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家主还是别说得那么难听,至于世子夫人为何会小产,不是凭你,凭两个小丫头就可以定了本世子妃的罪,你们这些人统统的加起来,只能算自辩,算不得证词,眼下若是想定本世子妃的罪,还是另找证据。”
大殿上,晚清沉稳的反驳,没有似毫的慌乱心惊,镇定自若。她身侧立着世子爷夏候墨炎,一身的凌寒肃杀,冷如寒潭的眸光射向慕容家主慕容斩,深沉有力度的声音响起。
“慕容家主,今日若是拿不出有力的证据,你慕容府诬蔑汉成王府世子妃的罪名恐怕由不得你如此放肆。”
此言一出,大殿上,皇上和汉成王没有说话,既不护短,也不责怪慕容家,任凭他们自己拿出主意,他们只是一个凭断的。
皇后慕容烟和慕容奕脸色难看至极,一直知道夏候墨炎和上官晚清难缠,但没想到事到临头,他们竟然振振有词,一想到这个,皇后咬牙望向皇上。
“皇上,你看此事?”
夏候东宸剑眉一挑,沉稳的开口:“世子爷和世子妃说得没错,不能单凭眼前的两个小丫头就断定世子妃下毒,这小丫头可是慕容府的人,不知道可还有别的证据?”
慕容奕一听,朗星晓月般炫目的眸子里闪过冷光,沉声开口:“禀皇上,此事还是等盈秀醒过来问一问,我相信她一定会告诉皇上是谁给她下了毒。
“好,”夏候东宸一口应了,大殿安静下来。
下首先前在稼木盈秀身边为她检查的御医赶紧跪下来禀报:“回皇上的话,慕容夫人确实小产了,而且中毒昏迷不醒。”
“传宫中的主治御医,全都过来会诊,一定要尽快解了慕容夫人的毒。
“是,”大太监江寒领旨,立刻吩咐人去御医院那边,把所有的主治御医全都传过来,一定要解了这慕容夫人的毒,否则御医院这些家伙恐怕别想活命。
太监自去传旨,殿内安静无声,夏候东宸扫了一眼候爷慕容斩,又望了一眼皇弟夏候臻,一挥手示意:“候爷和王爷都坐下来等吧。”
”谢皇上。”
两人领命自去坐下,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则站在一侧,慕容奕站在大殿的另一侧,他的脸上虽然镇定,不过心里却有些不安,这稼木盈秀醒过来后会不会按他所说的做呢?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自己娶的是苍狼国的公主,没想到一次和这个女人喝酒,她醉酒后竟然说了胡话,都是他从前和上官紫玉、之间发生的事,这一听之下,他便知道自己所娶的女人竟然是上官紫玉,兜兜转转了一圈,他依然娶了她,还是娶一只被人玩过,还被手下玩过的女人,一只破鞋,一想到这个,慕容奕恨不得立刻死过去,心里像吞了一只苍蝇似的难受。
他一向自喻天之骄子,没想到竟然吃了这等闷亏,所以只能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但是从此后再没有对这个女人有过好脸色。
可是昨日,祖父忽然来找他,提点了他几句,他本来不愿,可是挨不过祖父的命令,只得陪了这女人半天的笑脸,然后让她前去汉成王府探望上官晚清……。
殿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御医院的十多名主治御医,全都奔进了大殿内,齐刷刷的跪了一地,先给皇上和皇后行了礼,然后自去慕容夫人身边检查合议,很快便议出如何解这毒药,只不过经此重创的慕容夫人可能不能生育了。
此言一出,殿内很多人脸色难看,皇后慕容烟和慕容奕,还有慕容家的大家长,全都狠狠的瞪着晚清,似乎她是什么罪魁祸首一般,晚清心内冷笑,这些人当真可笑,明明是他们动了稼木盈秀,偏偏还装着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不过她的心底隐有不安,如若稼木盈秀醒过来,她真的会帮助自己吗?虽然先前塞给她那样的纸条,可是这一次呢?若是她当殿指认是她下了药,只怕一时自己还真难以脱身。
晚清开始思索,如若稼木盈秀栽脏自己,该如何全身而退?
大殿内,那些御医开始给稼木盈秀施针,然后喂药,人人注意着殿内的情况。
皇上夏候东宸和汉成王夏候臻也全神贯注的注意着大殿内的情况。
一针下去,又服了药的稼木盈秀缓缓的动了一下,慕容奕飞快的上前一步扶住了稼木盈秀的身子,而那些御医早放开手跪下来:“皇上,慕容夫人醒过来了。”
稼木盈秀没睁开眼睛,先感觉到了肚子的刺痛,似乎有什么流失了,腿间的粘绸感,让她不睁开眼睛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慕容奕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他动了她的孩子,如果说前一刻她还顾忌他,都是为了孩子,但这一刻她的心如死灰一般,只听得耳边隐隐有慕容奕威胁的声音响起来。
“你小心注意你的说词,否则别想有好日子过。”
稼木盈秀的眼睛陡的睁开了,抬首望着扶着自己的慕容奕,脸上一层迷蒙,慢慢的抬手想摸这个男人的脸,他依旧和自己初见的时候一般俊美,风姿不凡,可是几年的时间,最后都是一场空,这个男人连自己的孩子都可以杀,他还会饶过这样的她吗?想到这,笑了起来h
慕容奕看她的样子,格外的碍眼,真想一甩手扔掉这女人,可惜当着这满殿之人的面,偏偏还要假装痛心的抱着她。
“盈秀,你醒了,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他就差欢呼放鞭炮了,可是一低首间,却是唇齿狠厉,虎狼般狠毒:”记着你该说的话。”
大殿内,皇后慕容烟和慕容家主,看着慕容奕抱着稼木盈秀,两个人的脸色都罩着一层隐暗的势在必得,皇后慕容烟率先开口:“盈秀,今日你就当着这满殿的人面说出究竟是何人对你动了手脚?害了我们慕容家的孩子,不管是谁,本宫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稼木盈秀掉首望向上面坐着的雍拥华贵的女人,唇角有一抹虚弱的笑,然后抬眸,一点点的移开眼光。她的视线最后落到晚清的身上,就那么定在她的身上不移开了。
此刻她的心平淡如水,难道老天真是有报应的吗?因为她有一颗害人的心,所以最后她要承受着别人的害,眼泪缓缓的滑落下来。
晚清望着她,看着她的眼泪涌出来,忽然胸口一窒,如果这个女人一直和她的前身相亲相爱,姐妹情深,不贪慕虚荣的话,其实也许会过得很幸福,可惜起因于一念之错,到头来却承受了很多。
现在她想说什么,诬陷她吗?可是看她的眼神却又不像?
晚清正猜测着,大殿上首的皇后慕容烟的声音响了起来:“好啊,上官晚清,果然是你给慕容夫人下药了,害得慕容府的小金孙没有了,你这个歹毒的女人。”
慕容烟话说完,大家全都望着站在大殿正中的晚清,夏候墨炎刚大怒,瞪视着上首的皇后。
“皇后别欺人太甚,这满殿的人都在,谁听到慕容夫人说是晚儿害的她?”
大家确实没听到稼木盈秀说晚清害的她,可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出稼木盈秀醒过来后一直望着上官晚清,难道这不是她害的吗?
这时候稼木盈秀挣扎了一下欲站起身,慕容奕紧扣着她的手臂,阻止她动作,可当她抬首望着他,声音温柔的开口:“不是让我指证陷害我肚子里的人吗?我若不起来如何指证。”
看她此刻说话温柔,笑意盈盈,慕容奕松了一口气,扶她站了起来,稼木盈秀站起身,拂开慕容奕的手,慢慢的挣扎着走了两步,这两步似乎已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她站在大殿正中,先给皇上和皇后娘娘行了礼,然后掉首望向上官晚清,又望了望慕容奕,最后只听她淡漠疏离的声音响起来。
“禀皇上和皇后娘娘,给我下药,害了我孩儿的人,正是?”
她的手慢慢的抬起,陡的直指向慕容奕:“求皇上给我做主,慕容奕为了嫁祸给世子妃,竟然不惜毒害了我的孩儿,皇上,他是狼心狗肺的东西,连自己的孩儿都不放过。”
大殿内,所有人都呆住了,尤其是皇后慕容烟和大家长慕容崭还有慕容奕,没想到稼木盈秀最后竟然指证了他,虽然这真的是他做的,可是她是不想在慕容府过了吗?这个死女人,慕容奕一反应过来,便陡的冲上去,一掌直拍向稼木盈秀。
稼木盈秀不躲不闪不避,被他一掌击中,身子软软的往一边倒去,本来就被下毒的他,再被一掌击中,顿时间五脏六肺尽伤,唇角流血,眼看着便要不行了。
没想到大殿之上慕容奕竟然胆敢行凶,皇帝大怒,立刻朝殿门外大叫:“侍卫何在,立刻把慕容奕拿下,残害自己的妻儿,还嫁祸给汉成王世子妃,立刻关押到刑部的大牢中去,没有朕的命令,不准任何人去探望。”
“是。”
殿门外侍卫如狼似虎的奔了进来,直扑向慕容奕,他一愣之下,回过神来,望向被他一掌击中的女人。
看到她唇角虽然有血,可是脸上却有笑意,眼瞳中更是闪烁着同归于尽的暗芒。
是的,她就算死,也要让他不好过,竟然害了自个的孩子,还有比他更毒的人吗?
侍卫冲进来带走慕容奕,慕容奕一路往外一路叫:“祖父救我,姑姑救我。”
慕容家的大家长慕容斩,颤抖着起身跪了下“皇上,罪臣该死。”
皇后慕容烟气急败坏的望着大殿正中的瘫在地上的稼木盈秀,怒气冲冲的吼起来:“稼木公主,你为什么要害奕儿,他可是你的夫君?”
稼木盈秀笑望着皇后,虚弱的没有力气再说话了,缓缓的挣扎出几个字。
“夫君会毒杀我的孩子吗?只为了嫁祸她人。”
她说完再不理会皇后,皇后一个字说不出来,脸色阴骜难看至极,气得身子抖簌。
晚清看着大殿正中倦缩成一团的稼木盈秀,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个女人与她是有仇的,可是此刻看她垂死挣扎,像一只蝼蚁般痛苦,她的心竟然替她难过,从前的恩怨过往,似乎都不重要了,她还记得她的身份其实也是父亲的女儿。
晚清走过去,伸出手搂她入怀,看到她偎在她的怀里,轻掀唇低喃:”谢谢你,姐姐,过去的事对不起了。”
她说完晚清只觉得她用力的一伸手便把什么东西塞进了她的手里,然后她的手缓缓的滑落。
这时候大殿内一片死寂,晚清慢吞吞的放开她,陡的望向上首的皇帝,跪了下来。
“皇上,请一定要为慕容夫人报仇,如若有人胆敢动手脚把杀人邻子手从大牢里放出来,我们汉成王府绝对不答应。”
“是,汉成王府的人绝对不答应。”
汉成王夏候臻站了起来,夏候墨炎也站了起来,两个人同时望着大殿上首的皇帝,眼瞳中是坚定的光芒。
皇帝夏候东宸脸上罩着一层深沉,他本来就想找机会打压一下慕容家的气焰,没想到竟出了这种事,所以这慕容奕自然不会放过的。
“朕会处理这件事,若是有人胆敢求情,全都一并治罪。”
这话一出,立刻阻止了皇后的话,皇后脸色阴沉,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大殿上,慕容家主脸如死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御医们和太监宫女更是不敢说一句话,而晚清已站起了身,走到先前指证自己的两个丫鬟面前,抬手便当着满殿的人面前,啪啪啪的每人甩了好几下耳朵,直打得两个丫地扑地求饶:“世子妃饶过我们一命吧,世子妃饶过我们一命吧。”
“饶你们,你们跟着慕容夫人,不但不能保护她的安危,还和你们世子一起毒害她,连后加害本世子妃,今日我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你们仗毙。”
“来人。,”
晚清一声令,大殿门外,有太监奔了进来,她一指两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丫头:“胆敢污蔑本世妃,杖毙了。”
两个小太监不敢应声,抬首望大殿上的皇上,只见皇上一点动静都没有,摆明了默认了世子妃的动作,所以小太监赶紧的应声:“是,奴才遵指。
两个人眼明手快的拽了两个小丫头下去,两个小丫头吓得尖叫连连。
“世子妃饶命啊,不干我们的事啊,不干我们的事啊,一切都是世子爷做的,奴婢没有做,奴婢没有做。”
皇后慕容烟和慕容家主一听这两个丫头的话,不由得脸色阴骜,恨不得立刻仗毙了这两个丫头。
这次换皇后慕容烟大叫:“快点拉出去仗毙了。”
可惜晚清偏偏不如她的心愿:“拉回来。”
两个小太监一时不知道听谁的,皇后让仗毙,汉成王府的世子妃让拉回来,这可是难死他们了,两人唬得扑通一声跪下。
这时候皇上出声了:“先带进来吧。”
皇后慕容烟一听,这可是当着别人的面剥她皇后的脸面,脸色黑了,沉声开口:“皇上,这两个丫头竟然胆敢诬陷主子,难道不该仗毙吗?”
“请问皇后,她们是诬陷吗?这满殿的人都亲眼所见,慕容世子爷毒害了自己的妻儿,还当着皇上的面,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难道这是蔑陷吗?”
晚清一连串的责问,皇后的一口牙快碎了,恨不得立刻吞食了上官晚清。
大殿上,晚清不理会皇后,又望向两个小丫鬟:“记着,到刑部大堂上的时候,若是你们照这个说,本世子妃会饶过你们,否则你们就等着被仗毙吧,还有如若你们不诚心,有的是人想杀掉你们?”
两个小丫鬟怎么会不知道,上面的皇后恨不得立刻仗毙了她们,所以现在只有这位世子妃可以救她们了。
“世子妃救命啊,我们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会有人保护你们的。”
晚清说完,抬首望向大殿上首的皇上,沉稳有力的开口:“皇上,若是这两个证人死于刑部的大牢中,我们就向皇上讨要证人。”
大殿上,夏候墨炎和夏候臻不由得一头汗,这女人太狂傲了,竟然胆敢跟皇上如此开口,两个人飞快的抬头望皇上,生怕皇上变脸,好在皇上并没有生气,只是脸色微沉,然后应声:“好。”
一句话阻止了皇后的所有幻想,如此一番安派,大殿内的慕容家主和皇后慕容烟都知道一件事,这慕容奕只怕不能轻易救出来。
皇帝夏候东宸望望天色不早了,今儿个早朝都没有上,便被这件事耽搁了,而且现在死的人可是苍狼国的公主,真不知道该如何对苍狼国的国君交待,夏候东宸心烦的轻揉眉心,戾烦的挥手:“都回去吧”
“是,皇上。”
所有人都告安退出去,晚清本来想把稼木盈秀的尸休命人送回上官府去,偏偏现在她的身份是苍狼国的公主,所以皇上吩咐了慕容桁把人带回去好好的停灵发丧。
慕容崭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本来想借机把夏候墨炎和上官晚清除掉,谁知道这两人没除掉倒是把自己的孙儿送进了刑部的大牢,一想到这个,慕容崭面如死灰,连走路都没力气了,一路带着稼木盈秀的尸首回慕容府去发丧。
正文 第128章
皇宫中。
皇后住的宫殿里,再次响起一阵摔东西的声音,皇后慕容烟气得脸色红黑交错,胸脯上下气伏,身子摇摇欲坠。
本来父亲和她打算利用稼木盈秀这个假公主肚子里的孩子,来陷害上官晚清这个贱女人,可是谁知道最后稼木盈秀却改了说法,帮起了上官晚清,倒害了奕儿。
不但如此,今儿个自己在皇上面前还讨了个没脸,害得七十岁的老父跪在大殿上受着皇上的冷脸色。
一想到这个,慕容烟便觉得自己快疯掉了,都是被上官晚清这个女人给逼疯的。
这个女人根本就是她们的克星,不管他们做什么,最后总是被她们给破了。
皇后砸完了东西,累得跌坐在凤椅之上喘气,一侧贴身侍候她的宫女,小心翼翼的劝解着:“娘娘,别生气了,生气伤害的是自个的身子。”
大殿内,众人见皇后的神色好了一些,才松了一口气,然后小心的收拾殿内的狼籍。
一番收拾之后,依旧恢复了原状。
这时候有小太监进来禀报:“皇后娘娘,太子殿下过来了。”
皇后听到夏候洛晨,挥手示意小太监下去,太子夏候洛晨从殿外走了进来,高大的身躯,沉稳有力,眉眼刚硬,大踏步的走进来,身侧紧随着一个身着黑袍,五官立休分明的男人,这男人年纪虽然轻,却一身的煞气,尤其是他的眼睛,有一种幽寒凌厉,令人不寒而粟之感。
太子和那人一走进来,便率先见了礼:“见过母后。”
“见过皇后娘娘。”
那人随了太子行礼,皇后点头,示意他们都坐下来。
太子带来的人,自然是太子的朋友,不过这个人一看便不是简单的角色。
“这位是?”
“母后,这是轩辕国的锦王轩辕夜暖。”
“轩辕国?”
皇后睁大眼睛打量轩辕夜暖,这男人比起太子夏候洛晨竟然出色得多,周身内敛的寒潭之气,举手投足更是有张有驰,再加上那嗜血冷寒的气势,当真是一个人物,而且这轩辕夜暖她还是知道一点的,他身为轩辕国的王爷,却是有名的沙场大将,传闻轩辕国周边的小国,有几个国家都是这轩辕夜暖收服的。
晨儿怎么会和这样危险的人交往呢?他不会想?皇后一想,脸色便沉了下来。
虽然她想让皇儿尽快继位,可是却不会做个卖国贼,和这个什么轩辕夜暖做出不好的勾当,想到这,皇后沉声。
“晨儿,你不会是?”
她接下来的话还没有说完,太子夏候洛晨已吩咐殿内的人:“都退下去吧。”
“是,太子殿下。”
大殿内太监宫女都退了下去,心里彻底的松一口气,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可不想知道任何关于皇家的事”
殿内安静下来,皇后不动声色的望着太子,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太子沉稳的开口:“母后,儿臣知道母后担心的是什么,但是锦王只是我的朋友,我与他是旧识,此次我邀了他过来,就是为了要帮我一个忙,一个除掉上官晚清的忙。”
皇后一听可以除掉上官晚清,早顾不着防备忌掸了,现在只要一想到能除掉上官晚清那个贱女人,她就浑身兴奋,快意无比。
这个女人若是活着,就是来折磨她的,她一生荣宠无比,偏偏在这个女人身上吃了无数次的亏。
“好,不知道锦王殿下有什么好主意。”
秆辕夜暖眯眼望着身侧的太子夏候洛晨,还有上首的老女人,犀利的冷芒闪过,然后凛寒的声音响起来:“皇后娘娘忘了上官晚清母系一族的人了吗?他可是我们轩辕国的大将军,如若给上官晚清定一个私通敌国,汉成王府密谋造反的事,怎么样?”
大殿内,嗜血的声音回响,皇后先是愣住了,然后慢慢的勾唇笑了起来:“好,不错,不过该如何做呢?”
“我已经为太子和皇后设计好了,皇后娘娘放心吧。”
轩辕夜暖慵懒疏离的开口,低首坐到一侧的椅子上,轻抚掌中的一枚暖玉,神态羁傲。
皇后看着这样子的他,很是不舒服,不过却不便得罪他,现在他们可是联手的人,但是轩辕的锦王为何要帮助他们,定然是有什么目的的?
“不知道我们能为锦王做些什么?”
轩辕夜暖五指一收,掌中暖气轻溢,他抬眸一笑,竟似空镜凌花,虚无飘渺,不甚在意的开口:“我是太子的朋友,既然太子张口,没有不相帮的道理,另外,希望未来我们轩辕国和金夏国永结友好。”
“好。”
皇后虽然有些不相信,不过眼下还是除掉上官晚清的重要,至于这个轩辕夜暖,她防着他就走了。
对于皇后慕容烟的心思,轩辕夜暖岂会不知,不过他根本不在意,因为目前他确实没想过对付夏候洛晨和皇后,相反的帮他就是稳固自己的关系,将来他若得了轩辕的皇位,这人情总会用到的。
想到这,越发的温雅,手指一拈,便中锦袖之中滑落一方锦盒,恭敬的开口:“小王送皇后娘娘一件礼物,先惩戒一下上官晚清,让娘娘出出气如何?”
夏候洛晨伸手接了过去,亲自奉到母后的手中。
皇后打开锦盒,只见盒中好大一朵血色的莲花,散发出淡淡的香味,令人闻之神情气爽,竟觉血气大盛。
“娘娘,可识得这血莲?”
“只听过传闻,没见过其花,没想到竟然有这么一朵莲花。”
皇后仔细的打量着,瓣瓣分明,鲜艳欲滴,红艳似火,从来没看过莲花有如此鲜艳的色彩,历来莲都是白或粉为之,没想到世上竟有血色莲花,皇后越看越喜欢,慢慢的盖了起来。
不过轩辕夜暖说要帮她惩戒一下上官晚清,难道这朵血莲有功能,是?
她笑了起来,望向下首的轩辕夜暖:“本宫在此谢过锦王了。”
“好说。”
轩辕夜暖随意的开口,太子夏候洛晨见母后脸色好看得多了,心里总算舒展一些,望向皇后慕容烟。
“母后,儿臣先下去了,母后不必烦心,儿臣一定会想出周全的办法除掉上官晚清。”
“嗯,你当心点。”
皇后不放心的叮咛他,希望他做什么事有点顾忌,别落到皇上的耳朵里,那就麻烦了。
轩辕夜暖也起身告安,随了太子身后离开皇后的宫殿。
大殿内,皇后又打开了锦盒望着盒中散发出淡淡清香的血莲,不由得得意的笑了起来,整张脸都有些扭曲,咬牙切齿的冷哼,上官晚清,这一次看你如何躲得过,我不能拿你开刀,先拿你肚子里的孩子开刀。
此时身在马车之内的晚清,陡的打了一个寒颤,坐在她身边的夏候墨炎,立刻紧张的询问。
“晚儿,怎么了?冷吗?”
十月底的天气确实很冷,他想着脱下自己身上的披风,包裹着晚清。
“我没事,你脱掉会不会生病?”
晚清一看夏候墨炎把披风脱了,生怕他着了凉,示意他再披回去。
不过夏候墨炎没理会她,依旧暖暖的包裹着她,然后笑着温润的开口。
“晚儿忘了我有玄力护休了,你怀孕了,不能擅用玄力,所以还是受些暖吧。”
说着紧抱着她,马车内安静下来,两个人想起先前在瑞龙宫大殿发生的事,晚清是想到了上官紫玉,没想到最后竟然那么死了,其实当时她是可以躲开的,只要慕容奕一着不得手,就不会有机会动第二手的,可是她心如死灰了,所以宁愿一死也要让慕容奕难以翻身。
“没想到她最后竟然死得这么惨。”
“算了,别想那么多了,“夏候墨炎生怕她想得多了,对孩子不好,赶紧的劝解着,晚清叹息了一会,不去想上官紫玉的事,不过倒记起另外一件事来,先前上官紫玉死的时候,曾塞给她一个什么东西,被她收起来了”
晚清立刻从袖中取出先前放好的东西,竟是被揉成一团的纸,诧异的抬头望着夏候墨炎。
夏候墨炎则是一脸的惊讶,晚儿身上怎么会有这个。
晚清一边揉平那乱糟糟的纸团,一边解释:“这是我去扶稼木盈秀的时候,她塞给我的,不知道是什么?”
两个人认真的细瞧,却发现这是一封未写完的信,信上与人谈的是从一个叫巴珍的岛国上再运一些异族美女过来,不过信未写完,下面没有署名。
“这是谁写的信?”
晚清奇怪的开口,紫玉亲自塞给她必然是有用意的。
夏候墨炎紧盯着晚清的手,蹙眉思索:“从信上的内容来看,定然是慕容府与人家的交易,不过如果是一般人,根本不足以打挎慕容家,除非是?
他眼睛一闪,陡的沉声:“难道这是慕容家主慕容崭的手笔,所以稼木盈秀才会如此费力的塞到你的手里。”
夏候墨炎如此一说,晚清也有所感觉,不过下面没有署名。
“墨炎,父王一定识得慕容衔的手笔,让他一看便会知道是不是慕容衔写的,如若真的是慕容析,我们就逮住一条大鱼了。”
晚清兴奋的开口,如果真是这样,紫玉和孩子的死也是有所值的。
“这倒是,如若这真的是慕容衔的字,那么我们可以让父王取来他的墨笔,就算没有他的亲笔署名,也可以指证他经营生色场所,结党谋私,另外还可以买通楼里的那些小姐,其实很多人恐怕不是心甘情愿的远离故土来到这里的,若是给她们一笔钱,一定很多人愿意重返故土。”
“嗯,这主意不错,如若真的查证了这封信是慕容析写的,我会派人去做这件事。”
夏候墨炎的脸上拢了欢色,这是他们一连吃了几次亏才换得的这么一点‘机会,一定要善加利用,到时候再加上离歌和孙涵还有夜飞鹊等人查到的事,定然可以治慕容家的重罪。
马车内两人不再说话,一路回汉成王府。
汉成王爷也和他们一起从宫中回来了,所以墨炎和晚清二人一下马车便跟着汉成王的身后进了他住的院子。
汉成王一见,知道他们俩定然有事要说,便挥手让厅内的人都退出去。
“你们两个有话要说吗?”
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点头,然后奉上了那封信,汉成王夏候臻先是不以为意,然后脸色慢慢难看起来,周身罩着戾寒。
“没想到慕容斩竟然做这种事。”
汉成王一开口,晚清便高兴了,又询问了一句:“父王确定这是老候爷的墨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