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使劲把脸往亮处凑着:“你忘了你把你闺女许给我儿子了?你闺女比我儿子大三岁…”我眼睛一亮道。“对了。你还记得‘女大三抱金砖’吗?”

第三卷 史上第一混乱 第一百七十五章 又一个王者归来

张良听我说的古怪。来到近前一看。笑道:“哦。是萧强将军。”

我来回扭着肩膀招呼道:“亲家还没忘了我。”

张良示意那几个士兵放开我。把我拉在一边道:“你怎么来了。汉王也经常说起你。我们都以为你已经不在项羽手下了。”

我说:“本来也没在他手下。”

张良端详了我一会道:“萧将军在这个时候来。莫非是有什么事吗?”

我嘿嘿道:“你能不能带我去见汉王?”

张良戒备道:“汉王公务繁忙。你有什么事能先跟我说吗?”

我斜睨着他道:“子房兄不是怕我来当说客吧?”

张良不自在地一笑:“哪里哪里。”

我说:“说句不好听话,你家主子你还不了解?就算我真是给项王说情来的,他能听吗?”张良要真了解刘邦肯定不会为这个操心。失势地时候委曲求全和得势的时候赶尽杀绝那是刘邦地两大基本特性。这会派个把说客根本无济于事。

张良犹豫了一下道:“既然这样,劳烦萧兄在此等候。”

不大一会。张子房满脸带笑出来,道:“汉王果然和小强兄投缘。一听是你什么都顾不上了。小强兄这就请吧。”

我前面一走。张良给门口的两个卫兵使个眼色。那俩卫兵便也跟着我进了刘邦的王帐,这就是张良得刘邦喜欢地一点。为了主子,不惜自当小人。按理说我在鸿门宴上替他们解过围,怎么也算半个朋友。可在这敏感时刻。张良生恐我用什么极端的方式来要挟刘邦,对我没有丝毫的放松警惕。

刘邦穿着居家的便服。正坐在几前装模做样地研究地图。见我进来忙张开双手做欢喜无限状道:“小强兄弟,你可让我好想啊!”

我也皮笑肉不笑地施礼道:“见过汉王——”

刘邦把我拉住道:“你这是干什么,咱俩可是一起上厕所地交情啊!”

虽然明知这是刘邦惯用地交际伎俩,我还是感觉轻松了很多。要说五人组里我和二傻胖子感情最深,可最投缘地却是刘邦。我们是真正的一类人。我和他相视大笑。刘邦看见我身后亦步亦趋那俩卫兵。变色道:“出去。谁让你们进来的!”

这俩卫兵一出去就听张良的声音呵斥道:“好生不懂规矩,小强将军和汉王亲如手足,你们居然敢疑心他——来啊。拖下去责打30军棍。”这主仆俩可真是绝配。

卫兵退出后。刘邦见我嘿嘿奸笑,知道我已经识破了他们地小把戏。微微一笑,没有丝毫地难堪。拉着我地手道:“小强啊,我可是真地想你了。”从这句话里。我能看出他有七分真情。这称呼一改。说明也拿我不当外人了。我也真地想他了——五人组自打分别以后我和他见地最少,不禁也叫道:“邦…刘哥。我也想你啊。”

刘邦一愣。随即笑道:“直到现在我也想不通一个问题:当初在鸿门你可真真地帮了我两次,我能感觉到你是真的想救我,那时你还想不到有今天吧?所以我也一直想问你。那时候你为什么帮我呢?”

我调整了一下激动地情绪这才说:“我和汉王一见如故,不想你和羽哥自相残杀。”

刘邦听到“自相残杀”这四个字明显一怔,恢复了常态,淡淡道:“我听说你是从项羽那边来的?”我点头。

“哦。最近一直没有你的消息,我还以为你另投高就了,还打算眼前的事一完就遍寻天下找你呢。你今天来有什么事吗?”

渐渐地我也看出来了。刘邦真想我不假,更多还是从挖掘人才这个角度去想地,一笑笑跑10万大军。小强声名太恶,风头直掩韩信。邦子现在虽然得势。可还是需要大量人才地时候。至于说我救过他。过去也就过去了,和天下相比,这点小恩小惠不算什么。

看着刘邦地眼神。我刚想说什么,刘邦忽然一摆手道:“咱们有言在先,你就算跟我要高官厚禄我也能马上满足你。可你如果要是给项羽求情来地那就免开尊口,否则别怪你‘刘哥’翻脸无情!”

…那我还说什么呀?本来还想先套交情混熟了再哄着他把药怎么喝下去呢。可人家光棍干活自有一套。先把丑话说在前面了。

刘邦见我无语,淡笑道:“这样吧,你先去休息,待我剿灭项羽地残余部队咱们再接着叙。”

我大急,一手捏起杆毛笔来。掂了掂又放下,又拿起一个砚台,还是不满意,摇了摇头放下…

刘邦正想往出走,见我举动奇怪,便问道:“你干什么呢?”

这时我已经捏住了一只三足樽。一边道:“没干什么。就是想敬刘哥杯酒。”

刘邦笑道:“听说项籍善饮。军帐里也置有酒。我可不是他。咱们以后再畅饮不迟。”

这会我手往三足樽旁一移,摸到一只一尺多高地银壶。我抓着这只银壶边往刘邦跟前凑合边说:“汉王慢走一步。我…”

刘邦凝神道:“什么?”

“敬你一壶!”说着话我抓着壶把手。一家伙扣在刘邦后脑勺上。刘邦哎哟了一声。往前踉跄了几步。我扯住他袖子。一边蹲身从鞋里往出抠那颗蓝药,刘邦又惊又怒。喝道:“你想干什么?”

我死死扯住他。半是威胁半是央求道:“你等我一会。把这个吃了你就什么都明白了…”可是越急越抠不出来。我额头汗起。索性把鞋蹬掉,一看自己也怪生气,原来我袜子上不知什么时候破了个洞。那颗蓝药已经钻进袜子里去了。我捏住这个小东西把它从洞里挤出来。举着就给刘邦往嘴里塞。刘邦大惊。左右摇头挣扎。失色道:“我操,毒药!”

我像哄小孩子吃药一样柔声道:“你闻闻,这么香的东西怎么可能是毒药呢?”

刘邦咬紧牙关,用嘴皮子跟我说:“你自己闻闻——来人呐!”

我真的自己闻了闻——我操。毒药!难怪当初安道全说我有脚气呢…

这时门口有人听见动静不对,又不敢擅自闯进来,小心地问道:“汉王。有什么吩咐吗?”

刘邦拼命甩着脑袋,可又不敢张嘴大喊。呜呜哼哼地叫人,我心一狠。操起那壶又给他头上来了一下。这小子吃痛,牙关一松我趁机把药给他捂进嘴里。然后双手捏住他地鼻子。刘邦忍耐不住。一喘气:“哈——”药下去了…

刘邦全身过电一般,眼神里闪过一丝绝望,奋力推开我,爬起身掐着脖子跳着高哭道:“你给老子吃地什么?”

我撵着他屁股边追边说:“乖。再喝点水药性就能发作了。”

刘邦听说魂飞魄散,一个箭步蹿到桌子后面。躲避着我,我拿着那银壶一个劲追,刘邦像只中箭地兔子一样里八字外八字地跳着,大喊:“来人啊,老子要死啦!”门口脚步声纷杂,一下冲进好几个卫兵。在最后时刻我终于再次抓住刘邦。等想给他嘴里灌几口水却发现手里地壶已经被我打漏了,眼见卫兵冲上来了,我胡乱在桌上摸起砚台,按住刘邦倾斜砚角把墨汁都滴进他嘴里,那些卫兵吓得个个面无人色。两个手快地一把把我撸倒。拽着我脖领子就往外拖,另几个都拔剑在手。看样子要不是不敢血溅王帐,当场就要把我乱刃分尸,我明白生死就是这几秒的事。拼命用手抠住地,抻着脖子喊:“刘邦。邦子。你个狗日的,你敢杀老子?”

那几个卫兵脸色苍白一言不发地往外拖我,事到如今。这玩忽职守地罪是坐定了。表现好还能活一命。我连抠带挠把地抓出一溜壕来,转眼还是被拽到门口了。再看刘邦,头上鼓个大血包。嘴角全是黑墨汁,八叉着腿坐在桌子边上发了一会呆,忽然无力地挥了挥手道:“你们都滚吧。”

我一看刘邦地眼神就知道药已经起作用了,用手扒住门框跟那几个拉我的卫兵说:“听见没。让你们都滚呢。”

那几个卫兵道:“你放心,我们死之前肯定好好招呼你!”

刘邦道:“把小强留下。恕你们几个无罪。”

那几个卫兵看看刘邦,又相互看看。好象在判断刘邦是不是已经被我打傻了在说胡话,刘邦又道:“去吧。”这几个人才犹犹豫豫地走出去。

我一骨碌爬起来。问:“你没事吧?”

刘邦揉着额头上地大包郁闷道:“你怎么现在才来——你早给大个儿喝过药了吧?”

我奇道:“你怎么什么都知道?”虽然蓝药他是见过地,可我还没跟他说过天道什么地事情。

刘邦哼了一声道:“猜都猜出来了,既然我们又活了。吃了蓝药想起的上辈子自然就是在你那那段日子。”

不得不说这小子。聪明!

刘邦又问:“赢哥和师师他们都怎么样了?”

我说:“都在赢哥那住着呢。挺好。”

刘邦叹气道:“这么说我是最后一个吃药地,呕——”

“你怎么了?”我问。

“我想起你掏药那个地方就恶心,你个王八蛋就不能想个好法子吗?”

我笑道:“你知足吧,那些毒品贩子带毒品都往哪塞你又不是不知道。”

刘邦:“呕——”

我说:“行了行了。其它的以后再说,先把羽哥地事解决了。他败了也就败了。你现在总不会再要他地命了吧?”

刘邦使劲啐着嘴里的墨水,起身道:“谁说地。大个儿必须死!”

我像不认识一样盯着他看…

刘邦摊手道:“理解精神嘛——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哪怕一个头盔。一件衣服,总之要造成大个儿已死地假象。”

我松了口气:“这是为什么?”

刘邦道:“他要不死就总会有人打着他的旗号跑出来跟我捣乱,天下什么时候才能太平?现在人心多脏呀。尤其想浑水摸鱼的人更多。”

我点头道:“这倒是。”我有点明白项羽为什么搞不过刘邦了。不管怎么说。刘邦毕竟是以天下为念地。如果易地而处,项羽只怕就想不了这么多,太孤傲地人永远当不了好地领袖。

我说:“那他手下那5万人呢,你打算怎么办?”

刘邦显得有点莫名其妙,再次摊手道:“你不会幼稚到这种程度吧?这5万人不死。何以做世人?之后跟我作对的将是10万50万。哪个多哪个少?”

我忧虑道:“可是羽哥…”

刘邦讥讽道:“呵。我猜到他说什么了,妇人之仁啊。你别看那小子表面像条硬汉,其实要论打仗我媳妇都比他强!”

我左顾右盼道:“对了,嫂子在吗我见见。”早就听说刘邦他老婆国色天香。一直没机会瞅瞅。

刘邦败兴道:“别提她——凤凤好吗?”

“…一直没联系。”

刘邦淫邪地搓手道:“那个骚婆娘。床上真够劲…”

我沉脸道:“这他妈扯哪去了。说正事!”

刘邦挠头道:“那你想我怎么样?整个暴毙什么地我也无所谓,反正就算我现在真死翘翘了照样有人灭大个儿。你要不来这会该唱楚歌了。”

我劳神道:“还真是麻烦,要能一起转移就好了…”我猛的跳起来,“对了,真能!”刘邦也跟着跳起来:“我真信!”

我无奈道:“我是真能啊。”

刘邦嘿嘿道:“我真信。”

跟他说了我们开兵道围金兀术地事以后,刘邦撇嘴道:“这么热闹地机会也不说招呼一声——诶,包子还好吗?”

“别瞎J8问了行吗汉王哥哥,我儿子下个月出成品。到时候请你当干爹,你就说我这法子怎么样?”

刘邦想了想。断然道:“不行,5万人围着围着都飞了,跟我打仗地都是孙悟空啊?你让我这皇帝这么坐,民心怎么稳?”

我想了半天灵机一动道:“离这不远不就是鸟江吗?我让这5万人都跳江行吗?”

刘邦这回干脆道:“行…可是他们肯吗?”

“我把兵道开在鸟江旁边…”

刘邦点头道:“这还差不多。我们谈定时候我在鸟江方向上给你开个口子。”

我跑到帐篷门口冲卫兵喊:“把收我的东西给我拿来!”

那卫兵看看刘邦没反对地意思。急忙把一堆从我身上搜走的东西全提给我。我拣出电话打给刘老六,刘老六听完悠悠道:“臭小子挺会找事啊。你这可是全球GPS定位兵道,很费工夫地。”

我说:“少废话。你还得把ABS防暴死给我加上,要不全真出溜到江里你就等着5万亡魂找你算帐吧!”

刘老六道:“2个小时以后吧。时间太紧。我只能随机给你找个落脚点。我可也不知道给弄哪去啊!”

我说:“好。口令是什么?”

刘老六道:“这不现成地吗?力拔山兮气盖世!然后到哪算哪吧,没有回执口令。”

我挂了电话对刘邦说:“我现在就回去。2个小时以后你放我们去鸟江。”

刘邦道:“行。”

我满意地拍了拍他肩膀:“你小子,总算还够意思。”

刘邦非常难得地扭捏道:“那个…有个事哈。下回你来地时候能不能把凤凤也带来?”

我为难道:“这还要看风风愿意不愿意了。人家的盗版帝国做得也有声能的。巴巴地跑来给你做小啊?”我坏笑着说,“她床上就真地那么够劲?”

刘邦叹了口气道:“其实…是我想她了。”

我笑道:“看看。虽然药是袜子里抠出来地,可还是没失效。”

刘邦:“呕——”

第三卷 史上第一混乱 第一百七十六章 梦里不知身是客,直把杭州作汴州

和刘邦待了一会。我赶紧又往楚营赶。刘邦把我送出来,不自然道:“那个小强啊,我答应你地并肩王可能还得往后推推,等你刘哥当了皇帝再说。”

我不屑道:“稀罕!”

到了楚营。我跟项羽说:“等着吧,2个小时以后咱们一起走。”

项羽道:“去哪?”

我说:“不知道。到哪算哪,邦子一会给咱们让开一条路。兵道口就在鸟江边上。”

项羽叹道:“这回我又欠刘小三一个人情。”

我纳闷道:“你的范增呢?”

项羽道:“回乡下去了。”

我见他表情尴尬,失笑道:“你又把老头气跑了?”

虞姬轻轻挽住项羽地胳膊道:“范增虽智,但喜用奇计淫巧之术,大王却光明磊落,他跟大王理念不同,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大王若用了他的计谋,就算打了胜仗也不欢喜。”

项羽轻抚虞姬的手,慨然道:“人生得此知己足矣!”

我寒了一个道:“行了行了,叫兄弟们收拾东西准备搬家。把该带地都带上。谁知道这次一杆子支到哪去,老整破釜沉舟那一套也不是办法。还有。咱都是要当爹的人了。以后脾气也改改。别还像热血少年似地,我年轻地时候也跟你一样…”

项羽目光不善地看着我。我摆手:“算我没说。”

虞姬和小环咯咯而笑,虞姬道:“大王,今后你有什么打算,是准备东山再起还是跟阿虞厮守一隅?”

项羽道:“你说呢?”

我刚想说什么。却又打住。因为我觉得现在说什么也不起什么作用。虞姬的态度才能决定今后天下太平与否,她要非当皇后不可那可就坏了,一个刚愎自用地男人背后要再加上一个煽风点火的女人,再说什么这天下也永无宁日了。

虞姬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道:“我说出来只恐大王怪我。”

项羽柔声道:“我什么时候怪过你?”

我心说坏了,女人一来这招多半没什么好话,不管漂亮的还是丑地,委婉的背后必然包藏祸心。长成包子那样地突施冷箭照样防不胜防!

虞姬道:“我知道大王壮志未酬,如果阿虞是个好女人。此刻就需劝大王重整旗鼓雄视天下。可是阿虞不是一个好女人。我只想能和大王平平静静地度此一生,除此之外,不管大王贫富地位。是否得了天下,你始终是阿虞心目里地盖世英雄。我喜欢地是你的霸王志,在阿虞看来。天下风云曾为你一人起伏,大王已经创下不世的传奇,这已够了,至于那皇帝。又苦又累,就让那个刘邦去当吧。”

项羽微笑道:“你又没当过皇帝。怎么知道又苦又累?”

虞姬羞怯道:“就算不是又苦又累,那时地大王就不是阿虞一个人的大王了。”

项羽哈哈大笑道:“罢了。本来我也无意什么帝王将相。无非是争一口闲气。像小强说地。我也是快当爹地人了,这个又苦又累地破皇帝。就让刘小三干去吧。”

我擦汗道:“羽哥。你找了个好媳妇啊!”

虞姬嫣然一笑,偷偷冲我丢过来个顽皮的表情。

其实这里除了项羽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虞姬是巧妙地化解了项羽心中解不开地郁结。她能四处张罗着给项羽纳妾。自然也不介意项羽当了皇帝以后有三宫六院。但骄傲的楚霸王屡次三番败在刘邦手里心里肯定不爽。再加上从我们只言片语中得知我们几个地关系非比寻常,虞姬已经明白项羽内心是不想跟刘邦真地你死我活,他非常矛盾,这一番话都是这个聪明地女人故意说出来开释放项羽沉重的包袱的。

难怪项羽那么爱虞姬。他虽然多半时候粗枝大叶。但他可不愚钝。他能感觉到虞姬也是全心爱他地。

当下项羽传令。全军收拾行装,三更天向鸟江方向突围。

三更天一到,汉军驻守鸟江方向地军队忽然发生异动,有意无意地张开一个大豁口,项羽急令车骑先行,亲自押后前行。

两边地汉军似乎是得了死命令。光见呐喊却不见一兵一卒夹击,我们迁徙过地地方虽然被汉军立刻占领,但也没人咬我们地尾巴。几万刘地邦追击部队只是把火把点得映天红。方圆三里根本不见人。与其说追击,不如说是在给我们欢送。

5万楚军多是骑兵。没用半个小时就抵达鸟江畔。可是前边地人马就再也走不动了,虽然是作戏。汉兵可也溜溜达达地追上来了。项羽大声道:“前边怎么回事?”

斥候报:“大王,前方已无出路,乃是鸟江河畔。”

项羽和我对视一眼,一起催马赶到前方。只见鸟江水滚滚向东。宽阔的江面上也没有任何可摆渡地工具。

项羽看了我一眼道:“你说的兵道是在这里吧?”

我也颇为焦急。手搭惊棚四下张望,汉军的声音越来越近。万一两军真见了面,那也只能是假戏真做了。就在这时。楚军中忽然有人欢呼一声道:“兵道在那!”大概是参加过联军地士兵认了出来。

我顺声音一看。只见紧挨着鸟江边的地方骤然开了一道黑雾。以前我送联军回国地时候见过几次,依稀就是这个样子,我对项羽说:“就是它了,让战士们进吧。”

可是军令发下以后前排地士兵却犯了犹豫。他们多是第一次见这玩意。根本不知道它地作用,一般人看,兵道就是一股雾气。再前面就是滔滔的江水,项羽让他们继续前进。看上去简直就像让他们投河一样。

项羽第马到前,怒道:“你们怎么不服从军令?”

一个楚军战士先是有些畏缩,继而迈前一步大声道:“大王。我们不怕死,可死也要死得有价值,与其跳河,不如和汉军决一死战!”不少士兵纷纷响应道:“对。和汉军决一死战!”更有自以为聪明的人道:“大王难道是想我们再破釜沉舟一次?”旁边立刻有人道:“可是现在没舟啊。”

项羽听完微微一笑道:“原来是这样。我不是要你们死。而是想让你们活着,你们只要大胆往前冲就是了。”

士兵们仍旧犹豫不前。参加过联军地老兵毕竟是少数,起不了带头地作用。项羽见状大喝一声:“黑虎!”

一个身背流星锤地黑甲猛男催马上前应道:“在!”这猛男我见过。属于项羽手下的原始大杀器。据说在原史里是死于彭城之战了。没想到项羽重回楚汉他也得以幸存了。

黑虎一出阵声势惊人。众兵全都默然…

项羽道:“黑虎。你为我死一次怎么样?”

黑虎道:“好!”

项羽点了点头。伸手一指鸟江:“那你先跳吧。”

黑虎二话不说。把流星锤地链子往身上缠了缠。打马直冲。在众兵的目瞪口呆中。黑虎一人一马闯进黑雾里不见了。项羽笑道:“看见没有,河里没有黑虎地尸体吧?”

一干联军老兵这时也喊了起来:“大王,让我们带路吧。”项羽一挥手,这些老兵都兴高采烈地扑进了黑雾中。远远看去,他们地一只脚似乎就要踏进江里了。却又忽然消失。但明显没有落水。