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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我很幸运,我非常开心!”女孩子礼仪周到,标准的韩式风格。

乔席安沉默的注意着女孩子的一举一动,沸腾的心,有些微的凉,嗓音不对,不是盈盈的嗓音,盈盈的没有这么脆,音色相差很远,但是这一张脸,几乎一模一样!

他淡淡开口,不动声色的询问,“朴小姐,你是韩国本土人么?”

“是,我叫朴金娜,出生首尔,很荣幸见到席安先生!”女孩子听到他的问话,脸颊上的红晕,又深了一层。

闻言,经纪人递了个眼色过来,乔席安略微苦笑,不是他要找的李盈,虽然容貌极其相似,但李盈是中国人,出生A城,绝对不是首尔,而且音色不对,眼睛也不对,到目前为止,只有李佳影的眼睛,与李盈十分相似,而且音色也差不多,但李佳影不是李盈,容貌不像。

“朴小姐今年多大了?”经纪人又多嘴问道。

“二十八岁。”

“哦。”

乔席安愈发黯然,年龄也对不上号呢,李盈与他同岁的,他已经三十一岁了!

他忽然想到什么,道,“朴小姐的容貌,是本色么?有没有整容过?”

“这”朴金娜迟疑了一下,摇头,“没有整容,是我本色。”

乔席安蹙眉,世上真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么?

“席安,过了今晚,我还可以再见到你么?我是你的铁粉哦!好想再见你!”朴金娜满目期待的道。

乔席安默了一瞬,轻轻点头,“可以。”他拿出笔,在餐纸上写下一串手机号,推到女孩子面前。

“哇,谢谢!太棒了!”朴金娜激动的要命,立刻收起餐纸,很宝贝的放进包里。

乔席安抿唇,潜意识里存在着不甘心,“朴小姐,你来过中国么?以前有没有见过我?”

“很遗憾,我没有去过中国,今晚也是第一次见到席安先生本人,有机会我一定要去中国,希望还能再见到席安先生!”朴金娜坦诚说道。

乔席安沉默下来,眼睑垂落,心思冗长。

一次次期望而来,一次次失望而归,除非死亡,他不相信一个人,竟能在世上凭空消失,令人无迹可寻

“席安先生,我可以和你合张影么?”

对面的女孩子雀跃的询问,表情小心翼翼,乔席安抬眸看过去,重瞳中映入那张脸孔,他油然的扬唇笑开,“可以。”

夜风从半开的车窗灌进来,乔席安仰靠在椅背上,闭目不言。

经纪人亲自驾车,根据导航驶向酒店。

“席安,你死心了吧?我觉着吧,你也别太执着了,顺其自然,有时期望越高,反而失望越大,心理落差也越深。”经纪人回头看了他一眼,语重心长的劝道。

乔席安“嗯”了一声,又沉默一瞬,才道,“我懂,所以我选择了放弃,与佳影交往,十几年了,不死心也得死心了。”

“佳影是个好姑娘,对你一片痴心,你们又在同一个水平面上,都热爱音乐,有共同语言,好好把握她,我看好你们。”经纪人感慨的叹道。

“嗯。”乔席安颔首,心里烦燥不已。

回到酒店,已经是凌晨三点多钟。

乔席安冲了澡,躺到*上时,才发现手机中午就拉在*头柜上忘记带了,此时已经没电关机了。

他充上电,一开机,便陆续收到不少未接来电,基本全是李佳影打来的,他无奈的叹笑一声,编辑了一条短信发给她:我很好,你不用担心,有事,才回酒店,奔波一天很累了,先睡了,明天联系。

李佳影一直没睡,第一时间看到信息,她总算松了口气,连忙回复他:知道你没事我就放心了,你赶紧休息,我不叨扰你了。看到你演出的报道了,祝贺你!

乔席安阅读完,没再回复,一沾*便很快就睡着了。

只是,他并不知道,许多事情,仿佛是冥冥中注定的,该来的人,该走的人,来来去去,谁也无法预料,得到与失去,也往往只在一念之间

美国,西雅图。

翌日。

萧琰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随着月份的增大,她是越来越嗜睡了。

而*上空空,男人早已起*。

穿着睡衣找了一圈,在书房找到正在通过电脑远程工作的许靳乔,萧琰懒洋洋的靠在他身上,嘤咛,“老公。”

“醒了。走,洗漱一下,赶紧吃饭,厨房早给你备下餐点了。”许靳乔搁下工作,牵起她的手,带往洗浴间。

像是照顾小孩子一般,将他的小老婆侍候的妥妥帖帖,连头发都替她梳理好,许靳乔才满意的带她去吃饭。

“爷爷呢?爸爸呢,你们都吃过了么?”萧琰随口问道。

“早吃了,就差你了。”

“哦。”

许靳乔忽然记起什么,“对了,吃过饭后,我们去找爷爷,妈妈的遗物由爷爷代我收着,我们把簪子放进去。”

“好哎。”萧琰点点头,埋头努力的吃。

饭后,两人在大厅找到老爷子,老爷子瞧瞧萧琰,捋着胡子笑,“孙媳妇越来越圆润了,我的重孙子一定是个大胖小子或者丫头!”

“爷爷,我取好小名了噢,您以后可以用名字来称呼您的重孙!”萧琰弯唇笑,神采洋溢。

老爷子来了兴趣,“哦?叫什么呀?说来听听。”

“生男叫唯唯,生女叫一一。”萧琰喜滋滋的说道。

谁知,老爷子一听乍楞,“嗯?这是什么名?一一?还二二呢!”

“噗哧!”

萧琰一下子被逗乐,笑得腰都弯下来了,许靳乔也是忍俊不禁,“爷爷,您可真会想,这唯唯和一一,是取自唯一这个词,代表宝宝是我们唯一的宝贝,原来还有贝儿丫头,可惜贝儿姓霍了,姓许的宝贝,就只有宝儿肚子里这胎了!”

“嘁,原来这样,那你们不说得明白点儿,爷爷一下子能猜到么?真是的!”老爷子郁闷,用力的翻白眼儿。

两人看着老爷子越老越像老小孩儿,不禁相视而笑,萧琰惦记着大事,挽上老爷子手臂,“爷爷,我要看妈妈的遗物,您快带我去看啊!”

PS:今天暂先一更,亲戚结婚,抱歉,我看情况再码字。

第374章:一缕安神香揭开陈年惊天血案(6)

乔舒的遗物,全部锁在老爷子书房的保险柜里,至今已尘封了二十年。

重新取出,掀开一层层的白布,露出咖啡色的带锁的原木箱子,长约四十公分,宽高约二十公分,锁子很精致,乍一看,还以为是黄色的狐狸头,教人备感新奇。

“乔舒是个很有艺术气息的女人,从她收藏的物品,便可以看出她雅致的性情,她网罗了不少精致的小玩意儿,爷爷都给收在了这个箱子里。”老爷子说着,眸光望向许靳乔,“阿乔,你现在已经成家了,三十多岁,年纪也不小了,你妈妈的遗物,爷爷今天正好交给你,以后就由你自己来保管了!”

许靳乔颔首,俊容肃穆,“好!”

萧琰兴趣浓郁,心急的道,“爷爷,您有钥匙么?快打开锁,让我欣赏一下。”

“呵呵,急什么,钥匙给你们,带回房慢慢欣赏。”老爷子笑说着,打开一扇柜门,又抱出一个箱子,再打开,取出一大串钥匙,然后从中拿下来一把特殊的钥匙,交到许靳乔手里,“打开之前,先拜祭一下你妈妈。”

“好的,我明白。”

许靳乔将钥匙捏在掌心,抱起原木箱子,带着萧琰回房。

乔舒的遗像,挂在他们房间的书房里,原本不在书房,许靳乔搬进来后,以免吓着萧琰,便把遗像移到了书房,他办公时偶尔抬头看看母亲,哪怕再烦燥的心情,也会平静下来。

夫妻二人上香祭拜,面对遗像里笑容婉约,美丽娴静的乔舒,许靳乔眼睛发酸发涩,他轻声道,“妈妈,你遗失的簪子,被你的儿媳妇宝儿找到了,或许,这就是你们婆媳的缘份吧,只是很不幸,手镯被儿子不小心打碎了一只,只剩下一只了,以后这一镯一簪,我便替您送给媳妇儿了,妈妈,您一定很高兴吧,儿子身边终于有人陪伴了,不再是孤单一个人了!”

“妈妈,我首先向您道歉,真的很对不起,有那样一个破坏别人家庭的亲生母亲,我很难过和羞愧,希望您能原谅我。以后的人生,我将和靳乔一起度过,长伴他左右,代替您爱他护他照顾他,请妈妈保佑我们,保佑宝宝平安健康!”

面对乔舒,萧琰有种抬不起头的感觉,愧疚难当,许靳乔揽住她的肩,柔声道,“别这样,不关你的事,你也是无辜的受害者。”

“可是”

“没有可是,你是你,与任何人无关,千万别把别人的错揽在自己身上惩罚自己。妈妈明事理,不会怪你的。”

萧琰深深的吸口气,郑重点头,“好,我懂了。谢谢妈妈,谢谢老公!”

“走吧,我们坐沙发上看妈妈的遗物,你喜欢哪个,随便挑。”许靳乔勾唇笑了笑,揽着她往小客厅走去。

萧琰皱眉,“这样不好吧?这是妈妈的宝贝啊,我怎么能据为已有呢?”

“傻瓜,我妈妈的任何东西,不都是留给我继承的么?而我的东西,就是你的,所以很正常,你不用觉得过意不去。”许靳乔*溺的轻笑。

萧琰掩嘴笑,“那我沾光沾大了啊!”

“唔,由此可见,做我的许太太,好处多多,所以你要霸占好位子,千万别让出去!”许靳乔别有深意的劝说,虽然她听不懂,但他心里却不知怎么的有些不安,总觉得那件事,是颗定时炸弹,迟早会有爆炸的一天。

“嗯啊,我不让,你就是拿扫把赶我走,我也不走!”萧琰随口回他,根本没想到深处。

许靳乔苦笑了下,没再说什么,他怎么可能赶她走?只怕

两人挨着坐在沙发上,萧琰迫不及待的催他,“快开锁!”

许靳乔拿钥匙小心翼翼的打开狐狸头的锁子,掀起箱盖,入目一片琳琅,各种精致漂亮的小玩意儿,充斥了两人的眼球,有化妆盒、古镜、羊脂玉的梳子、小饰品、诗集、日记本、房契、地契、银行存折等等,但一股奇异的香味儿,也扑鼻而来,令两人惊异!

“咦?这是什么香啊?这里面没有香水呀,是哪个东西在散发香味儿?”萧琰疑惑不已,翻遍了箱子里的遗物,“也没有香料,或者香包啊!”

许靳乔猛然合上盖子,阻隔了寻股香味儿,思索着道,“宝儿,你别闻,谁知道是什么香,你怀着身孕,万一对身体不好,那就麻烦了!”

“嗯。”萧琰听话的点头,“那我去看电视,你也别多闻,找专业人士问问再说。”

闻言,许靳乔大掌抚上她的后脑勺,由衷的赞叹,“不错啊,现在真是智商提升了!别人是一孕傻三年,我太太是一孕智商280啊!”

“嘻嘻,那是,我得给你长脸啊,总不能老是傻傻笨笨的,让你担心。”萧琰得意的昂起下巴,神气极了,难得自家老公夸她聪明啊!

许靳乔颔首,“嗯,那我就放心宝宝的智商了,要不真担心万一遗传了你的智商,那可就麻烦了!”

“你”萧琰一口闷气卡在喉咙口,满头黑线,“你一个人呆着吧,我去看电视了,暂时绝交了!”

许靳乔“哈哈”大笑,“好吧,暂时绝交三分钟!”

萧琰气笑不得,狠狠瞪他一眼,起身过去,打开电视机,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许靳乔则打了通电话,交待美国公司的人寻找香料专家,他需要知道这是种普通的香,还是经过二十年的尘封,有什么物质变异,而产生的有害气味儿。

晚间的时候,西雅图总公司许江崇的助理,便带着一位美国香料专家到来。

萧琰英语不过关,听不懂,只能当天书一样听许靳乔用熟练的英语与专家交谈,随后,她被许靳乔带到一边,而专家则戴上了防毒面罩,再次打开了原木箱子!

萧琰离得远远的,并且还戴上了口罩,只见专家神色严肃,拿起每件物品仔细查看,还不时的用带来的专业检测仪器进行检测,身边的许靳乔亦是严谨肃穆,眉目深沉。

许久后,箱盖被合上,许靳乔走过去,一番交谈后,专家带走了原木箱,助理随同。

萧琰有些担心,“老公,你这么放心让别人带走妈妈的遗物啊,万一对方不还,或者调包几件呢?”

“没事儿,庄园处处安装着监控设备,我们的人也时刻带着微型摄像机跟随,出不了岔子的。”

“哦,那还好。不过,能查出什么香料来么?”

许靳乔沉思片刻,“应该会有结果的,至少确定出这香味儿对人体无害也行,我现在只担心这一点。”

“嗯,是啊,如果是正常的香味儿,查不出来源也就算了,只要不是有害气味就好。”萧琰点点头,顿了顿,又道,“那什么时候能出结果?大概多久啊?”

许靳乔眉宇间浮起浓浓的忧虑,“不知道,等消息吧。我陪你再去产检一下,看宝宝有没有问题,我有些不放心。”

“好。”萧琰内心也忐忑,深深的叹了口气。

所幸,产检结果很理想,医生说孩子发育正常,暂时没有出现问题,但有些病情是隐性的,有潜伏期,现在很难查出来。

为此,夫妇二人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密切注意自己身体的变化,看看有什么异常,但一连三天过去,两人都没感觉到不舒服。

第四天,香料专家终于到来,原物送还乔舒的遗物,并同时将一份检测报告送上!

许靳乔阅毕,眉头紧紧拧成了川字,“教授先生,怎么会这样?这种香的来源查不出么?”

“许先生,我也很奇怪,为什么这些东西会沾上这种香的味道,初闻几次,对人体不会有害,但闻得多了,便会心烦意乱,心神不宁,甚至神经衰弱,产生幻觉,如果能找到香源体,我便可以进一步检测此种香的成份,确定到底是什么香,现在只能得出初步的检测结果,还需要深度考证才行。”专家道。

许靳乔面色凝重的颔首,“好的,我再找找香源体,劳烦教授先生了!”

送走专家,萧琰凑过来问情况,许靳乔没有瞒她,全部告之,萧琰震惊不已,“怎么会这样呢?妈妈怎么会给自己买这种有害的香?”

许靳乔摇头,“不清楚,在妈妈抑郁之前的一段时间,我并不在家,爷爷带我去了欧洲,我回来之后,就发现妈妈变得郁郁寡欢了!”

“老公,我们再仔细翻找箱子里的东西,兴许还有我们没发现的异常呢?”萧琰忽然想到什么,提议道。

PS:周末不在家,下乡了,没更上,今天又外出办事,耽误了更新,真心不好意思,明天补更。

第375章:一缕安神香揭开陈年惊天血案(7)

为了找出香源体,深入调查乔舒自杀之前发生的事件,许靳乔和香料专家教授又通了一次电话,然后叫人送来两顶高端防毒面罩。

这一路走来,经历了诸多事后,许靳乔已渐渐改变了思想,学会了与萧琰共同面对,共同承担风雨,不再将她藏在温室,只享受他给予的阳光,而经不起日晒雨淋,而明显,她也非常喜欢与他并肩的感觉!

不做攀援的凌霄花,以树的形象与他站在一起,做他近旁的一株木棉,不论面对的结果是好是坏,她都愿意!

许靳乔开车载着萧琰去了距离庄园不远的郊区,两人找了一处石头坐下,在广阔的天地里,各自戴好防毒面罩和白手套,然后打开原木箱,挥发香味儿。

已经检查过多遍的零碎东西,从外表上看,实在看不出什么异常,而且专家也都检测过了,但两人不死心,总感觉有蹊跷,因为香味儿确实是从箱子里发出的,这香源体不在箱子里,能在哪儿?

“老公,你曾说过,妈妈知道爸爸婚外情并且有了私生子后,渐渐得了抑郁症,神经错乱,性情大变,而专家说这个香味儿闻久了,也能使人发生这种症状,那么妈妈的病,会不会是因为闻了这个香,才导致的呢?”萧琰琢磨着说道。

许靳乔默了一瞬,颔首,“你分析的不错,我也是这样怀疑的,所以必须找到香源体,再深入的调查,弄清楚这香是妈妈自己买的,还是别人给她的。”

“嗯,那我们再找”萧琰边说边翻着东西,忽然停下来,眉头皱起,“咦?这个日记本怎么打不开?”

“我看看。”

许靳乔接过来,看了看,道,“是密码锁,我试试密码。”

“你知道密码?”

“不知道,妈妈没告诉过我,我猜几个相关的数字试一下。”

“嗯。”

一连试了三组数字,全部出错,许靳乔不禁蹙眉,“妈妈的生日、我的生日、妈妈的结婚日期竟然都不对,那是什么?”

萧琰咬着手指头,帮忙思考,“嗯我想想啊,会不会是妈妈的幸运数字?或者是乔家哪个人的生日?再或者是爸爸的生日?”

“呵,你一口一个爸爸,叫得还真顺口!”许靳乔白了她一眼,不以为然的冷笑,“换成谁的生日都有可能,他许江崇不配!”

闻言,萧琰微恼,“你什么意思啊?我叫爸爸怎么了?难道我也跟你一样直呼他的姓名么?长辈们上一代的婚姻,是*霸权下的牺牲品,那段过往你也清楚了,爸爸与妈妈的结合,爸爸是被迫的,追根究底,爸爸也没错”

“错的人是你妈!”

许靳乔豁然打断萧琰,胸膛起伏不定,深眸似冲了血般骇人,“哪怕是无爱的婚姻,至少也是完整的,如果没有景爱华的介入,如果不是那个女人心机深不知羞耻的爬上我父亲的*,我们那个家又怎么会破裂?我妈又怎么会死?”

“你,你现在怪我?你嘴上不说,你心里一直在记恨景爱华是不是?”萧琰气得咬牙,鼻子酸得难受,“对,你说的对,全是我妈的错,她不该做小三,不该破坏你妈妈的家庭,可是上一代人的想法,我们哪能了解的清楚?你非要追根究底的话,那你妈妈当初干嘛非要嫁给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

许靳乔越听越火大,“废话!我妈要是没嫁许江崇,能有我么?你说这种话是什么意思?合着还是我妈错了?”

萧琰胸脯起伏不定,脸色铁青,她猛然起身,几步走到车前,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许靳乔情绪难以控制,也没追她,坐在原地单手撑额,心里难受的几乎要炸开!

他妈妈乔舒究竟是怎么死的?是确定生无可恋不想活了,还是因为神经受了香的毒害,无法自控的跳下了阳台?

如果没有发现箱子里的异常香味儿,没有请专家检测鉴定,那么他一定不会怀疑母亲的死有蹊跷,可是现在,他不得不产生这样的怀疑!

倘若,这种香并非母亲自己所有,那么会是谁带进老宅的呢?母亲的原木箱,是母亲的宝贝,谁敢动她的东西?

他想不出可疑的人,因为平日家里只有他和老爷子,许江崇是很少回家的,老爷子断然不可能,他更加不可能,那么还有谁?

日记本

他看着手中的东西,忽然一凛,日记是记录私密事件的,这本子里,会不会记录着什么线索?

想到这儿,他内心泛起激动,可是打不开密码锁子,又不能拆掉毁坏遗物,焦灼之下,脑中闪过萧琰刚刚提到的许江崇生日,他鬼使神差般的拨动六个数字,当年月日全部拨完,没想到,密码锁遽然“啪嗒”一声,开了!

许靳乔惊怔,怎么会母亲怎么会将密码设置成了那个无情无义的男人的生日?

车里,萧琰眼看着许靳乔打开了日记本,心下一惊,激动的想下车去看,可手碰到车门把,又缩了回来,赌气的别过了脸,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许靳乔却再也顾不得萧琰,全神贯注的阅读日记,从第一页起,乔舒并没有记录多少内容,她是个优雅有才情的女子,字里行间充满了诗情画意,说是日记,不如说是散文和诗歌,没有特别记录的时间,也没有以白话家常的口语来写心情,她以她独特的文学手法,叙述她的人生,她的爱情,她的家庭与婚姻,字体娟秀,文采斐然,写到儿子时,透过她开心的文字,仿佛能看到她如花的笑靥,写到丈夫时,基调无疑是伤感的,忧郁的,令人喟叹,心疼,与怜惜。

“秋风起,凉意入骨,落叶打在眉心,仿佛宿命的齿轮,或轻或重的推着我沿着人生轨迹前行,可是我看不到希望。推开窗户,我所能入目的,只有一片漆黑。我问自己,还想坚持下去么?还对那份爱情抱有幻想么?可是,我找不到答案,因为我有了新的牵挂,我的阿乔,我最心爱的儿子”

默读到这一段,许靳乔双眸润湿,似乎有双手在掐着他的喉咙般,令他难以呼吸,甚至想放声大喊,大哭

一页页的翻动,认真读着母亲留下的每个字,他重瞳深处,终是有热液翻滚,灼烫了心脏

“今天,我好开心,他回家了,还带了礼物给我,虽然我不喜欢太浓的香味儿,但只要是他送的,哪怕只是几盒安神香,我也心满意足。”

许靳乔目光陡地顿住,死死盯着“安神香”三个字移不开眼,这是什么意思?

那种对人体有害的香,就是日记里提到的安神香么?母亲已经明确说,她不喜浓香,但因为是他送的,所以依然欢喜!

他是谁?

许、江、崇!

那个刻在血液里无法忘却的名字,震得许靳乔浑身一颤,日记本掉落在地,发出“啪嗒”的声响!

他不敢置信,更不敢相信他所看到的,查到的结果!

父亲送了母亲安神香——一种闻久了,会使人神经错乱心神不宁的香!

不是安神,是乱神!

怎么可能呢?那个人怎么可以是父亲?

许靳乔双手按上太阳穴,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老公,你怎么了?”

萧琰终是耐不住好奇,偷偷的观察着男人,发现情况不对,她连忙从车上跑下来,几步奔过去,着急的扶住他的肩膀,“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啊!”

“我无法接受宝儿,你说我怎么办?一定不是的,不会的,不可能”

许靳乔凌乱的碎语,萧琰听的一塌糊涂,她目光落在地上的日记本上,本能的弯腰捡起,但是还没看,便被许靳乔抢夺走,“不要看!一个字也不要看!”

然而,随着他的话音,一截十几公分长的香,从日记本的夹缝中,突然掉落出来!

“老公”萧琰震惊的松了手,盯着落在地上的香,抖着唇,“这,这是什么?”

许靳乔同样惊怔,一瞬须臾,他回过神来,迅速捡起那支香,重瞳中盛满无法言喻的惊恐!

从外形上看,这支所谓的安神香,与现在普通家庭用于清除异味的印度香差不多,黑色的圆柱体,只有半截!

“这就是香源体?异常的香味儿,来源于这半支香?”萧琰缓缓反应过来,不可思议的脱口而出。

第376章:一缕安神香揭开陈年惊天血案(8)

二十年,香味儿密封不散,仅仅半支香,而且是熄灭的香,竟有这般大的威力,可见点燃后,长久吸闻入肺,会造成怎样的伤害!

许靳乔一瞬不瞬的盯着安神香,隐在防毒面罩后的黑眸,深如幽潭,利如刀刃,杀机四伏!

“回去!”

“啊?”

萧琰还不曾反应过来,便被他拽起胳膊,拉着上了车,原木箱被锁,他只将半截安神香和日记本带在了身上,而后驱车驶向许家庄园。

一路上,他一言不发,整个人沉静冷漠的令萧琰恐慌,她几次试图与他交流,都不知怎么的,喉咙里像是卡了东西,难以发出声音来,一股不详的预感,悄悄涌上心头。

她,心神不宁。

回到庄园,许靳乔交待萧琰回房休息,他则行色匆匆的离开。

老爷子和许江崇正在一楼大厅的沙发上讨论事情,见状,不免疑惑,“孙媳妇儿,阿乔这是去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