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王爷,果然不出王爷所料,暗牢有人劫囚。”一个一身墨黑色劲装的彪悍男子,快步进入大厅单膝跪地禀报道。

独孤绝听言嘴角勾勒出嗜血的一笑,冷冷的恩了一声,并没做其他询问,而来人则唰的一低头,简洁明快的道:“来者共一十五人,以杀死奸细为目标,耗时半盏茶功夫,全部擒拿,无一死亡。”

独孤绝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道:“没退步。”

“属下等不敢。”来人相当严肃的一抬头道。

独孤绝一脸冷酷的挥了挥手,来人立刻唰的一声站起,朝后面的黑夜一挥手,立刻,身后走出十几个与他一样打扮的男人,手中一人提着一个全身黑衣装扮的杀手,整齐的走上前来。

云轻骤然见来人身后还有这么多人出来,不由微微一楞,她刚才听见有脚步声,但是那只是一个,整齐,有序,只是微微重了一点,没想到居然来的人不是一个,而是这么多,如此整齐而划一,几十人如一人,却让人不由不震惊了。

进的大厅来的十几个墨黑色衣装男子,齐步上前动作一致的放下手中的杀手,然后快步分两列而站,迅速而无声。

云轻扫了一眼这些人,低头朝地上的杀手看去,黑色的夜行衣一片凌乱,伤痕无数,鲜血淋漓,手脚都成不自然的状态扭曲着,显然是被人扭断了关节,爬躺在地上,嘴巴张着合不拢,这是被下了下巴。

扭断手脚,让其既不能杀别人,也杀不了自己,卸掉下巴,让其不能咬牙服毒自尽,身为杀手,居然连自尽都做不到,独孤绝的这些手下之强,令人叹为观止。

“搜查过全身,无一标记。”当头那墨黑色衣装男子沉声道。

独孤绝冷冷一笑,杀手或则说是死士,在这般行动中岂会有标记露出自己的身份,独孤绝并没想过能从这些人身上得到什么消息。

独孤绝正冷冷一笑,还没出声,那抱着杯子睡觉被吵醒的貂儿,突然一个飞跃从独孤绝身边冲过来,落在杀手中的一人身上,用脚不停的踩着那人的脸,朝着云轻唧唧的叫。

云轻微惊讶的站起身来,走拢细看貂儿踩着的这男子。

独孤绝则一扬眉道:“貂儿什么意思?”

云轻没有看独孤绝,低头看着那杀手皱眉道:“貂儿叼回来的东西,是这个人的,在街上是他要杀我。”

貂儿对毒敏感,对杀气同样敏感,动物天生对气息的感觉是超强,在街上这人一瞬间流露出对云轻的杀气,墨银判断不了,却并不代表它判断不了,那片刻的消失就是扑这个人去了,还好这人气息收的快,要不貂儿准不跟他罢休,却也一爪子神不知鬼不觉的抓下了这不知道是护身符,还是接头的东西。

独孤绝听云轻这么一说,顿时笑了,把玩着手中的怪鱼走下来,站在云轻身边看着一动不能动,却满脸面无表情的杀手。

把手中的怪鱼往该人眼前一晃悠,慢条斯理的道:“原来是燕国皇家派来的人,真是好大的胆子,这回看本王怎么收拾你们燕国。”说罢,那脸上的笑容分外的嗜血起来。

那杀手闻言不由啊啊的大叫,可惜卸了他的下巴,说不出任何的话来。

独孤绝冷冷的笑道:“你们已经对本王无用。”说罢一挥手,身旁站立的一直没说话的那些墨黑色衣装男子,飞速的出手,一把扭断所有杀手的脖子,同时快速提起,朝独孤绝一躬身,转身快速而整齐的离开。

独孤绝转头对上云轻看过来的双眼,心情很好的跨前一步,勾勒起云轻的下颚,伸头就亲去,一边邪笑道:“值得奖励。”

云轻见此头一偏,一步退开,淡声道:“不稀罕。”说罢招呼貂儿一声,转身就走人,这奖励不要也罢。

独孤绝顿时怒瞪云轻的背影一眼,不过现在他心情却是很好,难得的没去跟云轻纠缠,看着地上的血迹,把玩着手中的怪鱼,笑的很冷的道:“燕国,好,好……”

第二十七章 将计就计

一夜无话,不过这风却不知不觉中吹起来了。

第二日,一道传言如惊雷一般炸响在秦国都城庆城的上空,那毒杀六国公主郡主的凶手背后的人,昨夜潜入翼王的暗牢想杀人灭口,不过在独孤绝的早有准备中,不但没有成功的杀死奸细,反而漏出了马脚,他们居然是弹丸小地的燕国。

秦国所有人愤恨了,小小一个燕国,居然敢在秦都下手,简直把他们秦国不放在眼里,一时间整个庆城一片磨刀赫赫声。

而除开燕国的来使,其他五国纷纷把矛头对准了燕国的使者,无不谴责外加愤怒,而燕国使者一片震惊中,坚决的予以否认的同时,又摇摆不定,毕竟独孤绝出示的证据,确实是他们燕国皇家的信仰,这不太好说。

一夜之间,这罪名就落在了他们的头上,这般重的罪责若落实在他们头上,无论如何,燕国都不好交代了,不管是捕风捉影,还是证据确凿,这名声是传扬出去了。

一时间,风起云涌,这局势开始发生变化了。

翼王府,云轻轻拂着古琴,看着眼前碧蓝的湖水,面色平静悠然,这滔天的消息暴露,以致将会引起什么后果,七国局势会怎样惊变,这些全部不在她关心的范围内,她只关心一件事情,独孤绝什么时候找到她的婆婆,其他全乃身外之事,与她无关。

“收拾东西,跟我去燕国。”一道冷酷的声音响起,独孤绝大步的朝云轻走来道,身后跟着楚云,墨银和墨离三人。

云轻收回望着湖水的眼神,转头看着独孤绝,眉眼一转后微微皱眉道:“为何?”

独孤绝走来在云轻身边坐下,伸出手指敲打着云轻面前的案几,眼光扫了一眼那上面的紫砂壶,云轻却完全无视,只略微疑惑的看着独孤绝,被无视的独孤绝冒火的瞪着云轻。

身后跟上来的楚云见此,不由一边暗笑一边伸手端过紫砂壶来为独孤绝看了一杯茶,一边道:“刚才陛下已经下旨,燕国之事一定要燕王一个说法,命王爷押送里郡主回燕国,亲赴燕国要个交代。”

云轻听言看了一眼喝茶的独孤绝一眼,蹙起眉头淡淡的道:“我对去送死没有兴趣。”

云轻淡淡的话音才落,本来双眼冒火的独孤绝,突然就笑了,向后一靠靠在椅背上,独孤绝嘴角勾勒出一丝妖艳之极的笑容,声调一扬看着云轻道:“不愧是我的人,够聪明。”

旁边的楚云满眼赞扬的看着云轻,点点头道:“云姑娘好灵巧的心思,居然把事情看的这么透彻。”

云轻并不以楚云赞扬为傲,手腕轻扬,古琴铮铮发出清脆的琴声,云轻看着颤动的琴弦,平淡的道:“不是我看的透彻,而是它太简单。”

淡雅的声音响起,要是放其他人身上,这话绝对是高傲之极的表现,但是从云轻嘴里说出来,那就是一件小事,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不是高傲,而她本来就是那么看的,让人起不了一丝反感。

“确实简单。”独孤绝眼中一闪而过欣赏后,嘴角夹杂着笑意道,显然他现在心情极好。

站在独孤绝身旁,一句话没说的墨银和墨离,此时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惊讶和震惊,这云轻怎能聪明到这个份上。

他们跟着独孤绝,得独孤绝指示,方明了这样做的用意,燕国的信仰和护身符虽然是隐秘的事情,但是并不表示七国的首脑都不知道,要是真是燕国出的手,在笨的死士也知道不能带任何可以暴露身份的东西,而且断然不会因为云轻破坏了他们的事情,就大张旗鼓的出手,这岂是皇家死士的作风,这是在为了婉转的告诉他们,燕国就是凶手。

摆明了这就是栽赃嫁祸,事情若成,那好说,事情不成用燕国来顶罪,这背后计划的人高明着呢。

这招骗的了别人,岂能骗的了独孤绝,一个小小的燕国没那么大的手笔,这背后有人想浑水摸鱼,所以独孤绝将计就计,把燕国给顶出来,并且要亲自去讨要个说法,这世上想他死的人很多,他这大张旗鼓的一去,暗地里的人肯定要动手,争取把他杀死在燕国,他这是诱使暗地里的人出招呢,藏在后面设计秦国,他要把他勾到前面来。

这话得独孤绝指示,楚云指点之后,他们才明白独孤绝的意思,没想云轻就那么淡淡的一句话,直接命中中心,委实让他们震撼。

“你是怎么明白的?”独孤绝看着云轻,眼中神采奕奕,很是高兴。

云轻抚摸了一下琴弦,转头看着独孤绝淡淡的道:“你的为人,若真是燕国,这么好的机会,不登高一呼,提兵灭了燕国,怎会亲自去要一个什么都没用的交代。”

独孤绝听云轻如此样说,不但不恼反而哈哈大笑起来,满是赞同的道:“不错,不错,敢来欺负到我秦国头上,我岂能不要他们好看。”

云轻见独孤绝一点也不迟疑的承认,当下转过头来,表情淡淡的伸指弹了琴弦一下,发出咚的一声。

“你的婆婆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区城,那里离燕国可是很近。”咚的一声琴音中,独孤绝靠在椅背上,邪笑着看着云轻。

他不是威胁她,那份名单既然云轻给他了,一事归一事,那么他答应的事情就一定会给她做,这件事情不再具有拿来谈的资本,他绝不强迫,他只是诱惑她。

果然云轻听独孤绝提起她的婆婆,不由皱了皱眉头,婆婆最后消失的地方是区城,难不成婆婆会去了燕国,所以独孤绝这边才一点消息也查不到,一念思之,云轻心动了。

“好。”淡淡的一个字,云轻给的铿锵有力,干脆之极。

独孤绝知道云轻会跟他去,这个婆婆在云轻的心目中,太过重要,不过现在听云轻这么干脆的就答应,一瞬间居然觉得很不舒服,委实不太高兴,一阵邪火往外冒,邪笑的脸一下就沉了下来,怒气来的莫名其妙。

“什么时候走?”云轻扫了一眼沉下脸来的独孤绝,这人的表情上一会还晴空万里,此时就多云转阴了,简直无法理喻,不由转头看着楚云问道。

“明天就走。”楚云也是看见独孤绝的脸色的,当下揉揉眉头,咳嗽一声朝云轻道。

云轻点了点头,站起身来抱起古琴,呼啸一声招回貂儿,转身就走人,扔下那一脸阴沉的独孤绝,无视。

楚云,墨银,墨离见此,三人对视一眼,齐齐当没看见,低头,只剩下独孤绝铁青个脸,瞪着云轻的背影。

第二十八章 色诱

事情来的突然,在有心人的意料之中,在无心人的意料之外,鉴于此乃大事,那什么赏花游湖的戏码都被抛在了一边,第二日上独孤绝带着云轻,名为护送,实则押送燕国里郡主等一行,朝燕国而去,同一时间,其他几国的使者也一连串的告辞回国,联姻不联姻先还在其次,现在山雨欲来风满楼,赶紧回国商讨对策才是正道,秦王独孤行也不留,各自打发了回国。

一连十几日匆匆而过,不说其他,独孤绝一行人,不快不慢的来到了秦国和燕国相邻的边界上。

燕国与秦国京城靠的最近,不过这么多年来,秦国数次出兵,却只是攻打临近他们领土,却相对较远的魏国,赵国,而很少对燕国动手。

不是其它,而是燕国与秦国之间隔着一道天然的屏障,一条翡翠山脉贯穿整个燕国的国土,如果从天空上看,几乎可见一条庞大的连绵几十万里的山脉,把魏国整个国土,几乎包围在了里面,看起来就如一道城墙圈禁了一般。

翡翠山脉几乎全是天险,奇峰峻岭,山中更是多凶猛动物,易守难攻,燕国想扩张领土不可能,凭借这天险自保,到是没多大困难,所以强大如秦,也咬不下来这块肥肉,只能望洋兴叹,暗自揣摩。

这日,独孤绝领着三百将士穿行在翡翠山脉中,虽然合两国之力开凿出一条通道,用作平日来往,不过实在是险峻了点。

高大的树木遮天蔽日,山石嶙峋,穿林而行,不觉暑天热气,反而感觉阴森清凉,这正午时候太阳直射而下,也不过透过树梢,洒下点点金光,这一近傍晚时分,林中光线就整个的暗淡了下来,几乎与平原上的黑夜差不了多少。

独孤绝选了一处靠河边的,稍微比较平坦点的地方驻扎了下来,这翡翠山脉横断面怕是有几百里路,不急着一时。

临时搭建的简易帐篷内,楚云皱着眉头看着坐着的独孤绝道:“王爷,这处地方太过平坦,若是有人动手,我们会成瓮中捉鳖的阵势啊。”

独孤绝看着眼前羊皮卷上的翡翠山脉地图,头也没抬的道:“今日不会有人动手。”

楚云听独孤绝说的相当的肯定,不由挑起眉头,沉思起来。

独孤绝也不说话,只研究着地图,他征战过魏国,杀入过赵国,连与秦国之间隔着个魏国的楚国,他也插了一手,不过却从来没来过燕国,这传言什么都有可能发生的翡翠山脉到是很让他有兴趣。

帐篷内一片沉默,半响楚云豁然大悟的一拍手道:“是了,这个位置太靠近秦国,如果不能一击全部杀死我们,那么难受的绝对不是我们。”

独孤绝听见楚云如此样说,抬起头来点了点头,他这个军师脑子很不错,当下冷冷的一笑道:“所以,目前很安全,他们没有布置好一切,不能给我一个绝杀的话,不会轻易出手的。”说罢,嘴角勾勒起,浮现一丝嗜血。

“王爷,说……”

“王爷,里郡主求见。”楚云的话才起了个头,帐外墨离突然出声,掀起帘子走了进来。

楚云转头看着墨离,微微皱眉道:“她见王爷干什么?为她燕国求情。”

墨离面上一片严肃,不过眼中却夹杂着一点暗笑,朝楚云使了个眼色。

楚云一见墨离给他使了个眼色,和着墨离眼中那一丝暗笑,顿时明白了过来,不由嘴角隐隐约约浮起一丝似笑非笑的笑意,站起身来道:“既然里郡主求见,我和墨离先退下了。”说罢,不等独孤绝的命令,与墨离很默契的就朝帐篷外走去。

独孤绝见此眼中精光一闪,微微皱眉,收起手中关于翡翠山脉的地图。

“翼王爷。”独孤绝才收起地图,就听门帘声响后,一娇滴滴,软绵绵的声音冒了出来,里郡主进入帐篷中。

独孤绝眉头一皱抬眼看去,只见里郡主一身纱衣,在烛光下几乎看的很清楚,她里面什么都没穿,薄薄的粉红色的纱衣,在这灯火的照耀下,酝酿出一片迷情之色,映衬着本来就长的比较艳丽的里郡主,越发的娇艳无双。

独孤绝见此面无表情的双手抱胸,冷冷的道:“什么事?”

里郡主楚楚可怜的抬头看着独孤绝,又是羞涩,又是腼腆的道:“王爷,奴家仰慕王爷久已,今日想恳求王爷成全。”边说边缓缓退下了身上那一层薄纱,凹凸有致的身材,纤毫毕现的展露在独孤绝的眼前。

那赤裸的身体上,一股花香味道酝酿开来,带着点酒的迷香,洒满一帐篷的香味儿,令人闻之心跳加速。

那白皙的躯体,在灯火的照耀下,绽放着嫩嫩的粉红,如此景色,若放其他男人身上,怕不是立刻恶狼一般扑了上去。

然而独孤绝没动,冷淡的眼光从头到脚扫了赤裸的里郡主一眼,面无表情的道:“长的不错。”

里郡主闻言一脸娇羞和喜悦的轻挪莲步,朝独孤绝身前走来。

“可惜,本王没兴趣。”

七个字一落,那满脸喜悦和羞涩的里郡主,顿时僵直了身体,停了下来,脸色瞬间白了下来,满脸委屈的看着独孤绝颤声道:“王爷……

独孤绝面色一沉,一冷眼扫过去,一道杀气乍现,冷冷的道:“谁给你这个资格称呼本王的。”

独孤绝的铁血是出了命的,里郡主顿时感觉周身寒毛都竖了起来,那蔓延出来的杀气,让她止不住的开始颤抖。

“翼王爷,奴家,奴家想……伺候你。”独孤绝一瞬间射出的杀气,几乎让里郡主话声都颤抖起来。

独孤绝一脸铁血的缓缓站起身来,那无形的冷酷,让里郡主抗拒不了的连连后退两步。

“缺男人,本王不介意送你去慰劳三百将士。”冰冷而残酷的话,从独孤绝口里冒出来,顿时让里郡主吓的脚下一软,噗通跪在了独孤绝身前。

“翼王爷,不,不要,我不要去跟他们,翼王爷,求你绕了我……”里郡主慌了。

“滚。”不是怒吼,只淡漠的不夹杂一丝情绪的声音,让里郡主纱衣都来不及穿,连滚带爬的出了独孤绝的帐篷。

独孤绝眼见里郡主消失在他的视野里,不由冷冷一哼,给他使美人计,放眼七国,那一个不知道他独孤绝不近女色,色诱他,简直无知。

闻着帐篷内难闻的香气,独孤绝伸手端过一银壶倒了一杯毒酒,起身找云轻去,破坏心情。

帐篷外偷眼看着这边的楚云和墨离,见此不由对视一眼齐齐摇头失笑,他们家的王爷出了名的铁血无情,不仅对男人也对女人,不,在他眼中就没男人和女人的分别,这样的场景他们见过太多了,没送去当军妓,算她里郡主造化。

端着毒酒站在云轻的帐篷前,独孤绝黑着脸,居然没人。

不远处的巡视的墨银见到独孤绝站在这里,立刻明白过来,跑上前来一指远处的小河方向道:“云姑娘在那里,不过她吩咐不让人过去,否则貂儿咬了她不管。”

独孤绝一听二话不说就朝那走去,这云轻半夜三更不在帐篷里,跑远处干什么?

习惯性的放轻脚步,独孤绝还没走至小河边,半空中黑影一闪,貂儿迅猛的扑了过来,独孤绝不避不让,眉间一挑,伸出手中的酒杯。

就见那扑过来的貂儿,见是独孤绝,顿时一头埋在酒杯中,咕噜咕噜就喝了起来,把它站岗放哨的职责给忘记了。

独孤绝一边喂着貂儿,一边朝河边走去,转了几个弯,眼前豁然出现一副美景。

皎洁的月光从天际洒下来,清冷的笼罩在一弯流淌的河水上,泛起银白的光芒,几如鱼鳞般幽美光亮。

璀璨的月光下,云轻背对着他站在河水中,如墨的头发披散下来,微微弯着身子侧着头,隐隐素手带起河水洒在头发上,水光滑过黑发,轻盈的滴淌下来,溅起叮咚的水月音色。

月光洒在那纤细合度的躯体上,就如拢了一层琉璃瓷色一般,盈盈生辉,陪衬着那夜色中的河水酝酿出来的雾气,云轻身周光华流动,就如星光围绕着她转动一般,飘渺不沾尘烟。

独孤绝皱着眉头站在原地,双眼紧紧的盯着那美好的身影,仅仅一个背影,却让他生出从来没有过的燥热之感,这种感觉无比的陌生,却该死的让他心动不已。

而那飘渺的几乎要随风而去的身姿,却让他有一种只要他一动,惊扰了她,云轻便会随风归去之感,但是更多的则是,让他恨不得立刻伸手抓住她,牢牢的抓住她,霸占住她,压在身下,捆在身旁,永远也不放她离开,要她永永远远是他的人。

没有犹豫,没有徘徊,独孤绝从来不懂这两个词的意思,他只知道他看中了就要去征服,强者掠夺一切,弱者成服一切,他决定了,这云轻他要定了。

一念决定,独孤绝当即大步就朝云轻走去,太过近的距离,一片夜色静寂下,云轻骤然听见脚步声,不由唰的一下转过头来,正对上独孤绝如野兽看中猎物的双眼。

第二十九章 月夜

黑夜下,那一双闪着势在必得的红眸,让云轻一瞬间感到一阵愣怔,望着那一步一步踏前的独孤绝,居然有一种被他视为盘中餐的感觉,好生怪异。

不过这些异样的感觉只存在了一瞬间,云轻当即眉头一皱,一手挥过击打在水面上,顿时溅起一片水花,趁着水花乱射之时,云轻一个转身沉入了水中,同时冷冷的道:“翼王,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