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绝眉眼一竖。
“现在,王后对行王爷心存愧疚,已然把陛下放在一旁,若是再来个找了她这么多年,吃了么多苦的亲生姐姐找上门来,更何况还帮了大秦这么大的忙,我估计……”
“传旨,昭告天下,寡人独孤绝立云氏女轻为后,一月后大婚,不得有误!”楚云的话还没说完,独孤绝冷着一张酷脸,铿锵有力的下令,一摔袖子站起身来,就朝外走去,他早就想下旨了,只是一直没有好日子,今天,他不管了。
已经十多日了,他家云轻一直在独孤行身边,他想见还得跑翼王府里去才能见一面,更别说吃了,他已经忍了这么久,现在居然还钻一个姐姐出来,钦佩归钦佩,要吸引他的云轻,那可不行。
身后的楚云,墨离等人听旨,不由相视一笑,这旨一发,云轻就真正是他们的王后了,再无更改。
“陛下有旨,今册立云氏女轻为后,一月后行册封大典……”
厚重的声音从秦王宫里传出,远远的朝着它国传去,那隆重的金钟声响彻秦国都的天际,在一片战后修复中,秦国迎来了他们的王后。
翼王府。
云轻看着咳嗽不止的独孤行,面上清淡,双眸中却露出忧心。
“呵呵,咳咳就惯了,不咳嗽反而不舒服。”独孤行看着云轻的双眼,笑着自我调侃道。
这话说得云轻的心中一酸,微微咬了咬唇。
“我说你天天待我这儿,就不怕那小子吃醋?而且,这么一位绝世佳人,天天在身侧,是不是考验我的心性?”独孤行边笑边靠在床头。
“别说话。”云轻听独孤行开着玩笑,微微摇头,伸手递上了手中的汤药。
独孤行见此也不推,伸手端了过来。
“王爷,陛下封后了。”独孤行才喝了一口,他最信任的一暗卫在门外高声把独孤绝的圣旨宣读了出来。
云轻一听不由微微一愣,封后!
独孤行听之大笑的摇头道:“这小子终于忍不住了!”
云轻本就玲珑的心,一听独孤行这般说,立刻明白过来,不由脸颊微红一言不发转身走了出去,身后的独孤行见此不由露出一丝宽慰的笑意,这两人终于在一起了。
才出得门来,迎面就撞上了前来的独孤绝,云轻一见不由露出笑容,张口欲言。
没想独孤绝一步冲来,一抱紧紧抱住云轻,张口咬上了那殷红的双唇,直接封住了云轻的话,这才一日没见,怎么就这么想了。
旁边的众人见此,立刻低头回避。
云轻微红着脸,推开独孤绝,没好气的道:“你这人……”
独孤绝一见一把抱起云轻就朝云轻所住的房间走去,云轻顿时通红了一张脸来。
“你别闹!”进了房间,云轻低声斥道。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王后了,真正属于我一人的。”独孤绝抱着云轻紧盯着云轻的眼宣布的道。
云轻闻言心中一荡,伸手抚摸上独孤绝刚毅的脸颊,轻轻把脸贴上,低声道:“我早就是你的。”
独孤绝一听不由更加的抱紧了云轻,若不是地点不对,他真想……
感觉到独孤绝的情绪波动,云轻微微脸红,扭头岔开话题道:“大哥的病用普通的药调养没有用,他气虚太甚,我听闻说南蛮之地,有最古老的婆娑双树,那上面结的长生果,可冶百病,是调养圣物。”
太阳光穿透厚厚的云层洒下来,满天飞舞的雪花更加圣洁,年关将近,而此时秦国封后的消息,各国闻得此消息,纷纷朝着秦国都祝贺而来。
第一百章 欺负
“西方有树名婆娑,上面结着长生果。”御庆殿里,楚云一手支额沉吟着道:“这书中是有记载,不过乃是传说,到底是真是假,却是不知道的。”
说罢,抬头看着眼前坐着的云轻。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何况它已经出现在楚国。”云轻抱着手中的暖炉,看着楚云淡淡的道,那楚国用来培养碧落赋的载体,不是婆娑双树是什么。
楚云听言沉吟了一瞬间后道:“普通的婆娑双树虽难见,却也不是尘世未有,而这最古老的……”说到这微微摇了摇头。
长生果,若是真有长生果,怕无数的君王已经连根拔起了吧,谁不希望长生不老谁不希望永生不死,特别是帝王,哪里还能够存活到这时候,若能存活到这个时候,怕也就不能长生了。
云轻见楚云摇头不语,明了楚云的意思,温声道:“长生不老也许是虚话,医治百病也许并不虚言。
楚云听云轻的意思,却是很坚决,不由微微沉吟,云轻自己自然是用不上长生果,听这意思应该是为了融孤行吧,不由心里又是赞赏,又是钦佩,更多的是敬仰。
“南蛮之地,甚是危险,陛下不一定会准你去。”殿门推开,墨潜依在殿门上看着云轻道。
云轻闻言不由微微抬眼看着墨潜,南蛮亡她,听说依靠在大秦的南方,很是荒凉和险峻,里面居住着很多土族,并未开化,与七国也不怎么往来,也不通商,并没听过有何等恶行,如何危险?
楚云见云轻并不是很了解这南蛮,不由沉声道:“这个北方我们了解的也不多,只知道道路艰难,几乎无路可通,而且据说其人甚是凶残,吃人肉,喝人血等作风比比皆是,里面势力错综复杂,外加有很多我们完全不能了解的力量和东西,因此一直不怎么与他们往来,而他们也不与我们往来,所以……”说到这看了云轻一眼,未尽的话语是什么意思,已然很明了了。
南蛮靠近秦国南边边境,山势险峻,要想深入里面,几乎比登天还难,单人行走都成问题,因此更别说什么攻击,除非他们从天上飞过来,或者他们从天上飞过去,否则根本想都不要想,所以,他们与南蛮为邻,都也各自安生,互不相扰。
其它六国也知道他们的存在,不过大家都当他们不存在,却都知道南蛮的凶名,也都不去惹他们。
云轻听楚云说的慎重,不由微微皱了皱眉,这倒是她没怎么听说过的,吃人肉……
“你过来居然先找楚云。”冷怒的声音响起,靠在殿外大门上的墨潜早已经站好身子,替来人打开了大门。
云轻抬头见独孤绝一脸愠怒的朝她走来,那面上是浓浓的不满,不由温柔的一笑道:“你来了。”
只三个字,只一个微笑,立刻让独孤绝满脸的愠怒消失去无踪,独孤绝见此重重的哼了一声,瞪着云轻走至她身边坐下。
云轻见此微笑着伸过手,轻轻按捺着独孤绝的太阳穴,指力适中的替独孤绝按摩着。
独孤绝瞬间高兴了,干脆靠在云轻身前,闭起眼睛享受起来,一边道:“王后找你什么事情?”不问云轻,直接施加压力给楚云。
楚云听言微微一笑道:“没什么,王后只是问问婆娑双树长生果……”
不待楚云说完,独孤绝唰的睁开眼来,扭头瞪着云轻。
云轻不待他发火,立列轻声道:“我不会莽撞去的。”
釉狐绝一听方微微熄火,沉声道:“不准去,要我知道你再有这个想法,看我不打断你两条腿,还敢乱跑。”
他大哥重要,但是云轻同样重要,岂能把她放到危脸里去,何况他已经和她分开的够久了,他再不会让她离开他了。
云轻一听微微摇摇头,也不生气,这个独孤绝总是把关心放在很不好听的话里来说,不过她说她不会莽撞而去,那什么时候她认为不莽撞了,那就又再说吧。
“陛下,韩国飞铃上将军到了。”独孤绝的话音才落,墨银推门进来满脸笑意的道。
云轻一听顿时好生欢喜,她的姐姐要来了,当下唰的一下立起,一把拉着独孤绝就住外走,一边喜悦道“栽姐姐来了。
独孤绝何时见过云轻如此喜形于色,不由一边任由云轻拉着他朝外走,一边眉眼中光芒直闪,冷酷冷酷的。
楚云,墨潜,墨银见此对视一眼,各自面带笑容的跟上,递交的国书上,明日韩国使者韩三皇子和飞铃上将军才会到,今日就来了,显然这算私下见面,叙亲情来了。
秦王宫,王后所住的凤鸣殿前,云轻看着远处一裘红装,艳若桃李的丁飞情大步朝她走来,不由面上浮现浓浓的笑容就朝丁飞情迎接去。
“我的铃铛,想不想姐姐?”丁飞情没有着战场上的一身甲胄,穿了一身红色的劲装,大红的披风在这雪色天地间,简直好看极了,此时满脸灿栏笑容的朝云轻快步走了过来,张开大大的拥抱。
“想。”一身淡黄色皮裘的云轻嘴角勾勒着愉悦的笑容,任由丁飞情把她抱了个满怀。
站在云轻身后的独孤绝见此,眉头紧皱,满脸冷酷。
“我的铃铛好本事啊,万兽之主,听听,真威风,把姐姐听着激动的,早知道姐姐就也该跟去,这么壮现的扬面没有看见,实在是人生一大憾事。”丁飞情紧紧的拥抱了云轻一下,便拉开云轻左看看,右瞧瞧,看似要看看云轻有没有受伤一样。
“我没事的,姐姐可好?”云轻见此拉着丁飞情的手,满眼的感动。
“你姐姐我多本事,全身而退,头发丝都没掉一根。”丁飞情爽利的笑着,拉住了云轻的手。
“恩哼。”重重的一声冷哼,从两人的叙旧中插了进来,独孤绝面无表情的看着一艳丽,一清丽的两人。
丁飞情顿时斜眼朝旁边的独孤绝看去,眉眼斜斜的,略微扫了独孤绝一眼,挑高了眼朝身边的云轻道:“这谁啊?如此没有礼貌。”
“呵……”跟在独孤绝身后的楚云,墨银,墨潜顿时嗤笑出声。
独孤绝脸色一沉,狠狠的瞪着丁飞情。
云轻见此不由拉着丁飞情笑着道:“他是绝。”一边扭头看着独孤绝道:“绝,她是我的姐姐,最疼我的姐姐。”
丁飞情闻言漫不轻心的看了牲狐绝一眼,淡淡的道:“也不怎么样嘛,哪里配的上我的铃铛。
独孤绝一听那眉眼一竖,上前一步就朝云轻搂去。
他动作快,丁飞情动作更快,一把拉过云轻藏在背后,对上独孤绝。
“让开。”独孤绝五指停在空中,瞪着丁飞情冷声道。
丁飞情无视独孤绝一身的冷酷,好整以暇的道:“我说,这就是你的礼貌?好个野蛮人。”
说罢回头看着云轻,笑眯眯的道:“铃铛啊,这么一个野蛮人,我着你也别要了,连基本的礼貌也没有,我可舍不得我从小疼在手心里的铃铛,就这么嫁了,我看我还是带你回去,在给你挑个好的。”
“你敢。”独孤绝顿时大怒。
“你着我敢不敢?长姐当母,我要说不许铃铛嫁,你能怎样?”丁飞情一点畏惧都没有。
独孤绝瞬间脸色铁青,他能怎样,他能抢,这天下他怕过证,不过云轻肯定不会开心。
云轻见此不由站在丁飞情身后笑看着独孤绝,轻声叫道:“绝。”
独孤绝见云轻满脸微笑的看着他,那眉梢眼角都是喜悦,不由对着丁飞情重重的哼了一声,从牙缝里崩出一宇:“姐。”
丁飞情瞬间大笑:“这还差不多。”
楚云等人顿时低头暗笑,他们天不怕,地不怕的陛下,也算遇上对手了,瞧这吃瘪的模样。
独孤绝冷哼一声,突然身形一动,丁飞情还没反应过来,独孤绝已经掠到了她的身后,一把扯过了云轻抱在怀里,看着丁飞情沉声道:“你对寡人的云轻一片情意,寡人叫你一声姐,当之无愧,不过少给寡人搂搂抱抱的,他是我一个人的。”说罢更加紧的抱住云轻。
丁飞情对云轻的好,他记在心里,自会回报,不过他就瞧不顺眼两人这么亲热,两个女子没事抱什么抱,看着碍眼。
丁飞情一听暗自点头,面上却大笑起来。
“陛下,韩国三皇子到。”正在此时,墨离远远带着一路人走了过来。
还没近前,那与他们一路的白虎王,黑褐色的小穿山甲,和小如拳头大小的貂儿,飞速的就朝云轻冲了过来。
一拱,二挤,三临空,两大一小家伙立刻占据了云轻身边的位置,把独孤绝拾挤到了一旁。
云轻见此一手抱着小穿山甲,一手抚摸上腿边靠上来的白虎王,同时扭头亲亲站在她肩膀上,不断摩擦着她的脸的貂儿,脸上带着浓重的笑意,她的伙伴们回来了。
独孤绝脸色铁青,铁青的,被挤在了一旁,要不是看着这三只家伙对他秦国这次有大恩,他一定要宰了它们,一定要,让它们跟他抢云轻,全灭。
跟着走过来的暮蔼见此,眉眼中一片笑意,扭头看着飞林调侃道:“我说姓飞的,看来我们这一次押对了,得了这么一个徒弟女婿,不错,不错,以后七国横着走了。”
飞林来的时候远远就听见了这边的闹腾,当下一边把玩着手中的血王短笛,一边看着朝他们看过来的云轻,笑的万分潇洒道:“徒儿,这人是谁?”
楚云,墨离,墨潜,墨银此时一个忍不住,齐齐轻笑出声,这飞林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是。
云轻正抚摸着白虎王,小穿山甲,貂儿,此时听飞林这么一说,也不由轻笑了起来,抬头着着脸色开始发黑的独孤绝,微笑着道:“绝,他是我的师博。”
独孤绝是见过飞林的,此时听言不由脸色漆黑一片,丁飞情他认了,本就是云轻的姐姐,但是这个比他大不了多少,现下都凭空长了一辈的飞林,气怒,气怒。
“喔。”飞林高高的一扬声,看着釉孤艳。
“绝。”云轻看着脸色漆黑的独孤绝,满面微笑中却带着真挚,当日若没有飞林,今日她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独孤绝见此脸色铁青了半响,狠狠瞪着飞林,极不心服的喊道:“师博。”
云轻的心思他明白,飞林对云轻和他秦国的大恩,他也知道,不是知恩不回报,只是极度不爽这个长辈身份。
“乖徒儿女婿。”飞林瞬间哈哈大笑,一旁的丁飞情也不由笑的花枝招展。
“小师妹女婿啊,我是他大师兄!来,来!叫声师兄听听。”小左兴奋了,能欺负这个威震天下的秦王,简直从哪里找,当即乐的满脸笑开了花看着脸色铁青的独孤绝。
“我是她二师兄。”小右酷酷的扔下一句。
独孤绝闻言差点气背过气去,这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哈哈,再说要把他气死了。”暮蔼看着脸色铁青的独孤绝,大笑出声。
上官劲到没怎么笑,只是看着丁飞情站在这里,不由皱眉走过来道:“你怎么这么快?我母妃呢?”
丁飞情闻言一愣道:“你母妃?”
上官劲见丁飞情发愣,不由狠狠的瞪了丁飞情一眼,恶根根的道:“母妃不是要前来恭贺秦王立后?”他虽然与飞林,暮蔼他们去送万兽回翡翠山脉,但是暮蔼的消息渠道那是广的不得了,有消息传韩王听言秦王独孤绝当众宣布立后后,不仅派了丁飞情来签订永久邻邦的国书,还让后宫之首的母妃前来恭贺秦王立后,为何现在只有丁飞情,而无他的母妃。
丁飞情听言立时明白过来,当下道:“我直接走魏国过来的。”她没回去韩国,自然不会跟三皇子的母妃同路。
上官劲一听脸色臭臭的,他的母妃从来没出过韩王宫,也从来不关心外界的事情,本来还以为她会跟丁飞情一起来,现下她一个人来,路上也不知道安不安全。
云轻本就站在丁飞情身边,见此伸手揉揉上官劲的头道:“估计会晚一点,别担心。”
“谁准你摸的。”一声暴吼瞬间炸响,独孤绝脸色铁青的一脚踢开白虎王,一伸手就把云轻给拉了过来,那脸色难看到极点。
暮蔼,飞林顿时呵呵大笑。
云轻见独孤绝铁青着脸,不由不解的道:“怎么了?”
独孤绝见云轻居然问他怎么了,不由那眼都立起来了,她什么时候跟这个韩国的三皇子这么亲近了?
“他看不惯你对我好。”上官劲双手抱胸,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瞥了眼独孤绝。
“绝。”云轻听言不由无奈的看着独孤绝。
“你要是看不惯他,你可以跟我,我才不会这么凶。”上官劲很冷静,很泠静的扔下一句。
独孤绝霎时脸色狂怒,云轻一见连忙拉着独孤绝道:“绝。”
“我也不凶喔,徒弟,你那女婿性子不好,不如跟我好了。”飞林见此笑眯眯的插一句嘴,把玩着手中的血玉短笛道:“琴箫合奏,共驭万兽,瞧瞧,那去找我们这么合拍的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