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客见我久久没说话,又从另一个口袋掏出几条项链,讪讪说:“那个……好像不太好看,如果你不喜欢的话,这里还有,应该比较好看。”

我扫了眼他后拿出来的那些项链,顿时满脸黑线,那些又粗又大,看起来像暴发户老太婆才带的宝石项链,他到底是从那个角落挑出来的……我赶紧握紧琥珀项链说:“不用了,我喜欢这个。”

“你喜欢这个就好,”他突然笑得非常孩子气:“我帮你戴上。”

他不等我回答,就从我手上拿走项链,走到身后,轻轻将项链绕上我的脖子,再扣下链子上的锁,并用一些念力封住了解开的按钮,他挽起我放下的黑发,轻轻吻了一下发梢对我说:“永远也不准解下来,我不会再等太久了。”

道一声“晚安”,他笑着走出房门。

看着他的背影,我突然发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脸在发烧。有点像当年在月夜对莱尔动情的感觉一样。

其实朦朦胧胧是知道侠客对自己有好感的,只是一直不想面对,小时候,觉得他只是纯粹喜欢姐姐,长大后就会改变初衷。可是,在我还没能将他当男人看的时候,他就突然从15岁长大成人。我不知道是该将他看成孩子还是男人,这种落差很难适应过来。

那张脸,和莱尔越长越像,越来越吸引我,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心动感觉是不是因为将他看成了初恋的代替品。可我绝不能将他当成代替品。

他是侠客,是独一无二的侠客。

我不知道他对我的喜欢是到什么程度,但如果不能用同等的感情回应对方的感情,还不如不接受。

可是我又很自私,我不想和他分离,只想永远在一起。

这到底是爱还是想要?

矛盾重重,怎么也分不清。

有一层窗户纸隔在那里,怎么也捅不破。

翻来覆去,渐渐地开始浅眠,我的梦中出现了一片黑暗,黑暗尽头幼年的莱尔在吹着口琴,旁边坐着我,他望着我的眼里,尽是笑意,可是我却发现,他那深情的眼中只有我的躯体,看到的不是我的灵魂,而是另一个人。

他看的是谁?我怎么不知道……我想问他,却叫不出口,只能干着急。迷惘中黑暗退去,时光似乎进入另一个世界,莱尔的相貌有了变化,他看着另一个人,一个我不认识却很熟悉的女孩,他亲热地叫她“江琪”,他向她求婚,说要陪她一辈子,再不分离。

看着莱尔和女孩甜蜜的样子,我没有丝毫嫉妒的情绪,只是默默地祝福,有一些替他们开心和对自己孤单的失落。

旁边有人拉拉我的手,回过头,见到8岁的侠客,他望着我认真地说:“我陪你一辈子。”稚嫩的话音中,他开始慢慢长大、变高,9岁、10岁、11岁、12岁……直到15岁,再突然一瞬变成了22岁。

曾经孩子的脸变得成熟,曾经幼小的身材变得高大,没有变化的是他看我的专注眼神,依旧和8岁时一模一样,和莱尔看那个叫“江琪”的女孩一样,充满了浓浓的依恋。

为什么以前没有发现?为什么以前没有留意?

我抬起头,伸手抚上他的脸,他笑意更浓,感情更浓,翡翠色眼睛让我心跳加速,让我脸颊发烧,只想就这样一直到永远,想告诉他,我要和他一起一辈子。

还没说出口,黑暗中伸出一只巨大的手,将他拉离了我的身边,然后他缓缓倒下,浑身是血,双眼失去了眸子,不停挣扎,我想扑过去救他,却怎么也无法靠近,只是眼睁睁地看着他离我越来越远,终于消失不见……让我心脏抽搐般痛起来。

“不要!”我猛地睁开眼睛,发现枕头上已有泪痕,心中疼痛让我有些恍惚,分不清梦和现实。

此时天色已经微明,宁静的魔法之都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雾气。

侠客在哪里?

我急忙披衣下床,冲了出去,直接从阳台几个起跃,跳到了侠客房间的落地窗外,静静地看着他。

他依旧好好地躺在床上,双眼完好,四肢没有流血,此时我才觉得自己回到现实。

脑海里突然想起,在流星街的时候,老头子和我说过的话:“丫头,出去后想做什么就不要迟疑,否则会后悔。”

我至今终于懂了这句话里面的含义:有些东西错过,就不再有了,等到失去再怀念,只有后悔。

侠客睁开了眼睛,他看见站在窗外的我,略略吃惊,赶紧跳下床给我开窗。

我走进去,一把抱住他,将头深深埋入怀里,听他的心跳加速,侠客楞了一下后,有点欣喜又有点疑惑地问:“奇奇?”

我抬起头望着他的眼睛,想说又不知如何说出口,踮了下脚想做些什么,却发现双方的身高差距太大,又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想离开。

“抬起头。”侠客一把拉住我,弯下腰,轻轻吻上我的唇。

唇间传来的温热,有些措手不及,脑子里一片空白,周围似乎安静了下来,只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双唇轻轻分开,他捧起我的脸,凝视许久,再度低头吻上我的眼帘、鼻子、脸颊,最后呼吸贴近,他的舌头笨拙地与我的交缠在一起,不熟练的吻中有说不出的甜蜜,让人几乎忘记呼吸。直到他依依不舍离开我的唇时,两人不由相视一眼,脸红地笑了起来。

“永远不离开?”他认真地问。

“永远不离开。”我认真地答。

不需要互相倾述理由,不需要互相倾述爱恋,更不需要思考为什么在一起,我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浪费,去折腾。

流星街谁也不知道明天自己是否还在生存,谁也不知道一辈子有多长,每个人想做的事,想要的东西,都不会犹豫和后悔,既然明白了自己喜欢侠客,那就抓住他,绝不放手。直到呼吸停止的那一刻。

侠客抱起我,狠狠按倒在床上,他霸道的吻顺着脖子越来越下,每个吻落处都有炽热的感觉,我看着他,看着窗外升起的阳光,将他的金发照射得越发耀眼,不由失神。

双腿被分开,侠客的呼吸有些加重。

楼上传来了震天的敲门声,惊醒了我,是奇牙在不停地叫:“奇奇快开门!!小杰要来了!!!快开门!!”

我半坐起身,发现自己上衣已经松了一半,胸前有好几个红色印记,制造者小狐狸睁大水汪汪的眼睛,无辜地望着我,摇摇尾巴小声说:“别管他。”

脸顿时羞得发烧一般,我赶紧一脚将他踹了下去,掩上衣服,就悄悄爬窗子跳回自己的房间。

重新挑了件能遮住红印的衣服换上,我用冷水洗了几把脸,让情绪平静下来,再装作刚睡醒去开门。

奇牙在门口有些惊慌失措,叫了声“BOOK”,拿出手上的书,指着最后的名单对我说:“杰?富力士的名字亮起来了,他马上就过来了,看到我这个样子怎么办?!”

我决定告诉这可怜的孩子真相:“慌什么,你昨天几点吃的饼干?那个荷尔蒙饼干只有24小时效果。”

“这个我已经知道了,”他依旧慌乱中:“我是下午3点吃的饼干,现在才8点,小杰马上就要来了,求你帮我掩饰一下吧,柯特靠不住。”

“你躲开不就好了吗?拖几个小时再见他。”我困惑地问。

奇牙急了:“笨蛋!这里是贪婪之岛!可以用咒语卡直接到名单上有的人身边的!!”

居然说我笨,我极度不爽地揍了他几拳:“要不你脱离游戏出去算了。”

奇牙小声说:“我还没弄到脱离卡!”

“你找我就是为这个吧?”看着这只垂头丧气的小猫萝莉,我有点于心不忍:“侠客那里有,我去拿张给你?”

“好!好!好!”奇牙眼睛都亮了起来。

“我没有,”侠客不知道什么时候上楼来了,他皮笑肉不笑地对奇牙说:“我的脱离都给其他人了,现在手上没有。”

这狐狸又胡说八道骗人了,我记得昨天抢劫的时候,明明有张脱离的。我抬起头困惑地望望他,他“温柔”地对我笑了下,吓得我立刻不敢出声帮奇牙说话了。

奇牙的最后一线希望破灭,整个人都低落了起来,我好心地再提出一个建议:“要不装病?把头盖住,然后拖几个小时。”

“突然生病,会让人起疑的。”奇牙否决了我这个建议:“想想别的吧。”

“我可没办法。”侠客不肯帮忙,我对这种事向来不擅长。

我话音未落,三人身边突然白光一闪,奇牙立刻用电光火石的速度跳上了我的床,将脑袋掩得严严实实。随后小杰就从白光里走了出来,和我打了个招呼:“奇奇姐姐好,咦,奇牙呢?不是应该在这里吗?”

我满头黑线地指了指床上被子卷成的圆筒,那个家伙貌似刚说不肯装病的吧?现在怎么又肯装了?而且还要在我床上装……

侠客更加不爽起来,于是笑着对小杰说:“他病了,我们在说服他不要整个人包起来,这样不通风对身体不好,你劝他出来吧。”

“啊!奇牙病了?病了更要通风啊,”小杰惊讶了起来,丝毫没怀疑毒药都放不倒的奇牙为什么会生病的问题,就跑了过去摇晃被子圆筒:“不要闷在里面,出来透透气吧,奇牙,你没事吧?”

奇牙咬紧牙关,誓死与被子共存亡,于是他们俩一个扯一个拉,最后被子一下子被这两个怪力小孩撕破了,奇牙立刻抱着半边被子滚下床底,结结巴巴地压低嗓子说:“我……这个病不能见光……见光就死了……”

“你的声音好奇怪,有那么严重吗?”小杰惊讶了起来:“不如我送你出去找医生吧?”

“没事的,”听见骚动的柯特此时跑来,救了奇牙一命:“这个病过几小时就好了,他天生的,唉……就是发作不太定时,很麻烦,你最好不要管他了。”

小杰闻言,义正词严地说:“我决不能丢下患病的朋友不管!”

我和柯特都囧了,侠客在旁边偷偷地笑,床底的奇牙估计快哭了吧,认识这种倔强的朋友也不一定全是好事。

“不如我进来陪你吧。”小杰又想往床底钻。

我赶紧一把拉住这孩子,对侠客拼命使眼色:“你知不知道治疗这种怪病的办法?”

侠客会意,立刻露出天使一般的笑容:“还好吧,抑制的药物还是有的,我给你开个方子,你记一下。”

说完后他还真一本正经地找了张小纸片写了起来,我凑过去看了看:苦瓜汁、苦丁、黄莲、可可拉药草、莫洛汁……

一共大概十几种,全部都由苦中之苦的药品和食品组成,我看得眉毛直打结,不由对床底的奇牙掬一把同情之泪。

侠客将写好的纸条交给小杰:“这些药材,全部拿来用慢火炖8个小时,让他喝下去,以后就能根治,不再复发了,不过还得要味药引。”

柯特凑过来看了一眼,笑着问侠客:“药引用青椒如何?以前他吃这个都可以缓解病情。”

小杰惊讶地问:“奇牙不是最讨厌吃青椒吗?用那个做药引好吗?”

柯特果断地回答:“就是因为他不吃所以才发病的!”

小杰恍然大悟,立刻跑出门寻找药材。

此时,床底下传来奇牙微弱的抗议声:“不要……”

侠客送奇奇项链,作者:邓小南

小南不按剧情画的奇侠KISS插图,和本章剧情有一些出入,但是没关系,还是很美丽~大家可以看看噢。作者:邓小南

八个半小时后,屋外传来一阵阵诡异的味道,已经恢复了原状的奇牙试图跳窗逃跑,却被侠客堵住窗户,我堵住门口,夹在中间进退两难,柯特在旁边摇着扇子“安慰”他:“小杰好不容易找齐那么多种材料,一个人在屋外守着火小心炖了那么多个小时,你此时逃跑怎么对得起人家一片诚心?”

奇牙急了:“这种东西怎么能喝?你们没闻到这个味道吗?喝了就挂了啊!!”

柯特反驳道:“胡说!家里的毒药锻炼你都没挂,这点药物怎么会挂?”

“你还好意思说!!居然说要青椒做药引,我最讨厌青椒了!那个吃了会吐的啊!”奇牙大吵大叫起来,又狠狠地瞪了侠客一眼:“还有你!说配方就算了,为什么弄那么难吃的药?想整我?”

“是你自己要求我们帮忙的,不想喝你当时可以反驳啊,可以出来说自己没病啊,我没有帮你的义务,”侠客双手抱肩,一脸你奈我何的表情:“或者你觉得给他看到你萝莉样比较好。”

奇牙张了张口,想继续驳斥,此时小杰已经端着一碗药和几个青椒走了进来,味道苦得连我都觉得呛人,他望着奇牙开心地说:“你现在好点了没有?我给你弄了药,快趁热喝吧。”

看着那一碗黑乎乎的东西,奇牙一直往后退,想逃跑,柯特立刻站到他身后认真地说:“哥哥,你不可以辜负别人对你的一片好意,有病就是要吃药啊!”

小杰点点头:“奇牙,你那么大个人怎么能怕吃药。”

“我不是怕,只是……只是……”奇牙看着小杰纯真的眼神,死活没肯将事实的真相说出来,我们在旁边差点笑破肚皮。

侠客实在“看”不下去了,走过去架住奇牙:“好了,男子汉就一口喝下去吧,别婆婆妈妈。”

柯特也帮忙按住奇牙,小杰一把捏住奇牙的鼻子,把药水倒了进去,又将青椒撕碎丢进去,然后拍拍手:“好了,我给你带了糖,吃下去就不苦了。”

三秒钟后,奇牙向洗手间冲去,吐得翻江倒海,小杰追上去无奈地说:“怎么能吐出来呢?还好我多煮了些,再给你斟一碗好了。”

看着奇牙青了的脸,我就知道……全世界最腹黑的是小杰那孩子啊……

侠客的“BOOK”响了起来,显示的是“洛洛”也就是团长找我们通讯,于是我和他一起走了出去,寻了个隐蔽的角落接听。

团长的声音似乎有点犹豫:“你们目前有什么收获吗?”

侠客回答:“没有,昨天出了一点状况,我们还没正式进入收集卡片阶段。”

团长:“你们在收集过程中留意一下西索的行踪。”

我有点惊喜:“团长,你要收拾西索了?”

团长沉默了一会说:“那个家伙是个麻烦,似乎也进入游戏了,飞坦说他的通讯录出现一个名字叫‘库洛洛是个惧怕挑战逃跑的胆小鬼’的人,让我很烦恼。”

我和侠客不由笑了出声,这确实很符合西索不按牌理出牌的BT风格,他想和团长决斗已经等得望眼欲穿了吧,于是我问道:“那你直接飞过去和他决斗,杀了那家伙就了事了。”

团长无奈地回答“我不想和他决斗,打起来非常麻烦,而且赢了也不能得到任何好处,我不想因个人感情行动令旅团利益受损,所以不想开此先例,但是不理他又会不停地骚扰。”

侠客问:“那你打算如何做呢?”

“幸好我在游戏中也改了名字,他暂时没办法用冲突来到我身边,”团长又沉默了很久,最后在通讯时间快结束时终于说了一句:“你们去想办法弄张他的照片给我。”

话音刚落,通讯终止,我和侠客面面相窥,有点摸不着头脑。

心念一动,我说有点事,抛开侠客跑去别的地方,偷偷拿出通讯接通玛琪,问她团长到底出什么事。

她很烦恼地说:“团长今天不知道为什么,问我要西索的照片,我怎么可能有啊。”

我急忙再问:“他要西索照片干什么?总不会是当练习飞刀的靶子吧?”

玛琪急忙说:“怎么可能,西索那种变态,送上门来也不能要!他那里配得上团长?就算支持团长和富兰克林配对我也不会支持团西的!”

我囧了:“我都还没往团富想呢……你真强悍,怎么就那么坚持团长是攻呢?……可是他现在要求要西索的照片,我们去帮忙弄?你的团飞大计如何是好?”

“团长怎么可能是受!”玛琪想想,又叹了口气:“虽然我很讨厌西索,但是,如果团长真的喜欢,作为一个合格的同人女,我还是会忍痛支持的,团飞就让月亮写个小说YY好了。”

“月亮写的耽美小说确实不错,上次写的伊路米和西索配对就很赞……”我随便和她扯了一些有得没得,就挂了通讯。

正在感怀世风日下,团长品味差劲,我走到自己房间门口,正见到柯特“柔情万种”地替喝药喝到晕倒的奇牙擦汗,并贤惠地安慰小杰:“没关系,我哥哥每次吃药都是这样的,你千万别担心……”

貌似他们已经将我房间当自己的了,于是我进去随便收拾了点东西,就去侠客的房间找他进行下一步寻卡片和照片计划。

他很婉转地暗示我,不如先将早上没做完的事做完再去做其他吧。我楞了一下回过神来,顿时飞霞满面,狠狠地将那个不正经地家伙揍了一顿,勒令他立刻去研究下一步计划。

“西索在哪里目前我们并不知道,”侠客摸着脑袋上的大包,苦着脸分析:“我刚和芬克斯他们通讯过,可是他们也没留意是在哪里见到那个家伙的,所以暂时撇开这个问题不管,我们先要做的是独占其中一种指定卡片,不让别的玩家获胜。”

“那么独占哪一种卡片好?”我问。

“先问问小滴他们是否抢到神眼,我需要这个做数据,芬克斯他们晚点也会重点抢劫A级和S级咒语卡和指定卡片送过来。”侠客一边说一边翻开“BOOK”,拿出同行叫了声“GAIN”,指定飞去小滴身边。

白光闪过时,有一点腾空的失重感,三秒后,我就稳稳站在另一个地方,那里有绿树成荫,一眼清泉缓缓流过溪边,小滴正蹲在溪边的大石头上坐着发呆,富兰克林在她旁边一直说:“想不起来就算了,别勉强自己继续想。”

侠客笑着走过去打了个招呼,富兰克林点点头算回礼:“你们过来有什么事吗?”

我走上前一步,直接说:“想要一张神眼做分析,小滴怎么了?”

富兰克林拿出自己的“BOOK”,随便抽出两张神眼交给我们,叹了口气说:“小滴说,刚刚有个人突然和她求婚,可是她忘记那个人的模样了。”

我和侠客闻言立刻石化当场……

贪婪之岛的空气非常清新,阳光非常明媚,泉水非常清澈,树林里的蝉鸣非常悦耳,只是富兰克林的表情非常忧郁。

我拥了拥侠客悄悄问:“难道富兰克林喜欢小滴?情敌出现?”

侠客掐了我一把轻声说:“别胡说,富兰克林是小滴的亲哥哥。”

我吃了一惊,认真地观察了一下两人的体型,再次与侠客耳语:“这个……也差别太大了吧……”

侠客无奈地望着我说:“那是基因突变的结果。”

耳尖的小滴听到侠客的话,停止了思考,转过头来问:“什么是基因突变?”

我和侠客立刻同时摆手打哈哈:“我刚在说侠客(奇奇)那么音痴(笨)肯定是基因突变的结果。”

她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侠客和我狠狠地对瞪了一眼,决定晚点再算账。

随后我摆出一副和蔼可亲的大姐姐面孔,跑过去问小滴:“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和你求婚?”

“我想不起了……好像是个男的。”小滴的表情很迷惘。

废话,不是男的难道还是女的不成,我额头上不由得黑线了一下:“你还记不记得长什么样?”

“他比飞坦高。”小滴认真地回答。

能有多少男人不比飞坦高?我再黑线了一下:“还有什么特征吗?”

“有眉毛……”小滴又努力地想了想。

很好,起码确定了求婚的人不是芬克斯,面对这种超无力的回答,我放弃继续八卦下去的打算了,直接问最后一个问题:“既然忘记了你还想干什么?”

小滴简单分析了一下回答:“第一次有人和我求婚,以前我在流星街都没见过有人求婚,很有趣。”

她说的是实话,我在流星街生活了那么久,没见过有结婚的人,当然,也没有结婚证。通常男人和女人感情好就住一起,感情不好后就分开住,比较随意,但如果女人生了孩子,在孩子12岁前,男人就必须担负起一部分照顾责任,如果完全不负责会给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