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西索吧,”飞坦走前一步问:“他的任务应该不止这一点,还有别的什么?”
伊路米说:“抱歉,我不能透露客户的任何信息,这是职业规矩。”
飞坦的眼睛弯弯地眯了一下,我知道那时他想杀人的前兆,于是赶紧走上前,插在他们中间充当和事者:“反正小滴已经过去团长那里了,这件事不如就此算了吧,我们也找揍敌客家做过不少生意吧,信誉一向很好。”
然后我和侠客狠狠地使了一个眼色,他不情愿地开口:“对于揍敌客家的训练,拷问没什么用,飞坦,算了吧,没必要惹麻烦,毕竟也是他们的生意原则。”
说完后,他迅速拿出一张跟踪施放在伊路米身上,继续说:“但我们想监视你行踪,可以吗?”
侠客说的虽然是疑问句,但用的是肯定句模式。伊路米看看身上,开口道:“不喜欢,但似乎没办法,只能接受。”
芬克斯也附和我们说:“那就算了,飞坦我们回去吧,人家有杀手精神,我们也不能丢了强盗精神,上次的抢夺杀人游戏还没比拼完呢,你输我三张卡。”
“谁输你了?你抢的卡没我的珍贵!”飞坦在我们三个人的夹击下,杀气稍减:“走吧,无聊。”
我想想后对伊路米说:“奇牙和柯特都在游戏,糜稽也来了,不过貌似现在已经回去。”
他只是“嗯”了一声,没有说话,也没有反应,让我有点意外,觉得似乎有点不对劲。
远处传来侠客催促我的声音,我不及多想,赶紧跟着跑了过去。
此时夜色开始降临,天空出现繁星点点,团长用通讯传来了信息,说西索的照片已经剪掉了,问我们要不要剪?我好奇地问团长,玛琪剪了吗?没想到她在旁边冷冷答嘴说晚点再剪,反正照片剪刀都在手,不急。
飞坦和芬克斯对西索来找上门打架抱无所谓态度,我和侠客决定过去剪照片,毕竟那个变态在我身上放了跟踪卡,难保他会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比如找我打架之类……
于是飞坦和芬克斯和我们告别,继续踏上杀人游戏之旅。我和侠客飞过团长那边解决西索问题,玛琪很惋惜地看了一眼粘得我紧紧的侠客,在剪完照片后,将我拖到旁边语重心长地说:“你就那么放弃团侠CP了吗?”
我瞪了她一眼:“YY这种东西,何必非要他们在一起?就连擎地柱和威震地俩机器人都可以Y一起,何况他们俩?你怎么那么不会转弯?”
“也对,反正原本也是Y的,”玛琪想了想,点点头:“你不介意就好。”
我大方地挥了挥手:“只要写了给我看,我绝对不会介意的,团侠、飞侠、芬侠什么的,随你吧,倒是你,那么讨厌西索,怎么不剪照片?”
“我最近有点萌西团了。”玛琪回答得非常干脆利落。
远处的团长和侠客都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向我们的方向投来狐疑的眼神,我们立刻装纯良的装纯良,装冰山的装冰山,混了过去。
夜更深了,团长支起了帐篷,准备露宿,我本来也打算和团长一起在野外露宿,没想到侠客死活不干,说今天太累了,要去找旅馆好好休息。
团长望了他一眼说:“那你和奇奇去好了,我要在这里等产酒之泉的出现。”
富兰克林说他体型太大没办法睡旅馆的床,还不如睡野外,小滴则留下来陪他。
于是我只好跟侠客那个任性娇气的家伙回魔法都市的旅馆。却在路上,看到奇牙和小杰、柯特苦着一张脸,背着几大袋工具,跟着一个娇小可爱的女孩走着。
我往前几步,拦住了他们的去路,问道:“奇牙你们在干什么?”
小女孩一看到我身后的侠客,眼睛闪过一丝亮光,立刻又收敛起来,装出柔弱可人的样子说:“我买了太多东西,所以他们帮我背而已。”
奇牙立刻暴怒了起来:“是你打赌出老千!骗光我们的钱,让我们跟你做苦工!!”
小杰赶紧在旁边安慰他:“算了算了,不知道运用幸运色子确实是我们的错,不应该推脱处罚。”
“小杰说得对,”柯特贤惠地说:“哥哥你火气别那么大啊,你看我也搬了不少东西。”
奇牙冲着柯特嚷道:“你拿的那包都是衣服!我的都是铁制工具!”
柯特立刻望着小杰,有点委屈的样子,小杰急忙帮他说话:“好了,反正你比她大,又是男孩子,要让自己妹妹啊。”
“妹妹个头!!”奇牙差点发飙,柯特适当地偷偷对他做出威胁说出那次“萝莉事件”的手势,让他硬生生吞下了后面的真相改口:“他明明是个小恶魔,小杰你被骗了啊。”
我笑着帮忙:“算了算了,奇牙你要有点哥哥的样子啊,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个小女孩可爱地笑着说:“我和他们赌,谁可以得到赌神之蛋,结果他们输了,所以要接受处罚,跟我去挖山。”
我看着那个女孩笑容中的狡狯,突然觉得有点脸熟,于是不确定地问:“你是不是叫比斯姬?”
她奇怪地望了我一眼:“你认识我?”
“呃……你是不是有个徒弟叫云古?”这个小女孩长得很年轻,但不知道为什么给我一点虚假感,总觉得似乎还有另一张脸。
“啊啊,那个笨徒弟,”她挥了挥手:“别和我提他,提他就脑袋疼,貌似现在都给我收徒孙了,害我辈分又长了一辈。”
奇牙有点惊讶地问:“你都是老太婆辈了??你多少岁?”
话音未落,他就再次化成流星飞过天边,比斯姬拍拍手继续说:“你是云古的朋友?呃……你男朋友可真帅啊……真羡慕……”
记忆中……云古十年前已经说他师傅50多了……
望望眼前对着侠客冒心心的花痴老太婆……我突然纠结起来了。
侠客在比斯姬的火热注视下,急忙走到我身边,挽起手说:“走吧。”
我看了奇牙的苦瓜脸一眼,又看看比斯姬古怪的笑容,总觉得有点担心,于是问道:“为什么处罚是要去挖山?”
奇牙立刻说:“因为这个混蛋老太婆无聊要折磨小孩!”
“臭小鬼!”比斯姬又狠狠地给了他一个暴栗说道:“你们三个弱成这样,居然还能在贪婪之岛活着!简直是不可思议,跟我去锻炼锻炼!”
奇牙不服气:“挖山算什么锻炼??”
比斯姬怒道:“跟我去挖了就知道!”
挖山?我在旁边想了想,决定跟去看看热闹,研究一下正规的老师如何教育学生的,然后回去流星街重新教导小夕他们,免得总被批评是误人子弟。
侠客非常不高兴,说这种事太无聊,根本不应该参与,早点回去休息吧,第二天还可以去做任务。
心意已定的我拒绝了他的提议,连拖带扯地拉着这个臭着脸的狐狸追上比斯姬,跟大家一起跑步去郊外矿山处。
比斯姬带队是用超高速前进,后面三个小孩跟得挺辛苦,小杰额上沁出了明显的汗珠,奇牙和柯特虽然从小有家族教育,但是长时间这种跑法也有些吃力。
大约奔跑了三个小时,我们在晚上12点到达了魔法之都郊外300公里的矿山区的一片平坦荒凉的空地上,周围有一些气泡马之类的怪物在游荡,见到我们立刻胆小地跑开。
我正期待地望着比斯姬要如何让他们挖山,只见比斯姬手指上突然用念扭曲出一个阿拉伯数字2,还没明白是干什么,小杰他们三个人就立刻抢着吼了出来:“2!”
比斯姬点点头:“这次是奇牙慢了0.2秒左右,去做200个俯卧撑,柯特的念基础打得不错,反应最快,值得表扬。”
我在旁边满头黑线,原来这也是“凝”的修行一部分,老头子压根儿没教过我,都是自学成才的,不过我也没教过小夕他们……考虑这次任务完成后,回去补教一下,如果他们还活着的话。
回过头,侠客已生起了一堆篝火,从卡册拿出食物用奇牙背过来的铁锅煮了起来,我坐去他旁边,用一根小树枝刮起土豆皮,这种与众不同的削皮方式是当年在流星街他教我的,主要是为了不让土豆肉连着皮被刀子削掉一丝一毫,即使我们现在不缺食物,也可以做到用刀子极薄削皮时,还是会习惯用这种土方法。
篝火的颜色染红了他的眼睛,他接过我削好的土豆,切块,用淡盐水稍微泡了十分钟,再丢下锅炖,这个方法是我当年教他的,可以让土豆不放糖也能沁出一些甜味,他最喜欢吃甜品,莱尔却不准他吃太多,所以很喜欢这个烹饪法。
锅子里的汤翻滚着,沁出一阵阵诱人的香气,我把盐撒下,他将油滴入,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不需要多问,我一直知道侠客吃菜爱放多少盐,他也知道我吃菜爱下多少油,就如我了解他的缺点,也欣赏他的不完美,而他也能包容我的缺点,放纵我的不完美,两个人的体贴和融洽,很多时候都是在这些小细节中一一体现,不需要经过什么甜蜜的话语去验证,我们很清楚,这世界上没有比对方更适合自己的人,两人在一起虽然未必十分完美,却会是最快乐的日子。
我轻轻靠近侠客,挽着他的左手,笑嘻嘻地问:“贪婪之岛帮团长通关后,我们就回流星街吧,让你看看我几个徒弟,和我们当年很像,他们说将来要加入旅团。”
“你这个笨蛋带徒弟啊,估计他们也挺倒霉,”侠客装作无奈地摇摇头,从锅子里捞出一块土豆,吹凉了塞我口里:“味道如何?”
我点点头:“很好,可以叫他们来开饭了。”
站起来呼唤了一声,刚做完俯卧撑的奇牙满身大汗跑了过来,身后跟着刚做完攻防练习的小杰和体力训练的柯特。
比斯姬很不客气地坐到侠客的右边,闻闻香气后,两眼闪亮地望着侠客说:“帅哥还会做饭啊,真是居家好男人。”随后她又小声地补充了一句:“就是血腥味重了点……可惜了……”
我和侠客对视了一眼,果然是老狐狸,我们外表已经看起来非常人畜无害了,居然还能识别出我们的身份,显然是高手。
席间我向比斯姬问起挖山的修炼方法,奇牙他们三人立刻竖起耳朵,比斯姬坏笑着说不可以告诉我们,因为她要两个小孩子自己体验。
夜更深,抱着一定要和优秀教师学习教育方法回流星街雪耻的我,决定呆到明天亲眼看过训练后才走,侠客虽然无奈也只得随我。
睡觉期间,比斯姬找来几块大石头,吊在他们三个小鬼头上,让他们抓着吊石头的绳子睡觉,锻炼警惕性,然后回来和我、侠客一起打牌。
比斯姬似乎是牌术和骗术的高手……一家吃我们两家,终于我们放弃了在打牌上翻盘的希望,甩牌认输,不甘心地将一张S级的唤来美丽的绿宝石给了她。她开心地上窜下跳,后来又打开“BOOK”抽出一张彩虹钻石递给侠客:“不占你们太多便宜,这张卡虽然是A级,但是也不好找,很适合你们噢~”
侠客看了看说明,立刻小气地收入书中,不准我看,说只是普通的钻石,暂时由他保管就好了。我嘟囔着表示不满,比斯姬坏坏地笑着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自己跑去旁边的帐篷里休息了。
我和侠客没有准备帐篷,也懒得回去拿,于是靠在荒野的巨石旁边,无聊地数星星,侠客数着数着就直接躺在我大腿上睡了起来,我见他孩子气地睡着后,轻轻低下头,他突然张开眼睛,伸手一拉,吻上我的唇,然后笑着说:“赚到了。”
我狠狠地掐了一把他的娃娃脸,他吃痛,“气呼呼”地转身继续睡,我好笑地揉了揉他金色幼细的头发,也靠着石头渐渐睡着了。
一阵不好的预感突然从睡梦中袭上心头,我和侠客同时睁开眼跳起,一道白光闪过,三个人带着杀气出现在我们面前。
我们立刻展开攻击,他们随即撤退,稍微将我们战线带远些许,另一方又一道白光闪过,三道人影袭向小杰他们。
我急忙回头,三把飞刀射出,切断了扑向小杰他们的两个人脑袋,第三个人身手似乎稍微好一点,刀只削断了他的手臂,他拿着一张同行立刻使用,将小杰、奇牙、柯特三人迅速卷走。我们想回头救援已经来不及。
比斯姬此时已冲出帐篷,向我们飞奔而来,她立刻抽出一张“同行”,直接跟上小杰的名字。
刚落地,我们夹杂着杀气扑向挟持者一方,却见白光再度闪起,消失的只有小杰,奇牙与柯特尚在原地。
比斯姬立刻检查了一下两人的状况,并询问事情的发生经过,奇牙说他们一被劫持到这里,就被一股念力笼罩着,他们正准备向对手进攻,那个被砍断手臂的人拿出一张“初级”对小杰使用,然后自己用“脱离”离开游戏了。
“初级”是让玩家飞回起点的卡片,我们立刻用“同行”大家一起飞去游戏起点处,起点落处,立刻又闪过白光,应该是另一个对手带着小杰飞走。我们使用“通讯”,小杰无法回应。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小杰应该没有任何作为人质的价值吧?此时通讯录响起,传来一个名叫伯古拉的陌生人声音:“我们来玩捉迷藏吧,如果一分钟内追不上我,就杀死这个小孩。”
是陷阱吗?不及阻止,柯特立刻抽出“再来”跟上了小杰的名字。我虽然觉得那个小鬼死活和我关系不大,但当着我面抢人,简直就是往我脸上扇耳光,而且不跟着的话,奇牙柯特出事我难和伊路米交代,毕竟在上次旅团被追杀事件中,他帮了我大忙。
一咬牙,我也抽出“磁力”跟上柯特,并做好了遇到陷阱出击的反应。
落地后,依旧没有任何危险,只有柯特站在原地神色凝重,他对我说:“我来到的时候,对方又跑了,我要继续追。”
通信传来侠客的声音:“对方的目的似乎是想耗尽我们的同行和再来这类卡片,由于指定卡片我们拿得太多,这类行动上的咒语卡原本不是我们夺取的目标,今天又消耗了一些,所以数量比较稀少。”
我急忙说道:“就算知道他们的目标也没办法啊,现在他们设下的是一个不能不追的陷阱。”
侠客略一沉吟:“追,等没移动咒语卡的时候就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了,让柯特将他的卡片都给你,追到后立刻联络我,我接着追。”
柯特听见此言,立刻将自己书中仅有的两张行动咒语卡交了给我:“拜托了,请务必救回小杰。”
我没有回答,直接用再来跟上了对手的脚步。
五个来回后,我手上行动咒语卡用尽,立刻和侠客打了招呼,他接着追了下去,大约再过五个回合后,他也停下了追踪脚步,发回通讯:“移动咒语卡用尽,已经遇到小杰,他处于昏迷中,但没有大碍,对手似乎就是针对我们的移动咒语卡行动,现在我们位于蒙卡拉草原,你现在用通讯寻找其他人,让他们带张移动咒语卡给你来,然后过来和我集合。”
于是我立刻接通了芬克斯,他在那头郁闷地对我说:“刚刚我和飞坦遇到一个狂妄挑衅的人,一时愤怒想追杀他,结果把移动咒语用完了,要不我晚点去抢来给你?”
心头骤然一冷,感觉似乎有什么阴谋正在展开,我迅速告诉他:“刚刚也有人来挑衅我们,现在我和侠客已经分开,追踪卡片用完,可能出事了。”
芬克斯立刻在那头说:“我马上去城镇找移动咒语卡。”
说完后他就挂了通讯。
我正想给富兰克林发通讯,没想到玛琪却先发了过来:“奇奇,出事了,我们被咒语卡强制脱离了游戏,回来的时候,有个人守在游戏门口,抢夺了我们一张‘同行’和‘磁力’就立刻飞走了,我们没管他们,想立刻去团长身边,却被远处飞来的箭射中,那个箭没办法避开,中箭后再次离开游戏,然后每次回来的时候都会给盗走一两张移动卡片,盗卡者的身手属于一流,等全部移动卡片全部消失后,他才没有再来。”
我还没有插口,旁边就传来富兰克林愤怒的声音:“那个盗卡的人就是西索!玛琪!你的名单上原来应该没有西索的名字吧?”
“西索?西索将我们的移动卡片全部拿走是为什么?”我楞了一下:“难道是想和团长决斗?富兰克林和小滴不是已经用了缘尽剪刀吗?为什么他可以出现在你们面前?”
“谁知道那个变态想什么,可能断缘剪刀是劣质产品吧,我已经和团长联络过了,可是没有回音,现在感觉很不好,”玛琪有点烦躁地说:“你立刻先通知大家,团长的位置是在罗马草原,我们会立刻去最近的城镇弄卡片过去和团长会合的。”
我用最后一张“通讯”和侠客取得了联系,他沉吟片刻后说:“玛琪他们中的箭应该是‘挫折之弓’,中箭者强制脱离游戏,你手上还有一张我给你的‘脱离’吧?立刻出游戏,然后重新进入,在原地等我。”
于是我照他的说法去做,重新进入游戏不久,他出来了,然后拿出“BOOK”,抽出一张“透视”解除了拟态,竟是一张“同行”。他和我解释:“这张卡是当时用‘拟态’藏起来以防不测的,没想到那么快就用上了。”
我立刻让他用“通讯”将玛琪他们叫回来一起出发去团长那边,他很为难地对我说:“你老是用‘通讯’去找玛琪聊天,都用完了……你原本手上那几张还是我给你的。”
满脑子黑线,我只得装无视这件事,赶紧催促他快点用“同行”去团长那里。
白光落处,见到三人在罗马草原上对峙。正是伊路米、西索和团长,三股强大的念力混杂着杀气,散发出一阵阵战意。
团长叹了口气,脸上有几分自嘲的微笑:“你这几步棋设计得很不错,值得佩服。”
伊路米嘴角上挑,两眼射出兴奋的光芒,他用滑腻而轻抚的语调对团长说:“没办法啊~?你老是逃避我的追求~?让我不得不下重本呢~?”
这个变态声音从伊路米口中发出,吓得我差点跌倒在地,赶紧转头看旁边的西索,西索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用没起伏的声调说:“奇奇,不好意思,我现在是在任务中,如果你们插手两人的决斗,我会阻止的。”
我看着不正常的伊路米和不正常的西索,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侠客笑了一声,走上前说:“你能阻止得了吗?”
他背后的手上已拔出两根天线,一丝丝杀气蔓延入战团中。
决斗
对峙的三条身影变成四条,“西索”有杀手的职业道德,我也有旅团的职业道德,此时此刻,已经不由我不加入战局。
“假面”将我的念力渐渐隐藏,双手做好随时出击的准备。准备和侠客联手,先制下眼前的“西索”,再袭向“伊路米”。
库洛洛却在我们三人战斗一触即发的时候,突然出声了:“奇奇、侠客,你们退出2公里外,他的目的只是找我决斗。”
“伊路米”又诡异地笑了一下,手中拿出了扑克,上下翻飞着:“库洛洛~?你终于答应我了~?真是开心啊~”
我有点意外地问团长:“我们直接将那个家伙杀了不是更好吗?”
团长笑笑:“不用了,我很久没有认真地战斗了,能抱着这样觉悟来的对手,是摆脱不了的。”
我明白他的意思,西索只要和库洛洛的决斗,无论输赢都只有一个结果,输了固然会死,胜了也会被旅团联手杀死,如果战斗狂有极致,也就是指他这种人。
宁可在辉煌中死去,也不愿安逸地生活。
西索是疯子,也是强者。
团长的眼神突然从笑意变成凌厉,嘴角微微上扬,散发出的念力中似乎也有掩不住的兴奋。我明白这种心情,很多时候,杀死一个强者比杀死一群废物有趣得多。他并不是不喜欢和强者决斗,只是顾虑团长的身份,所以不去进行这种无价值的决斗。
可是,他今天决定破例了,一个用手段至此也要追上来决斗的强者,是难缠的对手,是值得欣赏的对手,也是注定了的对手。
团长让我们去旁边的意思是不希望我们观看这场战斗,所以我只好对旁边的伪装“西索”的伊路米说:“你也和我们离开吧。”
他点点头,伸手拔下自己脑袋上的钉子,恢复了伊路米的模样,又走过去将伪装成“伊路米”的西索头上钉子拔出,大家各自回归原位后,跟着我们走去2公里外的一个湖泊旁。
我问伊路米要了两张“通讯”,分别给玛琪和芬克斯发信息,告诉他们现在的状况,并让他们拿到“同行”后直接来我这边集合,不要去团长那头打扰他们决斗了,然后和伊路米追问整件事的真相。
“反正任务已经结束,没关系了”他想想后告诉我:“在你们抢夺游戏后不久,西索就找上了我,雇佣我以‘西索’这个名字和模样进入游戏,而他则化妆成我的模样,以‘库洛洛是个惧怕挑战逃跑的胆小鬼’这个名字进入游戏,我们早期在游戏里什么都没干,只是抢夺和收购、复制了大量移动咒语卡和几把‘挫折之弓’,后来卡片收集得差不多,就开始查探你们身上的移动咒语卡数量,雇佣玩家去骚扰你们,并不停地逃跑消耗移动咒语卡,而玛琪那边则是雇人帮忙射出‘挫折之弓’让他们脱离游戏,我守在入口附近抢夺他们的移动咒语卡,直到咒语卡彻底清空后才离开,接下来的事就是这里发生的了,不过我们没算到侠客还藏了一张卡。”
此时,为什么“缘尽剪刀”会失效也得到一个解释,因为那个剪刀必须剪到本人的真实面目才可以起作用,可是我们剪下伊路米伪装的“西索”,既不是伊路米的真实面目也不是西索本人,所以自然没有任何作用。
这一步应该也在西索的算计中。
我想了想,虽然觉得不是适合八卦的时机,但还是忍不住问:“那我昨天旁晚见到那个在郊外洗澡的人是西索不是你?”
伊路米盯着我看了足足五秒钟后问:“他用我的脸做了这种事?”
我认真地点了点头。侠客有点不怀好意地说:“我还以为你什么时候有在野外洗澡的兴趣了。”
“我明白了。”伊路米的表情没有变化,只是捏着的拳头咔地响了一下。
正聊着,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撞击声,地面似乎都震动了一下,也打断了我们的谈话,不知道他们在使用什么招数,竟造出如此大的波动。
“那么大动静?团长什么时候向窝金学习了?”白光闪过,走出的是芬克斯和飞坦,他轻松地向我们挥手打招呼,笑着说:“其实我就说他也忍不住决斗的诱惑,还是动手了啊。”
飞坦在旁边不屑地说:“你的笑话很无聊,先说好,如果团长死了,就由我上。”
“做梦!”芬克斯跳了起来:“咒语卡是我抢到的,当然应该归我!”
侠客只好站出来做和事人:“你们掷硬币决定吧,不过得等我和奇奇死了才轮到你们,因为我们先到。”
“侠客说得对,芬克斯你别想了,”我点点头,又对伊路米说:“你不会阻止我们吧?”
伊路米轻轻耸肩:“和我没关系,我的任务只是帮他和库洛洛决斗,至于决斗后的事,不在工作范围。”
“那就好。”
远处一直在持续的战斗声停了,平静得如古井无波,突然又轰然响起,在耳边翻滚,激得战斗血液燃烧,远方强大的念力和杀气在这里都可以清晰感受到,让人有想厮杀一场的冲动。旁边芬克斯、飞坦、侠客和我的表情都是一致的,充满了兴奋的战意。
或许,我们都是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