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妃说完,脸上竟然流下泪来,晚清的心同样的酸涩涩的,眼中有些潮湿,没想到尊贵如夏候墨炎,原来也有这不为人知的幸酸,若不是那一场大病,只怕他就不是傻子,是一个风流倜傥的风流人物,哪里还有她上官晚清的事啊。
晚清拿了帕子给老太妃擦泪:“太妃娘娘别伤心了,有您这么疼爱他,他还是有福气的人。”
太妃接过晚清手中的帕子擦了擦眼泪,点头:“我与你说这些,是希望你好好待他,虽然他的智力只有八岁,可却是个善良的孩子,以后别伤害他好吗?”
老太妃说完望着晚清,晚清点首,其实她从来就没想过伤害夏候墨炎,就是这次嫁给他,自己也是愧疚的,似乎是为了什么目的嫁给他似的,从此后,只要她在汉成王府的一天,她就不会允许人欺了他。
正文 第067章
房间里,晚清心中暗自发誓,老太妃见她点头,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好孩子,以后你有什么事便与奶奶说,奶奶一定给你做主。”
“谢太妃娘娘。”
晚清柔顺的开口,她很喜欢这位老太妃,因为她疼护墨炎的心,说明她不是那种势利之人。
太妃娘娘一听晚清的客套,早笑着点她的头:“傻丫头,都要进门了,又有了孩子,以后你们就一起叫我太奶奶吧。”
晚清倒不好意思了,迟疑了一下,开口:“是,太奶奶。”
“嗯,乖孩子,”老太妃真正的开心起来,朝外面唤人:“苏玉。”
苏嬷嬷立刻领了两个丫鬟进来,恭敬的请示:“太妃娘娘有什么事?”
”天近中午了,立刻让厨房多准备几道菜,另外去找了墨炎他们过来,一起用饭。”
“是,奴婢这就去办。”
苏嫉嬷退了出去,心下便了解太妃是喜欢这位世子妃的,所以待会儿她还是警告那些不知所谓的人,别平白的挨训,一边想一边安排事情。
房间里,太妃又与晚清聊起天来,这一次询问晚清在上官府生活的情况,并问候家中的长辈。
不大一会儿,门外响起了清甜愉悦的笑声,并说话声传了进来。
“童童,怎么样?好玩儿吧。”
“是挺好玩的,爹爹你养的小狼,比我的昭昭厉害多了
童童开心的声音,夹杂着他说话声的,便是昭昭的吱呜声,晚清知道这猴子吃味了,不高兴了,正想着,屏风外面走进来一高一矮两个身影,两人都是满脸的笑意,大的隽美潋滟,光彩逼人,小的粉妆玉彻的,红扑扑的脸蛋,像苹果似的令人想咬一口,至于那只猴子,果然如晚清猜测的一般,臭着一张脸,别提多难看了,不时的挣扎一下,以示抗议。
刚才小童童竟然说那丑东西比它厉害,呜呜,这不公平,不公平。
昭昭正闹别扭,那太妃娘娘早叫了起来,招手示意童童过来:“来,来,到太奶奶这边来。”
童童一听老太妃的话,放开怀中的昭昭,笑眯眯的走过去,站在太妃娘娘的面前,甜甜的叫了一声:“太奶奶好。”
”乖啊。”
这一声绵软的叫声,落到老太妃的耳朵里,那叫一个周身的舒畅,笑眯了眼睛,一伸手拉了童童到怀里,喜欢不尽:“告诉太奶奶,你叫什么名字?”
“太奶奶,我叫上官童,娘亲叫我童童,太奶奶也可以叫我童童。”
晚清笑望着儿子,这家伙对于喜欢他的人,一向不吝啬,小嘴甜死人。
果然童童说完,太妃是合不拢嘴巴了,朝走进来的苏嬷嬷开口:“立刻给我包了东西来,打赏这小家伙儿,真正是个聪明又乖巧的。”
老太妃说完椎了一下坐在他身边的墨炎:“你被比下去了,以后我可就紧着这小家伙了,你靠后一些,还有,你要成亲了,以后就是个大人了,儿子都有了,从现在起你们随了童童,叫我太奶奶吧。”
墨炎一听,忙点着头,望向童童,一脸的笑意,细长的睫毛眨啊眨的,诱惑至极。
“我就说太奶奶是一定会喜欢你的,童童是不是?”
原来先前童童担心太妃娘娘会不喜欢他,墨炎安慰他,说奶奶一定会喜欢童童,所以他此刻才会如此说,童童连连的点头,满脸的喜悦。
晚清本来以为儿子会反弹,没想到竟然很开心,看来是接受了墨炎与太妃娘娘,想着心里松了一口气。虾
那苏嬷嬷早走了出去,包了四样礼物走进来,递到童童的手中。
童童立刻扬起了笑脸儿:“谢谢太奶奶,太奶奶真好。”
“小嘴儿真甜,不过太奶奶有一件事要说与童童,不知道童童答不答应太奶奶?
童童眨巴着大眼睛,盯着太妃,连晚清与墨炎也望着老太妃,那老太妃笑着开口:“以后你跟着你娘进汉成王府了,可就要改了这姓,叫夏候了,童童行吗?”
对于这个,童童还真不知道如何回答,抬首望向一侧的娘亲,只见晚清笑着点头,其实当初给童童起名,根本没有姓可用,所以才会跟了她姓上官,现在既然进了汉成王府,当然要姓夏候了,这没有什么不能答应的,童童一看娘亲点头了,立刻笑着点头:
“好,太奶奶。”
“好,好。”
今儿个老太妃是实实在在的高兴了的,那苏嬷嫉笑着请示:“太妃娘娘,饭已准备好了,是现传进来,还是等会儿”
“传进来吧,他们都该饿了。”
太妃挥手示意传饭,苏嬷毋走出去,不大的功夫,便领着一排的丫鬟鱼贯而进,在房间里安设了座椅,把饭菜一一摆上来,满满的一桌子,苏嬷嬷走到炕前扶了老太妃下来,靠边坐着,晚清坐在她的左手边,墨炎坐在她的右手边,童童坐在对面。
一时间房间里用起饭来,外面伺候的小丫鬟鸦雀无声,内里只有苏嬷嬷领着两个体面的一等丫鬟在侍候着。
那夏候墨炎一边吃饭一边不忘给晚清挟菜儿,还时不时的来一句:“娘子,你吃这个。”
“童童吃这个。”
看他满脸开心,太妃是满脸的欣慰,不吃也开心了,本来她是不同意墨炎娶这上官晚清的,一个未婚生子的女子,不知道是何等的狐媚子样,没想到只一眼便喜欢这丫头,看来人与人之间还是有缘份的,就像墨炎一般,虽然脑子不好,偏喜欢这丫头,这也是他们之间的缘份,一直以来,墨炎是她最担心的一个,现在看到晚清与童童,她算是放下了心。
饭后,又吃了一会子茶,说了会子话,太妃娘娘便有些累了,晚清赶紧起身告辞。
太妃娘娘吩咐苏嫉姆:“把她们娘俩好好儿的送出去,小心些。”
“是,奴婢知道了。”
晚清起身领着儿子与老太妃告了安,方走出来,那夏候墨炎也跟了出来,在门前一径的摆手,倒是依依不舍的。
门外回雪喜儿和福儿等人同样用完了饭,正在候着,一看到小姐与童童出来,便走过来伺候着,一众人走出了西纱院。
这一次,与来时不一样,满院的下人皆对晚清客客气气恭恭敬敬的。
先前苏嬷嬷已警告过这些人了,太妃娘娘可是很喜欢世子妃的,她们最好皮绷紧些,因此这些人再不敢有不屑之意。
出了西纱院的门,苏嫉毋唤了软轿过来,亲自伺候着晚清母子二人上轿,吩咐了西纱院内两个体面的仆妇,把上官小姐好好的送出去。
众人一路往外行去,一顶软轿,把晚清母子一直送到西北的角门前,几人上了马车,一路回上官府。
马车上,回雪望了望小姐,欲言又止。
晚清挑眉,随意的开口:“怎么了?”
回雪见小姐问,想了一下,开口禀报:“小姐,我们先前用饭的时候,听那些丫鬟说,这汉成王府中,夏候墨炎竟然纳了两房妾室,你说明明一个傻子,竟然有了两个妾,这叫什么事啊?”
回雪说完,喜儿和福儿点头:“是的,我们听她们说了,说世子爷有两个小妾。”
奶娘张氏倒是没说什么,因为她认为这世子爷有妾是正常的,皇室之家不比别家。
晚清点头,并没有生气,不意外是假的,一个傻子竟然纳了两个妾,不过这恐怕不是夏候墨炎的主意,不知道是谁的主意?晚清一时不知道如何说,童童歪靠在她的怀里睡着了,怀中还抱着昭昭。
马车内寂静无声,回雪和喜儿等也不敢说话,她们以为晚清生气了,其实晚清是不知道如何发表这个态度,现在的她对于这样的事,没有那种刻骨铭心的感受,她知道是为什么?因为她没有爱上夏候墨炎,如果真的爱上一个男人,便不会如此风平浪静了,不过仍然有一点不舒服。
上官府偏宅,此时很热闹,客人用过饭后,都涌在梅院那边吃茶说话儿。
晚清抱了儿子下马车,领着回雪等人回玉茗轩去了,也没精神理会府里的客人。
童童睡得香香的,睡梦中还不忘抱着昭昭,晚清吩咐奶娘抱了儿子回房间休息,她也累了,想回房间休息一会儿。
一下午,再没有出玉茗轩一步。
回雪等人则以为晚清是生气了,所以谁也不敢多说话,一时间玉茗轩倒是清冷异常。
至晚上,晚清出现,已是云淡风轻,满脸的笑意,似乎什么事都没有。
花厅内,母子二人用晚饭,童童一边吃一边兴高采烈的讲在汉成王府的事情。
“娘亲,你知道吗?墨炎养了一头小狼,好厉害啊,他说了,等我过去便把小狼送给我养。”
童童一说完,蹲在地上吃药丸的昭昭立刻不干了,呜呜的叫着,然后四腿八叉的仰在地上打滚儿,和闹别扭的小孩子一样。
晚清笑着逗那猴子:“看来我们昭昭以后要和一只狼住在一起了。”
昭昭一听,刷的一声跃起来,揉着一只猴眼睛,显然不能相信这件事,张大嘴巴好半天合不拢,然后一想到这惨绝人寰的事要发生在它的身上了,当下又滚了起来,他不干了,他不要和一只狼住在一起,他害怕啊,不带这样干的,童童不要它了,它可怜啊,呜咽声更大了。
童童一看昭昭的伤心样子,可心疼了,立刻下地抱起昭昭,坐到桌子边。
“昭昭乖啊,娘亲是逗你的,昭昭可是我好哥们儿,那小狼童童是想养着玩儿的,可不能与昭昭比啊。”
这家伙,立刻像打了鸡血,眨巴起猴眼睛来,咧开一张嘴开心的笑起来。
晚清白了它一眼,想不透为何昭昭会如此聪明,从来没看过这样的动物,竟然能听得懂人话,还知道擞娇耍懒捣蛋,什么都会。
“童童,你喜欢汉成王府吗?”
晚清询问儿子,其实她知道那汉成王府不是好进的,虽说太妃娘娘喜欢她们娘俩,但诺大的汉成王府不是太妃一个人的事,还有别的人呢,自己先前见过的宋侧妃,姬夫人,还有允郡王等人,每一个都不是好惹的,她和儿子进了那样的地方,以后凡事可要当心了。
“嗯,喜欢,好大好漂亮,爹爹说了以后那里也是我的家。”
小孩子哪里提防那么多,心思单纯,听到墨炎说的话便记着了,却不知道就是墨炎也无法把那里当成一个完整的家,因为那里面住着可不只是他一个人,还有别的人。
“嗯,喜欢就好。”
晚清不再说话,童童又吃了一点饭,然后喂昭昭吃药丸啊,想起什么似的开口:“娘亲,告诉你一件事喔。”
“说?”
看儿子神神秘秘的样子,晚清感起了兴趣,盯着小家伙可爱的脸蛋儿。
童童把昭昭放在脚步,走到晚清的身边,搂着她的脖子,撒娇的开口:“娘亲,今天早上老师给我测试过了,他说我现在已完全是一个高级药师了。
“真的?”
晚清欣喜的叫起来,抱起儿子便亲了一下,花厅内的回雪和喜儿等人也笑了起来。
花厅内笼罩了欢乐的气氛,晚清没想到儿子的进步如此神速,不但玄力晋级了,连这炼丹术也晋了级,这小子真的很有天赋,越想越开心,抱了他询问起早上的测试,童童叽叽喳喳的好似小麻雀似的,把早上的测试一一的讲给晚清听,药名,技巧,以及火候什么的,听得晚清一头的雾水,她是不太懂这炼丹东西的。
不过儿子兴趣盎然,她也很开心,时间慢慢的过去了,夜很深了,想到儿子明天要上学堂,晚清便唤了奶娘进来,带儿子下去盥洗一番休息,明儿早上按时送他去学堂。
童童因为今儿个进了汉成王府,又给娘亲讲了这些炼丹术,整个人很兴奋,快乐的抱着昭昭下去了。
晚清领了回雪和喜儿等人回房,因为下午睡了半天,一时睡不着,便拿了书在灯下看起来,回雪去院子巡视,今夜玉茗轩内人手太少,以防有贼人侵入。
静谧的夜晚,月光淡淡如水,洒在窗台上,灯光轻摇,晚清披散着一头如绸的墨水,细腻的灯光拢着她清灵的面容,越发的妍丽出尘,细细的眉,晶亮迷人的眼睛,两小簇的火花炽热的跳跃着,脸颊上微微的泛起红丝来,平添了几分的妩媚。
忽然,窗棱上一声碎响,晚清飞快的掉头,只见一抹暗影从窗户上越过去,使得她下意识的叫起来:“谁?”
她话音一落,便听到一声冷哼传来,窗户被一阵风吹开。
晚清坐好身子,以为来的人是澹台文游,冷沉着脸瞪向窗前。
谁知道一道光彩飘过,那进来的人,竟然不是谵台文灏,而是苍狼国的王子稼木萧遥,阴柔魅惑的五官上,少了以往的好皮,笼罩着一层深黑的凌寒,咬牙冷冷的开口。
“上官晚清,你好啊,原来是你毁了我多年的心血,这笔帐该如何算?
他一开口,晚清便知道稼木萧遥知道自己之前算计苍狼国选手的事,当下也不遮掩,淡淡的开口:“打都打了,能怎么样?”
“你?”
稼木萧遥笑了起来,柔美绝色的五官上,凉薄精细的唇勾出笑意:“听说你被指婚给金夏国的傻子了,不如我带你走怎么样?”
晚清望着他,皮笑肉不笑的开口:“我宁愿嫁给一个傻子,也不会跟你走。”
“你以为这由得了你吗?胆敢坏了我的好事,便拿你来抵吧,本王高兴了便好,若是不高兴,你给我悠着点。”
稼木萧遥说着人便走了过来,晚清冷瞪了他一眼:“稼木萧遥,你以为你走得了?”
“走不了,你是指着外面的几个笨蛋呢,还是指着自己打得过我。”
稼木萧遥桃花眼眯了起来,暗芒射出来,讥讽的望着晚清。
晚清淡淡的摇头,然后轻描淡写的开口:“你不觉得自己有些昏昏欲睡吗?不过能撑这么长时间,可见你稼木王子的修为确实挺高的,要不然早该睡着了。”
晚清一说完,稼木萧遥果真感受到了一丝的嗜睡,头有些重,忍不住下意识的摇了摇头,狠狠的开口:“你,竟然下毒?”
“错,不是下毒,只是让人嗜睡的安神药。”
这是儿子提炼的丹药,与凝香丸的种类特别的相似,但却比凝香丸更淡,更具杀伤力,因为香味淡淡的,所以让人很难察觉,轻易便中招了。
晚清本来是拿来对付澹台文髓的,谁知道竟然逮着稼木萧遥这么一个心狠手辣的家伙了。
稼木萧遥听了晚清的话,脸色陡的一沉,那笑意再没有半分,阴柔俊美的五官一瞬间罩上了乌云,退后几步,靠近窗户,借着窗外吹进来的风提神,保持着一丝的冷静。
“上官晚清,好,好,我会与你好好算这帐的。”
“算帐归算帐,快把上官紫玉交出来,你把她带到什么地方去了?”
今日稼木萧遥之所以一口咬定她便是当日打败苍狼国的选手,定然是因为上官紫玉在他的手上,而且晚清知道,上官紫玉已清醒了过来,并把自己曾做过的事告诉了稼木萧遥,而稼木萧遥相信了她的话,所以才会过来找她。
晚清一开口,稼木萧遥便阴沉的笑了起来:“她很好,你以为她会想见你吗?她很恨你,所以并不想见你。”
“随便她。”
晚清随便的开口,她只不过想确定上官紫玉是不是真的在稼木萧遥的手上,现在看来果然在他的手上,既然在他的手上,上官紫玉要走什么样的路,都是她自己的事,与她无关。
稼木萧遥冷睨着晚清,再次的摇了一下头,知道自己不能再留下了,否则定然让这个女人算计了,还有若是再迟缓一些,被外面守着的人发现了,只怕他逃不出去。
想着一纵身跃出窗外,冷寒的声音响起来:“上官晚清,你等着,我不会善巴干休的。”
说完融入夜色中,风簌簌吹过,枝叶沙沙有声。
忽然夜色中有打斗声响起,同时门外急切的脚步走进来,回雪一脸焦急的走进来,身后跟着喜儿和福儿二人,三人脸色焦急的打量着房间,晚清抬眸望她们:“怎么了?”
喜儿一听,赶紧告罪:“奴婢该死,奴婢先前听到房间有说话声,以为有什么坏人闯进来,所以便去找了回雪姐姐过来。”
原来刚才稼木萧遥闯进来的时候,与晚清的说话声传出去,门外守着地喜儿和福儿二人,因为不会武功,所以一人急急的去寻了回雪,三人一起进来,谁知道并没有看到人,喜儿便自责起来。
晚清挥手:“嗯,刚才是有人闯进来了,不过走了。”
回雪一听,紧张的追问:“谁?”
“稼木萧遥。”
晚清说完站起身来,扫了一眼回雪等人,慢腾腾的开口:”睡觉吧。”
这屋子里点着的其实真的是安神的丹药,只不过过于浓烈了,所以要喝一些甘露茶缓解一下,便轻得多了,那稼木萧遥一来没喝甘露茶,二来太愤怒了,气血上涌,所以晚清一说,他便觉得很嗜睡,其实根本没有那么重。
晚清走进里间,回雪和喜儿等跟了进去,一边侍候着小姐休息,一边不忘开口。
“小姐,那澹台文灏不是派人监视小姐了吗?怎么竟然让人进来了。”
”稼木萧遥即是那些手下可以监视住的,不过刚才打斗声,怕是被人发现了,不过应该不能伤他。”
晚清淡淡的开口,稼木萧遥的武功修为很高,恐怕也是蓝玄之级,所以那些手下哪里是对手。
“他为何要来找一小姐?”
回雪拉了薄被替晚清盖好,奇怪的开口,晚清睁着眼睛望着头顶上的青纱帐:”原来上官紫玉被他带走了,所以他知道了一些事情,这是我的大意,人非完人,看来以后我做事更要当心了。”
晚清说完闭上眼睛,回雪一听,便明白是什么意思,倒是喜儿和福儿二人不懂,只听到说二小姐被什么稼木王子带走了,至于别的也不懂,看小姐闭上眼睛,也不敢多问,便退了出去。
回雪也收拾一番睡觉,心里却无端的担心起来。
稼木萧遥若是知道小姐便是打败了苍狼国选手的人,那么他会放过小姐吗?长夜慢慢的过去。
十月二十五,仍是三小姐上官冷心成亲的日子,上官府的偏宅内,热闹极了,丫鬟下人们脸上都是笑意盈盈的。
梅院内,上官晚清与父亲上官浩都在,还有四姨娘与四小姐上官怜晴。
上官冷心从一大早便起来梳妆打扮,现在已大妆好了,大红的嫁衣,头上戴了金光钗钗的凤钗,耀眼夺目,平常只能称之为清秀的女子,今日也是妩媚动人的,三姨娘扶了她出来,端端正正的给上官浩磕了三个响头,三姨娘不时的揩眼泪,想着从此后女儿要远离自己的身边,眼泪啊怎么也抑制不住的流下来,害得上官冷心也心里酸酸的。
花厅内,上官浩沉稳的声音响起来:“今日大喜的日子,哭什么,这是喜事儿。”
“是,老爷。”
三姨娘柔婉的应声,强行止住了眼泪,这时候外面有小丫鬟进来禀报:“老爷,夫人,吉时已到,花轿临门了。”
这话一起,三姨娘又哭了起来,伸手扶着上官冷心进房间,给她盖上了红盖头,吩咐了两个丫鬟搀扶了出去,自己一直跟着送到梅院门外,晚清等人亦随着她的身后,站在梅院门前,目送了上官冷心离去。
远远的看到一个身着红袍戴大红花的隽秀男子迎了过来,牵着上官冷心的手,一路往外走去
十月二十六,汉成王府竟然下了骋礼,整整二十八抬礼品,摆满了整个玉茗轩,哄动了上官府,不但是偏宅这边,就是主宅那边的人都惊动了,最后连楚京的人都惊动起来。
原来以为汉成王府是不会重视上官晚清的,现如今看来并不是这么回事,这礼单可是很正式的,竟然下了二十八抬骋礼,可是按正规的世子妃待遇来办这件事的。
玉茗轩内,花厅中,晚清端坐在上首,下首有四名休面的妇人在回话。
这四人与上次来的又不一样,很显然不是西纱院老太妃的人,这些人应该是汉成王府的管家娘子。
只见最前的一人,周身上下闪着精干老练,一双眼睛更是闪烁着老谋深算的光芒,打量了晚清一番,连后恭敬的禀报:“上官小姐,这是汉成王府下的礼品,共有二十八抬,请上官小姐点收一下,奴婢们好回去复命。”
那为首的妇人说完,便双手奉上礼单。
回雪接了过去,送到晚清的手边,晚清并没有看,只淡淡的开口吩咐下去:“喜儿,把礼单交给赵婆子查收一下。”
“是,奴婢这就去办。”
喜儿接了过去,闪身出了花厅,花厅内那四个妇人,眼神闪了一下,心里同时想着,这上官晚清还真是不简单啊,先前她们还以为她看到这么多的骋礼,一定会高兴得手舞足蹈的,没想到现在她竟然不看,随便便交给一个婆子去查看了,这端的势态可不比汉成王府的人差,就是她们府上的郡主,都没有她的这份冷静从容不迫。
晚清吩咐了喜儿,又望向回雪:“把四个管家娘子带到偏厅去吃茶,另外重重有赏。”
“是,小姐。”
回雪应命,然后走过去大方的请了那四个妇人往偏厅去用茶。
那四人临离去时,还多看了晚清一眼,只见这女子有一种强大的气魄,驽凌于所有人之上,这气势一点不输于她们汉成王府的宋侧妃。
回雪自去招待汉成王府的下人,花厅内,晚清却单手支头,满脸的苦恼,她没想到事情搞得这么大,汉成王府竟然尊重其事的下了骋礼,看来这事与太妃娘娘脱不了干系,别人只怕是遵照了太妃的懿旨来办的,这样一来,自己再次成了楚京人谈论的对象了,不用出去,晚清都可以想像得出来。
玉茗轩的赵婆子很快清点了二十八抬的骋礼,进来回禀。
“小姐,奴婢清查了一遍,确实与礼单上一样,一件不多,一伴不少。
“嗯,那就好,你下去吧。”那
晚清接过赵婆子手中的礼单,吩咐她出去。
花厅内,喜儿和福儿二个丫鬟,满脸的笑意盈盈,似乎为小姐受到汉成王府的重礼而喜悦,却不知道晚清是希望越简单越好的,这样以后若是离开汉成王府也简单得多,现在这样劳师动众的,自己心里也过意不去啊,越想越烦,挥手:“去告诉回雪,礼单已清算好了,让她好好打点那管家娘子。
“是,奴婢这就去。”
喜儿和福儿走出去。
晚清看着手中的礼单,长长的一列礼单中,基本都是名贵的东西,从珍珠玛瑙玉石古器应有尽有,连那千年的灵芝,百年的雪莲都有,最后她还在礼单中看见一件琉璃器品,这是自己旧年曾卖出去过的一件花瓶,价值一万八干两,没想到竟然被汉成王府拿来做骋礼了,一时间晚清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外面回雪已打点了汉成王府的那些管家娘子,并那些抬礼品的下人,安排妥了一切,便走了进来。
只见自家的小姐正坐在桌前发愣呢,回雪以为出什么事了,紧走两步开口:“小姐,怎么了?”
晚清招手示意她过来,指了指礼单中的东西,一件琉璃花瓶:“这真是兜兜转转的又回来了。”
回雪一见也忍不住笑了起来,难怪小姐发愣呢,原来自己烧制的东西最后又回到了自己的手里,还被当成了礼品,确实有些令人哭笑不得。
厅内,回雪请示:“小姐,把骋礼收到小仓库里去吗?”
“嗯,收起来吧。”
这些骋礼成亲的时候还会带回去的,所以一时她也懒得动,汉成王府出了二十八抬的骋礼,她会再加十抬,这气势上干万不能被打压了,晚清心里一边想着一边吩咐回雪。
回雪走到外面吩咐玉茗轩的婆子们把东西一起收到仓库去,晚清也收起了礼单。
玉茗轩内忙忙碌碌的,上官府的前面却来了一行人,那为首的不是老太太又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