥对我们的好?”宫远夏气啊!他这个二哥真是没心没肺的。

“我只是不记得有谁欺负过我啊,你和我说说,我最近正好无聊的很。”即使是小时候欺负他的人,他也可以好好的想个好方法报复报复人家,他这不无聊么。

宫远夏被他一问,忽然静了下来,歪头,他还真想不起来哪个不要命的敢欺负宫家老二,那可是比欺负了世界上任何一个人还惨的事啊。

“那个……二哥,反正我们得把那女人赶走!”

“赶走谁?”

“于盛优!”

“哼哼……”冷哼声:“夏小受,你为毛非要得罪我呢?为毛为毛呢?其实我也不是很想虐你啊,可你总是123,321的得罪我啊!为毛为毛呢?”于盛优已经化身为性格扭曲的变态,面部应森恐怖的在他身后念叨着。

“你怎么在这里?”宫远夏吓的往后一跳,他躲在宫远涵这里的事情只有一个人知道啊!宫远夏猛的回头:“二哥!你出卖我!”

宫远涵继续品着香茗,哎,在两个实力悬殊的人敌对的时候,他,当然选择站在强者这边啦!

“夏小受,今天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发飙了!!叠里嘻嘻嘻嘻……”于盛优笑的变态又阴险。

她一步一步上前……

他一步一步后退……

“二哥,救我。”他惨叫!

“叫吧!你就是叫破喉咙也没用!”她阴狠的放话。

另一边,

他吹吹茶叶,轻抿一口,歪着头,笑的愉快。

.

于盛优对着宫远夏一顿又掐又打,又抽又咬后,满足的双手叉腰,得意的仰头哈哈大笑,宫远夏不疼不痒的拍拍身上的灰尘不爽的嘀咕:“君子不和女人斗。”瞟了眼看戏看的一脸满足的宫远涵又加了一句:“君子也不和小人斗。”

两人同时沉下脸来,眯他。

“呃……”好吧,他承认他斗不过,只得躲开眼神,指着宫远修转移话题:“大哥究竟怎么了?”

“啊!”于盛优立刻跑到床边,抬起他的手,切住他的脉搏,一脸严肃与认真,过了一会她说:“还好,药力还没过,现在下针来得及。”

“你给他吃了什么药啊?你给他下针?你说清楚!”宫远夏不依不饶的问。

于盛优转头看他,一脸严肃:“我知道他是你哥哥,但他也是我相公,难道我不希望他好么?”

说完她拿出银针卷,摊开,解开宫远修的衣服,抽出一根,按住一个穴位,手起针落,手法干净利落。

她一连下了十几针,她的额头渗出细细蜜蜜的汗珠,她的眼神执着而认真,她的动作轻盈而熟练,她全身就像是闪着圣洁的光芒一样耀眼,这时的于盛优是宫家两兄弟没见过的于盛优,安静,沉稳,认真,干练,就像是一个值得信赖的大夫,宫家两兄弟对看一眼,赞许的点头:不亏是圣医山下来的,除了放毒还是有两手的。

七十二针后,于盛优停手,长长的嘘了一口气,擦擦额头的汗,欣慰的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