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绝见上官凌天看了他一眼,不由斜眼也看了上官凌天一眼,上官凌天打什么主意他明白的紧,不过云轻的家人,他费点心思就费点心思,怎么也要好好收了韩国,拆开动了筋脉,却不伤他们肉,有点冒火。

微微挥了挥手,殿外的侍卫立刻闯了进来。

“父王父王,饶……饶……”

一听是凌迟,上官寅骨头都软了,想喊上官凌天饶命,却喊都喊不出来,他那样的作为,如何能够饶恕,几个踉跄间,已经被边上的侍卫快速的拖了下去。

一直没有说话的云轻,看见上官寅如此摸样,微微摇了摇头,却没有一点不忍,如此禽兽不如的人,她对他没有一点怜悯之心。不明了高高在上的两个人的眼神交流,底下的朝臣们一听则齐齐都惊诧了起来,看着独孤绝和上官凌天半响说不出话来。

“秦王陛下,今日我们陛下得秦王大力协助,力挽狂斓,这份恩情我们定然不会忘记,秦国和韩国一定会成为友好之邦,相信我们陛下也是这种想法。”立于武将第一位的言上将军咳嗽了一声,一脸慎重。

现在诸事已了,后续的事情我们已经可以处理,还请秦王陛下归还我们韩国兵符,这毕竟是我们韩国的事情,秦王陛下劳累这么久,也该多多休息休息,老臣先叩谢过秦王陛下了。”说罢,言上将军对着独孤绝深深的一拜。

“多谢秦王陛下。”朝中众臣见此,立刻尾随其上,齐齐朝独孤绝躬身拜下去。

独孤绝见此眉眼中闪过一丝冷笑,话说的客气,不过里面扣着个他始终是外人的意思,这是要他靠边站呢,不由转头似笑非笑的看了上官凌天一眼。

坐在一旁的云轻见此不由微微一笑,抱着女儿坐在旁边也不说话。

上官凌天见满朝文武如此,顿时哈哈大笑起来,起身上前一步走到云轻的身边,拉起云轻,笑容满面的看着下方惊讶的朝臣们道:“今日寡人与众卿家分享一绝对的好消息,云轻寡人和雪王妃的亲身女儿。”说罢,满脸笑容的拥抱住云轻,在云轻额头上亲吻了一记。边上的独孤绝顿时眉眼一沉瞪了上官凌天后背一眼。

“这……”

“怎么可能?”

一瞬间底下的朝臣万分震惊,看着眼前一脸慈爱的看着云轻的韩王,在看看温柔的笑着的云轻,完全惊呆了。

秦王后是他们韩国的公主殿下?这……这……他们陛下什么时候有一个公主,而他们却不知道的?他们从来没有听说过他们陛下有女儿遗失在民间?这到底怎么回事?

“陛下这……”

上官凌天挥手打断震惊之极的言上将军的出言,拉着云轻的手,看着众朝臣道:“云轻我儿,当年雪王妃怀孕期间曾今算过一卦,养在宫闱定然不得成长,若是养在外间,则日后叱咤九天,因此,寡人和雪王妃没有知会任何人,送走了寡人的宝贝女儿,这一别就整整十八年啊。”说罢,眼眶一红,握紧了云轻的手,显然触动了心中的另外想法,十八年不知道他有女如此,唉。

云轻见此紧紧的反握住上官凌天的手,眼中同样含着激动和哽咽。

失态也不过一瞬之间,上官凌天微微顿了一瞬间后,脸上洋溢起灿烂之极的笑容,看着下方的朝臣道:“今日我儿历劫归来,寡人欣喜之极,云轻,我韩国的第一公主。”说罢高高的举起握着云轻的手,云轻若是按出生来算,当是他的第一个女儿。

下方的朝臣,一瞬间面面相觑后,立刻反应过来满脸兴奋和喜悦的朝云轻躬身跪下,高声喝道:“臣等参见第一公主。”

云轻与雪王妃如此相像,若说不是亲人,或许还需要怀疑,若说是女儿,那还真不用怎么怀疑,那长相就在那里,十分容易让人相信。

而且,现在云轻是什么身份,秦国的王后,他们韩国攀上了这一层关系,那以后还有谁敢欺负他们韩国,要知道秦王有多爱他这个王后的,可是天下尽知的,有秦国撑腰,谁还敢对韩国大呼小叫,因此轻易之极的相信了上官凌天编造的瞎话。

一时间下方的朝臣脸上都洋溢起了灿烂的笑容,看着云轻就如看见了花儿一般,他们韩国的绝世名花呢,唯有言上将军微微皱了皱眉。

“免礼。”云轻温和的朝下方诸臣点了点头,微笑着道。

“谢第一公主。”立起腰的众朝臣面上带着灿烂的笑容,转头看着一旁坐着的独孤绝,他们韩国的女婿呢,这以后……

“王儿过来。”不等下方的众朝臣说话,上官凌天微笑着朝独孤绝招了招手,喊的万分亲切。独孤绝打了一个寒战,王儿,好多年没人这么喊他了,嘴角微微抽了一下,却也站起身来一身冷酷的走上前去。拍了拍独孤绝的肩膀,上官凌天朝众人缓缓的道:“寡人年事已高,对朝政已经力不从心,经此事情后更加是心酸难耐,身体更需好好调养,因此寡人欲传位与我女儿,以后韩国的一切由我女云轻和女婿独孤绝掌管,尔等必须听从。”

一石激起千层浪,下方的众朝臣一瞬间下巴几乎掉到了地上,传位与云轻?韩国立女王?

面面相觑中,众朝臣面色都难看起来,云轻乃秦国的王后,让秦王和秦王后来打理韩国,这不等于是把韩国送给了秦国,纳入了秦国的范围,这以后岂不是在没了韩国。不行,绝时不行,反应过来的众人,立刻就蠢蠢欲动起来。

上官凌天见此退后一步,干脆的把独孤绝推上前,要连这些个朝臣都收复不了,那其他的根本不用说了。

“你们有意见?”独孤绝冷冷的着着下方的群臣,在所有人开口之前,冷酷无比的直视着群臣。

霎时,肃杀,专横的气息,立刻弥漫于整个大殿之上。反对话语到嘴边的韩国群臣,一个个生生的不敢开言,独孤绝是什么角色,残酷冷血一代桀王,他的手段在座的哪一位不清楚,不说多,就昨夜的一切,那榜样都还在他们而前摆着呢,那远城街道上的血腥味都还没有散啊,顿时一个个打了一个冷战。

“寡人不介意你们有意见。”袖袍一梯,独孤绝背负双手,很平静很平静的道,他真不介意,送有意见的人下地狱,他正愁如何安置这些人,能除个干净,最好。鸦雀无声,所有人都不敢说话,独孤绝的潜意思,没有人听不出来。

云轻站在旁边看着这一幕,暗自摇头,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女儿,睁着圆溜溜的小眼睛的女儿,见她看过来,咯咯的一笑,裂开了小嘴巴。

“报,有大军顺河而来,闯入我韩国境内朝远城而来。”大殿上正寂静无声,突然一声由远及近的禀报声,惊骇之极的传来,一人顾不上礼节,连冲带撞的冲入了大殿,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面上一片焦急。

大殿中的人顷刻间脸上变色,有兵马袭击远城,这怎么可能?

“出了什么事?是什么人?有多少兵马?快说。”言上将军一听脸色铁青,急声大喝道。

“来者服式奇特,不是秦,楚,赵,燕,魏,齐六国任何一个国人,他们顺着远城外那大河顺流直下,狂冲而来,马上就要到达远城,看起来怕有几十万人,河面全部都被船只覆盖完了。”来者来不及喘气,快速的回道。

几十万人?

一时间,大殿中的人一口气都憋在了喉头,脸显惊慌,几十万人这相对于朝臣的一片惊慌,上官凌天却相对比较冷静,闻言扫了独孤绝和云轻一眼,扬了扬眉头,微微一笑道:“是轻儿的兵马吧,南域女王,不同与七国任何一国的风格。”

此话一落,再度给惊慌的众朝臣们已重创,南域女王,他们第一公主的兵马,这到底是个什么事?

“四十万兵马,取道韩国,不过,寡人并不在乎是不是把这里做为主战场。”独孤绝唇间寒风一厉,仿佛漫不经心的道。

霎时,才刚听见是他们公主的兵马微微有点好转的众朝臣们立刻一颗心又提了起来,四十万兵马,韩国做为主战场,独孤绝这意思是攻打韩国。

“是取道还是攻击?”

独孤绝袖袍一挥,一把搂住云轻的腰,转身大马金刀的坐在了那高高的龙椅之上,把上官凌天给扔在了一边。

寂静,一瞬间死一般的寂静。

“臣等参见女王陛下,秦王陛下。”高昂的叩拜声响起,伴随着高亢的声音大殿上的众人齐齐跪在了云轻和独孤绝脚下。

能官至一品,没有人是傻瓜,今日若反对云轻独孤绝为王,那么等待他们的就是家破人亡,四十万大军攻伐,若赞成,韩国等于归属秦国,却留了所有人一条生路,两害相权取其轻,归顺。

“平生。”冷酷的命令声从韩王宫传了出来,随着冬日的寒风直飞如云天,韩国从今日起属于秦国了。

寒风阵阵,血气飘渺,四十万大军抵达韩国。远城郊外桃花林里,此时寒风微扬,竹叶儿沙沙作响。

“殿下,昨夜火光冲天,应该成了,韩国已经落入我们……”摇了摇手打断玄知的话,齐之谦冷冷的看着窗外的天空,面上的阴沉是玄知没有见过的。

“我们的,哼,估计现在已经落入独孤绝的手里了吧。”淡淡的声音响起,却惊了玄知,秋田等人一跳。

“殿下这怎么可能?”秋田惊道,昨夜只看见大火冲天,料想是上官寅清理死忠上官凌天的人,而他们也没听见什么减杀声,动静不是很大,怎么会是落入独孤绝手里了?

齐之谦没有回答,撑着身体站起身来,一步一步朝房间外走去,秋田玄知见此也摇摇晃晃的跟了上去。

“丁飞情,我一直小瞧了你。”缓缓坐在丁飞情房间里的椅子上,齐之谦淡淡的看着抱着大宝贝的丁飞情道。

“喔,齐太子这话我可不明白。”丁飞情抱着孩子坐在床上,一丝惊恐也无平静的紧。

齐之谦听言缓缓的笑了笑,扭头看着窗外缓缓的道:“貂儿去云轻那里了吧,这次准备带什么毒药回来?毒死我是不会,不过我身上这毒应该更加加重了吧?”

丁飞情听言眉眼中精光一闪,看着齐之谦没有说话。

“前两日昏昏沉沉的容不了我多想,其实并不是很复杂的事情,只是刚好让你们钻了这个空子而已,独孤绝我从来没有小看,你瞧,我这才一出纰漏,就被占了先机,这韩国此时应该已经是他的了。”轻轻摇头叹息了一声,齐之谦继续道:“昨夜那么大的火,上官寅没那么决断,哪敢一把火几乎烧了,整个远城重要府邸的方向,独孤绝啊独孤绝,就算你阻挡了一切声音传过来,我齐之谦也不是傻子啊。”只一把火就够了,够他明了一切了。

“齐太子果然聪明。”丁飞情见齐之谦只凭起火的方向就推断出一切,委实厉害,当下也不在隐藏,冷冷的道。

齐之谦嘴角扬起一丝莫名的微笑,点了点头道:“多谢称赞,你说,今日如此大喜时候,我该送一份什么礼物恭贺独孤绝和云轻呢?”

第一百五十九章 狡兔三窟

丁飞情一听齐之谦如此样说不由眉眼一凛,紧了紧抱着的大宝贝,面上不露怯色,双眼深处却蕴藏起了戒备。

而睁着圆溜溜的双眼咕噜噜转的大宝贝,却反而咯咯一声笑了出来,一地杀气中,清脆之极。

齐之谦见此咳嗽一声,靠在椅子上看着丁飞情怀里的孩子,缓缓笑了笑道:“樱花胎记,这女孩儿长大了不知道是什么样子?”

丁飞情知道齐之谦一直以为她抱着的大宝贝是女子,也一直没有分辩,要是让齐之谦知道他带走的是秦国以后的太子,不定这筹码又要高多少了,此时听齐之谦如此莫名其妙的一句,顿时皱眉沉声道:“你少打他的主意。”

齐之谦听言轻轻的笑了一声,纵然此时面色蜡黄一脸病弱之气,却也不掩饰那份儒雅清淡的神韵,若真是凭他的面相和气质,这人实在是大大的好人。

没有回答丁飞情这一句话,齐之谦侧头看了一眼窗外,天光放睛,竹林声声,窗外一片大好天气。

“楚王没有消息,十有八九是出了状况,依他走的路线,我看应该是被独孤绝的人追上了吧,否则秦国这个时候怎么会突然攻打魏国,挑起战火。呵呵,楚王不在,楚国形同虚设此时不攻更待何时。”话锋一转,齐之谦突然转换了一个话题。

丁飞情听着齐之谦的话,没有插嘴,纵然面前这个人手段不堪,但是那脑筋谋略绝对是一流的,不用亲见也能把事情猜测个八九不离十。顿了顿齐之谦没有等丁飞情发话淡淡的接下去道:“我被困在这里,齐王没什么作为,等于现在的齐国是空,这么好的机会,独孤绝要是不会利用,也就妄为秦王了。”

靠在椅背上,齐之谦嘴角带着淡淡的却冰冷的笑容,轻声道:“我算算,从秦国分兵攻打我齐国吃力不讨好得不了什么实惠,恩,才得来的南域可以派上用场了,此时,想来南域的兵马应该已经到了韩国,准备朝我齐国去了。走韩国直逼我齐国,这条道路好啊,多便利。”

分兵两处,趁我们不在,一举歼灭最大的两个敌人,少了齐楚两国,韩国现在已经是秦国的囊中物,魏国没有其他国家的帮忙,怕也抵挡不了几天,拿下赵,燕两国到时候还成什么气候,高明,真是高明,一统霸业就这么成了。

抬起手轻轻的拍了两拍,齐之谦缓缓点着头,看起来也不知道是在赞同独孤绝的手段,还是在赞扬他自己的聪明。

丁飞情深深的看了齐之谦一眼,缓缓的道:“齐太子就是齐太子,是个明白人。”

这般的进退用兵,好似一切齐之谦都亲眼见到的一般,听起来匪夷所思,她完全没有想到,但是仔细盘算下来却绝对有可能,这个齐之谦。

阳光从窗户外投射进来,洒在齐之谦身上,颇有点高深莫测的感觉。

而此时窗外不远处的竹林上,一人一袭青衫斜卧在一枝翠绿的竹枝上,身形随着竹子忽高忽低,仿佛没有重量一般,轻若无物。

“少爷,这齐之谦不简单啊。”坐在另一条竹枝上的宫八,对斜斜卧着的圣天域比了一个手势,压低了声音道。

圣天域在竹技上翻了一个身,眉眼中闪过一丝亮色,点了点头。如此境况下,居然能把事情想的如此的透彻,这个人物难怪在七国能够兴风作浪,使独孤绝吃了很多的亏。

眉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圣天域的嘴角缓缓的勾勒出一丝好似幸灾乐祸,又好似棋逢对手,却又好像等着看好戏的笑容,邪气的紧。

恰巧竹林边上一黑衣人端着几碗解药经过,圣天域手一扬,一缕清风拂过,好似沙粒尘卷而上一般,微微弥漫了一片尘土。

黑衣人见此一个闪身避开清风带起的尘土,托着手中的药碗,依旧朝在丁飞情房间里的齐之谦等人而去,什么异样也没有发现。

“少爷。”黑衣人没发现什么,蹲一旁竹林上的宫七却是看了个清楚,那小小的解药粉末已经融进了那几碗解药中,不由微微扬了扬眉,转头看着斜卧在竹枝上的圣天域。圣天城伸了个懒腰,笑的一脸无辜,好似他刚才什么事情也没做,宫八等几人对视一眼,回转身形依旧坐竹枝上晒太阳起来,他们家少爷兴起,独孤绝要倒霉了。

屋内齐之谦听着丁飞情的话,温淡的一笑道:“是啊,明白人,可惜明白的晚了一点。”

“齐太子,事到如今我劝你早点投降,也好有个好下场。”丁飞情抱着大宝贝,看着齐之谦沉声道。

齐之谦一听一下就笑开了起来:“好下场,咳咳,丁飞情,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说胡话了,这么点见识,可做不了韩国的上将军。”

丁飞情听言脸上微微一红,齐之谦这个立场,这个角色,注定不可能有什么好下场,独孤绝也不会放过他,两者只能存活其一,她这话说的没脑子了。

齐之谦看着微窘的丁飞情,收敛了大笑,缓缓的道:“真可惜,既生你何生她,若是没有她,你这性情我也极是喜欢,恐早已是我的太子妃了,何至于走到今日这一步。”微微摇了摇头齐之谦叹息了一声。

丁飞情听言面色一沉,竖起眉头道:“那你还为难云轻?齐太子,你的手段我实在不敢恭维,利用家人,利用亲情,抢夺小小婴儿为人质为难与她,你处处以她为箭靶,你这样也敢说喜欢?也配说喜欢二字。”

齐之谦听丁飞情怒言相向,也不动气,手指头敲打在桌边,淡淡的道:“丁飞情,你错了,我用什么手段与我喜不喜欢她不能混作一谈,就算我用尽了手段,也不能说明我不喜欢她。”顿了顿齐之谦接着道:“不过恰巧她身后附带的关系比较复杂,我纵然不想动她也不能不动,别忘了,我是齐太子,不是其他人,我有我的立场,因喜欢而误国,这不是我的作风。我还希望她就一普通人,那样我也不必如此费神。”

淡然的话说出来,丁飞情脸色铁青,这人怎么能把如此不要脸的话说的面不改色,正经无比。

“没被你喜欢上实在是我的荣幸。”铁青着脸,丁飞情从牙齿缝了冒了一句。

齐之谦一听顿时摇头失笑,笑罢,挥了挥手,身后立刻有人送来上好的饮食,丁飞情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这早晨不算早晨,中午不是中午,送哪门子饭,这么丰盛,除了断头饭可没这个现矩。

当下双眼一凛冷冷的道:“怎么,想找我陪葬。”独孤绝此时已经四面包围,齐之谦插翅难分,想要她的命,他也铁定活不了,不过是两败俱伤而已。

缓缓的摇晃了一下手指,齐之谦好似累了般的闭了闭眼晴,慢备斯理的道:“狡兔三窟,我布置的地方岂可能把我自己困死,虽然独孤绝占了先机,我要走他也拦不住。”

丁飞情一听瞬间面色一正,齐之谦这话的意思,“殿下,地道的入口已经清理出来了。”还不等她念头转过,一黑衣人禀报的话,已经不用再说太多。

“赤龙阵势,独孤绝不敢进任由他那么围困住这里,总是我的一个事情,由不得只有请他自己进来,给我留个出路了。”

齐之谦缓缓睁开眼睛看着丁飞情:“还要靠你帮忙了。”话音一落,身后跟着他的黑衣人突然一个猛扑扑向丁飞情,三人六手对付丁飞情的对付丁飞情,抢孩子的抢孩子。

早在齐之谦说话的当口,丁飞情就提起了警戒心一见黑衣人动作,立刻往后就滚同时手中银针一挑,就欲借点大宝贝的血。

然她的动作快那三个黑衣人动作更快,天天被喂食药物,使丁飞情浑身无力,这当口怎么抵挡的了一个侍卫,丁飞情只觉得眼前一花,孩子已经被夺了过去,她反手被捆绑了起来。

伸手接过不哭不闹的婴孩,齐之谦低头看了眼后,抬头看着冷冷看着他的丁飞情,缓缓站起身来:“别怨我,是你们逼我入绝境。”说罢,端起旁边正送上来的解药一口饮尽后,抱着孩子缓慢的就朝外走去。

身后,丁飞情被几个黑衣人捆绑起来,直接提了出去。桃花林中央的空地上一高高的旗杆耸立在上方,旗杆最上方丁飞情被牢牢的捆绑在了上面,而旗杆下方堆积满了柴火,寒风吹起一地洒洒声响。

“殿下真有用吗?”玄知看着旗杆上,面色冰冷,到目前为止别说惊恐就是其他异样表情也没有的丁飞情,喊了一声齐之谦,他们什么消息都没给独孤绝传,独孤绝会知道丁飞情的情况吗?

齐之谦抱着不哭不闹就那么盯着他,双眼骨碌碌转的大宝贝,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被高高捆绑起的丁飞情,冷冷的道:“他定会知道。”说罢,抬头看着丁飞情,齐之谦缓缓的道:“如果独孤绝他们来的快你自能活命,若是来的慢那就不要怪我。希望还能见到你,我曾经的太子妃人选。”话音落下,齐之谦一转身,身后的黑衣人立刻搀扶着他快速的离开。

火把,在空中飞出一高高的弧度,落在干燥的柴草上,跳跃起红色的火花,没有在黑夜下的绚烂却同样可以焚烧尽一切。

人快速的退了下去,这一片天地只剩下高高捆绑在上的丁飞情,火花在她的身下飞扬,寒风吹起她的黑发,红和黑交织着。

一脸平静的丁飞情望着远方,眼中闪过担忧,却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云轻和独孤绝这赤龙阵势若是独孤绝能进,他早就进了,不会拖到现在,说明他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倘若真的如齐之谦所说,云轻和独孤绝会冲过来,那岂不是会要了他们的命,一想到这丁飞情担忧的心越发的重了,都怪自己没用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都怪自己。

火越来越大,包围着丁飞情的下方燃烧了起来。

而此时韩王宫却一片欢腾,满殿朝臣对着高高在上的云轻和独孤绝又是恭维,又是贺词的那叫一个谦顺啊。

正赞礼间,一独孤绝的铁骑突然上殿,凑在独孤绝耳边说了几句。

“什么大火?”独孤绝瞬间脸色一变,整个的沉了下来,云轻挨着他近,也听了个清楚脸色也是一变。

“什么方位。”独孤绝快速询问道。

“中央。”

“中央?”独孤绝皱着眉头眉眼不断的转动,云轻见此紧紧的盯着独孤绝,她知道他在算方位。

“该死的,被发现了,他们危险。”眉眼一利,独孤绝唰的一声站起,脸色瞬间铁青,一挥袖袍身形如电一般的朝殿外射去。据赤龙阵势的方位来推算,中央应该就是齐之谦他们居住的地方,那里起火,定然不可能是丁飞情放的,丁飞情知道他的意思,那么除了丁飞情就只有可能是齐之谦,齐之谦放火又不是大面积全部烧毁,只一点上,预示着什么,已经很明显了。

云轻不知道独孤绝算出方位后,这大火预示了什么,但是那一声他们危险,却叫她整个心提了起来,他们是谁这根本不用想。

转身一把把怀中的女儿塞给上官凌天,云轻一个纵身就追着独孤绝而去,定然是齐之谦发现问题了,姐姐和她的儿子。

“走。”一声冷喝,大殿外立刻铁蹄声声狂飙而去,独孤绝云轻和他们的铁骑如飞一般朝王宫外狂卷了出去,留下殿内不明所以的所有人。

来去如风,片刻之间独孤绝和云轻就已经到了远城外的桃花林,滚滚黑烟从桃花林深处冲上天,不大,但是绝对让人揪心。

“跟着我。”一声狂喝,独孤绝身形如电就朝桃花林中冲了进去,身后云轻和铁骑们如飞一般跟上。

曲曲折折,很快来到竹林边,这一眼观望过去,云轻的心几乎都停了,那树林深处高高挑起的旗杆上迎风吹舞的不是丁飞情是谁,虽然只远远的一眼,但是她绝对不会看错,绝时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