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奴家觉得公子面生得很,公子以后可要常来看望奴家?”

“好,只要夏姑娘不嫌厌本公子,自然会常亲近的。”

晚清淡淡的笑,心里想着,恐怕过了今晚你再不想见我了。

那夏迎因为晚清的逶迤迁就,整个人便像一朵盛开的花儿,再喝了小酒儿,当真媚眼如丝,咯咯的轻笑,又挨近了晚清一些,两个人再吃了一杯酒,越发的兴致大起,站了起来,娇柔柔的开口:“公子,奴家给你唱个曲儿吧。”

“好。”

夏迎也不用人伴乐,清音唱了起来,竟也婉约柔转,把个小女儿的心思,发挥得淋漓尽致,刻骨三分。

晚清忍不住拍手,清醇灵动的容颜上,瞬间摒射出光华,激激满身。

看得夏迎痴痴的的呆了,轻喃唇:“公子。”

脸红心跳,只觉情根深种,这时候晚清的神情也是魅惑的,似乎被夏迎吸引了,两个人当真是郎情妾意了起来,晚清自觉时机已到,立刻招手让夏迎过来,笑眯眯的说。

“迎儿,我看你甚喜,今日本公子让你见一见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

晚清从衣袖中取出一只九龙杯,透明清彻,流光溢彩,在灯光下,栩栩如辉。

“哇,这是什么?”

夏迎忍不住发出惊呼,然后紧盯着晚清手里的九龙杯,一看便是好东西,上面还雕刻着精致的龙腾。

“这东西还有一个好处。”

晚清斟了酒然后凑到夏迎的面前,只见那美酒之中,隐隐幻像,好似有龙腾飞,不时的飞旋,翻滚,惊云闹海,十分的热闹。

这杯子好奇怪,有龙摆尾?夏候的脸色一瞬间暗了暗,颤声开口:“这是九龙杯?”

“迎儿好智慧,正是九龙杯。”

晚清不躲不藏,她之所以现出九龙杯,便是要借这夏迎的嘴,把凤皇教的人盗了九龙杯的事泄露出去,所以她并没有隐瞒,压低音量神秘兮兮的接着说:“我是凤皇教的人,奉命盗这九龙杯,今儿个晚上迎儿可算有缘。”

“啊?”

夏候的一张脸比纸还白,没想到这公子竟然是凤皇教的人,听说那凤皇教的人一向形踪诡异莫测,没想到竟然出现在这南合城,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如此一想便觉得害怕,身子轻颤了两下,强作镇定。

“公子,奴家什么都不会说。”

“没事,说了我也不怕,难道我凤皇教的人,还会怕谁不成?”

晚清一脸的狂傲,夏迎看他傲气冷冽,不过对自己倒是没有厉言,一时不知道如何说话,房间冷寂下来?

只听得隔壁的房间有清灵的琴音传过来,好一首高山流水,当真是不可多得的好曲儿啊!

这隔壁房间住着的人正是月栖楼花魁的闺室,这花魁此时在房间内弹琴,想取悦于那随意歪靠在榻上的人,可惜那人,一动也不动,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头墨发好似锦绸,隽美的五官刀削斧琢一般精致,无一丝暇疵,完美如俦,一身白衣,袍摆海棠缠枝,耀眼光华激滟,周身难掩的光芒,令人只看一眼,便深深的心动,所以这花魁才会尽力的卖弄自己的才艺。

可惜那听曲的人从头到尾没有任何的表示,相反满脸的冷霜,深沉幽暗,高深莫测。

“师兄,这是不是太过了,你这样会伤了无双姑娘的心。”

这花魁名陆无双,而房间内除了这美男外,还有另外一人,也是相当的耀眼,脸上罩着鹰头面罩,随意的靠在另一侧的椅子上,慵懒至极。

这戴面罩的正是凤离歌,他是看着师兄越来越深沉,越来越嗜冷,所以才会在今晚想出办法来,带她来青楼听无双姑娘弹琴,给师兄解解闷,可是这师兄从头到尾就不在状况内,周身的凌寒越来越深,眉紧蹙了起来。

再看无双姑娘,都快要哭了,所以凤离歌忍不住出声。

不过他话音一落,那本来闭着眼睛的男子陡的睁开眼睛,只见黑瞳光华万丈,而面容上却是撤旦般的冷情,身形一动,朝着空气中吸了两下。

凤离歌和花魁陆无双,一脸的莫名其妙,他是什么意思?

这房间内冷沉嗜杀的男子,正是夏候墨炎,因为时间的流逝,天鹰楼还是没查到晚儿的消息,所以越来越焦燥,真害怕她发生什么事?

今天晚上凤离歌说带他到一个好地方,谁知道竟然是自家的青楼,本来他是不想来的,不过受不了离歌的热情,只得留下来听这位无双姑娘弹琴儿。

就在刚才,他忽然有一种强烈的意识,似乎晚儿就在附近。

对的,他有这种意识,而且空气中似乎还隐藏着她那独特的气息,也许别人不知,但是他就是可以在万千的味道里,找到属于她的那一缕独特幽香。她恐怕真的在这间青楼里,如此一想,夏候墨炎再也坐不住了,身形一动便拉开门走了出去。

门外雁平和落沙一看主子的神色,不由得紧张的追问”

“主子?”

夏候墨炎哪里理会他们,脚步轻轻的移动,微睑双目,用鼻子去感受,一步一步,慢慢的往隔壁的房间走去。

隔壁的房间门外,回雪正守着,见到一抹高大的俊挺傲气逼人的身影走过来,先是不以为意,待到认真细看,当下脸色大变,世子爷竟然就在南合城,这可怎么办?

回雪飞快的低下头,退后两步错开,时间已经来不及了,她若是提示或者冲进去,便会暴露自己的目标,也会暴露主子的目标,现在怎么办啊?就在她惊慌焦虑,想对策的时候,夏候墨炎已走到了房间的门外,陡的睁开眼睛望着那紧闭的房门,然后抬起一脚踢开了那关着的门,房间内的情景一览无遗?

正文 第101章

一脚下去,夏迎的闺房门被踢开,傲挺的身姿旋风般的冲了进去,房间内的情景一览无遗。

一排水晶珠帘把精致的房间一分为二,外间有圆桌软榻书架,里面陈设着屏风和软床,此时那床上一女着轻柔薄衫,滑落半边,露出雪白的酥肩,满头云丝垂在肩上,透着几许细媚,此刻满脸的惊吓惨白,似乎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颤颤儿的出声。

“公子,这是做什么?”

夏候墨炎目不斜视,飞快的扫了里外,然后怀疑的望向那屏风,沉稳有力的走进里间,往屏风后面张望。

床上的人,伸手扯锦丝薄被,轻掩玉休,似乎生怕这男人色心大起。

可惜这进来的人似乎是个正人君子,目不斜视之余,飞快的扫视了一圈,张隽美的五官上,第一时间拢了寒霜,眼瞳深邃似海,缓缓的蹙眉,难道是他猜错了,真的,就在陆无双弹琴的时候,他清晰的感受到她就在附近,还敏感到空气中属于她的气息,也许这是常人难以理解的,但是他就是可以感受到。

可是现在这房内竟然空无一人,难道说是他思念太深,所以产生幻觉了。

一边想一边走了出去,此时房门前,已围了好几个人,花魁陆无双,还有凤离歌,以及夏候墨炎的手下雁平和落沙二人,人人脸上有惊疑,不知道这爷抽什么风了?

夏候墨炎因为失望,心情不好,所以看也不看凤离歌和陆无双二人,直接沉声命令雁平和落沙。

“走。”

当先一步往楼下而去,再不看身后娇艳美丽的陆无双一眼。

凤离歌没有跟上前面的身影,而是悄然的转身朝另一侧走去,秘密的出月栖楼。

花魁陆无双俏丽的美目中满是失望,痴望着那已走到大门口的身影,无精打彩的回身往自己的闺房走去。

此时一些被惊动的客人,见没什么事,也各自散开。

一直小心避着的回雪,见没人注意动静,飞快的闪身进了夏迎的房间,关好了房门。左右张望,没有看到主子的身影,小姐去哪了?

刚才她的一颗心提在胸口,差点没窒息过去。

没想到却有惊无险的躲了过去,不过小姐倒底藏在什么地方了?

“我家公子呢?”

回雪冷着脸问床上的夏迎,只见她小心指了指自己的床下面”

原来先前晚清正和夏迎说话,忽然听到廊道里响起脚步声,沉稳骄健,不似一般的客人那般轻浮,当下心里警惕,所以不待夏候墨炎进来,便飞快的闪身进了床底,然后贴附在床板上,屏住了呼息,果然有人闯了进来。她躲在床下面,本来不以为意,待到那人慢慢的走过,她看到一抹海棠缠枝的白色袍摆,还有那一缕她熟悉的男子休香,不由得一瞬间呆住了,因为她实在没想到,夏候墨炎竟然会出现在南合城,还是这家妓院里,他闯进来是什么意思?难道发现她了,越发不敢大意了,直到他走了出去,为防这人再闯进来,还不敢贸然出来。

直到回雪唤她,才一收手从床上闪了出来。

此时满脸的惊云,望着回雪沉声开口:“走吧。”

”是,公子。”

两个人留了银钱给夏迎,然后拉开门准备出去,想想又作罢,还是从窗户出去吧。

临离去时,晚清笑望着夏迎,不卑不亢的开口:“夏姑娘,惊扰了,我不介意你把今晚的事情说出去。”

然后跃身闪了出去,夏迎轻扇眼睫,一时茫然,苏公子是什么意思?慢慢想明白了,原来苏公子就是想借着自己的口把这九龙杯被盗的事传出去,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如此做,但是拿了人家的银子,自然该做些事不是吗?夏迎笑望着手中的银票,这家伙倒是挺大方的。

正想得入神,轰的一声,房门再次被人踢开,夏迎一脸的惊吓,望着门前一人。

隽美如俦,却一身煞气,周身笼罩着冷寒彻骨的气流,一双撇旦般无情的黑瞳,紧紧的锁着床上的夏迎,缓缓的走进来,一字一顿的开口。

“说,先前这房中的客人呢?”

“客人?”

夏迎低喃,猛然醒悟,看来这人和苏公子有仇啊,看他此刻的样子会不会找苏公子的麻烦,不过苏公子说了,可以说的不是吗?为免受苦,夏迎赶紧开口:“你是说苏公子吗?”

“苏公子?”

夏候墨炎飞快的挑起狭长的眉,深邃的黑瞳先是困惑,然后慢慢的拢上了几不可见的柔情,果然是晚儿啊。

记得有一次他和琉璃阁的人接头时,她便女扮男装,化名苏乾。

“他叫苏乾是吗?”

夏候墨炎开口,眼瞳一发冲天的光华。

夏迎点了点头,奇异的发现前一刻还凶神煞神,人见人怕,鬼见鬼愁的煞星,这一刻却光华白练一般闪烁着耀眼的气韵,举手投足霸气轻激,缓缓的开口:“他人呢?”

“走了。”

夏迎一言落,夏候墨炎转身便走,高大的身躯傲然如铁塔,一身的霸气。

门外,雁平落沙同时开口:“爷?”

“回去。”

夏候墨炎唇角勾出完美的弧度,引得这青楼中,很多女子痴痴相望。

这男子真的好俊啊,身形完美,脸蛋绝色,再看那举手投足的肆狂尊贵,高据云端之上的风彩h

雁平和落沙也觉得主子的心情似乎一下子好多了,这是最近以来的唯一的阴转晴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先前房间内的谈话,他们是听到的,那夏姑娘说了今天晚上房里的客人是一名叫苏乾的家伙,可是主子听了,似乎心情蓦然变好了,难道说,那家伙其实就是,就是?世子妃。

两人睁大眼,然后瞳仁收缩,兴奋莫名,难道说他们的苦日子要结束了。

至于夏候墨炎自然是最高兴的一个了,虽然没找到晚儿,但是至少知道了,她就在南合城,既然她在南合城,他就不相信找不到她,想到她一个女子竟然逛到青楼里来了,他就恨得牙痒痒的想揍她一顿。

先前还以为自己的感觉错了,是因为太想念她了,所以才会产生的幻觉,可是等到他离开月栖楼上了门前的马车时,忽然想到一件事来。

如果说自己闯进房间时那名青楼女子睡了,可是桌上的菜肴似乎动过了,既然动了菜肴就表示有客人,可是客人呢?他进去的时候,房间内明明空无一人,所以说房中有人?

一想到这个,立刻回身又进了月栖楼,没想到真的查到今天晚上在他们隔壁的人正是晚儿。

夏候墨炎一路想一路出月栖楼,门前的马车内,凤离歌竟然端坐着。

“怎么了?”

凤离歌奇怪的开口,这一阵子他可是看到师兄焦虑不安暴戾冷杀,可是现在却是满脸的光华,潋潋轻暖,似乎发生了什么令人高兴的事情,眼下能让师兄高兴的事。

凤离歌一下子便猜中了,难道嫂子出现了。

“难道是有嫂子的下落了?”

夏候墨炎唇角有浅笑,略点下头,不过望向凤离歌的眸子有些阴骜。

“她就在南合城,为什么你却找不到,你最近的办事能力是不是差了?

一言落,凤离歌挑眉,困惑之外阴沉下来,伸手取下脸上的面草,凝眉想了一下:“难道是我们查的方向有问题,我派人查了南合城所有的大小酒楼客栈,青楼楚馆,凡是留客的地方都检查了,没有找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把范围再扩大一些,她很可能住在什么人家里?”

既然各家住宿之地没有,那么很显然是住在人家家里。

不知道她究竟住在谁家,夏候墨炎一想到这个,心便又无法安定了,脸上的神色变幻不定。

凤离歌望着自己的师兄,从小到大,他最佩服的人便是师兄了,不但人长得俊,练武的天赋也很高,而且对他极好,从前师兄与他一般不喜女子,虽说没他的重,可也没见过他对谁上过心,可是现在为了一个女人,他的心情起伏很大。

“师兄,为了一个女人,值吗?”

凤离歌暗沉的嗓音响起,他是不能理解这些,因为他从来不与女性接触。

“值吗?”

夏候墨炎笑了起来,随意的歪靠在马车内的软榻上,双手相交叠在脑后面,慵懒的躺着,双瞳闪闪灼亮,盯着车顶的厢壁,满脸的光辉。

“离歌,这不是值不值的事,而是你控制不了自己的思维,大脑所想的下意识所做的,都是自己控制不了的。”

夏候墨炎说完,见凤离歌没声音,侧首去瞧他,见他清隽光华的脸上罩着困惑,知道他还没有懂,便又换了一个说法。

“这样去说吧,例如她不在我的身边了,我就担心她会受人欺负,一想到她受人欺负,我就吃不好睡不好,焦虑不安,再比如,想到她若是爱上了别人,我就想杀了那个人,而且心里总想着,别人不会如我这般宠她了,她若不开心怎么办?这些都不是行为可以控制的,是大脑自己的意识,这都是因为我爱她。”

“爱?”

凤离歌暗沉的低喃,不再说什么,这字与他很陌生。

夏候墨炎知道这师弟在想什么,缓缓的抬首望着他。

“离歌,你应该试着接受别人。”

可惜凤离歌睑上了眼睛,歪靠在厢壁上一言不发,其实他是下意识的排斥着女人,自己根本控制不了。

马车内寂静无声,一路回青铭楼去了。

而另一边,晚清和回雪二人也是心惊胆颤的,没想到夏候墨炎竟然会出现在南合城。

现在她们是非常庆幸自己先前没有住到客栈,住到小荷家里。

小荷家属于南合城最低等的平民,住在最外围,一般人根本不可能想到她们会住在这样的地方。

“小姐,我们还要在这里吗?”

回雪担心,世子爷在这里,要想找到她们恐怕不是难事,她们还有必要留在这里吗?

晚清的脸上拢了一层冷霜,眼瞳幽深,一想到夏候墨炎这厮竟然在青楼出现,就没好气,心里有些闹腾,对于这些不能控制的心绪,她是又恼又烦,不过眼下她只想完成父亲的遗言,至于夏候墨炎,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男人。

她这种人,若是爱,就是一生,就是自己的命。

可是夏候墨炎真的值得她如此做吗?他可是骗了她两次的人啊,心思百结。

“既然做了,就做到底吧,我们小心一些,小荷家不是一时找得到的。

“嗯,我知道了。”

回雪点头,不再说话,马车一路疾驶回了小荷家,她们依旧从窗户进去,不想惊动房里的别人。

第二日,不知道从何处刮起了一股风,整个南合城的人,人口相传,说凤皇教的人盗了九龙杯。

此时很快惊动了凤皇教的人。

邵府的书房内,坐着几个人,上首的位置上,坐着一个俊美邪魅的男子,一身的慵懒,随意的歪靠着,桃花眼眸望着下面坐着的几人。

凤皇教的两名护法,还有四大堂主中的两位,忠义堂堂主邵康,清义堂堂主林志,两大护法夜飞鹊和苏青岚。

下首的几人,脸色都十分的难看,三人同时望向忠义堂堂主邵康。

“这是怎么回事?邵堂主。”

夜飞鹊最先质问,双手轻抚白色的胡须,周身难掩其锐利的冷芒。

他是四大护法之一的夜飞鸠,凤皇的亲信之一。

夜飞鹊一言落,一边长相妩媚,丰韵尤存的女子苏青岚和清义堂堂主林志全都望着他。

邵康此时是有嘴难言了,他明明把九龙杯藏在古井之中,现在不但被人盗了,竟然还传出这样的谣言。

身边这些伴伙们责难的眼光,使得他很难受,本来九龙杯被盗,他的心情就不好,现在又被别人责难,顿时间,心中涌起无尽的悲恸,似乎凤皇不在以后,他们这些昔日的伙伴愈走愈远了。

这时候一直慵懒随意歪靠着的稼木萧遥动了一下,缓缓的开口。

“我相信邵堂主不是有意的,一定是有人盗了九龙杯,然后嫁祸凤皇教,这个人是别有用心的,我们一定要查清这件事。”

稼木萧遥说完,书房内的人安静下来。

邵康感激的望向稼木萧遥,以往他对于这个新任的教主怀疑,猜测,没想到他竟然还帮着他,看来是自己心胸狭隘了。

“教主,接下来怎么办?”

护法苏青岚沉声问,既然有人胆敢找死害她们凤皇教,她们绝不会坐视不理。

“一定要逮到她们。”

稼木萧遥想起了井中的两条美人鱼,本来以为她们是为了钱财才会盗了九龙杯,没想到却隐藏着更深一层的含意。

既然她们陷害凤皇教,只怕接下来,还会有行动,所以他们一定会逮到那美人鱼的。

因为想到那两名女子,稼木萧遥的心情愉悦起来,扫向房中的几人。

“这事既然是九龙杯引出来的,就由邵堂主负责,把这暗中栽赃陷害的人抓住。”

稼木萧遥的目的就是为了拉拢眼前这些属下的心,以后尽心为他效力,他才好办事。

他这一命令,立刻使得邵康的心又靠拢了一些,沉稳的接口:“是,教主h”

其余的人都应声附合着,此事便定了下来,各堂主和护法下去分派任务,注意着南合城内所有的动向。

不过接下来的两天,却一点动静都没有,虽然外面说翻了天,晚清和回雪等人也不理会。

这两日安心住在小荷的家里,休生养息,既没有任何的动作,也没有任何的意向。

南合城里,有很多人陆续离开了,心中虽然失望,不过已能平复了,九龙杯被盗,还是被凤皇教的人盗走的,凭邵府的人,有多大的能力能把九龙杯拿回来,不过对于这凤皇教,很多人不满,深恶痛绝。

这一晚,晚清三人商定,假扮盗贼再次出手,冒凤皇教的名,就不信那些家伙不出现。

月夜朦胧,黑衣裹身,头上罩着布巾,倒没有蒙脸,因为她们不害怕人家认得。

三个人如鬼影般的出了小荷的家,流胤在前面带路,领着晚清和回雪直奔事先打探过的人家”

仍是南合城的有钱大户,府内护院不少,不过他们意不在物,只在引出凤皇教的人,所以一进去便闹出了动静,很快惊动了人,在暗夜中亮起无数的火把,团团包围了她们,只听得晚清冷声而起。

“我们可是凤皇教的人,你们若是抓我们,等着被杀吧。”

这一招倒是十分的管用,那些护卫面面相觑,然后望向为首的管家,只见管家脸色难看,不过确实被惊住了,谁敢去招惹凤皇教的人啊,立刻一挥手命令:“你们走吧。”

三个人大摇大摆的出了这户人家,僻静的大街上冷冷清清,三个人脚下轻慢,一路说着往前走。

“没想到这凤皇教的名头真好用,人家竟然不敢抓我们,看来以后倒可以打着这招牌行事。”

这话一落,暗夜笼上了杀气,四周的波动诡异莫测,三人相视一眼沉声。

“来人了。”

相信一定是凤皇教的人,晚清话落,只见从街道两侧的房顶上飞檐而下数十名的黑衣人,虎视眈眈的怒视着她们,每个人的瞳仁中冒着腾腾的怒火,似乎恨不得吞噬了她们,眨眼包围了她们。

晚清只故作不知,沉声开口:“不知道阁下等人为何要拦劫我们,我们一无财二没色,阁下想劫财劫色搞错对象了。”

”大胆,竟然敢胆冒充凤皇教的人屡屡犯案,毁坏凤皇教的声誉。”

一人从旁边的高屋之上跃下,藏青的袍子在夜风中越过,眨眼落地。

晚清一眼便认出这出现的人竟是曾给儿子画过像,还想杀儿子的老者,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看到他。

只见他一现身,包围在晚清等人身侧的黑衣人让开了道,并异口同声的唤:“夜护法。”

一看这阵势,晚清便知道眼前的人仍是凤皇教的四大护法之一,看到他虽然白发苍苍,眼瞳锐利如刀,冷沉的寒光射过来,一会儿,那老者诧异出声。

“竟然是你””

晚清知道这位夜护法认出自己来了,说话的口气明显的温和下来:“阁下为何要毁损我们凤皇教的声誉,难道是与我们有仇不成?”

这一言落,晚清抱拳沉声开口:“我们想见?”她后面的两个字还没说出来,忽然暗夜中响起尖细刺耳的声音,兵器划地之音,整齐有致,晚清和回雪飞快的抬首望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