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他楞了一下:“精孔一开就会了。”

“你天赋那里弱了?!不要刺激我!我学了半个多小时啊!你大哥是12岁时循序渐进学的,大概花了一周,柯特是意外开了精孔,具体不清楚,但似乎用了整整一天才控制住,你二哥不了解,但总体来说你们家应该是12岁后才开始学念。”

“其实我也知道啦……只是心里不舒服,”他的眼神黯然了一下:“我希望大哥接下杀手继承人的位置,他非常喜欢做杀手,可是我一点也不喜欢,爸爸却始终认为应该由我继承,完全不考虑我们的心情,其实大哥真的很优秀……”

我终于笑了出声,这孩子别扭地爱着自己的家人,如果真的讨厌伊路米的话,何必考虑他想要什么?晚点还是告诉伊路米好了,免得他老是烦恼弟弟排斥他……不过得建议他换一下教育方法……不要再像老妈子了。

在旁边完全没有插口机会的雷欧力,终于趁我们沉默的时候说话了:“那个,你们有没有联络过酷拉皮卡?”

同样被无视的小杰赶紧回答:“没有啊,打他电话没人接,可能在修炼吧。”

“不对,我上次打通电话他有接,但是声音感觉很奇怪,”雷欧力想想,有点担心地说:“好像……是一种从地狱里升起来的声音……感觉很冷很可怕,也许他发生了什么事,晚点我们去找他吧。”

夜幕降临许久,月亮挂上中天,他们说明天要继续去摆摊吊大鱼后就告别离开了,临走前,我告诉他们,如果有幻影旅团的消息就记得通知我。

此时,一个氢气球缓缓飘过空中,飞向城市的另一头,我抬头看了一眼,走上回去的路。

第二天,我继续去寻找旅团的踪迹,可是一无所获,直到下午4点多时,从某个被我打得七晕八素的黑道老大口中得知,幻影旅团昨天已经洗劫过拍卖会所有物品了。

我心一凉,连续几天的拍卖会才刚开始,本以为他们只是针对单件物品的小范围抢劫,没想到这次胃口那么大,居然将流星街和黑道组织的整个关系网都切断,既然抢劫得手,那今天内就该撤退隐藏行踪,我也许得去猎人网站高价悬赏他们的下落。

正犹豫中,小杰像及时雨一样打来电话:“奇奇姐姐,可以过来一下吗,我们拿到了一张悬赏单,也许上面的人就是幻影旅团。”

我问明白地点,嫌坐车太慢,直接挂了电话用跑的冲去。

小杰在树荫下对我招手,我稳了稳气息,笑着走到他身边,接下那张悬赏公告,公告上有好几个5X5CM的小方块,目光瞬间定格在第一行第三张照片上。这个陪我一起长大的金发少年容貌没多大变化,只有眉眼成熟了些许,他嘴角似乎有点惊讶地在说什么,翡翠色眸子中看不出感情,纵使如此,也让我一时看痴了。

侠客,你还好吗?

从未想过一梦之后,竟是沧海桑田。

你的时间在继续,而我的时间曾停顿。交集在一起后,还能奏出和谐的音吗?

能的,一定能,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手指轻轻戳了一下公告上的脸,你手上拿着扑克牌,是不是又输了?这个牌运糟糕的笨蛋,每次输了都闹着要翻本,却越输越多。

见面后,再来打一盘好不?这次不要耍赖噢……

我就这样定定地看了很久,直到雷欧力对我说了一大堆话后才回过神:“你觉得他们会是幻影旅团吗?”

“应该没错。”

“那好!”小杰的眼睛充满了坚定:“我要去找他们出来!奇奇你去吗?”

“当然去,”我呵呵地笑了:“怎么能不去呢?”

侠客,等我。

螳螂捕蝉

在流星街,我们一直都不知道宝石为什么值钱,不过是一些美丽的小石子,与普通弹珠没什么两样,玩游戏时可能还没弹珠趁手。不过在外面世界把它当移动小金库随身携带倒是极其便利。

经过一天的搜索无果,小杰决定当掉猎人证,采用高价悬赏的方式来寻找旅团的下落。我将偷来的一串皇后项链拿去黑市贱卖了10亿,再买了一些附带鉴定证书的旧珠宝,装在首饰盒里拿去交给雷欧力。

打开盖子,宝石放出耀眼光芒,照花了眼睛,他急忙问道:“奇奇,这么多首饰,你真的都要卖掉吗?很可惜啊。”

“遗产来的,没什么用,”我笑着告诉他:“卖掉吧,我还有更好的,如果小杰赎不回猎人证,就给他。”

“为什么??”雷欧力吃惊了:“他不会接受的!!”

“那你不怕他失去猎人资格吗?”我反问。

“怕是怕啦……”雷欧力烦恼起来:“但他很顽固的,而且我们有个木藏造在拍卖中,应该够钱的,只是时间稍微有点问题,可能来不及,实在不行就当我的猎人证帮他赎先。”

“那还不是一样,难道他就肯你当猎人证帮他赎了吗?”我敲了一下雷欧力的水泥脑袋:“你去黑市卖珠宝,珠宝总比那个要鉴定年份的东西好出手,贱卖也无所谓,再把那个木藏造买下来给我,我拿去倒卖。”

“这样……那太谢谢你了。”

我点点头,转身离开,早算过凭小杰他们那点身手是不可能抓到幻影旅团领赏的,就算万一抓到我也得救人,没鉴定的木藏造短期内卖不出好价钱,所以他的猎人证九成都赎不回来,但这个寻人方式倒是对我有很大帮助,钱反而无所谓,得来太过容易,就当是答谢吧。

想想有点不放心,我又打了个电话给伊路米,告诉他奇牙在追踪幻影旅团,他说刚刚抓到二弟,交给他一个简单的任务逼他去做,现在家里几口子都要来约克郡执行任务,暂时没空,奇牙不用担心,他对危机比较警觉,应该死不了,真死了的话再研究,不过如果我见到他陷入危险能帮把手就更好了。

将近中午时分,闯入黑道老大家拷问情报的我接到雷欧力的电话:“我们得到旅团的踪迹了!”

“你们不要轻举妄动!!等我!”我赶紧丢下那个半死不活的黑道老大往外走,走到门口时,觉得留这种人活口太危险,又回手一刀切下了他的脑袋。

赶到中心广场的时候,小杰和奇牙已经不在,只有雷欧力一个人喝着咖啡,我赶紧问:“他们俩呢?”

“目标刚刚离开,他们等不及你直接去追踪了。”雷欧力打开手提电脑,给我看网上收到的图片,里面的紫发女人和七年前没什么变化,那是玛琪。

陷阱!脑子里浮出第一个念头,玛琪不可能这个时候在这里约会,更不可能和这种大叔约会,旅团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她才出来做诱饵。

雷欧力见我脸色有点不对:“有不妥吗?难道他们不是在约会?”

“不知道。”如果是他们布下的陷阱,我决定不揭穿,只是我现在该如何跟踪过去呢?可恶的小鬼,手脚太快了。

我又怒又急地看向窗外,两秒后,又笑了起来。

一个高大的身影用了绝,悄悄向远方跟踪而去,虽然他穿着运动衣,可是和以前的脸没什么变化,一样的凶神恶煞,一样的没有眉毛。跟在他身边的另一个高挑金发女子我却不认得。

芬克斯,好久不见,你在反追踪吗?是追小杰和奇牙吗?追上他们要干什么?

决定不破坏他在执行的任务,我也用绝将身上的念消除,从窗外轻轻跃出,不顾雷欧力惊异的眼光,轻轻跟上了芬克斯的背影。

跟踪了整整三小时,在一片废弃的楼盘中,芬克斯停下步伐问金发女子借了部手机说话,我屏住呼吸在后面看。

他们身影突然一动,直冲向前,我赶紧跟过去,看到前面的楼盘中,芬克斯一把抓住奇牙的腿,封锁退路,限制了他所有行动,小杰在另一头也被玛琪轻易捕获。

不由得感叹,这两个笨蛋,连逃脱的实力都没就想玩追踪。要不要救他们倒成了一个大难题,让我犹豫了好一会,小杰姑且不论,奇牙可是揍敌客家的人,如果看见他被捕,却完全不管,我以后无颜面对伊路米。

于是我决定暂缓和芬克斯打招呼,跟踪看看情形再行事。

他们六个人上了一部小车向郊外驶去,天将黑时,才来到一个废弃的城区,这里有无数破烂的大厦散发着垃圾的味道,感觉又回到了流星街,芬克斯与玛琪押着小杰和奇牙,进入了其中一栋。

几个跳跃后,我小心翼翼地一步步靠近他们旁边的大厦,几番转折,才找到一个可以勉强看到大厦里面地板的角度。

大部分的蜘蛛似乎都站在高处,我只看到小杰和他们似乎在争论什么。和玛琪在一起的长发瘦高男人将头发绑起,搬了个箱子过来和小杰扳手腕。

小杰一直在输,他的右手在不断的碰撞中,沁出鲜血,肿了起来。长发男人眼里突然流出泪水,充满了愤怒和悲伤,小杰却突然暴走起来,在最后一次的发力中将对方的手扳倒。

暴躁的飞坦从高处飞扑下来,一把将小杰抓住,手臂扭到身后,杀气弥漫得我这边都能感觉到几分。输了的长发男人却大笑起来,和飞坦交涉,似乎想放过小杰。

他们俩拿出一个硬币,往空中一抛,飞坦缓缓松开了手,不屑地走开。

小杰和奇牙被压着走去别处,蜘蛛开始三三两两走出大门。我看见飞坦和芬克斯在一起,玛琪没有和长头发男人一起,却和上次考试时见到的小丑西索在一起满脸不高兴地走着。

这时,侠客金色的头发出现在我视线范围内,我心开始想要加速,理智迅速将这种狂喜按了下去;我的脚想冲过去,头脑克制了这种行为。

不能对不起伊路米,得弄清楚奇牙和小杰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能耽误侠客去做任务,蜘蛛全员出动绝对是很关键的事情,应该等他回来再说。

再忍忍吧,巢穴都找到了,肯定跑不了。

我将手攥成拳,紧紧握住,指甲掐入肉中,划出一道血痕。

夜开始深,废弃的大厦某一个房间透出幽幽烛光,看守的应该只有那个长头发的男人,于是我悄悄接近偷听,听到的对话很囧,长头发的男人想小杰加入旅团,所以才将他们关在这里。

什么白痴理由!!那孩子不可能加入的!!这个难道看不出吗?!!

心里正暗暗腹诽着,突然小杰和奇牙动了起来,他们互相踢开隔壁的墙,越过而逃,长头发男人赶紧狂追,我在他追踪的时候,稍微将脚步放重了一点,他听到声音立刻向我这方追来。我在他快到前飞身跳下大厦,几个起落消失不见。

这时奇牙和小杰已经脱离,剩下那个男人的暴怒吼声。

我坐在附近的高楼上,听着吼声不由笑笑,静静地在月光下等待侠客做完任务后归来,轻柔的晚风拂过我的脸,有种欣喜的凉意。

……

约克郡拍卖会上,火光冲天,侠客用手机操纵着黑道们互相残杀,突然他心中好像感受到什么,加速了一下,不由让手上玩具瞬间多挨了几发子弹,只得再次更换。

等下任务结束后,马上去找奇奇,她应该在约克郡市中心南大街232号吧,不知道见到我突然出现时会不会惊讶……

想着想着,他突然就笑了。

暗蓝色帘子笼罩天空,银盘似的月亮孤零零地从中空一点点向西移动,这时,一片乌云飘过,给这无边夜色带上面纱。侠客站在白色古旧房屋的门前,轻轻抚着那棵梧桐树,却锁了眉头,这满地落叶不自然的痕迹,该是奇奇的手法,可是整间屋子却不见她的踪影。

彷徨和等待中,团长第三次打来催促的电话,让他回巢穴集合,终于,一步三回头不舍地离开了这间充满她痕迹的屋子。

粗暴地抢了一部小车,打开窗户将速度开到最高狂飙上公路,风如刀子般割过脸颊,吹乱了金色的头发,却吹不散浓浓的失落。

你在哪里?

人越行越远,城市灯光被抛在身后,他终于将车子停在高速马路旁,准备走回巢穴,一把仿若流星般的飞刀刺到脚边地下,刺进他心里,侠客缓缓抬起头,被废弃的楼房旁,有黑发少女笑意盈盈看着他。

七年的时间浓缩在这一秒,空间仿佛定格下来。

声音消失,思想消失,四目交错。

……

我看着侠客高了许多的身躯,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许多话哽在喉头,想说却无法说出口,最后只是缓缓吐出有些颤抖的简单音节:“对不起,我回来了。”

他只是呆呆地望着我,没有任何反应。

两尊互相凝视的石像立于月光下,只感受到彼此的存在。

很久很久后,时间终于如细沙般再次流动起来。

他几个飞跃冲到我身边,一双翡翠色眼睛中有掩不住伤感,嘴唇轻动了几下仿若想说什么,最后只是有点不安地小心问:“你不会再走了吧?”

痴痴看着那对眸子,有点什么液体想从眼眶中流出,最后死死忍在心里,我笑着摇了摇头:“不会走了。”

认识他至今,从八岁到二十二岁,一共两个七年。

第一个七年,他比我矮一个多头,我总是低头看着他。

第二个七年,他比我高一个多头,我需要抬头看着他。

我已错过了见证他长高的过程,错过了许多陪伴他长大的美好,错过了七年宝贵的时光。

所以,不能再错过。

他终于笑起来,伸出双手抚上我的发,再缓缓摸过我的眼睛、我的鼻子、我的脸、最后在唇上轻轻停了一下:“真的是奇奇?”

我忍住难过,只是拼命点头。

他弯下腰,将头轻轻靠在我肩膀上,双手紧紧地抱住我的腰,仿佛找到了支撑的力量,一滴泪透过衣服浸上我的皮肤,那是七年积累下来的痛苦和重新再见的温暖,他喃喃地对我说:“那时候断掉的双腿,真的很痛,很痛……七年,一直都忘不了。”

我揉乱他金色的头发,终于忍不住湿润了眼角:“对不起……”

“我想过将你的腿砍断报仇的。”他抱我的手颤抖了一下。

“砍吧,砍了我也不怪你。”这种肉体上痛怎么能和你的心痛相比。

“可是真的见到你,我又下不了手,”他抬起头,无奈地苦笑了一下:“不要再离开我了,我没有那么多的七年可以等。”

“不离开了,我发誓。”

“誓言这种东西不可靠。”他弯下腰,让呼吸在我的耳边环绕,略略犹豫了一下,最终抚开我的发,在额头上落下长长一吻。

心跳险些停止,这个长大了的孩子覆于额上的温润感让我的脸有些发烧,于是轻轻推开了他。

侠客却突然将我一把抓回来,整个人抱起在空中转了几个圈,微凉的晚风吹过我的短裙,有暖暖的幸福味道。他孩子气地笑起来,就像八岁初见时一样明亮纯粹,引得我也不由大笑起来,两人恍若回到十四年前,相依为命的童年。

他突然注意到我的脖子,细细端详许久后问:“你的项链呢?”

“留在流星街了,让它和莱尔在一起。”我摸摸曾经带过项链的地方简单告诉他。

顿时,他笑得更加灿烂起来,一个劲的点头:“没有项链始终不好看,晚点我找一条送你。”

我轻敲了一下他的脑袋:“你的品位我可不太相信。”

“怎么能那么看扁人,”他装出恼怒的样子:“我会好好挑的,放心。”

我点头笑称:“既然那么有诚意,那我就勉为其难收下吧。”

他终于将我从怀中放下,大家激动的情绪稍缓,开始细细问起我这些日子的经历,但对我失忆七年似乎没有追问,只是说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好奇地反问他,他又什么都不肯告诉我。只是一直深深忏悔没有早去以前的旧网站上看,顺便敲了一下我的脑袋,说我找人功力真是弱得可以。

这时天空落下水点,轻微的飘雨声伴随着细语声在破旧的废弃楼房群中环绕……

极度的欢乐中,侠客的手机曾响起三次,我们俩都无暇去理会它,当第四次响起时,侠客终于不情愿地接听电话,电话那头,似乎传来库洛洛责备和催促他回去归队集合的声音,他解释希望晚点回去,可库洛洛不知道说了什么,让他脸色一变,立刻答应回去。

我见他的神色有些紧张赶紧问:“出事了?你先回去?”

“你跟我回去,”侠客一把抓过我的手,拖起往下跳:“我推荐你入团。”

“入是没关系,但你们不是满员吗?”

“窝金死了。”侠客的眼神中出现了一瞬间的黯然,抓住我的手紧了紧,我想抽回,他却不放,让我有点不好意思:“不用牵着我,影响速度,我那么大个人不会跟丢的。”

侠客苦笑了起来,慢慢将手松开,轻声说了句:“难说。”

我默然,只是跟着他一路飞奔。

细雨终于转换成大雨,闪电划亮了天空,雷鸣轰隆不止。蜘蛛巢穴的大厦此时一片烛影,10张不同的脸孔透露出同样的强者气息。侠客轻巧地踏进去打了个招呼,就将我推到大家面前:“我推荐她入团。”

本在坐着喝啤酒的芬克斯的小眼睛猛然睁大,他从地上站起,猛地向我冲来,展开一个熊抱:“女儿!!老爸很想你!!”

侠客立刻一脚踹了过去,他闪开攻击,跃到我面前,没有拥抱下来,只是对着我的脸左右看看,突然伸出双手掐着蹂躏,并自嘲地说:“你一点都没有变,现在我倒是真可以给你做老爸了。”

我拍开他的手,抬头望去,这个平时大大咧咧的男人,此刻眼中尽是温柔。

“回来就好,侠客很想你。”他很有气概挥挥手:“那时候他都哭鼻子了,梦里都还在叫你名字!”

侠客顿时脸红了:“胡说八道!谁哭了!梦里叫奇奇名字的人是你吧!!!”

“你才胡说八道!想死是不是!”芬克斯恼羞成怒直接和侠客动手“切磋”了起来。

我没有理那两个打架的活宝,直接走到库洛洛面前:“奇奇,申请入团。”

库洛洛放下书,还没有说话,四张灌输着念力的扑克向我身上几个要害极速击来。

我顺手一挥,四把飞刀在空中转了个漂亮的弧度,扑克拦腰分成整齐的八张,轻轻飘落地上。

“呵呵~不错嘛~”站在最高处的小丑西索笑了起来,眼睛里有掩不住的亢奋与杀气。

预言诗

飞刀、扑克、在空中绚丽地交织,渐渐化成看不清的网。

“西索够了!”最后由库洛洛的喝止声将这张网撕破:“奇奇加入旅团,代替窝金的11号,没人有意见吧?”

西索遗憾地望了我一眼,坐下没有再出手。

芬克斯松开了被压制得死死的侠客,大声回答:“我没意见!”

飞坦的脸在面罩下看不清表情,他挑了一下眉,含糊地说:“无所谓。”

玛琪这冰山的美丽凤眼中没有波澜,冷冷地说:“可以,不过刺青得明天弄,药水没有配好。”

长头发男人却很不高兴地跳起来说:“反对!我一定要那个黑色刺猬头小子入团!他才可以取代窝金!”

在拍打身上尘土的侠客抬起头,很鄙视地望了他一眼:“是你自己将人弄丢了吧。”

高挑金发女子掩嘴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其他几个人表示没有意见。

带黑色眼镜的少女很好奇地问了句:“信长有那么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