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某人的身子已然火热起来,那双手更是毫无规矩地在她身上想要四处点火,林初彤顿时娇斥起来。

  这家伙真是越来越不像样子,竟然又想白日宣淫,实在是可恶。

  “宝贝,天马上就要黑了,放心,我只对你动手动脚!”

  程永宁声音沙哑,明显已经情动。

  他直接将人压倒在榻上,火热地唇吻上甜蜜的柔软,哪里可能听话的放手。

  一时间,屋子里的温度都升高了不少,此时春色正好。

  …

  “吃饱喝足”的程永宁,次日自然身体痊愈,神清气爽的消了病假开始该干吗干吗。

  早朝之际,众人看到这些天一直不曾露面的程永宁终于重新出现在众人视线之中,顿时一个个几乎都将注意力有意无意地放到了他的身上。

  虽说皇上说了刑部尚书苏大人会专门调查与程永宁有关之事,有调查结果没有出来之前暂时不准人再在朝堂上提那些,但这并不代表他们不好奇,不关注。

  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程永宁似乎完全没有受到弹劾的影响,那稳如泰山的淡定与漠然,仿佛他才是那置身事外之人。

  众人也搞不清楚程永宁这是真不在意还是装出来的,不过连皇上都没有发话,他们暂时自然也不敢在朝堂之上做那些不智之举。

  一直到下朝,皇上也没有刻意询问及程永宁什么,倒是更让人看不明白皇上心里头真正的打算。

  退朝恭送走皇帝后,王阁老却是主动叫住了准备走人的程永宁。

  “程大人,可否借步说上几句?”王阁老看着程永宁,目色之中也看不出太多情绪。

  “阁老有话请说便是,这里就好,无需再刻意挪地方了。”

  程永宁站在那儿并不打算浪费功夫,示意王阁老有话就说,一会他还得去处理好堆了几天的公务,好早些回府陪他的小女人。

  为着这么个老匹夫耽误太多功夫,着实划不来。

  好在王阁老并不知道此时程永宁心中真正所想,不然的话怕是会气得要直吐血不可。

  眼见人家不肯换到没什么人的地方单独说话,王阁老也没办法,皱眉而道:“既然如此,好老夫便直说了。不知程大人到底想将老夫那不争气的孙子关到何时?程大人还是给个准信才好,不然的话,总是将人这般一直关下去也不是个理。”

  既然那天贾诺当着他的面那般说,那么今日他自然要将这些还回到程永宁身上。

  “哦,原来王阁老一直是这么以为的,觉得是下官有意刁难,所以才故意将人一直关着不放了?”

  程永宁勾了勾嘴,似是在笑,但却当真除了嘲讽地是一点笑意都没有。

第二百七十章 天生一对

  “难道不是吗?”

  王阁老径直反问,目光中带着审视,还有那不经意流露出来并未刻意掩饰的轻蔑。

  说句实话,若非王家早就已经选择了太子一党,他还真对这位心气高得没边甚至根本不愿意承认身份的皇子大加赞赏。

  只可惜,他们一早就成为了敌人,并且如今更是注定结下了没法化解的恩怨。

  “当然不是,王阁老未免也太小看下官了。”

  程永宁似笑非笑,语气带上了几分散漫:“不过,因为涉及到的一些事暂时还需要保密,所以请恕下官现在没法详细与阁老透露。您那孙子将关到何时并非下官一张嘴说了就能算的,或许再过几天自然就清楚了。”

  “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小六不过就是得罪了你那夫人罢了,哪里还涉及到其他什么事?程大人莫不是真以为我老糊涂了不成?”

  王阁老面色沉了下来,听似斥责实际上也包含着试探之意。

  他早就知道以程永宁的心思手段,不可能老老实实的由着他出手攻击而当真毫无反应。

  只不过,这几天他派人查了不少,却偏偏完全查不出程永宁下一步到底想要如何。

  “王阁老说笑了,凭阁老的手段怎么可能老糊涂?顶多也就是装糊涂罢了。”

  程永宁毫不在意地揭人老底,同时表明道:“阁老若是想装糊涂,下官倒也无所谓,只不过之前下官说过的话依然有效,我程某与你家孙儿的个人恩怨随时都可以解决,唯一的要求只需一声应有的道歉罢了!”

  说完这些,程永宁微微施了一礼,也不再继续逗留,就这般从容而去。

  王阁老一张老脸几乎有些快要崩不住,只不过此时周边还有不少有意无意停留在那儿看热闹的朝臣,是以只得将一切不满全部压了下来。

  走着瞧吧,他倒是要看看再过几日,程永宁是否还能像现在一般硬气依旧!

  接下来的几天,朝堂之上当真是一片风雨欲来之势。

  离皇上留给刑部尚书限定之日越近,这样的气氛便显得越来越压抑浓厚。

  大概如今除了程永宁与林初彤这对小夫妻以外,换成任何人怕是都没办法过得如此不知愁滋味。

  林初彤知道这事上自己也帮不上什么事,索性就将大部分心思老老实实放在生意上,偶尔还拉着程永宁外出上街逛逛散散心,小日子过得当真滋润不已。

  程永宁也并没有旁人所想象的那般忙碌,这会更是颇有兴致的陪着小娇妻逛街买东西,时不时的还主动提出他的建议。

  好在倒是一路并不曾遇上什么熟人,不然让人看了去,定然会怀疑这到底是不是他们所认识的程大人。

  “累了吗,进去喝杯茶歇会?”

  见林初彤逛得差不多了,路过一家茶楼时,程永宁体贴地询问着小娇妻的意见。

  这间茶楼的茶点做得不错,环境也挺好,他知道林初很是喜欢,所以走到了这里自然停下来主动建议。

  “嗯,正好有些渴了。”林初彤自然没有意见,高高兴兴地跟着程永宁走了进去。

  这个时候人并不怎么多,他们也没特意点包间,就在一楼大堂寻了处靠窗的位子坐了下来。

  不必林初彤吱声,程永宁熟门熟路的替她点了平素最喜欢的茶水与点心,还特意赏了店小二一些碎银子,让其将东西快些上来,免得让林初彤等太久。

  程永宁与林初彤本就生得男俊女美,并且两人气质出众一看就非寻常之人,所以自打进店便引起了店里其他客人格外的注意。

  而程永宁对林初彤那般温柔体贴、珍视呵护的模样更是引得店中女客的青眯,只恨不得这样的好男人是自己身边人才好。

  但可惜的是,她们再如何期盼也只有羡慕林初彤的份,因为从头到尾,所有人全都注意到,程永宁的目光若非必要,几乎全都粘在林初彤的身上,根本没有看过其他任何女人一眼,连余光都没有。

  林初彤自然也注意到了大堂里头其他客人时不时对他们投过来的关注目光,一开始她倒也并不在意,毕竟以她的相貌在外头被人注意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不过今日这样的关注似乎持续得有些过久了些,还有不少人似乎在议论着什么,边说边时不时地又往他们这儿看上几眼,颇有几分羡慕妒忌的复杂情绪。

  “永宁,他们怎么总盯着咱们看?”喝了一口茶后,林初彤悄悄往程永宁靠近了些,压低着声音奇怪地问了一句。

  “大概是觉得咱们很好看。”程永宁一本正经的回答着,他说的还真是实话,不过经由他的口如此认真严肃地说出来听上去却怎么都有种怪异的感觉。

  “噗!”林初彤不由得笑了起来:“说得挺对,那你觉得他们这会都在说些什么呢?”

  程永宁听到这话,倒是配合地朝四周看了看,而后答道:“他们都在说,咱们两个是天生的一对。”

  林初彤听后更是咯咯而笑,明媚的笑颜美得让春花都要自觉惭愧。

  好吧,虽然她也挺赞同这句话的,不过从他嘴里说出来还真是让她觉得某人的脸皮果然是越来越厚。

  没有最厚,只在更厚!

  程永宁见自家小妻子那惊为天人的笑颜引得更多偷窥的目光,顿时有些不太乐意了,如此模样他其实是恨不得捂着不让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看到才好。

  是以,程永宁当下便换上了往日一惯的清冷表情,对着周围的茶客面无表情地扫了过去,虽一字未说,但目光中的警告意味却是再明显不过。

  这样的效果也是十分惊人的,那些茶客明显感觉到了程永宁的不善,更是被那有意释放出来的煞气线吓得连忙挪开了眼收回了目光,完全不敢再如之前一般随意打量。

  啧啧,不少人暗自抹了下微凉带湿意的额头,心中嘀咕着那个男人怎么说变脸就变脸,突然间这么可怕起来。

第二百七十一章 大事

  刚刚还对着那美貌女子温柔小意得无与伦比,转眼看向他们就跟随时要杀人一般凶残,果然有结人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人前人后压根就是两个人!

  程永宁自然不知道这些人背地里如何想他,当然知道了也无所谓。

  这会见那些人不敢再往他们这边瞧,心情自然好了不少,转而又重新开始亲力亲往的替自家小妻子倒茶、递点心、剥蚕豆之类的,把程永宁照顾得无微不致。

  林初彤也早就习惯了这样被程永宁侍候,压根不觉得这样有什么问题,小两口自然而然的秀着恩爱,不经意间便成了茶楼窗口处的一道极佳的风景。

  两人休息得差不多,正准备起身离去之际,林初彤却是突然拉了拉程永宁,改了主意无声地示意其再等一等。

  程永宁见状,倒是默契地顺着她的目光朝离得最近的一桌茶客看了过去。

  那桌茶客刚来不久,两人明显不是为了喝茶而来,一进来便随便点了两样东西,自顾自的交谈起来。

  他们的声音较小,林初彤听得有些吃力,但先前准备走时却是正好听清了一个极为关键的信息,所以这才真正的在意起来,一声不吭地继续偷听那两人的对话。

  当然,也不算是偷听,毕竟那两人谈到的内容并不算是什么不能透露的机密,虽然声音不大,但也仅是因为不想打扰旁人,而非刻意怕被人听了去。

  林初彤听得有些断断续续,只能半听半猜,但程永宁因为自小习武之故,所以耳力惊人,自然将那两人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只不过,他倒是有些不太明白,自家小妻子为何突然对这两人的谈话内容感兴趣,而且看上去明显很是重视。

  “你认识?”片刻后,程永宁凑到林初彤耳畔轻轻问了一句。

  林初彤摇了摇头,很快便否认了程永宁的问题。

  对面两人她谁都不认识,只不过其中一人所说的内容却是让她想起了前世的一件大事。

  前两天苏夫人与她说起娘家兄弟那边今年屯了大量的粮食亏大本时,她便隐隐觉得自己好像漏掉了什么,今日无意中听到那桌茶客其中一人的话后,她才猛的想起当时自己漏掉的到底是什么。

  “永宁,一会能出面帮我留一下那个穿蓝衣的吗?我有些话想单独问他。”

  很快,林初彤径直朝自家夫君求助,明确表示让程永宁出面替她将那蓝衣男子搞定。

  程永宁听后,毫不犹豫的点头应了下来,连声“为什么”都不需要去问。

  没一会功夫,那两人其中的一人便先行起身走了,只留下蓝衣男子还继续坐在那儿满脸的沮丧。

  林初彤看得明白,显然这两人并没有谈拢,蓝衣男子想找走的那人帮忙,但对方也不知道是真的能力有限还是并不愿意插手,所以在听完蓝衣男子一大通话后,还是果断的走了。

  见蓝衣男子呆坐了一会,而后也有准备结账离去的打算,林初彤正想再次提醒程永宁,却发现玄青早就已经不知何时得了程永宁的指示,朝那蓝衣男子走了过去。

  也不知道玄青跟那蓝衣男子说了些什么,那人先是颇为紧张惊讶,而后四下看了看,当然也转过身目光扫过程永宁与林初彤,但却什么都没说。

  很快,蓝衣男子没再犹豫,竟是起身跟着玄青上了二楼。

  “既然你有事想单独问他,那么这儿就不是说话的好地方,玄青已经将人带去二楼的雅间,咱们也上去。”

  程永宁牵着林初彤的手站了起来,还真的是安排得周到又体贴。

  “你就不问问我找他想问什么?”

  林初彤伸手替程永宁拂了拂胸前的衣料,俏皮地问着。

  成亲到现在,她早就已经知道程永宁是个多大的醋坛子,所以对于某人此刻大方得出奇的表现很是怀疑。

  “一会不就知道了?”程永宁自信满满地说着,显然压根不认为林初彤所说的“单独”意味着连他都不包括在里头。

  更何况,虽说初彤要留的人是名男子,不过那人无论是哪一方面怎么看都跟他没有一点可比性,所以他完全相信,他家小女人哪怕闭着眼也绝不会看上这样的男人。

  好吧,事实就是如此,所以程永宁根本一点担心都没有。

  不过好奇地是实打实的,毕竟他是真的想不出来,初彤能够与那人有什么样的关联。

  要是他没记错的话,那蓝衣男子他还真有点印象,虽然不知道名姓,但曾经在钦天监见过,那人应该只是钦天监的一名普通小吏。

  “既然如此,那我只好带着你一块了。”林初彤见状,笑着打趣道:“原本还真没打算让你也跟着旁听的,不然怎么叫单独呢?”

  “你确定原先真是这么想的?”程永宁一只手搂着林初彤的蛮腰,稍一用力便将人带得紧紧贴着自己,浑身上下散发出来侵略气息,显得格外危险。

  仿佛下一刻自己若是不能得到满意的答复,他便会直接对怀中小女人做出什么特别惊人之举似的。

  “…呵呵,开玩笑的,我们上去吧。”林初彤瞬间便怂了,想都没想便直接改了口,一点骨气都不要了。

  见小妻子如此识趣,程永宁这才满意地露出笑容,搂着人一并上了二楼。

  二楼雅间内,孙思成颇是忐忑地坐在那儿等着。

  他并不知道是谁突然想要见他,但却明白对方的身份定是不低,说不定还真能够帮到他。

  正因为抱着这样的侥幸,所以他才会在短暂的犹豫过后,便直接跟着玄青上了二楼换了地方。

  “你们…便是要见我的人吗?”

  看到程永宁与林初彤连联袂而来,并且就坐在他的对面,孙思成竟是有种说不出来的紧张与恐慌。

  于他而言,眼前那美若天仙的女子自然不会让他害怕,但女子身边紧挨着的那名男人却是怎么看怎么都给人以危险之感。

  毕竟程永宁散发出来的气场向来就不是一般人所能够适应,更何况进来后对着孙思成还刻意加重了些。

第二百七十二章 原因

  孙思成在听完林初彤的一通话后,却是整个人都有些蒙了。

  他刚才都听到了什么?会不是会是他的错觉呢?

  抬手下意识的揪了自己的大腿一把,发现挺疼,瞬间总算是有些相信自己的耳朵与眼睛了。

  他从没想到,那么多本应当信他的人一个都不信他帮他,甚至于连听他把话完全说完的耐性都没有,偏偏眼前这从未见过同的女子却是一出声便直接表明相信他且愿意帮他。

  若不是女子身旁的男人实在是太过严肃清冷,他当真快要激动得以为自己遇到了专程下凡来拯救他的仙女。

  “这位姑、哦不,夫人、夫人,您真的能帮到我?”

  好一会儿,孙思成总算是将自己的情绪控制了下来,满是期盼的盯着林初彤再次反问,生怕刚才听到的一切不过是他的错觉。

  眼前的女子年纪很小,但梳着妇人头,与那男人举止亲昵,看来应该是夫妻。

  这么年轻美丽又善良的姑娘,也不知道怎么会早早嫁给那么个冷漠得吓人的男人,这让孙思成在心底里头不免为林初彤感到有些惋惜。

  只不过,孙思成这样的想法却是很快被打碎,因为镇定些下来的他很快发现了一个先前明显被他忽略的事实,那就是那男人只是对着他这个外人才会那般显得面无表情冷漠异常,但每每目光转向那年轻的夫人时,却是瞬间如春风指面般温柔缠绵。

  孙思成并不想用瞎了他的眼来形容自己此刻内心的真实感受,但也不得不承认那男人对其夫人当真是极为喜欢疼爱,毕竟人的目光是骗不了人的,眼中的爱意也是无法掩饰。

  林初彤自然不知道孙思成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内心便经历了那么复杂的转变过程。

  听到孙思成的话后,她很是肯定地点头:“对,我能帮你。当然,更为准确的来说,是我的夫君能够帮到你!”

  不等孙思成有所反应,她继续说道:“刚才你同你那朋友说道的那些话,我与我夫君两人基本上也都听了个大概。你能通过观天象以及近几年东云各地气候的异常变化研究,从而推断出今年七八月间西南、西北将出现百年不曾一遇的巨大天灾,且不论是西南的洪水还是西北的干旱,在我看来这些的确是有可能的。”

  “如今你的情况在于职位不高,没有办法将你的预判示警上达天子,真正引起朝廷的重视,而恰好我家夫君有这样的门路,却是足够将你写下的那份示警折子直接呈至天子手中。这样说,你应该听得明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