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认真看,只见那宝剑嗖的一声,直奔自己面前而来,晚清吓得一跳,这把宝剑太古怪了,竟然有自己的主意,难道说,它想谋害她不成,想到此赶紧的冲到门前,准备拉开门跑出去,谁知道那宝剑好似知道一般,嗖的一声,直奔晚清的手臂而来,晚清吓得一收手,在房间内跑了起来,躲避那把寒芒侵人的宝剑,一边跑一边叫0

“你这个破剑,为什么追着我,我倒底怎么你了?”

可惜那宝剑根本不理会,依旧追着她身后跑,而且跑得比她快,最后竟成了嬉闹了,似乎逗着晚清玩儿。

晚清跑得累了,气吁喘喘的站定,瞪着那把还在空中得意的上下晃动的宝剑,一只手指着它:“你究竟想干什么啊?早知道我就不去拿你了,什么破玩艺儿。”

一声落,那宝剑嗖的一声闪过来,快似流星,眨眼便至,晚清吓得飞快的闭上眼睛,双手下意识的伸出来护着自己的脸。

只见那宝剑并没有迫害她,反而在她的手边停了下来,然后晚清只觉得手指一麻,剑锋划破了她的手指,鲜血淋到那锋利的剑峰上,眨眼干干净净。

晚清奇怪的望着眼前的一切,那宝剑陡的一收,吊在半空,一道如雷的声音在房间内炸开。

“主人,我是白虎,不知道主人有什么吩咐?”

这次晚清完全的受不住了,一把宝剑竟然会说话,还说自己是白虎,妈呀,转身便想走,偏偏身后的那把宝剑不依不饶的叫着:“主人,我是白虎,你有什么事?”

晚清还没有拉开门,门外响起了叩门声,雁平的紧张的声音响起来:”世子妃,你出什么事了?出什么事了?”

晚清一听,那快拉开门的手缩了回来,这把宝剑若是追出去,必然会吓到别人,还是不要出去了,想着掉头望向那宝剑,然后小心的命令:“你给我滚回剑鞘里去。”

“是。主人。”

那响亮的如雷鸣的声音响过,清光逼人的宝剑,嗖的一声入鞘。

四周归于平静,那把宝剑缓缓的从半空落到软榻上,晚清一看,赶紧的扑过去,用钥匙把那宝剑一锁,气愤的拍打着剑鞘:“死宝剑,臭宝剑,让你吓我,让你吓我,这下你别想出来了。”

她正自说自话,门被人从外面拉开来,雁平领着两个人满脸紧张的冲进来

“世子妃,你没事吧。”

晚清一只手举在半空,正准备打那剑鞘呢,然后收回手,笑眯眯的摇头:“我没事,刚才我在做运动?”

“可是属下听到有人说话,”雁平可不会听错,很大嗓门的说话声。

“你听错了吧,我怎么没听见呢?”

雁平里外张望了一眼,房间内确实没人,难道真的是自己听错了,明明有人说话的,不过房间里没有人确实是真的,抬眸望向晚清,只见世子妃满脸的汗,连头发都湿漉漉的。

“世子妃,你没什么事吧?”

主子吩咐了他好好保护世子妃,若是她有个好歹,他可就别想活了,所以雁平可不敢大意。

“没事,你们出去吧,我要睡会儿了。”

晚清一撸衣袖,擦了一下脸上的汗,气狠狠的想着,还不是被一把破剑给吓的。

雁平领着人退出去,满脸的疑云,望向身后的手下,也是满脸的奇怪,很显然刚才世子妃房间里,有人说话,不是他听错了,那是什么意思呢?

晚清等到人退出去,把那光华铮铮,焕然一新的宝剑扔在了榻上,连带的钥匙也不要了,她是确实被吓倒了,自到隔壁去沐浴一番出来。

等到她沐浴完,洗盥好出来,门被人拉开,回雪和流胤二人走了进来。

他们神色恢复得不错,不似之前的虚弱了。

回雪一看晚清的头发湿漉漉的,赶紧走过来拉着主子坐到一边榻上去,然后拿了棉巾给晚清擦头发。

流胤在一侧观看那宝剑,惊奇的开口:“老大,这宝剑不一样了,好漂亮啊,不似先前的乌气沉沉,看来真是一把好宝剑。”

“是不是好宝剑我不知道,但是我被它吓死了?”

晚清一开口,回雪和流胤满脸的感兴趣,要知道能把老大吓死,这东西值得人研究啊。

“怎么回事?”

“它是一把白虎剑,最重要的是一把剑竟然会说话,还叫我主人,真恐怖?”

晚清耸肩,还从来没遇到过如此怪异的事,不过想想倒也坦然,她都能从现代穿越到古代,还活得风生水响的,为什么一把宝剑不能说话。

晚清一说完,流胤便对这白虎剑感起了兴趣,一伸手便拿了那钥匙准备打开,可是晚清赶紧阻止他。

“别开,若是惹恼了它,指不定做出什么事来?”

这一说,流胤和回雪越发的好奇了,两个人都想看看这宝剑究竟如何会说话,回雪已俐落的打理好晚清的头发,脸色也因为这两天的休养而好多了。

门外,有人开口:“世子妃,楼下有人求见?”

“谁啊?”

晚清开口,掉首望向门口,流胤和回雪的注意力被分散了,转移到门前的人身上,不再想着看白虎剑。

雁平推门进来,恭敬的开口:“小姐,刚才掌柜的过来禀报,陆无双求见。”

晚清蹙眉,她不认识什么陆无双啊,她是谁啊?

“我不认识这人吧,她来见我做什么?”

“南合城的青楼名妓。”

“青楼名妓,她来见我做什么?”

晚清没好气的开口,雁平听了她的话,巴不得世子妃不见那陆无双呢?这女人摆明了是宵想世子爷的,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竟然跑到这里来见世子妃,不知道她想什么?不过掌柜的报上来,按规矩,他自然该禀报给世子妃,她不见正随了他的心意,忙开口。

“那属下立刻回了她。”

“好。”

晚清不甚在意的挥手,等到雁平退出去,房内流胤和回雪脸色难看,回雪直接没好气的开口。

“看来那女人是相中了世子爷,要不然要见主子干什么?真是个不要脸的女人。”

自从世子爷不傻以后,很多女人觊觎他,动不动就冒出这么一个人来,想想真是讨厌。

尤其是那些自持美貌的,也不看看世子爷是什么身份,这陆无双一个青楼妓子就算做妾也不配,怎么可能进得了汉成王府,还来找一小姐,当真是可恶。

“理她做什么?只不过是个可怜的女人。”

晚清倒没有回雪那么生气,不过她倒是想到一件顶重要的事情。她虽然答应留在墨炎的身边,却有一件事须和他说明白。她上官晚清,要就要唯一,有她在的一天,他身边可不许有那些不三不四的狐媚子,每日的来烦她,真是烦死了。

流胤见主子不愿意说这事,便又把话题转到了那把宝剑上。

“老大,不如看看这宝剑究竟有什么样的神奇之处。

晚清见两个家伙对这宝剑感兴趣,正想拔来让他们瞧瞧,省得他们好奇,谁知道刚把宝剑拿到手,还没来得及说话,门外便又响起了叩门声,雁平走了进来:“世子妃,陆姑娘不肯走,说要一直候着世子妃?”

晚清的脸色笼上冷霜,有些难看,本来她不想为难这陆无双,虽然是青楼的妓子,但也是无可奈何的事,谁知道这女人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撩拨她,手指一握,紧抓着手中的宝剑,怒气便溢了出来,眼瞳中浮起寒光。

回雪却抢她一步:“主子,不如奴婢去会会她。”她倒要好好的讨教讨教那陆无双,究竟想干什么?

不过回雪还没走出去,门外便响起骄健有力的脚步声,很快走到门口,见门开着,不由得诧异,然后挑眉脸色一闪而逝的肃冷。

夏候墨炎领着落沙从门外走进来,一看房间内不少的人,嗜血幽深的眼瞳随意一扫,那腾腾的肃杀之气压仰在别人的心头,使得所有人下意识的起身。

“怎么回事?”

夏候墨炎先是有些生气,此时见房间内的气氛有些不对劲,晚清的脸色冷冷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忙望向雁平,沉声问。

雁平不敢有所隐瞒,早恭敬的开口:“回主子的话,是陆无双姑娘要见世子妃,世子妃说了不见她,谁知道那陆姑娘坚持要见世子妃,说见不到她,不走。”

“陆无双,她算个什么东西,给我把她撵出去。”

夏候墨炎没有似毫的同情,怜悯,冷酷的命令,雁平和落沙一声应,便走了出去。

流胤和回雪也赶紧的告退,走出去随了雁平和落沙去收拾那陆无双,竟然胆敢宵想,小姐的男人,找死?

房间里,夏候墨炎走到晚清的面前,伸手拉了她的手,然后仔细的观察,发现晚清的气色不错,唇角勾出温柔的笑意,紧盯着她。

“怎么了?晚儿?”

知道别的女人看中了他,这种感觉并不好受,不过她知道,不管是在现代,还是古代,因为自身光芒,而吸引其他人的事很多,但若是他们两个人真心的相爱,相信没有任何的力量催毁他们,只是晚清没有忘记一件事,这里是古代,古代三妻四妾的情况是正常的,倒是自己的这种理所当然,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想法不正常,若是有一日,夏候墨炎也认为这种想法是正确的,那么自己难道还要遭受到一记重创。

想到这,伸手拉了夏候墨炎坐下。

“怎么了?”夏候墨炎见晚清的神色有些凝重,似乎要和他说什么重大的事情,不由得紧张了起来,暗自猜测,难道她怀疑陆无双和他之间的关系,所以生气了?或者是别的什么:“晚儿,我?”

晚清却抢先一步开口:“墨炎,你听我与你说一件事。”

“好,你说。”

夏候墨炎紧握着晚清的手,沉稳有力的点头。

“我其实不是上官府的小姐上官晚清。”

“不是上官晚清,”夏候墨炎有些反应不过来,眨了两下眼睛,紧盯着晚清,那她是谁:“那你是谁?”

“叶晚清,七年前,就在那一晚,真正的上官晚清投湖自尽,她死在湖心了,而我来来自于千年之后的人,穿过时空,进入了她的身体,成了上官晚清,醒来后发现中了媚毒,所以才会对你做出那种事。”

晚清解释了那一晚的事,心里却有些不安,低首望着自己的指尖,沁凉苍白,其实她还真害怕夏候墨炎害怕的眼神,不过现在让他知道,总好过将来知道,就算一拍两散,心里难过,也好过将来的重创。好久没听到声音,晚清的心一寸寸的凉,然后若无其事的苦笑起来。

“其实我就是来自于千年之后的一缕魂魄。”

夏候墨炎的心底叹息,原来是因为这样,所以她的言行举止,很多时候做的事,都不同于这个时代的人,是因为她本身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吗?伸出修长的大手,轻轻的托起晚清的脸,看到她清艳的脸上微微泛起苍白,不舍的轻喃。

“原来是这样,晚儿,不管你是叶晚清,还是上官晚清,都是一个人,六年前的你,还是现在的你,我认识喜欢的爱着的那个人都是你,只是心疼曾经伤害了你。”

“谢谢。”

晚清眼里泛起潮湿的光芒,靠在他的胸前。

他令她感动,真的,如若刚才他有一丁点的嫌厌,她都会受到伤害,但是他什么都没有。

他的神情明明白白的显示,根本不在意她的过去,她来自于异世时空的身份,他喜欢爱着的就是她这个人,想到这,她心头的重担便落了下来。

夏候墨炎拉着她坐到房间内的榻上,柔声询问:“跟我说说你们那个时空的事?”

“我们那个时空的事?”晚清笑着点头,其实说实在的,从前她作为超能力者,一直待在实验室里,对于外面的世界知道得很少,要说知道,大部分也是从电视上看到的。不过既然他问,她倒有一件事和他说,省得日后费口舌。

“我们那个时空的人,男女是平等的,男人是不可以有三妻四妾的,一生一世一双人,还有相爱的两个人,要彼此忠贞,男人不可以以权压人,一定要地位平等。”晚清眨了眨眼睛,她这算不算借机警告,她话音一落,夏候墨炎宠溺的笑了。

“晚儿,我从来没想过别的女人,所以你用不着敲打我吧。”晚清没想到自己的心思,一下子便被人识破了,不由得脸颊微烫,冷哼一声,赶紧的转移话题,眼睛望向了一侧软榻上宝剑。

夏候墨炎下意识的望过去,只见那宝剑灼灼闪光,很明显的被开光认了主,不由得脸色微变。

“你没事吧,这宝剑必须钦血认主。”

“你怎么知道?”晚清惊奇,很快想到夏候墨炎的手上应该也有一把宝剑,想到这,一把抓住夏候墨炎的手,沉稳的开口:“它竟然会说话?”

“嗯,这宝剑仍是上古神兽幻化而成,会说话是正常的,你别太惊讶,等你身体大好了,可以用它的灵气修炼玄力,可以使玄力大增。”

夏候墨炎笑搂着她,没想到晚儿也得了一把这样的宝剑,虽然先前生气,她为了这把宝剑差点连命都不要了,但是他知道这把宝剑确实厉害无比,不过他记得,师傅曾说过,不要随便打开宝剑,会引来杀身之祸,他一直想不透这句话。

“嗯。”晚清点头,很是开心,她之所以要修练玄力,就是为了提升起自己的玄力,这样以后既可以不受别人欺压,也可以和夏候墨炎并肩作战,对付坏人。房间内两个人正亲热的说着话,忽然听到外面响起了错乱的脚步声,夏候墨炎隽美的五官上,一双丹凤眼深邃冷寒,唇角紧抿,冷冷的盯着门外,只听得雁平的声音响起来。

“主子,不好了,酒楼外面被一大批官兵包围了?”

“官兵?”

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异口同声问,然后相视一眼。

官兵为何包围洒楼?发生了什么事?雁平继续禀报:“那些人不是金夏国的官兵,似乎是龙番的兵将,包围了客栈,还让世子妃马上出去,交出梵音寺盗来的东西?”

这一说,夏候墨炎和晚清了然,原来是龙番的人,竟然有脸说她盗了他们的东西,当真是可笑至极。

“来啊,随我出去。”

夏候墨炎起身,一身的煞气,宽袖一甩,飘逸如风,却带着凛冽的森冷,声音更是低沉阴骜。

龙番的人,好,那就让他来会会他们?究竟谁才是那个不要脸的人。晚清也站起了身,打算跟着夏候墨炎的身后往外走去,却被他挡了,转身满脸的温柔,拉着她安置在房内的榻上。

“你身子不好,这件事让我来处理,别出去。”说完便领着雁平和落沙二人出去了。

等到他一走,门外流胤和回雪走了进来,看到主子脸色难看,沉着的开口:“小姐,你知道了。”

“嗯,这帮不要脸的东西,竟然说我盗了梵音寺的东西,那龙番的皇帝真不是个东西,谋朝夺位,连自己的亲兄弟都不放过,竟然说我盗了龙番的东西,可恶。”

这口气无论如何出不了,晚清沉稳的起身抓了宝剑,领先往外走去。

“走,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来青铭酒楼抓人?”

“是,小姐。”

流胤和回雪二人跟着主子的身后走了出去。

青铭楼门前,阳光照射着,却一片冷簌肃杀,街道上一个人影也没有,半条街上都是黑沉沉的兵将,好似浪潮涌动的前夕,杀气弥漫在无尽的烈日下,窒息般的令人恐慌。

楼内的客人全都躲到房间里去了,空旷的大厅,死一般的沉寂。

夏候墨炎领着几个人走出来,而凤离歌也带着几名手下从另一侧走出来,两帮人会合,直奔酒楼门外。

烈日的光芒照在他们的身上,如苍穹之下的鹰隼,狠厉,森冷,面对着黑沉沉的兵将,竟然全无惧色,反而有一种君临天下的霸气。

“你们是什么人?”

一声喝,只见包围了青铭楼的兵将,层层分开,让出一条道来,一人从后面策马出来。

黑铁盔甲,手中提着一柄长枪,腰挎佩刀,高坐在马上,沉稳有力,马蹄在门前来回的践蹋,一声声落地惊魂。

“世子爷别来无恙。”

这人一开口,声音中透着温润如玉,抱拳望着门前的夏候墨炎和凤离歌。

清隽的面容,唇角是温软的笑意,这人竟然是龙番国的容王龙曜。

夏候墨炎眉一挑,杀机浓烈:“龙曜,你带这么多人包围了青铭楼,还声言晚儿盗了梵音寺的东西,当真是可恨至极。”

龙曜高据马上,一手拉着僵绳,一面望着门前的数人,其实他不愿意捉拿晚清,无奈他身为龙番的容王,得到了父王的旨意,只能带兵来拿人,不过只要晚清交出梵音寺里盗来的东西,他不会为难她的。

那把宝剑,可是梵音寺的镇寺之宝,不知道晚清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竟然私闯梵音寺盗了那宝剑。

“世子爷勿恼,只要晚清交出了梵音寺里的东西,我们不会计较她的事。

意思是只要晚清交出梵音寺的东西,必然会放过晚清。

夏候墨炎面容森冷阴骜,大手一握,周身的杀气,身上的白袍,在风中舞动,映衬得周身的光华激滟,却于那层光华之外,嗜血万分。

胆敢毁坏晚清的名誉,就算他饶过他们,他们未必放过龙番的兵将,不就是人多一些吗?唇角陡的一勾,仰天便是一阵啸鸣,狂妄傲睨,根本不把青铭楼外面的兵将放在眼里。

龙曜身侧的将军,脸色难看,一勒马上前,气愤的开口:“容王殿下,既然他们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何不动手,统统的拿下他们。”

龙曜一举手阻止了,再望向夏候墨炎:“只要晚清交出梵音寺的东西,我们必然不会为难你们。”

他话音一落,空中陡的响起一道尖锐的怒骂之声。

“龙曜,你放屁。”

随着骂声,几道身影从青铭楼的大门走了出来,为首之人,身形袅娜轻柔,一身的白衣,折射出凛冽的寒芒,一张清丽出尘的面容上,深邃的眸中掠过幽光,双眸耀了阳光的轻辉,竟然寒冷凉薄,没有一丝的温度,深不可测,唇角勾出喷薄激滟的笑意,惊心动魄的耀眼光华。

只见她走出来,所有人都看得呆了眼,这女子当真不是凡人,胆敢独闯梵音寺盗剑,还如此大刺刺的出现,若非有过人的本事,又即敢如此做。

晚清走到门前,素手一指,直点着龙曜。

“龙曜,你竟然有脸来拿我,若非我几次救你性命,你又岂有能耐在此指手划脚,现在竟胆敢说我盗了梵音寺的东西?”

“晚清?”

龙曜脸色一怔,温润如玉的面容上,闪过无奈,抱拳缓声开口:“我是奉旨行事,那宝剑是梵音寺的镇寺之宝,还望晚清不要为难我们?”

龙曜话落,晚清不由得大笑,手一扬,宝剑在手,骄阳之下,宝剑闪烁着耀眼夺目的光华。

“你说这把宝剑是镇寺之宝,当真是可笑至极,如果这宝剑是镇寺之宝,我又怎么会有这把宝剑的钥匙,若非你们龙番没有这把钥匙,还会把它置于梵音寺的地下密室吗?镇寺之宝,当真是可笑至极,龙曜,这话是你那谋权夺位表里不一禽兽不如的父亲说的吧,若是我早知道这件事,当日又岂会救你和你的父亲。”

“你?”

龙曜对于晚清的话不太明白,疑惑的望着晚清手中的宝剑,正如晚清所说,如若这宝剑是梵音寺的镇寺之宝,为何晚清却有钥匙,难道真的是父皇骗了他们。

虽然如此想,不过听到晚清当着这龙番所有兵将的面骂他的父王,身为人子,他绝对不能无动于衷,想着脸色一寒,手中的长枪一指,声厉言寒。

“晚清,你当真执迷不悟,若是交出宝剑,我们不为难你,否则休怪我们动手?”

“动手?好啊,那就看看这把宝剑答不答应。”

她一言落,双手紧握剑鞘,陡的抽开宝剑,光芒大作,先前还是烈日炎炎,万里无云,忽然天边涌起无尽的乌云,铺天席地的滚滚而来,狂风大起,直卷得街道边细小的东西在半空中翻转,青铭楼门外的所有马匹都受惊了,纷纷扬蹄嘶鸣,有人从马上摔落下来,而那宝剑离了晚清的手,吊在半空,然后平地响起一声虎啸,震耳欲聋,各处的东西尽数被震落,掀翻扑打到各人的身上,陡的一声沉闷的声音响起。

“主人,何事吩咐?”

“白虎,这些人说要和我动手,你让他们看看,他们有能力动手吗?”

“是,主人。”

一声应了,宝剑在半空旋转,狂风大作,越来越猛烈,虎啸连连,那些骏马全都受惊了,有的仰天嘶鸣,有的受不了压力,直接前蹄跌倒,使得马上的人扑通扑通落地,一柱香的功夫,只见先前狂傲慢不可一世的兵将,尽数跌落到马下,青铭楼门前,一片狼籍,晚清眯眼朝半空的宝剑唤了一声:“回来,白虎。”

“是,主人。”

宝剑入鞘,完好的落到了晚清的手里。

天空一刹那的乌云散尽,骄阳烈烈,白云轻撩,再看青铭楼门前,三千兵将尽数跌落马下,惨不忍睹,人人脸色难看惶恐,为首的龙曜则是错愕不已,这宝剑真的好厉害,还会说话,是一把旷世的灵剑,这样的东西,自然是梵音寺这样有灵性的地方才有。

“晚清,你为何非要占了这东西””

龙曜沉声问,紧盯着晚清,晚清唇角浅笑,不卑不亢的开口。

“龙曜,今日饶你们一次,是因为我的父亲是前太子龙赫,而且这把宝剑,不是梵音寺的东西,他是我父亲的东西,至于什么狗屁梵音寺,只不过奉了你那个阴谋诡计杀兄弑父谋朝夺位的父亲的话,还梵音寺的镇寺之宝,当真是可笑至极,你,还是回去问问你父亲,为何前太子龙赫的尸骨会出现在梵音寺的地下密室里,而他一个烈王竟然当上了龙番的皇帝。”

一言落,青天白日之下,龙番的兵将人人脸色煞白,齐齐的瞪视着晚清,却一时说不出话来,这女人说的是真的吗?

不知她说的是不是真的,若她真是前太子的女儿,那么她就是龙番的公主。

所有人都望向龙曜,龙曜的眼瞳闪过错愕,难以置信,然后指着晚清低喃:“你说你父亲是前太子龙赫。”

“是。”

龙曜奋受打击,倒退两步方站定,并不是说他还对晚清有什么不该有的奢想,而且若晚清真的是前太子龙赫的亲生女儿,那么她所说的话恐怕就是真的,如果前太子龙赫真的在梵音寺的密室里,那么当真如晚清所说的一样吗?

想到这脸色几近透明苍白,飞快的拉马翻身上马,一挥手令身后的三千兵将整队离开,留下来也拿不到那把宝剑,所以何必留下。

一行人整顿好,策马狂奔而去。

来时整齐有序,去时失慌落魄。

青铭楼前,一行数十个人把视线收了回来,慢慢的落到晚清的身上,只见她气定神闲,双臂环胸,抱着那把宝剑,激滟动人。

一时众人不知道说什么好,夏候墨炎走过去,拉了晚清往里走去。

门前,童童鼓起掌来,紧跟着他们的身后一路进去。

“娘亲,你刚才好厉害啊,这把剑也好厉害,娘亲你让我摸摸吧。”

“好,”晚清俯身,童童满脸的笑意,伸手一遍遍的摸着这把剑,一家三口往楼上走去。

身后凤离歌眯眼望着远去的身影,慢慢的开口。

“这是怎么回事?”

他记得师兄也有一把厉害的宝剑,名青龙,青龙宝剑也是威力不凡的,他的玄力提升迅速就是借助了青龙剑的灵气,所以修练起来比常人迅速得多,不过记得师傅说过,这绝世名剑不宜现世,若是现世,必然遭来恶果,现在上官晚清拿了这把剑,不会出事吧?凤离歌心底浮起不安。

不但是他,就是夏候墨炎也有些沉重,陪着晚清一路上了四楼,一只手紧搂着晚清,什么话都没说。

晚清见夏候墨炎神色有异,不由得关心的开口。

“怎么了?墨炎?”

夏候墨炎瞳仁深不可测,暗磁的声音响起:“晚儿,我师傅说过,这种灵异的宝剑不能现世,若是现世,必然遭来恶运,你今日竟然让宝剑现世,只怕?”

他没敢多说,手下用紧了力道,不管怎么样,他绝对不会让晚儿有事,他会保护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